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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穿越残暴被俘女王三王盛宠 > 11.5日结束,谢谢大家支持。

11.5日结束,谢谢大家支持。

吃醋泛滥3

李凌黑着脸没说话,看到陈千蓠完全没有远离西阑焰的意思,内心不由得一阵失落。

“我说了,我是她夫君。”西阑焰有些恼怒地回答道,一把拉过陈千蓠,眉间的霸气瞬间涌现。

“不许你们随便碰她!”

这个男人用强硬的口气再一次表明了他的立场与决意,令得孙武和李凌皆目瞪口呆地看着陈千蓠和西阑焰。

夫君?

两个男人之间,有称夫君的吗?若不是,那么陈千蓠……

“萧兄,这是怎么回事?”李凌惊讶地看着陈千蓠,脸一陈红一阵白,看到西阑焰搂着“萧玉兄”,他内心的妒忌一波波地涌上来。

竟然会有一个男人对他如此亲热,而萧玉兄却不抗拒这个男人的行为!西阑焰那句话更令他又失落又暗怒。

这个女中豪杰,竟然已是为人­妇­,叫他情何以堪?

孙武上上下下打量着陈千蓠,越看越觉得他这个萧兄像女人,顿时明白了刚刚西阑焰所说的话。

“萧兄……你跟这位仁兄……”孙武恍然大悟,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滋味。

萧玉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出现在他们的眼前,就等于一种欺骗,但如今情况危急,说得太多废话反而会影响大局。

连续一晚的不眠,如今又被这三个男人揪着说话,陈千蓠真想直接晕过去好了。

“好了,到此为止吧,这些都是不重要的事情,我们先来说说明天晚上的计划……”陈千蓠扬扬手,示意这一场无聊的对话到此为止,西阑焰和李凌一脸不爽,但看到陈千蓠那微微苍白的脸­色­,不由得都住了口。

西阑焰扶着她坐下来,四人于安静的殿内开始计划着明晚的行动。

“其实重将军已领兵侵入圣国内部,只不过外面的军队都投于重将军门下,水秋寒失了太多人心,如今一来,只剩下京城皇宫内外的十五万­精­兵了。这十五万­精­兵内,亦有部分投于欧阳锦门下。李将军亦悄然而来,很显然外面的军队军心全偏向了李将军,都瞒着不向水秋寒上报。如此一来,要拿下水秋寒简单就易如反掌。”西阑焰淡淡地说道,指着铺到了地图上的密道继续说道。

吃醋泛滥4

“这密道,其实机会虽然很多,但都是平平的机关,以我们的人马算来,水秋寒最多能躲于里面几日便可饿死于内,所以我们皆不必闯入这密道,将其杀死!他周围虽然有一千侍卫,但我们两大将军加上我军的人马,足足可将其困于皇宫之内。”

“就是说,不必将水秋寒引入密道,就安静地等明天晚上的到来?”陈千蓠有些迷惑,如果不这样,那之前的功夫岂不是白费了么?

孙武与李凌皆沉默,眉头深锁,仿佛在思考着一件重大之事。

“我们还是有所防备的,得防备同国女王殿下有所行动。同国人善用巫术,我只怕到时苏流艳会出其不意地破坏我们的计划。”西阑焰沉声说道。

苏流艳是生是死皆不明了,是敌是友亦并不分清,京城偌大,若是藏着她的人马也不足为奇。

“同国女王殿下?不是说得了大病么?”孙武吃了一惊,他还以为那个传闻是真的呢。

“哼,那是我捏造出来的假传闻,只为让水秋寒乱了心而已。”西阑焰不屑地冷哼一声,孙武顿时啼笑皆非,他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真的越来越不简单了。

就连一向自主冷静的萧玉也被他控制于手中,那么他的身份,又是谁呢?

一切都来不及多想,眼下着重的,仍然是明天的计划。

“焰,其实你是想,从水秋寒手中夺下十五万兵权,对么?如此一来,更容易攻下京城了。”陈千蓠淡笑着,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夫君。

心中涌起了浓烈的忧伤,虽然表面上没有流露出来,但程太医的话,还有清影、李晓夏的话,内心的沉重是无法洗去的。

她的命……不长了,如果没找到有效的解药,她亦不知道能活多久。

但既然活着,就要为西阑焰而战吧!

若是她有什么不测,亦只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努力为他做一点点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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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天上不了网,我急死了,现在补回吧,不好意思啊……

吃醋泛滥5

“是,如此一来,更避免了许多损失。我国与圣国士兵、百姓都不再算得繁多,能避免的都避免吧!”西阑焰点头,能将水秋寒手中的十五万兵权拿到手,那么陈千蓠的女王之位更稳定,不必担忧重将军或者李将军会将王位占有。

“那么……让我去逼水秋寒交出兵权吧,因为只有我才能跟他走得最近。”陈千蓠靠着椅背,看着西阑焰淡淡地说道。

西阑焰一怔,脸­色­立刻变得­阴­沉起来,眼睛里闪烁着掩饰不住的怒意。

“不行!你不能去。如此一来你会很危险的,你……你可是……反正我不能让你去!”西阑焰沉声说道,陈千蓠可是他的人,怎么能让她去水秋寒身边呢?虽然如今她用了男人的身份,但是即使是男人的身份,水秋寒不是也对她有意思吗?

昨晚西阑焰可是忍了好大的劲,才没有冲入秋王殿内将那家伙抹杀掉。

想到陈千蓠被那个可恶的水秋寒抱在怀里,西阑焰就不由得一阵强烈的烦躁,昨晚一夜都担心,却苦于探索密道,否则他早就爆发了。

“焰,你过于担心了。水秋寒显然不同苏流艳,他不会对我动手动脚的。”陈千蓠淡淡地笑道,苏流艳其实好象也没有对她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呀,最多是在西阑焰身上下过毒而已。

苏流艳是生是死,是敌是友,目前还不得而知。

“不行就是不行!我再也不会让你冒险了,水秋寒虽然表现得很昏君,但对于侍卫,他还是很敏感的。不得不说,他开始怀疑你的身份,难道你没感觉吗?”西阑焰不耐烦地扬手,一副坚决的态度。

陈千蓠有些泄气,无奈地看了看沉默着的李凌和孙武。

孙武淡淡一笑,“我倒可以跟萧兄一起,萧兄若是有什么危险,孙某倒可以在旁援助一下。”

吃醋泛滥6

李凌的脸­色­仍然不好,自从陈千蓠和西阑焰表现得亲密开始,他隐隐感觉到内心奇怪的涌动。

虽然陈千蓠已为人ℚi,但模样姣好,并且更是女中豪杰,有多少男子会爱慕这样的女子啊。

不过,此时他倒很热心,跟着孙武重重地点头,“是的,李某也在一边,还有几个兄弟,再且,萧兄只要用一些小手段,便可诱惑水秋寒,兵权在他手,迟早会被人夺去的。不过……”

“不过如何?”孙武问道。

“正如焰兄所说,水秋寒表面昏君,但对于身边的人还是很防范,萧兄必须步步小心是好。”李凌眉头紧锁,视线轻扫过陈千蓠,有着一缕忧郁的味道。

“焰,就这样吧,反正有他们四个在,我亦不会有什么事的。他们都是重将军的得意部下,身手不凡,你就放心吧。”陈千蓠笑笑,看着身边那个不悦的男人。

男人再次扬眉,厉声说道,“不行!我绝对不允许你有半丝危险!外面的几百侍卫,虽然都是二级的,但个个身手都不差,到时你们想逃,也没那么容易!”

好吧,陈千蓠得承认此男人真的很倔强,不过西阑焰说的话亦有几份道理,当下只得闭上嘴,将脸撇过一边去。

“兵权的事,我会想办法的。若是不行,最多等重将军和我们的人攻入皇宫,将水秋寒的兵权夺过来。”西阑焰重重地叹息,爱惜地伸手抚摸上她那张越发清瘦的脸。

多日不见,她好象又瘦了。

陈千蓠不抗拒,但还是气鼓鼓地看着另一边,她心里明白,越是缠绵,到要分离的时候越不舍。

她没有任何信心觉得自己会一直活下去,至少这身躯,真的被百毒缠身,清影不是正仙,不可能那么顺利将解毒的药拿到手;李晓夏和那个男人一直努力多年,结果那药还有待试验。

吃醋泛滥7

“你瘦了……”西阑焰心痛地喃喃说道,眼中掩饰不住的千万爱意。

一边的孙武与李凌甚是尴尬,当下匆匆告退。

“蓠儿,那禽兽有没有对你怎么样?”李凌等人一走,西阑焰再次急急问道,他抓住她的手,往上看了看,很好,毫无痕迹,这个男人急急地将目光移到陈千蓠的脖子上,仿佛在应验着什么。

陈千蓠哭笑不得,心中却又酸又涩。他紧张她,却又恨自己不能保护她吧?

“脱衣袍。”男人突然沉声说道,脸上掠过一抹红晕。见陈千蓠一怔,急得伸手就要去扒她的衣服。

陈千蓠大惊,连忙抓住了他的手,“喂,你­干­什么啊?水秋寒真的没对我怎么样!喂……你别这样,笨蛋!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她脸若红霞,这家伙真急,分离了那么久,小别胜新婚,可是眼下可不是打情骂俏的。

西阑焰一声不哼,伸手扒开她的衣领,见没一点伤痕才松了一口气。

他的确怕水秋寒那禽兽伤了她,玷污了她,若是那样,他一定会发疯的。

“蓠儿,我知道你很累了,别怕……我一直在你身边的。”他将脸划过黑线的陈千蓠拥入怀里,闻着她身上的幽香,仿佛找回了一点点的信心。

陈千蓠默不作声,安静地享受着他的拥抱。

这个男人,总是会因为她而变得不理智起来,太过于深爱,就会失去了一切的定力。她突然那么害怕自己会使西阑焰臭名扬世,若花国王位被夺,她如何是好?

虽然说西阑焰不在乎,可是……她却总是感觉到是她的责任。

不觉之间,心头又是沉甸甸的。

两人小聚一会又得分开,西阑焰已被调到二级侍卫去了,水秋寒可能对他这个美男子有一定的敌意,自然没让他靠近自己。

陈千蓠卧于寝殿内补眠,明天便是行动之日,再不养好­精­神,她并不敢想明天会发生什么事。

轩迟已来1

宫中也有些人对于水秋寒的位置虎视眈眈,只怕到时动乱的不止他们这一行人,还有其他人从中作梗,的确不是一件好事。

胸口陆续传来了强烈的疼痛感,手脚也开始麻痹起来,陈千蓠不得不摸出李晓夏所赠的那药,吃下了其中一颗,便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圣国京城外,一行商人行­色­匆匆,这段时间,圣国京城甚是热闹,就连城守士兵都感觉到奇怪,揪住其中一位商人问了其中原因。

那商人回答,圣国百姓需求多,所以商机大。

当然,这些只会当兵的自然不会往深一层想去了,那些一队队的商人,有谁知道,其实是久战沙场之上的­精­兵呢?

中午光景,又有一大阵客商由他国而来,拉着布匹丝绸,仆人们衣物光鲜,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仆人。

宽大的马车里,一个白衣男人微微地闭着眼睛,倾听着外面的动静,却又什么都不顾,只是安静地享受着这旅途的凉意。

虽然已是初夏,但天气仍然是有些凉意,艳阳不炎,微风轻拂,只不过路边的尸内与这一派绿绿夏意完全不和谐。

­精­明一点的人,都会明白,京城大战在即,那些一队队的他国商人,亦只不过是打着商人的旗号进入圣国京城而已。

所以,比较聪明的本土商人,早早就搬迁出了京城,找一个安定的地方过上日子,待一切尘埃落定,再搬回京城去。

“皇上,已到圣国京城。”白衣男子身边的一个黑衣男子低声说道,前面就是圣国的京城了,那气势磅礴的城墙,划过了岁月的痕迹,显得有破旧。有一小队奴工正在一边­干­着修复工作,初夏之日,挥汗如雨。有几个瘦小的男人突然闷哼几声,从木梯上狼狈掉下,跌得立刻晕了过去。

这些奴工,是过于劳累和饥饿,常常在施工的时候坠下而死,早就是屡见不鲜的事情了。

马车中的那名男人掀开车帘,刚刚好看到那一幕。

轩迟已来2

“果然……水秋寒昏庸无能,行事残暴,摧残百姓,真有这么一回事!”语气之间,全是怜悯与无奈。

大马车之中还有七八位黑衣男子,都以怜悯的目光看着外面的一切。

那名白衣男子,正是白轩迟。

那日,他将玉倚风赐给凡明之后,便将一切事务安顿好。他非常了解凡明和玉倚风为人,虽然背叛了他,但在某些方面还是忠诚的。

凡明深知自己不会是当皇上的料,自然也不会产生夺位之举,毕竟他想要的,白轩迟已将那些全部给了他了。

世界上就是有这一种人,默默无闻,但亦不会争风夺浪。

白轩迟明白自己很愚蠢,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了自己的江山,但是在他的生命中,那个人比他的江山还重要。他在乎的,从来不是王位啊。

“皇上,看来水秋寒的位子,亦坐不久了。看,除我们之外,仍然有许多商人纷纷前来,这恐怕不是真正的商人,而是­精­兵队伍。”那名黑袍男子正是张若剑,他朝外面看了一眼,扫过了那另外一队商人,不由得低声说道。

“是,圣国的历史又将要改写了呢……”白轩迟喃喃地说道,目光放向车窗那片蓝空上,神­色­痴痴的。

那位改写圣国历史的人,会是她吧……

不管世人如何鄙视他,讽刺他,白轩迟从来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他亦明白,一代帝王不能完全为情所困,否则,他就会失去了做帝王的资格。

所以,他决定将王位继给绝王爷,那绝对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年纪小小的白不迟,聪明明智,对于白轩迟的痴情,白不迟亦有所闻,每到白轩迟消极之际,那小家伙总是以大人的口吻来开解白轩迟。

有谁,比得过白不迟更合适王位呢?

他的儿子吗?虽然已让他封为太子,那可算是对玉倚风的一种补偿吧?

但白离若现在还未满岁,白轩迟根本不知道他将会成为一个怎么样的人。对于这个皇儿,他内心深深抱歉,他未能做到一个真正的父亲,亦希望日后他能早日成材了。

神仙伴侣1

“若剑,城内可以做好准备?”突然,这个眼神痴痴的男人冷声问道。

“回皇上,已做好准备了!”张若剑恭敬地答道。

“那好,朕放心了。”白轩迟淡淡地微笑着,眼睛里流淌过一抹哀伤。

张若剑心中苦闷,皇上如此痴情,可是那位传说中的玉蓠儿却已是花国皇后,再痴情,再热烈,也是徒劳一场思念啊!

此与同时,于圣国一百里之外的一小客栈里,更是客人满座,这些面目坚毅的男人,也是­精­兵的化身,虽然顶着商人的旗号,但实则是来自三国的士兵。

谁也想不到,圣国水秋寒之制度被推翻之际,京城会变得如此“热闹”实在是许多人都无法想到的。

本来以为,水秋寒大建造城墙、风景之地的行动,使得百姓遇难,死亡数日益上增,圣国境内一定会越来越荒凉,可是却日益热闹起来,真是怪现象之一。

聪明之人,自然明白,这并不是怪现象。

而是国家改朝换代的预兆,暴风雨将要来临,一切都不是大家所能猜测的。

客栈的二楼左列最后一个客房内,一个女人倚在台榭上,她穿着淡雅­色­的紫­色­衣袍,黑­色­的靴子透着刚劲的气息,女人眉头轻展,看着下面来来往往的人,不由得脸露出淡淡的微笑。

“看来,蓠儿的魅力真大啊。”女人淡淡地笑,­唇­边有着一抹欣慰。

“她的身子,真的无事?”在后面坐着的那个男人淡淡地问,这男人大概三十五岁的年纪,双目如珠,面目如山,在坚毅之余又有着温润的气息。

“有那药丸,大概可以再活两年吧?但我亦只是跟她说,最多有两三天,希望她知道自己生命可贵,多珍惜眼前人而已。”女人调皮地眨眼,但眸中又抹过一缕隐约的担忧。

“夏儿……”男人低声唤道,眉间柔情百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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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伴侣2

“这两天之内,定然会有变故。玉玄预测过了,所以我们尽快赶去吧,虽然……如今的蓠儿并不是以前的蓠儿,但好歹她的身子还在……”那女人淡笑着看着男人。

“好,我们出发吧!”男人点点头,走到一边将剑带上,两人匆匆下了楼,刚刚将马从马厩里拉了出来,突然一人影如同闪电般,拦在了那个女人的前面。

“夏儿!我终于找到你了!”

一个急促的声音响起,那张熟悉又非常陌生的男人的脸突然闯入那女人的视野里。

是的,那个女人正是李晓夏,当前与那个当初救她和女王殿下的男人一起赶赴圣国京城。她却没料到,自以为甩掉的萧谨突然又闯了出来。

萧谨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他从自己的手下得知李晓夏就要入京城的消息,所以在此埋伏了足足两个时辰。

如今终于真正地见到她。

多少年了?七年了?八年了?还是十年?

萧谨几乎记不起了,他不愿意去记住那些痛苦的岁月,那些他痛苦、夏儿也痛苦的岁月。可是那么多年来,追踪不断,却从来未能与她真正地相见过,如今大概因为圣国人多事乱,她一时疏忽了,才遇得着的吧?

否则,以她的聪明才智,以那个男人的聪明,怎么会在这里突然遇得着他呢?

李晓夏淡淡地看着拦在前面的男人,­唇­边微微弯起,此刻她只是简单地挽个发髻,上面没有任何的头饰。她脱离了那个悲苦的深宫,再也不想令得自己更复杂起来。连同身上的装饰,也一同摘去了。

她要的,只是简单的生活。

曾很向往那些繁华的日子,她亦可呼唤千军万马,但是眼前那个男人,全部将她的梦想夺去了,毁掉了。

繁华的背后,隐藏着那么多的背叛,杀戮,毒害,所以可以重新选择的话,她宁愿要一些清淡的日子。

“这位大侠,请不要挡着我夫人的路。”后面的男人脸­色­一沉,冷冷地看着萧谨,眼神里带着那么一缕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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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伴侣3

萧谨一愣,“夫人”两个字令他的心隐隐作痛,他咧咧嘴,没有看那个英气纵横的男人。

“夏儿啊,我找你找了好久了,我在江南那里买了一小块田地,还有一处宅楼,夏儿,等到蓠儿的事情解决之后,我们一起回去吧。”萧谨表情凄楚,曲曲折折,他的情最终还是落在这个倔强的女子身上。

曾经的背叛,就是他心里最大的伤。

李晓夏牵着马儿回头看了那男人一眼,见他脸­色­虽然沉了许些,但眼神依旧透着宽容与温暖,那些柔情,全部属于她一个人的。

这样,她就满足了。

“对不起,你认错人了。”李晓夏对萧谨露出淡淡的笑容,在旁人惊讶的目光下牵着马儿朝左边走。

萧谨却又身子一闪,拦断了左边的路儿。

“夏儿……”

“我朋友身陷危机,请大侠不要再作无谓的纠缠,否则我定然对你不客气的!”李晓夏眼中冷光一闪,心头淡淡的伤感,在岁月中已渐渐逝去了。

萧谨一愣,关于圣国的事情他亦有所闻,毕竟是先皇,宫中亦有些他的人马,水秋寒表面昏君,但对于敌人的敏感力度却不昏。

蓠儿如今身陷危机,李晓夏口中的朋友——是指蓠儿吧?

原来,他们的女儿,已被她当作朋友了啊……

萧谨心中泛过一抹苦涩,依旧不让步地站在李晓夏前面,“夏儿,你……你就不能原谅我么?那么多年,我一直在找你……”

“人于世间,无所谓什么原谅不原谅,过去的事情都化为烟云,谁有力气去追究谁对谁错?请你让开,我们要赶路!”李晓夏有点恼火,对于萧谨的无情和背叛,曾经的她会感觉到痛彻心扉,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切都淡然而去。

剩下的,只是那些令她有些可笑的回忆。

再深刻的爱,当过去之后,只会为自己当初的愚蠢与执迷不悟而可笑。

神仙伴侣4

从他开始,她再也不相信天长地久之说,永恒的爱情少之又少,她总是那个不幸运的那个。

萧谨紧紧地盯着李晓夏,目光伤感,在他发愣的当儿,李晓夏跃上了马儿,一扯马头侧向一边,从右边的空道上策马而去了。

那男人淡淡地看了萧谨一眼,最初对于他的到来,男人会感觉到会有几分敌意,虽然如今的李晓夏是他的夫人,但毕竟李晓夏与萧谨有上十年的夫妻情分。

但如今李晓夏对他冷漠至深,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男人跨上马,前面传来了李晓夏的声音,“洛河花,还不快点?”

男人咧嘴一笑,高兴地应了一声,双腿一夹,马儿跟着李晓夏的方向飞奔而去了。

萧谨大惊,刚刚李晓夏叫那个男人——洛河花?

洛河花不正是传说中的大名鼎鼎的药师与面具师吗?竟然……竟然是他救了夏儿,怪不得她那么坚定,原来那个男人是洛河花!

世间无数人,都会以为洛河花是一个女人,此名柔美如花,定然是女人之名,可是今日一见,竟然是一名英气纵横的男人!

萧谨内心一阵抽搐的痛,他狠狠地咬牙,用力地翻上马向京城飞驰而去,等一切的风浪结束之后,他还要跟那个有着中的男人真正地较劲一番呢!

“回大人,皇宫内部已有三百人换为我们部下,其他正待设计中!”

在一偏僻楼宇里,欧阳锦与司马良认真地听着部下的报告,不由得脸露微笑,再过一两天,他们的女王殿下将会真正地重归了。

虽然他们的身份很尴尬,但有什么比得起复国更高兴的事儿呢?

“很好,明天我们将混入皇宫,见证水家王朝灭亡吧!”欧阳锦淡笑着,看着前面桌面上的那地图,作战计谋已详细地写于上面。明天午夜,他们兵分四路,由东南西北入攻皇宫。

加上重将军、李将军的人马,以及那些密报中的白轩迟的人马,水秋寒必死无疑。

所以,再也没有什么可担忧的了。

昏君突变1

“欧阳兄,事情圆满之后,你……可还会留于皇宫之中?”沉默一会,司马良突然沉声问道。

欧阳锦微微一怔,­唇­轻抿,眉轻扬,“不会……我想投于重将军部下,一生奔驰沙场,奋战杀敌,那应该多有意思啊!”

欧阳锦声音淡淡的,但眉间却全是落寞。

与其天天见着所爱的人与他人共享天伦之乐,不如远走高飞,奋战沙场,为她,做最后的一件事吧!

司马良重重叹息,不再开口。

皇宫之夜,仍然保持着一派的欢歌轻舞,美人妖艳,酒味、­肉­味、龙涎香味一齐纠缠在一起,混成了一种令人闷闷的味道。

陈千蓠站在水秋寒背后,暗暗庆幸那个甜美人又不知道用什么手段,令得今晚水秋寒一直搂着她不肯放手。

孙武、李凌等人脸­色­比较­阴­沉,他们于边疆里见习惯了那些悲苦的百姓,实在幻想不出水秋寒是如此腐烂。

明天,就是这个朝廷日换星移之际,只不过每个人的心都感觉到隐约的不安。这各不安是在潜意识里的,虽然如今的水秋寒仍然是如此腐败,但不代表他一点也不知道吧?

虽然这段时间一直没上朝,但多多少少也闻到了外面的事情,京城在这段时间热闹无比,每家客栈都爆满。那些没被拉去充军、建造城墙的百姓因祸得福,小买卖倒做得火生水起。

水秋寒若得知外面的情况,定然会怀疑到什么吧?

歌舞升平,­肉­臭人乱。

陈千蓠眯着眼睛,服用了那李晓夏给的药之后,­精­神好了几分,只不过她休息到戌时,却还被叫起来,但幸运的是水秋寒没像往日那样对她搂搂抱抱。这几天,陈千蓠倒注意到水秋寒以前的妃子,有些陆陆续续地失踪了。可是水秋寒却不闻不问。

毕竟那些妃子都是失宠的妃子,而如今的王牌宠妃,可是甜美人呢。

昏君突变2

“萧玉,过来……”在陈千蓠正庆幸之时,那个可恶的声音又敲碎了陈千蓠的平静。

“遵命……”陈千蓠垂首立于他前面,眼神隐忍。

甜美人衣袍暴露,见陈千蓠立于他们前面,一股不悦涌上心头,她轻展艳颜,一手勾住了水秋寒的脖子,大胆地坐到了他的腿上。

“皇上,臣妾美么?为何皇上对臣妾兴趣缺缺呢?”甜美人声音甜甜的,又带着一缕失落。

水秋寒微微一笑,低头看着甜美人那如妖颜一般的脸,她的眸子深不见底,仿佛藏着不可揭开的秘密。

她肤若凝脂,秀­色­夺目,媚态百现,眸中那层层春水令得一边的侍卫见状都忍不住浑身火热起来。那自然是甜美人用了媚术的原因,任何一个男人,都难以抵抗她的魅力。水秋寒陷入美­色­之中,加上她的媚术,自然是不可抵抗。

但孙武和李凌等人,都得知这位甜美人用的是媚术,故此一律不看她的眼睛。

“美人,朕怎么对你兴趣缺缺呢?朕爱都爱不及,来,朕赐你香吻。”水秋寒眼中闪过一抹沉醉之光,话音落下,便蓦然地俯下身狠狠地吻上了甜美人那樱桃小红­唇­。

陈千蓠微微侧过眼睛不愿意去看如此香艳的场面,孙武和李凌等人早就气得脸­色­爆红,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们是害羞呢。

如此荒­淫­无度的帝王,真是他们圣国的耻辱!

甜美人内心得意无比,男人就是男人,怎么抵得过她的无穷魅力呢?虽然那侍卫不与她争宠,但出于压力,还是内心的女人的感觉,水秋寒的宠爱还是很重要的。

甜美人闭着眼睛,与水秋寒剧烈热吻,他熟练地“擒住”了她的丁香,掠夺她的香甜,这些缠绵的温柔是如此的熟悉,如同身置于海浪之上,全身都是颤抖的美好的感觉。

突然,背后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甜美人大吃一惊,猛然地推开了水秋寒,那些巨痛汹涌而来,令得甜美人一声惨叫,有温热的液体从背后喷­射­而出!

昏君突变3

陈千蓠等人被这惊呼声吓得一大跳,不由得侧过头看去,那幅惨烈的画面令得所有人都惊愕住了!

死寂般的静!

杀气,从水秋寒的眼睛里一掠而过,瞬间,又变回了那双带着淡淡情yu、慵懒的迷离之眼。

只见那甜美人的背后,一把短小的剑早已没入了她的背后,那些鲜艳的液体汩汩而出,染得那袭红丝大衣袍更红艳无比!

甜美人双目空洞地看着表情恢复正常的水秋寒,表情惊愕而迷惑,脸无人­色­,­唇­更为雪白。

她一点也不相信,那个一直独宠她的男人,竟然在趁着她沉浸于他的温柔乡之际,下手杀死她!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难道……她的巫术被他知晓而破解了?还是……

“皇上……您……您为何如此待臣妾?是……是臣妾做错了什么事吗?皇上……”甜美人声音微弱,眼中渐渐地蒙上了一层水雾。这个好­色­帝王,或者一开始只是迷恋她的身子,并不是她真正的人。

他不会爱上她,因为她只是一个被送来的汝奴,一个被控制了的傀儡而已!

可是……她却爱上了他!所以迟迟没有听女王殿下的吩咐杀死水秋寒!在前两天,她已接到了女王殿下的命令,命她立刻将水秋寒刺杀。

可是,她下不了手。

一个作为间谍的女人,一旦爱上了自己的猎物,下场只有一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甜美人吃力地抬起手,想抚摸那张无比熟悉的脸,却不料水秋寒冷冷地站起来,以上帝的姿态无情地俯视她。

“甜美人,你难道还不了解朕的个­性­吗?朕喜欢做什么,任何人都不可阻止,为何你会那么傻呢?朕如今非常喜欢萧玉,你容不下他,所以朕就赐你一死吧。”水秋寒淡淡地笑了,笑得那么无情,那么决绝。

陈千蓠等人暗暗吃惊,这个甜美人可是天下闻名的被水秋寒一直独宠着的女人啊!如今水秋寒竟然为了她而赐死甜美人!

昏君突变4

一种强烈的不安,更于陈千蓠心底弥漫开来。

甜美人那眸子渐渐光芒迷离,两滴清泪轻轻地掉出来,身子猛烈地一阵抽搐着,然后便僵在那里,再也动不了。

有几个胆小的舞姬见状,吓得浑身颤抖,双脚一软,扑嗵地跪坐在地上。

“萧玉,你想做朕的皇后吗?”突然,水秋寒回过头,对这一幕完全不在乎,两个侍卫上前将甜美人的尸体拉了下去,一时之间,殿内的气氛变得异样的沉重!

陈千蓠不由得后退两步,脸­色­微微一变,定定地看着那双一下子变得清澈无比的眼睛。

这个男人说的话,算是什么意思?

大殿之乱

皇后?

他的意思是说……他知道陈千蓠是女人的身份?

当下,孙武等人心中大慌,齐齐警惕地盯着水秋寒,以防他有什么异样行动。

“皇上!您太会开玩笑了,属下……”

“萧玉,你想骗朕骗到什么时候呢?”水秋寒微微一笑,眼底却冰冷得毫无暖意。

陈千蓠微微一怔,咬了咬­唇­,手心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点点冷汗,这个昏君,是什么时候知道了?

那一晚,她一直未眠,水秋寒亦从来没对她做过什么出格的举动,不可能知道她的身份——除非,只是凭着他的感觉来断定吧!

“来吧,萧玉,朕给你看一样东西。”水秋寒神秘一笑,笑得陈千蓠心底泛起了一片冷意。水秋寒却再也没看她,朝殿内走了进去。

陈千蓠犹豫了一下,偷偷地看了看李凌和孙武,只见他们神­色­不定,眼中隐约有焦急之意。

“萧玉,为何不跟朕来?”屏风后的水秋寒见陈千蓠犹豫着,不耐烦地叫道。

陈千蓠对孙武点了点头,便定下神­色­,举步进入屏风后,但见水秋寒站于一书案前,微微向左边墙上仰望着。在宫灯那微昏的光芒中,只见墙上挂着一幅美人图,那美人的眼睛和脸部都与陈千蓠所戴的面具有几分相似。

昏君突变5

这个美人是谁?陈千蓠一点都没印象,难道是水秋寒的初恋?不对,在陈千蓠的印象之中,他的初恋应该是梦胭如,可怜的是,那初恋美人已被打入冷宫,虽然陈千蓠不太喜欢那个过于高傲的女子,但皆是同父所生,心底有些怜悯之意。

又或者,那李晓夏曾戴着那种面具恰恰遇到了自作多情的水秋寒吧?

“萧玉,朕第一眼,就知道你是女子,因为你就是朕于后武山遇见的美人,对否?”水秋寒含笑地看着陈千蓠,看得她心惊胆战。

陈千蓠连忙垂下首,心中大惊!

他竟然一眼就认出她是女子!都怪自己这女人的身子过于瘦弱,并且还长着一张女人的脸,但奇怪的是,水秋寒却没有当场揭开这个秘密。

“萧玉……你定然是爱慕朕,所以才混入重将军部下,自愿当侍卫前来见朕,对么?朕从那自之后,一直在找你呀……”水秋寒眼内散发着一种柔光,一如陈千蓠刚刚穿越到女王殿下身上的时候,那个虚伪的水秋寒对女王殿下深情的凝视。

他步向陈千蓠,眼中的柔情渐渐化为情yu,陈千蓠脸­色­苍白,连忙拱手道,“皇上认错人了,属下虽然身为女子,但并非那日皇上所见的女子!属下从来没去过后武山,一直于重将军部下代父从军!”

陈千蓠冷汗隐隐渗出,再掩饰自己女人的身份,只怕水秋寒会用强硬手段。

只要过了今晚,就一定成为大局,可是心底的那种不安,却越来越强烈!

夏风轻轻从窗棂浅入,拂得陈千蓠下垂的青丝柔柔而动,宫灯之下,这位女子英气逼人,眼底有几分慌乱,看在水秋寒的眼内,却是一位令人真正心动的女子。

“不管你是不是她,萧玉,朕封你为后,不管你要体会,我,都会给你。”水秋寒突然一字一顿地说道,他第一次对除了梦胭如之外的一个女人如此真心的温柔。

这个“萧玉”的身上,一直有种他熟悉的感觉,仿佛很久之前都遇见了,却不能真正地在一起。

事情败露1

自然,水秋寒完全不知道那个秘密,陈千蓠正是前女王殿下!

陈千蓠眼皮跳动,将头低得不能再低了,“皇上,属下只是卑微的女子,父母双亡,只会武而不会文,自不敢高攀皇上……”

“萧玉!你当真不愿意?”还没等陈千蓠说完,水秋寒冷冷地打断了陈千蓠的话。

陈千蓠一惊,抬眸看去,水秋寒眼中有了怒意,她这一刻,是不安的,是有些恐惧的!只怕这水秋寒并不简单,在得知自己女子身份之后,一定会命人调查过自己的身份!

即使查不出她是女王殿下,但一定会跟西阑焰扯上一点关系吧?

“回皇上,属下不敢高攀!”

“哼,萧玉,你以为朕是瞎的吗?你跟新来的那位侍卫是什么关系,朕就不追究,若你不答应,他只有死路一条!”水秋寒突然冷冷地说道,如同一枚炸弹,轰然地令得陈千蓠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都知道!他知道她和西阑焰的关系,但幸好,他不知道西阑焰是花国的王,自己是花国的皇后!

但刚刚水秋寒所说的要西阑焰死,难道现在他已制服了西阑焰了?

陈千蓠脸­色­控制不住地煞白,有如一地的晶莹的雪,手微微颤抖,虽然她在极力控制着自己,极力冷静,但在这种微凉的夏夜里,仍然有浓烈的不安之意。

“萧玉,只怕你真名不叫萧玉,而是——玉蓠儿吧?哈哈!我水秋寒就将要得到天下第一美人玉蓠儿了!整个天下都是我的了!哈哈哈!”水秋寒放肆地大笑起来,顷刻间,外面已响起了各种声音——剑锋相交之声、舞姬们的惨叫声、孙武等人的疾呼声!

事情,已经败露了!

陈千蓠脸­色­发白,蓦然地从怀中摸出短剑嗖一下拨了出来,狠狠地朝水秋寒刺去。

哪知水秋寒敏捷地一闪身,一手反扣着陈千蓠持剑的手,眼中杀气顿现,却又有几分不舍之意。

事情败露2

水秋寒闪身于一边将挂着的剑嗖地拨了出来,挡住了陈千蓠再次刺来的一招。

陈千蓠已明白外面一乱起来,再不反抗,便会成为剑下亡魂。即使水秋寒不舍得杀她,可是孙武等人一定会有危险!西阑焰亦被人识破了身份,只怕一切情势紧迫,所以如今只有劫持水秋寒,以来救下他们一命!

水秋寒沉溺女­色­已久,身手怎么也不如往日灵活,虽然躲得过一时,但不出二十招,整个人便大汗淋漓,大呼外面的侍卫入内护驾,可是外面正杀得热火朝天,谁还能听得见他的声音?

侍卫们亦以为,水秋寒与内与萧玉共赴云雨呢。

“玉蓠儿,你放下剑,朕就放下你夫君,封你为后,否则……格杀勿论!”一边抵抗一边命令着陈千蓠,水秋寒分外眼红!

这个英气一身的女子,为了她的夫君一怒拨剑砍向他,实在令他又惊又怒!

虽然说他的所作所为会令百姓厌恶,但大凡女人见到英俊的帝王,都会倾倒于地,爱慕之情油然而生,可是萧玉却横剑向他,眼内杀气泛滥。

“哼,你以为我很稀罕当你的皇后么?水秋寒,就算你杀了我和夫君,你还是必死无疑!”陈千蓠怒声说道,眼见那一剑砍来,身子蓦然一侧,玉腿强劲一扫,只见那黑­色­衣袍翻飞,有如怒龙一般腾飞而起。

水秋寒一个不防,整个人被陈千蓠扫倒在地,剑铛的一下掉落,陈千蓠冷哼一声,剑尖蓦然地抵至水秋寒的脖子上!

“怎么了?水秋寒,看你日夜纵乐,­精­力亏损得厉害吧?哼,不过若是死在我剑下,倒会更光荣一点,总比死在女人的身上好啊!”陈千蓠额头渗汗,一把拉起水秋寒,冷冷地看着那个眼神复杂的男人。

水秋寒眼底抹过一缕惊慌,可是瞬间又平静下来,宛如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

“快说,我的夫君在哪里?”陈千蓠一手持剑,一手揪住他的衣领厉声问道。

水秋寒扬眉冷笑,“密道,若不想他死,就快点去吧!”

反败为胜1

密道?西阑焰好象已跟陈千蓠说过,那密道完全可以轻松应付,可是为何他会在那里?是被追杀到那里的吗?

容不得她多想,一边揪着水秋寒,一边冲出了殿屏风之外,只看到刚刚那还是歌舞升平的殿上乱作一团,有几个舞姬已死于乱剑之中。好一些侍卫亦是血贱大殿,孙武李凌等人更是持剑在手,与那些水秋寒的党羽苦战之中。

“住手!否则我一剑要了这狗皇帝的命!”

一声怒喝,令得这混乱的充满打杀声的大殿顿时静了下来,侍卫们被一声女子的暴喝震住了,不约而同地朝殿上看去。

只见那个“萧玉”侍卫一手持剑抵于水秋寒的脖子上,一手揪着他的衣袍,神­色­坚定,那股隐藏着的王者之气令人不敢逼视!

刚刚与水秋寒对抗之中,那绾发的簪被打落了下来,满头青丝散下,却更增了女子的秀丽。

众人又惊又喜,但见她英气纵横,却又不失女子的秀气,双眸若星辰,剪得人心如心般涟漪层层圈圈。

孙武等人见状,不由得大喜,虽然计划败露,但陈千蓠一控制了水秋寒,就代表着整个局面由他们掌握着。

“皇上……”那些侍卫皆大惊,一级与二级侍卫有一大部分都是被水秋寒喂下毒药的,若水秋寒一死,无人给他们解药,便必死无疑。

所以水秋寒被劫持,就等于他们的生命受到威胁一般!

水秋寒脸­色­发白,却表现得非常冷静,令得陈千蓠心中不由佩服万分。但不得不小心提防,毕竟这家伙还不至于很昏君,能识破了她的身份,就令她非常非常惊讶了。

“你们退下,一切由朕来担当。”水秋寒冷声说道,侍卫们一怔,对望了几眼,亦明白若是不从,陈千蓠定然会伤害水秋寒。

那不是他们尊敬的帝王,却是掌握着他们生命的帝王。

反败为胜2

陈千蓠冷冷地扬眉,“你们尽情退下,待事情结束,我军将会为你们诊断病情,发放解药,所以你们并无­性­命之忧,不必再为这种狗皇帝卖命,不正是你们的希望吗?”

侍卫们听罢,神­色­立刻千变万化,他们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侍卫萧玉,竟然是一个女人,并且还劫持了皇上,扬言说给他们发放解药,到底可信不可信?

“哼,玉蓠儿,你很会迷惑人心嘛!经朕密谋而来的毒药,怎么会是他人随便解开?”水秋寒却不怕死地冷冷一笑,眼中­精­光四­射­,一点不像往日那个沉溺酒­色­的昏君。

果然,这种男人是对敌人有天生的敏感,可惜他并未能好好治国,真是一大遗憾,否则陈千蓠也不会急着赶回圣国夺回属于女王殿下的东西。

侍卫们脸­色­又一变,可见水秋寒对他们不单单是下了毒,还洗了脑呢。

“住口,孙武李凌,你们速速随我前往密道,其他人若不想水秋寒死掉,就不要滚过来!”陈千蓠想起了水秋寒的话,急急大吼,正因为担忧着西阑焰,所以那场两人搏杀之中,在最短的时间内一胜而出。

水秋寒远远没有她的气势,一方面因为他的腐败,另一方面,是因他心中只有自己,并且自满于自我的力量。

他认为,陈千蓠根本就赢不了他吧?

或者,认为外面的侍卫定然会为他卖命,杀掉陈千蓠这边的党羽,可是往往事情总是出于人的意料之外。

见水秋寒被陈千蓠如此狼狈地挟持着,侍卫们不由得对望一眼,只得纷纷扔下武器,不管陈千蓠有没有解药给他们,但只要她的剑微微一用力,水秋寒便死于非命!

孙武等人松了一口气,跟着陈千蓠在水秋寒的指引下,向那禁地密道走去。

那密道于后山的水牢边,陈千蓠记得这些地势,的确是非常复杂,但幸好水秋寒没耍什么手段,一路上遇见的侍卫与士兵都被逼放下武器,虽然还对他们虎视眈眈,但总体说来,已没有了让人担忧的危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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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号最后一更,弱弱地问,这里应该没老读者支持小纪的新文吧……看来新文要扑了啊,掩面闪人~~

反败为胜3

禁地密道,于后山脚之下,那密道前面还有上百个侍卫驻守着,一看到水秋寒被劫持而来,又气又急,“皇上……”

“放下长矛和剑,否则我要了你们狗皇帝的命!”陈千蓠冷喝道,吓得侍卫们无可奈何地放下兵器,立刻被西阑焰收买的一班侍卫制服于剑下。

入口之处,有着一扇沉重的大铁门,上面有着怪异的八卦图,陈千蓠等人对这一方面研究不深,但水秋寒却一直能冷静地摸出钥匙,将铁门打开。

陈千蓠不得不提防!

看来西阑焰真的被关在这里,否则紫殿里大乱,为何西阑焰没有现身?并且他还领着许多贴身侍卫前来,但在一路上并没有看到西阑焰等人的踪影。

“你是将他们关在这里?”陈千蓠忍不住冷冷地问道,水秋寒眼神复杂地看着陈千蓠,­唇­边绽出淡淡的微笑。

“不是我将他们关在这里,而是他们被我用计引入这里来。这里可是我水秋寒的地盘,现在就算你将我劫持到这里来,恐怕他们……”

“如果他们有什么事,你更不用想活命了!”陈千蓠厉声说道,手下一紧,那锋利的剑锋便在他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一抹尖锐的疼痛顿时在水秋寒的脖子上弥漫开来。

这女人,真狠!水秋寒狠狠地在心里骂着,他自然也想不到,这个天下第一美人,真的如传说中文武双全。还以为是世人的夸大,如今亲眼所见,还真会有这样的一个美人。

闻着她身上的幽香,水秋寒突然全身一震,这种幽香在他的记忆之中,渐渐地清晰起来!

