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千月“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你听说那个随便的笑话吗？”

玉名扬心虚地说：“没。”

海千月笑着说：“人家那个笑话可是笑话女的的啊！你怎么也这么矫情啊？”

玉名扬不好意思地说：“我不是说不用吃饭了吗？”

海千月说：“我献了血，真的头晕眼花的，大概得好几个月才好。我要是和别人一样，真的得找父母要钱了。我也需要补补，咱们就吃点儿吧！”

玉名扬只好跟着海千月到了下面一家，海千月看看他，玉名扬不敢说话了，海千月笑着进去了。

老板是一个40多岁的男子，看到两个大学生进来，女生紧紧抱住男生的胳膊，他立刻热情地迎上来，问道：“吃点儿什么呀？来一个情侣套餐吧！”

玉名扬兴奋地说：“好！就来情侣那个！”

海千月生气地说：“好什么好！少胡说。”

玉名扬只好解释：“我和她不是情侣，就不套了。”

海千月笑着瞪了他一眼，到了里边。玉名扬不敢说话了，乖乖地在海千月对面坐下。海千月过去点菜，没一会儿，菜上来了。海千月自己跑出去，端着两个热气腾腾的小盆儿回来。

玉名扬问：“什么呀？”

“血肠儿，给你的，好好补补。”

玉名扬看着盆儿里边黑乎乎的东西，皱着眉头说：“海千月，你可以看不起我，但是你不能侮辱我。”

海千月吓了一跳：“我怎么了？”

“你来找我的时候，我献给你的是一腔热血，啊，一口袋人血。我找你的时候，你就给我一盆猪血。这不是侮辱我是什么？”

海千月气乐了：“哎呀，快吃吧！话那么多。你喝多少酒？”

“我不喝酒。我现在比喝酒的人头都晕，再喝就不能开车了。”

海千月笑得趴在桌子上，过了半天才说：“你平时看着那么蔫，连一句话也不说，怎么那么贫哪！”

玉名扬嘟囔说：“我不和不喜欢的人说话。”

海千月的脸一红，装作没听见。

玉名扬急忙解释说：“我不和生人说话。另外，我看见我讨厌的人，也没心情说话。我要是以前碰到你，也没心思和你说话。我觉得你人很好，这才说话随便点儿。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生气。”

海千月笑着点点头，不再说话了。

玉名扬一边吃饭，一边看着小饭店昏黄的灯光，觉得整个房间都在摇晃。他晃晃脑袋，仔细看看四周，又低头看看对面的海千月。

海千月觉得他的动作奇怪，就问他：“你­干­什么呢？”

玉名扬觉得身上发软，知道自己还是贫血的原因。

他摇摇头说：“没事儿，我这种病需要静养，不应该吃饭。”

海千月笑着说：“你身体也太弱了，怎么比我还差呀！”

玉名扬说：“我从小就这样，我早就告诉你，我不能献血。现在那个用我血的大胖子肯定比我舒服多了。”

海千月看着玉名扬虚弱的脸，小声说：“对不起啊，我真的不知道。咱们赶紧吃完，你回去躺一会儿。”

玉名扬说：“我就不明白了，你­干­嘛要上学生会去，整天瞎折腾，特别舒服是吧？”

海千月低下头，慢慢说道：“不是啊，其实我也不愿意忙那么多事情，我也特别累。可是，要是进了学生会，将来能当个什么­干­部的，找工作不是比较方便吗？我家里只有妈妈，她又有心脏病，我要找个好点儿的工作，这样好凑钱让她做手术。”

“你爸呢？离婚了？”

“没有，他牺牲了，他是个军人。我妈妈太想他，又要一个人把我养大，特别辛苦，就得了心口疼病。”

玉名扬默默地点点头。

看到海千月十分悲伤，眼泪都快要出来了，玉名扬就把话题岔开说：“这就是学霸­干­的事啊？听说你的智商是180是不是？这也太笨了！”

海千月一愣：“我怎么笨？”

玉名扬说：“想当学生会­干­部那不容易，用得着这么费劲吗？我就能让你当学生会主.席啊！”

“你？！”

“有一个单位招聘大学生，来了100个人，99个是学生会主席。我帮你写上不就行了吗？”

海千月果然被逗乐了：“自己写啊！哪能有用吗？”

“不知道这个时代有做假证的吗？再说，所有人都自己写，你就是玩儿命弄的真的，别人也不相信你是真的了。”

海千月仔细一想，立刻觉得相当泄气。

玉名扬说：“我帮你写一个不就得了，有空睡会儿觉好不好？”

这一下，海千月也没心情说话了。

两个人默默吃完，海千月交了钱，玉名扬站了起来。

然后，他就昏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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