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81421:42:01本章字数:5542
第300章、三报临门
只是怕有用吗?这先天神hún已经有了,虽然圣人会奇怪为什么后天世界这么久了还有先天神hún,但是总不能还回去吧?
混沌神hún?浩然之气接下来怎么升级都不知道,还谈什么混沌神hún。而且《黄庭内景经》中喷出的到底是什么光?谁知道?三清灵光吗?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圣人……又哪是现在可以企望的,不过是先天神hún,先天生灵的起步罢了。而且还是个一道法则也没有掌握的先天生灵。
睡觉……
睡眠可以让人神清气爽,更加可以忘记一切的烦恼。
一觉醒来,梁山的人却找上门来。这有时代绿林找人,比官府要有效率得多。梁山大寨主王伦邀请他去一趟梁山。
皇榜已经下来了,汴京也就变得非常危险,特别是宁采臣这不小心让盯上的人。
去梁山看看也好,看看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只是这到底是算高考毕业旅游呢?还是算是娘化版的逼上梁山?
考完了,宁采臣只想放松一下,却忘了一件最关键的事。告诉家里,自己又去考了。
报录人骑着高头大马,直奔宁采臣的家中而去。
正所谓富贵不还乡,有如锦衣夜行。
在这个时代,就是你自己不说不报,都挡不住官府的报录。
到了杭州,铜锣便打了起来,敲的是震山响。只听得一片声的锣响,三匹马闯将来。那三个人下了马,把马拴在宁采臣永家门外的树上,一片声叫道:“快请宁老爷出来,恭喜高中了!”
宁采臣家中除了宁采臣外,可是一个男丁也无,现在他又出去了,这家门也就常常锁着不开。
这也是宁采臣从后世而来,是完全没有察觉到家中没有男人的不方便。院中人听见了,慌忙去告诉宁母。
宁母做为当家主事人,儿子不在家,她自然是要出迎,说道:“诸促是不是弄差了。小儿说过,今年不考,以待来年的。”
这时代没有照片,还没有门牌号什么的,又不禁同名同姓。这中者同名同姓很正常,报录的人也不敢说自己就一定来对了。
三个报录的人立即仔细看看,这可是会试头名,过了殿试便是状元。
而这殿试不过是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写上一篇一千字的小作文。除非你长得实在是天怒人怨,否则这会次是什么名次,殿试也还是。
而且更听说今年取消了殿试,这一报便是连中二元。
这要是弄错了,那问题可就大了。
“这杭州还有没有别的叫宁采臣的?”
“有有,城东有一个叫宁才臣的,听说今年去考了。”
一听还真有可能弄错了,报录人立即跨上马,直奔城东而去。
这城头的宁才臣,是个胖子,据说祖上曾出过节度使,一听说自己今科中了,还是个头名,立即欢喜得赏钱摆酒。至于自己考得怎么样?
没见他都回家了,琼林宴也不参加了,便知道他考得怎么样了。这上榜的士子哪有不参加琼林宴的。就是宁采臣也只是出去躲躲,也没说不参加琼林宴。
不过一听说中了,哪儿还有功夫问这怎么会中,自然是先欢喜一番再说。
那边正欢喜着,宁采臣家里这边,又是几匹马,二报、三报到了,挤了一屋的人,院内院外地上都坐满了人。大家簇拥着要喜钱。
宁母还想以前言打发了,聂双却拦住她说:“我听说这城东的宁才臣一肚子草包,就是秀才也是花钱买的,又怎么可能中的头名,说不得真是相公中的,只是为了给夫人一个惊喜,才谎称不参加。”
宁母一听也有道理,可是这怎么证实呢?做父母的,哪有不希望儿女好的,可这万一不是,冒领了。她这等老实的庄稼人是受不得这乡邻指脊梁骨的。现在儿子越发出息了,她就更加不愿意给儿子抹黑了。
没见到这宁母也已经学会锁院子了吗?这就是为了免得人家闲话。
老实说天朝的封建规矩,基本上都是给宁母这样老实人立的。
比如文官不贪财,而事实上哪个文官不贪。就是立下男女大防的朱熹,他也是妻妾一大堆,平日里没事也还搞搞无遮大会。
所以说这文人的法理,从建立的那一刻起,便是为别人准备的。这其中最有名的要数董仲舒,他的天人感应之说,从落笔那一天起,便是瞄准的天子。
一边是圣人的“敬鬼神而远之”不离口,一边却是有什么天灾**都怪在天子头上。
这样的双层标准之下,除非是极有魄力之人,否则是不敢不遵守的。宁母显然不是那极有魄力的人中一员。
聂双说:“我这就去打听一下。”
“不行,这外面这么多男人,你一女儿家家的也不方便。”宁母是不愿让她去的,这怎么说都是未来儿媳,儿子说过中了便娶她,哪能让她抛头lù面的。
宁母是想为儿子守好媳fù,可是只一个不识字,便难住了宁母,即使上面有名字她也不认得。
后来才折了中,宁母去向报录人讨要,要来她再四屋转交,让自家儿媳看了。
宁家这么热闹,邻居们都来了,挤着看。从报贴上确认了宁采臣的名姓,宁母才乐呵呵地使了银子给了赏钱,更央及村人再代买一应食材,再开酒宴。
有免费的酒宴吃,村人哪会不答应?更何况宁采臣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他们也是与有荣焉。
邻居们立即分配好工作,去集市的去集市,搬桌椅的搬桌椅,打水的打水……好一番热闹。
宁母只是乐呵呵的使银子。这银子使得再多也不心疼,还唯恐使得少了,丢了儿子的面子。
忙乐之下,所有人都忘了离去的一报。
不大会儿功夫邻居们便买来了食材。有拿鸡蛋来的,有拿白酒来的,也有背了几袋米来的,也有捉鸡赶羊来的……
不仅是请报录人,全村共乐。
这样的大富之家,自然是报录人最喜的。报录人中有一人说:“大家一起吃酒。怎么不见宁老爷。”
宁母说:“我儿大抵进京还没回来。”
“坏了菜了!”报录人一拍双手失声道。
“怎么个行程?”宁母关心道。
报录人说:“我等虽然有马,但是这一月过去了,宁老爷早该回来了。如今没有回来,只有一种可能。”
其他报录人一听,全变了脸sè。
是啊!只有这种可能,琼林宴两月后才开,除了路子远的,中了举,哪有不回家报喜的道理。
宁母问:“你快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宁母很急,她可不希望儿子有个好歹的。
报录人没说,反而问道:“宁老爷可有娘子?”
“没有。只有一姑娘,说好中后成亲的。”宁母老实答道。
“唉!”报录人叹口气说,“让那姑娘别等了,宁老爷是回不来了。”
“这到底是为何?”
报录人说:“宁老爷此时恐怕已成了别人的乘龙快婿。”
“这不可能,相公说过会娶我的!”聂双寒着脸,也跑了出来。
报录人知道这就是当事人,把抢亲的事说了。说:“以宁老爷的名次,他没回来,只能是抢了。而敢抢头名的人,不是官家的女儿,便是相爷的女眷。”
又有旁的报录人说:“姑娘,你就放弃吧!以那些大人们千金jiāo生惯养的xìng子,是绝不会与姑娘分享夫君的。”
又有人说:“姑娘,幸好你还没嫁,否则本朝又要出个陈世美了。”
陈世美的妻子秦香莲,进京告状时年龄大约在三十岁左右,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破烂罗裙,足见其形态之穷愁贫贱。一个善良的乡村fù女;一个老公进京考“公务员”一去不复返的寡居女人;一个上要养活公婆,下要照料儿女的撑梁柱;其饱经风霜、满脸写尽沧桑的样子可想而知。且公婆才冻饿而亡,秦香莲勉强用芦席卷了尸体,就锁了大门,带着冬哥、春妹,风餐lù宿地来到北宋帝京开封。此时她已手无分文,呣子三人就在城南土地庙里歇宿。蓬头垢面地去见已经变心的老公,肯定是一件十分难堪的事。
结果呢?也不是那么美好,中了状元的丈夫让包黑子铡了。
也许后世人更同情秦香莲,但是这个时代,是有抢亲的。
传说是陈世美自己说自己未娶,但是这可能吗?士子是有籍贯的,家中有何人,别说朝庭查不到。
而以他们这些报录人来看,就是知道其家中有妻室,这大官们的千金小姐们也不会在乎的。
上京去找去告状,不是大官小姐们弄死你,就是夫君剥官去职,成了白衣。
这怎么看,倒霉的都只会是他们自己。至于有权有努的官家女儿们,只会被塑造成毫不知情‘存在。
可以现今汴京抢疯了来看,有的士子躲入茅厕都让抢走。他们不知情?实在是说不通。
所以看这姑娘还没嫁,报录人才好心劝她,虽然住到人家中,于名节有碍,可也总比死在公主之类的手中强吧?
如果能抢来,他便罢了,真闹得天下皆知,陈世美便是榜样。不仅他自己死了,还要留下一个身后恶名:抛妻弃子……RQ!。
卷四:序战第301章、天生的革命家
更新时间:20128151:01:55本章字数:7386
聂双呆住了,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
这时候,一报的报录人也返转回来,人还没进门,便嚷嚷着:“你们这家人也真是,说是你家中的,你们不信,偏说是旁家,闹了一出笑话。”
宁采臣和宁才臣,听上去是差不多,但是这名字总归是要见字的。宁才臣本人倒是愿意差不多下去,可这报录人可不敢,即使是接了宁才臣的贺喜银子,他们也要找到正主。
找了一圈,发现还是头前那家,免不了有些埋怨。
二报三报的报录人忙拉住一报的同僚,说了他们刚才的猜测。
一听,他们也不吭声了。这事还真是这样,就是同僚之间关于陈世美的话,他们也信。
这大官背后的肮脏心思,哪儿瞒得过他们。毕竟无论是什么样的肮脏事,最后出手的总会是他们。
传说陈世美是买凶杀妻儿,但是为什么这公主什么的要找陈世美这样的穷人做相公,为什么那些商人只敢找三榜的人做女婿。
因为这样身份配。
这说也对,但是别忘了一本万利的商人们只要有利,他们哪管什么身份。
主要还是利害二家。
大官小姐找穷人和商人娶三榜都是如此,只有女方身份高了,才能压制住男方。
特别是这穷驸马,一应开支可是有宫人算计的,就是与公主同房也得经宫人同意。有这么一个大管家在,他哪来儿来的银子雇凶杀人。
而说陈世美为了个人前途杀妻弃子,就更不对了。
这状元是什么,是进士科的头名才称的,进士一等多数可官至宰相,所以宋人以进士科为宰相科。宋吕祖谦说:‘进士之科,往往皆为将相,皆极通显。‘当时有焚香礼进士之语。进士科之外,其它科目总称诸科。
个人前途都到宰相位了…还想要什么个人前途?
反倒是做了驸马之后,是几乎便与相位无缘,这才应该叫没有个人前途吧!官家也好,士林也好…都不会同意驸马登上相位。
驸马只是名字好听的泥菩萨,这点儿他们这些人哪个不清楚。
如果驸马真那么有权势,汉唐以降,为什么那么多大家子弟宁死也不愿做这驸马,还不是一做了驸马,个人的政治前途便定了。
听说这家发生的事,报录人也不闹了…安安静静下来吃酒席。
这时一个体面的管家,手里拿着一个大红全帖,飞跑了进来:“张老爷来拜新中的宁老爷。”
宁母出迎,只见那张乡绅下了轿进来,头戴纱帽,身穿葵花sè圆领,金带、皂靴。他是举人出身,做过一任知县的…宁母赶忙把儿子的事说了。
张乡绅攀谈道:“世先生同在桑梓,一向有失亲近。”
这抢了亲什么的,总也是中了…他这个过气县官是比不了的。否则大可像宁采臣中秀才一样,随便派个下人后辈来就是了,哪儿会亲自来。他又说:“适才看见题名录,贵房师本是先祖的门生,我和仙芝是亲切的世弟兄。无以为敬,谨具贺仪五百两。”
他这边说完,见宁家没有男丁,也便帮忙张罗着,仿佛他真和宁采臣成了亲兄弟似的。
不过文人之间也就是如此。君子有通财之谊,以宁采臣现在的家世…这财是通不了了。干脆卷起袖子直接动手吧!
有了他的张罗,宁母才得了空,好生安慰聂双说:“你别发愁,臣儿最听为母的话,等他回来,铁定让他娶你。”
噗嗤!
聂双突然笑了:“夫人放心…相公是个有本事的人。只要他不愿意,那些人一定拿不住他。”
聂双也是关心则乱,这士子中了,便会有人送银子送地送房子,官位也是不缺的。
说是抢亲,那也得抢得到人才行。宁采臣的本事,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哪个凡人抢得了他?
这会儿功夫,又有士绅来贺,全包了几百不等的贺银。
第二天才是商贾来,他们送的才是大头。
家中这些变故,宁采臣是没有想到,他此时正在梁山上忙着。
这次是真的上了八百里水泊梁山。
也不能说是“上”,因为这梁山即将没有了。
这大寨主准备今后不再打家劫舍了,这梁山可不就是没有了吗?“贤婿,自你来后,我便细想了,这草寇是做不长久的,就是为了女儿,也不能这么干下去了。可不干这个了,这么多人,怎么个营生,我一直没想到,这才请你来,一起商议一下。”
听到他这么说,宁采臣吓了一跳。心说:不是吧!我这小蝴蝶东搅和一下,西搅和一下,便把这梁山搅和散了吧!
搅和没了这梁山,这是好是坏还没弄清,竟然便撞上了晁盖上山。
为了给向太后祝寿,这一年的花石纲送得是又多又急,这么多的财货也便引出了晁盖他们。
宁采臣正给王伦出主意,他既然不想再打家劫舍,历史影响什么的,先不说,那个太费事,说也说不清楚。单就这事本身,却是件好事。
可偏偏这时朱贵带着晁盖、吴用、公孙胜、刘唐,以及阮氏兄弟并一众庄丁上了山。
晁盖的声望似乎极高,因为就是王伦也不得不亲自去迎。
当然,宁采臣是不需要迎的。晁盖不过是个地保罢了,让他这新科头名去迎一个地保,没有这么个道理。更何况见不见这晁盖,宁采臣也没拿定主意。
没有了林冲,晁盖依然上了山,依然是王伦去迎,一切都和书中写的一样。
王伦领着一班头领出关迎接晁盖等,慌忙施礼,道:“小可王伦,久闻晁天王大名,如雷灌耳;今日且喜光临草寨。”
晁盖道:“晁某是个不读书史的人,甚是粗卤;今日事在藏拙,甘心与头领帐下做一小卒,不弃幸甚。
王伦道:“休如何说…且请到小寨,再有计议。”一行从人都跟着上山来。
到得大寨聚义厅上,王伦再三谦让晁盖一行人上阶。
晁盖等七人在右边一字儿立下;王伦与众头领在左边一字儿立下。
一个个都讲礼罢,分宾主对席坐下。
王伦唤阶下众小头目声诺已毕…一壁厢动起山寨中鼓乐。
先叫小头目去山下管待来的从人,关下唱有客馆安歇。
单说山寨里,宰了两头黄牛,十个羊,五个猪,大吹大擂筵席。
众头领饮酒中间,晁盖把xiōng中之事…从头至尾,都告诉王伦等众王伦听罢,骇然了半晌;心内踌躇,做声不得;自己沉吟,虚作应答。
王伦一沉吟,宁采臣便知道自己不出去是不行了。除非是他想看着王伦死。
书中是这样写的:筵宴至晚席散,众头领送晁盖等众人关下客馆内安歇,自有来的人伏shì。
晁盖心中欢喜…对吴用等六人说道:“我们造下这等mí天大罪,那里去安身!不是这王头领如此错爱。我等皆已失所,此恩不可忘报!”
