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眸哀愁,牵动那眸中的人儿,是怎样的难耐多少的时日,皆是这般的令人忿恨,令人恼怒!每一次,远远的凝望,那弱不禁风般瘦弱的倩影在看向高坐着的那虎背熊腰的人时,在谁的心里升起这完全是地狱中的日子!
微微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吕布,董卓问道:“奉先艾这日子着实枯乏无味,可听闻何处可寻得些乐子?”转身,吕布那犀利的眼神扫向董卓,谁也不知他心中在想些什么,面无表情的的答道:“这几日孩儿有事,未曾出门”
蛮横的脸上,眉头一皱,董卓冷哼一声,道:“对了,我交与李肃之事,他可办得如何了?”面色一僵,吕布斜眼瞥向了坐在董卓身旁的那如此娇媚,又如此凄楚的貂蝉,低沉的道:“下人来报,李肃不日便能回长安”点点头,董卓笑道:“好,如此甚好,再过几日……”
正欲接着说道的董卓,却被突然闯进来的一小黄门所扰,董卓横眉一怒,道:“何事如此慌张,卑贱的下人,一点规矩都没来人,拉出去!”小黄门闻言,霎时面如灰色,喊道:“小人只是有要事禀告,触犯了太师,望太师网开一面,饶过小人”一挥手,董卓厉声道:“说吧,有何事禀报”小黄门颤颤巍巍的答道:“禀太师,司徒王大人携百官于殿外候旨,说是欲见皇上,有要事相商”
猛地一抬头,肥大的身躯一震,董卓道:“王允那老匹夫,又想与老夫作对了?”小黄门直欲将全身匍匐在地,恐道:“禀太师,小人不知”
貂蝉柔媚的脸上,俏眉轻蹙,轻声冷哼了一声正要站起身来的董卓忙转身看向貂蝉,赔笑道:“美人这是怎么了?唉,都怪老夫这张嘴,美人可莫要生气才是”貂蝉倾世的容颜一暗,低泣道:“奴家便是这命了!”董卓一挺胸,道:“美人,我这不是一时说错话了吗?我给你赔不是了,好了,既然你义父要见皇上,我这便去请皇上前去上朝,这下可美人可放心了?”妖娆的身躯一扭,貂蝉娇声道:“这与我何干,你要做何事便去就是”董卓连连点头道:“那就委屈美人了,老夫去去就回,不会让美人等久的待那些烦人的事儿处理完,老夫就陪美人出去狩猎如何?”小嘴一嘟,貂蝉道:“一会儿,奴家想回义父大人,奴家已经好几个月没见义父了,想着呢!明日再去狩猎,好吗?”
微微一思索,董卓点头笑道:“美人与老夫一同去上朝如何?如此便能见你义父了”一瞥头,貂蝉道:“我一女子,如何能去得,岂不是坏了朝纲再说了,朝堂之上,如何能与义父聊些家常呢?”董卓的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道:“可是,老夫见不到美人,心里晃得紧啊”一滴滴的泪水,从貂蝉的双眸滑落,貂蝉泣道:“奴家只是想义父了”董卓虎目一闭,有些艰难的道:“美人,你这一哭,叫我这心痛得好了好了,一会儿,我便叫下人送你去司徒府,美人莫要再哭了”
哭泣中的貂蝉破涕而笑道:“还是大人会体贴奴家,奴家谢过大人了”说完,不知为何,仿佛不经意般,那双幽怨的双眸轻轻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面无神色的吕布
董卓摇头道:“只要美人高兴就好,这些小事,何足挂齿!……”“义父,车辇已经备好,请义父摆驾!”许久未有说上话的吕布,微微愤道
董卓闻之,转身瞪向吕布,今日连番皆被人将欲说之话打断,着实愤怒,冷冷的看着吕布,两眼一狠,怒哼一声,抬步向屋外走去望着董卓离去的背影,吕布双眸闪过一丝厉芒,右手一震,方天画戟直将方圆数丈的地方震得尘土飞扬了转眸,看向貂蝉,吕布双手一握,低首道:“在下告退,夫人保重”
凝望着吕布,貂蝉两眼一红,粉红的小嘴微微张合,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又望了一眼董卓的背影,双眼微闭,一丝痛苦浮现,是那样的令人神伤看在吕布的眼中,是那样的痛心,片刻,吕布只得心中一狠,转身夺门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