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还在等着?”阳天讶然问道,随即又想起临出门时,父亲交待的有事要与他商量,心中一凛,自己那翠玉阁耽误了有些时间,若被父亲发现,指不定又是如何责骂,虽然他对这个便宜父亲并没有多少亲情感,但现在身份摆着,若是因为回迟被揍一顿,他也是没有个说理的地方!当下不敢停留,急 名医进化sodu匆匆的就向书房走去。
“公子!”阳文在后面连忙唤住,上前扯住阳天的衣袖,塞到他的手里一小节人参悄声道“侯爷刚才见公子久去未回已发了脾气,快嚼口人参,莫被侯爷闻到你身上的味道!”
阳天凑着鼻子闻了一下身上的味道,果然有些脂粉味,当下一边往书房走去,一边嚼着人参,苦苦的满口药味,倒是掩去不少身上的脂粉味。
“哼,你还知道回来?”正如阳文所言,阳复清果然生气了,一见阳天回来,立即黑着天质问道“又是到那下流处所了吧?”
阳天垂着头,摆出一副乖巧模样道“孩儿送那翠家家丁回去,被翠员外拉住唠叨了两句,不曾到那些地方去。”
“哼,当我不知吗?你恐怕也是老实这么几天,过了这几日,恐怕又像往常一样不堪!”阳复清闻到了阳天身上那股药参味,只当他说的是实话。但一时倒还缓不下脸来,着实又说叨了阳天一顿,这才伸手仍到阳天跟前一封信道“这是你兄长从京城来的信,你姐现已被选入宫内,恐怕已被封为王妃,到时候我要迁到京城就任,你可再不能像现今这样了!”
“我姐要做王妃?”阳天大奇,那残留的记忆里哥哥和姐姐只是在京城生活罢了,又怎么成了王妃呢?不过阳天不知道的是,那死去的阳天整日只顾着玩耍快乐,从不关心家中人,自然不知道为何父亲要送哥哥姐姐去京城了。
但想到姐姐做了王妃,那自己是什么?不成了国舅?只是想到此时的楚王已有四十多岁,而自己的便宜姐姐还不足十八岁,这个,这个年龄的悬差也太大了!虽然阳天后世没少见老牛吃嫩草的事情,但真的临到自己的身上,虽然心里对这个姐姐并没有多少亲情之义,但还是感觉很不舒服!
“你当是什么?”阳复清现在心情大好,少有的在这儿子面前露出笑容,不无得意地说道“当初大王选妃,朝中但凡有爵位的人都可送选,我要让你姐姐入宫,你母亲还百般不愿,现在可好?珍儿竟成了王妃。哈哈哈!”
阳天不及答话,迫不及待地抽出长兄阳轩的信来看,前后十数页,把他在京城洛阳的种种遭遇讲了一遍,其中又犹以楚王召他入宫堇见的事情说得很是详细,很让阳天惊讶的是,阳轩不过到京城两个多月,就被楚王召见近十次之多,除了问些常话以外,更多的是提及父亲。以阳轩那不足二十岁的年纪,被如此恩宠,楚王之心,不难揣磨。
“父亲,你如何看这次大王选妃?”阳天看完信,眉头皱了起来。阳家是棵大树,自己也就是这棵树上的藤,现有如此大事,不由得让他小心谨慎起来。
阳复清眉头一挑,白天这位儿子曾多有惊人之语,不防听他说说有何见解,于是沉住气,肃容问道“怎么?你有何高见?”
“依哥哥在这信中所言,大王待他恩宠有加,更时常问及父亲近况,如若儿子猜得不错,父亲回到京城,一定会被大王委以重任!”阳天指着那信严肃地说道。
“纯属胡扯!”阳复清鼻子一哼,道“外戚历来不许参政,你莫非连这个都不知道?”但眼里,却有些许赞赏之意。
“此一时,彼一时!”阳天略一犹豫,语出惊人“现在楚国权政为伍氏把执,朝堂上下,伍氏一堂占了十之六七,大王若不借着选妃之机,依靠有权势的外戚帮助夺回权势,恐怕君权危矣!”
阳复清额头上清筋暴,紧紧握着笔筒的手不住颤动,忽然冷喝一声“够了!”
阳天吓了一跳,刚才只顾着夸夸其谈,还想来次书房二次奏对,却一直没有注意父亲的表情,现在抬头一看,立觉失言,但后悔却已来不及了,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父亲。
“既然你知道大王的意思,就放在心里便是,为何偏偏要说出来?为父此去京城凶恶万分,一个不小心,我们全家都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境。你最大的错误,就是太自以为是,又太过于锋芒外露,一心只想表现自己,却忘了自己的身份!”阳复清平静了一下心情,缓声说道。
“原来如此,孩儿以后小心就是!”阳天暗悔刚才急于扭转阳复清对自己的认识而有的话,擦了把额头上的汗,乖巧地为阳复清倒了杯热茶,站到了一边,沉默不语。心中不断地告戒自己要注意养晦!
“不过我以前的确是小看了你,你能有这样的认识,倒也实属不易,这样吧,明天我交你一趟差事,若你能把这差事给我办好了,我就带你上京,若不然,你还是老老实实地给我待在南京吧!”阳复清一脸严肃地说道。
“不知父亲交给孩儿的是何差事?”阳天心中忐忑,没有想到自己一段话,竟有被父亲抛弃之危,对于阳复清的性格,阳天有些生气了怎么说我也是你儿子啊!
“帮我说服这个人来府中做事!”阳复清指着书桌上的一张写满字的宣纸说完,丢下阳天不理,背着手扭头离去。
阳天低头看去,不由得心中叫苦,若大的一张宣纸,密密麻麻地写满了纪雍二字。这人阳天今天晚上才见过,正是那在翠玉阁秋嫣的房前,被自己骂他懦弱的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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