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婧一边体贴地说：“好的，量力而行，喝足就停。只要你以后不说，请客喝酒，没喝过瘾，就行了。”一边拿起酒杯，又说：“这杯我敬你，谢谢你见义勇为，你不但要喝，而且，还要回敬我一杯，这是规矩。”酒真是个好东西，它可以瞬间把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也可以让你在似醉非醉、醉眼朦胧中一次次打起埋伏。
江鑫抬头看了一眼李婧，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说：“尊敬不如从命，那我喝了。”说着，就举杯和她碰了一下，然后，先试着喝了一小口，吞下去的时候，眉头皱了起来，看上去让人觉得他确实不会喝酒，不过，为了给李婧一个面子，他把杯中的酒喝了。而且，还准备倒酒回敬李婧。
李婧连忙夹了一片肚片放到他的碗里说：“不要急，先吃点菜！慢慢喝。”
江鑫听了，心里甜滋滋的，真是体贴入微啊。女孩长得又可爱，容色清秀，如新月清晕，如花树堆雪，一张脸秀丽绝俗，穿着素净，微微扬起的嘴角，给人以亲切和随和的感觉，心想，她跟吴珍好象啊。
“李婧，我敬你，谢谢你这么丰盛地招待我。”江鑫端起还没喝完的酒杯，站起来，把酒杯递到李婧眼前，显得很恭敬，很有礼貌，想不加酒就回敬了。可是，李婧哪会这么容易就放过他？
“你这样不行，你那杯中的酒要先喝掉。”李婧指着他的杯子，说：“那是我敬你的，这第一杯酒不喝掉，怎么行呢？”
江鑫不禁一愣，立即脖子一仰，一口干了。然后，把杯口往下一倒，看着李婧说：“对不起，敬酒心切，忘了倒酒了，失礼，失礼了！”随即，拿了酒瓶自己倒了一杯，再去敬李婧。“先赔礼，再敬酒！我喝完，你随意。”说完，他又一口干了，显得格外真心和诚意。
眼前的男人很机灵，既知情又达理，感动得李婧无言以对。高兴得把自己不能多喝酒的事也给忘了，拿起杯子，也象江鑫那样一口干了，江鑫自然若无其事地看她一口喝了下去。102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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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消逝的目光 第十七章 擦亮眼睛看人道
!!!!在吴珍离开以后的这段日子里，江鑫多次试图让自己忘掉那些过去，不停地告诉自己说不愛了，说不想了，说忘记了，说放弃了；可是，人的记忆总是那么的脆弱。往往一杯酒，一首歌，一个路口；都会勾起曾经的记忆，犹如海市蜃楼一般浮现在眼前。看到了李婧明亮而清澈的眼睛，看到了李婧的笑，李婧的泪，就想起了吴珍那双明亮而清澈的眼睛，那眼仁非常透明，简直可以看到脑浆在里面燃烧，想起了他们彼此承诺过的幸福誓言他就会浮想联篇，寝食不安。
那一夜，有了李婧的睡前氛围调试——吃饭、喝酒、聊天，居然回家一倒上床就沉沉地睡去了，只是睡到半夜，他突然看见有一条蛇，一条碗口粗，浑身黑色的大蛇正吐着血红的信子紧紧地盯着他，他心里好害怕，好发毛！动也不敢动，最后还是一转身就死命地逃，结果一不小心踩漏了空，他的身子好像就掉进了万丈深渊，吓得他不禁大喊一声，睁开眼睛一看，竟然四周一片黑漆漆的，才知道，原来是在做梦。
这一晚，他怎么也睡得不好。躺在硬板**，翻来覆去，久久难以入睡，后来不知怎么又进入了梦乡，遇上了许多漂亮的女孩，一个个频频对他暗送秋波，显得情真意切，可他却羞答答的像个大姑娘，一点临场经验也没有，只是装聋卖傻。最后一个出现的居然很像吴珍，她脸上堆满了笑容，尤其是那深情的眼光好熟悉，好奇怪……让他感到既亲切，又恐怖，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比这更恐怖的是，他一大早醒来后，发现自己下面湿了一大片，让他羞愧不已。
李婧呢，和江鑫聊了几个小时，对他的家境有了大概的了解，印象最深刻的是他失偶的不幸，江夫人生前提出捐献眼角膜，她父亲和江鑫支持她的那份大义，给她触动很大。她感觉眼前的江鑫就是给她捐献眼睛的亲人，但她不敢马上点破，只是装作毫不在意的东拉西扯着，然后，不着边际地问一问江夫人捐献眼角膜的情况和过程，暗暗记下了她的捐献时间、地点及其当时相关的主要人物，如住的是那家医院，请的是什么医生，手术顺利不顺利，接受捐献者怎样，然后，再慢慢核实。
那天，和江鑫吃完饭，李婧去结了账，然后，与江鑫握手告别。然后，去坐公交车。一上车，她看到还有一个比较靠后的座位还空着，就抓着扶手慢慢走了过去。这一车人中有好几张她熟悉的面孔。其中，还有一个是李婧的邻居，是一个美容店的老板娘，因为她爸是个公众人物，而且，在他们那个小区除了有个她爸同事跟她爸有着同级地位外，她爸算是高官了，所以，平时相遇都会打声招呼或点下头，老板娘身旁坐着一个小白脸，他每个星期都要到美容店里美容护理一次。他也认识她，但在车上，却是完全不认识她的样子，不打招呼，连看都不看李婧一眼。有一次，老板娘侧过身子偷偷地向李婧这边看，正好李婧抬起眼睛，看到了她，不知为什么，她赶紧将目光躲开了，并且脸也红了起来，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也许，她和小白脸那么亲热地凑在一起，有点心虚了吧！要是在她店里，小白脸作为她的客户，那怕再亲近一点，她也毫无顾虑。
在外头，感觉就不一样了。因为老板娘虽然有过几次恋爱，也曾经进入了婚姻边缘，但毕竟还年轻，还没有家庭，在大庭广众面前，尤其是有熟人的情况下，不敢乱来。倒是那个小白脸放得开，像个“大姐控”，他不怕人知道，也不担心人们会怎么想。他把身子轻轻地靠在老板娘的身上，感到幸福极了。此刻，要是让他和老板娘两人登上舞台，在舞台上做出各种亲昵的动作，让全市人民在台下观看，他也会愿意。他不仅不怕生人，也不怕熟人，你发现他作秀，和女人在一起，他还自豪得不得了呢！你看这不，他还朝李婧挤眉弄眼喜皮笑脸呢，吃在碗里，还要看着锅里。
李婧明白了，这小白脸不是个好东西，是个吃软饭的，老板娘看中他的是单纯和年轻，肯定没有长期打算，他别得意。这种淫棍，李婧更不会理他，脸一沉，立即给了他一个背影，让他自得其乐，争风吃醋去吧！
前些日子，在那街头路口，曾经发生过这样的血腥事件，幸好还没有闹出人命。听说还是两个年轻女人为了争夺一个男人的壮举。一个把一个的脸抠烂了，一个把另一个的头发揪下一绺，打得见青见红，大半个小城都传疯了，据说当时正好被电视台的记者给录了下来，那个短剧中的主角，就是这个白脸。李婧到现在也想明白，就这么个没正经的小嫩男，怎么就能招惹两个美女为他大打出手，换了她，就算是给她出大钱，她也不会要他。
嘿，女人啊，尤其是没什么教养的女人，就是个贱骨头。听说，女人一旦发情起来，就要那么有意无意地找男人摆布自己，拚命找快乐和刺激，但事后回味，总觉得有几分兴味索然，就跟在打折贱卖什么残次品一样。李婧在心里面，不禁朝自己吐了口水，觉得这种人简直太丑了、太罪过了，阿弥陀佛！好在，她没搭上这种人，没正面跟他接触过一次。李婧为自己长长松了一口气，得了神仙大赦似的，瘠背上美美地出了一身冷汗。
以前，李婧曾经一度眼睛模糊，看人甚至分不清男女，现在终于有了一双明亮的眼睛，可以看清人了，在正常情况下，可以分得清好差了。
李婧不愿意看他们在她的眼前出现，不过她知道，男人这样讨女人欢心，也是一种技能，一种令人不齿的技能。李婧把眼光移到窗外，窗外是那些让人看了千百次的风景，因为每次的视角不同，所以，看上去每一次都是新的，李婧现在也看得很清楚了。特别是那些像寄居在城市里的小鬼，总是在一些人多的地方出现，寻求他们可以依赖生活的人，她看得特别清楚。102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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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消逝的目光 第十九章 人为财害
!!!!李先生只能答应了，再找不出任何推托的理由。他想，先去办公室再说吧，去得好好问问老传达，有没有看到张明秀，知不知道他这几天的情况。
他匆匆下了楼，开了他的宝马直奔办公室。不知怎么回事，平时，车水马龙的大街，这时候特别的安静，半个小时的行程10分钟就到了。心里有事的人，都会犯糊涂，他忘了这天是星期六，不是上班时间。
李先生直接把车停在大门外，没进地下车库。走进大门，门内很安静，什么都没有，传达室门关着，老传达肯定偷着睡午觉了，不知保安溜到哪儿去了，这些也鬼得很，要是你找他，他就说巡视去了，除非他离开了大楼，那他就不得不认倒霉。不过，不是分管领导，或保卫科长，谁会去管这些闲事呢？
李先生小心翼翼地从一楼走到三楼，然后，小跑到东头，从裤腰取下钥匙串，迅速打开了办公室的门，一眼就看见了他的大苹果手机安静的躺在他的办公桌上。他拿了手机转身就走，他心里惦记着张明秀的事。
他关了办公室的门，又跑上四楼看了看，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整栋大楼安静的有些诡异，好像所有的生灵都死光了一样。好象这里的人都有先见之明，灾难爆发前都跑光了。李先生非常疑惑，他想下楼问问老传达知不知道原因。
张明秀的办公室在四楼。李先生敲了下她的门，想试试看，她会不会在办公室，如果她在办公室，估计她就没事了。她若有事，躲在办公室有什么用啊。
可万万没想到是，张明秀就在办公室呆着。没过半分钟，张明秀的办公室就开出了一条缝，并探出了个长发飘飘的脑袋，看到是李先生，就惊喜地一下子跑到他跟前，大胆地伸手把他拉进了办公室，并随手关紧了门。李先生被张明秀弄的有些不知所措了，虽说以前他跟张明秀处得比较好，又是邻居，上下班遇见少不了点下头。但李先生知道张明秀一直都有些看不起自己。以前李先生问她为什么还不找男友，张明秀总是说同龄的男人都没进取心，整天只知道玩，没心没肺一样，一点也不知道为未来着想，找这些男人，还不如自己过舒坦一些。说这些话的时候，张明秀总是有意无意的瞄李先生两眼，好像在说，要是能交上你这样的就好了。让李先生很是郁闷，不禁仰面朝天，发起呆来。张明秀经常笑容满面地带一些小东西如口香糖、五香瓜子什么的装作有事没事地来讨好他。不论是春夏秋冬，张明秀的脖子上都系着一点摇曳生姿的漂亮东西，冬天系红围巾、黄围巾，夏天系小丝巾、大丝巾，她总是把柔软**的胸脯挺得老高，好像在示威并对其姑娘发出警告，让对手胆寒和害羞，从而失去信心，不战而退。吸引了很多不同年龄的男人却兴致勃勃地围在她身前转，李先生也曾经是其中之一。张明秀虽然一直没有闲着，也零零星星谈过了好几次恋爱，可惜都没成功。她知道自己的毛病，却无力克服，就像小猫知道自己的背上有跳蚤，却没有办法把躲藏着的跳蚤全部杀光一样无奈。
如今，张明秀离他这么近，李先生却不禁身体一僵，犹豫了一下，始终没敢伸出手臂抱住她，只是拍了拍张明秀的肩膀，冷言冷语地说：“你疯了，这么神神秘秘的，我可是有妇之夫啊，可不敢乱来的。”
“先生，我不管，我就是喜欢你……”要不是她太挑剔了，她也早该有老公了，这么秀丽的女强人，“门前”一直排着长队，可是，她没看中一个。心里稍中意一点的，却早已成为人夫人父了。所以，她经常怪自己命犯天煞孤星，没男人的命，就是孤单的命。
“明秀，今天你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如果有什么事，说出来听听，看看，我能不能帮帮你，只要我能帮到你，我一定尽力帮你。”李先生尽管癞蛤蟆遇上了天鹅肉，可他毕竟是过来人，立即有了不好的预感，哪还有心情寻花问柳啊。
张明秀意识到，眼前这个精明的男人，已经看出她的问题了，不说，她也难以掩饰她内心的恐惧和惊慌。不禁一下瘫坐在地上，绝望地说：“我一切都完了，你就成全我一下好了，让我把女儿身留在世上，也不枉来此一生啊。”
“你慢慢说，既然你怎么相信我，你就把事情说清楚，让我明白了，才能帮你啊。也许，还能帮你解决。”李先生体贴地把张明秀抱了起来，然后，期待地看着她，等待她把她的绝望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先生，我杀人了！”张明秀可怜巴巴地说，完全失去了平时那种目中无人的神韵。
“杀谁了？”李先生尽管事先已经预知，但真从当事人口中证实了，还是如雷轰顶，大吃一惊，吓得他连病也没了。
“金龙房产的老总李四天被我杀了，这个淫棍，他要强行我，被我推倒，跌在我的水果篮里，被水果刀触死了。”
“这是误杀，罪不重责。还是不幸之大幸，有救有救！”李先生终于松了一口气，要是跟她说得这么简单，他觉得这个案子，不会对他构成什么威胁。
张明秀说，昨天，李四天找到她家里，说，他新的营业大楼竣工终于竣工了（施工期间曾经因施工质量严重不符合要求两次被张明秀手下勒令停工），要求她尽快安排验收。她答应安排，但要先收人进行预验，条件成熟了，再组织竣工验收，并要求他们做好验收的准备工作。李四天说，没问题，只要是美女大科长说的，什么都可以办到，夸得她不好意思起来，立即把话题转移了……
两人坐在客厅沙发聊了一会儿，李四天突然起身，匆匆闯进她的卧室，一边说，冒昧参观一下大美女的住室，一边把一张银行卡放在了她房间的梳妆台上，说是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她随即跟进房间，拿卡一看，卡后贴有一张小纸片，标有50万元，虽然收礼并不是第一次，收李四天的礼也不是第一次了，8万、10万的，平时也不少，可这一次，她觉得此礼太重了，不过，她没有把收过李四天礼金和这次卡里的数目说给李先生听，她留了一手，只说，她拿起银行卡想还给李四天。
可李四天没等她开口，就扑到她的身上，说：“你就别客气了，要么，你让我亲一下，你就收的心安理得了？”
她是个视贞操如命的传统女子，哪受得起这等淫棍的污辱？抬起脚就是一个“防身腿”，她学过“女子防身术”，可这一脚下重了，当即把李四天痛得晕倒在床前的水果篮上，结果不知怎么激怒了水果蓝里的水果刀，抬头钻进了李四天的鼻孔里……102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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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消逝的目光 第十八章 祸不单行
!!!!李先生知道女儿去买菜还没回来，看了看时间都已经8点了，心想，市建委的大门肯定已经开了，就先去办公室把手机拿回来吧。他穿上了一套休闲的衣服，走出门外，刚关上门，突然就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李先生的小鼻子比较灵敏，对气味很敏感，这种味道很特别，以前好像在哪闻到过，他辨别得出，那不是普通动物的血，一般动物的血腥味没这么浓，只有人血才具有这么血腥。
李先生抬头四处看了看，看到了不远处楼道里有一大滩暗红色的东西，估计有一平米见方。
李先生立即走过去，蹲**仔细看了看，这是一滩干涸的液体，边缘还有一条拖拽出去的痕迹，沿着楼道向着楼梯而去，楼梯口也散落着几节手指粗细的物体，李先生近视颇高，没带眼睛，模模糊糊的看着好像是几节电池。难道是谁家装修不小心洒落在地上的？不对啊，楼道每天早上都有人打扫的，现在都8点了，正常来说清洁工早就应该打扫过了。难道是刚撒上去的，是些速干的东西？管他呢，反正又不碍事，李先生站起身来，向楼道走去。刚走两步，就突然停下了脚步，吓得呆立当场。刚才离得远看不太清，现在走近几步，清楚的看到几米外楼梯拐角处地上散落的赫然是两根断了的手指！李先生赶紧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希望是自己看花了眼。拿开双手，仔细一看，虽然断指有些发黑和紫肿，但那两根确实是人的手指，不敢置信的李先生狠狠的在胳膊上掐了一把，胳膊上清晰地疼痛感告诉先生，他不是在做梦。
李先生回头看着身后暗红色的干涸物，心想，那是血迹吗？这么一大滩，肯定死人了。一想到死人，李先生就觉得头皮发麻，手也哆嗦了起来。死人不可怕，李先生也不是没见过，只是看到那截手指，跟一大滩血迹，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谋杀，现在该怎么办，李先生脑子里一阵慌乱，杀人了，该怎么办，自己只是个普通人，虽然平时喜欢看恐怖片，但那只是电影，并没发生在自己身边，真遇到了，就不由得异常害怕，怎么办？怎么办？
该怎么办，这种事应该找警察啊，我又不是警察，对了，警察，报警，对，报警！李先生想着，赶紧往口袋摸去，这种事应该交给警察处理，先报警再说！可是，他摸遍口袋才想起来手机落公司了，他不是要到办公室去找手机吗？该死的，关键时刻掉链子。现在怎么办，是出去报警还是先回屋里呆着？出去的话万一那个杀人犯没走怎么办？还是回屋子里吧。屋里有防盗门，安全的很，虽然没手机，为省月租费固定电话也拆了，但家里有网，可以在网上报警。李先生扭头就向着屋子里跑去。
跑到门口，李先生突然怔了下来，那么一大滩血液，干涸的话最起码也得一天吧。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还什么也没有呢，睡觉前也没听到什么动静，这才十多个小时怎么会干了呢？就算是那么一大滩水渍自然风干也不可能这么快吧。而且现在都8点了，自己不上班起得晚，那些要上班的邻居呢，他们出门就没看见吗？清洁工阿姨呢，都没看见吗？难道他们看到了，都没人报警的吗？越想越乱。