那是女王殿下的独特的幽香!世间没有一个人,身上能有像她那样的独一无二的幽香!那么如今她前来,便是夺回女王殿下的王位!

水秋寒不可思议地侧过头,不顾脖子上的疼痛,定定地看着脸­色­微白,眼神坚定的陈千蓠。

曲曲折折的走道,宫灯微弱,但这女子清秀的脸却英气四溢,那眼神,再也不如从前的戾气,也不如被俘虏前如此清澈透明,只是充满了睿智,果断与自信。

反败为胜4

她,不再是那个大病一场后傻乎乎的女人。

她,忆起了自己的一切了吧?可是为何……她却成为了花国皇后?

一切一切的疑问令得水秋寒的心思更复杂,看着前面的通道,不由得有些犹豫。

陈千蓠马上察觉到水秋寒在打量着她,轻轻一侧脸,看到水秋寒那复杂的眼神,心底不知为何总是散发着莫名其妙的凉意。

水秋寒如此冷静,难道这密道之中……是不是还有其他机密,一个连她和西阑焰都不知道的机密么?

心顿时一沉,正想发话,就听到水秋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向左转的第三个灯塔处,向右拧动。”

陈千蓠暗暗吃惊,那张密道的地图已被西阑焰取去,但她隐隐地记得此通道好象一直向前,之间是有几个机关,但好象并没有设于灯塔的机关呀!其他机关都是将宫灯拿开便自动开启,或者当人一走过时,便会有许多大同小异的机关出现。

水秋寒所说的机关,难道是一个只有他知道的另一条密道么?

“怎么,在怀疑朕?朕就是把花国澈王关在那个禁地之道里,你以为朕对敌人都是傻的吗?”水秋寒冷笑一声,仿佛看出了陈千蓠的心思。

犹豫了一下,便听着水秋寒的话转到了第三个灯塔,但见灯塔上琉璃灯微微发着亮光,与其他灯不同,这灯是琉璃做成,而其他则是一般的宫灯。水秋寒真聪明,懂得用这种灯来做标志。

那灯下明显掉落着一件披风,陈千蓠细细一看,不由得暗地里一惊,这披风不正是西阑焰在花国常常披的披风吗?暗红­色­的花纹,以及那两个大大的焰与蓠字,一看就知道是西阑焰的披风了!

那么说明……西阑焰真的被关入这里了!

陈千蓠只觉得热气在胸中沸腾,厉声命令着水秋寒,“你,打开!”

水秋寒神­色­犹豫,陈千蓠暗暗冷笑,这家伙,这里一定还有其他机密吧?

反败为胜5

否则怎么会一副犹豫相呢?不过有他挡在前面,她也不必担心什么。机关一发,中招的人,也只会是水秋寒,而不是她。

犹豫片刻,水秋寒终于伸出手,将灯塔向右拧转,只听到咔嚓一声,灯塔左边的墙上一下子打开了,露出一个约能入两人的地道口,里面微微发出亮光。

“萧兄,小心!”

后面传来李凌的大叫,还没等陈千蓠回过神来,只觉得整个人被什么吸着一样,随着水秋寒一下子被吸入了里面!

水秋寒在此期间突然一把拉开了陈千蓠的手,将那短剑一下子打开了,刀落地,两人万分狼狈地滚跌在地上,身后响起了沉闷的关门声!

陈千蓠心中大叫不好,可是却感觉到有什么紧紧地缠住自己,不由得定睛一看,原来自己和水秋寒站在门口处时,趁着打量地道里的时候,有人用网网住了她和水秋寒,然后再拉入了地道里来!

这一层网堪比金丝,一挣扎,便会勒得手脚疼痛,陈千蓠闷哼一声,识事务者为俊杰,只能先观察一下周围的情况再说了。

“参见皇上!”

一声响亮的请安之声令得陈千蓠抬眸,只见前面跪着一排穿着黑­色­盔甲的武士,他们的前面,是那个跟自己一起进来的水秋寒!

他身上的网已被武士们解开,脸上有好几道伤痕,应该是刚刚跌下时被陈千蓠划破的。

“平身,你们做得很好。”水秋寒淡淡地回答道,此刻的他,竟然与那个日夜寻欢作乐的昏君完全像两个人一般!

陈千蓠倒吸了一口气冷气,只怪自己太紧张西阑焰了,所以上才着了水秋寒的道!她冷静地瞄了一下,周围是跟大殿一般宽敞的空间,上方是龙椅之位,四周都有紫檀桌与太师椅,左侧还有一小屏风,金­色­的丝绣在宫灯下闪烁着华丽的光芒。

这果然就是水秋寒的避难之处!

然,后面的孙武等人,应该会再打开这地道来救自己呀,为何外面没有一丝动静?

反败为胜6

“女王殿下,不,应该叫你花国的皇后娘娘玉蓠儿了,你不用看了,这是朕的专属之地,即使外面的人怎么努力,都无法再打开这个地道。刚刚朕拧转灯塔,只不过是给里面死士的一个暗号,能打开门的也只有里面的人。如今朕就在这里,所以……没有一个人可以进来了哦。”水秋寒那轻松又讽刺地说道,他蹲下一手抬起陈千蓠的下巴,眼中闪烁着一抹得意之光。

“水秋寒……你……”陈千蓠气恼,这机关是她和西阑焰都有所不知的,中了他的道也很正常。

可是落入了这敌人的手里,如何是好?水秋寒已清楚了她的身份了,看来又难免一场劫难在逃了!

“焰被关在哪里?”陈千蓠低声说道,她努力冷静下来,在这里全是水秋寒的人,大概一眼看去,估计会有四五十个死士吧?

这些死士身穿盔甲,眼神冰冷得如同寒冬之霜,自然,这些尽是水秋寒秘密培训出来的死士,不管于何时何地,这些死士都会忠于水秋寒。

就如现代的被人拐去进入XX组织一般,被人强劲地洗过脑,完全遗忘了自己的本身,将生命付给别人一般。

水秋寒冷哼一声,一下子甩开了手,转身大步地往上方走去,然后悠闲地坐在龙椅之上,有两个侍女适时地从左侧的屏风后的地道走了出来,为水秋寒端上了香醇的美酒。

这家伙果然会享受,在这种地方居然还安排有侍女!不过感觉这地道里空气不是一般的沉闷,厚重的泥土气息,以及这些灰­色­的墙,陈千蓠肯定此地道是有通风口。

水秋寒优雅地喝了一小杯酒,袅袅的灯光扑在他的脸上,映出一脸寒霜的表情。

“女王殿下,如今你还想着你的夫君?哼,那个无脑皇上,自然是会败于朕手上。他正在外面与人激战中呢!朕­精­心设计的地道,就是等着女王殿下的归来啊!”水秋寒再次淡淡地微笑着,看着网中的陈千蓠,心情顿时大好。

这个传闻中聪明智慧的女子,也不过如此。

落入敌巢1

如今落入他的网中,仍然是他的俘虏,跟一年多前一样啊!

“你一直知道我活着?”陈千蓠内心无疑是焦急的,可是她又能做什么?这几十个死士的身手会比之前的一级侍卫会更狠,就算差于之前的一级侍卫,可是陈千蓠一个人怎么能敌得过这一群眼中无自我的家伙?

更何况,如今的她可是被金丝网网住了,古代的人虽然说比不上现代人,但有些地方,有些科技,远远是现代人所不能解开的。

“朕何其聪明,怎么会不知道呢?既然有神秘男人救走了女王殿下,自然会保全你的小命。哼,朕唯一后悔的就是中了苏流艳的道!这死女人,竟然敢用巫女来诱惑朕,令得朕晕头转向,弃国事弃朝廷于身后,沉于酒­色­之中!不过聪明的同国女王,不也是被我识破了吗?”水秋寒突然激动起来,将陈千蓠一直迷惑的问题一一解开了!

原来在大殿之上,水秋寒一怒之下杀了甜美人,是知道了甜美人乃为苏流艳苦心培训出来的会媚术的巫女!并不是为了陈千蓠,而是为了杀掉那个一直­操­控他智慧的女人!

那么,看透一切的水秋寒,自然会知道这一切,危机重重,自然想起了之前设下的地道。

他将陈千蓠引至此,再让西阑焰于外面与其他死士奋战,他便可坐享其成?

“水秋寒,你也不必得意,只要你走出这地道的门,你就必死无疑!你要知道,其他将军已做好了准备,轮不到你反抗了!”陈千蓠冷冷地笑,努力地坐了起来,那金丝网划得她的脸一阵微痛。

但因戴着人皮面具,并没有损失到脸部。不由得微微松了一口气,不管如何,水秋寒还是败了。那个李晓夏不知道找谁做出的面具,做得很光滑,更主要的是,并且还能阻止伤害呢。

但她的死不重要,重要的是,西阑焰能将王位夺回来,好好管理这个圣国就足够了。

落入敌巢2

“哈哈哈……你以为朕是傻子么?玉蓠儿,不……女王殿下,你以为朕是愚蠢的王以?能迷惑朕的只有那个会媚术的女人。但一旦被朕识破了,就无人再­操­控朕了!在这里可是两重机关,外面的地道大门恐怕要过两天就关上了。西阑焰不会在找到你之前离开的,而这门,除了朕之外是无人打开,因为钥匙只有朕知道在何处。并且……十日过后,这地道外面,便会有朕设下的毒气泄出,到时你的夫君,花国的澈王,只怕也会死于那种毒气里了!”水秋寒得意地大笑,一边的死士皆露出喜­色­。

他们的主子大获全胜了,自然是高兴至极。

此话一出,陈千蓠的脸­色­一下子煞白,果然——水秋寒对一切势在必行,所以一直能那么冷静吧?

他不是一个昏君,只因为甜美人的到来,才让他一时失去了心智,在国内乱建造美景之区,什么高塔,什么大殿,几乎动用了所有百姓的年轻后代。

不过,­色­能败天下,这话果然如此。如果水秋寒不好­色­,不­淫­乱,不接受甜美人,大概圣国也不会落到今天的地步。

可是,如今怎么办?

自己死了不要紧,可是西阑焰——他却是无辜的,他为了她而奔走到圣国来,若不能活着回去,岂不是令得两国都毁于陈千蓠的手上?

“你……你果然无耻!水秋寒,就算你杀了本宫和澈王又如何?重将军李将军等等,都已无忠效之心,并且你的所作所为,早就激怒百姓激怒百官,你能顺利出去,还不是活活送死么?”陈千蓠坐在地上,惊慌的神­色­慢慢地安定起来。

此处是敌人的老巢,只有冷静思考出路,才是唯一的办法。

至于水秋寒会将她怎么处置,还不得而知。但联想到一年前被俘虏的时候,他对自己百般折磨,倒不由得一阵心惊。

那时的她戴着平凡的人皮面具,所以水秋寒没有玷污她。不——有一次他的确是想对自己动手动脚,却恰恰被西阑焰救了。如今西阑焰不在这里,周围又是他的人,他会不会……

落入敌巢3

“哈哈,重将军?李将军?放心吧,可能今晚之内,也会被我的人杀死的。在他们的身边,朕怎么能不设下棋子呢?女王殿下,你以为一个皇,真的能当得如此安心么?皇宫内外,处处都是­阴­谋,人人都口是心非,谁信得过谁信不过,朕还是心里有数的!”水秋寒快乐地说道,对着陈千蓠欠揍地笑。

陈千蓠脸­色­更­阴­沉,果然,如大家所说,水秋寒对敌人是有着敏感之心,不可能没在重将军等人的身边设下棋子的。

一时间,她无话可说。

只能静静地闭目冥想,一个强大的敌人,不管有多强大,还是有他的缺点。

如今陈千蓠唯有找到那个缺点来攻破,才能找到唯一的逃生之路。只是西阑焰他们呢?他们到底怎么样了?

水秋寒又喝下一杯热酒,只觉得心胸有血气沸腾,静静俯视着下面的那个垂首闭目的女子,但见金丝网纠缠了她一身,那如白玉般的素手被划出了几道伤痕,但脸上却仍然雪白无暇。

凌乱的青丝披散而下,更增了几分女子的柔美。

虽然她的容颜比不上甜美人般倾城,但却另有一番韵味。

水秋寒立刻皱眉,仿佛想到了什么,紧紧地定着那张雪白完好的脸,­唇­边一抹冷笑抹过,如温玉的脸上浮起了几缕奇异的神­色­。

“来人,喂她喝下软骨散,传御医,命他取下这女人的面具。”水秋寒冷声说道,一声令下,便有人呼应。

陈千蓠大吃一惊,蓦然地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水秋寒,恨意猛然地袭上了明亮的双眸。

他竟然看破了自己的面具,并且让御医来揭开自己的人皮面具?可是李晓夏给自己的面具应该是­肉­眼上看不出来的呀!

陈千蓠往下一看,但见自己的手有缕缕血痕,立刻明白了水秋寒的细心,他定然是看到自己的脸毫无损伤,所以才会知道自己戴着面具吧?

“不用劳烦御医了,揭开了我的面具,仍然是那张平凡的脸。”陈千蓠沉声说道,内心涌起了一种微微的恐惧。

落入敌巢4

面对死亡,她不曾有过这种不安的恐惧。

因为她知道,若是揭开了面具,这身躯更完美的一面将会出现在水秋寒的前面,到时水秋寒更会动了好­色­之心吧?

“哼,女王殿下,你以为朕会听你摆布么?”水秋寒冷笑,话音刚刚落下,便有一侍女奉来了一碗药汤,那正是水秋寒口中所说的“软骨散”吧?

两名死士也跟随而上,一把捏住她的下巴,逼她张开口,然后眼神冰冷的侍女一下子将苦得令人作呕的药往陈千蓠嘴里灌入。

紫­色­的药水顺着陈千蓠的嘴角流下,被两个男人控制着,又身缠金丝,她并无更多的反抗之地。

当然,她也明白,在此地反抗,等于向死亡之路上走得更快。想要逃走,只能等自己找准机会再反抗。

药流入了肠胃之中,不多时,陈千蓠只觉得四肢无力,身子软软地垂下,一侍女连忙将她扶住。

看来软骨散,效力如名,将人的力气全部抽离,不如点|­茓­一般,让犯人能说话,又能动,却失去了所有的反抗能力。

陈千蓠紧紧地闭着­唇­不再说话,虽然身子力气全失,但眼眸内的­精­光却冰冷而敏捷,不时扫扫这瞄瞄那。

另一侍女上前,手脚麻利地将陈千蓠身上的金丝网解开,看来这些侍女也并非一般的侍女,而是受过特别培训的侍女。

一名御医恭敬上前,取出长长的几乎看不到的细针,小心翼翼地将陈千蓠脸上的那具人皮面具一点点地剥了下来。

陈千蓠软软地倒在侍女的怀里,只能细细地呼吸,几乎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她一动不动地看着那御医将自己的面具剥了下来,心中一片不安的恐惧。

中了软骨散,水秋寒要对她怎么样就怎么样,是生是死,是被玷污被折磨,一切都随后而知。

那御医将人皮面具握于手中,看到陈千蓠的真面目,不由得整个人都愣住了。

永领风­骚­1

不说这女子美貌若仙,肤若凝脂,面目若画,而是——这张脸,跟那个夏皇后有着八分的相似啊!

果然是女王殿下!那御医心中暗惊,却又不敢在水秋寒前面多言,回头看到水秋寒水秋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站于陈千蓠前面,静静地看着剥下面具的她。御医一眼看到了他脖子上的伤,不由得惊道,“皇上,您受伤了,让老臣……”

“不用,你退下吧。”水秋寒淡淡地说道。

御医一怔,不敢违抗命令,便安静退下。

他一袭明黄|­色­的龙袍,立于光影之中,宛如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又回到了一年多前的他!

是的,正如陈千蓠在未被夺位之前所遇见的水秋寒,那时的他,跟白轩迟有着差不多一样的气质。但不同的是,水秋寒眼中时不时会露出掩饰不住的戾气。

“果然真的是女王殿下啊!这张脸,不正是跟夏皇后差不多一个模样么?不过比夏皇后多着的,是眼中的恨意。女王殿下,你很恨朕,朕夺走了你的王位,令你失去了江山,百姓,失去了尊严。”水秋寒蹲下,与陈千蓠平视着。

一边的死士静静地凝视着他们的王,眼中的疯狂的崇拜令得陈千蓠内心一片荒凉。

她紧紧地闭着­唇­,不想说一句话。

水秋寒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那张令得两国之王争夺不休的脸,在很久之前,他一直听到灵幽王强夺皇儿白轩迟心仪的美人玉蓠儿,为一美人而爬山涉水,却被白轩迟反扑一下,死于美人的剑下。

更听说美人弃温润绝­色­的白轩迟远走他国,成为了澈王西阑焰之妻,而当上碧王的白轩迟亦不远万里,赶往了花国,试图夺回他的爱人。

一切的纷争,都来源于此美人。

如今一见,真的不负其名,风华绝代,永领风­骚­,她的美,她的身子,她的智慧,终于天下女子比了下去。

永领风­骚­2

“怎么不说话呢?玉蓠儿——不,女王殿下萧蓠儿,看到你的恨意,朕真心痛呢。”水秋寒的声音变得异常温柔,他伸手将陈千蓠从侍女的怀中抱了起来,微笑地走向左侧的那小洞口。

“你……你想­干­什么?”

陈千蓠大吃一惊,脸无人­色­,水秋寒虽然脱离了甜美人的巫术控制,但不代表他没有了那方面的欲望。

“想­干­什么?当然是就寝喽,朕这天也很累了,看,朕的脖子也伤了一点,难道女王殿下不想好好疼爱一下朕么?”水秋寒笑得很是暧昧,在暖­色­的宫灯光之下,温柔得令陈千蓠如此心惊胆战!

是的,这家伙,动了那方面的心思!

“你敢动我一根头发,我就死给你看……”陈千蓠声音微弱,渐渐地感觉到自己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若她想咬舌自杀,不知道咬的力气还有没有呢。

“你还能死吗?蓠儿,你可是喝了软骨散之毒,那毒,令得人全身无力,连说话亦是一件难事,你还有力气寻死么?”水秋寒冷笑一声,快步往前而入。

这是一条如同五曲回廊的走道,墙上竟然刻着­精­致的壁画,前面渐渐开宽起来,一转折,只看到又是一殿,只不过这殿帐幔重重,周围的摆设宛如寝殿一般。

陈千蓠急得冷汗直冒,但果然如同水秋寒所说的一样,她试图咬舌自尽,却使不出一点的力气。

早知道不喝那软骨散毒汤了,那时一死了之,也好过给这个不知道临幸了多少女人的水秋寒XXOO啊!

“死……死昏君,你放开我,要……要杀便杀,我……我玉蓠儿岂是你那么容易侮辱的……”她断断续续地说道,越发力气少,后面的话­干­脆连说也说不出了。

全身渐渐冰冷起来,想到自己将要被这个男人骑于胯下,不由得绝望又悔恨,胸口翻滚着愤怒与恨意,却又毫无办法。

难测之敌1

水秋寒微微一笑,抱着她穿越重重轻飘的帐幔,明黄|­色­的纱帐被他轻轻一掀,于后摇曳不断。待他的脚步停下,陈千蓠吃力地往前看,只见那是一张偌大的龙床,几乎可以睡上六七个人,纱帐挂起,珠帘被水秋寒一掀,顿时哗哗作响。

水秋寒将陈千蓠放于龙床上,整个人便躺于她的身边,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陈千蓠内心甚是紧张,看到水秋寒倒是安静地躺着,不由得微微松了口气。

大概是这家伙被自己劫持了一下,­精­神劳累了吧?或者是跟那么多女人疯狂过,这家伙纵欲过度,最好是不行了吧?

“我终于明白……皇兄的死因了。”静默一会,水秋寒突然开口说道。

皇兄?水秋寒还有哥哥吗?陈千蓠迷惑地眨眼,立刻想起了那个为了女王殿下而自尽的男人——水秋寒的哥哥,亦是曾救了西阑焰的人。

“朕也曾听人说皇兄是为了女王殿下而自尽的,当时朕一点也不相信。一个整个蒙着面纱的女王殿下,还不知其面目如何,怎么会为她自尽呢?”水秋寒侧过头,坚挺的鼻子上蒙上了一层温柔的光环。

在这个昏君的脸上,竟然还能出现这种表情,真是下天奇迹。

不过水秋寒亦只被甜美人所迷惑了,否则大概也不会闹出昏君一说吧?

“朕后来遇到一故人,那人与皇兄一起成为了女王殿下的男宠。不过那故人却比皇兄聪明多了,虽然没爱上女王殿下,却将皇兄与女王殿下的事情完全地说了出来。原来一天夜里,女王殿下被人下了瑃药,把持不住,正好皇兄拜见。女王殿下会每隔一段时间取下她的假面具,对着铜镜看,以此忆她的母后。在双重药发之际……她掀下了面纱,露出了真正的面目……皇兄就从此爱上了那张倾国的脸。这是女王殿下在瑃药药散之际对皇兄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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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日更新结束,累死人鸟!!!亲们有时间就支持小纪的亲文吧,小纪闪了~~~

难测之敌2

水秋寒的声音幽幽的,令得陈千蓠再次惊愕。

如此说来,水秋寒早就知道女王殿下是戴着面具的?

可是为何她被俘虏之际,并没有取下她的面具?而那一晚,女王殿下被人下了瑃药,并没有和那个水秋寒之兄发生关系?

“可是当皇兄差点儿占有女王殿下之际,被外面的含英发现了,才令得了女王殿下保留了清白之身。但朕亦知道,中了瑃药之人,定然会失去理智尽情向对方索取,亦是在那种情况下,皇兄真的爱上了女王殿下。”水秋寒眼中露出了悲怜之光,想起他那个温润若玉的兄弟,心里不由得黯然神伤。

陈千蓠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自己在嫁给西阑焰的时候,不是清白之身了。

“皇兄爱上女王殿下之后,便一直刻意想引起女王殿下的注意。可是你……却一直对他冷漠如霜,皇兄被这种爱折磨疯了,便于你前面自尽,想以最壮烈的美,来让你心中永远地记住他……皇兄真是愚蠢至极啊,为何……为何如此就白白送了一命。当时朕简直不敢相信那故人的话……”水秋寒似笑非笑,眼底内藏着一片复杂的神­色­。

陈千蓠只觉得四肢发凉,听他的口气,他——仿佛原谅了自己一般。

否则,怎么不见得他残暴地对待她,一如当初被俘虏一般呢?

“你能坐上女王殿下的位置,不单单是你的能力,自然……你背后,亦有能力非凡的人在支撑着你。不过朕不明白,为何当朕在俘虏你之际,却只有一人来救你而已?”水秋寒淡淡地笑,凝视着陈千蓠那张绝美的脸。

他曾经­淫­乱无度,一直都是因为被甜美人­操­控了。

同国女王就是想利用美人计,令得水秋寒大失民心,百姓攻之,将士反之,然后她定然会从后面扑来,来个螳螂捕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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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小纪家网线坏了,真的很抱歉,昨天没更,大概很多亲也觉得小纪不守信用,今天就更15更吧,因为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好。

小纪好讨厌这样的意外,但也没办法,希望亲们理解吧~!

难测之敌3

可惜水秋寒因陈千蓠到来之际猛然醒悟了,她的出现令起水秋寒想起了从前的女王殿下,这不得不说,是陈千蓠到来唤醒了他的危机感,所以才努力地挣脱了甜美人的迷惑,的剑刺死了她。

陈千蓠愣住了。

如今水秋寒一问,她方才想起女王殿下的母后父王都没真正死去,可是为何女王殿下被俘虏之际,一个也没有来救她?

是因为玉玄姑姑所说的命中注定吗?还是知道定然会有人救走了她,好让她多受些折磨和风雨,然后强大起来,才能代替女王殿下?

唯一的解释,只有这个了。

“不过……朕如今明白了皇兄的死因,心中才松了一口气,朕不用再杀你了呢。”水秋寒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陈千蓠那光滑柔­嫩­的脸,­唇­边的笑意温柔得令她全身没有了一点暖意。

虽然在这地道里,不冷也不热,温度刚刚好。

可是心底的冷,和那些莫名其妙的恐惧,令得陈千蓠忍不住地颤抖起来。她从来没有那么害怕过。害怕西阑焰会死于水秋寒的诡计之中,害怕水秋寒这家伙会玷污了这具属于西阑焰的身体!

“你……你别这样!”陈千蓠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话说出口,可是她根本毫无反抗之力!

水秋寒俊目一眯,几缕诡异的神­色­抹过,另一手轻轻地为她整理着那凌乱的青丝,不多时,便将她的发全部理顺散于胸前。

她的发丝如此柔软,他纤白的手Сhā入发内,竟然是如此的黑白好看。

水秋寒微微移过身子靠得她更近,怪笑着吻上了她的额头。

“是西阑焰享用过的女人,我水秋寒自然也不会嫌弃,因为天下只得女王殿下一个能令朕不会嫌弃的女人。”

那话语如魔鬼一般,令得陈千蓠心生惊意!

额头上已渗出了细细的冷汗,龙床边的香炉里,燃烧着浓烈的龙涎香。

难测之敌4

“你……那个梦胭如呢……”陈千蓠吃力地说道,心急如焚,可是却又想不到什么法子来令得水秋寒住手。

他的手缓缓下向,滑到了她的脖子上。

“她?那个高傲的女人啊,朕宠她爱她,她不道谢,还阻碍朕宠爱其他女人……哼,早就是一个被废了的皇后。”水秋寒冷笑一声,解开了陈千蓠的暗红­色­的腰带。

水秋寒不如灵幽王般焦急如火,但那步步逼近的温柔,那眼底渐渐浓烈起来的情yu,加剧了陈千蓠眼中的绝望。

想当初,水秋寒是如此爱慕着梦胭如,可是得到一个女人之后,又如换衣服一般将她抛弃了。

真正的爱情只有三个月,大概在水秋寒爱上梦胭如三个月之后,剩下的是得不到的眷恋,再也没有爱情了吧?否则,他怎么能说出那一番话呢?

“你……你不可以动我!否则……焰会将你弄死得很惨的……”陈千蓠眼中有恨意,但身子却不听她的使唤,那些软骨散的毒力真的非常厉害,水秋寒就是用这种药,来制服了许多个­性­子烈的女人。

“你做梦呢,西阑焰那个愚蠢的澈王,怎么可能还会活着呢?待朕出去之时,大概他已死于毒中,还有……朕的兵权是无人可获得,十五万­精­兵,就算重将军和李将军联合起来,也不会将属于朕的东西夺走的。”水秋寒冷冷地笑,仿佛在讽刺着陈千蓠的天真。

“还有你那位老情人白轩迟,好象已离开了幽国赶到了圣国,最迟大概明天将会进入此洞来,到时朕一下子毒杀了两国之王,哈哈,多爽快!”水秋寒突然想起了那一封密报,不由得开心地笑道。

是的,如今躺在他身边的这个女人,竟然让两国之王竞折腰,并且弃了江山前来圣国,实在令他大为意外。

但这女王殿下的魅力,大概才让两王心甘情愿地送上命来吧!就连他水秋寒都心动了,而如今他可以肆意妄为,若是那两个男人知道后,定然会气得吐血而亡的!

二王之忧1

手指细细滑下,轻轻地解开了她的衣袍,里面着的雪白内衣轻柔得握若有无。

陈千蓠悲愤交加,身子如同冻僵了一般,力气却全然使不出来……

与此同时,西阑焰在密道的底道里杀掉了最后一个死士,浑身沾满了血,他疯狂地在周围寻找一圈,并没有那些死士口中所说的陈千蓠的身影。

其他几个侍卫亦伤得神智不清,朦胧的光线下,死士们尸体横七竖八地横现于这宽敞的洞底,浓烈的血腥味四处弥漫,掩过了一切的潮湿泥土味儿。

“蓠儿!你……蓠儿!你在何处?”西阑焰扯开嗓子大叫,全身疼痛难忍,随后而到的侍卫一见,惊得脸无人­色­,连忙上前扶住他欲找御医。

“皇上!外面皇宫已得到控制,重将军、李将军等人的军队已攻入皇宫,皇上赶快离开此地吧!”欧阳锦冲上前扶住他,在西阑焰被引入此洞之时,已有人密报给他,情急之下,只得将时间提前了一晚。

定于明晚入攻皇宫,可是如今就发展到这个地步。

“别废话!快……快去找皇后娘娘!”西阑焰脸­色­惨白,在一个时辰之前,他偶然听到几个水秋寒的人在讨论着如何处决那男侍卫“萧玉”,万急之下,就悄悄跟着那几个侍卫前到了这密道里来。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等待他的,却是一大批盔甲战士,根本没有陈千蓠的影子!

或者是爱得太切,太过于担忧,所以才上了敌人的道。可是见水秋寒并不是一般的人物,此人对付敌人,还真有一套。

“报!”

一个侍卫冲入,“皇上,外面有,几个自称知道皇后去向的人……”

“快带我去!”一急,西阑焰几乎忘记了自己是皇上,急急地跟在那侍卫的后面,其他几个侍卫在欧阳锦带来的人的扶持下步出了这个洞底。

这走道可容得五六人进入,比刚刚入口处会大一点,远远地听到了男人的嘶吼声,几乎冻结了西阑焰的血液。

“昏君……快给我滚出来!”

二王之忧2

声音发源地是左手边的转弯处,只见那琉璃灯塔前站着几个黑袍男子,其中两个是西阑焰曾见过一面的李凌和孙武。

李凌眼神凶猛,不断地狠狠地踢着前面的墙,另一侍卫倒将琉璃灯塔拧来拧去,却不如所料中有什么动静。

“蓠儿哪去了?快说!”西阑焰朝这些人大吼,刚刚清楚地听到这里的人在讨论水秋寒的去处。

刚刚引他来这里的定然是骗局,那么蓠儿一定是在水秋寒的手中。

李凌和孙武回过头,有些不懂西阑焰的话,他们大概还不知道陈千蓠的真实身份。

“萧玉去哪了?你们都哑了吗?”西阑焰火气冲天,红着眼朝发呆的男人们大吼。

他从来没有过的愤怒与悔意,早知道自己将陈千蓠留于身边,就不会沦落到今天的地步了。

“被水秋寒劫持入了这道地道了,可是……现在打不开地道的门,大概水秋寒在里面下了机关!”孙武冷静地回答,看着西阑焰身后跟着一大排黑­色­盔甲的侍卫,加以这男人身上的王者气息,大概地猜测到此人的来历。

“该死!水秋寒,你给我滚出来!”西阑焰像一头暴怒的狮子,狠狠地往墙上就是一脚!

这一脚又扯得伤口很是生痛,肩膀上的伤口更是大裂,鲜血汩汩而下,随后而到的欧阳锦目赤欲裂,连忙从另一位侍卫的手里接过药包,好言相劝地上前想为他上药,可是西阑焰已像发疯的人,根本不听任何人的劝解。

“昏君水秋寒,你给我滚出来!”

“昏君,是怕了我澈王吗?你皇宫已被我方完全占领了,快给我滚出来!”

“昏君……”

西阑焰像个倔强的小孩子,对着那面墙又踢又打,看得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在他们的印象中,西阑焰虽然长得很邪美,但举动还算得很斯文,至少不会露出如今一个泼辣样来。这,就是那个将花国整治得妥妥当当的澈王西阑焰么?

二王之忧3

在一翻折腾后,孙武和李凌等人亦立刻明白,原来这男人,真的是传说中的澈王西阑焰。但他们不得不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西阑焰,这澈王,是不是冒牌货?

在这种情况下还大吵大闹,可见比李凌还要弱智几分。

不,绝对算得上是极品情痴了!

这疯狂的澈王终于累了,扶着墙急急地喘息,只是里面却完全没有一点声音传出来。看样子水秋寒是铁了心跟他们僵持着。但陈千蓠在他们的手上,又不敢命人用土炸弹来炸开这一个山洞。

“来人,让被俘虏的士兵来将这山洞挖开!”西阑焰脸­色­一冷,冷然地吩咐着。

“是!”

他只觉得口­干­舌燥,经过了一时辰的激烈战斗,全身的伤痕累累,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终于支撑不住缓缓地瘫下。一边的司马良手疾眼快地扶住了西阑焰,将他扶到一边的侍卫搬入来的平面小木头上坐下来。

欧阳锦拿着药包,脸­色­­阴­沉地为西阑焰上药。

西阑焰对女王殿下的痴情,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虽然内心亦有感觉,可是仍然是有一种酸溜溜的感觉。

孙武等人退下,去与重将军会合,李凌痴痴地守于一边,看着那些俘虏士兵拿着工具进来,在一侍卫的监督下进行了挖掘。

虽然这是一个很愚蠢的办法,但目前,亦只有这个办法可以救得了陈千蓠吧?

一时之间,地道里充满了泥土的气息。

李凌将目光移到了西阑焰身上,只见那个闻名天下的澈王脸­色­苍白,身上多处伤痕,但眼睛却紧紧地盯着那些挖掘的士兵,焦急与悔恨不言而喻。

这个男人全身掩饰不住的邪美之气,对她的痴情更是流露于每一言一举之中。

她,嫁于了这样的一个男人,真是一种好福气啊!

李凌苦涩地想,却不肯离开,他要亲眼看着陈千蓠从水秋寒那里脱离危险,方才放心吧。那个女人,毕竟是他的初恋啊。

二王之忧4

初恋很简单,有时一个眼神,一个笑容,一句话,都可以让那个人成为了你的初恋对象。

一柱香之后,通往外面的地道突然传来了一片凌乱的脚步声,西阑焰不由得一怔,在这种时候,难道水秋寒还有死士未能杀尽,在这地道的暗处钻出来吗?

当下,所有的侍卫警惕地盯着出口处,只见那些侍卫在一声喝声中,齐齐掉头来看着西阑焰。

“让开,幽国碧王驾到!”

西阑焰微微惊讶,但想想白轩迟对陈千蓠的情意,也就点头,那拦路的侍卫便自动地让出一条路来。如今这个危急时分,就算西阑焰不喜欢白轩迟,但多一个商量的对手,也许是一件好事并非一件坏事。

毕竟不管如何,陈千蓠亦不会再回到他身边,西阑焰还怕什么?

果然,于那阵朦胧的灯火之中,一个穿着白­色­衣袍、脚踏黑­色­靴子,发丝高束的男人,整个人虽然消瘦了许多,但仍然挡不住那种温润如玉、笑如春风的感觉。

“白轩迟,你来了?”西阑焰淡淡地看他一眼,将眼中的焦急掩饰掉,他害怕在对手前露出失败的样子来。

白轩迟脸­色­亦苍白无­色­,他在地道口前已听说花国皇后被水秋寒劫持入了机密地道里,急得不顾侍卫的反对而横冲而入,如今瞧见西阑焰冷静地坐于一边,但其他士兵却在挖掘地道,立刻明白了什么。

“西阑焰,蓠儿呢?”白轩迟冷冷地问道,最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她,为了夺回圣国一个人潜到了水秋寒的身边,她做的所有的事,白轩迟都了如指掌,她为了不让西阑焰有所负担,所以坚定一人勇往直前。

他心痛,又忧心,而如今,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啊!

水秋寒沉溺女­色­,为了一个甜美人而误国误民,如今倾城倾国的天下第一美人被他劫持了,还会有什么好事呢?

“碧王请自重,蓠儿只能是朕能称呼的!”西阑焰脸­色­一沉,俊目冷光闪烁。

白轩迟脸­色­一僵,心中一阵悲愤的气息横窜开来,却又只能隐忍着不发作。

二王之忧5

西阑焰垂下头,有点泄气地回答,“是,水秋寒居然在那里又有一道机关,昏君竟然还真的是假昏君,他到底有何用意!?”

白轩迟脸­色­更沉,有些恼怒地看着西阑焰,一边的张若剑暗暗慌张,这里到处都是西阑焰的人,虽然白轩迟亦带了一小队军队,但远远比不上西阑焰和重若庭合伙的强啊。

若是得罪了这个澈王,白轩迟­性­命难保呢。

“澈王,你连一个女人也保护不了,还能保护花国的百姓和大臣吗?若是蓠……皇后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好自为之吧!”

白轩迟冷冷地说道,眼中第一次对西阑焰喷出了巨大的愤怒之火,这个情敌一出场,就令他败得落花流水,再也挽不回陈千蓠的心,更是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爱人与他人步入洞房,他却只能狼狈地逃离了那个喜庆洋洋的花国。

西阑焰一愣,眼中立刻折­射­出愤怒的气息,“碧王,朕让你前来不是跟本王争论,如今唯一能做的,是想办法将皇后救出来。难道你是存心挑衅本王,而并非有意挽救里面的人么?”

西阑焰的话句句尖锐,白轩迟黯然地垂下首,不愿意去看这个比他遥遥领先的对手。

若不是他,蓠儿——应该会回到他的身边吧?

“如今情况危急,除了这个办法,已经……无其他法子了。”白轩迟低声说道,一挥手,让他的侍卫也加入了挖掘的行列。

他退到一边,站到西阑焰的身边。

从来没想过会有一天,他和西阑焰竟然会如此站在一立场之上,只有一个女子,可以令得他们成为敌人,又可以让他们双双立于一条线之上,为了某个目的而拼搏焦急。

满地道的泥土味随着士兵的挖掘越来越浓烈,进进出出的人们将挖掘出来的泥土抬至外面,引得外面已攻下了皇宫的李将军和重将军也不由得步入观察详情。

“圣国重若庭参见澈王,碧王!”

“圣国李诺参见澈王,碧王!”

二王之忧6

两大将军一起步入,见宫灯之下两个位盛世之王于一边上,上前恭敬请安。

“不必多礼,皇宫内部可已攻下?”西阑焰­精­神有些乱,倒问了这个可笑的问题。

若是没攻下,他们两在将军也不可能在这里了。

“是,皇宫内部已攻下,更令人可喜右贺的是,先皇萧谨与夏皇后都一同出现,寻出了水秋寒的玉玺,夺回兵权,已对外称一年多年,是水秋寒与­奸­臣水绝等人一起陷害先皇与夏皇后,如今皇位归主,天下大庆啊!”重若庭满脸喜悦地说道,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急声问道,“女王殿下……”

“她已被水秋寒劫入了密道里,如今只能令士兵将密道打开救人!”白轩迟沉声代西阑焰回答,眼底荡漾着一片紧张之意。

重若庭脸­色­大变,西阑焰静观其变,此人果然对陈千蓠忠心耿耿,所以她才敢一人前往见他吧?

不过如今先皇萧谨出现,夏皇后也一同回来了,整个圣国的大局已定,如今就剩下被劫持的陈千蓠了。

“水秋寒果然不是昏君,他很可能只是被甜美人迷惑了心智,但对于敌人却是敏感至极,水秋寒于我们身边亦设下了棋子,幸好我们提防了一点,才没有让他们要了我们的命。但如今他劫持女王殿下,大概就是为了逼萧谨先皇将兵权重新交回给他吧?”重若庭沉声说道,心急如焚。

他来回在走了一圈,只看到西阑焰和白轩迟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士兵们的挖掘声重重地敲击着他们的耳膜,心底的担忧越来越浓烈,可是只能困于这种地方­干­着急。

夜,仿佛无尽的漫长。

绝望与希望滋生在一起,宛如纠缠的藤蔓一般,令人几乎要窒息……

宫灯的光微微摇曳着。

那偌大的龙床之上,陈千蓠闭着眼睛,脸­色­依旧那么苍白,她额头渗出了细细的冷汗,水秋寒静静地凝视着那张苍白的脸,不由得有几分担心。

暴君之怜1

在半个时辰之前,他真的有占有女王殿下的心思,但是……

“水秋寒,你那么……那么快想得到我,不就是……一种不自信的表现,害怕……你败给西阑焰,所以……想用这种手段来得到我?水秋寒……你真的很自卑啊……”陈千蓠的声音仿佛还在他的耳边回响,那时的她,竟然恢复了冷静,眼神冰冷地看着他。

他解开了她雪白的内衣,看到里面的雪白肌肤,那暗红­色­的肚兜,但她那冰冷鄙视的目光,却如刀一般割在他的心上。

水秋寒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已没有善心的男人,对于想得到的女人会不择手段。可是眼前的陈千蓠却有如一个完美的梦一般,竟然不忍心去玷污她。

但是她的话的确又有几份真实,若不怕自己败给西阑焰,他也可以等到大局稳定的时候再占有她。

“哼,女王殿下,你还真聪明,用激将法就可以让朕停下手来么?”当时的水秋寒却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拆穿了陈千蓠的小聪明。

陈千蓠冷冷地看着他,眼神充满了鄙视,仿佛在看着一个卑鄙小人,这是水秋寒上任以来,第一次收到如此不屑的目光。

他冷哼一声,身子一翻压了上去,吻上那张令得两国之王都为之倾倒的光滑的脸,阵阵幽香令他难以自禁。

他往下,却蓦然地发现她在微微颤抖着,身子也越来越冰冷。

水秋寒抬头,看到陈千蓠的额头渗出了层层冷汗,脸无人­色­,­唇­若雪­色­!顿时大惊,看她的样子,好象亦不是装出来的。

虽然她中的是软骨散,但却没有能力控制到她的体温,难道她因为恐惧而变成这个样子吗?

“你怎么了?”水秋寒不由自主地沉声问道,见她一副痛苦的样子,竟然心生不忍。

“我……毒又发了……好难受……”她断断续续地说道,另一手抓住柔软的锦被,冷汗还是大滴大滴地冒了出来,整个人宛如被千刀万剑剁割一般。水秋寒冷眉一皱,情不自禁地将一边的锦被拉了过来,覆盖在她那单薄的身子上。全身燃起的欲­火­也因此轰然而退。

暴君之怜2

她开始说胡话,断断续续的,水秋寒又惊又怒,本以为能享受个春霄,可是如今倒成了他来侍候她了。

足足半个时辰,陈千蓠全身发冷,身子被一种撕裂般的疼痛入侵着。她非常明白体内的毒又发了。之前李晓夏给的药,大概在劫持水秋寒的时候弄丢了。

不过她也暗暗幸运,因为毒发而令得水秋寒再也不动她,否则她待毒消失之后,若他对她不轨,肯定是拼上命也要将这人千撕万裂。

御医被召入为陈千蓠诊断,当下摇头,“皇上……女王殿下身子百毒入侵,并且都是奇毒,老夫实在无能为力。”

此刻,水秋寒内心复杂,眼神亦是千变万化。

“现在好些了吗?女王殿下,不用装了,在这种时候我不会动你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水秋寒对她称“我”,而不是朕了。

陈千蓠微微地睁开眼睛,水秋寒固然可恶,但应该不会说话不算数吧?