吴用只是冷笑。
晁盖道:“先生何故只是冷笑?有事可以通知。”
吴用道:“兄长xìng直。你道王伦肯收留我们?兄长不看他的心…只观他的颜sè动静规模。”
晁盖道:“观他颜sè怎地?”
吴用道:“兄长不见他早间席上与兄长说话倒有交情;次后因兄长说出杀了许多官兵捕盗巡检,放了何涛,阮氏三雄如此豪杰,他便有些颜sè变了,虽是口中答应,心里好生不然——若是他有心收留我们,只就早上便议定了坐位。杜迁,宋万这两个自是粗卤的人,待客之事如何省得?只有林冲那人原是京师禁军教头,大郡的人…诸事晓得,今不得已,坐了第四位。早间林冲看王伦答应兄长模样,他自便有些不平之气;频频把眼瞅这王伦,心内自已踌躇。我看这人倒有顾盼之心,只是不得已。小生略放片言…教他本寨自相火并!”
晁盖道:“全仗先生妙-策。”
听听,果然是造反的军师,人家只是不想收留他们,他便要设计害人。这样的人不造反,天下便没有人会造反了。
所皿后人才会说,这一肚子坏水的总是师爷。
现在没了林冲,梁山又很团结,火拼是不会了,但是也得防着这吴用,真让他用计杀了王伦,夺了这山寨,对十三娘可就不好答复了。
如果真那样,十三娘必然要出山报仇。这修真杀了他们这魔星,魔星位复活,掉头再杀修真……
一来二去,可就真打起来了。
没了梁山不要紧,可要是提前开启了这神魔之战,可就不是宁采臣的本意了。
不得不说这道祖算计无双,改了这林冲的命运,变更了王伦的志向,看着都是好事。可到头来,却反而更加危险了。
宁采臣一身进士服进来,一应喽罗全都向他见礼,这吴用再不复云淡风轻,勃然变sè。
这前面说过,这大宋的宣传极其厉害,就是后来造了反的梁山众人,也是极看中这大宋的“文凭”。
吴用说的好听是个学究先生。说的不好听,也就是个不第士子罢了。
这次他看见一个进士进来,先天上便矮了一头。
反倒是晁盖他们错愕了一下,不解这山寨中怎么会有进士出现。
这宣传上,进士们都是天上的星宿下凡,虽然晁盖他们不信这个,但是也免不了规矩不少。
晁盖这些人侧目看着宁采臣,宁采臣却大大方方向王伦行了礼。“岳父,在下想到了,岳父不愿意打家劫舍,可以安排兄弟们跑海营生。”
宁采臣一出场便点明了自己与这梁山的关系,并明说王伦不打算再打家劫舍的打算。
不是他不仗义,而是晁盖这帮人如果不一下子压制住他们,这梁山早晚出事。就像原文中的王伦,对晁盖一行人,好吃好喝供着,离走了还附上银子盘缠。
怎么看,这王伦都没有失礼的地方。
说王伦胆小也好,说他“革命xìng”不强也罢,对晁盖他们,王伦做的不能说不够好。可他们不还是照样把人杀了,占据了山寨,自领了寨主。
所以宁采臣才要一开始便压住他们,准确来说是压住吴用。
梁山火拼,是吴用一手设计的。后来宋江成为梁山之主,还是他。
可以说这人就是天生的“革命者”,到了哪儿都不忘革命。
公孙胜的师父罗真人曾对公孙胜说:忠心者少,义气者稀。
这话是当着宋江的面说的,说的是天下,但其实何尝又不是说宋江领导下的梁山。
当梁山的一应老人纟随王伦建寨的T都死光后,公孙胜显然明白了他师父的意思,功成身退,回蓟州潜心修道。梁山一切再与他无关。
宁采臣也想过这吴用天生的“军事家”、“革命家”,去朝庭告发自己的可能。
先不说他这么个“反贼”的话有多少人相信,仅仅是王伦想转业的想法下,他即使告了,也没用。除非这劝土匪草寇不再打家劫舍也算是造反。
否则宁采臣不仅不会有事,官家一高兴,反而会大大的奖赏他一番。怎么说地方上的匪盗少了,总是件好事不是。
“这位是?”吴用出口了。
宁采臣一出现,王伦胆气为之一状。宁采臣中了头名的事,下面早报了他,也就是说宁采臣几乎便是个状元了。
自己是状元的岳父,那还有什么好怕的。有这么一个完成了自己不第遗憾的女婿,王伦的怨气早就消了。他反而lù出了爽朗的一面,大笑说:“这是小女的夫君,新科会元,只是小女外出学艺,至今没能完婚。”
嘶-
新科会元,那不就是状元。别人只是惊讶宁采臣的学识了得,但是吴用却觉得牙后根都疼。
就像宁采臣想的那样,到了梁山,看到由于宁采臣提醒,变得雄壮的梁山喽罗,吴用便有夺下来,以为基业的打算。
这喽罗弱,是看不起之下的夺下;这喽罗练的好,是眼羡以为基业的夺下。
谁让他是天生的“革命家”,不革命,他还能做什么?
可是宁采臣一出现,不,不是宁采臣,而是这科状元的身份。
杀?那朝庭要不盯着自己打就怪了。这可是新科状元,就是官家有意放他们一马,这士林又会答应吗?
感谢“演宁”的月票支持,这时还有票啊!谢谢!!。
卷四:序战第302章、和解
更新时间:20128158:47:02本章字数:5586
全文字无广告第302章、和解
上一章的“生辰纲”误写成了“花石纲”,道歉。全文字无广告本想改过来,又怕改文造成包养大人们的反复订阅,所以在此说明一下。2012.8.15.于零辰
士林能答应吗?死个一般二般的人也就罢了,可是死的却是个状元。
这都能不闻不问,那天下读书人还有什么地位可言。仅仅是为了读书人的地位,这杀人者都非死不可。
吴用除了是天生的“革命家”外,他还是一个“军事家”。是不会干那种头脑一热,便上去干仗的事。以此时此刻宋室的实力,再看看这梁山不过才千人不到的实力,就是他,也不觉得有赢的可能。
那么不杀状元,只夺山寨呢?
似乎也不行。他实在想不出自己等人夺了状元岳父的山寨,状元有什么理由不报复回来。他想不出。
而这又回到了刚才杀状元的老路上。
吴用能不后牙根疼吗?像他这等走一步看三步的人,说不定还没上山时,便起了夺山寨的心思。
这山东境内草寇极多,哪一处不能去。为什么偏偏来梁山?
什么李家道口有那旱地忽律朱贵在那里开酒店,招接四方好汉。但要入伙的,须是先投奔他。我们如今安排了船支,把一应的物件装在船里,将些人情送与他引进……
忽悠,绝对是忽悠。因为后报“官军人马飞奔村里来也!”
这说明官府是知道他们行踪的。
知道了行踪,还往梁山上跑,就不怕王伦受不了压力,不接收他们的吗?
难道吴用这样的智多星也不知道远走他乡,既躲开了官府的搜捕拦截,即使山寨不收,也同样有足够的时间谋划退路吗?
可他偏偏没有,偏偏就看上了梁山。只能说他是在上山之前,便有了破釜沉舟之策。
因为上梁山本就是没有退路的事,别的不说,单单是梁山与济州府的距离,等他们上去便下来,早给了官府足够的时间调集兵马,这本身便是让晁盖不得不与王伦拼了。
可是现在,偏偏是多了宁采臣这么个搅局者。因为这么个人,他的全盘计划,不得不收起来。
没有胜算,实在是没有胜算。
晁盖他们听说是新科状元,不由紧张起来,要知道他们可是刚刚截了花石纲。“不知进士老爷来山寨所为何事?”
宁采臣笑了,对晁盖他们截了生辰纲的事,他当然知道,杀了官捕的事,他也知道。单就这事本事,宁采臣是持欢迎态度的。就和他希望凡人头上有正直的神明一样,这官员的头上多把刀也不算是坏事。
后世有名的一部剧集开头有一句,男主角是这样说的:当有权有势者为所欲为时,我们为你讨回公道。
晁盖他们,宁采臣不讨厌,真的,甚至还有点喜欢。文人做了官,和别的人不同,那就是讲道理,你永远讲不过他们,就算是讲赢了,处罚起来也是雷声大,雨点小,换个地方为官罢了。
反倒是晁盖他们直接有力,让他们更有危胁感。
当然,如果他们不总想着灭了自己的口就更好了。
宁采臣为了不刺激他们,笑着说道:“我说过了,我是想让岳父他们出海,从海上讨生活。这总比祸害自家百姓要强。”
入云龙公孙胜一直在观察宁采臣。公孙胜是修道之人,他的观察自然不会是普通人的观察,但是在宁采臣身上他却看不到命数官运。
一个人的命数看不出,他还能接受,但是这官运也看不出,却让他吃惊不小。仔细想了他们的一番对话,公孙胜问道:“不知寨主的女儿在哪里习艺?”
公孙胜在观察宁采臣,宁采臣何尝没有注意他。这么一行人中,只有他头绾两枚胡松双丫髻,身穿一领巴山短褐袍,腰系杂色彩丝绦,背上纹古铜剑。白肉鞋衬着多耳麻鞋,绵囊手拿着鳖壳扇子。八字眉,一双杏子眼;四方口,一部络腮胡。
宁采臣拱手道:“道长就是崆峒罗真人门下入云龙公孙胜道长吧!”
“你是何人,为什么知道我是崆峒门下?”公孙胜怎能不惊,因为世间道门是没有崆峒派的。
就连官家御用的徐道长在向官家介绍时,也没有说起过崆峒。
这是因为,如果说封神一战之后,是圣人避世不出;那么西游之后,便是开辟了修真界,一应门派分出了内外二门。
修真问道,有四要,法侣财地。
自修真界起,财之一项便份属外门。而这时的道士们也变得贪财起来。
内外二门说的好听,只是外门的**少了些。而实际上外门的法门全都是删减的,不说没了毁天灭地的威力,就是长生也很难。甚至有的门派,连删减的法门都不给,直接便踢出门去,从此消失于世人间。比如役兽宗,比如器宗,都是如此。
谁让人家根本就不需要人间的财力支持,而是直接便能赚修真者的钱财灵石,这比从凡间来钱快多了。
宁采臣笑着,没说自己是何人,而是对公孙胜说:“王寨主的女儿十三娘如今正在蜀山修行。”
嘶
学艺还有其他的解释,可是修行,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了。
而这蜀山正是现今这修真界执牛耳者。
看公孙胜这么吃惊,吴用问道:“道长,什么崆峒、蜀山的,你们在说什么?”
公孙胜说:“我们在说修真之事,这是世上没有的。也就是世人所说的求仙问道。”随口解释一下,公孙胜对宁采臣说,“这位官人知道蜀山,想必也不是凡人。”
宁采臣笑着,意有所指说:“在这儿的基本上都不是凡人。”
公孙胜听了,以道们礼仪问道:“那官人是何人弟子,又在何处修真,为什么又会考取功名。浊浊红尘,功名利禄本就是污秽的业障。”
宁采臣笑道:“出世入世,不入世谈何出世?功名利禄是业障,又何尝不是修持真我的磨刀石。”
“无量道尊。”公孙胜宣了道号,没有再辩下去。他与宁采臣不熟,说了,人家不听,他自然不会再说。
以修道者看来,这凡间就是个猎取功德的地方,除此之外,来之无益。
宁采臣走的路与他们不同,所以他也没有劝说公孙胜相信他这一套的打算。毕竟对于他们这类修道之人,红尘处处都是因果业力,一不小心,便会身死道消。这也是用天地元气修道的弊端。不是自己的就不是自己的,即使可以控制使用,可一不小心,反扑回来,便是身死道消之局。
他们的对话虽然不多,但是泄露出来的信息极其惊人,一时间所有人都呆住了。就是王伦也是夹了菜,忘记放在口中。
一时间全定格似的静了下来。
“哈哈!”吴用哈哈大笑道,“道长莫要欺人,这世上岂有长生之道?”
这话说的极不客气,就差没有直接说公孙胜是骗子了。虽然这话符合他这不信鬼神的读书人身份,但是也说明他心慌了,才会说出这么不理智的话来。
只是这样一来却惹恼了公孙胜:“我公孙胜相貌堂堂,乃蓟州人氏,自幼在乡中好习枪棒,学成武艺多般,大家都呼我为公孙胜大郎。得遇恩师罗真人,学得一身道术,善能呼风唤雨,驾雾腾云,江湖上都称我做‘入云龙’。”
这边说着,袖中抖出一团云雾,那云雾似有龙形,自左袖出,绕飞全席,又钻入他右袖中去,不再出来。自是公孙胜还没有练成的神通法门“苍龙追月”。
吴用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显然不是吓的,而是下不来台。
晁盖立即站出来讲和道:“这是干什么?都是自家兄弟,没理由起了僵持。”
又对宁采臣说:“这位官人,大名府留守梁中书大肆搜刮民财,共得十万贯金珠宝贝,名曰‘生辰纲’,是我等劫的。这才来投王寨主。”
晁盖看的分明,自己等人的事,是怎么都绕不过这宁采臣了,与其藏着掖着,不如直接说出来的畅快。无论如何,总要有个着落。
晁盖这一说,公孙胜自然不能让他全担着,也站起说清楚:“这事怪不得保正,是贫道听说为给岳父太师蔡京家养之犬庆寿,大名府留守梁中书大肆搜刮民财,共得十万贯金珠宝贝,激于义愤,贫道便激晁保正夺了这笔不义之财……”
“夺得好!”宁采臣鼓掌大声道,“这人都活不下去了,还要给狗过生日。不仅要夺,就是杀了也不为过。”
“说的好!你虽是个读书人,俺阮小七也要敬你一杯。”坐在下首的阮小七直接一饮而尽。
他们这样的魔星在位,最喜的便是撕杀汉子,只要你敢撕杀,无论你做过什么,他们也会拿你做兄弟。
宁采臣这话说到他们心坎里去了,这世道,人都活不下去了,一条狗过生,也要十万。人不如狗,古今如一。
阮小七敬了,他两个哥哥也敬他。
这一敬上来,他们的关系便拉近不少。酒桌上的关系,本就这么奇妙。
看他们拉近了距离,吴用知道是不能动宁采臣动手了。否则这阮氏兄弟便不会答应。不过这人真是好酒量,和三个人喝,也不见醉。
公孙胜则是点头微
入红尘劫生辰纲,他本就是抱了因果临身的念头来的。比起别人的称赞,他更渴望同道的认可。
这时,梁山南方天边一人向大殿飞了过来。
卷四:序战第303章、一败涂地
更新时间:201281520:32:18本章字数:5464
全文字无广告第303章、一败涂地
公孙胜入红尘劫生辰纲,于他来说有害无利。就像他对晁盖说的那样:“贫道复姓公孙,单讳一个胜字,道号一清先生。贫道是蓟州人氏,自幼乡中好习枪棒,学成武艺多般,人但呼为公孙胜大郎。为因学得一家道术,善能呼风唤雨,驾雾腾云,江湖上都称贫道做入云龙。贫道久闻郓城县东溪村晁保正大名,无缘不曾拜识。今有十万贯金珠宝贝,专送与保正作进见之礼。未知义士肯纳受否?”
