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姐姐是承认了那天徐嬷嬷确实是向你求救,而却被你给打了又关了起来了?爹爹这回你是听懂了吧?不过,大姐姐,无论当时是怎样的,你又存在什么心思,现在妹妹我也算大难不死了,就不要再提了,不过妹妹想提醒大姐姐一句,人在做,天在看啊!莫要丧了良心,到时候不用别人,老天自会收的!”水心抬头望了眼天空意又看了眼分伊尚书,味深长的说道。
“你……爹爹,你休要听她胡说,不是这样子的,爹爹您一定要为女儿讨回公道啊!”伊水柔眼见着自个儿站了下方,便又把话头又绕到了伊尚书那边。
纵使伊尚书的心里跟明镜一样,但是他却什么也不能做啊,只是狠狠的瞪了眼冯姨娘道:“这都闹成什么样子了,真是不成体统,你还不把柔儿领回去,好好检查一下……检查……咳咳,看看吃了亏没有!”伊尚书只能干咳了两声把话题转移了去,意思是让冯姨娘看看她的女儿有没有失贞,他心里是知道的,无论是有没有失贞,伊水柔都与三皇子无缘了。看个将下。
“柔儿……”冯姨娘此时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而且,自个儿的女儿老老实实的呆在将军府中,怎么就出了这事呢,正想着呢……
“伊水柔,你给我滚出来,冯如冰,你个白眼狼,我将军府算是都毁在你的身上了!”此时一阵暴怒从院外传了进来。
冯姨娘与伊水柔正挨着,母女二人同时回过头,便看到冯将军满脸怒气冲冲的样子,眼睛似乎要喷火了。
“大哥?大哥,你可来了,我们母女被人欺负了,你的外甥女更是被人设计毁了名声去啊!”冯姨娘一见自家的大哥来了,心里激动坏了,很是自然忽略了刚刚的吵骂声。
“别人设计,我看是你们母女设计的吧,如冰,你怎就那么狠心啊,毁了我一个儿子不成,又毁了我另一个啊。我怎么就有你这样的妹子呢!”冯将军涨红着脸,怒视着冯姨娘。
这下院中其他人的表情十分的丰富,这冯姨娘的娘家哥哥今日怎么这样的凶呢,听人说,这大将军最疼的便是她这个妹妹吗?
“大哥,你说什么呢,怎么连你也把那屎盆子往柔身头上扣呢,咱们怕是都被有些人给算计了呢!”冯姨娘依然不解的问道,说到有些人的时候,还往水心的方向望去。
“如冰啊,怎么到现在你还护着你的那个宝贝女儿啊,你知不知道,宵儿也被她毁了啊,你知不知道,你的宝贝女儿昨晚要爬宵儿的床,结果被伟儿看到了,伟儿以为是宵儿欺负他表妹呢,便与宵儿打了起来,最后,竟是把宵儿……把宵儿给……宵儿也废了啊,可恨的是你的宝贝女儿根本没为宵儿澄清,反而没踪影,我可怜的宵儿啊!”冯如宵,则是冯将军的那个庶子,经过冯如伟被废了一事,冯将军不顾张氏的反对,把那呣子二人给带了回来,没想到这些年,那个妾室把宵儿教育的很好,冯将军也好好的又享受了番父子之情,哪想到,自己的外甥女只来了一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当他赶去的时候,宵儿已经躺在躺在地上,下体不停的流着血,而冯如伟则满脸狰狞的喃喃说道:“就你一个野种也想欺负表妹,哼!”冯将军便一拳把冯如伟给打晕了,因为自己儿子那个样子像是着了魔一样,很是吓人,后来从下人们的口中才了解到事情的经过,下人们也不清楚伊水柔是怎样进入了宵儿的房间,等大家都发现时,也是冯如伟发现时,实际上他不知道的另一点便是,是冯如伟也企图染指伊水柔,所以两兄弟才打了起来,事后冯将军却是根本没有看到他的那个外甥女的身影,这如果他再不明白,那他不就是傻子了吗。
“大舅舅,您说的是什么啊?柔儿……柔儿只见了宵表哥一面,柔儿怎么会……大舅舅,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呀!”伊水柔对于昨天自己的遭遇那是一点都不清楚的,直到今日她在内室里换衣服,听到冯姨娘的话,她才想到是伊水心找她报仇的原因,所以并未做太多的思考便冲了过来,可是眼下自个儿一向疼爱自己的大舅舅在说什么啊。