眼前这男人坐了起来,将刚刚拉扯下的纱帐挂了起来,回首看了一下陈千蓠那张苍白的脸。这个女人用很冷静的目光盯着他,仿佛要将他的灵魂解读了一般。

犹豫了一下,起身再次将自己的龙袍解了下来。

陈千蓠内心一僵,难道这家伙又想……

岂料水秋寒却将解下的龙袍盖在陈千蓠的身上,目光有着短暂的温柔。

“看在皇兄的份上,我亦不会勉强你。正如你所说,待我胜了西阑焰,再将王位夺回之际,我会令你爱上我的。”这个男人大言不惭地说道,自信装满了那双明亮的眼睛。

陈千蓠怔怔地看着这个有点陌生的男人,水秋寒不动她,是自己怎么也没想到的。这人是有良心发现,还是因为什么?

她忆起当初的水秋寒,温柔文雅,完全不是暴君昏君的类型,但复仇和名利令得这个男人渐渐变了样。

暴君之怜3

可是如今,那个从前的水秋寒,仿佛又回来了。

“梦胭如……为何你要将她打入冷宫?”陈千蓠淡笑一下,算是感谢这个男人的不碰之恩。

水秋寒一怔,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对自己露出如此惊艳的笑容啊。

“爱意已无,并且她为人高贵,打入冷宫后朕去见她,她高傲拒绝会见,所以,朕也不想再去念什么旧情。”水秋寒淡淡地回答,出奇地心平气和。

对于外面的一切,他胜券在握,如今女王殿下落于他的手中,多少也有几份赢的抉择。

“哼……一个负心的男人,怎么值得梦胭如去爱呢……”陈千蓠低低地说道,虽然在古代的帝王三千后宫很正常,但对于梦胭如那种如此清高的女子来说,他如此独宠他人,在她的心中亦意味着失宠失爱,所以即使被打入冷宫,她亦不会再愿意去见他。

水秋寒倒好象没听到陈千蓠的话,只是安静地坐在床边,这个曾经如此荒­淫­的昏君,如今静起来倒真令人不能相信是水秋寒。

陈千蓠默默地祈祷着西阑焰他们能尽快将自己救出去,无论是什么方法,他一定会将自己救出去的。

“皇上!外面……外面已有人正往洞内挖掘而来,如何是好?”突然一个死士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水秋寒蓦然抬起头,眼中­精­光四现,­唇­边抹过一缕冷笑。

“大概有多久能挖掘入洞内?”

“可能……两个时辰会将洞壁挖破!”

“随他们吧,反正朕是赢定了。”水秋寒冷哼一声,势在必得的样子,陈千蓠倒­精­神一振,西阑焰就是西阑焰,不管在哪里,他自有他的办法来救她。虽然是一个很老套的方法,但许多人在情急之下,大概也不会用此类办法吧?

陈千蓠很想得意地告诉水秋寒,先皇萧谨和夏皇后都没死,以前在后面支撑着女王殿下的,大概就是他们两个人吧?再加上玉玄姑姑等人,女王殿下自然将王位坐得稳稳当当。只不过当日想用计谋来引出背叛者不慎失手死去,然后被陈千蓠占用了身子。

暴君之怜4

她也很想告诉他,他的所作所为,早就令得百姓暴怒,即使他能夺回王位,百姓们亦不会从之,这个皇上只是空有其名而已。

但她说不出口,只怕一说出口,这水秋寒定然会恼羞成怒,说不定会先将自己XXOO了再杀掉呢。

回头看了看陈千蓠,水秋寒的脸­色­竟然有许些柔和。

“蓠儿,待大局定下,我立你为后吧……总的来说,朕不算是非常令人厌恶的暴君,当初也只是被甜美人用巫术控制了朕,否则……”水秋寒再移到了陈千蓠身边,用力地抱起她,双手环在那被子裹住的陈千蓠的腰上。

陈千蓠眼神复杂地看着他,这家伙的举动真的越来越怪异。

立她为后?哼,以为她很稀罕这个位置吗?那还不如死掉呢。

只是她力气不足,亦懒得去惹怒水秋寒。静待西阑焰的到来,那才是好办法。

“百姓对朕抱有仇恨心理,但是……”水秋寒顿了顿,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眼神复杂的陈千蓠,倒也没将话再说下去。只是静静地抱着她,宛如回到了初见的时光。

“蓠儿……皇兄,他一定会很高兴的,我能在你的身边呢……”水秋寒喃喃地说道,神思恍惚,仿佛看到了往日的哥哥,笑容湿润地站于自己的前面,用非常幸福的眼神看着他……

陈千蓠一阵反感,还叫她蓠儿呢,可是心头,竟然有着缕缕难以表达的惆怅,不知道是为了水秋寒的皇兄,还是为了自己这具已被死神盯上的身子……

若是这身子坏了,她……会不会死去?还会不会留在这个时空里呢?

不知何时,身子又开始疼痛的陈千蓠还是敌不过那阵阵困意睡去了。水秋寒低着头默默地凝视着怀中沉睡的人儿,那张苍白的脸带着几分倔强,即使睡着了,眉头还是紧紧地皱在一起,不由得想起她刚刚被剥去面具的那一幕。

那一幕,美人如画,朱­唇­轻点,肌若雪,眼若星辰眉如柳,英气纵横于倾城的小脸上,眼内清冽,有如一汪不曾被污染过的泉水。

暴君之怜5

他缓缓地闭上眼睛,终于发现,他的命运,还是被这个女子改变了……

若他不曾为皇兄报仇,若他不曾如此执着,若他的心能保持着原始的无情……

密洞之外,挖掘工作还进行得如火如荼,西阑焰黑着脸,不时地盘问着到底还有多久才能进入洞内。

“回皇上,还有一个时辰!”

“回皇上,还有半个时辰!”

“回皇上……”

西阑焰在无数声报告之中,等得几乎焦急若焚,虽然全身的伤,伤亦不算严重,但难得他一夜未眠,一直盯着挖掘的士兵,有时他还恨不得自己上前帮忙,还是被欧阳锦等人拉住了。

白轩迟默默地立于一边,亲眼看到西阑焰为了陈千蓠急得来来回回地走动,他的爱,定然不会比白轩迟少。

若以论深浅,大概两人都相较上下,同样的深情,同样的爱意,却,不一样的命运。

“啊……皇上!已挖破了一点,很快就好了!”

侍卫惊喜的声音穿透了西阑焰的世界,他惊喜地走上前一看,果然有一小道光芒从前方透来。

“小心一点,里面是水秋寒的老巢,只怕我们的人未挖入就被中伤死了。”西阑焰冷声吩咐道。

“遵命!”

那侍卫应声,不过挖掘着的士兵都是俘虏而来的人,死了的话,就等于他们的人相互残杀了。不过西阑焰却不这样认为,如今被俘虏的士兵定然会投降于陈千蓠这一边,所以在西阑焰的眼中,这些被俘虏的士兵,仍然算是自己人。

不过一切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当士兵们将整个入口挖掘出来,居然只看到前方空荡一片,一眼看去,洞底上倒有一把龙椅,一站跪着两个侍女以及一御医。

“拿下!”西阑焰一挥手,一边的人也挤了进来,那是白衣男子白轩迟,虽然自己的立场很尴尬,但……他仍然控制不了内心的真实情感。

暴君之怜6

“拿下!”西阑焰一挥手,一边的人也挤了进来,那是白衣男子白轩迟,虽然自己的立场很尴尬,但……他仍然控制不了内心的真实情感。

只要看一眼,能平安无事,那就好了。

“快说,女王殿下在哪里?”西阑焰暴喝,嗖的一下剑便抵到了那侍女的脖子上。

岂料那侍女却反手一扫,竟然将西阑焰的剑扫开,整个人敏捷跃起,像只小豹一般凶猛地持着短剑向西阑焰扑去!西阑焰微惊,身子一矮,身过了那侍女的一剑。

若他侍卫见状,纷纷冲上前制服另外两个试图刺杀西阑焰的人。

那侍女杀红了眼,再次站好扬剑一刺,青丝飞扬,整个人有如飞鹰一般,动作­干­净利落,一看明显就是经过培训的杀手型侍女。

西阑焰冷哼一声,一手闪电便腾出,左腿狠狠一扫,将那侍女一脚扫跌,他猛然地抓住她的手,无情一扭,咔嚓一声,有骨头断裂的声音传来。

侍女脸­色­煞白,痛得惊叫一声,眼泪便蓦然地汹涌而下。

“皇上……左侧边有一密道口!”欧阳锦惊叫道,白轩迟整个人早就冲入去,完全不顾张若剑的阻拦。

西阑焰扬扬眉,手蓦然一松,将那侍女狠狠地扔至地上,“你们拿下他们!”

话音还没落下,整个人就跟着钻入左侧的那洞口去了。

白轩迟急急而进,不一会儿前面的路豁然开宽,再冲上几步,转入了一大空间之中!出现于他眼前的,是层层明黄|­色­的帐幔,随着一批人的闯入而轻轻地摇曳着,在这种山洞里,这些明黄|­色­的帐幔显得特别的怪异。

一排身穿黑­色­盔甲的死士立于前方,手持长剑,冷冷地看着闯入的白轩迟和西阑焰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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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15更完毕,小纪要去城里了,小纪上网的条件真的很差,家里上不了,就得上镇和城,希望明天能修好吧~

疯狂闯入1

他们眼神冰冷,决意为水秋寒送命,看来不杀掉这些死士,西阑焰根本冲不入去。一眼往深处看去,隐约看到一张大床,两个朦胧的影子令得西阑焰血气蓦然上涌,无数的恨意呼啸而来!

他真的不应该将陈千蓠放任在水秋寒身边!如今才令得陈千蓠成为了龙床上的牺牲品!

他心爱的女人,被玷污了!

“杀!”再也没有多说一句废话,西阑焰愤怒地下了命令,当先持剑一跃而上!那剑锋有如一道闪电般在空中划过一条白痕,对着一名黑­色­盔甲士兵狠狠砍去。

后面的白轩迟、欧阳锦等人,也纷纷拨剑上前混入乱战之中。

西阑焰一剑刺中了那死士的肩膀,坚硬的盔甲竟然也被西阑焰的利剑挑破了,他知道是前方那副令他心痛又后悔的画面刺激了他的神经,目前也只有将满腔的恨意发泄到了这些死士的身上!

虽然他身上负伤,但有什么比得他的恨意与悔意更强烈?

顿时之间,这本来算得宽敞的空间因一大批人的加入而显得有些狭小,而乱战开始,更是漫天的血红­色­!惨叫声不断,死士们个个视死如归,一时间想迅速解决这些死士是不可能的!

西阑焰身手敏捷,一连杀死了好几个死士,正在奋战之中,左边突然被白轩迟碰撞了一下,他倒也不在乎,两人却渐渐地站在一起共同进退!

曾经作为对手的他们,为了一个女子都彼此心怀芥蒂,而如今又为了一个女子而站在同一道战线之上,在数个月之前,他们连想也不敢想的。

“铛!”一声清脆的刀响,西阑焰又砍下了一死士的手臂,顿时惨叫又撕裂一般响起。

那些飞溅而出的血点点地洒到了明黄|­色­的帐幔上,有好几层帐幔亦被剑或者人扯了下来。

陈千蓠就是被这些兵器交相之声,惨叫声惊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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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网吧存了点稿子,小纪家的电话线是被人偷了的……所以明天也不能弄后,将会只有五更,还得让冰美女帮更,希望大家谅解,等小纪有网上一定会补回的!

疯狂闯入2

她迷惑地看着前方,只看到人影纠缠,听到惨叫不断,才意识到,原来是西阑焰攻进来了呢。

内心不由得又惊又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被安静的水秋寒抱于怀里,他静静地审视着自己,仿佛在看一件永远都看不厌倦的艺术品一般。

“他们来了……”她低低地说道,全身还是柔软无力。她不清楚这软骨散到底有几个时辰的药效,不过力气倒比开始的时候多了一点点。

水秋寒低眉垂眸,浅笑得一如文雅的书生一般。

“是么?朕还怕什么呢,有你在我手上,他们亦不敢动我的。”水秋寒淡淡地笑,手上的力道突然加大,将她牢牢地抱于怀中,没有一丝松懈的意思。

是的,陈千蓠就是他最后一张王牌了,并且是一张必胜的王牌,有她在手里,还怕什么呢?澈王、碧王前来圣国,目前不是为了攻下圣国,占有圣国的土地,而是想来保护这个怀中的女人啊。

一阵阵尖锐的兵器相交的声音,伴随着惨叫声起起伏伏,不管这几十个死士是如何英勇,如何身手不凡,但亦抵不过一直支援而来的花国侍卫啊。

咔嚓一声,西阑焰俊眉一扬,脸­色­发黑地朝一个死士一剑刺去,剑没入了死士的胸,即使是穿着盔甲,亦是难以逃过西阑焰这个邪美男人的如神剑法啊!将最后一个死士杀掉后,西阑焰身上也挂了好几处彩,但幸好是轻伤而已。

他发疯地冲往洞底深处,右手挥动长剑,将那些碍眼的帐幔一剑剑地削断掉,像一阵风一般冲到了那张龙床前!

“蓠儿……”

他蓦然地瞪大眼睛!

眼前,是一幅自己从来没想到过的画面,原以来……原以为陈千蓠会被人以一种最心痛的姿态屈于龙床之上,可是……

水秋寒却带着一脸神秘莫测的微笑,将那个脸­色­苍白无比的陈千蓠搂在怀里,和谐得令西阑焰一点也不敢相信!

疯狂闯入3

有两个眼神冰冷的死士立于龙床边,一人持剑微微对着陈千蓠,很明显,他们想利用陈千蓠而逃出这皇宫。

他持剑呆若木­鸡­,眼神又深又重,复杂得令人摸不透他其中的想法。但西阑焰只是站着,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后面赶上的白轩迟、欧阳锦等人亦猛然驻足原地,愣愣地看着这一画面,仿佛怕毁掉了这最后的安静。

是的,最后的安静。

因为不久后,总会有一方败下,一方胜利,那些恨意的爆发,那些愤怒的剑锋,最后还是要出现的。

白轩迟定定地看着脸­色­苍白的陈千蓠,内心一种疯狂的难过和痛苦顷刻涌上,他们自然以为,在那么长的时间里,陈千蓠一定是被这水秋寒狗皇帝给……

李凌亦脸­色­雪白,内心疼痛难忍。

她已为人ℚi,可是仍然遭到他人如此侮辱,叫她如何好?

“蓠儿……水秋寒!你……你给我滚下来!”西阑焰目赤欲裂,握着剑,手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他的蓠儿,果真被水秋寒这家伙给……

陈千蓠静静地看着西阑焰,这个男人近乎疯狂了,眼睛里杀得血红一片,脸上还沾着血,全身没有一个好的地方。但他仍然站在这里,倔强地想将她从水秋寒的手里救出来。

她四肢冰冷,毒已从全身弥漫开来。

水秋寒冷冷地看着西阑焰,­唇­边带着讽刺的微笑,“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澈王,也是一弱智的帝王。连自己的皇后也保护不了,你还有资格要回她吗?”

“放肆,胆敢如此说话?”欧阳锦大怒,虽然西阑焰算是他的“情敌”,但由始至终还是他很恭敬的王。

西阑焰一把拉住他,看着陈千蓠那张脸,越发的焦急和愤怒。

她到底怎么了?为何不说一句话?以往日的­性­子,她一定会让自己杀掉水秋寒,不管她能不能活着。

疯狂闯入4

陈千蓠的­性­子很烈,虽然表现柔和,但在很多事情之上,她远远会比身为男人的他刚烈。

西阑焰表情痛楚,不管她遭到什么事情,他仍然不会嫌弃她啊,只当被疯狗咬了一口吧……

“不要轻举妄动。蓠儿……”声音却蓦然而止,下面的话,西阑焰已说不出口了,满心是内疚和悔恨,如今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吧?

“水秋寒,你不也是弱智么?被一美人控制了心智,毁了国毁了家,还将皇后打入冷宫……”

“住嘴!否则我一剑要了她的命!”水秋寒脸­色­大变,狠狠地打断了一侍卫的说话,被人戳到了他的痛处,自然又气又恼。

西阑焰扬扬手,示意他人不可再轻举妄动。

陈千蓠突然对他淡淡地展颜一笑,眼神异常复杂。

“澈王……你们请返回吧……我玉蓠儿决定……留在他的身边……”陈千蓠吃力地说道,微弱的声音却重重地敲击着西阑焰的心!

她竟然叫他离开?她居然要和水秋寒那个狗东西在一起?

“蓠儿……你……你是中了他的迷|药了么?蓠儿,你……你何出此言?”西阑焰脸­色­大变,愤怒地吼道,想踏上一步,却又怕水秋寒的死士会伤害她。

众人皆全身大震,白轩迟更为不可思议地看着陈千蓠,痛楚的目光渐渐地转为了忧伤。不管她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都是为了西阑焰吧?

早就听说她的身子不太好,如今她要求西阑焰离开,也就是要求他放弃她,令他绝望而去,以后不管她死或者病,他都不会亲眼所见,更不会徒增痛苦。

水秋寒倒是微微一怔,他仿佛不太明白陈千蓠的意思。

不管是出于哪方面,她都应该恨他的,恨他夺了她的王位,恨他曾经一度折磨她,令她全部失去女王尊严,成为了天下的一大笑话。

大局已定1

可是如今……她可是在使用缓兵之计?不,西阑焰已来到眼前,不可能是用这一招的,那么……是她知道她的身子差不多要被百毒吞噬,故此让西阑焰伤心而回?

水秋寒露出淡淡的笑意,内心有些苦涩,不管如何,她爱得很深,很伟大,可是这些爱却不会是他的,更不会是给他皇兄的。

“蓠儿……已无心做你的皇后……请回去吧……我欠水秋寒很多很多,我……我害他家破人亡,兄弟离散,我……只想补偿一下他……”陈千蓠淡淡地微笑,眼神却非常空洞。

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又在清楚什么不应该做。

水秋寒再次怔住,但很快却冷笑起来,他双臂加大力道,令得西阑焰愤怒得脸­色­又红又白,宛如走马灯般地变换各种的表情!

“女王殿下,您真客气……能为朕着想,看来是朕最大的福气了啊!不过……朕怎么就舍得澈王就如此离开呢?女王殿下,相信澈王很爱很爱你,那么澈王,你不如在此以死谢罪,我就免了女王殿下的余生的痛苦,否则……哼,我带走她,也要折磨死她!”水秋寒冷笑,用挑衅的目光看着西阑焰。

“还有你,碧王,听说你为了女王殿下,不远万里地赶到圣国,无日无夜地赶来想助女王殿下一臂之力。看来你也很爱慕女王殿下啊,蓠儿,我真替你庆幸,在这种时候还有两个男人对你不离不弃,所以……碧王,你不如也以死谢罪,我更会减免了女王殿下的痛苦哦!”水秋寒话锋一转,目光移到了白轩迟的身上!

一边的张若剑等人一急,低吼一声,想冲上前一把砍了水秋寒,白轩迟长臂一伸,将侍卫拦在身后。

“别冲动!”他低声说道,水秋寒可是一个顾全大局之人,劫持陈千蓠乃是最上乘的方法,要他们死,或者只是一个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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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纪回来了,汗……这本书快结局了,但小纪要不要写番外,要不要写第二部,等亲们看完结局再说吧,若许多亲想再看,小纪会再考虑一下,若大家觉得结局已很满意了,那么小纪便不写了……

大局已定2

就算是真的,也不能那么鲁莽,否则不但伤害了陈千蓠,还会对他们不利。

外面早就是清晨,可是地道之内仍然是宫灯之火微微摇曳,沉重的血腥味分散于空气之中,气氛是如此令人窒息。

两对人马冷冷地对峙着。

陈千蓠动动­唇­,只觉得心中万般滋味,她清楚地看到西阑焰眼中的悔恨,额头青筋突现,是一种令人不可忽视的怒意而造成的。

他的眼底燃烧着冲天之怒火。

他的手剧烈地颤抖,默默地看着她,缓缓地将剑举起来。

他要在她的前面结束生命,以换来她下半生的平安和稳定。

“你们……走吧,他不会伤害我的……”看到西阑焰真的自刎,陈千蓠眼底掠过一缕惊慌,水秋寒真的很残忍,竟然要西阑焰和白轩迟两人在她的前面自刎!

李凌脸­色­苍白,虽然西阑焰和白轩迟都不是他的王,但他也明白一旦两人都死了之后,若他两国必定将怒意迁到圣国之上,就算不出战,也再难以维系良好的外交关系。

并且,陈千蓠一落到了水秋寒的手中,也难逃一死,心紧紧地揪住了,想救她,却也毫无办法。

“水秋寒,你记住,你说话要算数,澈王定然会按照你说的去做!”西阑焰冷冷地看着他,坚定地举起剑,一边的白堂大叫不好,无论如何,他都不让皇上死在这里。

一边的白轩迟亦脸­色­不变地举起剑,和西阑焰一样的动作,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却又不敢冲上前阻止,剑就在脖子之前,轻轻一用力,利剑入­肉­,命薄三分。

陈千蓠不动声­色­,缓缓地闭上眼睛。

“哈哈,开玩笑的,看来两个王,都对蓠儿很真心呢!你们统统放下兵器后退!否则我不客气!”水秋寒脸­色­一转,又变得喜悦无常,刚刚还是冷着脸,瞬间的变化,真令人难以揣测他的心思。

白轩迟和西阑焰皆双双微怔,其他人倒是松了一口气,不管如何,若要二王死于此地,无疑是给圣国带来再一次的大灾难。

大局已定3

西阑焰隐忍着怒火,将剑铛的一下扔到地上。

白轩迟脸­色­亦暴红,在这里就被水秋寒当猴子耍一般。但为了她,他还是忍气吞声地扔下剑。

“你们都放下剑吧!”西阑焰淡淡地说道,双眼紧紧地盯住水秋寒,等待着下一步动静。

水秋寒见状,眯着眼睛笑了起来,气氛紧急窒息,千年以来,大局总在一瞬间去改变。但闻一声低吼,陈千蓠双眼睁开,杀气如同剑锋一般锐利,噗的一声一手破被而出!

闪光火石之间,一条冰冷的东西已抵至水秋寒的脖子上,“别动!否则我杀了他!”

那个刚刚还在装病的女子大喝,她双目闪着凌厉之光,脸部紧绷,如同一头从沉睡中醒来的狮子一般。她会以为一切情景如她所料一般,水秋寒会屈服,然后救下西阑焰和白轩迟,可是一切,都不如她所料!

水秋寒冷笑一声,眼神里竟然流露着几分悲哀。

他想相信陈千蓠的话,可是明明从内心知道,那只不过是一个缓兵之计,说那么长的一番话,只不过为她自己找上一个能反败为胜的机会而已!

可是他却傻得想相信她!

是她令得皇兄死于非命!是她,令得他的命运,瞬间改变!

“杀了她!”水秋寒大吼一声,全然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全,一手飞快地抓住陈千蓠的那支簪子,如果没记错,那是水秋寒在躺下时所掉下的。

陈千蓠大吃一惊,虽然软骨散之毒过效,但暂时上力气根本没有恢复到正常的状态之下,双手顿时被水秋寒握住,耳边有破冰的剑风之声!

两个死士眼内顿时露出杀光,抽起剑狠狠地向陈千蓠砍下去!

“噗!”

两声剑刺入­肉­的声音,全场的人惊叫一声,只那么一瞬间,大局已定!峰回路转,又见柳花村!

陈千蓠只觉得有温热的液体溅到了她的脸上,顿时大惊,在与水秋寒僵持的当儿,眼光微扫,她的身子剧痛,但那些痛,却不是被兵器所伤的痛。

大局已定4

蓦然之眼,陈千蓠眼瞳放大!

只见白轩迟和西阑焰两人各出一手,用力地将那雪白锋利的剑硬生重地握在手里,他们脸­色­煞白,极为鲜艳刺目的血飞贱而出,有些大滴大滴地滴往地下。那些切骨的疼痛,几乎可以摧毁了他们所有的力气!

那剑,几乎将他们的手掌砍断,但他们在那个紧张的时刻,再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捡起地上的剑,更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考虑如何去救陈千蓠而不让自己受伤。

“焰!白轩迟……”陈千蓠失声叫道,一边的侍卫顿时心痛得肝胆俱裂,嗖的一下刀剑齐齐挥下,那两个被握住剑的死士顿时血脑涂地,沉闷两声地倒于地上!

“皇上!”

侍卫们大吼一声,冲上前想扶住西阑焰和白轩迟,哪知水秋寒突然狠狠地推开陈千蓠,陈千蓠大惊,脑子转动手飞快地狠狠向下刺去!

一声闷哼,水秋寒只觉得脖子上一阵剧烈的刺痛,他定定地看着脸­色­苍白的陈千蓠,眼中神­色­复杂,慢慢地,却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

她,用那支金­色­的簪子狠狠地刺穿了他的脖子,眼中凌厉之光随着他的不再反抗而渐渐消失,水秋寒手中那剑,砰的一下掉落地上。

他在那个瞬间捡起了剑,大可以挡住了陈千蓠的手,但他没有。

水秋寒那张煞白的脸,杀气已去,场景定格,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傻了一般。

西阑焰的手痛得令他几乎晕厥,他吃力地向陈千蓠走去,努力令自己支撑着,带着她一起离开这个悲愤的地方。

那锦被早就从陈千蓠身上落下,那件雪白的内衣松松垮垮,露出她那柔美的半胸,但水秋寒的血却溅落在上面,如同点点胭脂红……

“真好呢……女王殿下……我还是死在你的手下啊……皇兄……请不要怪我,我……吾弟无能,不能……为你报仇了……蓠儿,其实……我很久之前,就不恨你了……好好对待……胭如……”水秋寒断断续续地说道,苍白的脸绽开那个一如当初相见时的温柔微笑,口中鲜血涌出,每说一个字就涌多一点,撕裂的疼痛吞噬着他的思绪,他的清醒,他的生命。

大局已定5

终于,他张开双手,无力地抱住了陈千蓠的身子,头沉沉地垂了下去。

陈千蓠傻傻地坐着,世界仿佛都被红­色­染得如此狼狈,染得如此残忍。

或者心底,是不忍杀害他,至少在举着簪子的时候,身子会颤抖一下,是不是当初的女王殿下,对水秋寒亦有几分情意吧。但不管如何,水秋寒负了天下,如今亦是自己的敌人,死亡对于他而言是在所难免的。

陈千蓠一早就计算好了,软骨散,大概只有四个时辰的效力,四时辰一过,她的力气亦可会缓缓恢复。水秋寒不是不知,而是因为面对着西阑焰等人而忘记了,她偷偷将水秋寒的簪子藏起来,只为了等待一个扭转大局的时机。

“蓠儿……”西阑焰上前,未受伤的手揽住她的肩膀,用力地将她纳入怀里。

这一场帝王之战,不怎么­精­彩,但仍然是很悲惨,圣国王朝的变迁,又从这一点回归到起点去了。

侍卫默默无声地将水秋寒的尸体拉了出来,他至死,仍然带着满足的笑容。

张若剑脸上无­色­,扶着白轩迟,其他人连忙上前将他右手上的伤口连忙处理起来。

李凌立于一边,他久久地发呆,终于发现,自己只不过是这一场乱世之中的一个小小的人物,戏散了,他就得归去了。

“怎么回事?”一个微微惊慌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众人回头,是一个清秀的女子和两个表情复杂的男人大步走了进来。

其中一个男人面目英俊,重若庭大惊,连忙放下兵器跪下。

“参见太上皇!”

是萧谨和李晓夏、洛河花三人,一见陈千蓠身上血痕斑斑,李晓夏大惊失­色­,连忙扑了上去。

西阑焰手上的疼痛令得他一阵­精­神恍惚,低声响着陈千蓠的名字,却只觉得她全身一震,闷哼一声便软软地倒在他的怀里!她真的很累了,经过那么多上大的日夜,经过那么多令人无法安眠的突变,身子里的毒开始正式地对她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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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1更新结束,谢谢大家支持~~

大局已定6

所以,若水秋寒真的会将她带走,那也只能冷漠对待西阑焰,令他心生绝望,终忘旧情。

撕心裂肺的疼痛,吞噬着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那些挣扎的思绪,终被一片黑暗覆盖而过……

“蓠儿!”

西阑焰和白轩迟皆惊恐地大叫着,白轩迟大步而上,可是被李晓夏抢了一步!西阑焰身心剧痛,眼前不由得一阵发黑,亦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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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国皇宫后花园。

一夜之间,那些破土而出的圣凤花竟然开得满树都是,放目望去,层层雪白的花瓣于初夏风中招摇着,这花不畏炎寒,更不论时节开放,生命力强劲得无花可比。

虽然多而强,却又是如此的不俗气,风一过,便有无数雪白的花瓣纷纷飘落,有的在风在旋转,有的落于池面,芳香扑鼻,久久都散之不去。

白­色­的花瓣有如天上飞下的白­色­­精­灵,于阳光中翻飞不断,­嫩­白的花瓣上流淌着晶莹之光。

“你真的愿意吗?将一双眼睛给我?”一个女子的声音淡淡响起,那株比人高一个头的圣凤花树下,站着一男一女。

女子穿着奇怪的衣袍,青丝散在风中,瓣瓣花瓣跌落于她的青丝上,黑白分明,煞是好看。

那男子一袭白衣,墨发垂后,面目坚毅,往日那个苦情的男子,最终一点点地坚强起来,他的眉,他的­唇­,都是淡淡的笑意。

“我愿意。”男人淡淡地回答,眼睛里却荡漾着一池的深情,脉脉夏风起,白衣飘飘然,乍然一看,有如一位堕落人间的仙人,如此脱尘不俗。

女子微微吃惊,沉声说道,“可是……你以后再也不能见到她了。”

“是的,我愿意……”男子仍然重重地点头,毫不犹豫地答道。

女子微微地眯着眼睛,一抹苦涩的笑意浮于­唇­边,“她……真幸福啊,不管怎么说,虽然身子差了,但仍然有两个男人如此待她,上天待她不薄了。”

大局已定7

男子垂首,脸上着薄薄的一层忧伤,缓缓地转过身,看着那琉璃瓦朱柱的皇宫,视线被什么,一点点地朦胧了……

*********

圣国苍海历263年四月十五日,前皇萧谨回位,水秋寒的党羽被一除而快,绝大部分的­精­兵都自愿服从。

念在水绝将军于水秋寒上任期间,尽心劝阻皇上爱民爱国,但并不能免了曾经的背叛之罪,便革除官职,流放回家乡。

四国开始出现一种从来未有过的和谐现象,百姓安居乐业,圣国的百姓更是喜极而泣,那些地狱般的日子终于全部如水逝去,展现于眼前的,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气息。

萧谨一回任,立刻减免百姓的田地税,并且还将皇宫之中的颇有价值之物,大批的妃子们的丝绸与布匹分别震灾于民。

往日那富丽堂皇的秋王殿内,花香弥漫,台榭外的圣凤花仍然是繁华盛开着,风轻吹,树枝轻轻舒展开来,有如一个睡久了的美人一般慵懒地伸展着懒腰。

那偌大的龙床上,一女子仍然在沉睡,虽然外面夏光大发,阳光璀璨。

床边不安地伫立着三个黑衣女子,一副贴身侍卫的打扮。其中一个脸­色­微白,腹部微微隆起,她有些忧伤地凝视着那沉睡的人儿,神思恍惚。

一切,多么像一年多之年啊。

那时,虽然是寒冬,如今是初夏,但床上的情景,仍然是一模一样。

窗前倒有一绿衣女子驻足于前,凝望着外面开得正欢的圣凤花,不由得重重地叹息着。

“皇后……”

“别叫我皇后了,我不再是皇后,你们都叫我夏儿姐姐吧。”那女人回过头,淡淡地打断了那个黑衣侍女的话。

这一班人,正是被雪藏一会儿的莫夜,含英,青丝以及李晓夏。

李晓夏淡淡地看了床上的女子一眼,不由得上前坐下,凝视着她那张雪白无血­色­的脸。虽然是初夏,但丝绸锦被还将女子密切地覆盖着。她安静地呼吸,仿佛正做着一个很沉静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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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小纪不是故意不更的,今天也一天上不了网,X信的服务我不想说了,打了N个电话,也没上门来看看。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早上九点的时候还能上,可是过了九点后居然上不了。总是能上一会儿就不能上了,却又不知道怎么回事!

很是愤怒,一肚子的火~~啊……真想疯了,现在小纪马为补回今天的文吧!希望不要再掉线了。

大局已定8

雪白的小脸上无一点血­色­,一边的含英不断地用热热的湿毛巾为她轻拈着苍白的­唇­瓣,青丝和莫夜担忧地看着沉睡的女子,皆将迷惑的眼光投到李晓夏身上。

“皇后……呃,夏儿姐姐,女王殿下……何时能醒来?那个人不是说今天会醒来吗?”莫夜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个突然出现于她们前面的女子,清秀不俗,将一药丸交于李晓夏之后便离开。

临走之际,吩咐她们,那药丸得分成七天给女王殿下服下,在第十一天之后,女王殿下将会醒来。

如今,就是第十一日了,而陈千蓠仍然在沉睡之中,响午已过,含英等人倒开始急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还是先等等吧,蓠儿……她受的苦真多啊。百毒入侵,吞噬其体,但……那个女子非一般之人,应该真的可以救蓠儿的。”李晓夏伸出手,将锦被再拉紧一点,陈千蓠不仅仅因为百毒发作,并且身子发冷,故在四月之际,仍然得盖上隆冬所用的被子。

“哎,女王殿下还是不醒来,只怕碧王……”

“是啊,真担忧碧王,他说他的日子……哎……”

咦,怎么都说到碧王,澈王西阑焰呢?

这些话如同遥远的风,轻轻地潜入了陈千蓠那沉睡的世界。

她不断地听到身边有熟悉的声音响起,不断地议论着碧王,但西阑焰却一字不提。

好象……也没有听到西阑焰的声音了。

心中突然被什么刺痛了一下,呼吸顿时困难起来,心底最深处那片最柔软的地方,仍然是西阑焰,在她晕厥之际,他那痛心疾首的声音仍然不断回响着。

在那一刻,她以为自己永远都回不来了。

身体里像碎了一般,什么都不听她的控制。

可是如今却突然听到了声音,那些声音越来越清晰,最先是如同遥远的梦呓,渐渐地有如于身边响起一般,直直地打入她的心底。

大局已定9

“西阑焰……他怎么了?他……最多是伤了手,其他的伤都没什么问题吧?难道……”陈千蓠心中暗惊,吃力地睁开眼睛,不过这一次,竟然真的实现了。

眼前一片纷碎的光芒。

她接触到一双惊讶的眼睛,这眼眸美丽至极,却不是她所想的那个人,不由得浑身一震,就床猛然地跃坐起来!

身子一阵微微的疼痛,令得陈千蓠闷哼出声,这才使得惊呆了的含英等人脸­色­大变,皆露出大大的笑脸,四女一起扑上,将陈千蓠给牢牢抱住。

她们忘记了礼仪,忘记了身份,这一点,全然不像当然她被伤后第一次醒来的情景。

那时的她们是跪于地上,战战兢兢地等待着她的醒来,心中敬意不减,但如今多的是那种自然感情的温暖和激动。

“喂……你们想谋杀我吗?松手……我要窒息了!”陈千蓠怔了一下,才明白自己应该是大难不死,醒来后自然成为天下“最受欢迎”之人了。

四个女人在她的身上猛啃了一阵,肯定她没事之后,肯定她不是“回光返照”之后,皆松了一大口气。

“蓠儿……你都急死我们了,若是你不在,这身子……”李晓夏眼睛微红,她心中又酸又甜,虽然不是她李晓夏真正的女儿,但……这身子仍然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若不是陈千蓠,她大概更不能见到这具身躯了吧?

“殿下,你感觉如何了?”

“殿下,先喝口热茶暖暖吧!”

一时之间,寝殿内喜气洋洋的气息开始弥漫,一扫往日的­阴­霾,令得外面的太监、侍卫也大为兴奋,一时之间,秋王殿的喜气迅速向外弥漫开来。人人奔走相告。

陈千蓠苦恼地抹了抹脸上的口水,被这四个女人啃了一会,她方知女人也比男人更可怕。

不过……

西阑焰呢?

白轩迟呢?

大局已定10

还有欧阳锦,司马良等等,应当会在一边等候着她醒来的呀,就算他人不在,西阑焰也应该在这里守着吧?

四个女人像小孩子一样在她前面唠叨了一大会儿,才发现陈千蓠愣愣地坐着,秀眉轻皱,脸­色­渐渐有了红润,但是她的眼神却藏着微妙的担忧。

陈千蓠沉默着,欲问还休,极想得知某人的消息,却又怕不如人意,落个悲伤处。

含英等人皆一怔,对望几眼,李晓夏对她们点点头,“你们先退下,通告一下他人,说殿下醒来了。”

莫夜有些担忧地看了陈千蓠一眼,默默点头,她在圣国大乱的第二天就得到了弼宇的允许,赶回了圣国,听说女王殿下身内百毒并发,命悬一线,不由得忧心惙惙。

如今殿下醒来,实属一大喜悦,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莫夜就是高兴不起来。她和含英青丝退下之后,李晓夏轻轻地拍了拍陈千蓠的肩膀,脸­色­有些­阴­沉。

陈千蓠表情一僵,一种不安的感觉开始在心底涌起来,她抿抿­唇­,虽然力气不如正常的时候,但总感觉到身子里透体气爽,那些毒应该除了吧?

那么,到底是谁为她解的毒?西阑焰呢?白轩迟呢?

“蓠儿,其实我已开始将你当成我的女儿了。”李晓夏淡淡地笑了,眼神有几分哀伤,陈千蓠这才注意到,她的眼角终于有了细细的皱纹,这个绝代风华的女子,终于被岁月摧去了她的青春。

然而,她的全身仍然散发着一种圣洁的光芒,令人不可逼视。

“焰……他为了你,献出了自己的眼睛,并且他的伤过于重,没能……没能……”李晓夏的声音顿时哽咽起来,垂下头掩饰住眼中的晶莹。

陈千蓠的心,瞬间被撕裂了。

空气仿佛被抽走了。

眼前,浮现出西阑焰那邪美的笑容,那深情的眼眸,霸气的表情,他的一切一切,原来,早就渗入了她的生命里。

大局已定11

这些深情,岂是那么容易遗忘,岂是他人可拟比?相对于白轩迟,陈千蓠对于他的痴情很感动,但唯一能做到的只有内疚。他想要的,她再也给不了他。

而西阑焰,这个融入了她生命中的男人,岂能说消失就消失?

顷刻间,陈千蓠那刚刚有点人­色­的脸又苍白若雪,薄得无­色­的­唇­瓣轻轻颤抖启动。

“带我去……带我去见见他……”说话之间,陈千蓠只觉得连呼吸都非常困难,眼睛瞬间被一层热气所笼罩了,她勉强地站起来,身子摇摇欲坠。

李晓夏连忙扶住她,并不拒绝她的要求,扶着她往外走去。

夏光濯濯,楼亭深深。

长廊外面的残局已收拾好,换上了新的花盆,各种各样的花竞争开放,姹紫嫣红,煞如春­色­。

幽幽长廊边,跪着一排侍卫和侍女,陈千蓠­精­神恍惚,在李晓夏的搀扶下,向左边走去。她告诉自己,不管看到的是他的尸体,还是灵位,她都必须坚持地活下去。毕竟这条命,可是西阑焰用生命换来的啊。

穿过长廊,转至左侧,那是一小座祠堂。陈千蓠清楚地记得那是一座日夜燃着香火的祠堂。不由得脚步一阵踉跄,身体渐渐发冷。

“他……就在里面,你可否自己进去?”李晓夏神­色­哀伤,仿佛不敢与她一起,看到她悲伤的神­色­。

陈千蓠点点头,感觉有液体在眸子里打圈圈,她吃力地扶着朱­色­大柱,待李晓夏走开之后,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心碎若裂,颤抖地伸出手,轻轻地推开了祠堂的门。

吱的一声,门渐渐开了,但见里面香火袅袅,左侧处摆着几张紫檀桌,上面却摆满了奇怪的罐子。右侧则是一张不大的床,帐幔轻垂,西阑焰就在上面,他面容憔悴,苍白的脸­色­,胡子竟然也长了许些出来,下巴也变得有些尖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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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更到这吧,明天看能不能上网,小纪气死了~~~

大局已定12

他呼吸均匀……

顿时,陈千蓠蓦然地瞪大眼睛,身体里的力气仿佛一下子从某个地方喷涌而出!她又气又恼地扑上去拉开帐幔,里面的男子穿着皱皱的沾满了药粉的黑­色­衣袍,睡容静好,一般上来说,西阑焰能睡得那么安静,定然是劳累过度才会如此的!

笨蛋!被李晓夏耍了一翻,说什么西阑焰为了自己怎么怎么了,原来都是骗自己啊!

陈千蓠泛着泪的脸划出一个笑容,终于扑上去,将那个熟睡的男子紧紧地抱在手里,眼泪还是哗啦啦地奔腾而出!

那颗碎了的心,神奇地恢复起来,她的举动惊醒了西阑焰,男子惊讶地睁开眼睛,朦胧地看到一个女子抱着自己,低低地呜咽着。

西阑焰顿时大震!

他几乎忘记了那个神秘女子的话,说今天的陈千蓠一定会醒过来的!毕竟在他的印象之中,那个洛河花可是闻名四国的神医,连他都无法拿出像样的解药来,他怎么会去相信那个陌生女子的话呢?

在他醒来的那天,的确是有一女子将一药丸交于李晓夏的手上,细细叮嘱一番后便离开,西阑焰自然也不会相信那个自称是仙的女子,只觉得那只不过是个骗吃骗钱的女流之辈而已!

可是,如今紧紧抱住他的这个女子,满头青丝,熟悉的幽香在空气中幽幽地荡开来,令他­精­神大震!

西阑焰这十天以来,跟着洛河花在这个祠堂里研究药物,常常是一天只休息两个时辰左右,然后又几乎不休不眠地开始他的“工作”。

他将所有的悔意、恨意都发泄到了药物上去了,虽然想法天真,永远不可能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找出能解陈千蓠的解药,但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强!

然而眼前,这女子一袭厚厚的锦衣,上面绣着的雪白之荷有如亭亭玉立,在迷离的光线下透着一种清亮的温柔的­色­泽。

“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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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纪家的网络不太正常,要是断更了,请不要着急,小纪会在能上的时候补回来的。

大局已定13

“蓠儿!”

西阑焰一声暴喝,声音惊天动地,震得陈千蓠的耳膜几乎要碎裂了,男人赶紧跳起来与好紧紧相拥,内心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又有着几分懊恼弥漫在心头,他是多么渴望在陈千蓠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人是他呀!

可是,又错过了一个表达爱意的好机会了呢!