冷静冷静，李先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先回屋里再说，最起码屋子里安全些。掏了掏口袋，空空如也，李先生这才想起刚才找手机的时候，所有口袋都是空的。李先生一下子就慌了神，把所有口袋掏了一遍又一遍，全是空的。是了，东西都在昨天换下的西装口袋里放着呢！上班的时候都是穿规规矩矩的正装，现在“失业”了，当然就想着换上舒服的休闲装了。想到这，李先生忍不住想抽自己俩耳光，什么都不拿你就出门啊！
李先生打开电脑，立即向110指挥中心报了警。不到10分钟，重案大队就到了。他这才开门准备去办公室找手机，可是，警察不让他走，“要他留下作笔录，配合破案，其实，他什么也不知道，只看到几滩血，还不知道是不是人血，当然，最关键的是他看到了那两根断指头，是警察掌握的第一个报警人和知**，警察怎么可能让他走呢？
他说，他生病了，要去医院看病。警察说，等做完笔录，再用警车送他去医院看病。尽管很难受，但他没办法拒绝，他不配合，就可能被指证为影响执行公务，他不能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让他懊恼的是，警察并没有立即安排他做笔录（好象他们不知道他急着要去看病），而是去看现场，他们想需要的话，到时让李先生也帮助分析分析案情。李先生别无选择只能跟着他们走，先是看了两只断指及其所处的位置，然后，循着血迹寻找尸源。
走廊上的小斑血迹，延伸到张明秀的门前，就不见了。警察判断现场就在张明秀家里。张明秀是李先生的同事，是建委质检科的科长，他是核批科科长，两人同是建委的有权人，全市的基本建设项目都必须经过他们才能动工建设，建成后，都必须打报告向他们申请验收，没通过他们签批同意，就不能投入使用。李先生明白警察的意图后，心里不禁担忧了起来，不知是张明秀害了人，还是有人害了张明秀。这下李先生更跑不掉了，凶案竟然发生在他的同事家，自然也要牵涉到他了，警察一定会要他帮助找到张明秀。
警察狠狠地敲了敲张明秀家的门，可是，没见有人开门。果然，警察就拿手机叫李先生打电话把张明秀找来。好几天没见张明秀了，不知是不是出差了。不过，他知道，他不打是不行的，不管张明秀在哪里，只要他打了，打不通不是他的责任；打通了，张明秀不接，就不是他的责任了；张明秀接了，但张明秀不肯回来，也不是他的责任。不过，他希望打不通，免得麻烦！
于是，他接过警察的手机，拨了13957084368，可是，得到的回音是，“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警察不信那么巧，伸手夺下李先生手里的手机，亲自拨了一遍张明秀的手机号码，可是，得到的回音还是：“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警察没办法，只好让李先生先去找手机，但只给20分钟时间，20分钟后，必须回来，他们在现场等他配合查案。
他说，不可能，开车路上就至少要半个小时。警察说，那好，就再加给你半个小时。102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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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消逝的目光 第二十章 毁尸灭迹
!!!!一个在官场打拚多年的年轻女子，好不容易树起了一个女强人的形象，在关键时候出了点事就格外心慌，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张明秀伸长脖子瞅了瞅李四天，这一瞅就给吓住了，这李四天，刚刚不是还好好的，那四处放电的桃花眼，怎么一眨眼功夫就翻白眼了。
死了！她脑子里轰然闪过一道霹雳！不会吧！张明秀颤颤巍巍地将手伸到李四天鼻子下面试了一下，不禁“啊……”大叫一声。当她确定李四天一点气也没了的时候，就立即想到了怎么逃避法网……当时想到的最好办法，就是“毁尸灭迹”。
李先生听她这么说急死了，“哎呀，你好糊涂啊，那是误杀，涉罪不重，最好的办法是自首。怎么会去毁尸灭迹呢？你这不罪加一等吗？”
“我一心想毁尸灭迹，根本没想过涉案不深，可以争取从宽处理。怕都怕死了。”看着李四天可恶的尸体，她心里就开始打起了小九九，为了保全自己，她立即下定了决心毁尸灭迹。
这时，李先生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听，是办案的警察找他，他听得出来，声音有点哑，是那个年纪稍大一点的李警官，问他在哪里，怎么还不回到现场。他立即朝张明秀眨眨眼睛，用另一只手指指手机，示意她不要说话，免得被警察听到了，不好回话。张明秀吓得伸了两下她那漂亮的小舌头，立即闷声不响，脸色死灰一片，连目光也无神了。
然后，李先生才跟警察说话，他说：“李警官，我还在办公室那，我可能要超点时间了，因为我有了点张明秀的线索，先联系一下，看看能不能把她叫回来开门。”
“啊，有张明秀的线索了？那快告诉我，让我们来处理好了。”李警官一听有了嫌疑犯的线索，就要亲自处理。
“不行啊，我还没联系上，你们别急，我不会让她怀疑我知道案情的，否则，要打草惊蛇的。”李先生倒装得像个警察起来，说得李警官不得不默认他说得有道理，所以，也就没坚持要立即介入找张明秀了，但要求李先生一联系上了张明秀，就立即告诉他。
李先生答应说，好的。然后，挂了电话，就对张明秀说：“你快接着说。”
于是，她说，她先将尸体拖入浴室的浴缸里，当时还注意在拖的时候不留下任何血迹，然后，找了把剪刀将尸体的衣服剪开剥下，装进塑料袋内包好，接着将死者的脖子大动脉剪开，用毛巾包住动脉裂口处，再不停地摇动尸体直到血迹流尽后，用剪鸡翅和猪脚用的那种专用强力大剪刀把死者的十个指头剪掉（据说这样可以不让警察拿到指纹），同时装入塑料袋，再把胳膊剪掉……
“看不出来，你一个年轻女子，心这么狠。”李先生心想，这女人杀气很重，跟她交往，以后，要防着点。否则，到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心不狠,站不稳啊！”
“好，你说的有道理。你继续往下说。”李先生不想跟她讨论这个问题，没时间了，他要尽快了解她犯案的过程，确定下一步的对策。
她说，她接着就是用菜刀砍下了李四天的小腿，可是，她怎么也砍不下他的**，那家伙的腿太大了，砍了很多刀都不行，弄得手都痛了，没力气了，她只好休息了一下。
然后，再去毁容，剪开他的脸皮跟头皮。从脖子剪开一圈，从下到上像剥兔子皮一样最后用手揭掉头皮，再下一步是把他的胳膊砍下……
李先生的手机又响了，两人都被吓了一跳，张明秀立即闭嘴停止了叙诉。李先生脑子一片空白，警察又来催，案情还没了解完，他一点准备也没有，不知道如何应对，可是，他拿手机一看来电的号码，一块石头落了地。电话是他女儿打来的，告诉他说，不回家吃饭了，让他随便安排好自己就行了。他立即说，好的，好的。也没问问她在哪里，和谁在一起，就把手机挂了。转头又问张明秀：“那后来呢？”
“后来，就把那猪分尸装袋了，分别装进了四只塑料袋里，不，有两只是蛇皮袋……”“啊哟，你的问题就出在这里了，那蛇皮袋漏了……”
“怎么漏了？你怎么知道的？”张明秀大惊，那双大眼睛死盯着李先生问。
“不要问我了，你赶紧往下说，你什么时候把四袋死尸送出去的，藏到哪里去了？接下去，你打算怎么办？”
“我毁尸毁了一夜一天，灭迹又整整灭了一夜，累得都快要瘫痪了，又不敢住在家里，所以，跑到办公室里，想把放在办公桌抽屉里的几张卡折拿了，就准备逃命去了。可是，到了办公室人就不行了，立即昏睡了过去，这不，还没睡醒，你就来了？”
“啊唷，你还没说灭迹灭到哪里去了。拉到哪里掩埋了？”
“没有，那么重的死东西，我拿不动，拿不远。我趁夜深人静的时候分四次把他丢进了小区的古井里了。”
李先生知道离他们家不远，小区有口古井，井里长年有水，但不能用，他曾经向物业提过意见，要求把古井清理一下，即使不能食用，也可作消防水源，浇花种草都好，遗憾的是没人管。
“那口井，我知道，离我们家不远。你丢进那口井里，很容易会被人发现的。毁尸简单，灭迹困难。现在不是古代了，监控探头到处都是，刑侦手段也越来越高科技，就算是内行的人也很难做到面面俱到，最难处理的就是血迹了。”
“是啊，往外面转移，我怕被街头的监控探头录了，就干脆就近处理了。”张明秀还以为自己很高明，说此话时，显得有点得意。
不料，李先生一句话，就把她的天真和侥幸的心理彻底砸得粉碎。
“你出了房门就露了，有人在你的走廊里发现了两只手指头，还有血迹。警察已到现场查案，并正在四处找你，要你回去协助查案。”
“啊，那怎么办？……”
这时，李先生的手机再一次响起，他断定警察又来了。他按下接听键一听，果然是那个李警官，连忙客气地说：“您好！”
“你赶快把张明秀叫回来，我们已经进入她的家里，发现作案现场就在她的卫生间里。”
李先生一听呆了！
“喂，你在哪儿？快点把张明秀叫过来，千万不要把我们已经确定现场就在她卫生间的情况透露给她。”
李先生立即反应过来了，连忙回答说：“好的，好的！我马上就到。”李先生挂了电话，然后转头对张明秀说：
“去自首吧！你想逃是逃不掉啦！去自首还可以争取宽大处理。你误杀，不是故意杀人，有法可依，从轻发落。”102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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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消逝的目光 第二十一章 坦白求宽
!!!!张明秀身体一僵，哦了一声，就扑向李先生，低着头无可奈何地说：“那，我别无选择了，你陪我去吧！”
李先生刚抬起胳膊，就被她拽住了，紧接着整个人也被张明秀拽到了她的跟前。他惊愕之余，发现张明秀睁着眼睛，近在咫尺，两只手捆在他的腰上，让他半个身子趴在她身上。
李先生只顾瞪着眼睛惊讶，胸前好挺好翘啊，又大又圆，尽管年龄不小了，但毕竟还是Chu女，比他老婆养眼多了。还没等他分析出来她到底想干什么，就被她按着脑袋强吻上了……
“哇，真看不出来啊，本来看着你不是很壮，居然还这么有肌肉，还有六块腹肌？！”张明秀的眼睛盯着李先生那几块腹肌，显出一副流口水的样子。
李先生装作没看到，嘴角往上翘着得意地笑了。不过他还是被她的身材吸引了。她今天穿了一件很潮流的黄|色三点式比基尼，黄|色彰显出她的皮肤又白又嫩。
她含着他的嘴唇，舌头不客气地冲进了他的嘴里，与他的舌头**碰撞着。她一下想开了，眼前这个男人本来就是她想要的男人，要不是他早有老婆孩子，早就想把自己献给他了。
李先生一股脉血冲上头顶，战斗力锐减到零，脑袋空了，思想没了，等她差不多像在咬他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立即使出了浑身力气把她压在身下。现在一个大餐摆在面前，他怎么会拒绝呢？要是拒绝了，那还算男人吗？尽情的享受起来，他想不到他还能有幸吃上禁果。
不过，这注定是一顿大餐兼快餐，在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氛围，这样的情形下，他们知道是不能磨磨蹭蹭的，必须速战速决。
可是，毫无疑问，这两个高度敏感的熟男闺女第一次在起，加之身处生死别之际，难免情意绵绵，依依不舍，难解难分……
格叽格叽！格叽格叽！
一旦深入，李先生不停地律动着，深深浅浅，长长短短。不一会儿就唔唔唔……唔唔唔……极其享受地哼出了声。
这样匆匆忙忙急急切切偷来的爱真是太刺激了，太敏感了，张明秀却情不自尽的夹呀夹，咬紧嘴皮，不好意思叫出声来。
她今天是如临刑场，也不顾守洁35年的幸苦了，今朝有酒，今朝先醉一回，谁能保证杀了人，还逃得了严惩？尽管她是自卫，又是误杀，可依法从宽处理，但毕竟进了公安局，命运就掌握在别人手里了，要是万一，法官硬是要说她杀了人，误不误杀，无人证明，只凭犯罪嫌疑人一面之词，没人分得清，还实施了分尸，手段太残忍，情节太恶劣，罪加一等，判她个死刑，她就女人也做不成了，到那时，后悔都来不及，还不如趁早做了算了。这样，让李先生也高兴，自己去了里面，也好有理由要他关照。也许这样，他才有了良心发现的起源，她才有早日出狱的希望。所以，她也是拚命地尽情地享受，豁出去了……
他们疯了一阵，情满意足之后，张明秀做出了一件让她后悔死的事情，那就是把她的重要家当，什么卡啊、折啊以及手锔、脚链等重金饰品全交给了李先生。也没找个见证人或写张借据、协议什么的，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李先生笑死了！天上不仅在他眼前掉下了一个林妹妹，而且，还结伴来了个财神爷。他想不到幸福来得这么快，肯定前世有善举，忠成正果了。
这时，李先生的手机又响了，还是那个李警官，他火了：“你们怎么了？是不是合伙忽悠我们啊！”
李先生一听慌了，连忙说：“没有，没有啊！张明秀找到了，我已把她劝来自首了，马上就到，马上就到啊。”
张明秀这时候完全是一只弱小的受惊了的野兔，已经失去了理智和主见，况且，她本来就是一个孤儿，身边没一个亲人，所以，她把一切都寄托在李先生身上了。下一步怎么办，她全听从李先生了，李先生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李先生叫她去自首，她就去自首了，经过刚才那一场惊心动魄的考验，她相信他不会害她，一定会帮助她。
他们匆匆走出办公室，匆匆下了楼，匆匆上了车，匆匆向他们住的小区赶，因为警察就在现场张明秀的家里等他们去自首。
虽然他们事先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俩人还是有些紧张，直到走进张明秀家里，警察和颜悦色地给他们让坐，很客气地肯定张明秀主动投案自首的理智表现，鼓励她伏法悔罪，才算松了口气。张明秀不禁侧目感激地看了一眼李先生，要不是他劝她投案自首，她肯定要逃亡，那她就死定了。
李警官和颜悦色地对张明秀说：“你这样做就对了，你已经错了两步，第一步是误杀，有不可预见性，出于你的主观愿望，情有可原；第二步是故意犯罪，为了逃避罪责，毁尸灭迹，情节十分恶劣，必须追究刑事责任，幸好你及时回心转意，有了自首悔罪的表现，争取宽大处理，否则，你就死定了。”
“是是是……悬崖勒马，回头是岸，谢谢李警官的教悔。”张明秀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不用李先生帮忙，态度异常的好，警察听了很满意。所以，很快就进入了审讯做笔录阶段，张明秀按照警察的要求，从头至尾，一五一十地坦白了整个发案过程，基本与警察勘察现场发现的珠丝马迹相一致，就像一个侦破案件的电视剧，顺序渐进地发展情节，给警察有了一个快乐轻松的感受。
李警官说：“虽然你毁尸灭迹，有点残忍，但看你的悔罪表现，可以考虑从宽处理。”问张明秀把李四天的尸体藏哪里了，她立即回答说：“沉井了。”
李警官问：“沉到哪口井了啊。”
她随口答：“就是本小区的一口老井里。”
李警官又问：“离这里远不远？”
“不远，不远，很近。”张明秀还是顺着李警官的话往下答。
“那你带路，我们边走边打电话叫打捞队来把他捞上来。”李警官很高兴，态度很好，不象是跟一个犯罪嫌疑人说话。
“好的，好的，现在就走吗？”张明秀站起来，准备带路。
李先生见李警官边点头边往外走，也就站起来跟着往外走。102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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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消逝的目光 第二十二章 有缘就要来相会
!!!!在父母及一些长辈的影响下，李婧早就领悟了靠知识改变命运的道理，她不要让人瞧不起，她相信有一天，自己一定能够“功成名就”，就是要比哪些生儿子的强，让那些（有人在背后说她家坏话，说李家福气虽然好，但命不好，生了个女儿，还是个瞎子）看他们家笑话的人乖乖闭嘴，所以，她一直忍着心里的焦虑和怒火，埋头儿苦学，功夫不负有心人，李婧终于顺利考上了一中重点班。已经去上一个星期的课了，由于她长得甜美，同学老师都很喜欢她。
星期六，李婧放学一回家，就去找江鑫了。
江鑫家，她已经去过好多次，连老吴也混熟了。老吴听说，她的眼睛就是他女儿的眼睛，老吴就感到特别亲切，好像他的女儿又回来了。所以，特别投缘，一见如故。
这次李婧来约江鑫去玩，老吴又在看“爱情连连看”，电视里传来的是浙江卫视相亲节目主持人沈涛洪亮的声音，“缘来不孤单，爱情连连看，这里是浙江卫视，欢迎大家收看‘爱情连连看’，我是主持人沈涛……”随即，现场响起了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江鑫立时高兴地大声说：“哇，又有精彩节目看了。一个个美女登堂亮相，看得人眼花潦乱。”刚开始，就被李婧遇上了。
李婧却很不以为然地说：“瞧你们两人，别让电视里的女人给教坏了，专门学会那些男人的缺点和不良嗜好。”
老吴白了她一眼，嗔道：“你得了便宜还卖乖，别以为你每次都只是陪我们看爱情连连看和非诚勿扰，其实谁还不明白你也不是在欣赏那些美男吗？还假正经！”
李婧不由得语塞了，只是摇着头苦笑。
