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房子外面的小鸟啾啾的叫着,一室明媚。
耳边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吹的我很不舒服。
伸出手挠了几把,抽气声响起,不过,扰人的声音倒是没有了。
我翻了个身,把小鸟的叫声当成催眠曲,又进入梦乡。
睡觉不能睡到自然醒,对于我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
恍恍惚惚之际,一声无奈的叹息伴随着低低几声呢喃,渐渐远去。
等到我睡饱醒来,屋内光影直直投进,大概中午了,揉揉眼睛,懒洋洋的洗脸刷牙。
走到楼下,空荡荡的客厅内一个人也没有。
蹬蹬蹬跑回楼上,一脚踢开月月的房门,还是没人。
紫檀色的床头柜上,一张A4复印纸放在那里:
哥哥,我已经叫人去你学校把东西托运回来,你在家里要好好听爸爸的话。我知道不告而别或许会让你伤心,但是,如果我当面告别又要你相送的话,我会受不了,你也会哭哭啼啼,让我无法安心离开。
两年时间,很快的,就如同你在外面的两年,转眼间,便已结束。
所以,在家里乖乖的,等我回来。
我说不出为什么,忽然一股难受,让我心脏剧烈的跳起来。
比我听到爸爸说让我在外面继续待两年还要难受。
越想越气,越想越难过。
将手里的纸揉成一团,狠狠的砸在了角落里。
臭月月,有本事你就永远别回来了。
不解气的我,走到墙角,用力踩着那个纸团,直到扁成一个片才带上房门跑回自己房间。
哭也好,闹也好,月月都不会回来了。
爸爸给我在公司里找了个闲职,无奈之下,每日待在家里也是无聊,只得去老老实实上班。
爸爸没有告诉别人,我也懒得说。公司除了几个经常跟在爸爸身边的人知道我的身份外,其他人都不清楚。
一日日,没有什么起伏。
公司大事不需我操心,只要安稳待在自己那间小办公桌前,老老实实的坐着等下班就可以了。
要说有什么地方需要到我,那就是每天的午餐时间。
开始时不熟悉,到后来,那些前台的姐姐和办公室里其他的姐姐都不时走到我眼前晃荡。
有意无意的,总是眼睛朝我这里看。
等我抬起头回望过去,她们总是眼睛一亮,笑笑离开。
再后来,每日中午由回家吃饭,到这些姐姐天天带了各种菜色。
虽说家里请了人做饭,可是也不必这些姐姐们一人一天带来的菜色丰富多变。
尤其是其中一个擅长做糕点的姐姐,更是每天会带点蛋糕和小点心来给我。
虽然,吃饭时,她们从一开始的双眼放亮到后来的肆无忌惮,再到后来的摸几下捏几把。
不过,这也不妨碍我吃东西。
我只是不明白,她们为何看着我的时候那种双眼如同饿了几天的狼看到肉一般,发着幽幽的绿光。
前几日,灵姐姐硕士毕业,正式进入公司,爸爸分派了一个合适她的岗位。
还没两天,她就跑到我面前,跟着那一大堆姐姐一起,每日不停歇的教育我。
我听的迷迷糊糊,对于什么攻守还有什么主动诱惑等等都不是太明白,但是,只要她们继续给我好吃的,我才不管她们说了什么。
“听到没有?今晚下班后去我家。”灵姐姐拍拍我的脸颊,笑眯眯的说。
“不去。”我撅嘴。
“去,姐姐给你做巧克力蛋糕哟。”另外一个架着黑框眼镜的姐姐退了退镜架,温柔的诱惑。
“可是,爸爸不许我下班后出去。”我咽了口口水。
“没事,我打电话告诉他,就说我妈妈想你了,叫你去。”灵姐姐兴奋的掏出手机,根本不管我有没有点头同意,就拨通了电话。
灵姐姐的妈妈是我妈妈的姐姐,小时候我们经常一起去玩,说来,我也好久没有见过大姨了。
去一趟也行,更何况还有巧克力蛋糕。
下了班后,谁知,浩浩荡荡跟在我和灵姐姐身后的姐姐们足足有五个。
虽然,比平时给我带盒饭的人是少了很多,可是这么多人,家里怎么招待的了啊。
灵姐姐笑笑的摸摸我,说没关系,这些都是腐龄最久的,特意挑选出来的。
那些剩下的,今天是没有份的。
我问灵姐姐,什么是腐龄,她但笑不语。
到了家里,大姨和大姨夫竟然都没有在家。
灵姐姐急匆匆的奔进了她的房间,招呼着那个会做蛋糕的眼睛姐姐进了屋。
“我要吃蛋糕。”我抗议。
“乖,等着啊。”另外几个姐姐拉着我坐在沙发上。
“来了,蛋糕来了。”最后一个姐姐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拎着一个中等大小的蛋糕。
“我不要订做的。”我不乐意,外面订做的没有眼睛姐姐亲手做的好吃。
“这是她学做糕点的师傅做的,说是特意做给你的呢,放心,比你平常吃的好吃多了。”
“真的?”我打开盒子,用食指沾了一点尝了尝。
咕嘟,咕嘟,咕嘟~~
我奇怪的看着眼前的几个姐姐,为什么我吃东西,她们却好像受不了一样的直勾勾盯着我的嘴唇咽口水。
不过,这个蛋糕果然好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