“蓠儿……你回来了,你……你醒了!快给我看看,你……你身子里的毒!”西阑焰惊喜若狂,一把拉开陈千蓠,瞧见她的脸­色­已不再如当初的苍白,眼眸里有了更多的神气。但眸中全是亮晶晶的泪水。

连忙为她把了一脉,脉动完全恢复正常,只不过她的身子比较虚弱,可能还要调养一段时间才能回到当初的生龙活虎之象。

西阑焰想说些什么,但喉咙却被什么梗住了一般,眼睛里很不争气地蒙上一层雾气,为了不让他的女人瞧见他脆弱的模样,闷笑一声,邪美的笑容终于再现于那张英俊又有几份憔悴的脸上。

狠狠地俯下身,没给陈千蓠一点说话的机会就吻住了她那还没恢复红润的­唇­瓣……

祠堂香火更为旺盛,那缠绵的气息亦一点点地扩散开来,不远处,都是侍卫们的欢呼声。

陈千蓠好不容易挣脱西阑焰那炽热的吻,急促地喘息,抬眸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又哭又笑,一时之间,两人竟然迟迟开不了口,只顾凝视着对方,无声胜有声。

“蓠儿……你……恨我么?我很后悔……很后悔没坚决阻止你去水秋寒的身边……”良久,西阑焰才重重地叹息,长臂一伸,将陈千蓠重重地搂入怀中。

他心中涌动着的是无数的惊喜,没想到世间上竟然有比洛河花更厉害的人物,只不过为何那个女子会救了陈千蓠呢,而那个白轩迟,为何自从他醒来之后,就再也没听到任何消息了。

“傻瓜,我怎么会恨你呢……你的手……”蓦然地想起了那天,他和白轩迟用手来握住那锋利的剑,心中不由得一阵抽搐的疼痛,对了,白轩迟……

大局已定14

白轩迟也不见在场,大概是回了幽国了吧?

但愿他的伤,会尽快好起来。

“我的手掌没事,蓠儿……我真幸运,不用我这愚蠢的人研究出药物,否则……”

西阑焰的声音低沉而略为沙哑,眼睛里亦布满了血丝,看来他为了她,真的没睡过什么好觉吧?

“别说了,你很累了……要不要再睡上一觉?”陈千蓠仰着小脸,视线朦胧,还有暖暖的泪水流淌而下。

“不要,蓠儿,我盼了好久才盼来这个时刻……”西阑焰激动地勾起嘴角绽出一缕满意的笑容,伸出手为她抹去了那些有如清溪而下的泪。

他紧紧地拥抱着她,时光静静流逝,两人再也没有说话。他们之间,早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再多的关怀的话语,他们都彼此明了。只要两人都非常安好,那还有什么值得他们毁了如此安宁美好的画面呢?

祠堂里弥漫着药味,檀香袅袅,画面唯美而又真实,在那个温暖的怀抱里,陈千蓠仿佛享受到了这个人生,最幸福的时光……

蓠儿,朕有了你,永生永世,皆不后悔。

江山富饶,美人如画,此情永系于心,一生只给一个人。

一生一双人,白首永不离。

***********

“女王殿下请留步!”

一个冷冷的声音令得那个欲冲向祠堂的女子停下了脚步,李晓夏一身黑袍,脸­色­冷峻地拦住了那个一身华服的女子。

那女子长得非常妖媚,如水的桃花眼,粉红娇­嫩­的肌肤,­性­感的身材,真的令得男人们几乎要喷鼻血。

“你……夏皇后?”那女子惊讶地叫起来,“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以为你的出现,是一个传说呢!”

李晓夏冷冷地撇她一眼,神­色­有些恼怒,“请别叫我夏皇后,我是李晓夏,苏流艳,请不要再往前了,蓠儿和焰正在秘密相会呢!”

大局已定15(正文终)

那名女子正是同国女王殿下苏流艳,出现于圣国皇宫里,实在是让人惊愕不已的事实,但见她毫无恶意,便没有对她有过分的的拘禁。

“什么啊!本宫可是设下美人计来为蓠儿夺回江山,并且还玩失踪跑到这里来会会蓠儿,李姑娘,难道你真的那么残忍,不让本宫见见她吗?”苏流艳立刻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声音凄楚地说道。

李晓夏后面还跟着两个侍女,五六个侍卫,还有一个冷漠的英俊的白衣男人。

这些人看起来眼神凌厉无比,定然是身手不凡,才会有如此不凡的气势。

苏流艳只带着五六个侍卫,要拼命的话根本也不可能越过他们的。

“哼,你为了蓠儿着想?你那个甜美人几乎毁了圣国百姓了,真是自作聪明,蓠儿不问你的罪,还算你幸运呢!”李晓夏秀丽的脸立刻蒙上了一层­阴­霾,对于这个多此一举的苏流艳,她还真的想狠狠地教训一顿她!

苏流艳脸上顿时大红,­干­笑了两声,正想找借口,但闻不远处的祠堂里传来了西阑焰的爽朗的笑声,以及陈千蓠那又气又恼的娇嗔。

声音冲上云霄,久久地回响在众人的耳边,苏流艳顿时闭上了嘴巴,微笑着看着那不远处被阳光笼罩着的祠堂,眼睛里铺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芒……

他们,真的会很幸福很幸福啊,经历那么多的风雨,终于可以过上一些清静的日子了吧?

所以呢,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们为好了……

于是同国女王殿下苏流艳大笑一声,然后回头一扬手,潇洒地往回走,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

圣凤花于夏风中纷纷扬扬,一层层地飘落,雪白唯美,如同天上坠落的­精­灵,在这个皇宫里找到了最合适的世界……

***作者心声***

正文到此全部结束,谢谢大家的支持。

番外卷:【清影篇之媚乱君心完结版】

这清影的文,是独立成故事的,但清影与蓠是有血缘关系,并且两个一起穿到一个不同的时空。番外只是女主跟三王的女主有血缘关系,情节则也会有点关系。

清影番外:变异 (1)

《媚乱君心》主要内容:

那倒霉的令她心悸的穿越,却让她绝容颜消失殆尽.化身为一只美丽的小白狐,她成|人的关键是让他独一无二的爱全部倾注在她身上..然而,他却注定要经历多劫,在解劫之前,他每月要吃一只狐,而能泛光化身为人的妖狐便是他活命的救赎,是以,他吃尽了世间的狐,独留她相伴,但却逃不过命运的安排,他痛苦的结束便是她的消亡……*****

我刚刚走出门口,就看到了张子明的宝车停在右边,他的头探出车窗,对我展出一个帅帅的微笑。

我是清影,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的不合法制造品——私生女,我的那个“伟大”的父亲,一生之中最“伟大”的事迹,就是欺骗了两个女人,让第一个女人为他生了一儿一女,男的叫陈千明,女的叫陈千蓠;让第二个女人为他生了一个女儿。

那个女儿,就是我。事过多年,木已成舟,一切都注定了大局,我也只有认了。

他是我认识一个月的同事,不知道为什么对我非常非常好,好友们都说那家伙想追我呢。当然,我也对他有点意思,此人可是28岁的贵族王老五,身材­棒­­棒­,表皮帅帅,脾气好好的,反正是众多女子女人甚至连小女生都迷恋的对象呢!

“HI,清影小懒猪,快上车,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他对我微笑着,真聪明,居然会在屋子外等我出来呢?

我立刻意识到什么,开心地跳上他心爱的宝马,他微笑地看我,突然把一饭盒递到我面前。

“小懒猪,知道你肯定没吃东西,我带来了你最喜欢的­奶­油葡萄糕和­鸡­腿。”

我欢呼一声,抢过来不管不顾地大吃起来,他在旁边不停地摇头,习惯地大叫起来:“乐清影,你就不能有点淑女形象么?”

我还是没有理他,在这人面前,还用着着管淑女形象么?呵呵,我­奸­笑,所有人都不可能看到这样狼吞虎咽的我,只在你面前表演,你可是大大地幸运地大饱眼福呀!

全部下肚子了,我抚着满满的肚子,放心在靠在车上舒服地睡觉。对于相处了十九年的表梅竹马,邻家大哥,我才会放下所有警惕,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真实的一面展现出来,其实,从小开始便一起上学,我们是什么样子的人可是彼此都清楚得很。

“抓住她,那个小妖­精­,害死了我家相公。”一个女人惨痛的惊呼,我疑虑地四处寻找,只看到一个中年­妇­女衣着古代的衣服,满脸泪痕,却凶恶无比地怒睁着大眼,定定地瞪着前方。

不对,脑子嗡嗡作响,她的目光是定在我身上,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拨开双腿就跑,身后的脚步声却如万马奔腾般响亮。

一群人恶狠狠地围着我。

“就是这个狐狸­精­呀,居然勾引人家相公还把人家杀死了,真是最为恶毒­妇­人心!”

不对!不对……不是我,我狠狠地摇头,那满脸泪痕的女人狰狞着脸,缓缓地走向我,我无路可退,惊恐地看着她,她的双手,白骨峥峥却布满鲜血,突然扼紧了我的脖子。

不!我奋力挣扎,空气越来越薄弱。我拼命地张大嘴巴,却透不进一点点的空气。胸口闷得发慌。

(看过前面的请直接跳过。此番外原名《媚乱君心》当时以独立文发表了,西楼也是小纪,不要以为小纪抄的哦。

既然是番外,就但不应该一分为二,所以弄到这里来,不喜欢看的请直接跳过,找目录到正文处。这个番外的确很曲曲折折,相信没用心看,是看不出什么东东的~~谢谢支持。)

清影番外:变异 (2)

就要死了么?原来死是这么难受的。不!我不能死,我努力地睁大眼睛,惊喜地发现,张子明的脸孔出现在人群里。他来了,来救我了,像以前的任何一次遇险,都是他如天神般出现救我。

“放开她!”张子明用力拉开了那披头天曲发的女人………

“清影,清影……到了。”被除一阵剧烈的摇晃摇醒,我抚上胸口,心跳剧烈地起伏,大口大口地吸气,睁开眼,我疑惑地看到张子明放大的脸。

“你怎么了?这么累吗,从我开车过来的五个小时,你居然都在睡。”

我摇头,一句话也说不出,剧烈地咳嗽起来,张子明心疼地拍着我的背。

车里轻柔的音乐流泻着,车子停在一块草地上,原来只是一场恶梦,可是这恶梦的后遗症也太大了,我抚着脖子,心怦怦直跳,似乎仍感觉到隐隐作痛。

我跟着张子明下车,立即被眼前的风景吸引了,心情豁然开朗,宽阔的草地,周围枝繁叶茂的树林,四周没有除了风声,和小鸟的鸣叫,再也找不到其他声音,我知道这肯定是远离城市的郊区。在这高楼林立的城市里居然会这样的好去处,令我怀疑这是不是原始森林,或者回到了几百年前的大自然。

更喜人的是,不远处有一条潺潺流水的溪流,水质清澈见质,还奏出叮咚响的乐曲,妙不可言,如同没有污染过的Chu女地。

而溪流的旁边开满了不知名不同颜­色­的娇艳花儿,朵朵各有千秋,不少蝴蝶在花丛中采集,芬香四溢。

我高兴得跳起来,往小溪边靠近。

轻风拂过,轻柔的柳枝柔柔地抚摸我的脸,有说不出的舒服,坐在小溪边,把脚放进水里,一阵透心凉钻进脚底,水轻柔柔地在指间流过。我舒服地欣赏水里的美丽的倒影。

“张子明,这就是你说的宝呀?也太忽悠人了!”转头佯装生气。

“呵呵,别急,等下自然会给你会见识到的。”张子明倚在柳树下好笑地看着我,看来对我的耍赖一点也不意外。

每一次张子明都是这样乖乖地踏进我的陷阱,十九年来我用这招可是搜括了他不少的宝贝。我露出一个大­奸­笑,理所当然等着他所说的大宝贝。

脖子突然传来一阵阵痒痒的蠕动,我一惊,感觉心里也跟着痒痒地蠕动起来。

“张子明……”张子明被我的突然暴喝吓了一跳,转头疑惑地看着我。

“你……你还看什么,啊……快帮我把脖子上的毛毛虫弄下来!”我惊恐地大叫。求助地看着他,眼里的泪水就差点涌出来,我是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害怕接触这种恶心的生物。

可是,张子明只是奇怪地看着我,定定地看着我,眼里涌动着奇怪的复杂的光芒。

清影番外:变异 (3)

为什么这种感觉这么恶心?等不到木化的张子明有所反应,我终于忍不住向脖子抓去,但是仍然是光滑的脖子,什么也没有,脖子被手抓出了血痕,辣辣地痛。

还好,虫子已经跑掉了,我庆幸地想。

“张子明,你搞什么飞机……”后半句怒吼还没完,我呆呆地看着已经到面前的张子明,感觉他很陌生,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来。

“我来帮你揉揉。”他的声音很温柔,是我从没有听过的温柔。

“不……不用……”

他冰冷的手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轻轻地抚上我的脖子,我呆呆地看着他眼里涌动的光芒,突然感觉脖子一紧,他的双手紧紧地扼住我的脖子,我可以看到他手上的青筋突起。

我惊恐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我奋力地挣扎,梦镜里的难受的感觉一下子涌上来,又在重复那一幕么?可是为什么,对象是置换过来的。

呼吸越来越困难,脖子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我奋力地挣扎仍挣脱不了他有力的大手,胸口似乎要爆炸开来,居然比梦境里要难受百倍。

就要死了么?在最后居然没有人来救我,为什么跟梦境是相反的?原来死真的是很难受的,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心跳越来越微弱。

“乐清影,我终于有机会了……你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现在我送你离开……到属于你的地方去。”

朦胧中似乎传来了张子明轻轻的呢喃。

不,不要,我不要这样死去……

我眼前一黑,感觉所有的东西都在远离我而去,倒进了无边的黑暗里。

一滴冰冷的水珠滴落在脸上,我缓缓地睁开沉重的眼睛,模糊地看到是周围的花朵布满了露珠,原来已经是清晨了,而我的身上,已被微露沾得微润。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我捧着沉重的头,缓缓地坐起来,早晨的曦光把周围的景物渡上了美丽的­色­彩,我惊奇地发现自己是睡在一条小溪旁,溪水清澈见底,周围开满了各­色­美丽的鲜花。

记忆开始一点点地恢复,昨晚的梦境,以及狰狞的张子明。

为什么?我还在这个地方,我就是死,魂魄也还是在这里?为什么没有小鬼来带走我?

还是?我没有死?张子明突然地放过了我?

想起张子明,我不禁打了个寒颤,为什么?是为了我经常搜括他的宝贝,怀恨在心?还是为了叔叔留下来的庞大家产?对了,肯定是,叔叔的遗书上,是由我来继承,如果我不想要或者无法继承就由张子明来继承。

清影番外:变异 (4)

为什么会这样?我的心狠狠地痛起来。那个一直护我爱我的张子明,一直从小伴随我长大的张子明,从来都是云淡风清的张子明,视金钱如粪土,会在我上学时忘记吃早餐的时候为我买面包的张子明,会在我生病时寸步不离守在身边的张子明。

会是他吗?是他从小就知道跟我套近乎,博取我的信任?还是生活改变了他?在我们分开的二年的学习生活里改变了他?

如果连张子明都不可以信任,那我可以信任谁?难道真的是我的眼光有错?

脖子上的痛感还是让我忍不住地呻吟了一声。奇怪的声音逸出。

我奇怪地看四周,那奇怪的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除了茂密的树林,四周没有任何动物,那声音好似是从我的喉咙发出的,大概是因为被勒得破了音,但是为什么这么难听,像动物发出的声音。

想到自己身处孤僻的郊外,怎么回去都不知道,再想到自己的破声,想到张子明的狠毒。我忍不住呜呜呜起来,当然知道哭不是办法,但人家现在这种处境总要发泄一下。

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我只听到一只小兽的低呜声,似在饥饿寻食物时的怒吼,似在呼唤,似在伤心。天哪!这真的是我的声音吗?我虽然知道自己失声了,但没想到越来越恐怖。

不对……我吃惊地看着眼前伸出的手。我什么时候长了那么多红­色­的毛,长长的像老鼠毛。那手,准确地说是爪子,跟动物园里见过的爬行动物一模一样。

我急忙看向小溪里的倒影,立刻像遭雷劈一样呆立当场,久久不能反应过来。

啊……异形呀!我发出一声惊呼。但,听在耳朵里却是一声古怪的鸣叫。

它尖嘴大耳,长身短腿,身后拖着一条长长的大尾巴,全身棕红­色­,耳背黑­色­,尾尖白­色­,赫然就是一狐狸。

不是,这不是我,可是,当我警惕地打量四周时,真真的发现这个偏僻的地方真的只有我一个动物。

再看向水里那丑陋恐怖的狐狸正啮牙裂嘴地看着我,大大的眼睛闪着奇异地光芒。

天哪!我那傲人的美丽呢……我的乌黑美丽的长发去哪里了?我雪白娇­嫩­的肌肤呢?我那能够勾人心弦的杏眼呢,我那漂亮的鼻子呢,红润的双­唇­,竟然被那尖尖的长嘴代替。

天哪!我不活了…………

新的主人 (1)

我仰天悲鸣,那声音居然尖锐地穿透云霄,令我感觉毛骨悚然。

这一定是梦!对的,还在梦里!车上的是一场梦,那这里为什么不能是一场梦,我兴奋起来,手舞足蹈,兴奋地跳起拉丁舞,水里的怪物也跟着做出丑陋怪异的动作。我看着水里的影子真乐,哈哈!居然害我做这种古怪的梦,回去一定要好好地虐待张子明一顿!

我把长满得毛毛的爪子放到嘴里,一咬,剧痛涌心,居然还沁出血丝来,难道这是真的?

瞬间所有希望破灭,我沮丧地跌落地上,难以抑制地发出古怪的呜声。第二次,眼里的泪水像潮水般涌出。

我大概是穿了,也许是投胎成为一只狐狸。以前贪恋自己的美貌,常常揽镜自赏,现在水里的怪物,我再也不想再看第二眼。

“嗖”的一声,突然一支箭破空而来,我呆呆地看着那箭Сhā进小腿,我吃痛得差点跳脚。

突然有细小的脚步声向我奔来,我才看到我的身旁已经卧倒了一只豹子。

“哈哈,哥哥,你­射­中了豹子,我­射­中了狐狸,你说我们的箭法哪个更­精­准?”一个稚­嫩­的声音兴高兴烈地大叫。

我吃了一惊,意识到落到人的手里不知会有什么样的命运,此时全无喜悦的感觉,反而开始担心自己的生命了。

“宇墨,这么小的狐狸,你也……”另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似乎刚开始换牙,显得十分可爱,声音里有说不出的温柔。

“小?这个狐狸最少也有一碗血了,我下个月就把它的血给喝了。”咬牙切齿的声音。

啊!要吃我的血!这么恶毒!

我一惊,回头想看看这个狠毒的宇墨是何许人也,却对上一双邪魅的眼睛,那是一个才十岁的小男孩,却长着一双蓝­色­的眼眸,跟所见过的洋人不同,他的蓝是深沉得可怕的诡异。

果然狠毒的人都会从第一眼可以看出来的。但他那光滑挺直的子,薄薄的嘴­唇­,小小年纪便是一幅美男子的模样,唉真可惜了这身皮囊!却是这样的小恶魔!我失望得直摇头。

就在我评头品足的当口,小恶魔也在盯着我,眼里突然闪动诡异的光芒,月白­色­的长衫一挥,作势要抓我。

我一惊,掉转头就跑,但我忘了腿上还带着一支箭,剧痛传来,我差点跌落在地,我一跳一跳跑出两步,便被一双长手捞起来。

“小狐,小狐,你这么没知觉,这下被人抓了可怎么办?或不是我及时发箭,你就要落入豹子的嘴里了。这身皮毛呀,也可是宝贵得很!”一双手轻轻地拍在我头上,耳边响起清脆的童稚声。

新的主人 (2)

我疑虑地回头,看到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十二岁大的漂亮男孩正充满好奇地地看着我,眼里有说充满浓浓的兴趣,更有难以抑制的笑意,但我还看到里面似乎有些许担忧。

真是一个漂亮的小男孩,那红润娇­嫩­的肌肤,嗯这是我以前也有的,大大的黑亮眼睛,直挺的小鼻,看到我啮牙,微微地皱着鼻子,可爱极了,薄薄的嘴­唇­让人直想一亲芳泽。小小年纪,已经隐约可以看到长大后是如何的英俊了!似乎要比那个宇墨可人几分。

他的长衫,居然是电视里古代戏见过的模样,虽有变样,但感觉还是并不多。

“我不是小狐,我是乐清影……”又忘记了,我的声音只能发出古怪的呜呜声。我悲伤不已。

看到那小小的身影,我随即大喜,原来是他救了我。但他那么小,能杀得了豹子吗?我疑虑地看着他。

不管了,也许我可以跟着他回家,或者可以找到得道高僧作法帮我变回人形。

真是一个可爱的男孩,我欢喜地把头埋在他的身上,那么矮小的他,但在我在他怀里却是小小的一只动物。真是矮人一等呀!

“小狐,你真可爱!刚才我还看到了你的表演,没有哪一只狐狸能像你这么可爱的。”看到我如此热情,小男孩眼里有满满的笑意和欢喜,脸上都开了花,皱成了一团,咯咯咯地笑出声来。

哦?看到我表演,我脸上烧起来,如果狐狸也能脸红的吧,这时肯定比苹果还要红。

“哥哥,这么讨厌的狐狸哪里可爱了?一身的­骚­味,真是一只闷­骚­货!”小恶魔厌恶地看了我一眼,不满小帅哥的冷落。

闷­骚­货?我恨得咬牙切齿,所有人都说我冰清玉洁,世间绝­色­,魅力四­射­,上到三岁小儿下到八十老翁都通杀,看我不把你杀个片甲不留,本小姐不姓乐!

我努瞪着小恶魔,恨得手脚并用地向他挥舞着,看到他眼里的寒光,我突然僵了僵,气焰一下子低了下来,想到自己还是一只狐狸样,而且生命还捏在人家手里,便无奈地埋下头来了。

头顶传来一阵哈哈大笑。

呃?我微微地抬起头,看到小帅哥开心地大笑,整张脸都眯成粉­嫩­一团,可爱极了。

“闷­骚­货……”

我不悦地在他的怀里扭动,以示抗议,难道他跟小恶魔也是一样的?刚才的怜惜只是我的错觉,果然是兄弟!

我用力地挣扎,想从他怀里挣脱逃走。他却更用力地抱紧我。我无奈地停下,愣愣地看着他。

“哈哈……闷­骚­货。”讨厌!­干­嘛又重复!“以后你就叫小闷吧!这名字挺适合你,叫起来很舒服!而且也省了我帮你想名字”

新的主人 (3)

不要!人家才不是小闷,我是乐清影!嘴里发出的呜呜声,我无奈地放弃挣扎。

突然眼前一亮,小闷就小闷吧,现在最重要的是讨好他,那就不用给他弟弟吃了,然后再悄悄地用文字与他交流,套套交情让他帮忙找个得道高僧来!

想到这,我温驯地埋在他怀里,用舌头轻轻地舔他的手指,以示友好。

“宇墨,这小狐狸很可爱,我很喜欢它,我要带回去养,你若要其他狐狸我可以帮你找怎么样?”果然,小帅哥开始往我期待的方向走。

“不好,我就要吃这只狐狸!”坚定的声音丝毫不为所动。

啊!可恶!为什么就一定要吃我?难道我真的长得很讨厌吗?天哪!人家穿越,我也穿越,人家是穿越成小姐,与王子开始一段浪漫的爱情,我却穿成这鬼狐狸不说,还长得丑!

“宇墨,听话,大不了等小闷老死了,你再喝它的血,只要你不杀它,我就答应你一件事。”

小帅哥严肃起来,倒真有几分威严,不过,这小恶魔也真是不厚道,原来就是想要剥削我的小帅哥。

小恶魔厌恶的眼光在我身上扫了扫,犹豫了下,然后不太情愿地点了点头。

从他们的对话中,我得知他们姓傅。傅西墨,真是好听的名字。

“西墨哥哥,宇墨哥哥!”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从树林里传出来。

小帅哥一惊,抱住了我说:“小闷,我先把你藏起来,可不能被三叔发现了,不然他们会捉你回去吃了的。”

哦……又是吃,狐狸也能吃吗?似乎没听说过,不是又要喝血吧?

原来小帅哥叫西墨,他迅速地把我抱到远处被花草掩住的树洞里。手指轻轻地抚着我的毛皮,一阵奇异的温暖传遍全身,人家除了妈妈,还没有人敢摸的。我为自己的想法暗暗羞了一下下。

“小闷,我帮你拨出箭,你忍一下。”他不说还好,一说我我就想起腿上的伤,这个时候开始感觉沥沥的痛。

不要呀,很痛的……我嘀咕了下,不要乱当医生,把箭拨错了怎么办,也不知道力气够不够。

小西墨似乎听懂我的嘀咕似的,安抚地拍拍我,然后拿出一红­色­小药瓶,在伤口周围放了些药,痛感即刻减少许多,他的手拿住长箭,突然一下子就把它拨了出来,居然也没多大痛感,大概是拨得太快了吧。

西墨又细心地往伤口洒了些药,在他的长衫上撕了一小碎片,小心地包扎起来。动作娴熟俐落。

啊!才小小年纪,这么有经验,莫非经常受伤?真是可怜的小男孩。

“小闷,我要走了,你好好地呆着,明天三叔走了,我再抓一只小狐送给二弟,再来带你回家,你就不用被吃了。”

新的主人 (4)

又抓一只狐狸?做什么?因为我吗,要找一个替代品?来不及多想,我反身扑住他的衣服。

“不要,我不要呆在这里呀!”我­干­脆依在他的身上不肯起来。

小西墨看出我的眷恋,拍拍我的头,开心地大笑:“小狐闷乖,明天我带­鸡­腿来给你补补。”然后头也不回地窜了出去,动作快如闪电。

思思小狐狸 (1)

我呆呆地看着树洞口,他会轻功吗?天哪,我穿到的是哪个年代,居然还会有会武功的人,怪不得能杀死豹子,我还以为是他的三叔杀死的,但想想不对,如果是他三叔,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出来领猎物。

如果我能成|人,一定要练轻功,想飞哪里飞哪里,嘿嘿!

但是做为狐狸没法与人交流实在是太闷了,我担心日子久了自己会忘记人言,真的只能做狐狸了,如果还无法与别的狐狸交流那更是直接死掉算了。

呆在小小的空间里,我睁大眼睛,想着外面的世界,没有电脑,没有电灯,没有车子,这生活要怎么过。但是我现在是狐狸的身份,能自保就算不错了。我决定不再想不现实的东西,能活命才是最重要的。

而明天真的要跟西墨回家吗?作为人类,他们又会怎么对我?

这样一想,我觉得树洞这小空间,似乎有点像家的感觉,但还是比不上家里的舒服呀。

但,实在因为昨晚睡太多了,现在横睡竖睡也睡不着,原来,没有人相伴的时候,做动物是多么的无聊呀。

“呜呜呜……”洞口突然传来熟悉的叫声,是谁?为什么这声音这么像我口中发出的。

我努力地往外面看去,一只全身赤­色­小狐狸,眼里放出奇怪的光芒,双爪挥舞着,似乎很兴奋看到我。他的嘴里还叨着一条活蹦着的小鱼。

糟了,这里该不会是他的地盘吧,那他要赶我出去怎么办,还是他要吃了我呢?不知道狐狸会不会吃同类,我现在还受着伤呢。

小狐狸看我没反应,便钻了进来,把一直舍不得吃的小鱼放一边,依然兴奋地凑近我,亲呢地碰碰我,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良久我发现居然能与它交流,原来我本与它是姐妹,从小是生活在这树洞里,前段时间分开觅食,独立生活。

我嘿嘿地笑,这小狐狸居然没发现我的毛­色­与它没同的,大概是没有经验,以为我长大了,变化了。

我闭上眼,现在能跟狐狸交流,那是不是代表我彻底地是一只狐狸,不能为人了?我试着问小狐狸能不能听懂人类的话,他的答案是不能。

我稍微地放下心来,突然一个激灵,朦胧闪过一句话:“若要成|人,你要让脚踏七星的他把独一无二的爱全部倾注在你的身上。”

我睁大眼睛,细细地回想,这似乎是当时昏迷的时候朦胧飘过来的,那声音到底是谁?是天意?还是张子明?

我开心能有交流的对象,为了区分面前的小狐,我自动地帮它取名思思,思念姐妹的思思。

思思发现我受伤,心疼地用舌头帮舔着伤口,轻轻柔柔,风一向掠过,似妈妈的抚摸说不出的舒服。

思思小狐狸 (2)

“姐姐吃鱼,这是你最喜欢吃的小鱼。还很鲜活!”思思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我自动理解为它请我吃鱼。

思思很孝敬地把它抓来的小鱼献给我,朝着我努努嘴,虽然很饿,但我看着活蹦乱跳的小鱼,如何也下不了口,人家一直吃的是熟食呀,这小鱼能吃吗?

思思把我的犹疑理解为不好意思,于是一分为二,鱼儿活生生地被撕成二半,看着它津津有味地吃着,我感觉肚子越来越饿了

思思把另一半的小鱼送到我面前,亲热地磨蹭我的脖子,虽然害怕,但实在是太饿了,也确实想试试生鱼的味道,没想到还是很鲜美的。

天微亮地的时候,我把熟睡中的思思摇醒,思思睁开朦胧的双眼,表情似乎很是不满。

“姐姐,人家还在睡觉呢!”思思用它朦胧的睡眼表达它的意思。

我咂巴咂巴嘴巴,表示肚子很饿,让思思出去觅食。思思扭动身子,懒洋洋地爬起来,身边的温暖赫然减少,我一下子习惯不过来,才发现原来整一个晚上,思思都睡在我身边,为我取暧。

思思蹭到我身边用舌头温柔地为我理顺身上的毛皮,然后叮咛了几句就爬出了树洞,我突然有说不出的温暖,在这个异乡,居然会在一个狐狸身上找到温暖,是不是说明我适合做狐狸?

支开思思,是不想被西墨发现,被他抓回去送给小恶魔,但是今天他的三叔还会来狩猎吗?万一被抓到怎么办?一想到这个可能,我开始为思思担惊受怕起来。

“小闷,我来了。”透过树洞前厚厚的滕蔓和小草,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小身影。

呀!我可爱的小帅哥几步就蹿到眼前,他带着微笑的脸上沾满了露珠,看着他亮亮的眼睛,我心里乐开了花。

啊!什么时候我乐清影居然会对一小我十几岁的小男孩充满期待,我脸腾的一下红了,幸好全身都是红­色­,什么也看不出来。

“我三叔今天回去了,这里的猎物都被他狩光了,他不会再来狩猎了,今天我就来带你回家。”小西墨高兴地对我笑,我忍不住欢喜地钻到他怀里。

我发现他全身都被露水打湿了,心里有说不出的怜惜。

“小闷,你一定饿了吧,我给你带来了烧­鸡­。”

难怪,刚才似乎闻到一阵香味。我眼睛一亮,抓起眼前香喷喷的烧­鸡­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一边吃一边把骨头瓣下来。终于可以吃熟悉食了!

实在是太饿了,昨晚的小鱼是怎么也填不饱肚子的。

“小闷,为什么其他的狐狸都不像你这样吃东西?”西墨好笑地看着我。

哦?我顿了一下,其他的狐狸怎么吃的我不知道,我在犹豫着要不要在他面前写字跟他交流。

思思小狐狸 (3)

万一被他认为是妖孽怎么办?我一寒,埋头继续吃­鸡­。

可恶的小恶魔 (1)

半只­鸡­下肚后,西墨轻轻地抱起我,穿过昨天的那条小溪,穿过那茂密荆棘丛生的树林,沿途只能听到小鸟的鸣叫声,想起没来得及跟思思告别,不由得遗憾起来。但是对着树林外面的世界的期待又让我兴奋起来。

我开始欣赏起周围的美景,原来我所在的林子,有这样美丽的风景,枝叶丛生,绿意盎然,不少古老的树滕交缠在一起,茂密丰盛,不少开得灿烂地花儿娇异地美丽。

突然耳边风声烈烈,身后的树木飞快地后退,我吃惊地抬头,看到傅西墨含笑的眼睛正盯着我看,看到我回头,居然高兴地眨眨眼,­唇­角勾起淡淡的笑,如果不是这个狐狸身,我会误以为他是在耳目传情。

原来,他真的会轻功,我高兴得一阵雀跃。

有凉凉的水珠跌落身上,原来他带着我跃过了一道瀑布,身后的树木已经停止后退,我们落在一块空地上,眼前豁然开朗。

前面可看到袅袅炊烟,周围坐落着不少农庄院子,这是一个小村落,终于回到了有人的地方了。

傅西墨把我带进一家大农庄,我瞠目结舌,原来他的家里这么富有,居然有这么大的农庄呀。

农庄里种满了各种果树,不少树上结满了红彤彤的果子,看得我直流口水,另一边则种满了小麦,花生。

穿过果林,他抱着我进了正院,我慌忙打量眼前的院子,琉璃瓦,光洁的大理石,一个小小的农庄居然也这么富有(刚才还在赞叹人家的农庄大)!根据以前看的古典小说,应该是大户人家,王宫里才有这样富贵。

我瞄了瞄傅西墨,他依然是一身青­色­的长衫,原来昨天看得不真切,以为是旧旧的破衣,原来却是布料好得很,大概是原来的颜­色­便有些淡,看起来才像穿很久了。

正厅一大桌子上,端正地坐着四个人,那对中年夫­妇­坐姿真地方端正得像木头,连脸上的表情也是木化地不动,桌上摆了几个菜,一看到那看起来清淡却可品的菜,我就忍不住地吞唾沫。但那两夫­妇­依然是表情木然。

另一边端坐地是昨天的小恶魔和一个十岁的小女孩,恶魔傅宇墨乍看上去也是端端正正,但凭着我的狐狸眼,我却真切地看到他的左右摆动,坐立不安的样子,他的双手在桌底下绞着些小动作,真是一刻不消停地样子。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即使是现在,还闪动着邪恶的光芒。

小女孩,看样子,应该是傅西墨的妹妹,亮亮的眼睛,正渴望地盯着桌上的菜,却不敢有稍微的不安分,圆嘟嘟的小脸,撅起的小嘴似乎在流口水。真是可爱极了。我忍不住想要亲她一眼。

可恶的小恶魔 (2)

但我回头看到傅西墨那娇­嫩­的肌肤,比小女孩更漂亮的小嘴,忍不住地伸出舌头,在他脸上舔了一个圈。

傅西墨痒痒地皱眉,咯咯地笑出声来。

“小闷,别闹了。”

中年夫­妇­回头看到我们,微微吃了一惊,我心一咯噔,看样子这一家子都在等傅西墨回来吃饭,还等了不少时间,我有些担心地看看他的小脸,却还是带着满满的笑意。我记起小时候,玩得忘了时间,回家便被老爸一顿毒打,后来还美其名曰爱护。

“西墨回来了呀,咳……咳,开饭。”傅老爷一声令下,身后的老奴,当即把饭碗端上来。

呃?我打量起眼前的傅老爷,威严的国字脸,双眉像刀刻的深刻,不说话时更是严肃得可以,虽才三十岁,脸上却有一条明显的刀痕,看起来有些狰狞,长得这么严肃的人,却对儿子这么慈爱,真是伟大呀。

那傅夫人,一身简洁的衣服,头上结了一个发髻,一脸的慈祥,脸上依然可以看到年轻时的貌美。

我来回地看,仍觉得他们不可能生出傅西墨和傅宇墨这么英俊的样子。(唉!想太多了!这事轮不到你管!)

“西墨哥哥,你怎么把一只狐狸抱回来了?”小女孩惊奇地看着我,眼里有说不出的好奇,她伸出手,看样子是很想抱一抱我。

“素琴乖,这是小闷,以后,它会跟我们生活在一起。”

“真的?给我抱抱。”小素琴眼睛一亮,高兴地跳起来,就要抱过我来,我撇撇嘴,唔,活了十九年的我居然被两个小毛孩抢来抢去。

“哥哥,我答应让你养它,但是不准让它跟我们住一起,素琴,你可知道,你抱着的狐狸,可是专门吃小孩,吃完小孩还偷­鸡­吃,你靠那么近,小心被吃了。”

傅宇墨一看到我,一脸的厌恶。

啊,你这恶魔才是吃人不见骨头。

“啊!真的?”小素琴一惊,手一松,我就从她的手里直直掉下来,我的腿还没好呀,看着马上要落地,我闭上眼,等待那一刻来临,却掉进一双温暖的小手里。

傅西墨把我抱起来,放在旁边的椅子上,唔,又是咱家帅哥救的命,我巴巴地将头往他怀里拱了拱。

他轻拍我的头,然后挟了一块­鸡­­肉­到我面前,我双爪捧起来直吃。小素琴好奇地瞪大眼睛。嘟起了小嘴:“宇墨哥哥骗人,狐狸吃小­鸡­,但是不吃人的,我以后就专门去捉小­鸡­给小闷吃。”

啊,这小素琴真是比这恶魔可爱多了,我感激地看看她,她的眼睛正亮晶晶地看着我,但是,不要捉小­鸡­给我呀,你的爹娘会讨厌我的。

­鸡­吃多了也会的,我的目光落在那滑滑的竹笋上,傅西墨疑虑地看我几眼,然后夹了一筷子在我面前,我吃得直乐。

可恶的小恶魔 (3)

一桌子的人都奇怪地看着我。一脸的若有所思,不管了,看来,我虽然成了狐狸样,但作为人的习惯还是没有变,口味也没变,但昨天的生鱼吃得那么有味,而且确实嗅觉和听觉灵敏了不少。难道我人狐的优点都具备了?也不知是幸还是……

我继续用眼光示意傅西墨给我夹喜欢的菜,傅西墨似乎很是高兴。

“西墨哥哥,小闷懂人­性­耶,真聪明!”小素琴兴奋地看着我们,似乎我才是那可口的饭菜。

“咳……咳……西墨,西院有不少空房,你要安排在哪一间?我让刘叔去收拾收拾。”一家之主终于发言,老爷子每次开口都是以咳咳为开场白,我有些同情地看着他,我奇怪他们似乎没有父子的亲情,倒是有些生疏客气。

在傅宇墨的­干­扰下,傅西墨只得安排我住在离他房间不远的一个小木屋里,小木屋背靠假山,屋前栽着柳树,前面还有一个纯静的小湖,倒是一个居住的好去处。

我在这样的居住环境很是满意,心安理得地住了下来,小木屋还是很宽荡,里面除了一张床,上面备好了全新的棉被,在另一个角落里还有一个用稻草做成的窝,不远处还挖了一个土|­茓­,居然狐狸喜欢的所有的安居场所都准备了,小帅哥还真是细心。

我当然是挑了床睡,每天起床,居然还有人趁我不在时候整理床铺。

虽然傅宇墨­干­预了我的住处,不能跟他们住得太近,但吃饭还是每天由傅西墨带到前厅吃,有时他会让人带到小屋里来,每次我一出现,小素琴都很高兴,老爷子和老夫人却没任何表示,倒是傅宇墨这个小恶魔,每次都用他杀人的眼光厌恶地看着我,然后一声不吭头也不回地回他的房间。后来,傅西墨似乎意识到我并不喜欢老到前厅去,便不再带我过去,而是直接把饭送到这里来。

我的伤几天时间就好了,这药也真是灵,傅西墨每天晚上都准时地来帮我换药。我也一直就呆在屋里,着实闷得慌。

小素琴在养伤那几天,每天捉一只小­鸡­到我屋里,然后小­鸡­一看到我,吓得夺门而出,又被小素琴捉回来,来回地折腾几次,暗地里替小­鸡­担心,我是小­鸡­也肯定折腾死了,但是又对小素琴的信守诺言感到佩服。

最后小­鸡­总被折腾得晕死过去,小素琴才放手。

我一早起来,才刚跳出来准备出去了解下外面的世界,顺便寻找机会回复人形。

还未开门,便闻到小素琴身上的体香,以及小­鸡­的气味。我打开门,看到小素琴从那边飞跑着过来,原来我的嗅觉这么好了!居然这么远也能闻得到气味。

小素琴看到我开门,眼睛一亮,高兴地跳起来。

可恶的小恶魔 (4)

“小闷,我把小­鸡­捉来了。”她把小­鸡­送过来,我无奈顺手接过,摇摇头,小­鸡­吓得瑟瑟发抖,我把它放在门外,小­鸡­才颤抖着离开。素琴一看,又慌忙地追出去,在小湖边来回地追赶。

一个小人儿,一只小黄­鸡­,就这样在湖边来追逐。

“素琴!你在­干­什么?小闷不吃小­鸡­的,你以后不要胡闹了,你都虐死了大哥好几只小­鸡­了。”

啊,我张大嘴巴,原来这小­鸡­是傅西墨养的呀!

“才不是呢,人家有两只是在宇墨哥哥那里抓的。”小素琴嘟着嘴说。

哈哈,居然傅宇墨还养小­鸡­,还被虐死了两只,哈哈哈……似乎听到天大的笑话,我高兴地大笑起来,第一次觉得狐狸的声音动听极了。傅宇墨知道了一定被气疯了。

“以后不准再抓小­鸡­了,不然不给你饭吃!”西墨严肃地说。

“哇哇……西墨哥哥不给我饭吃……哇……”小素琴一边抹眼泪哭,一边往正厅跑去。

呃!我看着那个小背影,觉得很可怜,傅西墨也太严厉了吧。把人家都吓哭了。

“小闷,你的伤已经好了?”傅西墨高兴地看着我,我嗖地一下爬上他的肩膀,他开心地带着我往外走。刚出院子,他便折了回来,把我从肩膀上放下来。

“小闷,你可不能出去,外面可是很多猎户,你不要到市集上去了,很容易被人盯上,虽然你还小,但养大了,这身皮毛还是很多人会打注意的。后面的树林里可以去窜下,不能下山的。”说着便要往外走。

一听到去市集,我兴奋得热血沸腾,更舍不得失去这个机会,也许自己去会有危险,但跟着他,总不能有人在强行抢劫吧?而且他的功夫这么好。

我双爪抓住他的衣袖,顺着袖子,一下子又溜到他的肩膀上。

他无奈地看着我摇头:“也罢,以后只能跟着我才去市集,你不能自己下山。”

我拼命地点头,他更是疑虑地看着我。

“小闷,有时候我在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只是一只狐狸,为什么你好像能听懂我的话,而且没有狐狸的习惯?”

呃?我一颤,在怀疑我了吗?那我怎么办?要告诉他真相?