“各位，准备好了吗？有请五十位靓丽女生出场！”随着主持人沈涛高声一落，欢快的音乐也顿时响了起来，啦啦，啦！哇儿！啦啦，啦！哇儿！
随即就见一个个身材高佻，穿着妖娆的年轻女子分两排，迈着白晰的两腿，如彩蝶一般飘然而出，一个个到了镜头前，都各自扮出了一个可爱的表情，尽显妩媚之态。
五十位佳丽就位之后，紧接着就是心理专家雷明露面了。
第一次看这个节目，老吴还好奇地问江鑫：“这么多美女聚在一起，干嘛，是开什么大会，还是选美？”
江鑫告诉他，不是开会，也不是选美，而是相亲。
听说是相亲，老吴的兴致就来了，自从女儿走以后，他就想把江鑫找个美女回来，家里没个女人，家就不像个家。可惜，他观察很久了，在三邻五舍里，在他熟悉的人群，就是找不出适合江鑫的姑娘。两个男人，日子过得没滋没味。所以，他想机会来了，认真看看，选个靠谱一点的美女，认作女儿当媳妇。因此，他很快就迷上了“爱情连连看”这个相亲节目。曾经按照他那个朴素的择偶标准选中了几个，只是不对江鑫的口味，白费了心机。后来，李婧来了，他看李婧比“爱情连连看”上的女孩年轻漂亮，就不怎么着急了，他想，也许他和江鑫的命好，女儿、媳妇会主动送上门来。
这时，电视里已请出了第一位男嘉宾。年轻英俊的男嘉宾挥着手，哼着歌，欢快地来到了台前。“涛哥好！雷爸好！各位女嘉宾以及电视机前的观众，大家晚上好！”
随即演播厅中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
主持人沈涛面向观众高声介绍说：“此位男嘉宾来自百合网。”然后，转向瘦高白净的男嘉宾说：“来，爱就大声说，请说出你的爱情宣言！”
刚上来的高瘦个男嘉宾便笑嘻嘻地说：“我是你的菜，你是我的饭，菜和饭手牵着手，白头揩老，永不分离。”
男嘉宾接着说：“我是一个三无男人，无房无车无存款，但是我有情有义有信心，如果你是一个愿意和我祼婚的女孩，就请为我亮灯吧！”
又是一片热烈的掌声骤然响起。
老吴摇着头笑道：“呵，这，我看绝对牵手不成功，自己是三无男人也可以适当包装一下自己，别让感觉那么穷酸，多展现一下自己其他方面的魅力，说不定还有点机会，呵，真是！”
李婧却又白了他一眼：“你就知道说别人，这不也显得人家真实吗？”
“哼！真实，没本事的真实只会丢人现眼，你以为台上那些女人是信佛的？”
“佛？什么是佛啊？”李婧奇怪地问。
江鑫抢着答道：“佛就是如来佛祖啊菩萨啊什么的喽，唉，跟你说了你也不清楚，如果你真的有两千年没有出来生活了，你也不会知道的了，好像你们修道的人在商朝或者更久以前就有了中，反正要比佛家文化早多了，嘿嘿……”
李婧颇为得意地赞道：“您知道的还不少咧，看来高中没有白读啊！”
“老爸，我现在怎么说也是高三年级文科班的高才生嘛，你可别小看我了！”
“行了行了行了，夸你一句就得意自吹了！”
李婧薇薇扮了一个可爱的鬼脸，还吐了吐舌头，接着看电视。
电视里又传来了主持人沈涛洪亮的声音：“来，五十位亮丽的女生，你们对男嘉宾的印象如何，请选择！”
“嘣…嘣…嘣…嘣……”五十名女子有十几位亮起了灯。
对于这样的成绩，高瘦男嘉宾显然有些尴尬，但还是勉强微笑了起来，弯腰面向女嘉宾们说了一声“谢谢！”
沈涛转向男嘉宾说：“好！进入女生卡位战，大屏幕滚动，你来喊停……”
场中一阵欢笑声，高谈阔论声，最后结果果如老吴所料，“三无男人”最终失败而下台。
李婧看看江鑫说：“我们还是出去走走吧！别在这里浪费时间啊！”
“好，走就走吧！”江鑫立即站起身，准备跟李婧走。
李婧转身向老吴很礼貌地说：“大伯，对不起呵，我们不陪你了！”她想得非常周到，怕冷落了老人，一个人在家不高兴。她这么知书达理，老吴很欣赏，一口答应说：“你们去吧，你们去吧！我一个人在家不要紧，看看电视就好了。况且，说不定还有人来拿豆腐霉呢！”
江鑫拉起李婧的手就走了。他知道，要听老伯说起豆腐霉，那就别出去了。因为吴家的豆腐霉在当地很有名，叙说起制作过程，那就要大半天了。
吴家豆腐霉取“鱿鱼洞”地下优质泉水，选择上等黄豆、精油、辣椒、精盐、花椒、白酒，利用祖传秘方和工艺制作而成。富含有人体所需要的多种氨基酸、蛋白质、碳水化合物及矿物质。由于该产品选料考究，配方优良，工艺精湛，制作精细，水质特殊，所以具有软韧、细腻、可口之特点，香、麻、辣之风味，加之采用了透气而不渗漏，久放而不失香的紫砂陶罐放装，从而使其色、香、味具佳，深受当地群众的喜爱，是招待客人之佳肴，馈赠亲友之上品，堪称“当地一特，浙西一绝”。当地七村八寨喜欢吃豆腐霉的村民都长年吃吴家的豆腐霉。他进城后，虽然知道他的人不多，客户比较少，但他还是坚持做了一些，以满足右邻右舍的需要。
虽然是件好事情，但说起来很烦，江鑫怕李婧会听厌起来，以后不好相处，所以，还不如趁机巧妙地回避。反正，李婧听也听过了，吃也吃过了。102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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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消逝的目光 第二十三章 有人受罪有人受益
!!!!李婧，在江鑫眼里，早就是吴珍了，只要听到李婧的声音，或看到李婧的身影，他眼前就会出现吴珍那英秀的影子，那双明亮的眼睛……
那是一双多么明亮的眼睛啊！清澈而透明，闪动着善良而坚毅的光！长长的睫毛像一幅帘子，遮住了她那双明亮而清澈的眼睛。那是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双眼皮，长长的睫毛随着她的呼吸会轻轻地抖动。让人看了，不禁会怦然心动。
虽然她人早已不在了，但她那双明亮的眼睛，那英秀的影子，还老跟着他，他走到哪，就跟到哪。
李婧呢，简直就变成了吴珍，她看到江鑫就感到特别亲切，不知为什么，自从见到江鑫后，就觉得他是她的亲人，比谁都亲的亲人，甚至感到比父母还可亲可近的人，要不怎么，老想跟他在一起呢？除了要上学外，其余的时间，她都想和他在一起。
这时，他们就坐在括苍江江边聊天，聊学习、聊工作、聊生活，聊过去、聊未来，聊得非常默契，非常舒畅，非常开心。
水上风很大，连蚊子也站不住脚，头顶上是无数的星星，他们把脚垂到江水里，清凉顺着脚腿往身上爬，相当惬意。从当时的水面看，发大水的可能已经很小了。偶尔会看见上游有漂下来的断木、杂草和死猪死狗，打个漩就不见了。
突然，不知谁叫了一声：“花大叔来一段！”随即，“花大叔来一段！”的高呼声就此起彼伏地响成了一片。
花大叔是一个可爱的孤老头儿，长年在街上卖唱，但收的大多是熟人的钱，一般生人不会给他，因为他从来不讨钱，只有知道他除了政府的低保没一点收入来源的熟人，听了他的说唱才会主动给他钱。花大叔呢，给他，不嫌少，不给，他也不计较。
花大叔看大家这么热情，就唱起了《花庭相会》，声音很大，可以想象，他的脖子上的青筋都在蹦跳了，他把那个下跪的状元唱得情声凄切，悲喜交加，听得一江游客一片叫好。
听了一会儿后，李婧看看时间不早了，就想回家了。于是，她往家里打了个电话，想探探爸妈回家了没有。结果，电话响了半天，没人接，最后，转了忙音，让人不得不放手。然后，再打她妈的手机，她妈说，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估计再过半个小时就到家了。问她，老爸去哪儿了，她说，去朋友家应酬去了，其实她还没给她爸打电话，还不知道她爸在哪，但她不好跟她妈乱说，她知道最近父母之间出了点问题，她夹在中间必须讲究策略，否则，会激化矛盾。所以，她只能告诉她妈，她妈平时最能接受的老爸去向。
她妈问她，去哪个朋友家了，她说，她爸没告诉她。不要说她不知道她爸去了哪个朋友家，就是知道，她也不能说，说了就可能出纰漏，因为她妈一般不会直接打电话问她爸，她妈知道打电话问她爸，得到的回话不怎么靠谱，况且，他们还处在不正常状态，所以，她妈是不会给她爸打电话的，但会打电话到朋友家核实，万一她爸没去，就麻烦了。她妈没再说什么，就挂机了。
李婧随即打了她爸的手机，问他回家没有。她爸说，单位还有点事，要迟点回家。叫她早点回家，路上注意安全。她不相信星期天这么晚了，他单位还有什么事，所以，就没好气地说了一句，“我不用你管！”他爸没听到，因为他爸已挂机。
然后，李婧转身对江鑫说：“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江鑫立即站起身，很爽快地说：“好，那我送你回家吧！”不过，最后，不是江鑫送李婧，而是李婧送江鑫回了家。因为李婧有车江鑫没车。
其实，李婧这次有点不高兴，冤枉她老爸了。虽然张明秀的案件已真相大白，尸骨已被打捞队从古井里顺利捞上来。张明秀被公安局依法刑拘。由于张明秀没什么亲人，李先生作为张明秀的同事，被警察指定为张明秀的亲属，要陪同押送张明秀进看守所，经手办理有关法律手续，并负责帮助清理结案现场和管理张明秀入监后的家，取送张明秀在看守所及服刑期间法律允许的生活用品。办案警察一点也没觉察到他们之间有什么问题，更不知道他们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隐情。就连李先生背着张明秀向警察打听张明秀可能被判的刑期，也没引起警察的怀疑，还明确地告诉他，无期！
李先生听说张明秀要被判无期，心里甜滋滋的，犹如吃了蜂蜜糖，高兴得都快要蹦起来了！无期，等她好好改造，争取立功减刑，服完型期出来，那要何年马月啊！她不死在监狱，出来也是老太婆了，她交给他保管的那些财物，还不成了他的了？
到那时，她还记得什么呀？即使她还记得，除了她的那套130平方米的房子外，他都不承认，张明秀也拿他没办法，因为她没凭据啊！
所以，李先生在回家的路上很愉快，脸上挂着笑，嘴里哼着歌，吸引了许多路人好奇的目光。可他全然没心情顾及路人的表情，心里老想着那张天真纯美的绝色脸蛋，在不停地感叹，在他生平所见的女人里，那个女人绝对能进入前三。
李先生不禁嘿嘿地笑着，颇有几分满足地想：宝贝女儿受了点捐献，得了个眼角膜，就耿耿于怀地说要记人家的恩情，要找人家感恩，好不容易找了个恩人的亲人。人家竟毫不在意，说：“呵呵，记什么恩呐，以后我没钱吃饭的时候让我蹭蹭饭就成了。”
“好啊！”李婧连忙点头说，“你不说我还忘了，我爸妈都说，要请你吃餐饭好好感谢你呢。就今天晚上了！”
“这……不用了吧，我们就那么点小事，还要你请我吃饭做什么？不好意思让你家破费的。”江鑫想推脱。
李婧有些佯怒地道：“一顿饭再怎么请能破费到哪去？粗茶淡饭的，江鑫你不去就是瞧不起咱家了。”
江鑫无奈，拗不过他那美丽的女儿，只得点头答应了，李先生听了不禁眉开眼笑起来。他还没时间了解，女儿是不是了却心愿了。可他得了这么大的便宜和好处，却没准备怎么报答人家呢！102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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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消逝的目光 第二十四章 老面馒头豆腐霉
!!!!江鑫站在他家不远处的弄口看着李婧开车调头远去，才转身慢慢走回家。一进门，他听到电视里传来“啦啦，啦，哇儿，啦啦，啦，哇儿……”的音乐声，就知道他的老岳父又在看浙江台的相亲节目“爱情连连看”，就招呼了一句：“爸，你还没睡啊！”
不知是因为电视里的声乐太响了，还是老吴看美女看入了迷，老吴根本没听见女婿在叫他。江鑫一转头，发现饭桌上放着几只蒸笼，就走过去打开一看，蒸笼里装满了老面馒头，还热气腾腾的，很高兴，立即来了食欲，伸手就拣了两只，然后，打开菜柜拿出一罐豆腐霉，倒点汤出来，蘸了蘸老面馒头，就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老吴自从见了李婧这个像他女儿的姑娘后，尤其是他看得出这姑娘有情有义，对江鑫像是有点意思，就特别高兴，心情渐渐好了起来，身体也渐渐强健了起来，脑子里也就想做点什么，为他们的家做点什么。
他看江鑫没工作了，就觉得他不能再这样无所是事地混下去，成为江鑫的包袱，他必须自食其力，为江鑫分忧，于是，他想到了他的“老面馒头”，他知道喜欢吃“老面馒头”的人还不少，有许多老客户见了他，还要求他重新开张。于是，他下午做了5笼，准备次日一早，帮助一些老客户解决早餐。在给人方便的同时，也为自己赚几块生活费。
他做的“老面馒头”又白又软，刚出笼的特别香，加上里面还夹上甜豆沙，让人看着就想吃，要是喜欢吃豆腐霉，夹上一块，或蘸一蘸豆腐霉汤，那吃起来就更过瘾了。
老吴做的老面馒头是两个连在一起的，大家称其为“双胞胎”，价钱不贵一元一只，比起在外面小饭店或餐馆里吃快餐、炒菜来说便宜很多。
曾经，江鑫原来所在的福利厂的大多数打工仔都很喜欢老吴的老面馒头，买回去就着厂里不要钱的白开水吃吃老面馒头，当作每天的正餐，既省钱又实惠，碰上休息或发工资时再到外面店里吃上一顿，当然也不是什么大鱼大肉，只不过在菜里添上一些荤的罢了。
也许是许许多多像打工仔一般的贫民百姓为了节约而吃老面馒头，竟然让卖老面馒头的老吴也有了点发展，从当初肩挑担子嘴里喊着“老面馒头”到骑着自行车、摩托车卖老面馒头，从用嘴吧喊到现在用扩音喇叭喊话叫卖的转变，让人感到非常吃惊。
那天看到老吴全新的装备，一大帮人全部下楼观看，并叫喊着要老吴请客，那新的摩托车，新的高音喇叭，让打工仔们羡慕不已，好心的老吴当即给每人发一对馒头，吃着、吃着不知是哪位工友问了一句“老叔你会骑吗？马路上车这么多可别出车祸啊！”
“闭上你的乌鸦嘴，吃你的吧，别乱说话。”那工友的一番话立刻引来许多老面馒头豆腐霉爱好者的攻击。
然而没多久，老吴被那工友的话不幸言中。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日子，“老面馒头”的叫卖声响在离福利厂不远处时，一辆白色的小轿车向老吴直冲过来，大雨中老吴想躲开也来不及了，结果老吴连人带车被撞摔倒在地，白白的馒头滚满了一地，沾上了老吴的鲜血。老吴被撞成重伤，肋骨断了两根，而且，脑震荡，要不是福利厂的工人见义勇为，拦截欲逃避责任的司机，及时把老吴送到医院抢救，大家就再也吃不上老吴的老面馒头豆腐霉了，不过至今，还有后遗症。
老吴伤愈后，每天一大早就拉着老面馒头，一路吆喝着：“老面馒头，买老面馒头啦！”如约来到福利厂大门口，老吴的老面馒头就成了那些好睡懒觉起得晚来不及吃早餐就匆匆赶到厂里上班工人的最好早餐，碰上救过他的工人，就怎么也不肯收钱，弄得人很不好意思，最后，说你要老是不收钱，下次就不敢来买了，他才收半价。
“老面馒头，买老面馒头啦！”那是用扩音喇叭录制的声音，大老远就能听见，声音悠长，典型的当地乡音，听起来让人回味。
老吴那亲切的叫卖声，能把那些已经上班的打工仔肚里的馋虫叫醒。那些在五六楼做事的工人，为了节省时间多做点事，就用做衣服的滚绳将钱从窗户口放下去，然后，让老吴用袋子把馒头装好系在滚绳上，让他们用滚绳把馒头吊上去，馒头和白开水便成了他们的点心或午餐。
那些在厂矿企业打工的打工仔们听到老吴的吆喝声，躺在**知道此刻要起床了，再不起床就要迟到了，一但迟到不仅没有了满勤奖，还要扣工资，划不来。工人上班非常辛苦，而且加班是家常便饭，有的晚上还要加班，下班后吃吃点心，洗洗脸，要在一两点之后才能睡，因此，早上很难起得来。早晨8点又要上班，怕上班迟到把闹钟铃调到7点半，但因睡得太晚，实在是太疲劳，那小小的铃声往往无济于事。倒是老吴“老面馒头”的叫卖声经常把他们从沉睡中唤醒。他们不但不怪责老吴，反而找老吴买早餐，并谢谢老吴。
李婧吃了老吴的“老面馒头”，也吃上了瘾。有一次，她带了几个到学校去，在女生宿舍门前遇上了食堂的事务长，看她手上提着“老面馒头”，就向她要了一只，咬了一口，说很好吃，问她哪儿买来。她说，在一个朋友的店里买的。
事务长说：“下次食堂不够时，就到你那朋友店里买好啦。”学校吃的人多经常会出现供不应求的情况，反正都要到外面补给。“老面馒头”大家都喜欢吃，就不如买“老面馒头”了。
李婧立即高兴地说：“好的，好的。到时，我带你去好了。”其实，不用他们去店里买，老吴服务很周到，只要一个电话，告诉他所需要的数目，老吴就会送货上门。李婧想不到她无意中还能为江鑫家做了一件好事，这是一笔稳定而且有着相当可观的收入。不禁心里甜滋滋的，像是喝了一罐蜜。102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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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消逝的目光 第二十五章 有困难就免费
!!!!每天从早上开始，老吴就拉着热气腾腾的老面馒头，播散着缕缕麦香，伴着“老面馒头，买老面馒头啦！”那浓重的乡音奔走在大街小巷。
由于他做的老面馒头好吃，又便宜——保本微利，生意很好，许多爱吃老面馒头的人，大老远也会专程赶来找老吴，买老面馒头，以致常常供不应求。于是，老吴想到了江鑫，就小心翼翼地试探说，你就不要再绞尽脑汁低声下气地去求职了，就是福利厂还叫你去上班，还不如干脆就和我一块干，在弄口租间小屋卖卖老面馒头豆腐霉好了。
江鑫想想老岳父的话，确实不错，他本来心里就已经有过打算，找份工作不容易，找份好工作更难，况且，人在屋檐下，还得低三下四做事，夹着尾巴做人。还不如自己起灶自己开张，他早就看上了弄口那间邻家好友外出谋生而闲置着的小屋了，这不他们爷俩不谋而合了吗？正是应了那一句“心有灵犀一点通”。