劫来的钱,他也确实都给了晁盖。
公孙胜从头到尾的表现得都像是封神榜中的有道真修。
道法惊天的公孙胜常与会妖术的强敌斗法,风云为之变色,而公孙胜最后总能轻松获胜,不愧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可以说他掌握着梁山战场上的“制空权”,所以梁山才会对他如此依赖。
公孙胜智慧过人,宋江刚上梁山他就借故下山探母不归,可见他早就料到梁山日后会在宋江的带领下接受招安。这违背了他当初上山的初衷,但他仍然尽力帮助梁山。并为梁山培养了“混世魔王”樊瑞这个出色的法师,为梁山储备了这么一位会道术的特殊人才。在梁山招安后,他果然功成身退,继续回名山修道,从此不问俗世。
公孙胜淡泊名利,与其说他的性格让他选择闲云野鹤的生活,不如说他从一开始便是在红尘历劫。是他自己本身察觉了什么,还是他师父告诉他了什么。
他不说,自然没人知道,但是他做事渴望别人认同,也是情理之中。
而宁采臣的认同,与其他人不同,因为在他看来,宁采臣与自己才是同道。红尘历练的凶险,只有同道中人才可以明白。
一旦获得同道认同,这悬着的心不敢说全安,却不无助益。
而公孙胜、术士乔道清、高廉、樊瑞等会使法术的人存在,无不说明这宋室的战乱有修真者参与其中。一如商周之战。
唯一不同的是作为穿越者的宁采臣虽然明知道草原才是历史上记载的优胜者,他却不愿意投过去。
话题有些沉重了,好了,继续故事。
正当他和宁采臣王八看绿豆,对上眼的时候,不远处一人飞了进来。
飞行既是修真者的神通法术,同时也是道行修为的表现。有这么个直接飞到梁山的人出现,公孙胜立即便准备上前答礼。全文字无广告
道行便是实力,不是同门,道行就更加是前辈的像征。学无止境,达者为先。这里同样适用。
只是他这前辈的话,还没有开口,来人先开口了。
“公子,你让蛛儿好一番寻找。”
怎么回事?这前辈先人只是一位女使吗?
这前辈,他就没办法叫了。只他一人还好,但是他现在是和晁盖一起上的山,他叫了前辈是没什么,可是晁盖他们怎么办?
如果女使都是前辈了,这主人家又怎么称呼?
做了一半的礼敬,他只能中止,装着什么都没听到。
宁采臣问道:“蛛儿,发生什么事了?你这么赶?”
没错。蛛儿这么高调登场,是宁采臣有意为之。反正现在还不是公孙胜拥有梁山“制空权”的时代,蛛儿直接飞进来,并不会有什么危险。主要还是镇慑住吴用他们。
果然看到飞来的蜘蛛精蛛儿,吴用先是惊愕。当用心听他们说话,他的脸色便只剩下灰败了。
本来,吴用这类人,就和未出草庐,却知悉天下的诸葛亮一样。天下什么局势,什么人的武力是多少,什么人为将,什么人为帅。他们心中虽不敢说了如指掌,但是总有那么一杆秤在。
现在好了,本来在他看来这武力**十便是天下豪杰了,但是猛然间发现这拥有**十武力的豪杰,实际上在这世界上却同样不过是蝼蚁罢了。
抢人家的山寨?还没开抢,自己的小命便丢这儿了。
天下突然不在自己掌握中了,吴用一时间也没有了任何计划。
那边蜘蛛精却说:“公子夺得头名一事,报录人已经报到家中去了。夫人与聂姑娘都担心不已……”
原来聂双虽然相信宁采臣,但是却依然免不了担心,也就去了城隍庙,找了蜘蛛精,把发生的事说了,央求蜘蛛精找宁采臣回来。
她顺着与宁采臣的感应,找到梁山,也就配合着宁采臣演了这么一出戏。
当然也不全是演戏,至少家中的事都是真的。
宁采臣这才一拍脑袋,想起这中了榜是会要向家中报录的,而宁采臣的藉贯一直都是杭州。
除了这事,蜘蛛精还说了聂双的担心。是,她是不怕宁采臣有危险。但是不担心他,她自己却免不了得了婚前恐惧症,对宁采臣娶自己是患得患失。毕竟她现在还没得到家中承认,而宁采臣却已经中了,还是头名。一点儿都不担心又怎么可能。
而这担心又无人可以诉说,一骨脑告诉了蜘蛛精。
蜘蛛精跑腿带话的业务能力是越来越精熟了,也不看场合,有什么人在,是一五一十全说了。
“咳!岳父,不是小婿不等十三娘,实在是山中无岁月,而在下又是家中独子,母亲大人等着抱孙子。”没办法,因为在这儿他还顶着王伦女婿的名头。这有人当着未来准岳父的面说自己的准女婿要娶别人,于情于理,他这个准女婿都要解释一番。
今天对王伦的刺激绝对大,什么平日里没人知道的神仙出现了不说。自己中了举的女婿竟然要娶别的女子?
但是转念一想,女儿修了真,是不能总是耽误人家,听说这仙人什么的,都是不死的……可是宁采臣这头名的会元,他实在是喜欢得很。
和大多数父母一样,自己做不到的遗憾,总希望子女帮着弥补一下。
而王伦更是其中的翘翘者。别忘了这个会造反,很大的程度上便是他屡试不第。虽然自己心里也知道自己不能,也不该阻止宁采臣娶别的女子,总不能让人家为了自己的女儿无后吧!
但是这万一女儿能回来呢?这么好的女婿,上哪儿去找?
这一个万一让他迟疑不定起来,虽然他也知道更大的可能是耽误宁采臣的一生,但是他就是不舍得。
因为即使女儿再嫁,却哪这么巧还能找个头名去。
朱贵他们是明白王伦的心的,自从有了宁采臣这么个女婿,他每天做的更多的便是收集自己女婿的作品,逢人便夸自己女婿的好,什么“买卖”也都停了,仿佛自己人生的意义便是自己女婿似的。
这么明显得变化,朱贵都看不到,他也不用做商人了。
寨主这样的变化,显然是他们喜闻乐见的,只因为他迷恋得是他们三人的师父,更极有可能是下一任的大寨主。
反倒是宁采臣可能不会娶十三娘,才是他们担心的。三人劝说:“大寨主,这男儿三妻四妾本就平常事,师父可以一边娶妻生子,一边等小姐。”
王伦听了自然是哈哈大笑,因为女婿保住了。
只有吴用,脸上又是一白,显然又是一次打击。
直奔梁山而来,梁山的虚实,他怎么会不调查清楚?
不调查清楚明白了,以他一介文人,又怎么会知道朱贵他们的根底,又怎么知道在武力上阮氏兄弟是豪杰,而杜迁宋万只是粗鲁人。
可现在一句师父,他发现他竟然连杜迁宋万也了解错了。
既然有这么一位高人师父,他们的武力也要重新评估了。幸好没动手,否则真是死无葬身之地。
这变化只是一瞬间。因为王伦立即同意了朱贵三人所说,保住了女婿,又不会让女婿为难,还为女儿预定了一个好夫君,他自然是乐得哈哈大笑。好女婿,好女婿,叫个不停。
女婿是好的,所以这女婿的计划,一律照准。不就是训练水手跑船吗?这有什么,这本就是水泊梁山,哪缺得了会水的。
虽然让阮氏兄弟负责训练,有些伤杜迁宋万老兄弟的心,但是他们本人都没意见。王伦自然也不会有意见。
王伦更是乐得清闲,每天都往公孙胜那跑,求仙问道,女儿要当仙人了,自己这老爹自然不能拖女儿的后腿。天幸送来公孙胜,此时不学,还等什么。
女婿那儿?女儿会教吧!万一忘了,又万一有门规。嗯,我先学了,再教女婿,全家人一起做神仙好了。
王伦对公孙胜的嘘寒问暖,自是不问说了。只要公孙胜点头,立即跪下拜师,他也是求之不得。
这一下吴用是真的心灰意冷了。来了七个人,一下子便让梁山挖过去四个。
公孙胜不说。阮氏兄弟初一拥有这么多的部下,也是乐不思蜀,对王伦是非常满意,满意到差点就感恩戴德了。
而剩下的三个,他本人是书生,武力可以忽略不计。
刘唐。
和朱贵三人交过手了,不是对手。剩下一个晁盖,但是对方三人的神奇手段,同样没使。
失策啊!这上了梁山,想再下去就难了。
什么理由?
想夺人山寨夺不下吗?恐怕就是晁盖也不会听他的。而且就是听又有什么用呢?失去了一大半的战力,成事?太难!
一败涂地啊!
卷四:序战第304章、两个新娘
更新时间:20128160:41:01本章字数:7313
宁采臣离开梁山时,吴用的精神一点儿也高不起来。
没办法,本来以为自己带来的人中,就是最弱的刘唐也可以压制朱贵他们一人,可是事实却是人家任一人都可以压制或打平他们这儿一绿林的世界其实不过是人间的黑暗缩影,除名声外,相似的武力值也是获得极快认可的一种手段。
这不几日,阮氏三兄弟便和他们打成一片了,就连公孙胜也为王伦的热情所折服,站在了他们一边。
这简直是给梁山送人才来了。吴用恨不能抓瞎了一对照子。
如果前面只是因为情报失误带来的必要损失外,宁采臣临走前,不仅劝服了晁盖,用那十万去南方买船,其计划更是让自己再无用武之其实宁采臣也没说什么,他只是告诉晁盖他们这个世界有多大。并且为他们指了另外一条为国为民的道路。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显然他们要做的都是这侠之大者。
表面上,他是说梁山可以聚集流民,以海贸的方式为华夏子民找寻一条新的出路,但是宁采臣知道他所说的出路,绝不仅仅是活下去,这么简单。
这个时代的海员与海洋搏斗,与怒浪拼杀,身体的壮实使得他们只要人手一刀,便是绝对优秀的战士。
也就是说拥有多少海洋男儿,梁山便拥有多少优秀的战士。
宁采臣可不是造反′他只是想为华夏延续血脉罢了。既然战乱他没有能力平定,那么为这个世界,为炎黄子孙塑造出更多的战士′怎么看都不会是坏事。
只是宁采臣的身份,以及他拥有的信息之下,什么“替天行道”也便成了个笑话。甚至有可能的话,他还会把赵宋皇室的藏书,全都复制一份。
他就不信,他在做了这么多人之后,还会再没有中国再没有华夏。
只有公孙胜对宁采臣要走的路似乎有所了解,因此深深地看了宁采臣一眼,却什么都没有说。以致于连他自己都忽略了宁采臣让梁山建的一座庙,一座后土庙。
作为地道的掌控者哪怕只有一个意志,也是巨大到难以想像的助力。
仿佛人世间重回了洪荒时期,炎黄子孙的先祖们托庇于后土部落的时代。时代变迁,后土已为神,而炎黄子孙却依然在挣扎着求活。
洪荒时,后土娘娘伸出了援手,这个时代她同样没有置之度外。这是她的本xìng决定的,否则实在是说不通她的洪荒所为,更说不通她对宁采臣的承认。
众神之中,如果要说这真正庇护人族的神,后土娘娘要称第二,就没有人敢称第一了。
洪荒时,她为十二祖巫之一,祖巫即为战神。
庇护人族她又是庇护之神。
以至善之心陨化轮回,她又是仁爱之神。
六道轮回成,她也就成了幽冥大神。
与地道掌控大地山川,她又是大地之神。
战神、庇护之神、仁爱之神、幽冥大神、大地之神。
作为先天神邸,这些神职神位,自然分属先天,即使身陨也不会消失。
只是她的宣传没跟上,这才几乎隐没于历史的长河之中。时至今日竟然人为安了一个灶君神位。世上再无皇天后土。
宁采臣这次回家,是抱了极大的希望的。他不仅仅是出版女神的战士们,更是力争做得更好。
既然后土娘娘埋没久矣,那么他便以远超这个时代的书画,固化她在炎黄子孙脑海中的意识。彩sè印刷。
没错书中的Сhā图都要是彩sè的。
这个时代到底有没有这么高超的彩sè印刷术,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以炎黄子孙的智慧,只要他提供了物质条件,根本就没有能难住他们的理由。
宁采臣就这么走了,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却带走了晁盖的十万金。没了这十万金,他们就是想自立门户,也没了这个本钱。但是他却给了他们一个新的希望,一条新的道路,一条不受官家约束,却同样能自由于天地,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路。
“学究先生,这位会元,真是个了不起的人。我们怎么就没想到,既然朝庭昏暗,那我们不受他们管好了,同样可以造福天下。”
这恐怕是宋朝版的无政府主义者了。吴用却气得牙痒痒,他是极想证明自己实力的,更想让那些不取他的大官们看看,他是多么得有才华,让他们后悔他们的选择。
从这点来说,走上造反的初衷,他和王伦是一致的。
可是现在什么都完了。无政府主义下,大家都是兄弟,那他还怎么展现才华?还怎么羽扇轻抡,十万樯橹便灰飞烟灭了。
这些苦闷,他找谁诉说。
对,既然是情报出了差错,那便重新收集好了。不就是修真,不就是神仙吗?了解了他们的实力后,我一样可以让他们造反。
从此之后,公孙胜那儿又多了一位渴求于修真界一切的人,智多星吴用。
在天生的“革命家”吴用先生努力准备把革命之火烧到修真界,而积极收集修真界的情报知识时,宁采臣也南返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作为本届会元,他的到来,自然是免不了一番应酬,不同的是这一次是地方官员拜访于他。
进士科本身便是宰相科,而他又是会元,说地方官们是抱着拜访未来宰相的心情也不为过。
表面上快乐的应酬下,让宁采臣为难的自然是他为聂双的婚事。
结婚倒不难,难的是聂双的身份。她以什么身份嫁进来,在聂家没有承认她的时候。
“大官人,要不我就与夫人实话实说好了。”聂双心里这样想,她也这样说。
宁采臣却笑了:“这事你无须担心,娶你家中那位的茅士学唯恐世人不知道,正满天下的发帖子呢。只要掐准他们的婚期,同时把你抬进家门,你就还是那个聂家的千金。”
茅士学是真的很得意帖子都下到了宁采臣的手里。
知道宁采臣的打算,聂双同意了。这本身对她来说,便是一种心理安慰。对她来说,在同一天出嫁同样意味着她是作为女儿出嫁的,虽然她父亲根本就不知道她这么个女儿。
“唯一苦了你的,是我们成亲那天,宾客不会太多“双儿明白。”宾客一多,她的身世同样无法瞒住。
是的,瞒住。她不想让爹爹为难,但是同样的·她仍然想做他的女儿,即使是父亲并不知道。
有了这么个计划,宁采臣也便去了府城,除了掐准新娘子出门的时间外,宁采臣也想看看这个“聂小倩”到底是个什么人。
没办法,当看到名帖上的聂小倩三字时,他就做不住了。
虽然他不一定要娶这个聂小倩,但是怎么说都是书上写的自己正牌妻子·见一下还是应该的。
鞭炮声,锣鼓声······茅士学欢天喜地的迎娶自己的新娘子。
宁采臣的到来,让聂府尹脸上一白·有些不满得看了自己女婿一眼,心想:这要是闹将起来,可怎么是好?
