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乐飘飘、灯火交辉的玉堂殿,随着一声朗朗的通报“皇上驾到——”,臣子和伶官、侍从等,纷纷停下手上交敬的杯盏和翩翩乐舞,从席间和殿中肃然站立作揖请安。
帝王在一片恭敬声中高视阔步地走进来,高月则尾随其后,衣衫素淡、发髻轻挽,却难掩绝丽姿容。步入殿中,祁震格伸手一扬,道了声:“免礼。”言罢回首,轻轻揽着高月的腰际,朝御席走去。
余光掠过,似乎看到一个灼灼的目光注视着自己,高月微微侧首,不敢相信地看着席间的男子,脸上既惊又喜。
祁震格发现了异样,看了看两人,哈哈一笑,“怎么?刚才不是不想来吗?”
高月视线转到祁震格脸上,不解地看着他。
“晋帝派席将军送来了你的嫁妆——”帝王笑吟吟地看着她继续说道:“朕知道你和席将军亲如兄妹,所以让你们见见面。”
高月微微一笑,没有答话。见到席羽林,让她感到莫名的安心,那是一种自儿时起就建立起来的信赖感。
入席,坐定。本是为席羽林准备的接风宴,最后却变成向皇帝祝贺即将到来的册妃之喜,祁震格豪爽地接受百官轮番敬酒,时不时地开怀大笑。坐在帝王身边的高月,却毫无喜色,淡淡回应着敬酒的人,并时不时地朝席羽林的位置上投去一瞥,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这一杯——”席羽林蓦地从席间起来,俊美无俦的脸上谈笑自若道:“祝陛下和准贵妃百年好合”,说完,举杯一饮而尽,优雅而从容地伸出空杯,侍从立马过来斟满。
众人齐齐地望着那位丰神俊秀、一言一行皆让人如沐春风的将军,赞叹着造物的鬼斧神工。
“这一杯,愿两国永结秦晋之好。陛下寿比天齐,贵妃——早生龙子。”
高月柳眉微蹙,看着他一杯接一接地喝,寻思着这不象席羽林会说的话,此次前来,必是有一番准备的,便决意试他一试。
看着频频叫好的帝王,柔声道:“陛下……”
帝王闻言侧首,温和地应了一声,“恩?”
“席将军是为兄长,一直对高月关爱有加,此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能重逢。请允许高月下去亲敬兄长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