江鑫立即表示同意，老吴一块石头落了地，他怕江鑫怪他看不起，大材小用。想不到江鑫这么想得开，高兴得不了，就趁火打铁，叫江鑫立即打电话给房东，房东是江鑫的铁哥们，说不用房租，只要他回来，免费饱餐一顿老面馒头就行了。
江鑫说：“只要你在家，吃不厌，就保证长年免费供应。”，
房东说：“好，很好，那你就尽快干起来。先赚一点，打点基础，好让我回来放心地吃。”然后，他叫江鑫问他爸拿钥匙，说他会马上打电话与他爸说好，但要麻烦江鑫把屋里的几样东西搬到他爸家去。
江鑫说：“好的，有了你这么大的支持，我就有信心了，我会很快把事情办好的。过两天，我再向你报喜吧。”
老吴在旁边听得很清楚，心情特别好。未等江鑫挂机传话，他就去找老哥要小屋的钥匙了。房东的老爸是个极其开明大度的人，老吴走进他家尚未开口，他就把钥匙递给老吴，眉开眼笑地说：“我儿子跟我说过了，那小屋给你们用起来，会更好。长年累月闲置没人管理，会失修。”
显然，房东接完江鑫的电话，就马上打电话给他爸把事情交代清楚了。
在对的时间，遇上了对的人，办起事来，就出奇地顺利。他们只用了3天时间，打扫、粉刷、打灶一天；购置、摆设、筹措一天，然后，和面、发酵、蒸煮一天，就“功成名就”开张营业了。店名就叫：“老面馒头豆腐霉”，做了个大红牌子，挂在门楣上，十分耀眼夺目。
开业那天，免费吃一天。江鑫福利厂的工友都去了，赶去捧场的人，看热闹的人，吃馒头的人……陆续不绝，店前、遮阳棚下，到处站满了吃馒头的男女老少，那热闹的气氛，可说当街一绝。
那天，正好是星期六，李婧跟她妈说，她去学做“老面馒头”，她妈叫她不要去，她坚持要去。只可惜她才第一次干这一行，干不上技术活，只能干个下手活，尽管端盘洗碗，跑前跑后，累得满头大汗，但她那靓丽的身影和那双明亮的眼睛，让客户感到很亲切很甜蜜，与老面馒头一样给客户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江鑫呢，倒是平时就帮着老吴做，基本的操作程序他心里都有数，所以，开业运作了几天，就可以做师傅当老板了。
为了内外兼营，满足客户需求，老吴把店内的事务全交给了江鑫，再招聘了一名伙计，做江鑫的下手。他自己则去跑外销，继续维护好老客户。
22日7时许，老吴正要出去营销，环卫工人丁怀贵拖着疲惫的身体，踩着满载垃圾的环卫车，来到了老吴跟前停下来，说，他饿了，垃圾车也拉不动了，可是身上没带钱。老吴立即掀开蒸笼，麻利地拿了两个老面馒头递给他。老丁说了声“谢谢”，就把馒头塞进了嘴里，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遇上生活困难的下岗职工、收入低微的贫寒家庭、正在为找工作奔波的穷苦大学毕业生、无助的老弱病残者、无依无靠的流浪者……他们就免费供应，不修分文。
一个小小的馒头虽然值不了几个钱，也不仅仅是解决了一时的饥饿，重要的是它传递了人间可贵的温暖和爱心。
一份善心温暖了一大批平民。有人说，世间最令人感动的不是锦上添花，而是雪中送炭。
环卫工人老丁每天除了打扫马路，还义务帮忙打扫老吴的馒头店的卫生。由于他每天起得早，常忘了带钱，老吴就免费供应他十分爱吃的老面馒头，他深有感触地说：“我们这些人漂泊在外，别人帮助我们，我们很感动，也想着回报。”
其实他们的这一行动，是一种善举，是沉默的善举，他们一不想出名，二不想发财，他们只想力所能及地做事，求的是心灵慰藉和平稳安生。富贵无望，温饱无忧，他们就满足了。有那么多人喜欢他们的老面馒头豆腐霉，他们很高兴。
“老面馒头豆腐霉”感动了越来越多的人。有人写信感谢，有人赶来“捧场”，有人捐款赞助。他们都一一表示谢意，同时婉言拒之。
“吃了你们这么久的老面馒头，总觉得不好意思，你们还很困难，这样免费供应不起，这三十块钱给你们买面粉吧。”这天，70多岁的王大娘硬把身上仅有的这么几个现钞塞给了江鑫，但江鑫没接受。因为他知道王大娘腿脚不便，每天要走很远的路来吃老面馒头，很辛苦，而且，她没什么收入来源，全靠残疾独养儿外出打工给她赚几元生活费，她能积蓄几个钱很不容易。
江鑫高瞻远瞩地说：“我们仅以小小馒头，微证世间冷暖，微显人性良善。希望有更多的人不再抱怨社会冷漠、道德滑坡，明知慈善原本就不需要惊天动地，饥饿里的一个馒头，风雨中的一把伞，困厄中的一个微笑都是行善。希望人人都以涓滴之善，全力汇成社会爱的海洋。”102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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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消逝的目光 第二十六章 两马相吻
!!!!李先生耐心地为张明秀办完了入监手续，然后，对张明秀说了几句“好好认罪，好好改造，争取从宽处理”等冠冕堂皇的勉励话，见张明秀一声不吭地点了点头后，就放心地转身开了他的宝马往回赶。
他一边开车一边回忆了一天来的不凡经历，对自己这次精明的表现和过人的胆略非常满意，不知不觉就到了东大街中心路口，正遇上红灯，便停车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然后笑了笑把手机丢在副驾驶位上，此时绿灯终于又亮了，李先生就重新挂了档缓慢开向了对面，正过十字路口中间的时候，从他的左侧迎面飞来了一辆大宝马，车速很快，眼看就要撞到他的车子了，看到这场惊险的人都张大了嘴巴为李先生捏了把冷汗，李先生却不紧不慢地两手紧抓方向盘猛地来了个大旋转，车底下立即发出了剧烈地“嗤嗤”声，车胎摩擦地面冒起了一片火花，整个车子旋转了九十度又同撞上来的大马迎了个顶头，那开车的司机一见李先生居然将车子调成了这个方向，他可不想死，千钧一发之际急打了下方向盘，与李先生的小马偏离了些角度，但两马的身子还是毫无疑问的摩擦到了一起，“嗤嗤…嗤嗤……”刺耳的声音让路边的人都忍不住捂着耳朵。
李先生眉头一皱，不禁大叫了一声“我的车子啊！”
“你***怎么开车的？瞎眼了？”不等李先生下车对方两个人高马大类似保镖的人已经下来骂人了。
“你没瞎眼，你怎么在大街上横冲直闯啊？”李先生打开车门反击了一句立即从车上下来，看了看两人的眼睛接着说道：“看你们眼睛挺大的怎么就没看见红灯呢？难道是色盲？色盲怎么还能考驾照啊？你是不是走后门拿到的啊？”
他们的驾照的确不是考来的，被李先生说中了难免有些心虚，但一想到车里坐着的人的身份又挺直了脊背，“你可知道你撞的是什么人吗？识相就赶紧开着你的小破车滚蛋。”
李先生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靠在车身上慵懒的指着其中的一个纠正道：“首先，我不需要知道车里面坐的什么人，因为开车的是你不是他，其次，是你撞的我，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这么多眼睛看着呢，你还想诬陷咋地？”
“臭小子，你别不识好歹，我们赶时间，这车子的修理费不用你赔了，你赶紧把车子开走别挡道。”两人急了，指着李先生打发说。
李先生切了一声：“你们赶时间啊？真不巧，我闲人一个，有的是时间，我们就等交警好了，至于谁赔谁的修理费那得警察叔叔说了算。你们还想要修理费？没把你们修理一顿就不错了。”
“你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那就别怪我们兄弟不客气了。”两人顿时做出要教训李先生的架势，手舞足蹈起来。
“别介意啊，千万别客气，咱们不熟。”李先生连忙摆了摆手，竟然说起了风凉话，来了个火上加油。
此时围观的群众已经发出了阵阵笑声，这更激怒了两名保镖，两人不由分说的就举起拳头朝李先生砸来，李先生身姿未动，就当拳头要打到自己脸上的时候微微动了下脚，同时抬手接住了对方的拳头。保镖抽了两下没能从他手里将自己的手抽出来，随即脸色一变，意识到遇见了高手，想喝斥另一个人不要上来的时候已经晚了，李先生单手就接下了另一个汉子朝他冲来的险招，并伸拽住那人的衣领朝自己拉了过来，随即抬起膝盖，对着那人的“关键部位”就顶了过去。“啊”，那人尖叫一声，趴到在地捂着自己的裤裆，李先生顺势一脚踩在了他的脊背上，那人一下又被李先生踩趴下了，四叉八仰的跟个乌龟似的。
“轮到你了，其实我忘了告诉你，我最讨厌别人用手指着我。”话没说完就手腕一翻，生生把眼前那人的手腕往后掰了一百八十度。李先生曾经在劳改场工作过，当过管教干部，练过擒敌拳，功夫不浅。
“啊”又是一声惨叫，这人疼的额头直冒冷汗，骨头刺穿手腕明晃晃的露在了外面。围观群众见此都害怕的撇开了视线，对这个中年的男人多了分忌讳。
“大哥，要不要下去？”车内副驾驶位置上的人转头询问后面的年轻男人。
“没用的东西，交警怎么还没来？”年轻男人很不满的冷声说道，他一见对手身手不凡，就不想逞能了。
“怎么回事？聚众闹事吗？”正当这时，几名交警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来的可真是时候，自己刚修理完人就来了，李先生还真要感谢警察公仆们龟速的办事效率。想不到，他运气这么好，警察来了，他就可以见好就收，公事公办，他不怕。怕的是，陷入人多势众的乱仗中，脱不了身。
“是你将他们打伤的？”警察看看狼狈地躺在地上的两个人，再看看李先生毫发未损，脚下还踩着一人便心中有数了。
“是的！他们狗仗人势，欺侮人。”李先生连忙抽身如实回答说。
“知不知道当街闹事犯什么罪了？不但阻碍了交通还破坏了公共秩序，都给我带到警局去。”警察组长竟然不管三七二十一，不问青红皂就下令抓人。
“等等，警察同志，我先声明我打人纯属自卫，这些围观的群众都可以给我证明，还有我们不是聚众打架，而是他们的车闯红灯撞了我的车，不但不道歉还要打人。”李先生举手以一个好公民的语气解释说。然后，又补了一句：“不信可以查录像！”
是啊，这市中心，录像很完整，监控值班员也一定看得很清楚。处理起来，不怎么好办，警察组长心里不禁格顿了一下，这才想起来他们本来是接到报警，赶来处理交通事故的，“咳咳，本组长知道，不用你提醒。”说着就走向了那辆黑色的大宝马，伸手敲了敲车窗，里面人把车窗放了下来，露出自己的脸招呼说：“王组长这么巧。”
“李总？”王组长惊讶了，随即把他长在脑门上的眼睛移了下来，堆着谄媚的笑说：;;“原来是您老啊！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回公司开会，正巧碰上了点小麻烦，耽误了不少时间。”李敖虽是笑着说话，但王组长还是能感觉到他话里的不耐烦。
“这点小麻烦算什么，李总稍等，我这就让他把车开走。”王组长点头哈腰的讨好说，转身走了回来，走到李先生身边的时候又挺直了刚才的驼背：“你，赶紧把车子开走。”102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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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消逝的目光 第二十七章 还是私了好
!!!!李先生一看就知道“大马”里的人是个非富即贵的人，不然也不会让一个警察组长这么点头哈腰，低三下四的处理公务。
“王组长是吧？车子我可以开走，但要先把修理费付给我，他撞了我的车想私了也要有个态度是不是？”李先生懒懒的笑着说。其实两车都没什么伤损，只不过擦了点漆。
“修理费？你傻啊，李总不跟你计较修理费和你打伤他手下的医药费已经是你的福气了，你倒还想着问人家要钱，小子，要钱不要命可不是好事。”王组长不免有些冲动，他真想敲开李先生的脑瓜子，看看里面是不是空的。
“这不用王组长担心，私了公了我都奉陪。”李先生给了王组长一个坏笑道。他才不怕呢，这种黑白分明的事，有摄像，还有个好学友交警大队长，还怕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警察不成？
“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去找个拖车把他的车子拖走，把这小子和地上的两个都给我带回警局，再慢慢处理。”王组长知道拥有好车又爱车如命的人，往往宁愿受罚也不愿让交警把车拉走，因为怕车受了“委屈”，主人又没能力为其申冤，所以，王组长在处理事故中经常使出这一招。他早就看出来了，“大马”派想以多胜少，强词夺理，在没看到“大马”的主人时，他还想帮李先生呢，见李先生不领情，他也就不留情了。
其余的警察听到组长的吩咐就上前抓住了李先生的手，李先生没反抗就让他们用手铐把他的手铐了起来，不过他强硬地说：“我是当事人可以作主，他们两个半死不活的能代表当事人么？既然要录口供，应该要当事人自己来的吧？”
王组长回头瞪了李先生一眼，心想，就你懂法律是吧？这不是存心为难我吗？我能把李敖铐进局子里去吗？除非我想下岗了。他可是县人大里的人啊，而且，还是他们交警支队特聘的监督员。
正当王组长进退两难的时候，“大马”里的李敖开口了：“李叔，你去一下吧，我不想再若麻烦了。”李敖朝坐在副驾驶位上的中年男人说。他知道他的行业正在走下坡路，不能再像从前那样横行霸道了。
李叔自然明白自家“少主”话里的意思，立即打开车门下了车，径直走向王组长。
见李叔下来了，王组长松了口气，心想，李叔来了就好办了，让他承担责任处理起来就没多大顾忌了，正当他笑嘻嘻的想“把李叔请进警车，而后再把李先生推上车，心说，臭小子，看我到警局怎么收拾你”的时候。
李叔却对他说：“让他走吧，我们认错，我们出修理费！这点小事，就不要小题大作了！”随即他从后裤袋里拿出一只皮夹，抽出500块钱，递给李先生，并很友好地说：“兄弟，小问题，去刷一下吧！别烦了！”他认识李先生，知道他在当地也是个人物，去警局他们没多少胜算，弄不好要吃亏，况且，他们是无证驾驶，那不自投罗网吗？
李先生看这李叔这么自知之明，说话谦和，主动认输，也就不想计较了。而且，也摆出一副极其大度的样子，抬手挡住李叔拿钱的手说：“既然李叔这么说，那我们就彼此彼此，交个朋友吧，俗话说，不打不成交嘛！”
“好，好一个‘不打不成交’，那就请你收下这份薄礼，交下我这个朋友吧！”李叔说完，又把那500元钱塞到李先生的手里。
李先生只好收下了，不免有点尴尬地说：“那就不好意思了，抱歉，抱歉啊！”
那个狂妄自大的王组长见他们自愿和解，而且，一下就变得那么客气起来，也就摆出一副和事姥的样子，显得很大度地做起了好人，欣然说：“既然你们都自愿私了，我们也就不Сhā手了。”随即亲自打开了李先生的手铐，说了一声“对不起！”就扬长而去了。
李先生立即向李叔招了招手，看也没看一眼他的那两个手下败将，爬上车，一流烟似的走了。回到家的时候，李婧已经睡了。
刘月花从娘家回来，不进厨房，却进了卧室躺在**翻起了《红楼梦》来。李先生见厨房里冷清清的，问她为啥不做饭。刘月花说，我不饿。李先生说，你不饿我饿呵。刘月花说，谁饿谁去做啊，我又没拦着你。
李先生冷下了脸说：“你什么意思？放着好好的日子，不想过啦？”
刘月花以眼还眼，呼的一声坐了起来，摔了书：“是谁不想过了？先说说你是什么意思？半个多月了，没个人影，也没个电话，到哪去了？你快说。”
李先生怔了一下，气就短了，不禁嚅嚅着说：“张科长约我谈事啊！……”突然，意识到他说错人了，就立即紧急刹车，可是，已来不及了。
“哪个张科长？是不是你们建委哪个女妖张明秀啊？”刘月花瞪着眼追问道。她早就听说四十来岁的张明秀还没嫁人，经常缠着李先生，表现极其暧昧。
李先生呆了一下，不知怎么回答好。
刘月花哼了一声，抓起床头的电话就按键子。李先生急忙去拦阻，问她打给谁。刘月花脸上挤出了几分笑模样，漫不经心地说：“我随便问问，不过，你放心，我再愚再蠢也不会学大观园里的傻大姐，总得先给自家的先生留条后路。”
李先生仍紧按着电话不松手：“你以为人家好惹啊？给她粘上毛，那就是猴子。精着呢，什么话绕得过她啊？”他想吓住她。
不料，刘月花呱嗒一下撂下了脸说：“那你就是《红楼梦》里的花花太岁贾琏，在外头偷偷养着个尤二姐是不是？你在外头耍耍小钱喝喝酒我且可忍，唯这一宗，你休想！”
李先生这下可傻眼了，彻底傻眼了。平时他说在外面垒垒长城，只要输赢不太大，她虽然脸上不高兴，但阴冷起来也有限，就像那伏天的雨，闹腾一阵也就放晴了。这一回她怎么就想到这上面去了呢？这母老虎可不比非洲草原上的母狮子，在这路事上醋劲大得很，闹起来常常是要死要活。前些日子电视里就播了这么一件事，是真事，科技拦目里播的，说的是一个动物园里养着一只母老虎，同时养着一只母狮，平时这两只狮虎在一起很亲密，情同姐妹。后来，就因为与同一只雄虎当配偶，母虎见了母狮就咬，闹得水火不容。
刘月花就是一只母老虎，而且是只非同寻常极有心计的母老虎。
李先生知道在这件事上他斗不过刘月花，她既已存心一追到底，那自己就可能越描越丑。越遮瞒就会越露尾巴。与其吞吞吞吐吐，还不如把实底交给她。102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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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消逝的目光 第二十八章 温馨又回来
!!!!室外漫天的树叶随着秋风飘落，李先生坐在不怎么温暖的客厅里，尽管刘月花的态度明显有了好转，可他的心还是凉凉的，颓然的面孔已不是往日充满阳光的笑脸。“月花，以前的事真的很对不起，我做了些伤害你的事，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谅，但请你给我一次说对不起的机会！”李先生低缓的语调中带着说不出的悲凉。淡淡的看着刘月花，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张明秀确实对我比较好，但毕竟她还是一个待在闺中姑娘，不会也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况且，她面对的是一个已婚有家室的男人。而我呢，是个负责任的男人，我不会乱来……”