让他松口气的是宁采臣没闹,仿佛他真的只是来迎亲似的。
宁采臣mō了mō鼻子,也是自言自语道:“宁采臣啊!宁采臣,你的娘子就要嫁给外人了,怎么你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宁采臣本以为他知道她是聂小倩后,会有什么变化,比如什么姻缘早定,死活要娶她。
没有·不仅一点儿这种感觉,反而是这就是聂小倩啊!一种大失所望的感觉充盈在心头。
说不出的诡异。
只有茅士学哈哈大笑着接走了新娘子。
而新娘子却从头到尾都在看着宁采臣,反倒是弄得宁采臣不好意思再掺和。
“白姑娘,青姑娘,谢谢你们。”没有高超的骗术不要紧,有法术·一样行。
在分往宁茅两家的叉路口,同样的婚庆队伍隐藏在这儿。同样的新娘子却不叫聂小倩,而是叫聂双。
宁采臣也换上了新郎妆,骑上了高头大马,身披红带。
同样的婚庆队伍虽然他们根本没有去过聂府,但是在他们的记忆中,他们却是去过了。只是聂府尹的态度却不好,使得他们有一种去了一次,便不想去第二次的感觉。
“宁大官人客气了。”白素贞低着头,心神有些恍惚。
小青干脆冷哼一声,根本不理他。
宁采臣笑了笑,猛的回头,那原本出现在白素贞身上的影子却消失了。
“是错觉吗?”宁采臣摇摇头继续赶路。
从这个叉路口到宁家要比茅府远上许多,毕竟一开始宁采臣的家镜并不好,远远比不上太医的家宅,就是与驰道的距离,也是茅家更近。
由于近,自然是那么先拜堂。可是当茅士学踢轿门时,却出事了。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迎娶我的不是宁采臣?”她怎么都计划好了,出嫁前她是看见宁采臣才上的花轿,可是该拜堂了。宁采臣却没了,而是换成了另外一个书生。
“聂小姐,伯父把你许配的是小生,而不是什么宁采臣。”茅士学很得意,因为他总算是胜了一局。
你中了头名又怎样?你的娘子还不是让我娶到手了。为了这个婚事,我巴巴从汴京赶回来,一点儿怨言都没有。
岳父真是深得我心,抢了娘子,还是让他知道的好。
他这边正得意,聂小倩却是火冒三丈:“你坏了我的大事!哼!你的狗命先留着,下次再与你细算。”卷起一道黑云飞走了。
不是为了赶上宁采臣那边,她绝对会让这儿血流成河。
“妖,妖怪!”茅士学吓瘫在了地上,他显然是知道妖怪的。而茅家一众人等,也全都吓坏了。
不说茅家的惊恐万状。
聂小倩飞着追上宁采臣的迎亲队伍后,她想了想,赶到前面,降下云头。
白素贞的心神恍惚,小青在生闷气,全都没注意头上有妖怪过去。
她落在前面,并没有等宁采臣,而是在路边扎了一些草人,施法一吹,草人化作同样的迎亲队伍,她坐上草变的轿子。“走!”
一个一模一样的送亲队伍,吹吹打打,直往宁家送去。
哼!宁采臣!一天两个新娘子,艳福不浅!你可知道当你难分真假时,便是我取你xìng命之时。可惜,若不是我身上这张皮即将到了极限,而我又不会炼制它,你本来还能多活几日的。
“新娘子来了,新娘子来了!”孩童们最是喜欢这样热闹的场面,队伍前后奔跑着,笑闹着。
聂小倩tiǎn了tiǎn红chún。多么美味的血食,等一下,等一下就好,等我吃了宁采臣,就来吃你们。
她强忍住自己的渴望,依然扮作jiāo滴滴的新娘子。
这没进门,媒婆便大声道:“新娘子到了!新郎官快来踢轿门了!”
宁母出来一看,没有见到宁采臣,傻眼了。“我儿去接新娘子了!”
村人们也看到没有宁采臣的身影,却不像宁母那样慌张,反而笑道:“肯定是亲家等不及这么好的女婿,提前把新娘子送来了。大官人肯定是与送亲队伍走叉了,夫人还是先把新人接进来的好。”
轿中的聂小倩一听,心说:好,倒省了我的一番口舌了。
于是她指挥媒婆说:“宁夫人,我不管出了什么乱子,反正人我是送来了,你们看怎么办吧?”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自然是先把人弄进来了。
这可是大宋朝,是一个媒婆也要持证上岗的朝代,既然这媒婆有了证。如果有哪家敢在媒婆面前毁婚,她同样是可以告到官府,请朝庭为女方主持公道。
这样的事,古今如一,只要打官司,基本上都是女方获胜,所以媒婆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当然了,宁母可没有什么法眼,一看便知道这不是自己的儿媳。
她只是奇怪儿子怎么没有接到人。有些埋怨,又有些担心。总归是儿子,怎能不担心。
担心之余,自然会像村人说的那样,先让儿媳进门。
这个儿媳她可是早盼着了,自然是不会不让儿媳进门。
这个号当时注册时,是随便敲的原名,现在起点搞实名制才能发短信,点点便悲剧了,回不了短信。在此感谢短信支持的朋友们。谢谢大家支持了!回不了短信,抱歉了。
感谢“老鼠飞”打赏,!。
卷四:序战第305章、真假难分
更新时间:20128169:03:44本章字数:5993
全文字无广告第305章、真假难分
古代,路途遥远,交通不便,娶嫁双方走叉了路,没有接到人,新娘子自己来了,虽然不是太常见,但也并不是没有。
这边是热闹着把轿子往家中抬,新娘子不下轿,只等新郎来了,抬出轿子,再进行正常的流程。
虽说窝在轿中的新娘子是苦了一点,但是为了人生的幸福,自然是要忍的。风俗就是如此。
村人们是不苦的。宁家已然今非昔比,操办儿子的婚事是不可能是办当天的酒宴。
自家发达了,这样的事,还不分润乡邻点油水,是要被戳脊梁骨的,落下一个吝啬的名声。
所以这次摆的是流水宴。
流水宴与宴请乡邻不同。所谓流水宴不仅要开几天,更是即使是陌生人,只要说一句恭喜,同样可以大吃大喝。就是从早上吃到晚上,天天吃,也不能去赶。
所以这流水宴还有一个说法,叫吃大户。一些佃户正等着这样的日子,好好拉拉油水呢?全家都来吃是正常,吃完再打包,你也不能说这样错了。
新娘子来了,却是唯一不能吃的。
不仅不能吃,要挨饿。单人独轿地抬到屋里,更是封得严实实的,在新郎没见到人之前,是绝对不能让外人看的。
李公甫许仙他们全来帮忙了,这倒是解决了宁家缺男人的尴尬。
只是李公甫一桌又一桌的敬酒,看得许娇容直皱眉。
李公甫当然知道自家娘子为什么皱眉,他得了便宜还卖乖道:“呵呵!这喜酒不醉人。自家的喜事,自然要多喝。”
听得许娇容是万分懊恼,却没有办法。
宁家没有男丁,自家亲威不帮着陪上几杯,怎么都说不过去。
“姐姐。”许娇容正没有办法,许仙却神神秘秘叫姐姐。“姐姐放心,姐夫的酒壶里我加了水。”
李公甫又上了一桌,直接用自己的酒壶给别人斟酒,转眼间便换走了这桌上的没兑水的酒。
哼!小瞧你姐夫。这加没加水,你姐夫不用喝,只是闻上一闻,便知道,这么多的酒,难道你还能全兑水了不成。
一边喝着,一边得意地偷笑。
只有聂小倩却在咬牙切齿。再等等,他就快回来了,马上就能报仇了。这是上苍的恩典,小不忍则乱大谋。
这边热闹,宁采臣那边却很安静。
他与聂小倩前后脚,按说聂小倩到了,他们也是马上要到的。
不过宁采臣却叫停了轿子,直接找了一个客栈住了进去。
“为什么不走了,前面不就到家了吗?”
宁采臣说:“这拜堂成亲,一直以来都是在上午进行。现在已是午后,我们还是在客栈歇歇脚,歇足了,养好精神,明日再去。”
“啧啧,这没过门便知道心疼人了。我们呢?”小青问道,“我们这变化了模样,也是很累的。”
宁采臣笑着摸了摸,摸出一把炼出的法力,丢给小青,小青立即欢快地接了,吸入腹中。
宁采臣扶出聂双,进了房。“官人?”
“先吃点,明日你可就吃不上了。”
“可是官人,这女子出嫁是不能吃东西的。”
“呵呵!我这儿没这么多讲究,饿坏了你,我可是会心疼的。”
小青吸收了从宁采臣那得来的法力,才想到姐姐。正好又看到这么一幕:“姐姐,你看他,连礼仪也不顾了。”
这本是转移话题的一句,不想,白素贞却叹了口气,也回房了。
小青不明白姐姐是是怎么了,想了想,也跟在后面回了房。
这边不明白,聂小倩更是不明白,自己没有算错时间啊!为什么这宁采臣还没回来。这轿子都快闷死人了。再等等,再等等,他一会儿便来了,他再过一会儿便来了……
等了一会儿又一会儿,等到鸡叫天明,也没等到人来。
就是宁母也担心,央人去路上看看。
这还没到村口,便吹吹打打来了。
按宁采臣的意思,这梳洗打扮好,再吃好早饭,只要中午前到,也就是行了。可是聂双却心不安,即使入住了客栈,也安静不下来,除了是睡在床上,这点比聂小倩好些,同样是一夜没闭眼。
睡不着,心也静不了。惴惴不安,总觉得做了什么错事似的。
鸡一叫,便催着宁采臣上路。正好与迎的人打头。
“来了,来了,又一个新娘轿子来了。”
红红的喜炮,红红的轿,红红的新娘,红红的桥。
一路上震天的鼓乐齐鸣,红纸金粉洋洋洒洒从城东辅到城西的街。这些都是白素贞施法所为。没有父亲的祝贺,宁采臣只想让她的婚礼气势些,以弥补她。
不是怕自己搞的花样,吓到这时代的人,他本还想搞得更浪漫些。
宁采臣坐在雪白的红绸大马上,身后的喜轿描金流苏,透着那说不清的风流喜气,跟在轿两边的喜童,手中提着碧色的玉篮,扶轿走一步,便从篮里抓一把金粉红洒一把,空气里刹时飘满甜甜的香气,有好事的妇人闻了半天,也没闻出是哪种香粉味。只觉得高贵大方,心都酥了。
喜轿经过的地方,人们争相伸颈,叽叽喳喳赞着宁采臣的一表人才,猜测着新娘子的凤颜娇貌。
一时间,昨日的新娘竟为人所忘了似的。就是有记得,想着宁采臣高中,说不定就是一娶两门。
生活总是枯燥无味的,能够寻得一点值得高兴的事,即使是为着不相干的人,自然也是有趣得很。
宁采臣与他们不算不相干,自然更是热闹。
如此的热闹,如此的喧嚣,聂小倩又怎么会听不到。
只有她这处,一个人都没有,冷寂,冷寂地可怕。
一时间,她竟忘了自己是干什么来的,只有一腔妒火中烧。
她消失了。
喜门外,一阵风,突然平地滚起来了。
两个扶轿的喜童突然不约而同的一声尖叫,玉篮叭的一下摔在地上,篮里的金粉彩线却无故抛得老高,直冲上半空之中,瞬间风沙大作,只听一片慌乱之声。
这江南小城,平时虽然少晴,但也只有和风细雨,突然晴空一阵恶风,哪里有人扭架得住?
宁采臣听到轿内的新娘发出一声尖利的惨叫时,他的背上无缘无故出了一阵细密的冷汗。
他不顾风沙迷眼,挣扎着翻身下马来,直冲向喜轿。
说也奇怪,就这一刹那的功夫,那恶风竟然呼的停了,如果不是满地的金粉线狼籍和人们惊惶失措的表情,简直不敢相信刚才的奇景。
风,仿佛有着生命一般,从街尾至街头,滚滚而去。
宁采臣顾不得那许多礼节,一边唤着新娘的名字,一边伸手急掀轿帘。
突然,他的手碰到了另一只冰凉的人手。
轿里同时响起了一个温软如玉的低声娇语:“别……”
一只雪白的小手从轿里伸出来,抓住了轿车帘的边,不让他掀开。
宁采臣心里咯的一下,那娇软甜香的声音,那柔弱无骨的小手,让他的声音瞬间也变得柔软如波。
“你……没事么?”
“嗯。”新娘无限娇柔羞地一声低应,引得少年郎心里如春花齐放,刚才因为恶风引起的不快已经迅速抛到了九霄之外。
迎亲队伍又出发了,人们重新活跃起来,两个喜童惊魂未定,但已有那下人飞快的送了新的玉篮来,小童也就咧着嘴笑了。
“踢轿门,拉新娘喽!”
迎亲的花轿落地,宁采臣上前踢了轿门。
自有喜娘上去掀开花轿的大红帘门,从里面扶出了新娘子,旁观的众人还来不及品头论足,帘门一动,里面竟然又走出了一位新娘来。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仔细看两个新娘子,一样的大红霞袄,一样的锦缎长裙,虽然脸被喜帕蒙住了看不出来,但身段却都袅娜娉婷,显见得应该是两位美人。
迎亲和送亲的人都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也有老成的人主张去女家问一问究竟,一旁的乡邻村人却鼓噪起来:“娶一得双,而且还是两个美女,这样的好事上哪儿去找?何必去追究她们的来历?先享了眼前的艳福才是真。”
枯燥的生活,一丁点刺激都能让人们喜出望外,更何况宁采臣这次娶妻。一、二、三,来了三个新娘子了吧!
热闹、兴奋,使得众人又如何不躁动,更有人喊道:“怕不是知道大官人高中,自己加塞进来的吧!”
