“为什么?”
“因为那味药引,只有大内宫中才有。”
“我去跟皇上求!”
“……你不介意?”拔都有些意外。
“介意什么?去跟皇上低头?只要能够救回玺儿的命,我有什么不能给的?不过是去跟皇上低头,这有什么难?”世于将总算安心了,这任务对他而言,一点都不难。“我只怕看不见玺儿,找不到玺儿。”
***
微风拂过院落湖泊,扬起湖上亭内青玉珠帘,响起叮叮当当的敲击声,让趴在亭内屏榻上的玺儿勾弯唇角,闪亮眸子直盯着亭下的池水,又丢了块饽饽丢去。
“好玩吗?”
世于将看着她喂鱼的动作,那水眸闪着兴味的光芒,好似这是多好玩的游戏,然而再仔细看她的神色,确实一日比一日还要苍白,而她居然还以为可以瞒过他,什么都不说,就只因为她不希望他为了她去向皇上低头。
“好玩。”她抬眼,眉眼皆是笑意。
分隔前后院落的人工湖泊呈月牙形,亭台楼阁就架设在湖面,数座雕饰精美的青桥衔接,湖面栽种一望无际的雅莲,湖里蓄养了不少锦鱼。
堂堂征北王充当跑堂,为了爱妻上了趟厨房,问了拔都不少内情,顺手拿了不少消暑糕点凉茶,却有不少全都喂进湖里鱼腹。
“待会就不好玩了。”坐在她身旁,他递了杯凉茶给她。
“怎么着?”
他皱起鼻头。“有人在厨房使乱。”
玺儿微挑起眉。“拔都吗?”随即轻轻将他推离屏榻。
“……你在做什么?”居然不给坐?
“拔都肯定是在熬药,待会就来,咱们离远些。”也真是为难拔都了,熬她的药,也要一并熬他的,还得骗世于将说她的药是在养心静气用的,就不知可以瞒他到什么时候。
“为什么?”他,征战沙场,骁勇善战的征北王,此时一张俊脸好哀怨。
“我怕拔都不自在。”
“你在意他?”毕竟他们一块长大,情感必是有的,就不知道成份精不精纯。
玺儿瞠他一眼。“你明知道拔都就像我的大哥一样。”
“他是我三弟。”
“那我要叫你大二哥吗?”
“……叫相公,你觉得如何?”他眼睛一亮。
她斜睨一眼,“又没拜堂亦无成亲,哪来的相公?”继续撕开饽饽喂鱼。
“身子都给你了,你想始乱终弃?”世于将厚着脸皮硬爬上屏榻,不给坐,他偏要躺。
“你在胡说什么?”她想要如法炮制再推他一回,岂料却被他抱得死紧,一阵天旋地转,被迫压在他身上,他双臂在她背后缩紧,两人贴合得半点缝隙都没有。
“征北王,你在做什么?”
“偷香窃玉——”他把脸埋进她柔腻的颈窝。
“大白天的,你偷什么香窃什么玉?”拔都冷冷的嗓音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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