“再负责的男人，也会鬼迷心窍的时候。”刘月花打断李先生的话说。
“不会的，我们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了，你还不了解我？我是那种人吗？”李先生显得很委屈的样子说。
“我觉得你不一定经得起妖邪的诱惑，不是连你单位里人也不怎么信你吗？你的桃色新闻不是传得飞飞扬扬的？你怎么叫我相信你。”
“我跟她完全是同事关系，这次她是迫于无奈，确实走投无路了，她才找我帮忙的……”
“什么迫于无奈，什么确实走投无路，还不全是借口，借口！……”刘月花不怎么相信，迫于无奈，就可以置个人名誉不顾？迫于无奈，置家庭于不顾了吗？
“真的，不是借口，她失手杀人了。”接着，李先生就一五一十地把张明秀的遭遇和求他帮忙及他们约定的过程告诉了刘月花。当然，他没敢把张明秀把她的家、她的财产及所有存款都交给了他保管的情况告诉她，怕她起疑心，更没敢把他们单独相处在办公室的交涉告诉她，在大是大非面前，他脑子很清醒。
刘月花一听呆了，一下竟为张明秀担忧起来，心里是既同情又惋惜。她想，这么好的姑娘，怎么会有如此惨烈的遭遇，她觉得老天对姑娘有点不公。
“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提了……”李先生趁热打铁，就想刹车了，怕说多了，会说漏嘴，再生事端。
女人，毕竟是女人，心慈手软，刘月花虽然还没被李先生完全说服，但心软了，泄气了，一时间就没有了一斗到底的勇气。
那熟悉的眼神、这陌生的时空，她该何去何从……是继续做这不怎么和谐没什么出息的家庭主妇呢，还是求得自由，去寻找她要的答案？
为何她鼓起勇气准备离开时，身边的一切早已失去原来的模样。她和他，从无情到有情，可一切却朝着无法控制的方向奔腾而去……
他们的这一场不愉快就这样草草收场，暂且告一段落。她终于想起了他还没有吃饭，立即站起来，走进了厨房。伸手打开冰箱一看，见冷藏箱里还有一些零食，她知道他不喜欢吃甜味的沙拉，所以，就先拌了碗咸味的沙拉端到李先生的面前，说：“你先填一下肚子，我再去炒几个菜，干两杯，庆祝一下你和张明秀的友谊有了更深入的发展！”
说得李先生哭笑不得，等他接过碗筷才恍然大悟，她想通了才怎么说啊！否则，她还在火头上，还会拿东西给他吃吗？幸好她放了碗，就去了厨房，没给他发脾气的机会。
刘月花匆匆炒了三个小菜，就拿了两瓶啤酒，然后，叫李先生一起坐在小方桌上，每人一瓶，热情洋溢地干了起来。不一会儿，两瓶酒完了，三盆小菜也没了。李先生正要起身去洗碗，刘月花立即按住他的手，说，今晚就不要洗了，明天，再洗吧，时间不早了，回房休息吧！
李先生立即收回伸出去的手，转了个方向，就兴致勃勃地把刘月花抱进了已经半个多月没女主人的房间，然后，轻轻地把刘月花放在**。
李先生胳膊才抬起来，就被刘月花拽住了，紧接着整个人也被拽到了她的跟前。
他惊愕之余，发现刘月花睁着眼睛，近在咫尺，两只手捆住他的脖子，让他整个身子趴在她的身上。
李先生只顾瞪着眼睛惊讶，还没分析出来她到底是流露真情还是耍酒疯，就被她按着脑袋吻上了。
她含着李先生的嘴唇，舌头不客气地冲进他的嘴里，与他的舌头胡搅蛮缠起来。
李先生一股血冲到头顶，战斗力锐减到零，脑袋空了，思想没了，等她差不多像在咬他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便使出浑身力气撑起身子把她推开了。
李先生得以挣脱起身，趔趄了几下扶住桌角，勉强靠两条颤抖的双腿支住身体。再不能多看她一眼，转身低着头悔恨地说：“对不起，对不起，今晚受了夫人盛情的宽待，实在太高兴，所以，喝了几杯，就过了。”
刘月花哦了一声，戏谑地说：“你高兴都高兴成这样啦？苦着个脸，好像谁要**了你似的。”
李先生闷闷不乐地说：“半个多月不见，你就怎么变的这么野蛮、这么凶猛啊？”这时，他手机突然响了，拿起一听，是他的一个死党出省开会回来，要他开车去机场接他一下。他二话没说，拔腿就往外跑。
“你去哪里？半夜三更，又喝了点酒，疯了，还外跑！”刘月花连忙追出了门外想阻止他出走。
“去机场接人，铁哥们，你管啥？”李先生不耐烦的说。
话音刚落，头顶轰的炸响一个巨雷。李先生郁闷无比，心说取了这样的老婆连老天爷都不爽，特意震自己一下，看来自己真是命犯天煞孤星了。
刘月花微微害怕了，朝他走近两步，抬头望望天色，劝道：“你喝酒了就不能上路啊，随便叫个帮你开一下车就行了。这样不小心，要是出点什么事，就悔不及了。”
李先生张口就要说话，可闻着风里的土腥味道，忽然有点想吐的感觉，忍不住弯下腰去，口中作呕，却没吐出来，觉得很是难受。102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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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消逝的目光 第二十九章 车上响起呼噜声
!!!!刘月花犹豫了一阵，终于走到他身边，伸手要给他拍拍后背，帮他催吐。可这时候的李先生也站了起来。刘月花吓了一跳，赶忙又把手缩了回去，并往后退了一步。
李先生刚站起身，一个饱嗝从胃里蹿出了嗓子眼，只觉得一股酸臭味袭上大脑，差点没被呛死，大口呼吸两下，看刘月花在一旁关切地瞧着自己，就点头说：“我这就走，我不开车，你开去好了，我坐副座着你行吗？”
刘月花他面目表情似乎写满了“难受”二字，也不好再奚落他，就关心地说：“也好，我就陪你去一次，不过下不为例！”
李先生一怔，心说我一个大老爷们，自己不开要女人开，自己虽然喝多了一点，但还没到醉得满地爬的时候啊，便问道：“那你拿主意，去不去？不去，就我自己来。这么晚了，也不会那么巧，死老鼠还会遇上瞎猫。”
刘月花警惕地瞧了他一眼说：“你怎么这么说？难道你只不过想敷衍我一下，其实心里是根本不想让我去，怕我影响你们。”
李先生想笑，却一点也笑不出来，他连忙解释说：“没有，哪能呢，随便问问，您不是很想去么。”
刘月花立即说：“是啊，是顺路，走着呗，过会我在哪跟你分手，你不就知道了么？走吧，再晚就该下雨了。”说着秀眉一扬，当先迈步，回头瞧他一眼，示意他也跟上。
李先生走回车里摸出钱包手机等必备之物，将车锁死，然后，快步追了上去。这一下追得有点急，跑到刘月花身边时身子有点晃悠。
刘月花瞧他两眼，不解地伸长脖子问：“你的事情办好了没有？”
李先生只点了点头，并没说话。他今晚先喝了一轮白酒，然后是红酒，最后是啤酒，几乎就等于搀着喝的。白酒不知是什么牌子的，估计质量不是很好，后劲特别大。出了酒店迎风一吹，酒劲忽悠忽悠就上来了。要不是身旁有个女“警察“陪着，还不知会晃悠到哪去了呢。
此时天际乌黑，路边的垂柳随风狂摆，马路上纸片塑料袋等质量轻的垃圾随风乱飘了。街上纳凉的人早都散去各自回家了，只有路上还有些车子来往。
夏天的夜里，经常会下雨。夏天的雨，来的猛，去的也快。有时既有温柔的一面，也有凶残的一面。
轰隆隆……霎时间，空中电闪雷鸣，雷声一个接一个，闪电闪一片闪一片。风，使劲地吹，吹得景树枝叶发出沙沙的响。片刻之间，倾盆大雨就下来了。刘月花立即拉起李先生快步跑他的车子，边跑边说：“还是我帮你跑一趟吧，否则，你今天一定会把汽车当飞机开的。”
刘月花担心确实有道理，不要说不能酒后开车，就是可以开，他要是开车去了，今天肯定开不到机场，不是撞车，也一定找错路。你看他拿摇控器都不准了，按了好几次也没打开锁。刘月花伸手一把夺了过来，迅速打开车门把李先生推进副座，然后，跑步穿过车头钻进了驾驶室，见挡风玻璃全被大雨蒙住了，就打开了雨括器，并起动车子，一溜烟往机场而去。
刘月花忙活车子话刚停，李先生东倒西歪地坐在副座上，就雷声滚滚了。嘿！李先生这打呼噜的毛病，也真折磨的她好苦。不过现在，她已比较习惯了。
每逢出差旅游，必有人提出，不和某某同房，主要原因就是某某呼噜声太厉害。确实，想想也有点后怕，一个房间两张床，一张雷声滚滚，另一张就整夜贴烧饼，翻来覆去，难以入睡，呼噜发源者惊扰友人一夜美梦，次日一脸羞涩必是自然，被骚扰者铁青着脸、惺忪着眼，怨不得、怪不得，毕竟人家不是故意这样啊。
雷声滚滚的李先生就是那一床，到底有多响，嘿嘿，没有录过音，他自己没有感觉，但与他同居过的人都说他的水平实在高。一次，一同姓老弟主动提出要与他同房，说，他不怕呼噜，有呼噜更好，权当催眠曲，他会睡得更好，可次日一早，那老弟就匆匆向活动组织者提出要求换房间，说，受了他此起彼伏的呼噜声的骚扰，一夜没睡。
于是，每次出游，李先生就非常自觉地告知组织者：“我打呼，别让兄弟们受我所累。”因此，他有了许多特殊照顾，人家二人一间，他顶了个打呼之名，一人一间，三星、四星级酒店一人一间，五星级酒店也是一人一间，之前到海南三亚，在亚龙湾万豪酒店一人独享大房，那个美呀，心里的甜呀，乐的在宽大的**，与呼噜声一起滚来滚去。
其实，李先生的呼噜声，客观地说并不大，如用机械原理形容，充其量不过是一台四马力的汽油机，与十二匹的柴油机相比，是小巫见大巫，远远排不上号。记得在部队时，与直接领导一起外出开会，同房不同床，两台安装有一定马力的呼噜发动机面对面**拼，立马显现出不同功率，不同效果。李先生这台汽油机在柴油发动机的节奏声中，彻底闷了，被压迫得毫无脾气。
领导膀大腰圆，十二马力的柴油呼噜机，呼、呼、呼，开足马力响够不停，大有摧枯拉朽之势。声音高低起伏，一连串的长声，一个休止符，呼、呼、呼……呼、呼、呼……犹如得了天外高人指挥一样，很有节奏，长音高，短音低，那短音，恰如气球漏了，突然发出一声长气，把胸腔内积聚的压力释放出来，休止数秒后，又积聚力量，排浪般高音再起，循环反复，绝无疲倦之意。
长夜如歌，呼噜声不知是不是歌。她不懂音律，但感觉古人吟诵古诗的节奏可能来源于人类最最本色的呼噜，感觉吟诵古诗动情处要摇头晃脑，玄虚处，要作短暂停顿，给思考和遐想加以空间。李先生两短一声呼噜的意思，她也曾经怀疑，是不是李先生让她也有一个喘气的机会，利用短暂空闲进行一下评价，想想自己闭气的原因，寻找向他学习的方向。于是，抓紧时间吐出一口气，让心扉蹦出一句：“真厉害”，绷紧的心弦略微松弛一下。102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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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消逝的目光 第三十章 呼噜声声生命在
!!!!李先生对呼噜声感触最深的是在彩云之南的香格里拉。李先生熟知自己打呼的秉性，非常谦虚的征得一位体态与自己差不多的兄弟同房。入房前，他就很坦白地告诉那位兄弟说，我会打呼，你若怕受影响，就另找一个，可对方说，他不怕，而且他也会打呼。
那天晚上，李先生让那位年轻的兄弟先睡，那位兄弟却很客气，让他先睡，两人相互谦逊了一番后，对方还是坚持说：“我打呼，你先睡。”拗不过小他几年的同房，李先生只好先迷上了眼，可不过半个来小时，乖乖，那位年轻兄弟的呼噜声彷如海啸般惊天动地向他迎面而来，比他那大马力的柴油机更要多了几匹功率，直震得他脑袋嗡嗡作响，本已有点高原反应的他，这下更好，彻底没了睡意。
原本一直影响他人的呼噜王，结果一夜无眠。这一晚李先生竟成了受害者。他蒙上被子，把脑袋深藏在臭哄哄的大棉被内，不过只能几分钟，就闭气闭得慌，高原缺氧，蒙在被子里更缺氧，无奈，李先生又把脑袋升出来，可那滔滔滚滚的呼噜声非常霸道的在他难以入眠的脑海中肆无忌惮的窜来窜去，愿意听也罢，不愿意听也罢，他的同房兄弟的呼噜声如强盗一样毫不讲理，横冲直撞直接进入了他的思绪中，把他的脑袋搅得轰轰隆隆地不停地响着，躺在**翻来覆去，不停地打滚着，就是睡不着，惨啊。次日，那位兄弟连说对不起，他也只能碍着面子说还好、还好，心底里却忧虑着第二日、第三日是否能够适应惊雷般的呼声，也为自己常常搅得比他弱小的人不能入眠而感到深深的内疚。
其实，李先生这台汽油机虽然马力不大，但他引以为自豪的是启动特快，可以说已经到了随时随地登峰之极。坐车、闲聊，站着、坐着，只要有能够稍微松懈的空间，就能让呼噜声随时启动。在家看看电视的时候，常常会看着看着，就开始了，不过，他能听到女儿对她妈妈说：“看，老爸又呼了，真讨厌，老是噪扰我们。”
他会立即抬起头，揉揉惺忪的眼睛说：“谁呼了？我还没睡去呢！”而且他还能把电视情节说得八九不离十，你说神不神？汽油机的好处就是启动快，制动也快，边看电视边打呼的功夫不是常人都有的，乐得他那丫头经常夸自己的老爸是呼噜神，睡觉不影响“工作”。
外出，坐上车，头朝靠背轻轻一依，微微迷上双眼，立马呼噜声就穿Сhā出来，五分钟、十分钟，随着车子的停靠，眼睛瞬间就会睁开，同事们个个称奇：“怪不得要长肉、精神好，老李太能休息了，太会休息了！”
记得几年前，李先生到上级机关培训，三人一个房间，培训是不好提条件的，无奈之下，他拿出一招，让同房的兄弟们先迷糊，他看报，待兄弟们有了微微的呼噜声后，他再启动。试了几天，感觉还好，同房兄弟却笑了起来：“哪里呀，你是边看报边呼噜，不过，还好，马力不是太大，还能应付。”他彻底无招了。十几天过去，兄弟们解放，他也得到解放，到家后彻底放松，让汽油呼噜机来了一个连贯动作，真是惬意。
也有一位兄弟，长得猴精、猴精的，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一看便知是思考型的，而此性格睡眠一般都有问题，该兄弟就是如此。有了上次的教训，此次，咱就干脆离**间打牌，直至深夜一两点钟回来，让同房的兄弟睡一个上半夜。而那位兄弟依旧面容憔悴，说还没有睡好，李先生笑着对他说：“你可能在猜测晚上活动耗子的公母，所以怎么也不能入睡。是吧？太兴奋！”
那位兄弟听了一脸茫然！
会打呼噜，人生有许多的尴尬，李先生不知道打呼噜算不算没有主观故意，客观上确实打搅了别人。但他又想，如果大家都不打呼噜，这个夜晚是不是太安静了，夜幕黑黑的，车水马龙在夜色中都呈现静止的状态，那这个地球还有生命的迹象吗。有许多老太太都说听到老头打呼噜才放心，一旦听不到就非常担心。实际上这也是一种客观现状，呼噜声声，生命存在。因此，年过五十的李先生，有了感谢上帝的心愿，上帝赐予他每日呼噜绵绵，呼噜让他安然入睡，呼噜告诉世界他还活着，呼噜还让老伴知道他生命还在。所以，这李先生的呼噜对家庭几乎没什么危害，老婆习惯了，女儿又不睡一间。
李先生像这次在自己的车上这样打呼噜，次数不多，毕竟这天喝了酒，要不他自己开车，他就不敢打了。他知道生命重要，不好玩命，出车前，他都要睡足才起程。
刘月花把车停在机场门口，见李先生还在呼呼大睡，就立即伸手摇醒了李先生，“到了，快去叫人啊。”
李先生立即睁开眼睛，一边说：“好的，我这就去。”一边伸手打开车门下了车，奇怪，他已经酒醒了，脑子清楚得很，一点也不像刚刚还在车上酒后糊涂睡。
李先生那个死党姓吴名孙山，从机舱里一出来，就随着人流一边跑向行李房，一边按键打开了自己的手机，取了行李后，就匆匆往出口处赶，他怕李先生等急了，要骂娘。
李先生进了机场出口，就见吴孙山挤在人群里向他走来，他立即迈开大步赶到吴孙山跟前，伸手说：“你辛苦了，把大包给我。”
吴孙山说：“老兄，不用你拿，你在车上等着就行了，干嘛进来，我又没带重的行李。”但李先生还是夺过了吴孙山手中的大包，不耐烦地说：“对我，你还客气什么呀！”
“嫂子在吗？不在的话，我们今晚就按排一个快餐好了！我请客。”吴孙山一回来，就摆哥们义气，很够铁的。他对朋友很慷慨，很大方，谁做他的朋友都不会吃亏。
“她刚回来，现在就在我车上呢！”吴孙山听的出来，老哥出了情况，李先生发给他一个预警信号，他必须配合，否则，他就可能就成了“恶人”。
“那好，你把我送到我家楼下，就回家加班吧！我不想影响你们。”说着两人快步离开了机场出口，匆匆走向了机场南大门，李家的车子就停在大门口。102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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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消逝的目光 第三十一章 宁赔死不赔活
!!!!4月28日那天，吴孙山出了南大门，就张开大嘴，嫂子长嫂子短的一直叫到了车上，弄得刘月花也受宠若惊了，不免有点尴尬地说：“我并没想来接你的，只是你大哥喝了酒，我不让他酒后开车，才亲自来接你。你不用这么亲热这么甜蜜地孝敬我，我授受不起。”
“哦，那也一样，毕竟还是你亲自来啊，谢谢你亲自来接我。”吴孙山受宠若惊了。把行李放在副座上，就走到驾驶室旁，打开车门说：“回去，我来开吧，你们到后座亲热亲热。听说你们两口子很久没在一起了，嫂子刚刚回来，这么迟，我还把你们叫出来，真对不起啊！”
“好，不要油腔活舌，你来就你来吧！”刘月花说着迈出一只脚，钻出了驾驶室。吴孙山随即钻进了驾驶室。他喜欢跑没人的路，选择走小道，没走大道。