轰
众人大笑起来。
他们也不管人家姑娘家家的会不会脸皮薄,拿捏不住,只是按自己想的,鼓噪着,是唯恐不热闹似的。
更有人急急忙忙帮着铺开了红毯,点上了喜烛,并高叫着:“吉时已到,新人行礼——”唯恐新娘子吓跑了似的。
仿佛这是他们自己的婚礼,他们自己的艳福似的。
如果宁采臣也和他们一样,以为这是一个正常的世界;又或者宁采臣穿越的不是这么个妖魔鬼怪的世界,这艳福,他也就笑纳了。
现在宁采臣看向送亲队伍中变化了的白素贞。
白素贞摇摇头,她看不出来。早用上了法眼,却依然只看到阴气重的两个人罢了。而聂双阴气重的原因,她早知道了。
认不出来。
白素贞也不得不摇摇头,以她的道行,竟然也分辨不出。
卷四:序战第306章、正常进行
更新时间:201281618:07:13本章字数:5846
全文字无广告第306章、正常进行
白素贞看不出来,宁采臣也看不出来,就是使了浩然正气也没用,除了烧掉她们身上的一点儿阴气外,使她们的脸色变得苍白一些外,是一点儿功用也没有。
这下还真的难办了。谁能想到做鬼时修炼的阴气,竟然现在还在起作用。返本还源她的阴气,竟然同样会伤了她。
更令人为难的事,两个人的反应竟然一模一样,全都会白色惨白。
可是再像,他也不得不找出真的是谁。因为这是妖魔鬼怪的世界。
宁采臣对白素贞点了点头,白素贞也点点头,纤手翻转,术法之下,轻易便定住了在场的众人。
“还不现出原形吗?”除了他们之外,所有人都定住了。“现在大家都定住了,不现原形就不要怪我们了。”
结婚本来是件高兴事,但是如果妖魔鬼怪来为恶,那任谁都不会高兴。
妖,一直有着相生相克的天敌。这份相生相克的气息不仅不会因为修炼而减弱,反而会强大到根本无法忍受的地步。
就是蛰的佛祖一头疱的蝎子精,公鸡一吓也不得乖乖受死。
白素贞和小青没有泄露前还好,但是她们只是现出她们修炼的本命气息。
鼠妖便受不了了。
本命上的克制,她根本连多呆一刻,都不敢。卷起一阵风便逃了。
她实在没有想到宁采臣身边竟然不知道从什从时候起竟然多出了两只蛇妖。
她愤怒,她无奈!老天怎么能这样对自己,竟然出现了蛇妖。
“啊!你怎么又回来了?”她没有逃去别的地方,而是回到茅士学的家中。
“为什么?你不是娶我吗?”
鼠妖赖上了茅士学。
茅士学很后悔,作为茅家的宝贝疙瘩,自然少不得那些世家子弟的风流习气。那桃红院的桃桃,碧香院的苇苇,周家小姐,黄家妹妹……哪一个不是娇滴滴的盼着做他家妇呢?然到头来,怎么就偏偏娶了这么一个妖怪。它想干什么?又会怎么折磨自己,折磨自己家?一切对茅士学都是未知。
茅士学痛苦得心中都流出血来,他后悔,后悔娶来这么一个妖怪,可是后悔有用吗?妖怪看的那么紧,连请个法师都不可能。
茅士学一下子消瘦下来,当他看到鼠妖鬼当着他的面脱皮画皮时,他更是直接吓昏了过去,醒来便病了,倒在床上再也起不了身。
这是后话,略过不提。
另一边却是锣鼓喧天,热闹非凡。在冲天的锁呐声中,有火红的爆竹争相引爆自己的身体,漫天卷起的浓烈白烟里,跳跃着阵阵绝美的支离破碎。抛出的蜜饯果糖引来孩童村妇们的一片争抢。
作为好友来帮忙的白素贞她们实在是帮了大忙。法术作用下,一场灾祸化为无形。
宁采臣没有让追,而是继续婚礼。妖魔鬼怪以后再说,吉时对一个女子来说,一生却只有这么一次。
没有注意新娘少了一个。不,是他们压根就不知道有两个新娘,对他们来说,今天的新娘只有一个,美丽动人的聂姑娘。这就够了。
他们只要看到一切都很顺利,大家开开心心也就够了。
妖魔鬼怪与他们太远,也不是他们可以接受的存在,同时也不是他们需要知道的存在。
“吉时已到,新人拜天地了!”
烛泪轻挑,柔光微摇。
幻似的红纱下,是新娘如玉低垂的面容。
呵,那一点点掀起,桃色的樱口,水漾的耳珠,碧蓝的蝶钗,云柔的青丝。
还有那,似烟非烟轻拂的深长眼睫下,两点比星更亮的眸,正低一低的,偷偷看他一眼,如最最可人的小兔一般,含嗔带羞。
宁采臣的心在那一刹那被火燃着了一样,一种原始的狂野与喜悦涨满了他的双眼,几欲喷出。
唤一声新嫁娘,唤一声新嫁娘。
此时的聂双比他见过的所有女子更柔、更美、更媚。
啊,从此,这绝色便是他的妻。
他轻呼出声:“呵,你……”
他醉了,他狂了。
只待低吼一声,十六岁的聂双已经被温柔而粗暴的揉入了火热的胸膛。兰花帐下,红绣床,巫山**如烟般翻翻又滚滚,如大漠狂沙,又如惊涛骇浪,转眼落尽了一地红妆。
他把香汗湿身的她爱怜的裹在胸前,微哑的嗓子带着未尽的火苗低喃:“双儿……双儿……”
惊涛过后的她亦如雪色的小狐,软似无骨的被他包容着,仿佛惊魂未定的丝丝娇喘透着说不尽的楚楚可怜。
令他爆裂颠狂。
这般的风流年少。(改成唯美,一定要过审啊!这不算**擦边吧!)
这样的娇妻竟然还不是美的,还比不上白素贞吗?只是白素贞身上的影子,到底是谁?她似乎……
嘤
风雨过后,聂双也往他的怀中钻,仿佛是刚刚经历了暴风雨的靓船急需进入安全的港湾。
她这一动,宁采臣更加激动,梅开二度、三度……
聂双只觉得自己小腹都快烫坏了似的,有心让宁采臣停下,可是身体却不由自主迎合动了起来,停下的话语也变成娇喘,以及阵阵的酥麻……
还是宁采臣看她吃不消,脸色惨白的吓人,这才主动停了下来。
……(再删。没办法夫妻情话也算**。唉!写手弱势啊!在《肉蒲团》都能公开上映的今天,却只有文字仍然在禁)
二人交股而眠。
这是聂双要求的,她知道他没有满足。可是她的身体实在吃不消了。每一次的冲激,她仿佛都不在了人间似的。
这还没有算上浩然之气对她修炼阴气的冲激。她知道冲散阴气对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如果她还想要孩子的话。那么她便需要宁采臣在她体内灌注更多的浩然之气,从内到外都要。
热热的,融解着那人阴冥的寒。
古时候有听墙根一说,宁采臣阻止得了乡邻们,却阻止不了小青她们。
盘绕在梁上的小青更是问了一个让人喷饭的问题。“这宁采臣不喜欢新娘子吗?要不,怎么打得她哇哇叫?”
好么,她一开口,所有美与激|情全都没了。
真真是一招打落凡尘。
可是还不能赶她走。怎么?用完人家了,便赶人家走了。
不说吃喜酒,就是那妖魔鬼怪再来,她们也是极好的帮手。
宁采臣也不知道现在鼠妖正在把茅士学想象成自己,正卖力的报复蹂躏着。
天生克制的恐惧感,使得它肝胆俱丧。不在茅士学身上找拨回来,它根本就鼓不起勇气再去找宁采臣。只看一眼白素贞她们,它便四肢发软,浑身发抖。
它实在想不通,自己能瞒过世人,是因为人皮这件灵宝,可她们是怎么做到一点儿气息都不露。难不成还是家养的妖怪。
不,不会是。这宁采臣才多大,只听说过这百年成妖的,也不可能十几年便化了妖身。
一边鞭打着茅士学,一边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这越想不明白,它的心越乱,心越乱,下手也就更狠。
难不成这仇就报不了了?
清晨,薄雾。
宁采臣爱怜的握着新娘聂双的小手,站在祀堂大厅给老祖宗请安。
他实在是太得意了,得意的当然不仅仅只是她的美丽,经了昨夜,她的好,只有他尽知道。
想到这里,他英俊的嘴角又挑起了一丝坏坏的笑,手不禁轻轻紧了紧她的柔荑。
宁母早早端坐于大厅,等着来喝这碗媳妇茶。这个媳妇和她处过,她自然是极为满意的:“咱宁家以前不过是贫困人家,也就没有什么规矩,但是祖宗的来历,你要知道。”
“是,夫人。”聂双递上茶低头应是。
宁母茶到嘴边,却放下,不满道:“你看看,又忘了不是,你现在叫我娘才对。”
“是,娘。”她的脸红了红,比一开始的白色多了丝红润。
“嗳!这才对吗!”宁母喜滋滋喝了这碗媳妇茶。她也是第一次做婆婆,并不知道,是喝茶与饮酒,一口干了。
聂双到底是书香世家,女训妇孝什么的都是读过的,想劝宁母不用都喝了。宁采臣却拉住聂双,小声说:“母亲这么高兴,你就随她,不要扫了她老人家的兴致。”
嘴吹出的风扫过她的耳垂,立即便让她浑身酥麻起来。昨天折腾那么久,那强烈的刺激,至今还在身上环绕不去。哪儿受得了宁采臣吹风,差点便软在了地上,幸好为宁采臣扶住。
宁母果然是没经验的,也是欢喜坏了,茶中剩下的茶叶沫子,她想了想,也用手指扣出,送入口中,嚼了嚼,一口吞了。
这媳妇茶还有这样喝的?
聂双呆住了。一股暖流从心中涌起,这种暖,称之为感动。
这些天的烦恼、担心,一切的一切都没了。她觉得如果再让她选一次,她还会这么做,因为这么做,值!
真的值了。自己选的夫婿才是最好的,他的好只有我才知道,为了这份好,一切地付出,都是值得的。因为他爱的是我,娶的也是我。父亲不认我了,他仍然娶了我。我不是以千金大小姐的身份嫁的他,而是以他的娘子嫁的他。
卷四:序战第307章、寻鼠妖
更新时间:201281622:07:20本章字数:7451
全文字无广告第307章、寻鼠妖
宁母在回忆着一番当年自己婆婆的做派,定了定神后说:“这也是我婆婆当年告诉我说的。咱们宁家当年姓宗,是前朝的大汉将军,咱们是叔……叔什么来着。”
宁母想不起来了,好一会儿才说:“算了,你只要让为娘早日抱上孙子,为宁家开枝散叶,比什么都强。”
“是,娘。”聂双这次觉得脸都红了,烫得似乎发烧一般。
拜访回去的路上,阳光正好。只这一次她也听到了人声:“姐姐,她怎么叉开腿走路。”
“这……”白素贞解释得很小声,细细的语声,听不真切。
“那她不是很惨?”这是小青的声音。
“……”
聂双低着头,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匆匆回了房。
但是与此同时,宁母却出了门,拜访了白氏医馆,在这儿招待她的同样是白素贞。
“白大夫,你这儿可有能让媳妇怀孩子的方子?”
白素贞笑道:“夫人真是心急,这不过刚刚成亲,便想抱孙子了。”
“姑娘有所不知,我宁家一直人丁稀少,采臣父亲便是单传,没有叔伯。我12岁和他父亲成亲,也只有臣儿一个孩子,他父亲便走了。臣儿这么大才成亲,我能不心急吗?”
宁母一直催促宁采臣完婚,是有着她的担心的。公公去的早,丈夫去的早,轮到儿了,自然会担心。可这话还不能对人说,因为实在是不吉利。
白素贞为她抓了药,小青说:“姐姐,昨夜离开时,她一身阴气还是极重,姐姐这药有用吗?”
“没用。”
“那姐姐还开这药。姐姐不会是……”
“青儿,瞎想什么呢?我这样做,不过是安慰一下老人的心。”
“那我不是想对了吗!”小青嘀咕道。
白素贞说:“你我也看过宁大官人的面相,他哪儿像是早夭之相。”
不是像,而是根本就是。如果没有宁采臣的穿越,他早就死了。正好符合了宁母的担心。只是宁采臣穿了,一切都发生了改变,这才有了现在的宁采臣。如果她们一早认识宁采臣,也就不会这么说了。
过了两天新婚日子,一大清早,宁家门口就闹得不可开交。
卖通草花的刘媪,一口咬定宁家有人买了她的两枝通草花,当时说是进去拿钱出来付帐,结果一等半天无人搭理。
乡里乡亲一场,宁采臣也不想出现这样的事。宁采臣问遍了家中人,却再无一人肯出来承认。两下里说不拢,刘媪就一ρi股坐在王宅的台阶上,捶胸顿足地闹了起来。
宁采臣被吵得头疼,想想两枝通草花也没几个钱,犯不着大新婚的,就这么闹腾,便让取来了钱,付了花钱,才算把刘媪打发走了。
本来这是一件小事,宁采臣也不放在心上,谁知从这天起,三天两头有小商小贩在门口讨帐,这个说宁家有人买了银钗,那个说宁家有人买了胭脂,都是些三五十文不怎么值钱的东西,却惹恼得宁采臣一家不得安生,每次一问,都说是个小丫鬟买的。
宁家虽不是家大业大,但是自从收留了一众女子,要数起总有五六十个不等,总不能让这些人跑到内宅去一一辩认呀。再想到她们制做的仙蜜桔,末了,还是只能用钱打发。
事后宁采臣想了想,寻思着还是先发她们些钱使,以做工钱。否则这样下来,总不是件多光荣的事。
自己冒冒然去找,也不是那么好看,她们毕竟是女性,但是不找出这人来,宁采臣也不甘心。家中有这么一位在,不知道总是不安心的。
要好好找一找,在她们不在屋中的时候,一些阴间鬼魂们便派上了用场。一个个从她们的箱笼找过去。
找到东西,也就找到是谁这段时间里一直在赖帐了。
谁知一整天小心翼翼地翻检下来,一样东西也没有找到,这就有些蹊跷了,胭脂水粉什么的还有可能是用磬了,通草花呀,银钗子呀之类的,总不会买回来就扔到臭水沟去吧?
一场搜查不了了之,仍然隔三岔五地有人上门来要帐……绣花巾……香囊袋子……珠花钿……
这人在发了工钱后,不仅没有收敛,反而继续如此,这一下宁采臣是真的生气了。
没有钱,你可以说,但是这算什么?故意的吗?
宁采臣也下了死力气,从汴京宅中调来了犬兽道兵。一路嗅了过去,非找到这么个人不可。
宁家是新建的三进三间的大宅子,当然这与海商还是没的比,就是比官宦人家也小上不上。但是这房子自从建了,他还没有细细打量过。
这也算是满足了无数八十后,有钱买房买两套,空一套住一套了。
犬兽道兵一直向后面跑去,直到堆杂物的后伙房外,它才停了下来。
从通草花到银钗子到珠花钿……桩桩件件一样不少都Сhā在了烂草堆上。
真是有了买了,丢在这儿吗?
