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断崖下起了今年第一场雪。沸沸扬扬,无止无尽。
“黄猛河,我放到你这里的人呢?“说话的是个小公子,衣着华丽,眉目精神,天生贵气。
“您带来的人....“
“怎么?不见了?“语气骤冷,空气中充满杀气。
“那日我与大哥给他们送饭,那毛头小子不知怎么松了绑,带着小丫头一起逃了出去。“
“你是说,他们逃了?“
“是,这是从那小丫头身上扯下的。属下实在是尽力了!”他该不该告诉主子他们已经死了呢。黄猛河两腿战战兢兢的,直发抖。
安滁西接过那块玉白色的绸缎,料子是上好的。质地柔软,一如她。
屋子里片刻安静,就像不会水的人落入水里,失去意识时的前一秒。一道黑影打破了死一样的沉默。“滁少爷,小院的确没有其他人。“
话音方落,屋子里的桌子砰地断裂。与此同时,黄猛河来不及惊呼,额间一粒红点,直直倒了下去。
废物。
“四少,接下来怎么办?”
“继续找。对了,屋子里有没有用布包着的剑?”
“阿里知道了。”
本该就地斩杀的,可是居然会心软。果然妇人之仁会坏事。不过,那小妮子逃了,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呢?游华说,你最好不要让别人先把你杀了。你的小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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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低唤了一声游华说,没有任何回应。想要起来却觉浑身难受,有如散架。手指轻勾,触及一片婆娑。原来掉在一棵大树上,大概这树枝繁叶茂,所以他从那么高的悬崖落下来没有粉身碎骨。这次又没有死成,是爹和娘在保护我吗?慢慢睁开眼睛,可是什么也看不见。是无边无际的黑暗,无边无际的。该死。
听得一声低吟,游华说睁开眼睛。她看见邢落一落在另一边,想爬过去,却使不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