突然他开怀地笑了,“呵呵,小闷,以后我有什么秘密可以悄悄地跟你说,不用闷在心里了,就因为你这么聪明,我才带你回来呀,很多动物都是有灵­性­的。”

我放下了一颗狐狸心,安静地坐在他的肩膀上。他带着我坐上马车,下了农庄,穿过小村落,往闹市驶去。

“三哥,带上我,我也要去采些杂物回来。”突然一声熟悉的呼唤使得马车停下来。

可恶的小恶魔 (5)

果然,小恶魔露面了,他迅速地跳上马车,看到我,吃了一惊,眼里有深深的厌恶,一下子就闪动着邪恶的光芒。

“闷­骚­货也在呀!三哥你还带上他,外面的人都说……”他戏谑地看着我。

原来,他只有面对我才会这样。哼!我又没得罪你,­干­嘛老用这种眼光看我,我转过头不理他。

“没关系!不必在意那些人的眼光!”呃!什么眼光?但是没有人回答我,唔,有口不能言的痛苦!

原来闹市并不远,十来分钟便到了。

我依然蹲坐在傅西墨的肩膀上,就这样两个小人一兽招摇过市,我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集市,居然热闹非凡,各种各样的小玩艺儿看得眼花缭乱。而我们无疑成为了集市里目光聚集的焦点。

傅西墨和小恶魔并没有在意,似乎早就习惯了这种目光。而我半年的时间生活在聚光灯下,早就麻木了。所以依然兴致勃勃。

啊,那块通透的孔雀玉,我嗖的一下窜到那档口前,抓起来仔细地看,老板被突然窜出来的狐狸吓了一跳,愣愣地说不出话来。我饶有兴趣地欣赏那块玉,原来两面居然是不一样的,从正面看像孔雀,背面侧着看像凤凰。

天哪,居然有这么奇怪的玉石,凤凰和孔雀,两种世间女子认为代表身份和美丽的东西都集于一身,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不敢想象。

“啊!哪里窜出来的狐狸,别弄坏了我的玉呀,这玉石易碎。”老板哆嗦着伸手就要来抢。

呃!看不起狐狸,我偏要吓你,我把玉放在嘴里,状似在磨牙。不过看在外人的眼里,我只是一只找到自己喜爱玩物的动物,像猫捉到老鼠都会逗着他玩。

“老板,多少银子,我给你付就是了。”傅宇墨突然凑过来,笑着说,眼里有着纯真的笑,啊这变脸也太快了吧。莫非有什么­阴­谋?

我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他看向我时,似乎有诡异的光芒一闪而过。

番外:刺杀 (1)

傅西墨把玉挂到我的脖子上,居然刚刚合适。

“三哥,你进里面总不能也带小闷去吧?”

呃?什么地方会不能带我进去?我一抬头,“丰艺楼”三个大字悬在头顶。这丰艺楼到底是什么场所?居然不能带我上去?莫非是青楼?

呸呸呸!人家小帅哥才十二岁呀,而且小帅哥绝不是­色­鬼,这小恶魔就难说了,看他一脸的邪恶相,白白浪费了那一张帅脸。

“无妨,只是一只狐狸!”小帅哥淡淡地说,整一个像是经历世事的成|人,呃,这古代的小孩都这么成熟吗?想起我那个年代,还偎在妈妈怀里撤娇呢。

而今天看他们忙忙碌碌地采买,我就怀疑他们不是生在富贵家吗?这事情不是有下人做的吗?看农庄里一大排的奴仆都­干­什么去了?真是可怜的墨墨呀!

“三哥……”小恶魔的脸­色­有些难看,坚定地看着傅西墨。小帅哥看看我,又看看一脸黑线的傅宇墨,点了点头,把我放到小恶魔的身上。

呀!不要呀!到小恶魔手里,接下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看他那张厌恶仇恨的脸,难保他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而且人家很好奇楼里到底是卖什么的,居然不能带人家上去。

唔!有口说不出!

我刚要挣扎,便被小恶魔按住,动弹不得,天哪,他的力气居然这么大,我暗吃了一惊,恨恨地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小闷­骚­货,你的身上果真有一股­骚­味。”废话!狐狸当然有­骚­味!我恨恨地翻了翻白眼。

他扬起了邪恶的笑,带着我快步地离开,一下子就离开丰艺梦,转进一只小巷子里。

你要带我去哪里?我怒吼,用力地挣扎,但仍是无法动弹,我继续狠狠地瞪着他,日后我若恢复人形,落到我手里,有你好受的,哼!

他接触到我狠毒的目光,更是邪魅地笑,用手在我身上摸索起来,我一身­鸡­皮,他到底是在­干­嘛,突然,他用手指捏了捏我。

我一震,呀!他……他……他捏哪里?他居然……捏人家的私|处!一阵奇异的感觉传遍全身。我不活了,活了十九年,人家的守身如玉多年,现在居然被一小毛孩非礼,还口不能言,毫无反抗之力。

看到我的反应,他更是兴奋,满脸是邪恶的笑。

啊!这个小­色­鬼!总有一天我要狠狠地教训你!呜,他居然又来了,痛!我张嘴就咬在他的手上,但很快便被他制住了。

“小闷­骚­货,你原来是母狐狸呀,你说这下落在我手里,是要喝了你血呢?还是先吃­肉­?”

啊!恶魔呀!我上辈子造什么孽了吗?没有呀!上辈子我可是很乖的,信奉佛教,乐善好舒,虽然有点奢侈,但是,那都是我拼命赚的钱呀!从小就被教育自食其力,也没害过什么人呀!

番外:刺杀 (2)

我发誓,若回复人形,我一定要你拜倒在我石榴裙下,再狠狠地折磨你。

我又惊又惧,开始颤抖起来。

“或者?我可以先养你起来。”呃,对,现在我还太小,根本没­肉­,也没血,得养肥养大后才能吃。在知道生命无忧后,我稍放下放下心,下一秒却被气得炸了。

“找一只公狐狸,让你生一堆的崽,再把你吃了,然后就让你的崽传宗接代,一代生完吃一代。”

我嘴角抽动,忍不住地翻白眼,跟公狐狸?生一堆的崽?传宗接代?天哪!我不停地哆嗦起来。

“对了,你一定不会安分地呆在院子里,我要怎么防止你逃掉呢?呵呵,应该要打断一条腿才行,你说你上次运气为什么这么好,居然没有把你­射­跛。既然你恢复得这么快,那就要三两个月折断一次,直到真正地跛了。”说着他邪恶的脸凑上来,对着我幸灾乐祸地笑,手往我的腿上移去。

“不要呀,人家不要断腿呀……神呀!救救我吧……”我的惨叫声尖锐,但在人们的耳里还是小动物的惨叫,并没有当回事。

“宇墨,你怎么在这里,这是怎么回事?”神没有被召来,我的救星来了,我松了一口气,软软地趴下来,倒在小恶魔温暖的怀抱里。

“三哥,你来了,刚才小闷不知道什么回事,突然从我肩膀上跳下来往这里冲,好不容易才把它捡回来。你看这小狐狸太不爱运动了,跑得气喘吁吁的。”天真的笑脸,无邪的面孔,天哪,也太会装了!

“呃?小闷是不是想回家了?还是你想回到小森林里,不愿意呆在这繁杂的人间?”对于我呜呜地抗议,西墨完全理解错了,我无奈地把头埋在他的臂弯里。

“三哥办完事了?”

“嗯,已经完了,我们出去吧,你把要采买的办完我们就回家。”

两人一兽从巷子出来,小恶魔动作迅速地采买了一大堆,我目瞪口呆,居然有吃用的,有­鸡­食,有成衣。应有尽有。

呃?这都是­干­什么?

“三哥,我现在发觉小闷并没有那么讨厌了,也开始很喜欢小闷,让我来抱抱可好。”

­干­嘛?这恶魔又在打什么鬼主意?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得逞,我抓紧傅西墨的衣服,甚至把他的衣服也抓破了。

傅西墨似乎看出的我的紧张,轻轻地摇头。“宇墨,小闷似乎不喜欢你,不要让它伤了你。”呀是他会伤了我好不好!

“三哥,你放心,小狐狸伤不了人。”

傅西墨犹豫了下,便把我抱过去,不要!我紧紧地抓住小帅哥的衣服,刚想挣扎,傅宇墨的手已经挟住了我的两臂,突然一股力量从他的手上传过来,居然让我的爪子无力地松开了。

番外:刺杀 (3)

这就是所谓的内力吗?从表面上看不到施力的手,而且那股力量居然传到了体内。傅西墨完全没有发觉。我被小恶魔抱在怀里,动弹不得,只有眼珠能够转动,现在居然还用内力来定我,可恶,可是他那么小,会有内力吗?

突然马车一震,马儿长啸,停了下来,车外响起兵器交接的声音。傅宇墨和西墨对望一眼,然后掀开帘子,车外是一堆乱石堆,记得这里似乎是村落外的乱石冈。

驾车的刘叔正与一帮黑衣人搏杀在一起,原来刘叔的功夫居然也这么好,一对三,居然还气定神闲。

突然,从周围窜出了十多个黑衣人,举刀就向马车砍来,我吓得窝在傅宇墨的怀里,寻思着万一他松开手,我就逃亡去,在他怀里若他被杀了,说不定我会受牵连。

两人跳下车,与黑衣人斗在一起,我终于可以看到傅西墨的武功,才十二岁的孩子居然这么高深,以一敌五,但毕竟是小孩,渐渐地有些不支。

突然一把刀毫无预兆地往他的背上砍去,呀!我惊呼一声,就要往他背上窜去,却发现动弹不得,我回头,对上一双邪魅的眼睛。傅宇墨把一手舞剑,居然把围上来的三个黑衣人逼退。我有些担心地回头,看到傅西墨已经摆脱了困境,五个黑衣人已经砍下了三个。

唔,我的小帅哥真不赖!我稍微放下心来,反倒是傅宇墨似乎有些不支,虽然有一个黑衣人转而联合对付刘叔和傅西墨,但他的武功似乎很要差很多,几次都被划伤了。

突然树林里窜出更多的黑衣人,唔,我得快逃,再次想从小恶魔的怀里挣脱出来,居然在这个时候他还抱得紧紧的。唔,放了我,你才好对付这些人呀。

似乎是意识到什么,他松开了手。我一下子失去束缚,居然跌落在地上,爬不起来,地上的血流了一地,唔!我似乎有恐血症。

我吓得几乎要昏死下去,但发现傅宇墨已经跌落在身旁。

“喂喂,你不会死了吧?”我碰碰他的身子,嘴里呜呜呜地叫,毫无反应,唉,虽然你很可恶,但我还是不希望这个小男孩还没有开始自己的人生便死在这里,突然一把刀对着他的脸砍下来。

我惊怔在地,发现身子突然一空,我已被小恶魔抓起迎上大刀。他的身子借势翻过一边。

原来他没有死!只是使诈,要死的是我,吾命休矣!心里对小恶魔的恨又添上几分。我闭上眼,却等不来那大刀劈下。

睁开眼,却看到傅西墨与大刀交缠在一起,一个小小的身影,一个高大的大汉,形成鲜明的对比。而那最可恨的小恶魔,居然倒在地上晕倒过去了。

番外:刺杀 (4)

哼!真是没用的小恶魔,只会凶,却没有能耐,我鄙夷地瞪了他几眼,却还不解恨,趁着混乱,没人注意到这边,扑到他身上,

用小爪凑近他的鼻端,还有气,而且气息也不弱,估计是吓晕的,当即狠狠地扒下他的衣服,露出光洁的小胸部,还不忘在胯下加上轻轻的一爪,因为就算拉开衣服,也是看不到红痕的。

在外人看来,我似乎是扑在他身上救主。我在心里狠狠地诅咒他,心里暗爽不已。

呃,我发现周围的黑衣人不断地倒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群戴着面具的青衣人在清场,呃,原来来了帮手。

“主子,属下来晚!在此领罪!”青衣人跪在地上。

傅西墨摇摇头,挥了挥手,青衣人如同鬼魅般瞬间消失无踪。

我呆呆地看着这一幕,脑子开始运转起来,那帮青衣人是谁?傅西墨两兄弟的身份又是怎样的?一个农庄地主有这么多保镖?而且武功高强,训练有素。

傅宇墨醒了没有?我一时兴起,便悄悄地潜到他的房间,想看看他昏迷得怎么样了。

我扒在他的窗户上,悄悄地往缝里看,却看到他全身赤­祼­地坐在浴里,唔,还好,什么也没看到,他人这么小当然看不到,他的双眼却奕奕有神,没有一点疲态。

怎么可能?小帅哥一回来就累得去休息了,他一个小孩,对付那些人,却没有疲态?

“小闷­骚­货呀,你说你抓伤了我,还虐死了我的小­鸡­,我该怎么处理你呢。”他的眼睛突然似笑非笑地看向我这边。

他发现了我?怎么可能?我的动作灵敏,身子轻巧,落地无声。怎么可能听得到。莫非我的身上真的有­骚­味,那么远也能听到?

我不敢再呆,轻巧地穿过花园,回到自己的小木屋。

通过我的观察与明察暗访,我才知道所处地方是一个叫天逸国的国家,国力宏厚,国泰民安,物产丰富,是以这国家的人们都富裕得紧,大概与历史上的大唐盛世,大清盛世有得一比,周边只是一些小依附国,每年都进贡不少物品。

这里不过是离天逸国洛都城偏远的小村落。

啊!那我是被架空了,穿越到一个历史上没有的朝代!哎,这就惨喽,而且还是变成狐狸,上天对我真不“薄”呀。

心情非常郁闷,这几天我都早出晚归,白天在村落里溜达,当起了最名符其实的窃听者,因为仗着身子灵巧,动作敏捷,听嗅觉灵敏,常常隐身于树上,或者隐敝处去获取外界的信息。

自然是打听到不少消息,居然从来没人能发现我,就连刘叔那样武功高深的主,我还在他那里窃听过他跟老爷子的悄悄话。

番外:被逼泡澡 (1)

原来傅西墨和傅宇墨真的不是老爷子亲生的,老爷子姓关,据说是他一个亲戚的儿子,但具体是哪一个亲戚,却没听人说过。难怪这么生疏客气。

傅西墨两兄弟,每天早上要在天未亮时起床练武,读书,下午跟着农庄的仆人下地。真是辛苦!我十岁时候,曾经有一个月被送到农村生活,老爸美其名曰:“体验生活,知民间疾苦,便当珍惜盘中餐,后自食其力。”

看来老爸的教育确有效,莫非这两兄弟也是这样,只是也太小了吧,才十岁就要种地!而老爷子每天闲晃晃的。

我在一次次窃听中,也有些明白,这两兄弟的身份绝对不简单,会是什么呢?但愿不是皇宫里的,而是江湖中哪一个门派哪一个宫,才可以快意江湖。

比如这天,我又窃听到,皇宫里发生了大事,被送出宫的太子和四皇子在宫外被大皇子设计遇刺,天逸皇大怒,软禁大皇子,废大皇子母妃安贵妃。

当下震慑朝野,原以为太子失宠,并非如传言,民间皆言,太子当下宠爱最盛,日后必承大统。

唔,我连打哈欠,感觉无聊,对这些皇宫的消息并不感冒。

刚要在树洞里睡觉,却又听到当下被热议的小帅哥和小恶魔。

“傅少爷也不知是不是被狐狸­精­迷住了……”

“这话不能知说呀,知嚼舌根,按我说,小孩子天­性­,养宠物上瘾了,过一段时间就淡了,据说傅少爷专门为那小狐狸布置了一间房,还有专人侍候,吃饭和傅少爷同桌,比下人待遇还好……”

“对呀,听说那狐狸,全身红­色­,一身的狐媚,傅少爷肯定是被蛊惑了……”

我听着越觉无聊,­干­脆起身顶着火辣的太阳往我狐狸屋走去,准备回去好好地睡一觉午觉。

对这个世界也了解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找到成|人的方法,听说在东边的天云山,有个天云庙,庙里的得道高僧是释逻伽转世能知天下事,洞悉世间秋毫。

呃,看来得准备去天云山一趟了。

我转穿过院子的果林,穿过小湖穿过假山,突然,头顶上一盘水当头倒下,我被击得趴在地下,反应过来后,我被冻得直哆嗦,狐狸皮起了疙瘩,身上有一股怪股的味道,我当下要晕死过去,居然是粪土的味道。难怪这么臭,都怪脑袋不够清醒,才被这臭东西浇到,本来在头顶的话,我应该可以闻到味道。

我起身,一抬头,我看到一双带笑的诡异蓝眼睛,我不由得怀疑假山那么高,那么丁点大的他是怎么爬上去的。他的小手一翻,站在假山上的他把绳索一拉紧,,哗地一声,滚烫热水当头倒下,我吓得慌忙闭上眼还是被淋个透彻。

番外:被逼泡澡 (2)

“小闷­骚­货,被粪便淋了就要洗澡,我这桶热水你喜欢不?”

啊!我惊跳起来,虽然隔着厚厚的狐狸皮,仍被炙烫得生生地痛。眼皮也生生地在疼,好像火烧般。我更是火冒三丈,这个小恶魔,真狡猾!居然扇子扇开,让我上当!

哪里有水?我慌忙往小湖里奔去,一头扎进里面,冰凉的水才稍微地缓解了那炙热,但皮肤经过这一冷一热,本来就是受伤,在水里也不好受。似有小刀在小虫在钻。

傅宇墨,你这个小恶魔!我若治不到你我誓不为人!想我空有十七岁的年龄,却斗不过这个屁点大的小孩?我恨咬牙切齿地冒出水面,刚露出个头,便被小恶魔抓个正着。

美丽的眸子亮晶晶地看着我:“小闷­骚­货,你这丑样子,哪里找得到公狐狸呀!”

“啊!这个小不丁点的恶魔,居然有这么下流的思想,真不知是谁生出来的贱种”

“你说我是贱种?你这小狐狸居然敢这样骂我!”他白晰的皮肤瞬间一脸黑沉,右手在我身上重重地一捏,啊,痛!我一颤,他左手紧紧地勒着我。突然一松,往水里一丢!他转身便走。

我一下子防不及猝,掉进水里,猛吃了几口水,差点闭不过气来,又来了吗?我恐惧地手脚并用地挣扎了良久,才慢慢地浮上来。大口大口地吸气。

啊,那个小­色­魔,被他勒过的身子现在疼得厉害。

我趴在岸上,突然弹跳起来,他刚才……好像听到我说话了!那以前我怎么没发觉?我慌忙向他的方向追去,但再也没发现他的影迹。

如果是真的!那……但是,如果是小帅哥能听懂多好。一定是我的错觉,或者以前有人这么跟他说过,他喜怒无常有幻想症,只是巧合而已。我为自己找了个理由,便回狐狸屋睡觉。

“小闷!你回来了。”才刚进门,小素琴便跳出来,我一下子头大,,这几天小家伙被小帅哥训了一顿后一直没敢来烦我,也不见捉什么小­鸡­来了,现在该不会是死­性­不改,又把小­鸡­捉来了吧?不对,没闻到小­鸡­的味道,倒是闻到­奶­油葡萄的味道。真怀疑这小捣蛋又玩什么花样。

“小闷,你的皮毛怎么全湿了?你喜欢吃葡萄­奶­油糕点不?我藏了一块来给你。”小不点把藏在背后的糕点,我双眼一亮,抓过来就啃。哦呜,大概是霉运到头了,居然在这个时候能吃到最喜爱的糕点。

我吃完糕点,开心地在她的小脸上舔了舔,她直乐得哈哈大笑。

“小闷,我以后天天来跟你玩,好吧?我听爹娘说宇墨哥哥也养了好多狐狸,但是宇墨哥哥从来不让我靠近,还骗我说讨厌狐狸,不会养狐狸。以后我不想跟很多狐狸玩了,我只跟小闷玩。”小素琴继续自说自话。

番外:被逼泡澡 (3)

呃?养了好多狐狸?他那么讨厌狐狸,为什么还养?而且我在这里四处窃听,还真没听说过小恶魔养狐狸。

“或者?我可以先养你起来,找一只公狐狸来,让你生一堆的崽,再把你吃了,然后就让你的崽传宗接代,一代生完吃一代。”小恶魔的话一句句地回响,我打了个寒战,他说的不会是真的吧?他养那么多狐狸也是为了可以喝他们的血,吃他们的­肉­?

这个地方真的不能再呆了,我暗暗下决心,跟小帅哥告个别就去天云山。但是一直到晚上都没看到小帅哥的身影。

这段时间我忙着打熟悉环境,打探消息,对他们学习,种地自然没有兴趣。见面的时间真少,也不知道忙什么去了。我决定明天陪伴我的小帅哥一天,然后再告别。

皎洁的月光洒在床头,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该不该告诉小帅哥我的身份和真相呢?如果告诉他,他或者还可以帮我,以后有事还可以让他帮我出头。

嗯……我躺在床上数绵羊,可是他会当我是妖怪吗?

最后,我决定再跟命运赌一把,毕竟我看的很多小说里,女主都能得到人家的信任呀。

番外:空欢喜一场 (1)

人说好奇心杀死猫,我想狐狸也是一样的,我想起小恶魔养的狐狸,决定夜探个究竟。

仗着轻巧的身子,我悄无声息地往小恶魔的所在的东院窜去。

小恶魔门前居然有几个带刀待卫把守,全是一身的深蓝,我悄悄地在东院溜达一圈,最后决定先到小恶魔房里看看,虽然知道他不可能养狐狸在房里,我却突然想去看一看。

我悄悄地从窗户溜了进去,皎洁的月光下,屋里虽然­阴­暗,但凭着狐狸的视觉,我仍然视若白昼。我环视了一周,没发觉什么异常,这里跟普通人家的睡房差不多,只不过奢华许多。奢华的东西我见多了,也见怪不怪。

宽大的床上,小恶魔正安静地呼吸,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吹弹可破的肌肤带着漂亮的妍红,红润的小嘴。我呆呆地看着,他的身上发天曲出淡淡的|­乳­香味,真好闻。

真漂亮呀,我的手刚想轻轻地抚摸上去,猛地停住,因为那么娇­嫩­的皮肤,这爪子上去,不知道会不会破皮。

突然,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来,我发现自己全身红­色­的皮毛,慢慢地褪­色­,慢慢地开始泛白,我心里恐惧,只觉浑身无力,斜躺在床上。

白光越来越烈,瞬间似乎光芒四­射­,刺得我眼睛睁不开,良久,我发现全身冰凉,似有阵阵风吹过,我瑟缩,感觉有些不对劲。

呀!身上凉飕飕的感觉!我一低头,低呼一声,身上唯一的物件只有那块似凤似孔雀的玉石,居然全身赤­祼­,雪白光洁的双|­乳­高耸,身上的狐狸毛不见了,我心一喜,抬腿,光洁无暇,手,也是芊芊玉夷。

哈哈哈,我差点大声欢呼,最终还是忍住,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本小姐又恢复人身啦!

还好,门外的侍卫没有发现任何的异状。

我担心又在做梦,把手放嘴里一咬,居然是剧痛,还出了血。我兴奋得刚要起身,突然一双小手紧紧地抱住我。

“娘……不要走……”小恶魔睁开蓝­色­的妖异的眼睛,正对上我惊惧的眼光。突然暗地里失笑,现在我成|人了,还用得着怕小恶魔吗?

此时正是报复的时候!但是门外的侍卫!我不由打了个寒颤。

“娘……”小恶魔很快闭上眼睛,身子往我怀里挪了挪。哦,原来是做梦还没醒!这样的小恶魔其实也是挺可怜的,小小年纪就被寄在亲戚家。我眼睛四处扫,想找件衣服穿上再想办法离开。

刚刚把小恶魔移开一些,他居然一下子又搭过来,这次却直接把手搭在我胸前,我心里一寒,天哪,这小恶魔睡梦里也这么­色­!(其实不能怪人家,人家才十岁,什么都不懂,是你想多了。)

番外:空欢喜一场 (2)

去!我又不是你娘,我准备把他的双手搬开,他却一下子蹭到我胸前,紧紧地挨着我睡下。

好吧,本小姐现在高兴,先不跟你小毛孩计较!

趁着小恶魔沉睡了,我轻轻地把他放下,这下他没有再抱过来,很安静地继续沉睡,我猫着身子小心翼翼地往衣柜走去,轻轻地拉开,惊喜地发现除了小恶魔的的长衫,还有一件长裙。我慌忙拿过长裙,胡乱地套在身上,然后苦思冥想着要怎么出去,是从窗户还是从大门?

从窗户现在没有灵巧的身子,那么大的响动必定惊动他人,从门前,对了,我可以充当­奶­娘,艾家新请的­奶­娘,傅少爷睡不安稳,所以便过来陪他睡。对就是这样,本小姐现在要出去方便。

我的手刚放在门把上,突然,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我慌忙蹲下身子,担心又发出泛白的光芒,但是这次没有,我的手似乎慢慢地在缩小,脚也在缩小,肌­肉­渐渐地萎缩,我虽然没法睁开眼睛,但我可以感觉得到。

良久,细小的我套着一身空荡的裙子,长长地拖在地上,我居然真的又回复狐狸身,我哭丧着脸,小心翼翼地把裙子脱下来。

温柔的王子 (1)

大概是因为刚成|人不久,定­性­不够,所以没法坚持,嗯,我想接下来我离成|人是不久了,所以我当即决定把那条裙子带回狐狸屋,然后时刻带在身上,万一在光天化日下成|人,可怎么办。

我从窗户窜出去,想了想,决定去看一下小帅哥傅西墨。呃,他的门前也有很多青衣侍卫守候着,我从一旁的窗户跳进去,轻巧地落地,无声无息。我环顾四周,同样的奢华,但比小恶魔的似乎要更为贵气。

扫到床上,小帅哥突然睁开眼睛,双眼一亮。

“小闷,你来了,快过来让哥哥抱抱。”哥哥,我寒,但还是听话地往他怀里钻,闻着他怀里熟悉的|­乳­香味,嗯比小恶魔的要浓些,不过很好闻。

“这是什么?”看到我爪子里的裙子,他微微皱眉。

“小闷,你闯祸了,这是宇墨额娘最喜爱的衣服,你居然这样偷来……”小帅哥挑挑眉,无奈地说。

呃,那会怎么样?

“如果被宇墨发现,你没法活命了,小闷,我来想个办法还回去吧。”

呃,没法活命?这么严重,这小恶魔真的是够狠毒的。还回去,我愣了愣,看着苦思冥想的小帅哥。我抓起衣服,转身便要走。

“小闷你要去哪里?”他紧紧地抱着我,我挣脱不出,只得无奈地放弃挣扎。想了想,便抄起床前他看过的书。

“呃,小闷也要看书呀?”他轻笑,我摇头,瞄见了桌上的一支笔,也管不了那么多,便抄过来,在书上写了几个字:“我现在把衣服送回去。”书上歪歪扭扭的字与那漂亮的字体排在一起,我不由地汗颜。都怪爪子抓起笔来没有力,人家平时用的也不是毛笔。

傅西墨吃惊地看着我,愣在原地,小小的脸上满是疑虑,太震惊了吗?我心里有些忐忑不安。有些期待地看着他。

震惊过后,在黑暗中,他的眸光闪过一丝惊喜的光芒。然后他开心地抱着我说:“小闷,我一直都知道你与其他狐狸不同,但没想到是这样,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我开心地点头,飞快地抱着衣服跳出窗户往小恶魔的房间窜去。我蹑手蹑脚地把衣服送到傅宇墨的房里,刚转身,发现小恶魔居然醒了,居然坐在床上,双眼朦胧地看着我。

“小闷,你怎么在这里?是想报复我么?我忘了告诉你,其实我一直都听得懂动物说话,但是他们都不够聪明,我不喜欢跟他们说话……”

呃,太不正常了,我心里祈祷着他是在说梦话,趁着他自说自话的时刻,飞快地跳出窗户,然后没命地跑进傅西墨的房间,心跳快得厉害。

“小闷,你怎么了?”我拍胸口,钻进他温暖的怀抱里。

温柔的王子 (2)

“小闷,把你的事情说给我听。”他温柔地拍着我的头。

当晚,我缩在傅西墨的房间里,把我的前世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他听得一愣一愣地,但是眼睛却是亮晶晶的,开心地看着我。

“清影,我以后便叫你清影好么,呵呵,我一直叫你小闷,都习惯了。”

“难听死了,人家才不叫小闷,你知道当时我恨死你了,还有你的好弟弟!”

我撅起嘴巴,不满地瞟他一眼,他咯咯咯大笑,抱紧我,用小下巴磨蹭我的皮毛。真舒服!我暗叹。

“清影,其实,教我们功夫的师傅,便是天云山上的得道高僧极乐大师。你找不到他的,他神游在外,踪迹难觅。若不是有意,你便见不到他,他隔一段时间便会来一次,算算日子,他过二个月便会上来了。”

“真的?真是太巧了。”我兴奋地抓住他的前襟,他的眼睛瞟了下我的爪子,眼里是满满是笑意。似乎运气越来越好了,我高兴得雀跃起来。

“清影,告诉我,你成|人的模样,我帮你作一幅画可好?不然你成|人我都认你不出。”他微笑地看着我。

“好!”

“清影,你的字真丑!”

“不,我的字很漂亮,在我们那里,我们流行这种字,那里的以这种字为美。”我理直气壮地瞪眼。

“对对对……清影的字很漂亮!”那家伙连连点头,但一只手掩住嘴巴吃吃地偷笑,眼里更有难以抑制的笑意。我不满地用爪子揉搓他的头发,顿时就成了像大芭蕉扇般盛开。

我开心地大笑。傅西墨只是无奈地看着我。懒懒地开口,却有深深的宠溺。

“清影,你真能闹!清影,你成|人后嫁给我可好?”眼里有深切的期盼。

呃?我愣在当场,嘴巴半天合拢不上。然后哈哈地大笑。心里最柔软的一个地方,却在悄悄地开花,在我还是一个狐狸的时候,居然有人说娶我!我笑得眼泪涌动,却硬是没有让它流下来。

“我在我的世界已经十七岁了,如果成|人,你那么小,等你长大,我却老了。你娶不了的!”

傅西墨黑亮的眼眸黯了黯,但一下子却又亮起来,他抓住我的手臂,神情严肃认真。眼里有我看不懂的复杂。

我一惊,他为什么,才那么小的年纪,居然令我看不懂。

“清影,我不在乎,只要你愿意嫁给我,我不在乎,我只娶你一人,因为在你身边。我感到心安。”心安?大概是儿童对母亲的眷恋吧?但是我似乎没有一点似母亲的样子。心安!多纯粹的理由!

“清影,知道为什么我第一眼就救下你吗?因为我对你有很熟悉的感觉,我觉得如果不救你,那我一定会失去最珍贵的东西。我喜欢跟你在一起,和你在一起,很安宁,很开心!感觉似乎很多东西都不重要了。”

温柔的王子 (3)

我震慑地看着他,他一个十二岁的小孩,为什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傅家的血统都是早熟?

我闭上眼,当起了驼鸟,他拥紧我的身子,以为我很累,便不再说话,替我们找个最舒服的睡姿。真舒服,也许,一辈子这样过也并不寂寞,不一定要成|人,这样子不是很安宁么?

突然想起什么,我挣脱傅西墨的怀抱,继续在纸上写字。

“墨儿,你知道小恶魔能听懂动物的说话吗?为什么?”他疑惑地看了看我。

“小恶魔?”

“哦,是你弟弟傅宇墨。”

似乎听到很有趣的事情,他是笑非笑的看着我,突然咯咯咯地大笑起来,把头往我的身子蹭了蹭。小肩膀一颤一颤地抖动。

“从来没有人敢说四弟是小恶魔,清影,你真可爱!这话你可不能在别人面前说。呃,我忘了,你是无法说出口的。”一脸黑线,用得着你提醒,呃,我只是表达事实,这也叫可爱吗?

突然想到什么,神情有些严肃,似乎在思考怎么说起这件事。

“他有跟你交流过吗?四弟的母妃是大淮族人。”

母妃?果然他们居然是皇子!大准族?那个传说英勇好战,唯一不肯依附天逸国的民族?这个族人不是已经被天逸皇灭族了吗?

“戴妃是父皇在大准族灭族后从他们部落里带回来的,据说是大准族的皇后,戴妃到天逸国的第九个月,便产下四弟,世间传言,四弟是大准族后裔。”

呃,有这一段历史?似乎有耳闻,只是当时没上心,这戴妃似乎曾经宠冠后宫。

“文武百官进言,大准族余孽,应斩草除根。父皇大怒,差点砍杀掉其中一名官员。”

“四弟聪慧如天人,二岁便能熟悉四书五经,父皇很是喜爱。一天,他告诉我,他能够听懂动物的语言,而且还可以跟他们交流,很快其他宫人也发现他经常跟动物交流,这事便在宫内外传开。”

呃,真的能听懂动物语?那我以前……我努力地回算,应该没有哪一次当面骂他吧?

“文武百官齐奏,四皇帝二岁能懂动物,是妖孽转世,后宫妃子更是借着这个机会,落井下石,戴妃被皇后绞杀。

父皇大怒,但为了免四弟卷入漩涡,便秘密护送四弟出宫,赐免死金牌,送到艾府。”

在傅西墨的讲述下,我便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农庄的艾老爷艾执是上皇朝的大将军之子,现在天下大安,艾执没有入宫,农庄只是一个掩护,却秘密地为朝延效力,艾执武功高强,忠心耿耿,天逸皇认为这里是最安全的。

傅西墨两兄弟,每天仍由老师教学,功、箭、书、画无一不习,每三个月便到丰艺楼交差一次,会有专门的老师前来考察,以回复父皇。

温柔的王子 (4)

傅宇墨出宫后,便生了一场怪病,日夜受火刑般的煎熬。

“娘……娘……”三岁的小儿全身颤抖,痛苦不堪,天逸皇怜惜不已。

天逸皇秘密请遍天下名医,仍无法医治,一天,一位得高僧自称可以医治天下百病。

天逸皇便把他请来。

高僧只看了一眼,摇了摇头,转身便走,天逸皇大怒,便要斩杀高僧。

“阿弥陀佛!皇上,恕老纳力薄,四殿下日夜受火烧煎熬,实非普通药石可解。”天逸皇大惊,这老和尚只一眼便知他们身份,且还知道傅宇墨的病症。当即恳请老和尚医治。

“大师,小儿身染恶疾,大师既知其症状,想必已有医治之法?”

“阿弥陀佛……四殿下并非染疾,而是……可解之物……唯取那全身能泛白光碧血狐狸之血饮之方可续命,解此苦痛,但此物需机缘巧合。四殿下十四岁之前,可每次发病时取普通狐狸血代之,十四岁后,若没有找到碧血狐狸,命不久矣。”

“大师,小儿的病是何病?因何而起?”

“阿弥陀佛……天机不可泄露!”老和尚话一说完,便消失无踪。

天逸皇半信半疑,便取一狐狸的放血喂之,果然不久便痛症消失,此后每到月圆之夜,火烧之症便出现,每次都以杀一狐狸,解之。

我想起小恶魔说要喝我的血,忍不住一阵颤抖,原来是真的。多么残忍,为了他一条命,却扼杀那么多狐狸的命。

“因为狐狸灵巧稀少,父皇便命人在艾府地下养一堆狐狸备用,其实四弟小时候最痛恨狐狸,每次狩猎,遇上狐狸都不愿意靠近半分,因为狐狸的­骚­味让他难受。但却要让他喝狐狸的血,更是活受罪。”傅西墨看看我说。

呃,痛恨狐狸,那我跟他曾经同桌吃饭……呃……

“我也奇怪,他不肯靠近狐狸半分,却唯独你,他甚至可以把你抱在怀里。”

是抱在怀里虐待吧?我撇撇嘴,没出声。能泛白光的碧血狐狸……有这样的狐狸么?

“那老和尚,还真的这么神!”

“他是我和四弟的师父,也是你明天要见的得道高僧!”

我双眼一亮,原来如此!可是……我疑虑地看着傅西墨。

“你猜得不错!我便是当今太子,父皇以为我们在这里会是最安全的,没想到皇宫内勾心斗角,为权势利益争斗不休,我一出生,父皇就对我宠爱有加,不久便立为太子,大哥和二哥仗着国舅的权势处处与我作对,父皇为免权势失衡,便也把我送出宫。在艾府培养势力。”似乎早猜到我所想,西墨解答了我的疑虑。

“墨儿,你想要皇位吗?”

温柔的王子 (5)

“若说有人不喜欢权势,那是他还没有站到权势的顶端,还没有感受到权势的魔力,没有能力便不去奢求。若说有人云淡风清,那是他没有站在权势的下面,没有感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感觉。可是清影,你若喜欢那位置,我去坐来便是,你若喜欢隐匿于世,逍遥自在的生活,我便陪你游历江山,看世间风起云涌,听花开落落,潮起潮退。你到哪里,墨儿便陪你到哪里,不让你孤单!”他抱住我的脖子,把头埋在我满是皮毛的颈里。

我看着他眼里的单纯,满足地叹息,世间得一知已足矣。这世间哪里是属于我的呀?清影清影……我想我的名字一定是起错了,世间一抹清影,无处可寻,无法捕捉。

若成|人,我便是穿回去的吧?

可是,回去,面对张子明,我应该怎么办?

让它多生几个 (1)

“清影,你别叫我墨儿了,四弟也有个墨字,你叫我西墨,或者西儿都可以。”他嘟着小嘴,有些吃味地说。我好笑地看着他,觉得此时他才真的像七岁的小儿。

我摇头:“不要叫西儿,不好听,西墨,也不够亲切!墨儿,你说我应该叫你什么呢?”

“要不,你叫我相公我也不会反对的!”含笑的小脸正期待地看着我。我哈哈大笑,这个时代的小毛孩思想都这么成熟吗?他倒想得美!

“不要,我还是叫回你小帅哥吧?”

“小帅哥?”他的小脸皱成一团,“你还是叫我墨儿吧!但是不许你再叫四弟的名字,就叫他小宇或者小恶魔都成。”沉默了一会,他展开微皱的小脸,霸道地说,但还是一脸的无奈。

“好,都依你!”我点点他的头。安心地睡下。

“明天师傅来了,清影就可以跟师傅讨教成|人的方法。清影,你的心愿一定会了的。”迷糊中听到西墨的呓语,我把身子往他的怀抱蹭了蹭,紧紧地抱住他,有泪轻轻滑落。

那是什么?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飘进我的鼻子,我四处张望。在­阴­暗的角落里,一个侍卫倒提着一只白狐,小恶魔却两眼泛着寒光,­阴­霾地看着。

一滴,两滴,三滴……腥红的血液从一只被倒挂着白狐的脖子上滴落,小白狐满脸痛苦,拼命地想挣扎,却扎不过侍卫的大手,泛光的眼瞳里有深深的绝望。

我惊惧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蓦地转身便逃。一双大手突然抱住我,我动弹不得,心里又惧又怕。

“小闷­骚­货,小白狐的血不够呀,只有半碗,今天要把你的血一起放了才够份量!”

小恶魔的声音似鬼魅般从身后传来。一把明晃晃的刀缓缓地伸向我的脖子。我似乎已经看到自己的血在一滴一滴地滴落,不要!我挥舞双爪。

突然手被紧紧抓住。

“清影,你睡觉也这么不安份,我的脸都被抓破了。”清脆的童音传进耳朵,呃,原来只是在做梦。我睁开眼睛看到傅西墨苦着一张小脸,我心疼地轻轻地抚摸他的脸,着急得想找药来擦。

“是谁?谁允许你们进我房间的?你们这帮奴才不想活了?”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稚­嫩­的暴喝,我一怔,傅西墨与我对望一眼,便示意我留在房间,转身走了出去。

我悄悄地跟了出去,隐藏在一棵树上,窥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奴仆颤抖着跃然在地上,双手竟然被生生地折断,我吃了一惊,原来梦里闻到的血腥味,便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说,昨晚是谁潜入了我的房间,居然敢偷我衣服!”我更是大惊,他怎么会知道我昨晚偷过他的衣服了?那衣服我是按原样放回去,居然也被发现了。那昨晚他跟我说的话,真的是他在说梦话?

让它多生几个 (2)

“奴才……奴才不知……”声音剧烈地发抖。

“好一个奴才不知!昨晚既然是你负责守夜,没有尽到责,留你也无用!冷隐,就解决!”凶狠的声音,眼里流动着恶毒的光芒。

这才是真正的小恶魔!他才十岁!居然就如此狠毒!我身体开始发冷。

“是!”一个高大蓝衣侍卫面无表情地手起刀落,血珠溅到他刀刻的脸上,狰狞无比,我咬住嘴­唇­,才忍住没有发出声来,在这个小恶魔面前,人命竟如此轻贱!

“蓝十一,你护卫不力,该当何罪!”

“属下知罪!”狰狞的脸依然面无表情,挥起闪亮的大刀,左手跟随袖子滚落一旁。

“蓝十二……”小恶魔眼睛一眨也不眨,冷冰冰的脸上依然面无表情,转而向别一侍卫发难。我不由得摇头,这小恶魔居然半夜向人家发难,真是够毒辣的!还好我早早地把衣服送回去,不然遭殃的可是我,心里又有些愧疚起来。

“宇墨,何苦生这么大的气?不是没损失什么吗?小惩大戒即可。”傅西墨缓缓地开口。

“三哥怎么知道我没损失什么?他们犯错自当受罚!对了,你家小闷还好吧?”

我突然打了个寒颤。这小恶魔怎么突然把茅头转向我。

“宇墨怎么想起小闷来了?”

傅守墨挥挥手,让那些侍卫撤退,我看到蓝十二明显地松了口气,一瞬间,人影便消失无踪。我咋舌,功夫真高呀!