宁采臣不仅没有发火,反而很是恭敬得行了一礼说:“前辈莫要再开玩笑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前辈告知。”
“哼!你也知道不对吗?”草堆中跳出个老者,鹤发童颜,一身灵气。
草堆中跳出个人来,宁采臣并不吃惊,更是恭敬问道:“不知前辈尊姓大名?”
“有什么尊不尊的。山上都叫我参老。”
宁采臣哦了一声,没有出声。
参老却气道:“你说你小子逞什么本事?自从你传出齐宝山上有我老人家后,不知有多少人、妖上山捉我老人家。好在我老人家修为有术,这才逃得性命。本想找你小子算帐,却是浩然之气到处都是。知道你也是个正直之士,我老人家这才用这种方式引你来。”
正直之士的称呼,宁采臣实在是脸红。不过当时一心为了帮小青,却忘了帮小青对参老来说,其实就是要吃他的身体。不由说道:“不知参老引小子来,有什么吩咐?是要小子帮您重新安一个家吗?”
“安家?我那一群孩儿怎么办?这事不用你操心,以我参老的法力,只要我不想,是没人找得到我的。我这次来,是听说有个鬼怪在找你报仇。”
“回前辈的话,是有人戏弄小子,不过它是什么,小子至今也不知道。”宁采臣还是很恭敬。
参老摸摸雪白的胡子说:“你小子还真是不错。身份这么高了,还对我这糟老头这么恭敬。真是不错!可惜你这浩然正气太可恶了,否则你我还能接个亲家。好了,我老头子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明白告诉你,找你麻烦的就是当年你遇上的那只鼠妖。也不知它是怎么从地狱中爬上来的,还得了件人皮,现在正躲在茅士学家。想灭掉它也很容易,找白氏医馆的两个丫头,吞了它就行了。好了,老头子传完话,这就去了。”
“恭送前辈。”宁采臣送走参老,去找白素贞帮忙不提。
在参老身边又多出一个女子。“爷爷,你怎么能让白姑娘她们吃那么个东西?”
“你这丫头,爷爷帮你,你还埋怨。吃了又怎么了?她们本就是蛇,蛇吃老鼠天经地义。说不得大补一番,她们还要谢爷爷呢!”参老抚着胡须,很是得意。
蛇吃老鼠是很补,但是这吃老鼠的魂,也是补的吗?
女子说:“爷爷就会为难人。”
“为难人?还不是为了你。其实你为什么这么帮他。我看这宁小子就很不错。”
女子苦笑摇头:“爷爷,我也知道宁公子很好,可是他的浩然之气那么厉害。而龙太子又逼得及,只有我……龙太子才不会想娶我为妃。”
“唉!”参老摇头说,“希望你以后不要为今天的选择后悔。”
她摇头不语。
参老又说:“其实你直接找他帮忙就是,何必让我老头子这么麻烦。”
“爷爷也知道内丹的事,我怎么好见他。”
“唉!都是浩然正气惹的祸。”
不是那浩然之气,他们早好上了。哪儿还会像现在这么麻烦,以人的力量,赌龙太子敢不敢冒大不韪,到人间来。
参老是看过宁采臣力量的,显然对他们修真者来说,宁采臣的力量才是真的力量。人龙之间的平衡什么的,实在是太虚缈了些。
知道鼠妖在哪,宁采臣自然是要除去的。
其实即便参老不提醒,宁采臣也会找她们。
如果说上一世看西游记,雄鸡一叫,那么厉害的蝎子精便挂点,还有些难以置信的话。
那么那天发生的一切,显然对这相克有了更具体的证明。
能简简单单解决的问题,傻子才和它斗法。而且这鼠妖怎么成了聂小倩,宁采臣也是极想知道的。
他们认识自己,所以这一次不得不化了妆,做道士装扮。小青和白素贞是极愿意帮忙的,特别是白素贞,她自从上次见过鼠妖后,总觉得自己有什么机缘在它身上。
二人化了蛇身,就躲在宁采臣的衣袖中,浩然之气掩饰之下,偷袭什么的,再没有比宁采臣身上更好的了。
在经历了鼠妖的一番调教后,变得听话的茅士学总算是可以出来放风了。
宁采臣在看到他后,立即便省了进茅家捉妖的借口:“这位施主,见你乌云盖天庭,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宁采臣所要做的便是演好一个神棍,让他主动请自己进去好了。
宁采臣所扮的道士让茅士学心中一动,天天让人这么打,是人也都受不了。他比任何人都想脱离魔鬼的魔掌,但是他转念又一想,这个道士行吗?
他实在是让打怕了啊!
“道长说笑了,我这神清气爽的,能有什么不干净的。”他强笑着,根本就不承认。
宁采臣见他不承认,吓唬他说:“哎呀!不好,那个东西阴气很重,接触久了,是会死的。”
什么?
这可是晴天霹雳!
如果只是挨打,为了小命着想,他还可以忍,他也必须忍。
可是现在,这小命竟然也保不住。“道长所言当真?”
“出家人是不打诳语的。”心说:我不是出家人,所以……不过这也不算撒谎,以鼠妖的本性,它最后还是会杀人的。
得了宁采臣“出家人不打诳语”的保证,他当场便瘫在了地上,苦苦哀求宁采臣救命。
借着这个功夫,一切的前因后果,宁采臣都问了,而茅士学也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全说了。
原来自从他学识好了,他便对宁采臣重新起了心思。
更是把他从丫环秋儿那得到的消息,知道聂小姐喜欢宁采臣的事利用起来。本想用这事在酒席时给宁采臣一个打击,可谁知这聂小倩竟然是个魔鬼。
“那她怎么会叫聂小倩的?”宁采臣忍住怒气问道。
“是批八字的先生说双字与我不合,这才改了名字。”
“那聂大人就同意了?”
“据秋儿说,聂大人一开始倒是属意宁采臣的,但是这宁采臣恃才傲物,竟然写出了大不道之诗,还称什么王图霸业,怕女儿跟着遭罪,这才起了毁婚的心思。而小姐一改名,他更可以说嫁的是小倩,不是双儿了。谁知道这聂家小姐竟然不是人,而是魔鬼。我这是顶了宁采臣的灾,还请道长救命啊!我实在是不想死!”
没想到这茅士学竟然是这样的心思,还以为他变了。宁采臣摇摇头。
袖中小青也没想到这人竟然与宁采臣还有一番恩怨,也传音问道:“宁大官人,这人,我们还救吗?”
老实说,宁采臣是真的想转身就走,既然知道了是什么妖怪。宁采臣并不担心它会伤害到自己的家人,大不了多养一些猫,也就是了。
等鼠妖干掉他,到时再处置鼠妖也是来得及的。
可是看他哭得那么伤心。
“好了,把眼泪擦擦,妖怪看到了,也就不好办了。”
“是是,多谢道长。”
小青这时又说:“宁大官人,真的要救他?他可是你的仇人哦?”
吐着舌信,发出丝丝的声响,是她愤怒的表现。
感谢“殇古曲残”的月票评价票支持,感谢
卷四:序战第308章、白素贞的死劫
更新时间:201281710:47:19本章字数:6208
全文字无广告第308章、白素贞的死劫
宁采臣苦笑道:“我有母亲,他也有家人。全文字无广告就这么死了,实在是有点可惜。反正他也伤害不了我,而我又有能力救他,不救,实在是于心不忍。”
小青讥笑道:“想不到宁大官人竟然还是个大善人?”
白素贞Сhā口道:“青儿,不得无礼。宁公子是菩萨心肠,以德报怨。这正是我等要向凡人学的,你怎么能讥笑宁公子呢?”
“是,姐姐。”小青还是极听白素贞的话的,不再发出丝丝声。
宁采臣苦笑了下,这可不是什么菩萨心肠,真要说的话,大概是杀人的是妖吧!
“道长,什么声音?”茅士学显然也听到了丝丝声。
“没什么,是克敌制胜,克制那妖魔的宝贝。”
茅士学听说是宝贝,虽然觉得自己听到的应该是蛇的吐信声,但是宁采臣显然不想多说,他也自觉得没有追问。
茅士学带着宁采臣到了家中,家中一应人等无不目露喜色,不是茅士学一路制止他们出声,恐怕他们早就欢呼雀跃起来。
虽然鼠妖只是蹂躏了茅士学,但是这家中却是有妖魔在的,这一点儿,他们骗不了自己。
进了大厅,竟然看到县令他们都在。问了才知,茅士学娶府尹大人的女儿,这么大的事,他们岂能不来。可是这来了,就走不了了。
怎么回事?
宁采臣皱了下眉。这当职官员按说都有官气加持,一只小小的鼠妖怎么可能制得住他们。是北宋气运变低了吗?还是这鼠妖法力道行变高了?
无论是哪种可能,显然都不是宁采臣希望遇到的。万一白素贞克制不了它,就麻烦了,必须速战速决。
“那妖魔在哪儿?”
“它在西厢房。”
“快带我去。”
没进大院,茅士学还很有勇气,可是进了院,见了这么多人,反倒是不敢了。而他以大少爷的身份指了几个人,也全都不敢带路。
这些天,茅府也不是没趁着外出买菜的功夫,请来道士和尚相助,但是凡这样做的,全都死了。那些和尚道士更是让那妖魔吃了。
这事茅府上下就没有人不知道。
哦,茅士学是不知道,当时他病卧在床,等他好了,却也没有人敢再谈论这事。
茅府的人早吓坏了,谁还敢去带路?躲都来不及了。
少爷带了道长来,他们是高兴,但这只能说明他们还没有放弃生的希望,却不等于他们有勇气去带路,去再搏取一代生机,直面死亡。
“好了,你们只要指个方向就行了。”并不是非要他们带路不可。有个方向便行,宁采臣怕他再这么耽搁下去,连他自己都要失掉信心了。
指方向,他们还是敢的。
宁采臣踏过西边的回廊,郁郁葱葱的树木,带来了一丝阴气。宁采臣边走边问道:“白姑娘、青姑娘,这鼠妖对你们真是大补吗?”
小青说:“这是当然了。就和你们人吃肉一样,天生相克可是天地至理,其对妖身的滋润补养,是任何人都比不了的。姐姐,到时谁抢到是谁的哦!”
白素贞笑笑,没有与小青争抢的意思,反而问宁采臣道:“公子是担心吗?”
“嗯!”宁采臣对她们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点点头说,“这鼠妖竟然可以圈困官员,它的法力有多高?我实在是有些担心。”
浩然之气的无效,更是直接引发了他担心的源头。
对方法力有多高,白素贞也吃不准,不过天生相克给了她极大的信心。“宁公子放心,他只要还受天性克制,便说明它还没有脱离妖身……呃,到了。哪里走!”
“姐姐,我来。”
他们还没有走进西院,天生的警觉性便促使了鼠妖的遁逃。
这一次,宁采臣只是做了简单的化妆,他的气息,他的脚步声,都足以让鼠妖知道他的身份。
老鼠就是老鼠,虽然它嘴上说找宁采臣报仇,但是它只敢偷袭。正面对抗,一次便胆寒了,哪儿还敢再来。
宁采臣做道士打扮到来,不用问,鼠妖都知道是来捉自己的。遇到危险就要先躲,报仇的事,逃脱之后再说,这对老鼠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只是青儿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大补之物,直接从宁采臣的衣袖中钻了出去。
一出去,她的身体便迎风而长。
倾刻间,两条巨蛇便掩盖住了西厢房的上空。
鼠妖别说逃了,当场便为天敌的气息吓晕了,什么反应也没有,便让小青吞吃了。
“呸!”小青吐出一张人皮来,“真该死!竟然只有灵魂!”
小青不是很满意,如果有妖身就更好了。
虽然做了妖,已经是以能量为食的生物,但是血肉也是不禁的。特别是老鼠的血肉,小青几次都想戒了,却怎么也戒不掉。
“就这么简单?”宁采臣有些不敢相信他看到的,怎么看上去变得很强的鼠妖就这么让小青吞了。
他是看到的,没有灵魂跑出。修炼者怎么炮制灵魂的,他虽不知道,但是不吸干这灵魂的最后一滴利用价值,小青是绝不会放了它的。
到了那时,这鼠妖是跑不了魂飞魄散的命运了。
魂飞魄散虽然不算完全的泯灭,但是灵魂重组却也需要绝大的机缘,以及时间的修复。
白素贞变化了人形,捡起小青吐出的人皮说:“看来这鼠妖的一切本事都在这人皮上了。”
“这是什么人皮?”
话没问完,那人皮却动了起来,直直包裹住白素贞。
白素贞变大,它也变大。白素贞变小,它也变小。
“姐姐!”小青立即化为人形扑了上去。
“不要过来。”白素贞止住了她。“这人皮很诡异,它竟然在吸食我的法力血肉!”
小青停住,对宁采臣说:“死小,还不出手?”
“可是浩……”
“还可是什么?快用你的浩然之气制住那人皮!”小青不让他说完,便催促道。
宁采臣很想说,鼠妖对浩然之气免疫,如果不是它自己的本事,那么很可能便是人皮的能力。
不过眼看着白素贞这么危急,免不了死马当活马医一把。
“浩然之气出!”
咝
就和宁采臣猜测,同样也是他最不希望的,果然只是让白素贞现了原形,那人皮依然吸食着白素贞的血食。蛇身以极快地速度干瘪下去。就像是宁采臣上世电视中曾看过的遭到蚊道人吸食的龟灵圣母一样。
“姐姐!”小青当场就急哭了,拔出宝剑便刺了过去。
宁采臣见她出手,也立即道:“胸中五剑出。”
当当当……
所有攻击都让挡下来了,挡下的那把剑正是白素贞自己的剑。白素贞又恢复了人身,只是肤色变得很黑,不是非洲人那种的黑,是天竺人的那种黑。
“白姑娘。”
“姐姐。”
白素贞缓缓站起身来,那人皮竟然没有了。本来还在拼命吸食白素贞肉身,不断因为血食涨大的人皮,竟然就那么没了。黑色的白素贞站了起来,看着自己一双手,喃喃自语道:“我妙善又回来了。”
小青见姐姐没死,除了黑了点,是一点儿都没变,不由高兴跑过去。“姐姐,你没事了。”
妙善?“青姑娘,不要过去!”宁采臣突然大声道。
“啊!”
没有来及,白素贞已经一掌打飞了她,打得小青直吐血。打完人,她又看着自己的手,喃喃自语道:“想不到,这具身体竟然弱了这么多!”
小青不敢相信她看到的,痛苦、茫然:“姐姐,这到底是为什么?不是说要做一生一世的姐妹吗?”
身上的伤害,却没有这心更痛苦,从她们相识。自己想抢白素贞为妻,到不打不相识,到做了姐妹……
一幕幕,仿佛昨日刚发生的事。
宁采臣扶起重伤的小青,把她带到一边说:“因为她不是你的姐姐,她是妙善。”
“妙善?那我姐姐呢?”小青问道。
妙善说:“刚才发生了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本座吸食了她的法力血食,她自然是死了。”
“什么?这不可能。你骗我!”小青不敢相信这一切。“姐姐法力这么高,怎么可能会死?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笑而不答。
小青转向宁采臣问道:“你刚才叫出她的名字,你一定知道对不对?”