水心也疑惑了,自己的计划中好似并没有这一幕吧,很是自然的水心向那两兄妹瞧了去,只见他二人见水心的目光传来,都眼神闪烁了一下,低下了头,水心微挑嘴角。
“是啊,大哥,这里面一定是有误会的,柔儿可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啊,而且柔儿已经与三皇子订了终身,怎么可能做那糊涂事呢?”冯姨娘听闻自己哥哥的话都惊呆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不过她就算是再吃惊,也不忘提醒了伊水柔与宇文宏的婚事。
“你现在还想着与三皇子的婚事呢,你真是好糊涂啊!你那好女儿现在都已经是我宵儿的人了,你难道不怕杀头的死罪吗?这欺骗皇子与欺君之罪有什么区别,别说是三皇子了,就是荷妃也不会饶了你们的!”伊尚书到底还是疼冯姨娘的,虽说来势汹汹的,但是见到了自家妹妹这个样子,她也是心疼的,挺着个微凸的肚子,脸色十分的惨白,眼睛红红的,怎么看怎么叫人怜惜啊。
“你胡说!不会的!不会的啊,娘亲,你告诉大舅舅根本没有这回事啊!我是清白的啊,宏哥哥……宏哥哥也不会相信的啊……娘亲,这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啊?”如果刚刚伊水柔是装疯颠,那此时她听到自己已经**的时候那就是真疯颠了,自己是要嫁给宏哥哥的啊,昨天自个儿本就是在自己屋子里睡觉,怎么就出了这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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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大哥,这种玩笑开不得啊,这可是柔儿的名节啊,大哥……”冯姨娘强忍住没有昏倒的冲动,不可置信的问道。
“我开玩笑,你找个人验一下你宝贝女儿的身体不就知道了,我宵儿的床上还有她的处子之血呢,宵儿与伟儿都亲口承认了啊,伟儿那个混仗,人都废了,却……”伊尚书实在说不下去了,他怎么能说伟儿的变态之举呢。
可是院中的人都精着呢,听到这一半的话,谁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啊,特别是冯姨娘拼命摇着头道:“大哥,你住口,你怎么能这样的说呢,我的柔儿是最纯洁的,她是我的命啊,是我的命,我不允许你这样的诋毁她,你快告诉我什么事都没有,什么事都没发生,这只是一场恶作剧,我柔儿是嫁入皇家的啊!”此时的冯姨娘早已上前一步,撕扯着自己哥哥的衣服了。
“如冰,你清醒吧,现在柔儿只能是我冯家的人了,你现在便祈祷她的肚子里现在有我冯家的孩子,到时我会让伟儿风风光光把她娶回去,若是没有……柔儿只能做妾室了,无论是伟儿还是宵儿那都是不能娶她为妻了!”伊尚书也实在不忍说出这样的话来,但是他也并不其他办法,这一切的事情都是她们母女搞出来的,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啊。
“……”
冯将军的这一番话说完,整个园子鸦雀无声的,大家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这冯将军说的是什么话啊,刚刚不是说是冯如宵与伊水柔发生了关系吗,那为何现在却是要嫁的是冯如伟啊,好吧,其实他们刚刚也听明白了一些,这其实是兄弟二人一块上了,但大家都知道,那冯如伟早在上次在尚书府便被黄嬷嬷给废了啊,这眼下就算是动了伊水柔,那也不会怀孕啊,这冯将军的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啊!