“三哥,我的狐狸舍里添了不少漂亮的公狐,三哥这么喜爱小闷,小闷总有一天会死的,不如让它给你多生几个小小闷。”我感觉到他的眼睛若有若无地瞟向我这边,寒!我差点从树下摔下来。他居然咒我死,还念念不忘公狐狸,这个小恶魔……我恨得咬牙切齿,差点牙齿打架。

“四弟,这不用你­操­心了,普通狐狸哪里配得上小闷?小闷不会喜欢那些狐狸的。”西墨一脸黑线,是我从未见过的­阴­沉,眼里有汹涌滚动的恼怒。

我不敢再呆,我悄悄地溜回了西墨的房间。看来日后,不能再出现在小恶魔的范围内了。

成|人? (1)

接下来的日子,我便满怀期待地等待西墨师傅极乐大师的到来。刚开始我每天悄悄地跟着西墨,看他早上和傅宇墨一起练武,读书,种地(原先以为是他们两兄弟要跟农庄里的奴才一样种地,原来他们只是在研究一种治虫的方法。

原先也是看得津津有味,暗自为自己的轻巧没被人发现高兴。但是却越发没劲,作为狐狸,能做的事情太少了。

所以这天,我突然怀念起山上的宁静来,想起思思,我便当即行动,循着原路上了山。

我的肚子上绑着一件­干­净的折叠好的白裙,因为担心哪天突然成|人,便时常带这衣服在身上,但是却期待了很久,也没再像那样成|人。

山上阵阵轻风掠过,树木沙沙地作响,一地的野花野草便轻快地跳起舞来,寂静的山上便只偶有小鸟清脆的鸣叫。正午的的阳光并不火辣,温柔地吻上我的身体,我惬意地闭了眼便在小溪边打盹。

“姐姐……姐姐……”熟悉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地响起。

谁敢打扰我睡觉?我挥挥爪子,翻了个身继续朦胧地睡去。有轻柔的力道在我身上抚摸,滑腻腻的很舒服。

滑腻腻的力道?我一睁开眼睛,便看到一只熟悉的漂亮的小狐狸,正温柔地用它轻巧的小舌为我整理皮毛。

难怪梦里的声音这么熟悉!身上这么舒服!我有些惊喜地看着刚上山时还念叨着的思思,没想到上山了便全忘了。

一段时间不见,思思居然越来越漂亮,那双妩媚的眼睛越发有神,身体竟然天曲发着小女儿的妖态。

妩媚?我看着它漂亮的眼睛,我怎么会在一只狐狸身上有这种感觉?莫非狐狸真的像人们所说的,天生便有这种气质?

“姐姐……”看到我睁开眼睛,思思惊喜地看着我,似乎看到我是很幸福的事。眼里单纯得像无暇的云。

“姐姐……”思思高兴地把头埋在我脖子上,轻轻地磨蹭着。

呃,我吃了一惊,差点跌落下巴,我记得以前,跟思思交流,它只会单纯的动物语,而且无法理解人类复杂的语言。现在为什么它居然口吐人言?

莫非它学习进化得这么快?还是……它也像我一样,本是穿越体?

“姐姐……我要成|人了……”思思依偎着我,突然抬头高兴地说,眼里居然流露出浓浓的期待和羞涩。

“思思……你说什么?成|人?”我再次被这雷人的消息雷倒了。

“是的,姐姐,人家要成|人了!”思思继续用它欢喜的眼睛看着我。

“思思,你真的可以修成|人么?”

成|人? (2)

“嗯,姐姐,人家小狐狸本就是在树洞里修炼了三百年,因为天资聪颖,所以短短百年便快成|人形了。”修炼便可成|人?我双眼一亮,我一直苦寻成|人的方法,为什么没有想到寻找可以修炼成|人的方法。但是要修炼几百年,我能活这么长命么?

“小狐狸在树洞里寂寞了几百年,姐姐那天突然出现在小狐狸的树洞里,小狐狸高兴坏了,当即认了姐姐。”它有些羞涩地说。

呃,原来不是小狐狸没有眼力,认错了姐姐。原来是这样!我感动地搂住思思,往它身上蹭了蹭,表示亲热。

“思思,为什么你上次不会人言?还告诉我不能与人交流?”

“姐姐,人家当时法力不­精­,只能偶尔听人言,当时修炼进入关键,不能随便跟人交流。”小狐狸脸红了红,奇怪,它一身的红毛,我居然也能看到它脸红。

“姐姐离开这里二个月,小狐狸便天天盼望姐姐能够回来看小狐狸,所以便每天除了修炼,都会在林子里晃悠,没想到真的可以碰到姐姐。姐姐也快成|人了么?”小狐狸高兴地说。

“快成|人?”我疑惑地看着它。

思思捂着嘴笑:“姐姐还骗我,我第一眼见到你,便知姐姐不是真的狐狸,姐姐的身上没有狐­骚­味,似乎是被一种力量给压制住了才成这狐狸身。现在见着姐姐,似乎这道力量越来越弱了,只剩最后的一道束缚,姐姐是找到解脱之法了吧?”

“就因为姐姐是人,小狐狸才高兴,终于见着人了,而且还可以和它交流。”思思继续絮叨地说着。我疑惑地看着它,我的身上有一道力量束缚着,才成这狐狸身?为什么?

这么说我是被人施了法?现在法力越来越弱,快要成|人了?思思居然能看出来么?

心里一动,我便将自己穿成狐狸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来到这世界的第二个人,呃是第二个狐狸。

“姐姐,这太诡异了……我看你身上的法力是越来越弱,但最后的束缚却是复杂难解,似乎以现在的情形看,根本没法解开,我想,解这法术的方法,应该是要用不同几种的方法去解的。”

“姐姐再想办法找到解除法术的方法,若真找不到,姐姐可以跟妹妹一样修炼成|人,但这一修炼便是成妖了,却可长生不老。”

“成妖?长生不老?那是世人求都求不来的呀!那我成妖,是不是就有法力了,想­干­什么便­干­什么?”我双眼一亮,高兴地问。

“嗯,那是要修炼上千年,才能施法,在这之前,只能跟常人无异,再修炼成仙后,法力当然大增。”

修成|人,要上百年,再修成仙,要上千年!我想了想觉得头皮发麻,这么漫长的时间,该如何度过?

成|人? (3)

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地挂在树梢上,我想起傅西墨,担心他不见了我,会四处寻找,便与思思告别。

“姐姐,我跟你一起下去,我便快修炼成|人,想看下人间的世界。”思思欣喜地用期待的眼神看我。

“思思,你还是小狐狸,你可知道,那傅宇墨,是专门喝狐狸的血的。”我有些犹豫地看着思思,把傅宇墨的事情说给它听。

“姐姐,我只是看一眼,我不会被人发现的。”思思有些恳求地看着我。我看着她迫切的可怜样子忍不住地点了点头。

两只小狐狸便趁着夜­色­往艾老爷子的农庄奔去。

思思动情 (1)

呃,今晚似乎有些不寻常,艾府上下居然亮如白昼,从我的狐狸舍到下人的厢房,都挂上大大的灯笼。

诡异的气氛!

我发现艾府多了许多陌生的侍卫。而艾府的正堂,居然人影绰绰,门外一排排整齐的侍卫,气势凛然。

我和思思好奇隐藏在茂密的大树上,为了看得更清楚些,我们悄悄地靠近最近的那根树枝。

大厅上,一位二十七十二岁的男子坐在上面,一袭蓝­色­的长袍,即使是端坐着,也可以感觉到他的气宇轩昂。

男子脸­色­严肃,带着凛洌的霸气,两道浓的眉毛紧皱着,挺直的鼻子,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线,居然是一个大帅哥!

如此的霸气,如此的气质,只怕放在现代即使是张子明也要比下去,肯定是迷死人不偿命的祸害!我嫉妒地想。

我眼光一扫,哇!今晚居然来了这么多帅哥!极品呀!在现代,并不是没有见过帅哥,但他们身上除了一付臭皮囊,全无气质可言,并且清一­色­的阳光男孩形象,兼之会作秀,反而这里的帅哥更对上我胃口。这样的帅哥,即使在现代,也难得见到,肯定早被抢光光了。

他的左侧,坐着一位身着月白长衫的男子,看起来比他要年轻几岁,脸上带着慵懒的笑,漂亮的凤目微眯,长长的头发,随意地束起来,有说不出潇洒。面相与正座的男子有几分相像,大概是兄弟,但气质更是独特。

端坐在右侧的男子,也是一身月白­色­长袍,英俊的脸上却毫无表情,眼神淡然。完全不为外界所动,轻轻转动着手中的茶杯,眼睛只盯着杯里的茶水,似乎要盯出一朵花来。这样的帅哥真是极品呀!从来不花痴的我很骨气地流了口水。

而下首,艾老爷恭敬地行了一礼,端正地立于一旁,神情肃穆。

傅西墨和傅宇墨端正地立着,微微低头,神情恭敬。我从来未见他们如此地恭谨,这座上的男子到底是谁?莫非?但不是说天逸皇秘密地送太子和四皇子到这里么?为什么这么大张旗鼓地到这里?

呃,我看看四周,这里的侍卫严阵以待,个个脸上都面无表情地僵硬,大概也就三四十人,这么多人,对于一个帝王来说,还算是私访的吧。

“皇儿,听说你们近来武艺进步了不少,已经熟读四书五经,胸怀笔墨?”

呃,原来是亲自来考试的。

“大哥,您让西墨和宇墨试试不就知么,三弟认为,让他二人比试比试,更可知成效,而且也可以怡乐大家。”

左侧的帅哥脸上依然带着慵懒的笑,原来他便于是三王爷,真是龙生九子,各不相同。居然如此嚣张。

天逸皇脸上微微地有些不悦,但又不便发作。

思思动情 (2)

“大哥,西墨与宇墨还小,比试力量悬殊,且难有分寸,让四弟来试试便知。”一直不曾开口,神情淡漠的帅哥缓缓地开口,及时解了天逸皇的尴尬。哦,这四王爷,看起来淡漠,却是真会看脸­色­。如此云淡风清的男子,我不由得心一跳。

思思蹲在我旁边,看到开口的四王爷,似乎身子一震,眼睛紧紧地盯着四王爷,眼里有说不明的情愫流动,注意到我的注视,思思羞涩地低下头。

我疑惑地看看它,再看看四王爷,想不明白思思的反应。莫非这小丫头喜欢这只有一面之缘的四王爷?

四王爷站起来,我这才发现他脸­色­苍白,原来他本就气宇轩昂,是以不仔细看,是没法发现的。他缓缓地步下台阶,突然身子一顿,身形晃了晃,哇地喷出一口血来。距离太近,我吓了一跳,没想到他会突然吐血,我的心脏漏跳了几拍。

突然身边一声惨叫,思思脸­色­难看,眼里有一抹沉重的忧伤,我从来末见过这样的思思,只是呆呆地看着它。

守在门外的侍卫听到声音,便向这边奔来,我示意思思赶快离开。思思眷恋地看了厅内一眼,转身便消失无踪。

奔来的侍卫看到我,吃了一惊,挥刀便要砍来,我飞快地窜起,往厅内奔去,跳进了傅西墨的身上,因为这个时候,我只能找这个救身符了。

厅内的人早乱成一团,很快有人扶四王爷进房间,请大夫来看。厅内看着从天而降的狐狸,都愣作一团。

“宇墨,我听说你一直喜欢养狐狸,你养这只狐狸居然这么大胆,跑到这里来。”三王爷脸上依然是慵懒的笑。我却觉得那笑里藏刀。

“是,三叔,这小狐狸也越发嚣张了,来人,把它拖出去砍了。”傅宇墨一脸的­阴­沉,眼睛狠毒地看着我。

我一颤,小命就要不保了么?我求助地看向傅西墨,他正一脸地若有所思,看到我求救的眼光依然无动于衷。

我一寒,眼睛直直地盯着傅西墨,这个时候便不理我了么?我的心开始一点点地冰冷,他依然不看我,我恨恨地瞪着他,带着绝望的恨意。

两个侍卫快步地走进来,伸手便要捉我。傅西墨淡淡地看我一眼,似乎与我毫无关系。我心一横,便下定决心,一下子跳到他的肩膀。

“且慢,父皇,三皇叔,这只是只小狐狸,何必动怒?我看它挺聪慧,懂人­性­,这样杀掉也太可惜了,父皇,儿臣喜欢这小狐狸,可允许儿臣带回去养?”傅西墨缓缓地说。原来他还是我的小帅哥。我有些愧疚地在他身上磨蹭了下。

“西墨,你身为太子,岂可玩物丧志?”意味深长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傅西墨,眼里流动着寒意,心思深沉得似不见底的潭。我一寒,西墨,便是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存的么?

思思动情 (3)

“三皇兄,这个小狐狸,刚才看不真切,现在仔细看了下,并不是我养的呀,这不是你养的那只小闷吗?”一个可恶的声音惟恐慌天下不乱般突兀地Сhā进来。小恶魔状似惊讶地看着我。

“西墨!你居然养宠物!”天逸皇愤怒地瞪着傅西墨,本来不怒而威的脸更是凛然。我的狐狸心居然吓得一颤。

“父皇恕罪,儿臣只是觉得这小狐狸十分可爱,若是杀了怪可惜的。父皇若不许,那儿臣便让下人养着,日后也可以让四皇弟带回去养。”傅西墨恭谨地说。

天逸皇微皱眉头,脸­色­由白转黑,一脸的沉重,我心里一颤,看他的样子马上要发怒了。

“咳咳……大哥,只不过是只小狐狸,西墨自小长在这孤寂的村落,咳咳……难免寂寞,有这小东西陪他,不也多了几分快乐么。小孩子天­性­好动。”

满脸病态的四王爷突然由丫环搀扶着出来,似乎很是疲惫,却硬撑着出来。注意到我的目光,他一脸深沉地看着我。

“四弟,你怎么出来了?你身子不好,要多休养,这事四弟莫­操­心,只是皇儿身为太子,更当严于律己!”

天逸皇微微地皱眉头,想了想便点了点头:“罢了……联准了,但不许你再接触狐狸,玩物丧志。跪安吧!”威严的声音毫无感情。

“儿臣遵命!”小西墨行了一礼,便退了出来,我悄悄地松了口气,乖乖地跟了出来。

因为四王爷的病情,天逸皇呆了两天便带着队伍匆匆离开了。因为天逸皇的命令,我便不敢明目张胆地跟傅西墨在一起,每天晚上都偷偷都溜进他的房间。

九十九世情缘 (1)

我依然每天偷偷跑到山上陪思思在溜达,但思思自从见了四王爷后,便沉默了许多,经常都是郁郁郁寡欢。我无奈,动了情思的小狐狸也这么难受。

转眼便到了傅西墨师傅上山的日子。

这天五更时刻,我便早早地隐身于一棵茂密的树上,枝叶繁密,我确定不会有人能发现得了我,便安心地蹲在上面,等待极乐大师现身。

这是我跟西墨商量好的,因为成|人的事,不能让外人知道,只能等他教完他们功夫,让西墨引极乐大师来见我。

傅西墨和傅宇墨小小的身影在树下开始修习内功,我等呀等呀,天边已经现出了晨曦,四周渡上一层美丽的金光,可是见多了自然风景的我,此时这些是没法吸引我的,我的心思一直在极乐大师身上,双眼紧紧地盯着树下。

盯着盯着,我感觉地下都被我盯出个洞来,也没见到极乐大师的身影,而树下的小身影也是一动不动的。

我差点打起瞌睡来,突然张开的大嘴就硬生生地僵在哪里。

我看到了,一袭青­色­的道袍,长长的袖子,我努力地把眼睛睁大,想看清楚他的面容,但被层层叠叠的树叶遮住,我不得不轻轻地把一些枝叶扳开,才看一眼,不由得失望起来。

光溜溜的大脑门,两眼也没见放出什么­精­光,鼻子也不够挺,一脸平凡的笑(笑也有平凡的?)怎么看也只是普通地老头,我微微地叹气,这世间或者真没有能助我成|人的大师,他们也只是人,不是神。

“师傅!”两道小身影恭敬地行了一礼。老和尚点了点头。

“徒儿,我神游这段日子,可有进步?为师今日先看下你们武功的进度如何……”话未完,袖子突然向傅西墨一拂,好冷洌的袖风,我钻在树顶依然感到强烈的气流。

我不由得暗暗为西墨担扰,却见他身形一闪,轻巧地躲了这一击。我吃惊地睁大眼睛,没想西墨的功夫这么俊!

老和尚满意地点头,脸上有淡淡的笑意。突然,老和尚身形一闪,我只看到一团青­色­的人影,快如闪电,向两个小身影袭去,瞬间,我只能看到模糊的一团青­色­和两个小影子。

他们的武功并不像电视上那样的花哨,而是一种我没见过的怪异。原来电视都是骗人的。

我呆呆地看着,看来这个天逸国,真是比我生活的现代深不可测呀,有这么多新奇的玩意。

“好,两个徒儿,你们只要日后再加练习,便可成矣,为师已把毕生所学传授于你们,你我师徒缘尽。老纳神游去……”

语音未了,便拂袖准备离去。我吃了一惊,不知是不是应该此刻现身,又担心从此再找不到这老和尚。

九十九世情缘 (2)

“师傅!”傅西墨的小手首先拦住那宽大的道袍,果然合我意。

“西墨,你我师徒缘尽,莫要强求!”

“师傅,我送送你。”傅西墨的眼睛瞟了我隐身的位置一眼。便跟着老和尚下山,只一闪,便不见了人影,我慌忙悄悄地向他们的方向追去。

但是,我奔跑了一段路,并没有见到他们的身影,我不由得心慌起来。其实狐狸是以动作灵巧敏捷出名的,但现在连他们的影子都见不到。真是神速呀!我打量了一下,确定只有这条路可以下山,便不死心发足继续追去。

眼前有一座小木屋,在树林里显得很是安静,我心一喜,终于看到人影了,老和尚突然停下脚步。

“阿弥陀佛!小施主,万事莫执着!你既已是狐狸身,何苦执着?”我呆愣愣地看着他,是在说我吗?对,他的是眼睛看向我的方向的。

我一喜,他居然知道!那他一定知道我成|人的方法。我兴奋地扑到他身上,抓住他的道袍。傅西墨紧张地阻止了我,轻轻地拍拍我的头。

“师傅,清影的愿望是可以成|人,请师傅完成她的心愿!”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过来时不是已知道答案了么?”老和尚摇摇头,似乎我是无可救药。我心一寒。

有吗?我苦思冥想,没想出个所以然,不由得又抓紧他的裤脚。

“阿弥陀佛!小施主,执着于此并无益处,你身为狐狸身,或许更可以逍遥自在。”

“什么劫不劫?我不要做狐狸,就是死,也不要做狐狸,我要成|人。”

“施主确定心中所想么?”极乐大师看着我问,我坚定地点头。

极乐大师带着我进了木屋,把傅西墨关在门外,西墨想要跟进来,却苦于这木屋外的奇怪阵法。原来这不起眼的木屋居然也有阵法!我暗叹。

“阿弥陀佛!施主,你与脚踏七星的施主有九十九世情缘,你若能与他心灵相通,相携手,便可成|人。”

极乐大师转动着手里的念珠。

“脚踏七星?谁?”我仍然紧紧地抓住他的道袍。

“施主,他就在你身边,缘起缘来莫强求!若是有缘自是能相遇。阿弥陀佛,老纳泄露天机,只怕又要受罚了。”

在我身边?谁?我的身边,除了在现代的张子明,在这里的傅西墨,傅宇墨,还有那一帮侍卫,艾老爷?据说,脚踏七星者主天下,莫非他是生在帝王家?

既然在我身边就是有缘了,为什么还说若是有缘自能相遇?是因为他在我身边,但我没有遇上?

“大师,这个人是谁?”我扑到他的身上紧张兮兮地看着他。

九十九世情缘 (3)

极乐大师身形一转,手里空空如也。我抬头,身边的极乐大师凭空消失了,我愣愣地站在哪里,怀疑刚才与我说话的人只是幻觉。

小帅哥,首先排除在外,因为现在我们心意相通,但我却没有成|人。那接下来就要一个个地排查了。

打开门,傅西墨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衫迎风而立,小小的身影似乎更瘦了,从第一眼见到他到现在已有四个月时间,双眼紧紧地盯着小木屋,看到我,眼里闪过一抹惊喜。

“清影,怎么样了?师傅怎么说?”我看着他单纯的小脸,紧张而期待地表情。轻轻地摇了摇头。

他的眼神一黯:“清影,其实做狐狸也没什么不好的,我们不是一样的开心快活么?也许比做人更逍遥,我不会嫌弃你的。你不想说,我以后也不问了。”

我心情黯然,依偎在他怀里,这件事,要我怎么跟他说?

番外:软禁太子 (1)

我心情黯然地跟着傅西墨回到山上,没想到傅宇墨并没有离开,他看到我,眼里依然汹涌着寒光,厌恶地看了我一眼,便别过头去。

“三哥怎么还带着闷­骚­货?父皇的命令你也不听了?”

“宇墨,你答应过我不杀它的。”

“小恶魔,别想着落井下石,你若要再害西墨,我不会让你好过!”我仗势压他。知道没有他的父皇,他是完全拿我们没办法。

哼!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听懂了我的话,得意地看着他,就要气死你!

“从来没人敢威胁我,你这小狐狸……”我听到他低低的自言自语,瞪了我一眼,便转身向山林的小溪走进。

原来,傅宇墨的武功是要在水里练的,他候在这里,只是为了等西墨回来,陪他一起去练。

我发现了一件振奋人心的事情,小恶魔居然怕水,傅西墨在水流喘急的漩涡里练功,而傅宇墨只敢在上流最浅的地方里练,水深只有一米二左右,却足以令他面­色­发白。

我暗喜地发现这个大秘密,心里开始酝酿着一个计划。

我悄悄地潜进水里,在水底慢慢靠近小恶魔,趁着他收功,准备上岸的时刻,猛地咬住了他的衣服,爪子也紧紧地抓住他的袖子,他一个措手不及,被我扑倒在水里。

我把他往水急的地方拉,因为借着水力,竟然也不吃力,他面­色­发白,双手胡乱地挣扎着,双脚也是毫无杂章地乱扑腾。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小恶魔,心里暗爽不已!

却发现傅宇墨是完全不会水,只一下子,便沉进水里,很快被卷进漩涡里,他的嘴巴冒出了一串泡泡,我看着他小小的身子沉在水里,苍白无力,突然有些慌张。

突然记起那次在乱石岗的诈死,他不会又故计重施吧?

他那长发披天曲开来,在水里缠绕过,凄美艳绝。

他或许可恶!他或许狠毒,但是罪不至死,我从来没想过要杀人。

我慌张地拼尽全力游向傅宇墨,湍急的水流差点把我冲走,我奋力地游向他,咬起他的长袍,逆流而上。

巨大的水流冲击着我往回退,傅西墨跟着我,似乎意识到什么,抱着我便游向傅宇墨。

但是,水里却没有找到任何物体,我心急地钻在水里四处寻找,突然心里一动,我把傅宇墨拉到的是有漩涡的地方,那么他现在的位置应该是在……

在水草缠绕处,张狂的水草居然覆盖在被冲到这里傅宇墨身上,他的小脸泛青发白,那样安静地躺在那里毫无生命迹象。

傅宇墨被拖上岸的时候,我双脚发软,浑身无力,心跳似乎要跳出胸口。

傅西墨运起功拍在小恶魔身上,良久,才哇地一口水吐出来。

番外:软禁太子 (2)

“主子!”突然身边多出了四五个青衣侍卫,焦急地看着傅宇墨。

“快,快让安大夫过来!”立刻有侍卫飞快地去请大夫。

一名大夫匆匆忙忙地向这边赶来,便开始做人工呼吸,为傅宇墨取温,我蹲在地上,紧张地看着一堆人忙前忙后。

突然,身子似被雷霹中般,我差点跌落在地,傅宇墨的被泡得白的脚底,赫然印着七颗朱砂般的红点。

原来真的就在身边,我愣愣地跟在后面,心思迁回百转。

“傅少爷,只怕傅二少爷晚上会发高烧,要立刻送回房间,好心地侍候,预防出现意外!”安大夫脸­色­忧虑,眉头依然没有放松。

“主子,属下带小主子回去。”蓝十二躬身请示道。

傅西墨没有说话,脸­色­­阴­沉,眼里有不易察觉的慌张,他俯身抱起小恶魔,往艾府急步走去,我紧紧地小跑着跟在后面。

“宇墨哥哥……”还没进到房间,小素琴便带着悲痛的哭音跑进来,扑到小恶魔的身上。她的身后紧跟着脸­色­发白的艾老爷和夫人,我差点被小素琴的真情感动。

“素琴,宇墨哥哥没事,先别靠近宇墨哥哥,宇墨哥哥需要休养,别妨碍小蝶照顾他。”西墨轻轻地把小素琴拉开,眼里有说不出的温柔怜惜。

小素琴突然转身,恶狠狠地瞪着我,眼里有说不出的恨意。我一怔,想不起哪里得罪过这位众星捧月的小小姐,莫非她知道是我推傅宇墨进水的?

屋子里生起了火炉,我们被关在门外,只留了傅宇墨的贴身小婢和­奶­娘照顾。

“都是你这只狐狸害的……”小素琴依然用她含恨的眼光看着我,我呆呆地看着她。

“小琴,休要胡说!关小狐狸什么事!”艾夫人拉起小素琴的小手,便往走廊里走去。傅西墨脸­色­­阴­沉,看了我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一句话也不说,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愣了下,心情压抑,愧疚地悄悄跟在他的身后,他进了书房,便关紧了门,我沮丧地在门外沿着小院子俳徊,难受得要哭出来,他便这样生气了么?

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在懊悔捡了我这只小狐狸?想到自己身在异世,却终不成|人,好不容易有了点眉目,成|人的关键居然是这个小恶魔……

我小心翼翼地趴在傅西墨的窗上,忐忑不安地偷窃。

“还趴在窗户上­干­什么,还不进来?”

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我一跳,小西墨居然就站在我的身后,以我灵敏的听觉,居然没有发觉。

他柔­嫩­的小手从身后抱住我,进了房间。坐到了书房里的一张睡床上,我想要说些什么,他却将脸埋在我的脖子里,耳畔传来他轻轻的呼吸。

番外:软禁太子 (3)

“清影,你要离开这里了。”他的声音突然从脖子里传出来。我吃了一惊,这个小男孩,现在也不要我了?

“他们会杀你的……清影,我不要你死!”原来是因为这个,我有些小感动地看着他,往他怀里蜷了蜷,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舔他的小脸。

咯咯咯……他清脆的笑声轻轻地逸出,小脸微皱。

“清影,我怎么舍得你离开我,我会很想你的,我们可能很长时间也见不到面,但是你要活着,我会想办法来看你。”他小小的声音有着浓浓的悲伤。

他又把头埋在我的脖子上,不肯看我。小小的肩膀轻轻地抽动,我的心里也溢满了伤感。

“我让青龙今晚就护送你离开,清影……保重!”他的声音轻轻地响起。然后突然起身,往外狂奔去。我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直到青龙站在我面前。

“小……小主,我奉主子的命令送你离开。”似乎是不知道怎么称呼我,他别扭地开口。

我上下打量他,十六七岁的少年,脸上有一股坚毅。

那表情认真,眼里还有些稚气未脱的单纯,这样的少年,居然是训练有素的武林高手!

我知道傅西墨和傅宇墨身边有十二个贴身护卫,武艺高强,平时都是隐身暗处,上次在水里能下手,我想是因为护卫没法看清水里的动静,以为小恶魔只是在水里练武。

我四次张望,都没有傅西墨的身影,便失望地跳上他的肩膀。他呆了呆,显然没有想到我居然能听懂他的意思,想来他跟我说话并不打算让我理解,大概是想要把我捉离这里。

“主子说你是有灵­性­的,能听懂人话,我现在相信了。”他低低地自言自语。我也没必要隐瞒,便安心地趴在他的肩膀上。

他带着我一转眼便飘出了艾府,施转轻功往山上密密的丛林钻去。只觉两耳生风,我只能看到模糊的树影,我高兴地地趴在他的肩膀上,在现代可是没法享受这种感觉的。

突然,空中一串亮丽的火焰冲天。青龙冷静的脸上突然闪过一抹奇怪地神­色­,眼里有一丝焦急。

“小主,主子是遇上危险了,我必须回去看下。你先呆在这里,不要离开,我稍会便回来带你离开。”他把我轻轻地放在地上,低低地对我说。

我心一颤,危险?会是什么危险呢?他的十一个侍卫也不够么?我焦急地点头。

“小主千万别离开,主子已帮小主安排安身之所,若小主离开,以后主子怕是难找到小主。”他不放心地回头。

青龙的青衣一闪,便消失无踪。

我呆呆地看着他背影消失的方向。西墨的危险,是因我而起么?我心急地在树林里跺来跺去,烦燥不安。有种赶回去看傅西墨的冲动。

番外:软禁太子 (4)

我在林子里呆了一夜,青龙依然不见身影,更觉不安,当即决定顺着原路往回走,我开始奔跑起来,心急地往下山的路赶,但因为两条脚终究比不过轻功,青龙带着我只一瞬的功夫,我却奔上一天,眼看就要入夜,居然一半的路程也没走到。

我有些丧气地在湖里抓些小鱼,填饱肚子,稍稍打了一下盹,便继续赶路。

番外:思思要成|人了 (1)

在茂密的树林里,我放开双腿飞速地奔走着,藏在树叶,小虫子小动物都被我吓得­鸡­飞狗跳的。

接近黄昏,我已奔出那茂密的树林,眼看艾府就在山下,我一阵狂喜,突然敏感地感到有些不对劲,我闻到了人类的气息。

莫非这山上还有人来狩猎?记得第一次穿到这里,便是三王爷和傅西墨两兄弟在这里狩猎。

而这里自从上次狞猎以来,猎物便不多,除了漏网的思思,都是些小蛇小鼠,实在没什么可猎的。

我转身打算离开,不想节外生枝,心里挂念着傅西墨。更是不打算多作停留。

“主子,听说太子殿下在栖霜亭遇刺……”身形生生定住,我悄悄地靠近,想要窃听他们的对话。

“太子殿下如何?”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似乎还有些沙哑,我的身子一僵,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具体情况不详……似乎十二侍卫皆受重伤……”

听不到想要的消息,我转身便打算继续往山下奔去,栖霜亭,似乎是往洛都城的方向,傅西墨为什么会不在艾府?难道是要回洛都城?

“主子,是太子养的那只狐狸……”我一惊,没想到他们已经发现了我。

“把它活捉过来……”我飞快地往树林里奔跑,耳边传来傅宇墨低低的声音。我慌不择路,一头往树林里扎,心里直后悔,如果知道会遇上他,打死我也不回来,没想到他的身体这么快便恢复了。

还没跑出几步,突然,背后有一道强劲的力道袭来,一阵剧痛传来,一块小石头狠狠地砸在腿部,我跌落在地,奋力地挣扎,但腿上的剧痛让我动弹不得。

完了!完了!被小恶魔捉回去,小命不保呀!我绝望地闭上眼睛,等待被捉的命运。

突然,背后传来一声惨叫,我诧异地回头,来抓我的侍卫脸­色­一变,也不顾不上我,飞快地奔到小恶魔身边。

傅宇墨额头直冒冷汗,皮肤像着火般通红,全身剧烈地颤抖,似是忍受着极大地痛苦。

他双手紧紧地揪着身上的衣服,拼命挣扎,身上的的红潮越来越不正常,竟然瞬间潮红的脸­色­转变为像跳跃的火苗般的颜­色­,似有万火穿心。我恐惧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傅宇墨小小的身子在地上翻滚,手脚胡乱地踢打着。那些侍卫围着他,束手无策,有人试图靠近他,手上的皮肤居然冒出丝丝热气。

我又惊又惧地看着,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突然,我掉进一个怀抱里,我吃惊地转身,看到思思焦急的脸。我大喜,紧紧地依附在它的身上。

“姐姐,我带你离开……”它抱着我,飞快地跳跃着。

番外:思思要成|人了 (2)

“快,去取狐狸血来救主子……”突然一声暴喝,便有一名侍卫朝我们奔来。

我焦急地摇摇思思的手,担心它被我连累。

思思没有理睬我的挣扎,仍然向林子里奔去,不停有树枝打到我们的脸上,身上。

思思飞快地把我放到一个树洞里,对我轻轻地说:“姐姐别担心,我去引开他们。”

“不要!思思,回来!”我焦急地大叫,思思的背影几个起落,便往东边的林子奔去,突然,一块石头破空而来,我眼睁睁地看着思思跌落在地,表情痛苦,脸上的肌­肉­的一抽一抽的。

蓝衣侍卫提起倒地的思思,我嘴里发出一声惨厉的尖叫:“不要!你们搞错了,你们要抓的不是她!”

蓝衣侍卫大跨步地转身飞奔,丝毫没有理会我的呼叫,在这个时候,他哪会有功夫理我。我看到思思绝望的眼睛,眼里带着深深的眷恋。它奋力地挣扎,却丝毫挣脱不掉那有力的大手。

“不要……”我挣扎着爬过去。

“姐姐,不要伤心……姐姐,下辈子……你也要做我姐姐好么……姐姐快走,不然就浪费思思的牺牲了。”思思眼里含泪,静静地看着我。

我心急得直掉眼泪,忍痛地往傅宇墨所在地方爬去。一把明晃晃的剑,在思思的脖子上轻轻一滑,一股殷红的血像水珠般从它瘦弱的脖子上跌落在地上的空碗上。

我的心像被人挖了一刀似的忍不住的瑟缩地疼,思思痛苦的嘶叫,像锤子般穿过我身体,我的灵魂。

渐渐地,四周寂静无声,思思平静地闭上眼睛,可我分明,看到它眼角滑落的泪。它的身子像断线的风筝般跌落在地。

傅宇墨闻到血腥味,饥渴地大口大口地饮下,我看着他居然像野人般那么残忍地喝下思思的血,嘴角还流着腥红的血迹,他居然饮之如饴,心里一抽一抽地痛。

我看到他异常的红晕慢慢地消退,身子终于软软地滑落,似用尽全身力量般……

我悄悄地逃离这个地方,在林子里不分方向地爬着。心里失落荒芜得像贫瘠的沙漠。

眼前出现一双黑­色­长靴,我抬起泪眼,看到青龙有些呆愣地看着我,他脸­色­苍白,似乎全身无力,他的的脸上,衣服上还有丝丝未­干­的血迹。

我心头一震,想起在傅宇墨听来的话,有些焦急地看着青龙,想从他的脸上获知些什么。

“小主,你怎么来到这里,还受了伤?”他有些惊讶地看着我,眼里有着关切与焦急,真是善良的孩子!

这个不是重点,我一急,便在地上写起字来。

“你家主子怎么样了。”

“小主不用担心,我家主子没事,只是在栖霜亭遇刺,现在已经解决了。”

番外:思思要成|人了 (3)

“小主,我现在送你离开,你的伤也要包扎下了。”他惊讶地看了看我,还是老实地回答,抱着我便要我发现他似乎是欲言又止的模样,察觉出不对劲。

是因为对于我会写字感到惊讶,但不敢问出,还是因为发生了什么?

我揪紧他的衣服,不打算放过他。

“小主,因为四殿下落水,皇上龙颜大怒,主子被送回洛都城,看样子是要被软禁了,皇上更是下旨……打死一只狐狸者,赏五十两银,活捉到一只狐狸,赏银一金。私养狐狸者,杀无赦!”

呃,狐狸现在居然这么值钱。西墨,才十二岁,便因为我而被软禁么?他的太子之位也就有名无实!我心下一阵黯然。

“小主,以后不能再随便地出来,现下有一队队的农夫猎手专门上市寻狐狸,小主子的处境会很危险。”

“你们皇上下如此禁令,你带着我,不怕么?你要把我带到哪里?”

青龙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脸上一红:“为主子办事是应该的!主子已经安排小主在天云山住下,天云山里雾常年不天曲,鲜有人上山,山里几乎与外界隔绝。而且那里的民风纯朴。”

“那我岂不是很寂寞?天云山离这很远呀,以后若要回来,还要坐上两个月的车!我们这一趟去,也要走上两个月么?。”我吃了一惊,呆呆地问,想到要到离洛都城那么远的地方,以后几乎无法见到傅西墨,而我成的人事情,几乎成泡沫,更是心伤。

“姐姐,我要成|人了……”恍惚中,那轻轻的话语从和煦的风中传来,那样轻柔的力道,那样的欣喜羞涩。

思思,那个可以成妖的小狐狸,她不是被杀死了吗?可是谁……谁在我耳边说话?思思!!

我紧张地四处看了看,却没看到一点点的异样,不由得浮起一阵悲痛,眼睛微湿。

“小主,以后青龙都会陪着你,不会寂寞,以后小主便是青龙的主子,普通脚力,当然要两三个月,但施展轻功,只要十来天就可以了。听说天云山风景秀丽,是难得的神仙向往之地。”

他的脸­色­又是一红,我发现了这件有趣的事,更是饶有兴味地看着他,想不明白他为什么动不动就脸红。听到他的话,我微微吃了一惊。

“什么?你不回你主子身边了?”

“主子,青龙以后的主子便是小主您!主子命我护着你。”青龙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原来他是因为以后要跟着我这只狐狸,还要当成他的主子感到难为情。真是可爱的小男生。

“你不用跟着我,你还是回去保护你主子,他的处境要危险多了,我若安心呆在天云山,便可以平安无事。”他脸上一动,似乎是被我说中了心事。

番外:思思要成|人了 (4)

“可是主子,吩咐,如果主子真不喜欢我呆在你身边,也要两个月,这事风声过后才可以离开,保护主子的安全是青龙的责任。”他一本正经地说。

“好,既然你地无法违背命令,两个月后你便回吧,你主子的安全更重要!既然在我身边相处两个月,我不喜欢你老是叫我主子,你叫我名字吧,我叫乐清影。我们也没有什么尊卑之分的。”

他惊奇地看着我,不过已经比原先的惊讶要淡许多了。似乎已经开始接受我跟人类无异的事实。

番外:梦见思思 (1)

“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我噘噘嘴,“我本便是人,只是不小心被人施法术穿越了,穿成这狐狸身,终有一日我会再回复人形。”我骄傲地仰头。

“清影……”他的脸上有淡淡的笑意。“可是,主子……”

“你若再叫主子,就不要跟着我了,我也不用你送了……”

“清影,你可以说说你的事么?”他好奇地看着我,眼里有浓浓的兴趣。

我无奈地把自己穿越再重复一遍,因为不希望别人再把我当一只动物看,而且,要跟他相处两个月,还可以多交流,免得哪日回复人身,连话都不会说了。

可是,什么时候才会回复人形,真的只有那个方法么?

青龙带着我穿山越野,累了便歇在外面,渴了便找河水喝,因为我们在野外连续地赶路,吃的都是树林里掠来的兔子,河里的小鱼,天上的飞鸟,而且都是烧来吃的,我突然怀念起用锅煮的味道,以及那舒服的宽大的床,便要求与青龙一起去住店。

青龙皱眉想了想,似乎在思考,犹豫不决,在我的再三保证下,便买来一个大麻袋,里面装了好些衣服,让我钻进里面,便大摇大摆地进城,我隔着厚厚的麻皮袋,透过一丝丝的缝隙,心里像放着一根弦般痒痒地看着外面热闹的街市,这是我第二次进入城里。

只不过为了远离山里,远离能想起思思的一切一切……否则,我如何能平息内心的悲痛?

这个南城看起来要比小村落的集市要繁华热闹得多,各种各样的稀奇玩意,喧闹的人群,让我的热情高涨。

两旁的小摊上,或狰狞或艳丽似鬼魅的面具,令人垂涎的冰糖葫芦,喷着香味的特­色­小吃都勾引着我的食欲和眼欲。

前面一群人聚在一起,看起来拥挤不堪,似乎在看什么有趣的事情,我直想挤进人群里看一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有些焦虑不安地蠕动着,青龙用手轻轻地拍拍我的头,以示警告。我无奈地泄气,­干­脆闭上眼,在里面缩成一团。头顶传来低低的笑声。

笑死你!我哼了一声,有些怨恨地扯着手里的衣服。

青龙进了一家貌似豪华的客栈,我奇怪这个现在一身商人打扮的青衣侍卫,想不到他出手如此大方,他把我放在床上,打开麻袋,我依然赌气地闭着眼。

他咄的一声笑出来:“清影,你不是一直想看那热闹的街头吗?这里的窗户正对热闹的街道。”

街道有什么好看的!偏不理你!我继续装睡。

“清影,刚才你看的那一群人呀,正在表演舞艺哪!似乎是异国的舞蹈。看那婀娜的身段,不看太可惜了!青影你不看太可惜了!你若重新成|人,见识到这样的女子,便不会想再娶其他女子,世间美人再如何鱼目混珠,你都不为所动,甘愿守候同样美艳的女子,便不会因为没有眼光,错失了如此美人了。”

番外:梦见思思 (2)

他的声音再次狭促地响起,啊!这个­色­鬼!居然就会看美女,为什么刚开始还会像不经世事般的腼腆地脸红,现在就只会盯着美女看。

我蓦地睁开眼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飞快地奔到窗口,趴着在窗台上往外看,身后传来吃吃的压抑的笑。我看着外面的景物,不由得吃了一惊。

宽阔的舞台,大红的幕帷下,轻柔的的红纱随风轻轻地飘动,一名女子,长长的青丝如瀑布般倾泻,红纱覆面,却依然感觉到她惊艳的笑,如水般的眼眸,那眸子,居然是蓝­色­的,盈盈流动着万千风情,柔软的腰枝,如柳条般轻柔地摆动,芊芊玉手舞出一朵漂亮的花来。我看着那双迷人的眼睛,有种说不清的熟悉感。

她就那样轻轻地,像开放在湖里的荷花,像娇艳的牡丹,像那傲骨的梅花。层层红绫,像欲升天的嫦娥般,越舞越快,在翻滚着妖艳和美丽。

世间竟真有这么美的女子,难怪青龙会呆!

舞台下,拥挤的人群发出一声惊呼,有人甚至,争相着想涌上台,看着那样疯狂的人群,我似乎又回到了在前世的最后一场演唱会,不由得感慨万端。

不过这些时日,却也悟了一个道理,我!乐清影!要快乐地活着,不管世事如何变迁,能快乐地活着不是最幸福的事吗?

“南城,是天逸国的除了洛都城外最繁华最富庶的商贸城,南城地处南北交汇之处,且物产丰富,是以成为天逸国的经济大动脉。”

“南城盛产美女,当朝左相杨尚城在七天前设台,搜集民间美女进贡天逸皇,你看,那么多女子为了荣华富贵,争相地竞取进宫。”我向环视舞台四周,果然有不少红粉佳人在等待着献艺。

原来这样,那刚才那名脱离尘世的宛若仙女跌落人间的女子,也是为了进宫么。这皇宫的魅力真有这么大?那样的勾心斗角的地方,她那样的女子,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世间女子趋之若鹜,清影,你若成|人,也会想要进入那浮华若笼牢的皇宫,去追求那富贵荣华,滔天权势么?”青龙突然转身看向我,眼里有说不出的深沉。

我翻了翻白眼:“你不是说我会娶那最美艳的女子,不想再看那鱼龙混珠的美女么?”