“青姑娘,你不要太激动。”
“快点回答我!”大口吐着血,她却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想知道她的仇人是谁。
“对,如果妙善你不知道,但这个名字,你一定听过,千手观音。”
想不到白素贞竟然遭劫了,宁采臣比谁都要心痛,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穿越吗?如果不是自己,雷锋塔总会有倒掉的一天。
是自己错了吗?
小青更是呆掉了,因为谁能想到对手竟然会是菩萨。
完了,这仇还怎么报?
“住口!不准你说那贱婢的名字!”
宁采臣不解地看着发怒的妙善。
妙善又笑了,甜甜地说:“你这个凡人知道得倒真是不少。”
《黄庭内景经》呼呼地翻转着,世间万物的一线生机,它都有着记载,就是妙善也不例外。
《黄庭内景经》正告诉宁采臣他遇到的是什么,以及这一切的一线生机。
卷四:序战第309章、妙善
更新时间:201281717:45:39本章字数:4868
全文字无广告第309章、妙善
这还是《黄庭内景经》第一次这么主动告诉一个人的过去,只是这一次的一线生机竟然不再是妙善,而是她的两个姐姐和父亲。
一线生机啊!
“不要用那种眼光看我!”宁采臣那种怜悯的目光让她分外的狂躁。
她的震怒惊动了一旁的小青:“不可能的,怎么可能是观音菩萨害了姐姐,菩萨一直都很同情姐姐的。”这是小青不能接受的,也是她不敢想像的。救苦救难的观音怎么会做这事?而且还是一张皮?怎么想,都不可能。
“同情?她当然同情!”妙善仰天大笑,一行泪水却忍不住流出。宁采臣知道了不同的一线生机,觉得还是说出来的好。宁采臣说:“她是观世音,却也不是。”
“什么?”小青不明白。
宁采臣说:“你姐姐见的观音是如来身边的观音,乃是阐教慈航以男儿身所化。”
妙善认真听着,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她则是阿弥陀佛身边的观音。传说古代兴林国妙庄王有三位美丽的公主。大公主叫妙金,二公主叫妙银,三公主叫妙善。妙善自幼出家修行,父王不允准她去,她便偷跑遁去。妙善所在的庙里有500个和尚和尼姑,妙庄王一气之下,一把火把焚烧了这庙院,500和尚和尼姑都被烧死在里面。在庙内修行的妙善也被烧伤,幸被一只白虎驮走获救,历经千辛万苦来到香山这个地方继续信佛修行,最终成了香山寺院的主持,坐化升天,终成正果。”
“佛经讲,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妙庄王做了恶,身上长了500个大脓疮,什么药都用了也无济于事。医生说非要亲骨肉的一只眼一只手作药,才能医好。大公主不愿意,二公主舍不得。修行的三公主妙善至善至孝,尽管妙庄王做了那些恶事,一听说要亲生骨肉的一只眼和一只手才能治好父王的病,自己就挖了一只眼,砍了一只手给父王作药。妙庄王服药后,全身脓疮消失,身体康复。”
“妙庄王听说香山菩萨献给他手眼,就前来进香参拜。女儿岂能受父亲参拜,见父长拜,妙善就一侧身,成了现在庙宇所供的千手千眼侧身像。妙善的大孝行为感动了释迦牟尼,释迦牟尼就召见妙善公主:“你这大孝子,舍了一只眼、一只手,我就还你一千只眼、一千只手。全文字无广告”这样,妙善公主就成了千手千眼观世音菩萨,成了阿弥陀佛的左协助,与阿弥陀佛、大势至菩萨(阿弥陀佛的右胁侍)合称为“西方三圣”。”
“哈哈!西方三圣,什么西方三圣?不过是一堆枯骨罢了。”她突然有了反应,状似疯癫。
这个故事此时此刻还是第一次有人讲出来,也算是佛门秘闻了。小青还是无法理解,为什么,为什么她姐姐会为这么一尊观音所害。“观音不是好的么?那她为什么要害姐姐?”
“是,千手观音为过去观音,在过去无量劫,听千光王静住如来讲《广大圆满无碍大悲心陀罗尼经》时,为利益一切众生,‘即发誓言,若我当来堪能利益安乐一切众生者,令我即时身千手千眼具足’,‘发誓愿已,应时身千手干眼悉皆具足’,变现出如意宝珠、日精摩尼宝珠、葡萄手、甘露手、白佛手、杨柳枝手等。无论众生是想渴求财富,还是想消灾免病,千手观音都能大发慈悲,解除诸般苦难,广施百般利乐。在佛教看来,只要虔诚地信奉千手观音,就有‘息灾’,‘增益’,‘敬爱’,‘降伏’等四大好处。”
妙善仿佛也随着宁采臣的讲述回忆着那个至善至美的自己。
这些都是美好的过去。“但是传说所流传下来的,往往极为单一。不是好,就是坏。可事事哪能尽为人意。她不退位,哪儿会有现在的观世音,佛门又哪有那么多的尊位可以随意发放。”
至尊之位,往往是先天尊位,观音之位是否是先天之位,《黄庭内景经》没说,宁采臣也不知道。
“你是说她陨落了?”小青问道。
宁采臣想了一下,说:“也可以算是陨落吧!如果说她的父王姐妹对她抽筋扒骨,只为了渡过自身罪恶,那么她是陨落了。”
“什么?怎么可能?”小青吃惊道。
“怎么不可能?自己女儿自己妹妹拥有了无上法力,自己却要堕入无间地狱,你会怎么做?”宁采臣问道。
“可她是观音菩萨啊!”小青说。
“观音又如何?连佛都不是万能的,更何况一尊菩萨。”
“接下来还是我来说吧!”妙善接过话头,继续说下去。“人心不足佛吞象,人心不足,同样可以吞菩萨。当年我救了父王,却怎么都没想到,他们竟然给我下了药,以五百僧尼之怨为药,禁锢了我一身法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剥掉我的皮以为衣,渡过无边业力。烹食了我的血肉,以为法。从此妙金为千手,妙银为千眼。我的父王更是化为金蝉子,成为如来弟子,供献了他一次又一次的血肉。哈哈!我佛有云,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是他应得的!”
“是他应得的!吃我血肉,他便终生要供奉自己的血肉!”她得意的大笑,以致又变得疯癫起来。
宁采臣劝她道:“既然他们也得了业报,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算了吧!”
“算了?你既然知道了这么多,不会不知道他们竟然得了佛门正果。我不服,不甘心,我要报仇!我要化为暗黑复仇观音报仇。”佛门誓言之力极是强大,她只是说了要化为暗黑复仇观音报仇,立即魔气高涨,再化了千手千眼之身。只是这具化身与佛位的千手观音,却是相反的。“灾祸”、“负面”、“憎恶”、“生魔”才是魔位魔职。
一身滔天的魔气,就是天也遮了去。
而躲在暗处,还不能重出天日的无天,同样感受了这魔气,不由哈哈大笑道:“好!又有魔门圣者出世。佛门不灭,魔道永昌!哈哈!对,就是这样。闹吧,闹吧!使劲闹吧!等本座炼化了灭世磨盘,便是我佛道昌盛之时。到时,那些负我的必死!欺压我的,本座也绝对会让他们好看!”
“怎么样?你们愿不愿意做我手下,随我攻破西天,灭杀了那老狗和那两个贱婢!”妙善问道。
宁采臣说:“你也知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既然知道,这便是你自己的恶报,怨不得他人。”
“什么?我的恶报?”妙善简直不敢相信她所听到的。“我有什么恶?我曾发誓要普度众生,然而众生芸芸,苦难和烦恼多种多样,众生的需求和愿望不尽相同,就是我也颇有力不胜任之感。可我不仅没有放弃,更是以誓言求来了千手手眼,分身成四十二个大慈大悲菩萨,意在利益安乐一切众生。可千手千眼,就是我也负担极重,我师无量佛见状,劝我不要急躁,否则欲速则不达。并助我将四十二个个体撮合在一起,只留下四十二只手臂,又让每只手掌上长出一只眼睛,代表一个化身。”
“你到是说说我有什么恶?”
“五百僧尼。”
“五百僧尼……”她沉思着。
“他们的死,便是恶。这恶本是由妙庄王所受,可是你却治好了它。但是这恶却并没有消失,最后仍然落在了你自己身上,说是罪有应得也是应该吧!”宁采臣又说,“如果当时佛门气运绵长也没什么,这气运自然可以护持于你,使你不坠血狱,但是当时佛门是什么情况,你也知道,几乎绝迹于天下,背负了这么多的恶,你又怎么可能坐得稳佛门果位。毕竟因果,本身便是佛位之基。”
妙善不出声了。是啊!她又能说什么。
作为佛子,杀人是恶,她是懂的。五百僧尼的性命换得她如此,没有什么不对。
这样的秘闻,小青简直惊呆了,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样的反应。
“放弃吧!这本身便是你的罪恶。当你舍了手眼的那一刻起,你就应该想到这恶其实便是由你背了。你应该懂得才对。妙庄王并没有获得五百僧尼的谅解。”
宁采臣想到徐海为死去的军卒做的超渡法事。他们军人想轮回,同样要忏悔自己杀人之罪,甚至要获得对方的原谅。
敌人是怎么回答他们的呢?
“哈哈!你们宋人就是懦弱无骨,战场撕杀,哪儿有什么恶不恶的。竟然还得赎罪才得轮回。好!那你们跪下求我!”
这是侮辱,是对保家为国的战士之魂的极大侮辱。
当时就是宁采臣也不忍心再看。
可是为了轮回,还是有人跪了。
但是他们却哈哈大笑说:“以为跪了就能拿到本大爷的谅解书吗?不,绝不。本大爷就要让你们成为无人要的孤魂野鬼。本大爷还要看着你们更多人成为孤魂野鬼,本大爷倒要看看你们全成了鬼,这土地还会不会反抗我们!哈哈!”
没有人可以轮回。而不能轮回,炎黄子孙的敢战之士自然就越来越少。时至今日,他们也没有办法轮回。
佛门立的规矩,如果有一天反噬到他们自己身上,这又有什么好奇怪,好值得同情的。
卷四:序战第310章、还是要武力啊
更新时间:201281721:55:37本章字数:7660
全文字无广告第310章、还是要武力啊
作为佛子,眼看着妙善真的就要被说动了,但是却突然之间魔气更盛,一双眼睛完全化为了血红。“死!凡是阻碍我报仇的都要死!”
她的手中突然起了变化,除了胸前合十的两手外,左右各塑二十只手,刀、枪、拂尘、伞、镜和净瓶等各种神通广大的法器,隐隐以黑暗之力再度现世。
浩然之气,出。
白色的浩然之气与黑色的魔气立即发出了有如酸液相蚀的滋滋声。
“该死!你不过一凡人,怎么可能克制住我的魔气?”她不敢相信自己看己看到的。凡人,什么时候是么厉害了?又不是洪荒时期。
暗黑复仇千手观音,虽名为观音,但是刚刚从地狱爬出来的她,佛位已失,魔位未聚。
人间本就是浩然之气的主场,更何况他的浩然之气刚刚恢复到了五寸,威势更强。
不过是拥有白素贞法力的假魔罢了,又有什么好怕的?又怎么可能欺负不了。
当然,现在还是闷声发大财好了。宁采臣自认为不是什么反面角色,解释什么的,都是浮云。哪有告诉敌人自己杀手锏的傻蛋。
见宁采臣不出声,妙善怒了:“你以为你可以对付得了本座吗?”只见她不再刀、枪、拂尘、伞、镜和净瓶等各种神通广大的法器,一起具现,而是先据魔气于一手,倾刻间便具现了一个弓箭,搭弓便射。
不好!
宁采臣立即开伞挡住。弓箭巨大的冲击力,竟然突破了这把龙伞的防御。大地神力挡住……
不断伸入进来的箭矢,堪堪在宁采臣的鼻尖处停住。
宁采臣不敢再大意,看看正午的太阳,立即出手:“言出法随。律令之下,斩人不过午,浩然之气具人道律法之剑,斩!”
无情剑与浩然之气凝聚化为无情律法剑,电射向妙善,斩了她握弓的手,弓箭落在地上,重化魔气,再也没有射出第二枝箭来。
看到自己断掉的双手,她双目杀气更盛,不仅没有停下,反而把魔气聚到她的另一只手上。
看着再度幻化而出的法器,宁采臣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一个大问题。她虽然不再是千手观音,但是她现在还是有着四十二只手的。
而与胸中五剑凝聚的律法之剑,他只有五柄。
观看正午的太阳,诉说斩人不过午的律法,实际上不过是他耍的小花招,他真正可以斩杀的其实只有五柄律法之剑。
真正的斩人不过午,他估计还得是他拥有了真正的律法之权那一天,才有可能。
“青姑娘,快呼唤白姑娘!”宁采臣大声道。
原本死了一样的双眼,突然一动,问道:“什么?姐姐还没死吗?”
当然没有死。佛门讲究缘法,这人皮不是白素贞第一个触摸的,但是为什么她偏偏就选择了白素贞,小青曾把人皮吞入腹中,却一点儿事也没有。
而且白素贞同样可以元神出窍,幻化观音。
要知道白素贞可是善良的好妖,她是怎么会这幻化观音的,而且还是元神幻化。
元神,人神志活动的原动力,禀受先天精气而产生,为生命之根本。
元神喜静,封闭于人体,存在于无极界,为无极质灵性之体,超脱于肉身,为金丹所蕴。
此之“蕴”,非为“蕴生”,只为“蕴出”。
元神随母体而生,封入肉身,只有金丹才能打开封锁,使元神为己所用。此之谓“寻之真我”。
元婴期已是极为强大,因为元婴与阴神阳神不同。
万物都是具备能量的。只不过能量的级别大小不一。阴神和阳神的能量级别很有限。然而修炼出外出的元神的能量却不能估量。
因为元神直接与世界相合,与德与恶相关联。
比如正道修士,因为元神与修德直接关联,德高无境,功能无量。当你的元神做的好事越多,积的德越广,元神在自然界所获得的信息支持也越多。做好事不求回报,那是一种精神境界,然而在道这个层次的关系却是能量守恒的。投桃报李,力不从心。当你的功德到达无心时,元神的分神化气才有可能做到永无止境。
为恶同样如此。
但是任何事都有其循序渐进性。
如果金丹期是寻找真我的过程,那么元婴期便是认识真我的过程。
以白素贞的修为,以无极界的寂静特性和灵质体的高敏灵性,使每个灵质体的任何一丝灵动,整个无极界所有的灵质体都会感觉到,因此每个灵质体都不会随意发出任何灵动,以免引发无极界的大躁动。
而改换本命元神,显然就是一种极大的灵动行为。
最明显的例子,便是一应妖神,修为再高,现出原形,也是本体原形。比如远古洪荒的太一他们,元神便是三足金巫;比如四灵猴的孙悟空就是变化了样貌,元神依然是猴子,否则他也不至于躲不过二郎真君的竖眼了。
白素贞的元神一出,不仅不是蛇,还是观音像。宁采臣绝对相信其中必有缘故。
只是却不能深究,玄奥的修真理论下,宁采臣觉得他恐怕得写上几张大纸,才有可能分得清她们的关系,到底是缘,还是孽,还是劫。
所以宁采臣说:“青姑娘,你也是修炼者。你应该知道除了肉身还有元神在。以白姑娘的道行,怎么可能这么快便泯灭了元神,丢失了真灵?”