城外一到晚上就比较冷清，路灯一路坏过去，路边全种了白杨树，整条路都很黑。在这夜深人静的城外，吴孙山一上车就踩了油门，速度提得很快，突破一百码左右。他对那条路很熟，知道旁边有条小路叫括苍路，常有人车交叉来往，经常有车辆和人畜来往，但这天晚上他忽略了，在快到小路时他伸手调了下录音机，刘欢演唱会的磁带B面放完了，他把磁带翻到A面继续听。谁知这时从小路上突然冲出来一辆自行车，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听见一声极其短足的尖叫。
刘月花说：“是个女声。”听起来短是因为吴孙山紧急刹车——和泡沫擦过玻璃一样撕心裂肺的声音，把那女声盖住了。
吴孙山停住车说：“你们坐车里等着，我下去看看。”然后，他打开车门，钻出驾驶室，跑向后轮，他知道车头没碰着自行车，要出问题也是在后轮子，最可能的就是卷进了车轮底下。他习惯了车头的灯光。吴孙山到后轮有点茫然，什么都看不清，只能根据声音和黑影判断。先是听见微小的**，细若游丝，起码是重伤。循声望去，他看见了一个蜷曲的黑影躺在地上，一点都没错，那位子就是后轮经过的地方。变了形的自行车歪倒在路边。两只轮子正往相反的方向转。
他的脑子一片空白，不仅脑子空了，整个人都空了。他从来没出过车祸。他向黑影“喂”了一声，回音很怪异，像鸡被割破了喉咙发出的声音。他觉得有个另外的人在代黑影说话。他希望倒在地上的那个人能回答他，回答什么他也不知道。那人没说话，只是艰难地哼了一声。他攥着拳头往前走一步，看见了对方贴着地面的半张脸，那张脸长什么样他看不清楚，好像是一张年轻姑娘的脸，
他又喂了一声，对方只是痛苦地哼了哼，没回答一句话，反应很迟钝。
李先生从玻璃窗伸出头关切地问：“怎么样？碰到人了吗？”
吴孙山竟然说：“没大问题！”可他心里在想，她会不会死？吴孙山的脑子里像被灯光照亮了一样，无数的经验都从黑暗中跳出来。很多人都说，既然出了车祸就不能手软，宁愿赔一个死人，也不赔一个活人，死人一次性解决，活人残废了，得养他（她）一辈子，那就是无底洞，等于多养了一个老爹，就这一条在他脑子里金光闪闪，左右了他的行动，他上车的时候，两腿都拧成了麻花，第一脚没踩上去，右膝盖碰到了脚踏板，磕破了一层皮。
后来，他说，倒车的时候他手脚冰凉，全身都在哆嗦，最后，他一咬牙一跺脚，车原路倒了回去。李先生两夫妻见了，都惊叫了起来，问他干什么？他没理他们，继续倒……他知道如果说明了，他们不会答应。不过，没再听到什么声音。
倒完，吴孙山几乎没有停顿，又开始向前冲，他说他觉得那根本不是在开车，而是逃亡。他为了快点把自己送回家，接下来的十几公里，他完全凭感觉开车，他都没怎么看路，幸好那时已夜深人静，路上空无一人，否则，他可能杀人无数，
他觉得自己后脑勺上长了一只眼睛，看见一个披头散发而且全身血淋淋的姑娘，一直站在他的身后，向他伸过来一双尖利的红手指，像是就要抓着他，他必须不停地跑，跑慢一点就可能被抓住。跑了几公里路，尿了裤子他都不知道。
快到他家那个小区时，他才慢慢减速，但他还是觉得全身肌肉僵硬，满身大汗淋流，心情苦闷，神志昏劂。
一到他家楼下，他慌里慌张地没把车停稳，就开门下了车，然后，匆匆跑到车后，打开车箱后盖拿了行李，也没想和李先生夫妇打声招呼，就往他家的方向急走。尽管看起来，吴孙山这晚的行动有点失常，但李先生夫妇以为他归心似箭，对他也没什么疑异，直到他走出好几步远了，李先生才说了声“再见！”便钻进了驾驶室，起动车子，准备自己开车回家了。他早就醒酒了，其实，他根本还没过量，只要当时不开车，就怎么都安全。
吴孙山好像这才想起，还有两个朋友在车上，便转身也向李先生夫妇说了一声“再见！”然后，迅速转身离去。
他觉得自己是个杀人犯，整个人像丢了魂似的，想起来后背就一阵阵发凉，哪还有什么心思和精力顾及李先生夫妇啊！
吴孙山开车，刘月花这时也没意见，她反倒对她自己没什么信心，半夜三更，人正处在疲劳期，脑子要休息，回家的责任，就应该由男人承担了。所以，她斜靠在后座位上，连眼睛也不睁开一下，继续闭目养神。
夜深人静，开车也就很顺，吴孙山一踩油门，不一会儿，就到他家门口了，一路没遇上一车一卒。他把车直接停在屋檐下，对刘月花说：“不进车库了，好早点休息。”回家太晚，他就连开门进车库的时间也不肯花了。
刘月花一边说好的，一边下车，先开门进屋，轻手轻脚进卫生间迅速洗漱了一下，就溜进了房间。
吴孙山停好车出来，分别拉了拉左右车门和后箱盖，一一确认上锁后，就匆匆回屋，只抹了一把脸，就小心翼翼地钻进房间上床睡觉了。
他们为了女儿，为了明天，回屋一点也不发出声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们不想吵醒女儿，让她安然沉睡。自从上了高中后，李婧说，课目比初中多了几倍，每个星期除了上课就是做作业，没有睡一个安稳觉，星期六回来，星期天回校，只在家里一个晚上可以睡个安稳觉，所以，他们约定没有特殊情况都要给女儿一个安静美好的休息夜晚。102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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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消逝的目光 第三十二章 谁撞了他妹妹
!!!!吴孙山回家后，还是坐立不安，不时在他眼前或梦里出现刀光和血影，以致整日不想做事情，不愿想问题，就连他毕生最铁的哥们李先生打电话约他打牌，他也拒绝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立即引起了李先生的疑虑，问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题，有什么心思，他都不说。只是窝在家里，整天萎靡不振，头晕脑胀，惶惶不可终日。
李先生苦苦煎熬了一个星期，实在熬不下去了，就上街找报刊摊头买了一周来的报纸，逐篇查看，却没有发现任何有关那几天那路段的事故情况报道，后来，他干脆在那附近找了一家旅店住下来，专心在那出事地点附近找人打听那几天附近的交通事故情况，奇怪的是，他还是一无所获。
打听不到事故和姑娘的死亡消息，让吴孙山松了一口气，那条看不见的人命，简直像一座大山压在他头顶，压得他整天抬不起头，但他还是放不下那个姑娘的命运，总是想知道姑娘的下落。为此，他不敢再开车，但时不时地有事没事地要转到那儿看看，希望能遇到那个姑娘或发现一点什么蛛丝马迹。
5月18日，星期六休息，吴孙山去菜市场买菜回来，没什么事，正想去括苍路转一下。他家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拿起话筒一听，原来是他爸从乡下打来电话，说他妹妹掬花进城这么多天了，怎么也不给家里打个电话，问他是不是他帮助掬花找到了好工作，不回乡下了。
他说，没有啊，他连掬花的影子都还没见到。不知道掬花去了哪里，反正还没到过他家。他爸一听说掬花还没到过儿子家，而且，至今还没一点掬花的信息，就急了，连忙说，那你快找找啊，问问她到哪里去了。
吴孙山呆了，这么多天了，他到哪儿找去啊？慌得他连他老爸的电话也没继续接下去，放下电话就往门外跑，跑出门外老远，他又停下了脚步，转身往回走，因为他不知道该往哪里找。
掬花自小**不良，不肯读书，没多少文化，连小学也没毕业。没见过什么世面，只进过两次城，都是只在大哥家玩了几天就回家了。现在都33岁了，还没嫁人，在乡下呆厌了，她说要到城里找份工作干干，赚些钱防老。她爸听了很高兴，反正她在乡下没出息，一时又嫁不出去，真的还不如进城找个工作赚点钱。也许进了城，说不定还会有桃花运，见得人多了，也就有可能碰上对的人。所以，他说亲自陪她去找她哥哥，可掬花说，不用他陪，她已经去过两次，熟门熟路，她自己去就行了，也好省几个路费。
现在这么多天过去了，吴孙山竟然还没见到人。他心里也不禁七上八下起来，觉得妹妹在路上肯定出什么问题了。她在城里没亲没友，除了他这个哥哥外，没地方落脚。说来也巧，这时他家的电话又响了，他拿起来一听，是个女中音，对方自我介绍说：“我是市医院的医生……你是”
他说：“我是吴孙山，找我有什么事吗？”
女医生问他：“认不认识吴掬花？”
他说：“她是我妹妹呀，你怎么知道她？”
女医生说：“她被汽车撞了，伤势很严重，幸好有个开拖拉机的好心人救了她，把她送到了医院，否则，早没命了。请你带5万元钱，马上到医院办理有关治疗手续，再拖她的腿就要废了。”
吴孙山问女医生：“吴掬花是什么时候住进医院的？”他怕医院搞错了，他妹妹出家好多天了，怎么会今天突然在哪里被车子撞了。
女医生说：“4月28日深夜……你快来医院吧，她住在外科大楼702病房。你来了，就什么都知道了。”
“4月28日深夜？”他不就是在4月28日晚上开车出的事吗？……不，不不，他立即否定了他撞的那姑娘就是她妹妹的可能性，因为她妹妹不可能会到那条路上去，也许医院搞错了，也许同名同姓，还有为什么不早点通知他，过了怎么长时间才通知他？他想问问明白再说，“喂，医生，她在哪里被车子撞的呀？”
可是，电话已是忙音。女医生不想再和他谈下去，把电话挂了。为的是要他快点到医院解决问题。
他只好放下电话。随即，他又拿起了电话，想打电话问问他爸，掬花是几号出来的，坐的是什么车。刚拨了两个号码，他又放下了电话。他觉得，在没弄清情况之前，不应该把掬花的情况透露给他爸，他担心他爸受不了，就是掬花真的出了事情，也应该等他到了城里，再告诉他。
于是，吴孙山匆匆到银行领了50000万块钱，就去了医院。如果真的是他的妹妹吴掬花，不管是谁撞的，他都要出这个钱，先救了她的脚再说，他妹妹本来就不是一个很出色的女孩子，如果再缺胳膊少腿的，那就更嫁不出去了，如果他这个当哥哥的不帮她还有谁会帮她呢？他爸又没这个能力，妈妈早就因病去逝了，如果他不帮，她妈在九泉之下也不会放过他的，在世的时候，他妈对掬花要比对他好。他妈临终前，曾再三嘱咐他要照顾好妹妹。现在妈妈不在了，他有责任照顾妹妹。
9点20分，吴孙山快步走进了市医院外科大楼702病房，尽管看上去，他像个普通的探病者，但不难看出他的表情有一丝焦急，心情也有点沉重。此时，有几个病人家属正在病房旁议论吴掬花怎么这么些可怜，被车撞得这么惨不忍睹了，也不见家人来，此时，见终于有人来看望吴掬花了，连忙退到一旁为他让路，正在查房的两个身着白大褂的医生迎着他说：“你就是吴孙山吗？快到医生办公室来一下！”医生说着就朝门外走了。
吴孙山点点说：“我看一下掬花就来！”他随即走到3号病床前一看，躺在**的病人果然是他的妹妹吴掬花，见了他，就哇地一声哭了。也难怪，这么长时间，她躺在医院里动弹不得，却没一个人来看她，够委屈的。
吴孙山连忙安慰妹妹说：“你先躺着，我到医生那里去一下就来。我来了，就什么事都好办了。”然后，就转身往外走，他知道医生正急切地等着他，嘴里却像自言自语又像教训他妹妹地说：“不要哭，哭有什么用。”102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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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消逝的目光 第三十三章 自食其果
!!!!吴孙山一迈进医生办公室问的第一句话，就是：“医生，是谁撞了我妹妹，怎么不见肇事者？”因为在他看来，这是最重要的。如果找到了肇事者，他就可以不用担心，是自己撞了妹妹，同时，他就有了明确的复仇目标，可以找肇事者救治妹妹，可以要肇事者为妹妹承担医疗费、误工费、营养费、生活费……
电话里的那个女中音医生迫不急待地对他说：“肇事者，要请公安部门给你找，你先别急。你钱带了吗？还是先准备手术，先救你妹妹吧！”
吴孙山说：“钱，带来了！到哪里交？”
“那你还是快去二楼收费处交费，准备为你妹妹做手术吧！慢了，就来不及了。”然后，医生递给他一张外科手术单子。
医生在电话上，已经跟他说过了，如果再不动手术，他妹妹的那条腿就要废了，所以，他一点也不敢怠慢，立即伸手接过单子，说了声谢谢，就快步往收费处赶。他一定要积极配合医生把他妹妹延误的救治时间夺回来，一定要把他妹妹的腿脚治好。否则，他就对不起死去的妈妈，对不起躺在病床上的妹妹了。
吴孙山来到收费窗口，见排着长队，急得不得了。突然，他看到长队中间有个女子，长发飘飘，很像他朋友的妹妹，叫丽美。他连忙走上前，轻轻地叫了一声：“丽美！”
长发女子立即循声转过头来，果然是丽美。丽美见了吴孙山就笑容满面地主动高声向吴孙山打招呼，“吴大哥？怎么是你啊！”
这清脆响亮的招呼声，不禁使吴孙山惊喜交集，也吸引了前后正在排队的病人或病人家属惊异的目光。吴孙山才顾忌不了那么多，只一心想着他妹妹的事。
他说：“我妹妹的大腿被汽车撞断了，情况十分危急，等着我拿缴费单子做手术，时间耽误了，腿脚要残废。”说到这，不禁愁眉苦脸地往后看了看等待缴费的长队。
丽美心领神会地说：“你把单子给我，我先把你缴。像你这种人命关天的事，就是Сhā个队什么，也不会有人见外啊。”说着她抬眼看了看后面的人，确实没人疑异。
吴孙山立即把单子递交给了丽美，然后，抱拳对排在丽美身后的病人或病人家属表示歉意，并谢谢各位关照。正好，在排队的人中没一个重病号急病人，都是好心人，听吴孙山说得这么严重这么急切，都很同情，很乐意让位。就连丽美身旁的小女孩也起了善心，把吴孙山推入了队列。
吴孙山不禁低头朝小女孩笑笑说：“谢谢您啊！”小女孩一边说：“不用谢！”一边撕开了一包花生豆，然后，用两根手指伸进包内颤抖抖地摸出一颗，随即抬头往上空一抛，再呼地一下张开嘴巴接住，便脆生生地嚼了起来，嚼碎了贪下去后，又摸出一颗，又往上空一抛。再呼地一下张开嘴巴接住，便脆生生地嚼了起来……吃法极有个性，吸引了许多好奇的目光。
丽美见吴孙山也好奇地在看小孩吃花生豆，就说：“我这孩子太会吃零食，那张小嘴一天到晚没空。”
“你这孩子乖得很啊，既聪明又机灵，以后，一定很有出息。”吴孙山不无夸奖地说。说话间，不知不觉交费窗口就到了，轮到丽美时，她就先让给了吴孙山。吴孙山说了声谢谢就迅速走到丽美前面，扑到窗口，匆匆把五万元钱和交费单递进了窗口。
吴孙山交了钱，拿到回单，转身就往外科大楼跑，他记着小妹的腿啊。医生很守信用，见他交了钱，立马安排护士把他妹妹推进了手术室，随即，几个执刀医生也去了。
留下吴孙山帮不上忙，就在办公室打听他妹妹惨遭车祸的情况。值班医生告诉他，是一位拖拉机手在4月28日深夜把他妹妹送到医院的。问他事故经过情况，他说他也不清楚，那天，他给城外那个废水处理建设工地送钢筋回来，经过括苍路……括苍路？吴孙山一听在括苍路上，又是在4月28日深夜，头就晕了，立即脸色发青，要不是坐在靠背椅上，肯定要晕倒，值班医生发现他神色突然剧变，就问他，“你怎么啦？”
他又立即恍然醒悟，连忙掩饰说，“没事，我没事。请接着说下去。”
值班医生说，拖拉机手经过括苍路发现路边躺着一个人，就停车下来看了看，发现躺在地上的是个姑娘，**血淋淋的，估计被车撞了，就上去拉拉姑娘的手问：“姑娘，你怎么啦？姑娘，你怎么啦？”
姑娘没一点反应，晕死过去了。他抬头前后看看又不见人车，断定驾驶员开车跑了。半夜三更，在那城外的小道上，天亮前估计不会有人经过了，如果他不救她，说不定姑娘就没命了，所以，他就把她抱到拖拉机上拉到医院抢救了。
当时，外科病房只有三个值班医生，立即动手抢救还处在昏迷中的姑娘，不知拖拉机手在什么时候走了，也没留下联系方法，所以，等大家抢救好了姑娘，却连找个办理住院手续的人都没有。吴医生灵机一动提议说，在姑娘身上找找，看看有没有家人或亲朋好友的通讯工具及身份证什么的，可是，翻遍了姑娘的衣袋，除了300元人民币和一条蓝色手拍外，一无所有。
最后，大家想到了报警。又是吴医生打了110。警察接到报警电话，很快就来了，问了问情况，觉得此案很难办，因为案发的路段没摄像头，而且，案发时段又是夜深人静之时，很可能找不到第二个见证人了。于是，警察怪起了医生，怪医生当时没立即报案，怪医生没把拖拉机手留住，没向拖拉机手要个通讯号码，现在，要找他取证很难了。从当时的情况看，拖拉机手很可能就是肇事者，要不然，他为什么不报警？
警察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也怪不得当时值班的医生，他们首先想到的肯定是救人，而不是破案，在其位谋其政嘛。所以，他们只能请医生尽快救醒姑娘，并强调姑娘一醒来，就要立即通知警察前来取证，以便警察根据当事人的口供，结合案发现场的情况展开调查，尽快摸清案发过程，以便及时抓获肇事逃跑者。102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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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消逝的目光 第三十四章 考试还好
!!!!第二天，李婧起来，见她父母都还没起床，就没打扰他们，她知老鼠吃了猫道他们睡得很晚。她匆匆到卫生间抹了一把脸，就跑到江鑫的“老面馒头豆腐霉”店去吃老面馒头了。
老吴已拉车叫卖去了，店里比较忙，江鑫叫她自己拿，想吃几个就拿几个。李婧也不客气，打开蒸笼拿了一只热汽腾腾的老面馒头就一边吃，一边帮江鑫招呼客人。收钱，拿馒头，操作很快捷，深受客户欢迎。
这么漂亮的姑娘，这么好的服务，这么好的馒头，能不吸引客人吗？李婧一上场,“老面馒头豆腐霉”的生意就更好了。
不一会儿，她妈打电话找她，问她在哪儿，她说，在吃“老面馒头”，刘月花知道她又跑到江鑫的“老面馒头豆腐霉”那里去了，就不耐烦地说：“你赶紧回来，和我一起去买菜，你很久没吃妈烧的菜了。今天，我烧几个你最喜欢的菜给你吃吃。”
可李婧却说：“你自己去买吧，我跑步健身出来，没开车，一时回不去。买菜还是要为你们自己考虑吧，我还不一定回去吃，午饭后，我又要回学校了。”