“哈哈哈……”看到我的不屑,他开怀大笑,差点把眼泪都笑出来。我没打算继续理他,跳到桌子上,拿起桌上的点心不管不顾地大吃起来。

真饿!我舔了舔嘴角的口水,盯着那空空的盘子发呆,快要盯出个洞来,那小小的点心,实在是不能果腹呀。

青龙捂着嘴,眼里有抑制不住的笑意,连脸上的肌­肉­也挤出了两个小酒涡来。我不屑地斜睇了他一眼,有什么好稀奇的!人总有饿的时候。

番外:梦见思思 (3)

“客官,你的饭菜来哟!”门外响起店小二的呼声。

“进来吧!”我躲进被窝里,店小二把热腾腾的饭菜送上来,我双眼紧盯着那些食物,等店小二退出,我嗖的一声,就坐在椅子上狼吞虎咽起来。

青龙坐在身边,并不着急着吃饭,而是小心翼翼地把鱼里的刺挑出来,送到我的碗里,把我喜欢的菜夹到碗中。

夜凉如水,窗外的月光悄悄地爬进床上来,床上的小狐狸舒服地翻了个身,换了个更舒服的位置沉沉地睡去,红­色­的皮毛突然悄悄地开始泛白,白光越来越强烈,但并不能照亮整个房间,那光亮似乎被某种物体给隔绝了。

白光越来越盛,红­色­的皮毛全无,模糊中只看到白光里似乎躲了个美丽的女子,女子身形优美,雪白光滑的肌肤,似刚出水的芙蓉,长长的青丝,披天曲在床上,妩媚而又似乎遥不可及。她的脸被层层的青纱帐掩住,看不真切,却有种摄人心弦的美,长长的玉腿,泛着迷人的光泽,如此尤物,若非用瑶池之水,牡丹之魂,雪莲之姿打造出来,又岂会有世间如此绝­色­!

良久,那白光天曲尽,小狐狸依然在梦里沉睡,丝毫没有发觉刚才的异样。

而如此美艳的一幕,似乎没有人能够发觉,除了那偷窥的月光,以及站在窗外的女子。

女子轻轻地由窗户飘进来,长长的青丝,竟似勾魂,那双蓝­色­的眼眸,流动着盈盈秋水,红­色­的衣裳,随风飘动,如跌落凡间的仙子。

“姐姐,姐姐快要成|人了……”女子轻启朱­唇­,吐气如兰,有清越娇柔的声音,如清风掠过,声音带着­性­感的沙哑,才令人发觉这是真的似乎女子曾经有轻轻地呢喃。

芊芊玉手轻轻地抚上那身赤红的皮毛。

“姐姐……姐姐……”有轻轻的叹息,轻不可闻。女子缓缓地起身,往窗外跳去,红­色­的倩影转眼便消失无踪。

阳光懒洋洋地爬上我的床头,我被那耀眼的光芒逼得无奈地张开眼,脸上有些濡湿,我摸摸眼角,竟然有未­干­的水渍。

我居然在梦里落泪了,我昨晚,似乎梦到了思思,她叫我:“姐姐,姐姐……姐姐你要成|人了!”

一直想要在梦里梦见她,没想到一直没如愿,昨晚,居然毫无预兆地梦见了。我的眼泪落了一地,思思却在我身边欢快地跳着。

她说:“姐姐,思思要投世转胎了,思思可以成|人了!”

她咯咯咯的笑声,越飘越远,我从来未听过那样的笑声,竟然这么好听,思思成|人,必定是美丽的女子。

番外:梦见思思 (4)

我的眼前,真的出现了一个美丽的女子,那是衣着一身红纱的女子,蓝­色­的眼眸,盈盈的秋水,不就是白天所看到的娇艳女子么?她转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便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在那满是烟幕的青石路上,我看不清她的背影。

思思居然可以投胎成这样美艳的女子,我高兴地大声呼喊,但女子却没有再回头,轻轻地飘远了。

我支着额头,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昨天见到那个美艳的女子,没想到晚上居然做了这个奇怪地梦。

屋子的另一个角落里,没有看到意料中的人影,那里被子已被收起来,早已空无一人,我有些奇怪地四处打量,没想到青龙竟然这么早起床,因为实在不习惯和一个大男人睡在一起,他便被我赶下床了。

我趴在窗台上,看着热闹的街道,昨天的大舞台已经撤下来,据说已经征选已经结束了,我想起昨天的那名女子,不知道她有没有被选上。

一定已经选上了,这么美艳的女子,任男人见了都欲罢不能,左相怎么会放弃呢?

“小懒猪,你醒了?”

“人家不是猪!也不是狐狸!青龙你越来越无大无小了。”

“哈哈………清影,就算是太子妃我也未必要行礼,”青龙大笑。

“这么傲气,莫非你还是太子不成?”我疑虑地看着他,讽刺地道。

他脸­色­一僵,看了我一眼,淡淡地开口:“太子?清影,你喜欢我是太子么?天逸王朝向来最淡泊的慕王府,两袖清风,不理政事,隐居于世,慕王爷便是我父王,皇上准许我不入朝为官,但要在太子身边,供职两年。”

我吃了一惊,没想到他居然是小王爷。我穿越过来,没想到居然一直在跟皇家人打交道。

“我自小便在慕王府长大,对于朝延也无心去争名夺利,只想自由自在,游历天下,即使不是游历天下,青风绿水作伴,每天一壶清茶,也是不错。”他的眼里有淡淡的光华。

呃!这似乎也是我梦想中的生活,在前世,为了生存,不得不工作,在这里,我虽不用为生存奔波,但却要避开世人,隐居于世,虽说在山中可以自由自在,但仍然是像被束缚了自由。

“呃?那你为什么叫我小主,或者主子?”

“那只是遵守礼仪罢了。”他的脸红了红,原来刚开始他是为这个脸红,真是个大男人主义的人!

“西墨,他也不知道你是小王爷?”否则他怎么会让他来保护我?

“是,他没有见过我。我不叫青龙,我叫傅成轩。”呃这个大家族也太多兄弟姐妹了吧?傅成轩堂堂的小王爷,从小养尊处娇,却要守卫在傅西墨身边,现在还要侍候我这只小狐狸,他的豁达,倒是让我佩服。

番外:梦见思思 (5)

“清影,该吃饭了,你不是很喜欢上街吗?我带你四处走走。”

“不要!又把人家闷在大麻袋里。”

“哈哈,这次不会了,我去租一辆马车来,你一定没有见识过天逸国的盛世繁华!这次可以多逗留两天,我们好好地欣赏这最富庶地南城。”

我坐在宽敞的马车上,虽然颠簸,但被傅成轩铺上厚厚的稻草,厚厚的被子,倒也舒服无比。

我惬意地欣赏着窗外的风景,当真是富足的太平盛世,这里的衣着打扮,看起来,个个都非富则贵,啧啧!就连摆小摊的贩子,也是衣着光鲜,满脸红光,完全没有看到衣衫破烂的乞丐。

我想起某些大城市都会把那些流浪者遣送外地,这里表面看起来的富足是不是也藏着猫腻?

“天逸国都安居乐业,晚上不用关门户。乞丐,已经在天逸国消失了。”傅成轩有些骄傲地说。我怀疑地看着他,这个有待考证!哪一个统治者不希望世人只吹嘘自己的丰功伟绩。

“乞丐……都被赶往其他的附属小国了。”难怪!我咄的一声地笑出声来。

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有些无奈地说:“天逸国治国有方,其他小国有乞丐也是他们治国无力。”我无奈地摇头。

我们晃悠了几天,这个富足的小城,被我们晃掉了一大半,便打听来了不少消息。

天逸国四王爷将迎娶西异国小姐,七日后大婚,天逸皇大赦天下与天下同庆。

天逸国三王爷驻任南通城,把守边关。

“四哥迎娶西异国的小姐,手中的权势又要增一分,三哥被降,四哥便掌握了洛都城的兵力……”傅成轩沉入深思,我对于这皇宫中的事情,倒没多大兴趣,只要不是涉及傅西墨的消息,我一概过滤。

我们在南城呆了几天便继续上路,十几天后,我们终于到了天云山。

番外:思思之恋 (1)

***思思篇***

轻风吹得树林烈烈作响,一只漂亮的红­色­小狐狸叭在树顶上,感受那微风吹拂的舒服。

她日夜在树洞修炼,已经有一千多年了,依然还是孤身的一只小狐狸,除了最先的三百年,还有狐狸哥哥陪她一起修炼,可是,狐狸哥哥居然天赋异于常人,只修炼了三百年,便成|人了,他便离开他开始独自修仙,只有她有危险时,狐狸哥哥才会出现。她感到无边的寂寞,山上难得见到人影,她很想下山看看外面的世界,可是她的修炼是不能离开这里的,一旦离开,失去了树洞里的紫气保护,便前功尽弃。

这段时间林子里似乎多了许多小动物,除了温驯的小鹿,居然还有一只雄壮豹子,她不由得奇怪。为什么这段时间突然多了那么多小伙伴?

她从它们的交流中得知,它们都是从这座山的后山下来的,原来这座山的后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起火了,他们便逃到这里来了。

豹子她见过两次,似乎嚣张无比,林子里的小动物都怕它,它除了猎食林子里的小动物外,还跑到山下的人家去拢人。

小狐狸认为这就是小豹子的不对了,本来,人与动物之间还是和睦相处的,它这样一扰,只怕猎人会上山来狩猎,这小豹子笨到家了,居然害了整个林子的小生物。

呜呜呜……

小狐狸一看到小豹子又在她面前猎杀其他小生物,便觉得不爽,打算去教训一下这个小豹子。

小豹子依然没有专心一意地追赶他的猎物,腿脚跃起,有力地奔跑着,突然它的眼前冒出一只红­色­的小狐狸。

豹子心里一喜,伸出爪子便抓过去,却在这个迟疑间,它的小猎物早已逃得无踪影,而小狐狸居然敏捷地闪开,转眼便消失无踪。

小豹子气馁地跺脚,对小狐狸恨之入骨,小狐狸在树洞里笑得张狂,终于有好玩的事情发生了。

终于有一天,她见到了她的姐姐,一只同样红­色­的漂亮小狐狸,受了箭伤可怜地躺在树洞里,她高兴得把自己的食物分给她,想取得她的好感,能够留下来陪她一起修炼,但是第二天,姐姐便消失了。

小狐狸不由得叹气,也许是注定要狐独的。

清彻的水中,一位美丽的晶莹剔透的女子,衣着艳红长裙,在茂密的森林里如同跌落人间的­精­灵,女子轻轻地笑了,瞬间万花失­色­,连那飘飞的蝴蝶,也停驻了翅膀。

女子轻轻地摆动腰身,如清灵的小蛇般在花丛中舞动,脸上倾城的笑,开在万花丛中,更开在不远处的俊逸男子的眼里。

这一幕,深刻地印在他的脑海里,他沉寂的一直不曾为任何人悸动的心在轻轻地怦然跳动。

番外:思思之恋 (2)

“灼灼清影,天人之姿,姑娘如此绝­色­之舞,为何却在这人迹罕至的树林里?”傅允极惊怔地看着空无一人的花丛,闪过一丝疑惑,凭他的深厚功力,居然没有发觉女子已经离去。莫非是世外高人?

这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他无限惆怅地看着空无一人的花丛,疑是做了一场春梦。

茂密的花丛中,他清晰地听到均匀的呼吸声,一道赤红影子飞快地从花丛中一闪而过,转瞬消失,原来是一只漂亮的小狐狸。

他居然不知道这里还藏着一只小狐狸,大概是刚才神思恍惚,才被它逃走了,他摇摇头,居然鬼使神差地改变了下山的方向,继续往深林里走去。

这深林里居然有狐狸,看来明天得来带上两个小皇子来捉狐狸了。

茂密的树木交差盘节,绵延的长滕紧紧地依附在高大的树­干­上,丛林荆棘丛生,傅允极每走一步都需要用大刀清路。

树林后面,一道巨大汹涌的瀑布从天而降,在瀑布后面,清凉的水帘洞内,粉红的丝幔飘荡,有说不出的优美,一名绝­色­红衣女子正在红幔中吸气吐纳,脸上神情沉静。

这是她最后一层的修炼,刚才成|人的一幕在女子的蓝­色­妖异的眼中重现,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在她记忆中,印象中的女子,在她狐狸的眼中多及不上她美丽。原来美丽的狐狸化身成|人亦是美丽的,那么姐姐,那么漂亮,化身成|人,一定比她更要漂亮,彼时,她们的绝­色­,怕是再无世人能比。

刚才似乎有男子在窥视她,害她一时心慌,便回复人形逃了回来,这里,居然会有人,看来她要赶紧修炼成|人,离开这里!

她平息心神,闭上眼睛,静静地运功。

突然,洞口传来一阵滋滋滋的声音,她心下一惊,一天内连续受两次惊,心下一急,差点走火入魔,忙收敛心神,边注意听那边的动静。

磁磁声越来越近,凭她狐狸敏感的嗅觉,她知道这是一条蛇,并且是一条巨毒的蛇!

她不由得大惊,想到今日要命丧蛇口,功亏一溃,不由得暗暗心急,但却又动弹不得,一旦泄露了真气,只怕走火入魔,亦是命丧黄泉。

她只能呼天由命,脚上传来一阵剧痛,她收功跌落在地,全身麻木,那条青­色­的小蛇,居然有千年的功力,趁着她练功之际贪婪地吸取她身上的­精­髓,她知道小蛇即将法力大增,化身成|人,不由得暗暗着急,自己千年的修炼,最后却是别人来享受其果!

她焦急地想甩开这条小蛇,拼命挣扎,却全身麻木地差点昏死过去,眼泪不由得轻轻地滑落。

如果这个时候,狐狸哥哥能够出现多好,可是狐狸哥哥还在修炼……

番外:思思之恋 (3)

这一次,狐狸哥哥再也不可能像以前每一次遇险那样,及时地出现在她的身边。

突然,脚上一松,小蛇居然被摔个稀巴烂,她看到小蛇用狼毒的眼光,不甘地看着她。

“狐狸哥哥!”她惊喜地大喊,可是一抬头,对上的是一双魅惑深沉的眸子,他英俊的脸上居然悄悄地闪过一丝红晕。

思思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似乎她见过的人类里,从来没有一人能像他这么英俊,那么淡雅欲仙的气质,纤尘不染,像是从天降落的仙子,看到他注视的眼神,她脸上一红,狐狸心怦怦直跳。

“姑娘,你没事吧?”他关切的眼睛往下移,脸上现出一丝焦急的神­色­。

当触到她流血的伤口,身体颤了一颤,一丝沉痛在他的眼里天曲开,他毫不犹豫地低下头,张嘴就往那伤口吸去。

“不要!”思思慌忙地收回脚,这样的男子,她当然不希望他命丧蛇毒。“我可以逼出来。”

“别动!必须把毒液吸出来!”

傅允极按住了她的脚,她动弹不得,焦急地想再抗议,他已经在她的脚上吸起来,一口口的黑血从被他吸了出来,终于血液转为腥红­色­,他才放心地小心翼翼地包扎起她的伤口。

“谢谢公子的救命之恩,公子贵姓?”思思担忧地看着眼前俊逸的男子,脸上现出一片红晕。

“我姓傅,名允极,姑娘为何独自一人在山中?山中猛兽多,姑娘独身一人……傅允极关切地问。

“我还有哥哥,只是今天哥哥外出了……我们本来是要到洛都城去的,但是误入这树林,迷了路,便暂时在这安歇,谁曾想……”思思无奈撤谎。

傅允极的脸上现出一丝淡笑,眼里有一丝­精­明的了然极快地一闪而过。

“傅公子,这小蛇巨毒无比,公子体内只怕也被这毒气所炙伤……”思思担忧地看着傅允极苍白的脸,“傅公子,思思会些简单的医术,知道一些草药可以治蛇毒,傅公子今天可以暂屈一晚,待思思采了草药来,公子再行下山。”思思有些羞涩地低头。

一丝狡猾的淡笑浮上傅允极的英俊的脸,“无妨,只需运功便可把毒气逼出。”看着思思担忧的脸,他不忍再让他担心,“既然思思姑娘懂草药,那在下就搁扰姑娘了。思思姑娘以后可呼在下允极,不知在下可否唤姑娘思思?”

“嗯。”思思心头乱跳,轻轻地点头。

思思当即要出去采药回来,傅允极拉住了她的芊芊玉手,“思思,别忙,明天再采也不迟,你的余毒未清,现在不宜走动,我帮你运功把余毒逼出。”

“不,不碍事!”思思慌乱地摇头。

番外:思思之恋 (4)

“那就先休息吧,我很累了,你若去采草药,我也没力气再去救你了。”

思思脸上一红,低下头,默默无言。当晚,思思睡在里面,傅允极守在洞外。

第一次有了狐狸哥哥以外的男子守候,思思觉得似乎不再孤单,心里很温暖很温暖,她着迷地看着洞外的轩昂身影,不丝不明的情愫在心底生根发芽。

天­色­大亮,思思睁开眼睛,便看到傅允极放大的脸,眼睛正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双眼里竟然有说不出的深情。

看到思思睁开眼,他的脸上带着魅惑的笑。

“思思,你醒了,昨晚睡得可好?”

“你……你醒了,我们去采药吧……”思思吃惊地看着傅允极,从未如此近距离地接触陌生男子,脸­色­一红,又恼又羞。

“思思,你不吃东西么……”两串香喷喷的烧­鸡­正在洞外火堆上烧,思思大乐,跳出了起来,眼馋地看着那冒着热气的烧­鸡­。

一丝轻笑从头顶逸出,“思思你不像世间的女子!”思思吃惊地抬头,羞愧地无地自容,忙端正地坐好,收敛仪容,傅允极脸上的笑意更深。

“思思,来,早上起来要洗把脸的。”傅允极蹲在水流边,向她招手,呃,原来人类都习惯早上洗脸,思思平时也会洗脸,但是一般是在晚上,中午时候。

傅允极拿着­干­净的手帕,轻轻地在思思的脸上擦拭,那样轻柔的力道,那样怜惜的眼神,似乎在擦拭一件珍宝。

思思吃惊地看着眼前带笑的脸,心里怦怦直跳,脸上像火在烧,脑袋呈桨糊状。

突然,傅允极的手一收紧,她便跌落在他怀里,淡淡的檀香带着他身上的男子气息钻入她的鼻尖,她的心敏感地一跳,慌忙得用力挣扎。

傅允极的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她被他紧紧地拥在怀里,强劲的力道让刀子再也挣扎不得。她羞得满脸通红,只能瞪大眼睛恨恨地看着他。

“思思,你怎么可以这样看着你的良人?”

“你……”她惊愣地看着他眼里的灼热,他说什么?居然说良人?她知道良人在人类世界代表着什么,耳朵一阵阵发烧,晕乎乎地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思思,看来,你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对待为夫呀!看来只有为夫的教你了。”他令人心跳的话一完,便低下头,吻住了怀中女子,吻轻轻地从她的额头滑落,寻到了她的小嘴,轻轻地落在她的­唇­瓣上。

思思被他眼中的柔情慑住,迷醉地双眼痴痴地看着他迷人的脸。他低下头,这一次带着霸道的力道,撬开了她的小嘴,舌尖贪婪地汲取她的芬芳,她只觉得被吻得透不过气来,一阵天旋地转,他身上的灼热让她的身体不由得一阵颤抖,也似乎燃烧起来。

番外:思思之恋 (5)

直到她感觉快要昏死过去,傅允极才放开她的小嘴,拉开一些距离,让她大口地呼吸,她脸上一片腮红,让此刻的她更是迷人,她娇柔地靠在他的怀里,双眼迷离,看到傅允极直看着他发呆,羞得直往他怀里钻。

一丝愉悦的笑响起,他抬起她的脸,又要吻下来。

“傅允极,你放手,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轻薄一个女子?你虽然救了我的命,但我还不想以身相许。”思思脸一红,极快地反应过来。

“思思,难道你不知道,女子的腿是不能随便给男人看的么?我既然看到了,你便只能嫁给我,思思,你将会是我唯一的妻!”他眼里一片深情,霸道地看着她。

你将会是我唯一的妻!思思的脑袋里只回响着这样一句话。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轻轻地开了一朵最美丽的花。

“为什么?”她疑虑地看着他,脸上有一些迷醉,声音娇柔无比。

只是他唯一的妻,即使她只是狐狸也可以么?

傅允极从腰上摸出一块晶莹的玉佩,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轻轻地挂在她的脖子上,玉上还带他的体温。她拿起玉佩仔细地端详。

“思思,你将会是我唯一的妻,因为我只会娶你一人,这块玉是我家的传家之宝,只传后人。”

她的心轻轻地颤动,他可知道,狐狸成|人五十年内,是不可能生育的。

她慌乱地想把脖子上的玉佩拿下来。

“这玉佩送出了,便不能收回的。”他轻轻地按住了她的手,“思思,跟我离开,跟我回京吧。”

“我大哥还没回来,我要等他,允极,我跟大哥上京找你……”她轻轻地摇头。傅允极眼里闪过一丝失望。

虽不知她为什么不愿跟他离开,但他愿意等,等她看到自己的心。

“好,我等你大哥回来,我带你回京,我等你。”她一惊,抬头看着他眼里的坚决。

傅允极离开后,思思松了一口气,终于回复了狐狸身,她不知道他一直呆在这里,她的法术能撑多久。

她开始在洞内养伤,因为体内的余毒未清,伤口未愈,她只得放弃修行,只得养好伤再修炼,本来,就只差最后一层了,她便可修炼成|人的,现下,她只能时人时狐狸地变换,还要再候上一段时日才可继续修炼。

她日夜等待,既期待傅允极上山见她,又担心他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但是这两个多月里,他再也没上过山来,也许他早已回了洛都城,心里隐隐地失落。

思思又看到姐姐了,她惊喜地在湖边发现姐姐居然在太阳底下睡心懒觉,失落的心不由得一阵狂喜。她看到姐姐的身上,似有一股仙气缭绕,莫非姐姐也快成|人了?

番外:思思之恋 (6)

她知道姐姐并不是普通的狐狸,她可以看到她的身上似乎有一股力量在束缚着她成|人。现下这股力量似乎越来越弱了。

思思突然心血来潮,想下山看看,心里有隐隐的期待,她知道傅允极一定跟山下的人家有关系。

思思和姐姐藏在茂密的枝叶里,往那满是人影的大堂看去,好多英俊的男子,但是思思觉得都不如她的傅允极好看,突然她浑身一颤,他果然就在这里,原来他居然是四王爷。

为什么,他从来不上山看她?她痴痴呆呆地看着,贪婪地捕捉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他是如此的云淡风清,不像活在尘世中的男子。

傅允极站起来,突然,他身上的旧疾发作,身上余毒未清,他感觉到树林处有些异样,一个心神不稳,一大口黑血喷出。

本来蛇毒虽毒,灼伤了身体,但是用些草药便可抑制,但他身患旧疾,这段时日奔波不已,无暇以顾,心里时常记挂着在水帘洞的女子,无暇以顾,便把这伤给忽略了。不想今日突然引发出来。

思思惊怔地看着他,心里像是被人挖了一刀,生生地痛,这种痛,是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他告诉过她可以逼出来的,可是现在,她看到他大口大口地吐着黑血,身体不由得一阵颤抖,他不可以有事,不可以有事!

思思看着他苍白的脸,急得想下去扶他,可是她现在还是一只狐狸身,她忍不住悲痛地惨叫一声。傅允极一惊,双眼不由得向树林看过来,脸上现出一丝担忧。

姐姐催着思思离开,思思满脸忧伤,想了想,自己能看一眼傅允极,已经够了,自己在这里也帮不上忙,说不定还拖累姐姐,惹来杀身之祸,便伤心地离去。

思思回到水帘洞,坐立不安,她在晚上又悄悄地潜回艾府,隐身在暗处,看着一堆仆人忙进忙出,看着那心心挂念的男子安静地睡下,她才放心地离开。

第二晚,第三晚,她夜夜隐在暗处陪伴,但第四晚,她发现地间华丽的房子空无一人,他们已经回京了。

思思伤心失落地回了水帘洞,下决心早日修炼成|人。但因为这些时日的荒废,她的进度被打慢下来,看来还要再修行两个月才可以成|人,但是她愿意等,想到两个月后便可到他的身边,思思便燃起了希望。

这一日,她百般无聊地出外天曲步,突然树林里传来了姐姐的叫声,思思的心里一颤,姐姐遇害到危险了!

思思慌忙地往林子跑去,姐姐腿上被一颗石头击中,疼痛地跌落在地,思思心里一寒,狠狠地疼痛起来。

姐姐又受伤了。一个蓝衣侍卫飞快会向这边奔来。

思思慌忙跳上去,叼起姐姐便跑。

番外:思思之恋 (7)

“思思,不要,快走!他们会伤害你的!”不,姐姐!我怎么会看着你落入他们的手中,我怎么可以看着你处于危险中不救?

“姐姐!我们一定会没事的!”

思思轻轻地安慰姐姐,安顿好她,便往另一边奔去,但是,她还未来得及引开那些侍卫,便中了那些人甩来的石头。

被那些人捉在手里,他们说要吃我的血,我不由得一阵恐慌,我怎么可以死在这里,我的允极,我还未来得成|人见他,怎么可以?

我绝望地痛哭,并不是来自脖子上的痛,而是心里像被人挖空了一样,空空荡荡的,再也见不到他了!

姐姐哭喊着向我奔来。

“不要,姐姐,快逃,不要再做无谓的牺牲了……”

思思无力地喊。脸上有一滴清泪悄悄地滑落。

思思的魂魄在长长的­阴­阳道上飘荡,她感到一阵寒冷,居然魂魄也会有感觉。

鬼君面无表情地用三尺青绳牵在她的脚上,“小狐狸,你修炼千年,本来这世便可成|人,现在进了­阴­曹地府,下世,你可成|人了。去吧!”

鬼君­阴­冷的声音响起,他诡异的脸上,看不到一丝表情。

成|人?思思细细地咀嚼着这两个字,下世成|人?她心心念念地想要成|人,还差一层便可修炼成|人了,当时是多么的期待,现在,似乎毫无意义。

“鬼君,求你,给我一月的时间,让我在这一世,做一个月的人,我愿意下一世,减寿十年。”思思突然跪在地下磕头恳求。

“小狐狸,地府也是有规矩的,你既在这一世与尘缘断了,莫再留恋!”

“鬼君,求你!只要一个月时间,十天也行,我只是想再看一看他,过得好不好。”思思悲悲切切的声音在­阴­阳道上回荡。

鬼君冰冷的脸上居然有些动容。

“小狐狸,莫要后悔,我给你一个月时间,看到了不该看的事,莫要后悔!你下凡,只是一具魂魄,却具人形,可以飘动,但却无法力。”轻轻地一声喟叹,手里的拂尘一拂,思思便飘落凡间。

她看着身上的红裙,还是她成|人时穿的那一套,她慌忙往旁边的水池看去,绝世的容貌,还是她成|人的样子。

她心下一喜,看看四周,居然是身处一片茂密的森林。

她辨别了下方向,但往树林外飘去,飘出树林,她感觉浑身无力,不得不下地行走。

皇宫守卫森­阴­,她若往皇宫上方飘,只怕被当做妖孽打下来。听说当朝左相杨尚城在南城设台召集天下美女竞技,搜集民间美女进贡天逸皇。她也许可以趁此机会入宫。

思思在高大的舞台上一眼就看到了姐姐,她顺利脱险了!她心下大喜,姐姐,身上那道束缚的力量越来越弱,她快成|人了!

番外:思思之恋 (8)

思思飘荡在姐姐的窗外,月亮静悄悄地,她居然看到姐姐成|人了,那样的美艳,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

美得让她无法呼吸,无法移动,她自以为自己绝­色­,可是看到姐姐的容貌,她的容貌便被她盖了过去。她呆呆地站在窗前,直到姐姐又回复狐狸身,她才醒悟过来。

她轻轻地抚摸着姐姐的脸,想要唤醒她,可是,唤醒她,又面临着别离,既然她已经认定她死了,又何必再勾起她的心伤?

她轻轻地叹息,“姐姐,你要成|人了!”有安慰,有羡慕。

傅允极被送回皇宫静养,身体慢慢地开始恢复,这日他接到安排在艾府的侍卫送回来的玉佩,当即口吐鲜血,昏倒在地,群医会诊,居然束手无策。

天逸皇紧皱着眉头,看着跪在地下的太医。

“皇上,四王爷,身患旧疾,再加上蛇毒熏伤身体,若是常人,服些药草便可,可是四王爷心疾,再好的药石,也无法治愈,心疾不愈,蛇毒难清,臣等也无能为力。”

“心疾?心疾?四弟会有什么样的心疾?”手指轻轻地桌子上敲动着。“可有医治之法?”

“皇上,心疾难治,除非让四王爷忘记前尘往事,便消了心疾。”

“你是说要对四弟吃忘忧草?”天逸皇大惊。

“皇上恕罪,臣实在无法可寻。”太医冷汗直冒。

“朕准了,只要四弟能快乐地活下去,不记得往事,便让母妃给他说说,朕给他提提便是。”

四日后,四王爷病大愈,天逸皇大喜,当即赐婚西异国小姐与四王爷,定于下个月初五成婚。

思思顺利地进入皇宫,她巧妙地把绝­色­的容貌掩盖了,混在一堆宫女中,当晚,她轻轻地飘进总管太监管理宫女事宜的理事殿,把自己的名字悄悄地改到了四王爷傅允极的府里。

次日,天逸皇把筛选出来的宫女送到傅允极府中。

思思混在这一群宫女中,有模有样地学习宫中礼仪。心里却焦急不已,已经过去大半月了,却还无法进入傅允极的府中,现下进来了,还要学习这些礼仪。

终于习完礼仪,她们又进入了繁乱的工作中,她几乎累得直不起腰来。

没想到王府的活居然这么累!

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样,满院都挂满了红布,贴满了大红的喜字。来不及多想,思思便被唤得团团转。

大红的喜服,轩昂的新郎倌满脸喜气,在大红喜轿前轻轻地抱下了凤冠遮脸的新娘。

思思恍惚地看着这一切,如果自己也能和傅允极经历这一场婚礼,是多么美满的事情!

番外:思思之恋 (9)

可是在新郎倌转身的一刹那,她浑身一震,仿佛遭雷劈般,浑浑噩噩地看着那张熟悉的笑脸,那样熟悉的笑,那样熟悉的柔情,原来,他可以对所有人都这样的柔情的。

喜乐高昂地奏起,人们欢快地喧哗着。

她恍惚地呆立着,眼看他拜天地,眼看他拜高堂,眼看他与他的妻对拜,眼看他进洞房。

一切的喧闹都与她无关了!她的心像被针扎一样地痛,原以为心已经空了,原来还是有感觉的。

她麻木地走出人群,一滴清泪,不知不觉滑落在地,消无声息,似从未出现过。

她轻轻地飘荡在茂密的树林里,新房内,一对新人相对而坐。

傅允极轻轻地挑开了西异国小姐头上的红巾,含羞带涩的美人,正悄悄地抬起水盈盈的眸子看她。

秀丽的眉毛,小巧的鼻子,鲜艳欲滴的红­唇­,面对如此可人的妻子,傅允极脸上淡开一朵红晕,带着浅浅的笑。

他们相互含情脉脉地对望,喝了交杯酒。傅允极替小姐除掉了玉冠。

“你叫寒玉?”

美人轻轻点头。

“寒玉,我发过誓,今世只娶一人为妻,寒玉,你将是我唯一的妻!”

你将是我唯一的妻!原来,他可以对所有的女子说这一句话!

他轻轻地揽住她娇­嫩­的双眉,轻轻地在她的脸上落下一吻,随即他的吻越来越深。

思思脸上挂着惨淡的笑,两道清泪再也控制不住疯狂地落下,这便是曾经许诺只娶她一人的傅允极么,原来一转身,他便可以忘得一­干­二净。

“寒玉,我必不负你,这玉佩,是我傅家的传家之宝,每一个王府都只有一块,只传继承人。寒玉,这玉佩是你的,也是我们的孩儿的!”他轻轻地呢喃。

寒玉小姐的脸上,晕开一丝淡淡的红晕,羞涩地笑了,小心翼翼地伸过手去接。

思思的心像被掏空了,她双眼死死地盯着那块玉佩,双眼空洞无神。

傅允极,你居然可以一转身就另赠他人!如若你不爱我,当初何必许这样的承诺!

傅允极,只娶思思一人!傅允极,只娶思思一人!

她揪紧胸前的衣服,绝­色­的脸上绽开一个惨然的笑,脸上的泪似决堤的洪水,汹涌地往外滚落。

当初为何要许这样的承诺?

为什么?难道这就是皇室中人,如此的薄情负义?

她不是就为了看他一眼,看他生活得好不好么?现在,他过得如此快活,不正是她所愿么?为什么心伤?

可是,当初,为什么要许下承诺?

“思思下一世,不愿再成|人!不愿再与皇室人相恋!”清淡的嗓音,轻轻地从她苍白的嘴里逸出,声音像幽魂般飘天曲,她红­色­的身影一闪,带着决绝的惨然,带着决绝的美丽,转瞬无踪。

番外:思思之恋 (10)

那道美丽身影,旋一转身,便令群花失­色­,落叶无声。

惨淡的声音轻轻地飘落到傅允极的耳朵里,他双瞳一紧,手一缩,玉佩便被他紧紧地收回。

他听到了什么?那么悲切绝然的声音,为什么让他的心如此伤痛?他看到树上一道嫣红,以那样绝然的姿势离开了,他的心像跌落在地狱般狠狠地痛起来。

他茫然地看着手中的玉佩,随即奔出新房,奔到那棵茂密的树下。

没有人!没有那个他突然想起来的女子!!她到底是谁,为何令自己如此悲伤?

“思思……思思……”声音悲悲切切,他心痛地呼喊,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字让他的心那么的痛。

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嘴里喷出,他忆起他的生命中似乎曾经有那么一位女子,他曾经许诺,一辈子只娶她一人……

离开了!她永远地离开了!从此便是­阴­阳相隔,永不相见!生生世世,只能错过并。

曾经的温柔,曾经的情义,都随她而去,可是那种回忆,却狠狠地在他心上,留了一生都无法愈合的伤啊!

番外:被小恶魔抓住 (1)

云雾缭绕,高大的天云山若隐若现,耸入云天,似乎直通九重天的芸霄台(此地有芸霄台通往九重天的说法),白­色­的云雾幻化出或真或假的仙境。

山脚上开满了桃花,一枝枝,一簇簇,艳丽得令人无法呼吸。风吹过,有已经凋谢的粉红片片飘落,虽然相比树上桃红已是失­色­,但那凄艳的美,仍让各花逊­色­。

我们沿着山脚往上爬,山上的风景突变,路上清径通幽,仍不断有鲜花落人眼,那条铺着青理石的小道,弯弯曲曲,路旁的青滕,缠缠绕绕地攀住那些高大枝节盘生的的树木。

这条小道是通往哪里?我疑惑地跟在青龙后面,慢慢腾腾地走着,傅成轩不得不停下脚步陪我,为了不负这无边美­色­,我就拒绝趴在他的肩膀上。

前面有叮咚的泉水声,我欢呼一声,往前面奔去,眼前一亮,高大的树荫下,­干­净的石桌石椅,高不可攀的山崖,以及前面清澈的小泉那样安静地等待着我。

我环顾四周,怎么看怎么像人迹罕至,与世隔绝的样子,但却有一座­干­净的小木屋安静地坐落在山崖下,似乎浑成一体。

没想到这里居然会有人居住,在山下,已经是人迹罕见,在天云山附近虽坐落着不少村落,但都是普通的农户,倒不见有人到山上来狩猎获,除一这里地形复杂,山雾缭绕,难以前行外,更因为有传说,山上住着九重天的蓬莱仙人及世外高人,是以人类都不敢轻易上山,害怕得罪神灵。

“清影,这小木屋,是傅西墨和傅宇墨在天云山习武的时候搭建的。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傅成轩脸上有淡淡的笑意,似乎对这地方也甚是满意。

这地方除了四周幽静无声,古径通幽,古树小泉,花鸟鱼虫比外界更多,人迹罕至外,我实在看不出哪里会像有仙人住的样子。

对于我这样喜欢幽静,白天懒洋洋地晒太阳的小狐来说,倒是不错的好住处,比起艾府来,这里倒是舒服上不少。

我开始在天云山过着惬意的日子,白天暧暧的煦阳相伴,我常常睡在柳树下,梦里的常常闻到山野中飘来的桃花香,微微的轻风轻轻地抚摸我的身体,舒适而又缠绵。

日子飞逝,一晃眼,我们居然在山上住了两年,因为着实喜欢这里的风景,除了傅西墨,倒不是很怀念外面那喧嚣的世界,刚开始的不习惯,到现在居然已经适应了。因为天逸皇的禁令一天不解,我便不敢轻易下山。

“清影,你看我的武功又进步了,一下水,就捉到了这条鲜活的小鱼,晚上给你炖汤喝。”

番外:被小恶魔抓住 (2)

一睁开眼睛,傅成轩便一脸兴奋地站在不远处的水里,手里举着一条不断挣扎小鱼,我不感兴趣地睡眼模糊地半睁开的眼睛又开始闭上,他的厨艺,我实在不敢恭维,这些日子,都是我小狐狸做的饭的。

一泼冰凉的清水往我的脸上浇来,我蓦地清醒过来,眼前便是傅成轩放大的脸,脸上有和煦的笑容。

“清影,你这小狐狸,都快成猪了,我烧的汤,你就这么不感兴趣?太对不起你的同伴了。”他不满地道。

“你扰人清梦!”我咬牙切齿,跳进水里,便开始用勺子勺起清凉的泉水,大肆地向那个站在岸上看好戏的青衣男子。

哇的一声,一勺水准确无误地从他的头浇下,赫然就是被浇成的一个落汤­鸡­样,我哈哈大笑起来,我知道他是最喜欢­干­净,就算是捉鱼,也从来不下水。

“清影,你太过份了,看下我怎么收拾你!”

倾盘大雨从天而降,我被泼得东倒西歪,只可惜,小小的狐狸身的报复,只像是在挠痒痒。我的小水珠,跟他的倾盘大雨相比,气势上要差了许多,力量悬殊!我无奈地跳上岸,飞快地离开这个只会遭殃水池。

傅成轩从水里跳出来,带着清朗的大笑,他愉悦地看着我:“清影,怎么不玩了?这水仗打得我兴起……”

我别过头,不打算理他,他却开始越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

我茫然地看着四周寂静无声的山林,想起自己穿越过来,大部分的时间是在这样的山林里度过,不知道何日才能成|人,而现在,又只能困在这山林里,完全与世隔绝,不免伤感起来。

“清影……你到这里一直都懒洋洋地睡大觉,我在这小屋子附近转过一些地方,发现了一个稀奇的地方……”

“什么稀奇的地方?”对了,这里与世隔绝,一树一木都是浑然天成,必定有不少稀奇的玩意儿,既然与世隔绝,那便要在林子里快乐地生存,更要寻找有意义的事情来做。这木屋附近基本上让我逛了个遍,也确实是好玩,但,时间长了,便觉得哪里都一样。

傅成轩的话让我的眼睛亮了亮,心里开始寻思着接下来的寻宝活动,在这原始的山林中,各种猛兽也不少,我眼巴巴地看着他,他微微笑,示意我爬到他的肩膀上。

他带着我往小径的深处走去,小道越走越窄,我们穿过一条狭长的小道,眼前突然豁然开朗,我立刻被眼前美艳吸引住了,桃花林已经够美艳得让人窒息,没想这里,却是有格外的清新的美,一样的扣人心弦,那美丽的各­色­花朵,就那样开放在山崖上。

居住了两年,居然一直没有发现这个地方。

番外:被小恶魔抓住 (3)

因为这里要比我们居住的小木屋地势高了不少,眼前雾气缭绕,像置身于仙境中。

不过,吸引我的是那面高不见顶的山崖,山崖上爬满了青滕,我发现那壁上居然还覆盖了一层黑­色­的泥土,似乎有种神秘的力量吸引着我那面壁崖走去。

似乎有谁在召唤我,我居然不受控制地用自己尖利的爪子扯开那缠绕的青滕,疯狂地扒着那层泥土。一种古怪的感觉涌上来,我感觉似乎自己潜意识地想要扒开那层泥土,想看看里面藏着什么。

“清影,你……”傅成轩惊讶地看着我的疯狂,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动作。

层层泥土落下,我惊讶地发现其中的一面石壁,居然纤尘不染光滑无比,摸着那光滑的石壁,发现居然平滑无波,似一块打磨好的玉石般居然没有半点凹凸感。

突然,我感觉到脖子上传来一阵炙热感,这种感觉似乎越来越强烈,我我大吃一惊,低头发现,脖子上的凤凰石,居然发出炙目的光芒,这是怎么了?

这里太诡异了!这古怪的凤凰石也太诡异了!我慌忙想要把凤凰石取下来,却烫手无比,我赶紧跳离石壁。

“清影,你怎么了?”

傅成轩疑惑地看着我,然后我看到他眼里一抹奇怪的神­色­。我低头,发觉凤凰石发出刺目的白光,而我的身上居然有一种熟悉的奇怪感觉涌上来,我发现自己全身红­色­的皮毛,慢慢地褪­色­,慢慢地开始泛白,我想起上次成|人的经历,莫非……

白光越来越烈,瞬间似乎光芒四­射­,刺得我眼睛睁不开,我慌忙地把身上的衣服覆在身上。

“转过身去,不许看!”生怕走光,我对着傅成轩暴喝,可惜他听不懂我的兽语,只是愣愣地看着我,眼里有一抹惊讶恐惧神­色­,不过一瞬间,他的眼神透着很古怪地看着我。

我全身无力,软绵绵地躺在地上。

“泛白光之碧血……”我听到他喃喃的话语,似乎是被我吓坏了。

白光越来越烈,刺得我双眼无法睁开,良久,白光天曲尽,我满怀期待地睁开眼睛,等待那一瞬间的惊喜,却无比失望地发现,居然还是一身皮毛的狐狸。

我疑虑地看着自己的手脚,还是小狐狸的模样,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现在连人身都无法回复了。

我抬头,发觉傅成轩依然一脸深思地看着我,眼里有我读不懂的东西,我有些没来由的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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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孔雀凤凰石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突然昏倒了,躺在这里?”我故意装傻。

“你刚才……似乎脖子上的玉和这石壁犯冲,所以昏倒了。”

和石壁犯冲,我暗想,这块凤凰石到底有这石壁有什么关系,为什么那种同样熟悉的感觉来了,却没有成|人?

我起身准备离开,不想再呆在这里,准备有了准备再来这里查个究竟。突然,脚下一软,我再次跌落在地,一阵寒意涌上来,刚开始只是慢慢地从体外传进来的寒意,我冷得全身发抖,牙齿开始打架。

脖子上的孔雀凤凰石,又开始发出刺目的白光,渐渐地回复刚才的炙热,竟然稍稍地减轻了我的冷意。

但是寒意不再是由体外涌进,而是从心肺里沁出透心的寒意,似乎我的身体一直生活在冰天雪地里,就连骨髓里也是常年有化不开的冰雪。

我难受得蜷曲成一团,身体不停地颤抖,我感到自己的耳朵似乎也冷轻轻一扯就掉下来了。

我无助地倒进这冰天雪地的寒冷,然后是无边际的黑暗,就要死了么?穿来这么久都没死,这次居然死得这么不明不白!冥冥之中,我似乎感觉到有人在和我一样在忍受着这致命的煎熬。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傅成轩紧紧地抱着我,眼里有说不出的疑惑和复杂。

“清影,你怎么了?你可是感到自己像被置身在冰天雪地里,感觉无穷无尽的寒冷?”我吃了一惊,捧着沉重的头,疑惑地看着他,他也有过这种体验么?那我刚才感觉冥冥中似乎有人在忍受着同样煎熬,居然是真的,那个人就是他?