这样的解释既简短,也能立即为小青所接受。至于她们之间是缘、是孽,还是劫?还是等先救出人来,再说吧!
“姐姐,我是青儿!”小青深情地呼唤这段姐妹情。
宁采臣却斩断着任何一只具现出法器的手来。
两相合作,果然妙善开始不正常了。“不可能,你只是一只妖孽怎么可能还存在!”
具现法器人为的打断。白素贞的元神与她争夺着肉身控制权。
小青高兴坏了。原本半死不活,似乎随时会死的身体,一下子来了精神。嘴里也不再吐血了,简直就像根本没受过妖似的。仿佛嘴里吐的真的只是蕃茄浆。
不是这时代的局限性,还没有引进蕃茄,宁采臣真会这样想。
可是宁采臣刚松了一口气,变故又生。
“你与本座回去!不过千年蛇精,既敢与本座元神争斗。本座在地府,什么样的元神战争没有经历过?”
元神之争,除了能量之争外,还有意志之争,特别是这种同在一具肉身的情况下。意志便成了更加重要的力量。
宁采臣立即大声说:“天下万物都有一线生机,你为至亲抽筋扒骨,都能拥有今日的一线生机。白姑娘一生从未为恶,她自然也有一线生机。白姑娘,抓住这一线生机。你不仅不会有事,反而能因祸得福,修为大进。”
摆道理,讲感情,利诱……
只要是对白素贞有帮助的招,是都使上了。
怎么这都是个菩萨,即使是曾经的,得了她的元神,也很难说不会没有好处吧!
陨落过,菩萨总是真的。
受到宁采臣与小青的鼓舞,白素贞平添了几分力气。
“你找死!”本来眼看着就要镇压住白素贞,却因为这么几句话,惹来白素贞更加强烈的反抗,她生撕了宁采臣的心都有了。
从地狱中杀上来的杀气,绝对不是宁采臣灭了多少万的鬼可以比拟的。宛若实际的杀气把宁采臣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明明是两个人在喊加油,你死盯着我一个人干什么?
不过在看了看精神震奋得宛如原地满血满状态复活的小青。宁采臣摸摸鼻子,所有杀意全都生受了。
“人道光明焰,烧!”
想知道地狱什么样吗?感受一下妙善的杀气便知道了。
想知道杀人杀到手发软是什么感觉吗?杀气同样会告诉你。
想知道无论怎么死都死不了,即使把全身都碾成了血粥,也能复活的痛苦吗?她的杀意全都有。
……
这样的感觉扑面而来,别说抵抗了,不立即疯了,已是心理素质过硬。
后世什么融尸案,毁尸案……对他已是一种训练。宁采臣真的很感谢自己后世是学法的,还遇上一位喜欢带他们实习的教授,真的很幸运。
不过恐怖的景象有训练,但是他自己却真的是没有经历过类似的痛苦。
那种不能呐喊,因为精神都绞碎了,哪儿还有嘴去呐喊。仅仅一下便足以击溃任何人的意志。
不是白素贞拦住了她,宁采臣都差点以为自己粉碎了,成为了没有意识的粉尘。
借这机会,用人道光明焰去烧。
人道光明焰,他一直不想用的,因为白素贞并不是人。
在焚烧妙善时,其实也同样焚烧的是白素贞。
“啊!”妙善为人道光明焰一烧,立即发出凄厉的痛苦声。
宁采臣这才有时间大口喘了气,抹去额上的冷汗。
“啊!好好,你们好!”人道光明焰一烧,妙善的力量立即下降了一个层次不只。
正所谓落毛的凤凰不如鸡,而且她还不是在地狱中做战,而是跑到了宁采臣的主场,人间。
没有直接烧死她,已是宁采臣顾虑白素贞,否则早一把火烧了她,让她灰灰的。
她***!
宁采臣甚至在心中骂她。你是为了救自己父亲陨落了,这本就是你自己的选择。虽然你父亲和两个姐姐的做法,是过于中山猥了点,你的境遇也是很值得人同情。但是这并不等于我们便要帮你报仇,更不等于你便可以祸害我们。
帮你是人情,不帮是常理。
不是你和白素贞一体,早灰灰了你。除非你能抵御住这人道光明焰。
一个灵魂体,这可能吗?
“这是你逼我的!”
怎么?要出大招了?
宁采臣赶紧离她远些,并把伞挡在身前。虽然被穿了个洞,但总算是手上的一把防御法宝。
“本来本座只想让你做本座的伽蓝就好,但是你既然逼本座,本座便炼化了你!”
伽蓝,宁采臣知道,一具提供法力、信仰、战斗的生命傀儡罢了。这比死也好不了多少。
“来!”她的手猛一招,一个人竟飞了过来。
是茅士学。
原来,他虽然是怕,但是也极想看到害他妖孽痛苦被灭的样子。这就是他所谓的报复心吧!
但是这混蛋靠得太近了,妙善手一招,在浩然之气没有破掉她的法力前,便把人抓了过来。
更混蛋的是,这混蛋体内竟然还有颗内丹,也不知是哪个混蛋给他的。纤纤玉手,不对,妙善的是巧克力手,竖手为刀,一下便刺穿了茅士学的五脏六腑,随着掏出一颗内丹。鲜血喷涌而出,内脏流了一地。
眼睁睁看着从自己体内掏出的内丹,他不仅没有捂向肚子,反而伸向内丹。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的学识,他的变化,全因为那丹。他会觉得比所有人都高人一等,同样是因为那丹。有了丹,他便是修真了,才能高人一等。
不!那丹是比生命还要重要的啊!绝不能失去!
但是他的一切反抗都是图劳的。
妙善把手一抛,便抛出了他的尸体。至于他的内心独白,除了他自己,会有人听到吗?
“哼!无能的鼠妖,内丹就在身边,也感应不到,只会鞭打浇蜡。死了也是活该。”
正当她把鲜血染红的内丹放在口中时,一件桔黄|色的道士袍裹着一道士从天而降。“本道长的内丹终于找到了!大胆妖孽竟敢吞服本道长的内丹,还不与我吐出来。”
这道长,六尺身材,嘴上也有胡子,男性特征明显,但是他整体给人的感觉却是带着一股娘。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卖过ρi股的王道陵王道长。
一个好生生的直男就这么硬生生让老妖掰弯了。他是痛定思痛,觉得一切都在乎实力,如果他实力更强,那就不是老妖掰弯自己,而是自己掰弯老妖了。
痛定思痛,他准备了大量贡品,不是为了拜求降妖灵符,而是求问他的内丹所在。他认为找到内丹,他便再也不怕了,可以再做直男。所以拜求了整整六个月,得了上天指示便匆匆来了。连演算一下福祸,都没来及。唯恐内丹又没了。
可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卷四:序战第311章、打酱油
更新时间:201281812:21:05本章字数:5692
全文字无广告第311章、打酱油
可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宁采臣和小青还好,老熟人。
倒在一边等死的茅士学,管他是路人甲。
可是这挥舞着那么多只手,又是幽黑的皮肤,更离谱的是怎么一副天竺娘打扮。
腹部的神阙|茓(俗称肚脐)暴露于外,而**的所在,更是仅仅以珠花挡了下|乳晕。
这不是在勾引男人的**吗?
王道陵忘了言辞,仿佛得了失语症。
内丹顺着妙善娇嫩细腻的脖子下了肚。
他才知道吞咽下口水。
这是一个纯正的色娘,人都弯的,色心却依然不止。
吞了内丹,妙善法力一下压制住了白素贞,毕竟佛门在外来力量的运用上,是远超各门各派的,在这一点上,所有的门派都不得不承认自己技不如人。
看着她的吞食吸收,茅士学的双眼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妙善吞了内丹后说:“小蛤蟆,你来这儿做什么?”
咕咚!
一切旖旎全都消失于无影无踪。
一眼便可以看破我的真身,这人有多厉害?估算不出。不过她这样的扮像,只要不是瞎子,都会猜到一个极可怕的存在。
咕咚!
“敢问前辈高姓大名?”王道陵很谨慎。单单是这儿的宁采臣,他就惹不起了,何况还有这么一位。
“咯咯,好谨慎的小蛤蟆。告诉你也行,反正这么多年了,本座好容易出来了,也需要有人帮看扬下名。嗯想想叫什么好呢?”
王道陵后悔了,这是个不正常的。我挑,你现在随便取个名字,我还是不知道你是不是那个人,这不是耍我玩吗?
可是就是耍他又如何?如果真是那么个存在,他根本就惹不起,只能恭恭敬敬地听她说。
“一开始我叫妙善,过去无量劫,我是南无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灵感观世音菩萨。现在我是暗黑复仇观音。叫哪个好呢?”
咯噔一下。王道陵只觉得心也碎了似的。果然是这尊大神。
王道陵吓得腿都软了。
王道陵得到较早,又与天庭有着不少的关系,所以他是知道这佛门的过去菩萨的。
过去佛,由于有其无上的法力,虽分润的佛门气运较少,远远比不得现在佛,但是他们想陨落很难。特别是那些参加过封神之战的家伙,更是强得难以置信。
可菩萨就不同了,气运法力都很难比得上佛的,所以这一类是有陨落的。
这是什么情况。
陨落的菩萨前来报仇!这是自己一只小小的蛤蟆精能参与的吗?天上的神君,我王道陵这次的贡品可不少了。不带这么害人的。
天上的神君。
小蛤蟆,这可不是害人。刚刚从地狱爬出来的元神,根本就没什么修为,就是你也可以搏一搏,怎么说这也是一个菩萨的知识量,得了它,你可就赚大发了。不是担心佛门中人找麻烦,老道都想夺了去。叫你去,你还不乐意。再说了,你不是要你内丹的下落吗?我不是给你了吗?唉!这世上好人难做,好神同样难做啊!
王道陵是不知道天上神君“好意”的,他只知道他必须尽快离开。他是感受到了,无论是这位曾经的菩萨,还是宁采臣,他们的威势,显然都不是自己可以对抗的。
“啊!你看,前辈,我还有事。要不,你们先聊。”王道陵是来的快,跑的更快,就差没说他是来打酱油的了。
没有人拦他,因为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对方身上。
不知从何时起,王道陵这样修为的妖怪,已经参与不进去了。真的就是一个打酱油的角色。
王道陵也许不承认,但这却是事实。否则他也不会逃了。
冲出西厢房,王道陵立即让那些焦急等待,却不敢靠近的人围住了。
“道长,里面怎么样?”这人是怎么来的,他们没看清,只看到一道黄光没入西厢房,大概便是这道长了。
王道陵眼珠子一转,说:“里面不过是只小妖,有本道长徒弟在里面就可以了。这可是磨练徒弟的好时机。这师父领进门,修行看各人,对不对?好了,妖是一定要除的,这费用问题是不是……”
王道陵虽然已经边缘化,但是这骗钱的道行,他可是顶尖,几句忽悠,几手小法术,不仅是这次“除妖”的银子到手,就是他身上的鬼画符,也画个精光。
什么保宅子的,保个人的,甚至还有那保床,防鬼压的,全都卖了出去。
西方,如来张眼看了一下,笑道:“大士,你这位尊者倒是会鼓捣,说不得这次这位菩萨还真是功德圆满,再归佛门。”
观音说:“可是这白素贞?”
“无碍的。是劫是缘是孽都由她们自己化解,这样极好。不经历苦难,哪里见得长虹。玄檀功德佛十世被吃,历九九八十一难,才成正果。这也是她的磨难。”
“是,佛祖。”
西厢房院落内。“怎么?你不出手了吗?”四道律法之剑已过,妙善注意到宁采臣停了手。
宁采臣说:“你到底怎么样才会放过白姑娘?”
“放过她?咯咯,我说了我会炼化了她,与她合二为一。”
宁采臣摇摇头说:“我知道佛门是侍养伽蓝的,你就不要说气话了。”
“哦,你知道的真是不少,连佛门秘法都知道。本来本座也是想收她为伽蓝的,但是她不知好歹,非要反抗,也不要怪本座炼化了她。”
宁采臣说:“佛门讲究借外物而用,道门才是追求自身的强化。你就不要用道门的神通吓唬人了。”
“吓唬人?这也难怪,你们这后世凡人根本就不知道西方教。老实说,两个人修炼总比一个人快得多,不是她意志坚决,本座也不想。”
不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后世之人有不知道佛本是道,是师从道祖,称西方教的吗?
没有。
道门直接炼化,以追求个体的强大,这大概便是老子他们骂一些徒子徒孙的,只修法力,不修道行了。
佛门教主同样师从道祖,不过他们做了改进。
创出了以伽蓝修炼悟道之术。资质不足,便以勤奋弥补。一个人修炼太慢,那么便十个、百个、千个、万个……一起修炼。佛有化身千千万,便是对此的真实写照。
老实说,在对弟子法术创造上,三清真是比不了为扩大佛门影响的西方二圣。资质好,资质差,他们全都教。更难能可贵的是他们完全不介意以圣人之尊,创下这等资质差的人用的功法。
再看三清,这方面便差远了。几乎是从不去想怎么才能教好弟子,只是把自己感悟说出什么,学不学得会,他们便不管了。
圣人能出手的时代还好,可是当圣人不能出手后,再对比一下。西方二圣的神通,佛门全都有人会用。再看道门的本事,老子的一气化三清,除了他没人会用。通天教主的诛仙剑阵,同样如此。就是原始天尊的混沌剑气,同样没人会用。
扯远了。也就是说道门也许不会用佛门神通,但是却不等于佛门也不会用道门的。特别是妙善这样听过阿弥陀佛讲道的,就更不可能不会用了。
这些宁采臣都知道,但是他等的就是现在。“现在,出手。天子剑出!人道之下,万道伏法!”
使用天子剑很危险,受到宋室龙脉反击,可不是多么舒服的事。所以宁采臣需要时间去布置,布置可以骗过龙脉的幻道。
“不!这不可能?怎么可能会有比佛还强大的力量!”刺穿魔气的天子剑,仅仅是这威压,妙善便知道这绝对不是她可以抗衡的力量。
但是这怎么可能。
眼前这人,她看了,绝对不会是那些千万年的不知巨擘。
但是问题来了,这天下间需时最短的修炼方法在她佛门,化身千万修道行,伽蓝无数聚法力。不可能还有比这方法更快的修炼之法了。
可眼前的这个少年,不过十七八岁,他是怎么做到的?怎么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的?这不可能,这说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