刘月花知道女儿不肯回家，火起来“啪”的一声，就把电话挂了。可李婧一点也不着急，继续帮江鑫卖“老面馒头豆腐霉”，江鑫叫她回去，以免她妈不高兴，可她却说，没关系，回家也没事。直到客户渐渐稀少了，去学校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她才对江鑫说：“你自已忙吧，我上学去了。”
江鑫也没多话，拿了只塑料袋装了十几只老面馒头，两瓶豆腐霉交给她，说：“拿去当点心吧！谢谢你在这里帮了我一天。本该要给你开工资，可你又不要。”
李婧想不接，虽然她很喜欢吃，但不好意思吃了还带走，客气地推了一下，见江鑫那么真诚，就不忍心让江鑫为难，又不是很值钱的东西，所以，就爽快地收了，如果她妈没给她烧好午饭，也可权当午饭了。
李婧打的回家，进屋一看没一个人在家，她估计老爸打牌去了，老妈被她气跑了。女儿不买她的好，她就自己找乐去了。李婧也没打个电话跟父母说一声，拿了学校需用的东西就回到了学校。
时光匆匆，不知不觉开学已过去2个多月……马上就要期中考试了，李婧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考出一个好成绩。所谓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这是李婧比较担忧的所在。“中考”，不仅仅是对学生学习成绩和老师教学质量的一次检验，更是一个老师给学生打气加油的手段。一旦学生在这次期中考试中失利，对他们无疑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毕竟这是高中第一次“中考”，也是学校对学生的摸底考试，老师和学生都很重视，对李婧这个Сhā班生来说，尤其至关重要。
他们很有经验的班主任曾告诉他们：高中的数学和文理不在于写了多少作业而在于上课有多认真，只要课堂上认真听了，课外不需要花太多的时间，要将更多的时间留给英语，这往往是中学生的弱项，要多多加强，不然上大学之后很吃亏，跟不上别的同学。所以，李婧回到学校，要抓紧复习一下，重点要复习一下英语。
第二天考试，班主任没有安排参加监考，开始考试他就在走廊里渡来渡去，显得极其轻松和优雅。走到一个胖胖的学生的后面，看到考卷，扫视了几眼心中就有了谱，这次考试不是很难，基础题占到了70%，真正有难度的只有最后一两道题，对大部分认真学习的学生而言，考个良好成绩没大问题。
通过三天的艰辛努力，终于迎来了公布成绩的时候。
星期一，上课铃声一响，同学们就交头接耳，轻声耳语起来，说谁谁谁考了多少分，我最多只能考多少，不知道张老师会不会骂我？……正在大家心神不安，担心没考出好成绩要挨老师批评的时候，班主任来了。
“同学们，今天我很高兴，但同样我也很难过。”班主任一走进教室就向大家笑了笑，然后，苦着脸说。教室内顿时鸦雀无声，学生们都能看得出班主任挂了一脸的苦瓜，心中更是惶恐，就连平时班上非常自信的学生心中也不免七下八上的，双手不断的冒出冷汗。
看出了学生的焦躁不安，班主任正了正脸色，立即大声说：“和大家认识二个多月了，这段日子我们相处的很好，很快乐，而这次考试大家也不用担心，这仅仅是一次考试罢了，重要的不是考试而是你们对自己的检验，自己的成绩是否对得住自己的努力，说到底成绩就是六个字‘付出了也得到了’，今天我高兴，高兴的是我能够给大家分发你们的成果，我要将这些考卷一份份的发给大家。”说着说着，班主任走下了讲台，发起了试卷。
“吴大安，544分，祝贺你！”
“王婷婷，446分，要再接再厉。”
“叶阿明，485，分，要继续保持。”
“李婧，450分，考得也很不错，在全班排名第五。”李婧接过自己的试卷，不禁心潮澎湃，高兴得不得了。她没想到自己也能考出这么好的成绩。
回想这二个多个月以来发生的一些事，李婧很无奈，也很高兴。高兴的是老师对自己的认可，还有同学之间相处的比较和谐；而无奈的是自己的成绩上的不是很快。老师虽然比较满意，但家长并不满意。她爸说：“你这个成绩，还不是令人满意的成绩，因为在班里的排名虽然靠前一点，但在全段差距还很远很远。”
她妈说：“继续努力呢，我相信我的女儿，下一次考试一定会名列前茅。”但她没说在班里还是在段里名列前茅。
李婧尽管对她爸的评价很不服气，但对她妈的评语还是认可的，她朝她妈点了点头，表示很有信心。102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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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消逝的目光 第三十五章 路遇不测
!!!!值班医生告诉吴孙山，姑娘不仅被撞断了一条腿，还有严重脑震荡，已整整昏迷了五天。醒来时，脑子还不很清楚，说话也不顺畅。问她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家住哪里，城里有没有什么亲戚朋友，她什么也回答不出来，只断断续续说出了她的名字，叫吴掬花，还有一个电话号码，值班医生就打了这个电话号码，就这样，吴孙山接到了他妹妹遭遇车祸的电话。
值班医生叫吴孙山去找交警，问问办案情况，催促他们尽快查清肇事者，以便解决医药费问题。可吴孙山说，现在去找交警没用，因为我们自己还不清楚事故发生的情况，等他妹妹做完手术出来，问明情况再说。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拿手机一看号码，是李先生打给他的，就按下了接听键，李先生问他在哪里，有没有空，定个时间甩几盘。他说：“我在医院里，哪还有时间哪还有心情打牌啊？”
李先生立即说：“哥们，怎么突然生病了，也不说一声，住哪里？快告诉我，我马上来医院看看你，安慰安慰你。”
吴孙山闷声闷气地说：“不是我生病，是我妹妹被车撞了，不用你看。”
李先生说：“你妹妹被车撞了，伤得重不重？怎么处理的？没处理，我来帮你，交警队长是我女儿好同学的爸爸，找他处理，很好办。”其实，他去也没用，交警队长，他不熟，他只听李婧说过，她有个同学的爸爸在交警队工作，但不是什么队长，而是一个普通警员，要是找他帮忙，也要李婧出马才行。
吴孙山却不紧不慢地说：“不要急，现在事情还没弄清楚，等查清情况再找你帮忙好啦。”他怕匆匆找交警队长帮忙，到时，查不到所谓的綮事者，反而把他自己给查出来了。
“那好，到时你打个电话，我会马上赶来帮忙。”这李先生不愧为铁哥们，既豪爽又讲义气，吴孙山在心里还是很感激他的。
可刘月花就是不欣赏他这一点。她心地很善良但是脾气不好，做事没有耐心，不容忍别人对自己说三道四，尤其讨厌在背后嚼人耳根子。看不惯只讲义气不讲原则的人。所以，她和李先生合不来，经常为朋友吵得不可开交。
有一天晚上，刘月花就是受不了李先生已经睡下接了女同事一个求助电话，还起来赶去帮忙，才不打招呼独自一人去了杭州旅游，在花港观鱼时，见水里的鱼很漂亮就想逗逗鱼，谁知手刚一触到水，不小心脚下一滑就跌下了水塘，因为她不会游泳，水塘很深，她一下子就被水呛晕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已被谁救到了树林里，有几个形态怪异的男人正在摆弄她，吓得她赶紧坐了起来，紧紧地抓着衣服的领口，哆哆嗦嗦道：“你……你们……想干什么……”
幸好，人还在景区，毕竟还有游人来去，那几个男人可能怕女人再反抗引来正义人群的干涉，就灰溜溜地跑了。
吴掬花的手术很成功，只用了三个小时就顺利完成了。医生告诉吴孙山，恢复得好，估计没什么后遗症，只是脑子还有点问题，还有待继续观察治疗，还需要一笔不小的费用，不过，如果找到肇事人，费用也就没多大问题了。所以，下一步的当务之急就是追查肇事人。
手术后吴掬花的神志渐渐清醒了起来，医生叫吴孙山抓紧打电话给交警，叫他们来取证追查肇事人，吴孙山说：“不急，不急，先让我把情况问问清楚再说。”
吴掬花告诉他，4月28日，她坐公交车到哥哥家准备商量找事做，途中共公汽车坏了，驾驶员要求大家下车，以方便修车。车上的人按驾驶员的要求全部下了车。
吴掬花下车到路下水沟里洗了手，刚回到公路，突然来了一辆小车在她面前停了下来，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人开门下车，朝她笑笑问：“美女，要去哪里？”
她不假思索地回答说：“进城！”
中年人很友好地说：“那我们带你去吧！车上正好还有一个位置。”
她抬头看看公共汽车，中年人连忙心领神会地说：“想等公共汽车修好，还早呢！坐我们的车快，起码提前一个小时到。走，上车吧！”
“要多少钱啊？”吴掬花带的钱不多，车票贵的话，她宁愿再等等，迟点就迟点。反正早到迟到都也一样。
“不用钱，就一个位置，我们做做好事，就不收你钱了。快上车吧！”驾驶员不耐烦地催促道。
她心想城里人真好，小车带人还不用买票。她原以为小车买票肯定要比公共汽车贵，想不到他们竟然不收她的钱。她走到后门，毅然钻进了小车的后坐。
一路上，中年男人很关心她，问她小车坐不坐的习惯，会不会晕车，哪里人，在哪里工作，到城里有什么事，显得很随和，很亲近，使人感到他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所以，她就一五一十毫无防备地回答了他提的所有问题，并把自己所有他想了解的情况都告诉了他。他听了后，表示很同情，并非常关心地问她：“我帮你找一份工资比较高却不辛苦的工作，好不好？
吴掬花立即感激地看着中年男人说：“好！我就是来城里找工作的，谢谢你！”然后，问中年男子，能帮她找什么好工作。
中年男人说：“到足浴中心做脚。”
吴掬花问中年男人：“做脚，是什么意思，怎么做脚？”她以为是大工厂里的一项很科学很神秘的工作，怕自己干不了这个工作。102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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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消逝的目光 第三十六章 乡下姑娘不做脚
!!!!中年男人告诉吴掬花，做脚没那么复杂，很简单，就是给客人“洗脚、揉搓、**、拍捏、修剪……”他把做脚的基本流程描述了一下，他以为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姑娘，只要工资高不辛苦，就不会介意什么的，想不到，吴掬花一听就是给人洗臭脚丫，就不想干了，她想，一个没结婚的女孩子成天捧着人家的臭脚丫，像什么样子啊。她还听人说过，城里那些什么“洗浴中心、娱乐中心……”都很色的，女孩子去了那里，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去了，不仅要把客人“揉搓、**、摸捏得舒舒服服，还要允许男人在她身上动手动脚，想摸就摸，想蹭就蹭。那种地方，她才不去呢，去了那里，回来就见不得人了。
中年男人不乐意了，立即一反常态，拉下脸说：“姑娘，我们是好心啊，你不要不识抬举。有钱赚不赚，不太傻了吗？”
“哪个钱，我不想赚。”吴掬花坚决地说，她认为做人要有骨气，不能低声下气，更不能赚那些有失脸面极不光彩的钱。做人就是一张皮，那张皮都不要了，那还算人吗？
中年男人火了，转头对驾驶员说：“那让她下车，叫她自己走。”驾驶员见吴掬花不愿意干，就听从了中年男人的意见立即刹车把车停在了郊外，中年男子随手打开车门对吴掬花说：“对不起，我们不进城了，请下车。”其实，他们坏，不是不进城，而是有意为难吴掬花，心想，把你一个姑娘丢在野外，看你怎么办。也许，姑娘会反悔，同意去做做看。
吴掬花却毫不犹豫地下车了，驾驶员一堵气，呼地一声加大油门飞快地跑了。吴掬花不得不徒步进城，大约走了二公里的路程，有点累了，准备在一棵大樟树下歇一下再走，发现树底下躺着一辆破自行车，就走过去一边扶起自行车，一边想，要是现在有一辆自行车骑骑那该多好啊！
想不到，她的运气还真不错，她撑好破自行车认真一看，破自行车竟然没锁，抬头左看看右看看，前看看后看看，没一个人影，再放眼远望，已晚霞满天，日近黄昏。于是，她毫不犹豫地骑上破自行车匆匆往城里赶。
虽然车没她家里的那辆好，可路比她家乡的路好，她骑得还是比较轻松，很快就要进城了。到了括苍路口，天已完全黑下了，可是，那段路连路灯也没有，当她骑到一段破路蹋陷的地方时，突然来了一辆大灯雪亮的小车，她的眼睛被车灯的烈光照得一时睁不开，不禁慌作一团，还没等她意识到该下车，就龙头晃了晃摔倒了，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吴孙山听了妹妹的叙述，一点脾气也没了。不过，他知道他不能闷声不响，他说，你放心，我一定去找交警把那肇事者查出来，还你个公道，但能不能把你的医药费都赔回来就不知道了，因为首先是你自己先摔倒的，说明你骑车的技术不怎么好，如果你骑车技术好，不摔倒的话，也许那辆车子就撞不到你了。
吴掬花听哥哥这么一分析，觉得有道理，脸不禁一下阴了下来，那这次交通事故，她不是要负主要责任了吗？这么高的医药费要谁承担呀？交不了医药费，医院如果停药了，她的腿脚不就废了吗？
吴孙山立即看出了妹妹的担心，就安慰她说：“你不要担心，不管怎么说，我都会想办法把你的医药费解决掉的，就是借钱欠债，我也在所不辞。”说完，吴孙山大踏步走出了病房，大家以为他去找交警了。也不知交警侦查的情况如何，现场有没有取到证据，拖拉机手有没有线索……
其实，交警离开医院就直接去了现场，只是天气不大好，下过了一场大雨，一点痕迹也没有。交警当时就对侦破这起交通逃逸事故没了信心，寻找拖拉机手下落也无从下手。只好先忙处理其它事故，等待吴掬花醒来医院通知他们再安排侦查了。准备根据受害人提供的情况，从追查拖拉机手下手。
想不到，医院把联系交警的事交给了伤员的家属，而受害人的哥哥吴孙山却一点也不着急。吴掬花醒来时，他要急着亲自问情况，问了情况后，怕引火烧身，不敢去找交警。大家以为他去了，他却去逛大街。回来，问他交警怎么说，他说，已经立案了，他们正在安排侦查。他既然去联系了，又有了安排，谁还会去瞎操心呢？就连他的妹妹也不会有疑异的。
当事人没主动联系，交警忙着处理其他事故，也就把吴掬花的事故搁下了。
过了两天，吴掬花见交警还没来调查，就要吴孙山再去交警队看看，催他们快点来调查，时间长了，就不好查了，况且，还等着要医药费，事故不处理下来，没地方要钱，等医院催缴医药费，再去要求处理，就来不及了。
吴孙山不便说清楚，抬脚又去了。经过江鑫店门前，进去买了四只老面包子，一边吃，一边走，不知道往哪儿走。他心里就是不想到交警队去，可是，妹妹催他，他又不能不去。他漫无边际地往前走着，不一会儿，走到了府前菜场，这个时候正是各家妇女、下人买菜的当儿。吴孙山走在道儿中央，看着讨价还价的人群，听着小贩们的吆喝声，心里不禁涌起了一股大杂味，要不是他开车失手，他的日子应该过得很舒心。好几天没打牌了，手心痒痒的，他恨死自己了。
这时吴孙山的美丽邻居提着篮子跟了上来和吴孙山并肩：“老吴，不是出来买菜的吧？怎么光看不买？”
“不买菜，顺路看看。”吴孙山一边说，一边继续往前走。
眼看着人越来越少，路也快到了尽头，美丽邻居仍是一根菜叶都没有，就拍拍吴孙山的肩膀说：“不陪你往前走了，我还要转到菜市里面去买点菜。”说完转身就往回走了。
吴孙山看到前面有个棋摊，一句话没说就走到棋摊前津津有味地看起了象棋大战。102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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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消逝的目光 第三十七章 变性鱼
!!!!刘月花受到女儿冷落后，一气之下，也不知到镜前理一下那头乱发，就独自逛街逛商店去了，可是，不知怎么，走到哪儿，哪儿都没好事。在大街上要过十字路口时，刚下人行道，就遇上了一个闯红灯的驾驶员，莫名其妙地挨了一顿骂：“找死啊，闯到行车道来。”他自己想找死，竟骂她这个在路口等绿灯过路的人，要是有谁跟他一样，也去闯红灯，哪还不撞得他粉身碎骨在街头？气得她也还了一句：“你开车闯红灯，才找死呢！”
不知那个蛮不讲理的驾驶员听清了没有，反正他敢闯红灯但不敢停在红灯底下跟路人吵个没完，刹车也没带呼地一声就过去了。
到了商场，她想买件好点的衣服，问了两类衣服的价格，刁蛮的营业员就不耐烦了，“要买就快点买件去，不想买别在这里影响我们营业。”气得刘月花转身就走。“不买，就不买！我还怕买不到衣服？又不是全世界就你一家。”
刘月花回到自己熟悉的家，有很多的感慨，失望、委屈、难受……所有的情绪似乎在一瞬间，统统争先恐后地涌上了她的心头，让她简直有些受不了了。
以前，她对男人放电打鸟时，回回都弹无虚发，百发百中，可如今她觉得自己已人老珠黄，再没那么厉害了。她知道女人若想跟那个男人产生暧昧，就把注视男人的时间、把跟男人注视的目光不经意咬合的时间延缓三秒钟以上，这种“过电”方式，曾经屡试有爽。可眼下，她在许多聚会场合，她的眼光游移，瞳孔散光，只感觉目光落到谁的脸上，就被谁“哐”的一声反弹回来，崩得她很不自信。在老公面前也要低眉顺眼，惟命是从，要像男人对女人似的对男人张张罗罗，非得把人家侍候得舒舒服服才行的时候，似乎就要到了。