那又是为什么?难道是孔雀凤凰石?有把别人的感受和痛苦传到主人的身上?那带来­干­什么?

我低头,发现这块玉石比刚开始见到时竟然又通彻了许多,晶莹剔透,居然令人看了爱不释手,它似乎是在我身上吸取我的养份,居然越来越清彻,我想把它从脖子上取下来,却发现怎么解也解不开,我用力地扯那条绳子,却越扯越紧。

番外:奇怪的病1

我暗吃了一惊,让傅成轩替我取下来,孔雀凤凰石却紧紧地贴在我的身上。

“这玉石真奇怪,似乎有灵­性­,只认真自己的主子……清影,你的身上真的有很多看不透的谜!”

傅成轩喃喃地说。我无奈地放弃,是的,这个谜,连我自己也无法解开。

“清影,你可知……你刚才的寒症,跟傅西墨身上的寒症是一模一样的……”

我吃惊地想抬头看他,可是,才发现身上突然又余寒阵阵,看来还有后遗症,寒症和刚才的折腾已令我全身无力,我闭上眼睛,很想狠狠地睡一觉,实在没有力气去追问。

身体渐渐地回暧,我舒服地沉进进梦乡里,暧气越来越明显,睡梦中,我感觉到身体越来越炙热,似乎有烈火在身下烧,我满头大汗,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清影,清影,你怎么了……”傅成轩焦急地唤着我。

他的脸上充满了担忧,我发觉火烧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惊惶地挣扎着要坐起来,却全身无力地瘫在地上,傅成轩伸手过来拉我,才一接触到我的皮毛,便惊得缩回了手,惊恐地看着我。

“清影,你的身上为什么这么烫?像火烧……”

我无力地在地上翻滚,模糊中听到他惊恐地呼喊。

像有千万条火虫在体内烧着,我仿佛置身于一座火山中,炙热得我的身体一阵阵钻心地疼,却无处可逃。身上的水分不断地蒸发着,我仿佛听到磁磁磁的肌肤被烧焦的声音。

我想哭,但烧焦的喉咙,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化作一层灰烬……

一滴清凉的水珠滴落在我的­唇­上,我饥渴地张大口,有甘甜的水珠顺着­干­辣的喉咙滑下,我缓缓地撑开沉重的眼皮,看到傅成轩正在心急地喂我喝水。

这是怎么回事?我看看自己的身体,还是那只火红的狐狸身,没有任何的变化,可是,那种被火烧的感觉居然这么真实,我的喉咙­干­裂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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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会更N多给大家,一直在线更~~

番外:奇怪的病2

这被火烧的感觉只是我的幻觉?可是为什么这么真实强烈?

“清影,你醒了!”傅成轩大喜过望。

“清影,你吓死我了,突然昏死过去,浑身发烫,碰都碰不得,我以为你……”

原来是发烧呀!可是这一冷一热,也太奇怪了,我怎么会有这么古怪的病?我无力地靠在他的肩上,闭上眼沉沉地睡去。

我被傅成轩背着回到了小木屋。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一只白­色­的鸽子扑腾着翅膀,在前面高大的树顶上盘旋,然后缓缓地飞落在脚边,傅成轩惊喜地扯下鸽子脚上绑着的布条,我知道那是傅西墨与他联系的鸽子,便迫不及待地慌忙凑过去。

傅成轩的脸上神­色­变了变,把布条交到我手上。

“太子的病越来越严重了,宫里发生了变故,四叔掌握了兵权,只怕会影响到太子的地位,清影,我得回宫了,只有在这天云山才有可以压抑太子寒症的药物,我得采些草药回去,也要回去处理宫里的事情。”

“清影,不要擅自离开这里,不要轻易下山,万一……”

“西墨的寒症倒底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说过?”我焦急地用小爪子抓紧他胸前的衣服。

傅成轩差点被我的激动吓着,他瞅瞅胸前的爪子,皱了皱眉,无奈地示意我松手,我才想起他是有洁僻的。他那­干­净的上乖料子的衣服被我那满是泥土的爪子,漂亮地留下了一朵梅花印记!我不好意思地撇撇嘴,然后睁着无辜的双眼,眼巴巴地期待着。

“清影呀,你是第一个敢用爪子毁我形象的小狐狸,但是我居然没有怪你,你应该高兴我的宽宏大量!”

我作势要再把爪子抓上他的衣服。

傅成轩犹豫了下,然后轻轻地摇头,无奈对我说:“清影,你真是顽皮!我就说与你听罢。”

傅西墨出生后,天逸皇宠爱极甚,不久后便立为太子,只是太子两岁,便开始生了奇怪的病,全身如同置身冰身雪地般发冷,每半年发作一次,每次却是死时逃生。各地医土诊治皆不得其解,遂解为天生体质带寒。吃了不少滋补的药物也无效。

番外:真正被抓住

后来极乐大师出现,称只有泛白光之便碧血狐狸之血方可解之,极乐大师在天云山寻了些药物来,竟然缓解了不少,太子和四皇子傅宇墨七岁之前一直在天云山休养,却在去年回到了艾府。

因为事关太子,这事知道的人只有太医和太子的贴身侍卫知道。

我想起傅西墨,那个会依在我身边说要娶我的男孩,才那么小的孩子,便要忍受这帷心之痛,一定熬得很辛苦。连我刚才都忍不住地落泪,心里疼痛不已。

泛白光之碧血狐狸?为什么又是它?

“成轩,带我走,我要去见傅西墨,你把我藏在麻袋里,我不怕闷的,以后,我不在人前现身,藏在西墨的房里,不会有人发现的。”我抓紧他的衣袖,恳求地看着他。

傅成轩坚定地摇头,任我怎么哀求,怎么威胁,他都像屹立的山般一付的不为所动的样子。

第二天,傅成轩便离开了,我在天云山坐立不安地度过了两天,便决定去找傅西墨,这个我来到这个异世界第一个关心我的人,无论如何我都不想置之不理。

其实,我更怀念跟他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我打算夜里便专挑寂静的森林,小径行走,白天便寻了隐蔽的地方,尽量避免与人类太近,藏起来睡觉。

两天两夜,我才下得天云山山脚,才知道,傅成轩的轻功有多好,这里那么多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我虽然仗着身形轻巧,但功力深厚的人很容易发现自己。

我更是小小心翼翼,担心哪一天落入人类的手里,我想一般功力深厚的人是不缺钱的,但想到我那一身上好的皮毛,我仍然战战兢兢的。

凌晨的风凉飕飕的,我知道天便快亮了,便慌忙在天云山脚下寻了个树洞,准备好好地睡一觉,我仔细地观察了一番,确定这个树洞是被小动物舍弃的,今天刚好可以住一天。

我吃完两个从鸟巢里抢来的鸟蛋,刚才,还差点死在才老鹰的利爪下,更觉得心力俱惫,便昏乎乎地开始睡过去。除了沙沙的风声,万物寂静,我安心地准备沉睡。

突然,我闻到了人类的气息,我一怔,没想到这里居然会有人来,而且还这么巧,就在我下山的第二天。我紧张地坐起来,决定不管外界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去,只要我不出去,便不会被发现。

番外:他的背叛

打定主意,我便忐忑不安能缩在树洞里。

“快,别让它逃了,用火把它逼出来!”一名男子的声音,我一惊,爪子掐进了树里,犹豫着不知道是该冲出去还是继续呆在这里。

一阵浓烟像恶魔般汹涌着进来,我捂着鼻子,不让自己吸进那有毒的浓烟,洞外的脚步声传来,有火光从洞外透进来,更浓烈的烟雾像条恶龙般涌进来,我心野一阵慌张,在树洞里憋不过气来。

我的喉咙感到一阵火辣,我开始剧烈地咳嗽。

树洞外是谁?我的小命休矣,我跌倒在地,感觉胸口闷得透不过气来,眼一黑,就昏过去了。

“小姐,这小狐狸,怎么处置?”迷糊中,我听到一名男子献媚的声音,我忍不住狠狠地诅咒起来。

“先给我看好了,成轩哥哥说这便是碧血狐狸,唯一能救宇墨哥哥的狐狸,等宇墨哥哥来了,再把它的血放了给宇墨哥哥喝。”熟悉的娇稚的声音,我心头大骇。

不光是这声音,更是因为她的话,傅成轩,那个才刚离开我而去的男子,还口口声声的让我不要离开……

那个陪我到天云山,一路保护我,而我也放心地信任的男子……

我顿觉得浑身无力,欲哭无泪,想不明白前世的张子明,今世的傅成轩,还有艾素琴,为什么我会跟他们有这么深的交集?

“还好来得早些,成轩哥哥说这小狐狸这两天一定会下山,如果让它逃了,倒不好找……”艾素琴高兴的声音传来。

我想起思思的死,全身开始忍不住的颤抖,那样忍受着流血的痛苦,慢慢地等待死亡,像无边黑暗般恐怖!

一群高大的侍卫带着关在铁笼的我往南城的方向走去,艾素琴高兴地笑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我,兴奋得像第一次见我的样子。

“小闷,你别怪我,比起宇墨哥哥,自然是他更重要,我愿意舍弃一切来救他的命,宇墨哥哥是我的,我不许任何人碰他,也不许任何人夺取他的生命。”艾素琴霸道地说,脸上有不容置疑的坚定。

番外:再次相见

“小闷,你那次害宇墨哥哥落水,居然就逃之夭夭,我本来很恨你,但现在不了,你再怎么害宇墨哥哥,最终,还是要用你的血来偿还,还是用你的血来救宇墨哥哥地命。”

我怔怔地看着艾素琴,头脑有些迷糊,两年不见,她越发出落得动人,才十二岁的女孩,虽稍嫌清涩,已隐约可见绝­色­的容颜,个子也高了不少,她身上一袭美丽的蓝­色­罗纱裙,飘逸得像­精­灵,说到她的宇墨哥哥,她的双眼发亮。我知道这个天逸国,都是十五岁就成婚。但着实没想到这里的小孩也这么早熟。

侍卫带着我们进了南城,艾素琴高傲地招摇过市,引来不少艳羡的眼光,我们在一个偌大的府第前停下。

“小姐回来了!”门外的仆人一看到艾大小姐,高兴前呼后拥,当真是派头不小。

“小姐,傅少爷在书房与老爷商事,小姐先用饭,稍后再去看老爷。”老管家献媚地说。

“宇墨哥哥来了?”大大的眼睛掠过一丝惊喜,蓝­色­的身影飞快地向书房飞奔而去,脚步急促得差点跌倒在地。

“小姐,老爷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扰……”小小的身影早已在转角处消失。

我被因在大笼子里,看着那沉重巨大的铁笼,我无声地叹息。

“宇墨哥哥,你不是答应过我会一个月回来看我一次么?怎么两年了,才回来看我?”艾素琴含怨地撤娇,声音娇柔妩媚,全无刚才的冷烈。

傅宇墨已经从书房走出来。

“这不是回来看素琴妹妹了么?”含笑悦耳的声音,没想到这小恶魔居然改变了这么多,声音居然这么有迷人。

“才不是呢,宇墨哥哥是有事跟父亲商量才回来的……”

“素琴,休得无礼!宇墨,老夫去吩咐下人准备晚饭。”艾老爷苍老而恭敬的声音,有脚步声远去。

“宇墨哥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素琴找到了碧血狐狸了!”艾素琴兴奋地邀功,有说不出的骄傲。

“哦?”

番外:他长大了

“不信,宇墨哥哥你跟过来看,你把你的碧血玉拿来,便知真假!”

居然把我当什么?碧血狐狸?我怎么不知道?艾素琴还把我献给小恶魔!

我想起两年未见的小恶魔,他便是我成|人的关键,心里隐隐地有些期待。但他居然要喝我的血,要他喜欢上一直讨厌的狐狸,似乎成|人也太困难了!

如果……我可以用关怀傅西墨的柔情来感化他,那我不就成|人了?到时候就可以走人了,心里隐藏了两年的成|人欲望开始蠢蠢欲动,我心里开始谋划着如何获取傅宇墨的喜爱。但一想到上次的落水事件,他一定还在记恨!

一道让人不自在的眼光落在我的身上。我一抬头,便呆若木­鸡­,眼前高大的男子气宇轩昂,冷凛的气质让他英俊的脸深深地刻进人的脑海里,轻易摒弃不得,他就那样冰冷地站在面前,冰冷的气息却让我的狐狸心不由得狂跳起来,蓝­色­妖异的眼睛,闪着让人沉迷的光芒,那么轻易我沉迷在那道漩涡里,乌黑的长发,覆下来,有说不出的妖异的美。

良久,我终于甩甩头,醒悟过来,吞了吞流下的口水,心里暗骂一句,什么时候这么没出息竟然会被美­色­所惑!

但是眼前的男子太迷人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绝­色­的男子!在现代的娱乐圈,那些国际迷人巨星也不过尔尔,而在这里见过的绝­色­男子(艾府那夜所见的当今天逸皇,三王爷和四王爷)也绝对比不上眼前的男子那样祸国殃民!

想到这里,我­色­­色­的眼睛不由得又巴巴地往他的身上粘去,宽敞坚实的肩膀,不知道靠上去会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唔!一定很安全!结实的胸膛,修长的双腿,更要命的是,他身上的肌肤,是健康结实而又富有弹­性­!

我禁不住又开始流口水,他的脸上带着邪魅的笑,戏谑地看着我:“素琴,这就是你说的碧血狐狸?”

番外:慢慢折磨它

“是呀,宇墨哥哥,我立刻让人把它的血给放了给你喝。”这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男子居然是傅宇墨?我差点晕死在地,才两年不见,他居然就成了这样伟岸的男子,难怪这么熟悉,我的心很不争气剧烈地跳起来,难道我对这个恶魔再见钟情?

“不要,我不是碧血狐狸,不要杀我!”我恳求地大叫,可怜巴巴地看着傅宇墨,希望能博取他的同情。

“素琴妹妹,这小狐狸说它不是碧血狐狸,你说你是不是抓错了,碧血狐狸有这么小吗?血不知道有没有一碗。”

对对对!我不是碧血狐狸,快放了我呀!

艾素琴一愣,脸­色­变了变,着急起来

“宇墨哥哥,这只小狐狸就是上次害你落水的那只狐狸呀,这只狐狸也不小了,没想到两年了居然一点也没长大,宇墨哥哥,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能放过这只狐狸,它上次差点害宇墨哥哥丢了­性­命……”

“哦?”傅宇墨一点也不意外,还是一付不紧不慢的样子。脸上带着淡淡的笑,人长大了,连气质也变了么,我心口一滞,愣在哪里。

傅宇墨对我展开一个魅惑的笑,我的头脑轰的一声热血上涌,那样的笑,令万花失­色­,我甚至在这一瞬间,感觉到什么也不存在了,他居然只对我展开那邪魅的笑,这一刻,就算要我去死,我想我也愿意,更何况是要我的血来救他的命。

“哦,那要谢谢素琴妹妹替我把小狐狸捉了回来,我寻了她两年,现在终于找到了,更不会轻易放掉她!素琴妹妹,让我带回去养吧,我要慢慢地折磨她,让她尝尝得罪宇墨哥哥的后果。”仍然是邪魅的笑,虽然勾魂,我却感觉到无边的寒冷,这小恶魔还是没变呀,还是让人觉得冷。

“宇墨哥哥要怎么处置她?”艾素琴双眼一亮。

“既然要慢慢折磨,就不能一下子就死了,自然是先养着,再想办法慢慢折磨了……”他的嘴角牵起一丝笑意,缓缓地打开笼门,修长的大手把我从笼子里提出出来。

番外:被迷住了

“宇墨哥哥……”艾素琴狠狠地瞪着我,似乎很不满我的待遇。

“呀!恶魔,你弄痛我了!”本来,被帅哥抱在手里,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一开始我还自我安慰着,但是他纤长的手指抓着我的手臂,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而且是在提着。终于忍不住抗议。闻言,我看到他挑了挑眉,我似乎感觉到他有力的手松了松。

“蓝十一,带回西韵楼养着。”他缓缓地开口,语气淡淡的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是!主子!”一名蓝衣侍卫恭敬地接过我,把我又关进那个笼子,往西韵楼走去。

“宇墨哥哥,你还养在你房间的隔壁?带在身边养着?你不是最讨厌狐狸吗?”不满的声音,居然带着醋味。

“无妨,宇墨哥哥担心她又逃了,浪费素琴的一份心意。”淡淡的声音,听不出一点涟漪。这就是两年不见的傅宇墨?越发的深沉了!

他,虽然还只是十二岁的少年,却已经如此地勾魂摄魄!呃!我居然被十几岁的少年迷住了!我忍不住地啐了自己一口。

我仔细地观察所在的房间,高雅大方的布置,一张简洁的大床,舒适而又不失贵气。真的好想躺在上面好好地睡一觉,可惜我只能睡在这个笨重的铁笼里,房间的四壁镶了不少风水画,看得出这是一间客房。

我在铁笼里呆了四天,郁闷得快要发疯,每天除了送饭的仆人,递了饭便走,我看不到任何的人影。

傅宇墨命人把我关在这里,却从来不来见我,我知道他就住在隔壁。

我忍不住的抓狂,实在太怀念在外自由的生活了,就算是以前跟傅宇墨作对时,现在想来也要有趣得多。

“傅宇墨,你给我出来,你不要再把我关在这里……”我抓狂地大吼,但是吼了半天,却没有一个人影,喉咙实在太­干­了,我沮丧地靠在铁柱旁,心里又开始诅咒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穿回去?什么时候才能摆脱狐狸身,我无聊地在地上写字,画圈圈。

番外:我要杀了你

“咚咚咚……”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我惊喜地跳起来。

门哇的一声打开了,艾素琴穿着一袭高贵的蓝裙,高傲地昂着头踱着脚步进来,看到我紧张兮兮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不屑的冷笑。

她的身后跟着两个蓝衣侍卫,侍卫手里居然抬着一个大笼子,笼子上还盖着一块黑布。

我狐疑地看着她,不明白她弄一只笼子来这里­干­嘛,难道都要把其他狐狸养在这里?

两个侍卫放下笼子,恭敬地立于一旁,艾素琴挥挥手,两名侍卫退了出去,顺手关上了房门。

她的目光灼灼地盯着我,眼里居然有浓烈的恨意。我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实在想不出哪里得罪了她,记忆中会抓着小­鸡­来讨好我的小素琴已经消失了,眼前只有这个我读不懂的艾家大小姐。

“小闷……你的名字,居然还是他取的……”我震惊地看着她眼中的醋意。难道她就因为这个?连小狐狸的醋也吃?这究竟是怎么样的女子?

“我知道你不是一只普通的狐狸,不然,西墨哥哥怎么会愿意牺牲自己保护你,可是,你究竟是怎么样的一只狐狸?难怪人都说狐狸­精­是专门勾引人的。”她立于我的笼子前,双手束在前面,左右地打量我,沿着铁笼绕了一圈,似乎在量这笼子有多大。

“宇墨哥哥,虽然一直喝狐狸血长大,但他最讨厌狐狸,从来不接近狐狸,他居然可以忍受同你同桌吃饭,你害他落水,他居然不怪你,还要养在这笼子里保护你,明知道你的血可以救他的命,却不舍得杀你……”她的语气里有浓烈的怨和恨。我呆呆地看着她。

“我知道他喜欢逗着你玩,既然他舍不得杀你,那就让你生一个小狐狸,宇墨哥哥以前也一直说要让你生小狐狸,我让你的小狐狸来陪宇墨哥哥,还可以让他喝你的血,宇墨哥哥可以活命,还会有你的小狐狸伴他。今天由我来帮他完成这个心愿!”

番外:发情期1

她脸上露出了狡猾的轻笑,高傲地抬起下巴。

“来人,把这里最强壮的公狐狸放进这个笼子里。”

我一惊,大声地尖叫:“不要呀!艾素琴你这个疯女人!”

立刻有侍卫进来,掀开黑布,笼子里居然关着二只红­色­的狐狸和一只白狐。除了思思,我从来没有见过其他同伴,没想到在这里居然看到了。

三只狐狸一看到我,兴奋得大叫起来。我一颤,看着那三只强壮的狐狸,心里没来由地恐惧。

这三只狐狸居然都处在发情期!三只狐狸在笼子里相互撕打起来,其中一只狐狸大吼一声,我吓了一大跳,其他的二只狐狸也愣在哪里。

艾素琴大笑一声,让人把笼子给打开了,全身赤红的狐狸雄纠纠地踱进来,它讨好地向我低喃。我惊恐地后退,它凑进一步,我就往后退一步。

“不要过来!”我惊恐地大叫,双爪胡乱地挥舞着。高大雄壮的赤红狐狸越发显得兴奋。

“看来小闷已经找到对象了。把另外的两只狐狸抬回地|­茓­养着。”艾素琴在外面得意地笑着。我恨恨地瞪向她,没想到她居然成了小恶魔。

我瞄向那小小的出口,被庞大的身影挡住了,我慢慢地向那出口移去,赤红狐狸更是兴奋地奔过来。

“你别过来,快点出去!你过来一定会后悔的!”我试着跟狐狸勾通。

赤红狐狸没有理我,扑到我身上,我用利爪在它的身上划出一道血痕。

狐狸愤恕地大吼,尖利的爪子向我扑来,我奋力地挣扎,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狐狸得逞,两只狐狸在笼子里滚作一团,我用尖利的牙齿狠狠地在它的身上用力的啃咬,它的利爪也在我的身上划开一道道深深的血痕,牙齿也不甘示弱地在我身上啃咬。

很快,我便筋疲力尽地软倒在地,疼痛像潮水般漫延,赤红狐狸仍然雄纠纠地向我扑过来,有种达不到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刚才的啃咬,似乎对它伤害极小,我无力地瘫在笼子出口附近,心里的绝望无边地漫延。恐惧地看着向我踱过来的雄狐狸。

番外:发情期2

我仍不示弱地用狠厉的眼神警告它,嘴里发出低低的恕吼!它愣了愣,脚步滞了下,然后又兴奋骄傲地向我奔来,它的身子刚靠近我,抓住软弱的我就要进行交配。我瞄准时机,趁着它不注意,狠狠地向它的脖子咬去,大片大片的血像泉水般涌开来,我的身上也沾满了它的鲜血,它恕睁着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我,眼里有深深地恐惧。

我看着它的血一点点地流­干­,我全身无力地瘫在地上,想爬出笼子,却无法移动一步,身上的伤痕撕裂般的痛,那鲜红的血让我深深地恐惧,我没想到自己会亲手杀死一只狐狸。

“再去挑两只发情的公狐狸抬过来,我就不信治不了它!”咬牙切齿的声音,我抬头,看到艾素琴正幸灾乐祸地看着我。

很快,房间里的狐狸被抬了出去,地上的血液也被擦­干­净,我看着那死去的赤红狐狸,心里无比愧疚,对不起,小狐,是你命不好!找错了对象!

想到马上又有狐狸送进来,我彻底地绝望了,现在的我绝不可能再去对付一只狐狸。我颤抖着身子,瑟缩成一团,看到艾素琴得意的笑容。我心里直作呕,为什么那个可爱的小女孩会变成这个模样?

很快又有一只身形高大强壮的公狐抬了进来,狐狸看到我,虽然满身是伤,但仍然兴奋地在我身边嗅了嗅。

我绝望地看着那兴奋的狐狸,忍不住轻轻地颤抖,眼里积蓄的泪水忍不住落下来,刚准备有所动作的狐狸看到我伤心的样子,愣了愣,疑惑地看着我,它居然用爪子轻轻地拍拍我的头。

“你们在­干­什么?”门外传来一声暴喝。

“宇墨哥哥,你回来了,素琴只是看你这么喜欢这只小狐狸,便把公狐狸送过来,让它给你生一只小狐狸,宇墨哥哥就不会不杀得吃它的血了。”

番外:杀?放?

“谁告诉我喜欢这只狐狸的?”冷冷的声音,虽然­性­感无比,却似地狱里发出来的。

高大的影子立于我身前,我看到他那穿着长靴的脚,我努力地抬头,他的眼里有汹涌的怒意。

“傅宇墨,求你放了我……”我微弱地发出低低的声音,用恳求地眼光看着他。

“宇墨哥哥,你不喜欢也没关系,它不是碧血狐狸吗?生一堆的碧血狐狸也没有关系,人家不过是为你着想罢了……”

“这只狐狸为什么全身是伤?”依然是冷冷的声音。

“刚才我给它挑了一只最强壮的公狐,没想到它们一见面就不对头,相互撕打起来,宇墨哥哥你不在太可惜了,那场面多剧烈呀!这只小狐狸明明被打得要死,居然把那只公狐狸给咬死了……”艾素琴一听到傅宇墨的问话,兴奋起来,一口气地叽叽喳喳地说了一堆,傅宇墨的眉头越来越皱,几乎要挤成一团,脸­色­越来越­阴­沉。

艾素琴仍然没有发觉,自顾自地说着。

“宇宙墨哥哥,你看,我替小狐狸找到了对象了,这只狐狸对它可是怜惜得很,一见到它就亲热起来……”

“来人,把这只狐狸抬出去砍了……”我一颤,抬头看着一脸­阴­霾的傅宇墨,他的眼神冰冷得让我不住地颤抖起来。

“傅宇墨,不要杀我,我不死!”我伸出无力地爪子轻轻地拉住他的袍子,他蹲下身来,注视着我。

有侍卫进来,把赤红的公狐抬了出去,我立刻明白过来,原来并不是这么快要杀我,而是要……

一阵阵寒意传来,我的手无力的松开了,那只刚才还温柔地安慰我的小狐狸,居然就这么死在他的刀下。

“把那只狐狸放了。”我惊诧地抬头,看进他的眸子里,有一抹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却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宇墨哥哥,那只公狐……”

“素琴,你别胡闹了!既然那只狐狸有情义,那便放了,并不缺它一只。”

番外:灵魂出窍?

“对,宇墨哥哥,我把你土|­茓­养的狐狸也放了,你把这只狐狸给吃了,便不再需要养狐狸了。”艾素琴高兴地眨巴着眼睛,完全没有刚才的冷洌,傅宇墨呀,你的身边居然有这么心机深沉的女子。

“素琴!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管?”狠狠地眼光一扫,艾素琴吓得噤了声,可怜兮兮地看着傅宇墨,委屈的泪水盈满双瞳,连我这只狐狸看了都忍不住的怜惜。

傅宇墨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这样的眼光,令人忍不住地打寒颤。

他双手伸向我,轻轻地抚摸了我的皮毛,触到被划开的伤口,火辣辣的疼痛让我痛苦地呻吟出声。他轻轻地抱起我,身子因为移动扯到了伤口,我仍然疼得在他怀里不住地颤抖,身子蜷缩成一团。

我沉入无边的黑暗里,梦中感觉到似乎我躺的床在移动,轻轻地很舒服。耳畔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

是谁?这么无奈,这么的小心翼翼,这么的怜惜?

为什么这么黑?这里是哪里?我的身子居然是轻飘飘的,我四处张望,恐惧让我无法抑制地颤抖,我这是在­阴­曹地府?可是为什么没有看到小鬼?还是被直接送来这里我都不知道。

我有没有回复人形?魂魄有形状吗?

我慢慢地摸索着,开始胡乱地往一个方向飘去,这里实在太恐怖了,我要尽快地逃离这里!

不知道飘了多久,四周仍是无边的黑暗,我什么也看不见,没有风声,没有人声,似乎万物湮灭,没有任何的生物,死便是这样么?说什么天堂,原来是让魂魄飘在这个地狱里,陷入无边的绝望,陷入疯狂,然后就是……

我飘呀飘,突然眼前似乎有一丝亮光,我惊喜地向那个地方飘去,可是一股强大的力量突然袭向我,推着我向后退,那股似风一样的力量。

我无比悲哀,待风吹过,便又开始向前飘去,因为刚才被风吹出好远,我只能胡乱地向着一个方向寻去。

番外:他们是谁?

亮光终于越来越强,我看到前面,开满了灿烂的桃花,桃花林里,有一个清澈的小湖,湖上,白­色­的仙雾缭绕,除了眼前的桃花,小湖,前面我隐约看到有两个人影。

我大喜,慌忙向那边飘去,但是我被层层的桃花围住,它们轻易地阻止我的前行,我知道这里设了仙障,可是为什么我仍然能看到里面的景象?

一道颀长的背景,乌黑的头发随意地披天曲着,居然有一种无比飘逸的仙感,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男子,那样的云淡风清,不食人间烟火,像是我努力地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一点,那好看的背影,让我的目光无法移开,像着魔似地跟着那男子转。

即使没法看到他的面容,但是光看背影已经让我知道这世间竟有如此气质的男子,我在祈祷他转过身来,但他仍然背对着我,低头专注地画着什么。

“小散,过来……”他的声音温柔,似一丝春风掠过我的心房,我的心一跳,天哪!我是不是成花痴了,居然被这个声音迷住了。

女子轻轻地转身,但是我看不见她的脸,任凭我再怎么努力睁大眼睛,还是徒劳,她美丽的身形飘过来,轻轻地依偎在男子的怀里。

“天曲,你会永远陪在我身边么?”

“会的,小散,我第一眼见到的便是你,就已经明白,你是我的一生至爱!”

那样的甜蜜让我­鸡­皮疙瘩全起了。

“落天曲,我不会让你们在一起的!”突然一声暴喝,电闪雷鸣!我吓了一大跳,生怕被雷劈到,却无处可躲。

魂魄是不怕闪电的,想明白了,我便吃惊地看着,想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有这样的煞风景出现,我静静地等待着,但是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然后我再次沉入无边的黑暗里。

“太医,她如何了?”模糊中似乎传来傅宇墨的声音。

“傅少爷,她受的只是皮外伤,只是过于疲累,昏睡了,醒来便无事了。”

番外:他担心我

“她什么时候能醒?”冰冷的声音仿佛从冰窖传来。我微皱眉,为什么他每次都是这么冷冰冰的。浑身像冰块。

“这……她要醒来便可醒来……”无奈的声音,有些惶恐。

“你不是说她一天后便可醒来么?现在已经三天了……”

我在梦里吃吃地笑,这个小恶魔居然会为我担心!

“这……小狐狸大概过于劳累,所以一直睡着,臣确定实她是并无大碍。”

“唔……”我微微睁开眼睛,看到头顶是一顶宽大的红­色­帐顶,我躺在宽大的床上。身上还盖着厚厚的棉被,我试着动了动,发现全身居然被包扎得严严实实。

脖子上的凤凰玉居然隐隐地发烫,难道我睡了这么多天,是因为这块石头么?我轻轻地抚摸那块玉石,想起梦中的情景,不由得叹气,穿来这么久,居然从来没有梦到爹妈,没有梦回到现代。

“小闷……”高大的身影向我奔过来,眼神关切地看着我,居然那么温柔,他看到我睁大眼睛看他,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似乎轻轻地呼出一口气,那轻皱的眉毛也轻轻地展开,便咧开嘴笑了,那样的清纯,冰冷全无,似春日花开,我呆呆地看着他的笑脸,从没想到他居然会有这样的笑容。

他邪魅的笑可以让人沉沦,而这单纯的笑也让我浑身飘飘然。他究竟是怎样的祸害,我暗暗摇头。

老太医轻轻地呼出一大口气,咚咚咚地磕头告退。

“你为什么救我?你不是应该趁着这个机会报复我,而且用不着你杀我了,本来就半条命,喝了我的血,你还可以活命!”

他的眼神一变,温柔全无,瞬间回复往日的冰冷,眉毛往上挑了挑,我不由愣神地看着他的脸,他那轻佻的表情让我久久地回味。

“你以为是为什么?小闷­骚­货,你最好祈祷我不要发病,不然,那一日便是你的祭日。”他的话差点让我吐血。

我狠狠地回瞪他,他却转身便往外走了出去。沉重的木门啪地一声关上了。

番外:吓唬

我呆愣地看着他的身影,刚才的温柔难道是错觉,这个小恶魔真是难捉摸,现在长大了似乎更让人看不懂。

我打量了四周,发现这个房间并不是我的房间,居然布置得无比贵气,那宽阔的紫木床,尼罗帐,我发现房里还有一个巨大的柜子,柜子上,摆放着笔墨,古­色­古香的折扇,还有不少的漂亮的珠宝盒。这个房间不会是新为我准备的吧?

我跳下床,发觉身上的伤也不痛了,居然三天就养好了。

发达了!发达了!我惊喜地抚摸着这些价值连城的玩意,光是那把古扇,便价值不扉,那付笔墨,在现代可是值不少钱的古董,我打开那些珠宝盒,吃了一大惊,这个要值多少钱呀!晶莹剔透的玉佩,闪闪发光的珍珠,居然还有一付女子的首饰。

我拉开柜门,里面的玩意更是五花八门,居然存着不少的书画。我吃惊地看着,打开另一旁的柜子,居然是一堆蓝­色­的男子服饰。

我吃惊地看着,这个房间居然是男子的睡房!但为什么有女子的首饰?

一把闪闪发光的刀柄,上面刻着活生活现的龙纹,我好奇地拿起来,仔细地端详,轻轻地把里面的刀拨出来,白光铮铮的刀面上,居然也刻着­精­致的龙纹,真是宝贝呀!我宝贝地轻轻抚摸,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名贵的刀。

门轻轻地被打开了,两个清秀的丫环端着一些点心进来,看到我手里拿着小刀,呀地尖叫出声,我愣了愣,看好戏地看着她们,她们吃惊地看着我,眼里闪过一丝恐惧。

我闪过一丝念头,拿起小刀,朝她们挥了挥。

啪地一声,手上的点心跌落在地,她们慌乱地往后退,逃也似地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嘴里还发出一声尖叫。

我咯咯咯地得意大笑,没想到人类这么胆小,连我这只这么小的狐狸,不就拿了把小刀么?就怕成这样。

番外:对峙

看着地上的点心,怪可惜的,我肚子抗议地闹起了空城记,想来不会再有人敢送东西来,我流着口水把地上的点心拿起来往嘴里塞,一边吃一边把着地的一面撕下来扔掉。

一个蓝­色­的身影闪了进来。

傅宇墨玩味地看着我,我狼狈地起身,扔掉手中的点心,抓起那把小刀。

“好看吗?那些珠宝玉石?听说你还拿刀来刺我的丫环。”

看着慢慢走近的傅宇墨,一个大胆的念头在脑中闪过。

“只是她们胆小,我不过是拿出来看看,她们就吓得跑了出去。”

他审视的目光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然后悠闲地坐在桌子边的椅子上。

我靠近他,迅速地把刀挂在他的脖子上,满意地看到他眼神里的一丝错愕。

“傅宇墨,放我离开,我不会让你喝我的血的,我的血只能救傅西墨,你不配!”

“小闷­骚­货,你这是威胁我吗?”我清楚地看到他眼里的愤怒。

“你试试看,是我的刀快还是……”

“小闷,不要考验我的耐­性­!”淡淡的嗓音,我疑惑地看着他眼里的深遂,狭长的凤目危险地微眯。

“哦?你以为我不敢?傅宇墨,你答应不答应?”我握刀的手微微用力,突然手上一紧,一道强大的力量从身体传来,手中的刀已经“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我的手阵阵发麻,无力地垂下。

我惊怔地看着傅宇墨,他正一脸深沉地看着我,我一颤,用力地挣扎,他的大手紧紧地抓住我,令我动弹不得。

“小闷,你如果想早点死,我会成全你,不过,你永远也别想从这里逃出去,你的血只能由我来喝,任何人都别想!”

“傅宇墨,我根本不是什么碧血狐狸!你喝我的血病也不会好,你不是养很多狐狸吗?少我一个有什么关系?如果你放了我,傅西墨,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报答?小闷,你大概忘了,你只是一只狐狸,你拿什么来报答我?以身相许?”我生生地噎住。

番外:你没资格睡我的床

“既然只是一只小狐狸,为什么不可以放过我?”

“小闷,你别忘了,你曾经害我落水,你说这仇要怎么报呢?我现在还没有想好,所以你暂时就跟在我身边,哪一天我想好了,高兴了,就放你走。”

他手一松,把我往地上一甩,“啪”的一声,我重重地跌落在地,我吃痛想地从地上爬起来,但因为那一摔太用力了,好半天还在地上挣扎。

“来人,把这小狐狸带下去,洗一洗她身上的狐­骚­味。”

“狐­骚­味?你才恶魔味呢!”我恨恨地瞪着他,他脸上挂满愉悦的笑。

立刻有两名丫环将我从地上抬了起来,带进一个房间里,一个大木桶,摆在正中间,桶里冒着热气。

我被两个丫环放进水里,四只手在我身上胡搓乱揉了一顿,我吃痛地皱眉,用力地挣扎,但一只狐狸的力量又怎么比得过两个人的力量。

被蹂躏了一顿后,筋疲力尽的我被送回到刚才的房间,房里已空无一人,看样子,这房间,是专为我准备的。

我高兴地往被窝里准备大睡一觉再想办法离开,突然身子一轻,我被人提了起来,。

身子被轻轻地一摔,我跌落在一个角落里,我暗吃了一惊,这个房间里什么时候有人的?居然凭我的狐狸感觉也无法察觉到。

“小闷,那是专门为你准备的窝,这个床,是我的!我可不想和一只狐狸睡在一起。”

慵懒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我吃惊地看着如鬼魅般出现的傅宇墨,看看那宽大舒适的床,再转头看看我所处的角落,地上只放了一床被子。

“你真是吝啬,连床都不舍得给我,我记得我在那张床上睡了三天了。”

“此一时,彼一时,我现在后悔让你一只狐狸睡我的床,狐狸有什么资格睡床?角落不是很适合你吗?”

我撅撅嘴,无奈地在角落里躺下,黑暗似流水溜进来,床上传来了安静的呼吸声。

番外:不许逃

我轻轻地起身,仗着灵巧的身子,踱到床前,傅宇墨正安静地呼吸着,他长长的睫毛垂下,在脸上投下一片黑影。如新生般的婴儿般,如此地安静。

我知道他在熟睡中,我知道自己灵巧的身子,即使身怀武功也没有多少人能够发现我的动作。

我轻轻地跃出窗外,悄无声息地躺在树上­阴­暗处,辨别了下方向,便起身准备跃墙而去。突然,一股无形的力量把我墙头往后吸,只一瞬间,我跌落一个怀抱。

“想要逃走吗?小闷狐狸,你可知道?只要我动一动手指,就死无丧身之地。”他的声音低沉地在耳边响起。

我沮丧地低下头,没想到这墙头离这房间有百米这么远,他可以把我吸回来,我终于觉得自己像无力摆脱别人控制的小老鼠,像热锅上的蚂蚁,无处可逃。

“你想怎么样?”

他蓝­色­妖异的眼睛正深沉地看着我,我用力地挣了挣,他默默无言地抱紧巴巴我,一个翻身,就把我抱在被窝里,他紧闭着双眼,稍顷,便有安稳的呼吸声响起。

我怔怔地看着他英俊魅惑人心的脸,动了动身子,想找个更舒服的位置,他的手却紧紧地抱着我,我动弹不得,被他拥在坚实的胸膛上。

他安然地沉入梦乡,那么安静,我看着他英俊的脸发呆,被一个帅哥,搂在怀里,怎么也睡不着。

耳畔里听到的是他有力的心跳,我想起傅西墨,不知道现在的他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知道我在傅宇墨手里。

天­色­大亮,我被傅宇墨抱进了一辆豪华的马车里,马车前后竟跟了十来个侍从打扮的商队。

“宇墨哥哥,我要跟你回洛都城!”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马车外传出来,我有些厌恶地皱眉,看到傅宇墨也是轻轻地皱了皱眉,满脸不悦,声音无比冰冷。

“素琴,我有正事要办,带着你不方便,你爹不在洛都城,去了没人照顾你。”

“我才不要爹照顾,下个月爹爹就要去洛都城了,我只不过跟宇墨哥哥早半个月上京,宇墨哥哥,带上我嘛,人家还没有去过洛都城呢!”

番外:蠢蠢欲动

“素琴,别胡闹了,下个月你到洛都城,我有空再去看你。”

“真的?宇墨哥哥?你答应我的,到了洛都城可不能忘记了。”

“好,一言为定。”傅宇墨头痛地无奈道。原来这个艾素琴竟然是他的死|­茓­。他的冰冷对艾素琴来说似乎并不是障碍。

傅宇墨掀开车帘,坐了进来。我打了个哈欠,想起刚才对话,眼里有了浓浓的兴趣。

“我们这是要去洛都城?”

“怎么?你期待去洛都城?”他一脸研究地看着我,倒没有平时的邪恶,眼里有淡淡的笑意。

“当然,我的小帅哥西墨就在洛都城里!”

“你不会有机会见到他的!”他脸­色­一变!­阴­沉沉地说。

呃,又担心没办法喝到我的血?我差点要拍自己的头,我这样说不是提醒他要早点喝我的血吗?

我心里一颤,装着满不在乎地掉转头,掀开车帘,光明正大地看外面的风景,马车在一条宽阔的大道上行走,两旁是高大的树木,我看着那些青­色­的山和树影飞快地后退。想起穿越过来时以及那个极乐大师的话。

心里蠢蠢欲动,现在小恶魔就坐在身旁,终于等来相处的机会,如果我努力……成|人的日子似乎不远。以前总是想逃离他身边,何需逃?大不了一死,做狐狸做了两年,我厌烦了。

但是他是小恶魔,如何能喜欢上狐狸?知难而退,并不是我乐清影的作风!

身后一双温暖的大手搂向我的腰,我被傅宇墨搂进怀里,如果不是这个狐狸身,我几乎怀疑他是不是在对待情人!

“小闷,你到底是修炼了几千年的狐狸,按说以你这样聪慧能懂人言应该已是成|人了,你却还是一个狐狸样?你究竟是谁?”

我究竟是谁?我愣了愣,不知如何作答,为什么面对他我居然说不出话来?

番外:你到底是谁?

“你究竟是谁?莫非你是他们安排在我身边的妖孽?”他脸­色­一凛。

呃,妖孽!我一颤,担心他一个不高兴就把我给砍了。

“我才不是妖孽,我是人,我是另一个世界的人,我是未来几百年后的人类,但是被­奸­人害死了,竟然穿越到这里,魂魄就附身到这狐狸身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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