老实说，以前，在一些酒宴上，那些低眉顺眼、点菜叫汤、点烟倒菜的侍候人的事儿，还不都是由桌上的一杆子男人在一旁应酬？一种角色当习惯了，突然要改变了，就会感觉很不适应和不安。这使刘月花想起了《变性的鱼》，说的是鱼在某种特殊的情况下，会自动转换性别，就是在雌雄比例失调、族群的繁衍遭受危机的时候，一些母鱼就会自动转换性别，变成雄鱼去与别的鱼交配，以保持后代的平衡。为什么是雌鱼改变性别而不是雄鱼改变性别呢？据说是因为雄鱼在狩猎和捕杀过程中，死去的数量比较多，活下来的鱼群中雌鱼的数量过剩而雄鱼不够分配，所以，只能是雌鱼变性。
刘月花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像变性的鱼，进了水下某个角落的夹缝里，既上不了岸，又回不了头，那份张惶与无奈，扑棱棱地活像一条快要翻白眼儿的死鱼。不过，她是不会就这样服输的，对李先生，她觉得还是能够驾驭的，她觉得他永远是她麾下的臣民，不过，她不能再过平平淡淡的日子了，必须抓住重点，主动出击，切中要害，掐住软肋。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有事没事就对李先生进行了跟踪，特别是下了班的时间，她看得特别紧，看李先生业余时间都去了哪里，跟哪些人来往，都干了哪些事。回到家里，还会趁李先生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翻翻李先生放下来的衣服口袋和挂包，看看他在失控的情况下有没有留下什么不规矩的珠丝马迹。结果也真被她抓到了一些难以辩驳的疑点和赤祼祼的证据，最值得怀疑的还是那个牢中人张明秀。
她曾经两次跟踪发现了李先生手提水果和营养品去看守所看望张明秀，并在李先生的随身包里发现了张明秀的几张银行卡和存折，其中一张存单金额竟高达50万元。那天，李先生下班回家急了，没像往日一回家先进房间把包包锁进他的专柜，就把包包丢在沙发上心急火燎地冲进了卫生间，她早就怀疑那包包有问题了，只是苦于李先生看得紧没机会查看，这次机会来了，她哪会放过？不过，她只看了一张存单，李先生就心急火燎地跑出了卫生间，发现她在偷看他的包包，就一把把包包抢了过去。紧张兮兮地说：“看什么？看！”
“放在家里的东西，让我看一下不行啊，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难怪平时把那包包看得那么紧。”刘月花走上前看小猴子表演似的看着李先生得意洋洋地说。
“没什么啊，你看到什么了？有什么值得你看嘛，都是一些与你们女人无关的东西。”李先生还以为她还没看到什么，就耸耸肩装作若无其事的笑嘻嘻的看着刘月花说。
“那些存折、银行卡怎么回事？你都成了张明秀的当家人了，还说没什么。谁信？”刘月花立即亮出了杀手锏，眼睛狠狠瞪着她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说。
“她不是进去了吗？身边没有亲人，正好遇上了我，就托我帮她保管一下比较贵重的东西嘛！”李先生呆了一下，想不到关键的东西都被她偷看了，就显得有点理缺词穷。心里不禁埋怨起自己太麻痹大意了。
“那你把那存折给我，让我把存折拿到单位去，请你们的同事评判一下，张明秀凭什么把50万元的存折交给你，不交给别人。”刘月花紧逼了一句，心想，看你还装不装死。
“呵呵，其实我根本没有对不起你，我们只不过是同事而已，需要的时候，互相帮助一下。你总不能捡了鸡毛当令箭，闹到单位去啊，把我搞臭了，对你对女儿又有什么好处呢？”李先生干脆装得有点像破缸子破碎的样子，让人看了，那潜台词，就是“你去啊，那你就怪不得我抛妻弃女了。”
好一句“对你对女儿有什么好处呢”就把刘月花给镇住了，李先生真不愧是个见过世面的人。人世间的事总如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令人捉摸不定。许多理想都会潮起潮落，缘起缘灭，仿佛是冥冥中自有天命。102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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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消逝的目光 第三十八章 心里还有一个人
!!!!刘月花心里很清楚，如果她真的去城乡建设局那么一闹，不仅李先生没脸在单位呆下去，就是她和女儿出去也抬不起头啊。做这种事，要慎重，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出手。所以，她马上转变了另一种攻击方式。
“你完全是一个极度自私的爱情骗子！你有一身好皮囊，但你的肚子里有一肚子坏水。你像一个悠闲的皇帝，白白的践踏着我以及其他女子的爱情。本来我是想让你离开得优雅一些，可你太贪婪，还是想要我像白痴一样随你玩弄。李先生，你醒醒吧，不要以为别人都是傻瓜！”
“污蔑，血口喷人！你自己背叛了爱情，还往我脸上抹黑，以显示你的清白。你清白吗？”李先生感到被人解剖似的疼痛，不禁声嘶力竭地转守为攻了。
“我是清白的，至少我的内心比你清白一些。”刘月花还是那么理直气壮，因为，她外头连一个男朋友都没有。
“狗屁，和一个半老头子闹在一块，还口口声声说内心很清白。表子做了，还要立牌坊。”李先生失控了，他确实变心了，向着那个年轻的牢中人。
“李先生，你可以侮辱我，但请您不要侮辱别人！人家是一个令人人尊敬的学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龌龊。”她想不到，为了孩子Сhā班读书，找了一下学校的校长竟被她老公抓了鸡毛当令箭，气得她简直要七窍冒烟了。她要不去找校长帮忙，女儿能Сhā班吗？当爹的不尽责任，反倒给她加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她放弃了继续追究他和张明秀的事，他还以为她被他说服了呢。
“哼，心痛了？他现在就是你的心尖。不就一个半老头子么？”她越是维护他，他的心口越是疼痛。悲哀啊，他伟岸的身躯和白花花的银子竟然不敌一个半老教授。他越想越没谱了，她好心他竟把她当成了驴肝肺。
“你不要血口喷人，做人要有原则，不要太出格了，否则，还是人吗？”刘月花反而想开了，脸上竟有了笑容。“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还有其他的女人，而且不止一个！”她的目光很毒，笑里藏着寒意。
“你听谁说的？你才血口喷人呢？”李先生见刘月花越来越没火力了，反而更强势了起来，竟毫不理会眼前这个早已受伤女人被背叛的尴尬与悲伤。
“你是不会自己承认的，你也许会问我是如何知道的，其实没有谁来告诉我。记得吗？你手机经常关机，说什么应酬不方便，全是鬼话！应酬有必要关机吗？你以为我是三岁的小孩啊？”刘月花尽管表面上还显得很强势，打击李先生的弹药还很充足，只是杀伤力太大，怕伤着他，尤其怕伤着女儿，一时还下不了手。她那套糖衣炮弹呢，他又吃厌了，“酒足饭饱”的人怎么会吃剩菜剩饭呢？所以，她有点无奈了，她感觉比任何时候都活得辛苦，好多的愿望，够得着，却抓不住。生活里为什么有这么许多问题，要战战兢兢地加以遮掩，以免露了马脚。
在过去那些难忘的时间里，空灵而又久远，当墙上的钟摆一下一下的移动，每移动一下，他们的寿命就缩短了一部分；当参天大树的叶子枯黄一片一片掉落，每掉落一片，日子就要减少了一些；当月光萧冷，星辰忽灭，携带了她的寂寞和美丽走了。
说真的，那只不过是理想之歌——已逝过的圆舞曲之前奏。
当冷风和呼啸结伴的时候；当黄叶与晨露相依的时候；当寒月伴霞光一色的时候；当大雁打点南归的行装的时候；当蚂蚁筹备过冬粮食的时候……她却独步在大街上，突然变成了漫无目的游荡的影魂。
这时候的她，心里还有藏匿着一件永不磨灭的事。那就是有一次外婆带她去碾米厂。就在等着拿米的时间，她悄悄离开外婆身边跑到了米厂前面的小河边。她想，那时候的蓝天白云一定是清清楚楚倒映在河水里，因为那是三十多年前没有任何污染的一个海边小镇。河里有许多玩水的大孩子，河边有洗衣的石阶，石阶上蹲有说笑着洗衣的姑娘和妇女，她非常羡慕她们在做那么好玩的事情。忽然她注意到石阶上很奇怪地摆着一块方形的石板，这块石板很奇怪地一半悬空，也就是说很容易翻下水去，而她呢很奇怪地偏偏就不知险恶地立刻踩上去了。一个小孩子到了水边大约无论如何都要想出一点理由去玩一下水，她只是想脱下自己的塑料凉鞋洗一洗而已。可是，刚刚脱下一只鞋，拿着往下那么一探，不料脚底一晃，“咚”的一声闷响，她就滑进了水里。
她甚至根本来不及喊一声，大睁着眼睛她看清水里泛起了许多泥土，那是因为河床的泥土被刚才她连人带石头搅出来的。她很自然地憋住了气，但不一会儿，她就开始吞河水，心里却还在担心这样脏的水喝下去可怎么办呢？而后就意识到包围她的只有水没有空气，这一河的水她这么喝是喝不完的，那么她要死了，等会儿就会死的。水上明明有许多声音，而水下好静啊，只听见她自己一口又一口往肚里吞水的“咕咚——”声。她吞得好镇定，好大口，所以，竟然没有往鼻子里呛进去。她准备安静地一直吞水直到那想象中安静的死亡来临。幼小的心灵里想着也许不会很可怕吧，也许等一下就过去了。
然而她突然从水里到了岸上。
有一双手从她的后背把她托上了岸。她没有想过要看一下是谁救了她，因为等她上了岸不用去死了，她连张大嘴哭都来不及了。她哭不是因为她不用死了，而是因为这下外婆知道她来玩水又要大骂她怎么办。怎么样在大哭中被外婆领回去也忘了，只记得那一路走一路的骂。领回家又被外公骂了个够。总之，那个年代，外公外婆也许没有想到一个孩子受到了惊吓也许会需要一点安慰吧。
具体的都已经淡忘，那最重要的救起她的人，也许当时慌乱中的外婆根本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孩子救了她。河里玩耍的大孩子救起了一个小孩子的一条命，却也许从没有得到谁的感谢和夸奖，到如今那个大孩子还会记得这件事吗？她在那么小的时候掉到河里，却幸运地被救起来，得以粗粗笨笨活到如今，那么那个救了她的孩子呢？那个大孩子如今生活的怎么样？她无从知道了……
想到这些，她有些淡淡的忧伤和怅然。她想起了外婆再凶悍心里也是多么疼爱她；她觉得那个救她的孩子会因为善良和勇敢一直幸福地生活着；她觉得那条小河一直在故乡那么清澈地静静流淌……102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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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消逝的目光 第三十九章 夜归遇歹徒
!!!!李婧这个星期回家太晚了，下午三点上完语文课，为了想早点回家去老面馒头豆腐霉店里帮江鑫干活，就在教室里做作业，连晚饭也在教室里泡方便面，做完了已是二十一点了。她匆匆把书包拿回教室，就离开学校往家赶。
走了不到10分钟，大约走了一里多路，那是一段人烟比较稀少的路段，特别是夜晚，除了来往学校的人车外，很少有人车经过，要是在周末就更少。到了这段，李婧感到安静的特别恐怖，她担心会从什么地方突然闯出一条虎狼或恶人来，那她就完了。
有人说，生活中你怕什么，什么就会跟着来。李婧这晚应验了。正在她十分恐慌的时候，路边果然闯出一个人来。李婧一看，那是一个猴头鼠脸的年轻人，隐约还发现他胸口有龙虎纹身，她的身体不禁立即发起抖来。她不明白为什么发抖，是愤怒，还是害怕？在她的印象里，纹身者几乎全是罪犯、愤青、异类或边缘人。纹身是神秘的、挑衅的、离经叛道的，近似于巫术。每当她在一个逼仄的空间，比如在电梯里，遇到纹身者，内心就不自觉地会恐慌。她为自己的发抖而害怕，心里立即不禁暗叫一声，不好，今晚凶多吉少，但只呆了片刻，就灵机一动，干脆主动迎了上去。
“哇，真看不出来啊，你很壮实很英俊啊，居然还这么有肌肉，还有六块腹肌？！”李婧的眼睛盯着男人那几块腹肌，一副流口水的样子。
男人立即装作没看到，嘴角往上翘着得意地笑了。不过他还是被她的身材震了一下。她今天穿了一件很潮的黄|色三点式比基尼，她知道黄|色会显得她的皮肤更白，她对自己的身材一向还是比较自信的，胸前好挺好翘啊，而且有两个大大的圆圆的，比起大街上那些他看到的养眼多了。
于是他也稳稳实实回敬了一句，“你也很料，我也看不出来啊，街上像你这样的真是一个都看不出来，你还前凸后翘！”女人嘛就是要夸，特别是要夸她的身材好。
果然李婧听了这话，笑骂了一句：“看什么看！色狼！哼！本姑娘本来就是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实际上心里甜到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被一个男人夸身材好，不就证明自己有魅力吗？
“别过来，别过来……”虽然此时李婧已发不出任何声音，但她还是在内心歇斯底里的呼喊着。她一边往另侧慢慢移动，一边密切注视着男人，提防他一下猛扑过来。
男人凶狠地说：“站住！干嘛去？”
李婧不想被劫财，遂可怜巴巴地说：“去朋友家借点钱。”
男人依然凶狠地问：“借钱来干嘛？”
李婧又怕被劫色，就说：“我刚去医院看了医生，妇科医生说我得了性病，要马上住院治疗，住院要花很多钱，身上没几块钱，仅够交交两项检查费，现在是身无分文。”
男人一听，劫色不行要钱没有，就怒吼道：“滚！快给我滚！！”
李婧像得了大赦似地毫不犹豫地拔腿就飞快跑。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稍迟疑一下，万一他改变主意，她哪能斗得过色狼啊！你看他那贼眉鼠眼的样子，在这样的男人面前逃过一劫，肯定是大幸了。
她一口气跑到公交车停靠站，就不由自主地蹲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显得筋疲力尽，突然一头倒地，被一个正在候车的老大娘看到了，连忙走过来伸手想扶李婧起来，可是，由于她年老体弱，力不从心，就索性也坐在了地上，把李婧扶到她怀里，急切摇晃着怜悯地说：“姑娘，你怎么了？快醒醒！快醒醒！”
李婧如梦初星地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竟然躺在老大娘的怀里，只见老大娘慈祥而关切地看着她，不禁慌张地争脱了老大娘的怀抱，呼地一声站了起来，看着老大娘惊异地问：“啊，我怎么啦？”
“你刚才晕倒了。”老大娘看姑娘没事，就开心地笑了。这时她要上的公交车开过来了，正要准备上车。
李婧狠狠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用力晃了晃头，努力使自己能够清醒一些。然后，走到老大娘跟前亲切地说：“谢谢您！刚才遇上流氓了！”
“哦，那赶快报警啊！”老大娘以为流氓还在后头追，立即放弃了上公交车的念头，连忙警惕地转头巡视了一周，却什么也没发现。
“不用报警了，流氓追不上我，大概就跑了。”经老大娘一提醒，李婧这才想起她的手机还放在包包里还没打开。在学校里，她不敢用手机，因为学校规定学生不能带手机，开学报名时学校还要家长签了不带手机的协议。李婧是个遵纪守法的学生，虽然她偷带了，但她不会用，只是以备应急和周末放学回家路上用。
这时又一辆公交车来了，李婧不敢再耽误老大娘了，立即伸手牵着她说：“对不起耽误你了，快上车回家吧！”
老大娘还不放心，说：“那你呢？一起走吧！”公交车前门打开了，李婧赶紧把大娘推上了车。“你先走，我上下一班车。”
李婧目送大娘远去后打开手机，立即发现有了十几个未接电话，都是她妈和江鑫打的。她立即按了江鑫的电话，“喂，鑫哥什么事？”
“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回家呢，可是，你总是关机。”他们曾经有约，通常星期六下午放假比较早，李婧就要自己先回家，如果迟了，江鑫就骑车去接她。
“我做作业迟了，在回家的路上遇上了坏人，哪还记得手机啊？”
“啊，晚了你还一个人走，不打电话叫我来接你？现在在哪儿？还没回家，我来接你。”江鑫急了，如果李婧打个电话，即使没人看店，他也会关门去接她一下。
“不用了，我现已上了四路车，去你那儿，你给我准备两只老面馒头吧！”她的要求不高，晚餐又想吃老面馒头。她不管江鑫还想说什么就挂了电话，正想过去争一个刚下车的空位。
她的手机又响了，她立即按下了还在手里的接听键。打电话的是她妈，这时正急得如热锅里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她妈打了无数个电话，得到的回音不是“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就是“你拨打的电话联系不上，请稍后再拨。”好不容易打通了一回，又是忙音，她正在跟江鑫通话。她想赶到学校去看看，死丫头在干什么，可车又被李先生开走了。她清蒸了一只鸽子，准备给女儿补充营养，李婧却迟迟不回家，真是不孝的子女，哪知天下父母心啊。
“喂，死丫头你还不回家，你想急死你妈？”
“噢，妈，对不起，我忘了开手机了。我不回家吃饭了。我到同学家做作业。”未等刘月花回话，李婧就把电话给挂了，她怕她妈知道她又去江鑫哪里又烦她。
“那你早点回来……”刘月花想说鸽肉热锅里等她，可手机里早传来了嘟嘟嘟嘟的对方拒接信息，气得刘月花无可奈何地把手机仍在了沙发上。102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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