“大表姐不是与……可是这会儿怎么却要嫁……”正在全都安静的气氛下,顾思希如蚊子般的声音传了过来,虽说她的声音很小,但是在这种大家大喘一口气都清晰很的环境中,当然全部都听到了。。
水心却是低着头嘴角上挑,果然这顾思希很是不安份,真是狼子野心啊,不过这样也好,她就要看看伊水柔的结局会有多惨。
“咳咳……大哥,这件事情你是不是有些过于心急啊,那些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再说伟儿什么样,你再清楚不过了,把柔儿嫁给他,那岂不是……”一直未说话的伊尚书艰难的说道,虽说他再畏惧冯将军的权力,可是眼下的事情如打他的脸一般啊,他怎么不问个清楚啊,他一直认为这事是心儿为了出口气才拿柔儿出气的,可是眼下他不这么认为了,一定是那冯家的两兄弟觊觎柔儿的美色才下手的,果真冯家的儿子没一个是好东西,那冯如伟不就是个例子吗,到了尚书府还敢撒野呢,更别说昨天柔儿是在他们府里了。
“妹夫这是在瞧不起我伟儿吗,你别忘了伟儿是怎么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的,现在你们尚书府是毁了我一个儿子不够还要毁我第二个啊,难道我将军府不断子绝孙,你们不罢休吗?我现下做的决定也是看在冯冰的面子上,宵儿是庶子,伟儿是嫡子,让她嫁给伟儿后,若是一举得男,那将军府还有哪个能大过她去,她以后便是将军府的当家祖母,她外祖母,舅母哪个能为难她?话又说回来,若是她这次没有怀孕,那嫁谁就要看情况了,毕竟她大舅母还是有心结在的,若是没有如冰这层关系在,别说是正妻了,就连妾室都没她位置,最多一个通房就打发了她,毕竟她也只是庶女啊!”冯将军听到伊尚书看不起自己儿子时,顿时就怒了,所以说起话来都有些口无遮拦了,很是狠毒,一个小庶女还是尚书府的小庶女,说是娶了她,他们不该感恩带德吗,哪里会想到他们一个二个的,都这样的不自量力,所以连自己妹妹与外甥女心中的痛,也被他纠了出来。
“……”伊尚书老脸涨的通红,却是一句话反驳不出来。
老太太一向是最疼儿子的,她一向引以为傲的儿子被一个妾室的家人斥责,她怎能忍住,她可不管妾室的家人是什么地位,妾就是妾,所以这时老太太怒了,大吼道:“将军大人真是好威风啊,我好好的孙女儿是在你府中出的事情,你却来反问我们的错,还有没有天理了?别管我孙女儿是嫡是庶,但是被你们冯家的人糟蹋了,你们必须以正室之位给我娶进门,我的孙女儿那是要家皇子的,岂会去勾引你那两个不争气的儿子?若是你还这样的苦苦相逼,我老婆子就是拼了命去也要去皇帝面前告御状,我尚书府没人了怎么着?”老太太气得喘着粗气,到不是她良心发现,知道疼伊水柔了,只是冯家太欺负人了,伊水柔可是伊家的长女,虽说是庶女,可是她若嫁的太次,那她下面的的妹妹们婚事也高不了太多,那以后尚书府还靠谁兴旺呢,最主要的是希儿是无辜的啊,可不能因为柔儿而连累了她去。
“哼,真可笑,老太太你可要想好了,若是告了御状那你尚书府的所有未出阁的小姐们的婚事怕是要耽搁了,有柔儿这个例子,谁敢娶你尚书府的小姐呢?”冯将军无耻的挑眉问道。
“柔儿是我们伊家的小姐,但却也是你的亲妹妹一手教出来的,我尚书府的小姐婚事耽搁了,你女儿的婚事又能好到哪去呢,我们府上的冯姨娘也是你冯府的小姐呢,大家走着瞧呗!”老太太此时一步也不相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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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冯将军脸色很是阴沉,老太太所说的话是没错的,真要是叫起枝儿来将军府也是得不到便宜的。
“不,祖母,孙女儿是被人陷害的,我不要嫁哥,他是个废人啊,定是他们觊觎孙女儿的美貌才对孙女儿下毒手的啊!”伊水柔此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不能嫁给她那混蛋表哥啊,她心里对于昨晚的事情根本一点印象都没有,只是下体的疼痛,与流出那羞人的液体让她心惊。
“我呸,我儿子是废人,那你呢,就是个贱人,我刚刚来尚书府的一路上早就听说了,你一大清早光着身子在尚书府门前做什么呢,被多少人摸过了?你还嫌弃我儿子,我儿子都是被你害的,若不是老太太执意,你以为我伟儿娶你个残花拜柳!”只见张氏满脸怒气的走了进来。
“你来做什么?”冯将军很是难堪,伊水柔的事情他不是没有听说,但是两个儿子都已经被废了,若是伊水柔肚子里有了,那可真就是他冯家的独苗了啊,此时夫人来做这些还有什么用啊。
“我来做什么?我这人已经丢到娘家去了,伟儿还有你那野种的事情现在已经传遍京都了,我母亲还说了,咱们是天大的胆子了,竟敢与皇子请女人,大街小巷传的比这还难听呢,她现在想着不想嫁伟儿了,我到看不出那个野种一个庶子竟是这么有魅力,竟把三皇子与伟儿这个将军府的嫡子都给比下去了,她不想嫁伟儿,好啊,那就让她与那个野种一起去庄子上自生自灭吧!”张氏终于把这些日子来的一团火给发了出来。
“什么?京都都传遍了?完了,全完了,宏哥哥那岂不是也都知道了!”伊水柔听了张氏说了这一整段辱骂她的话她都没记在心上,当她说到京都大街小巷都传遍了,这才瘫坐在地上像丢了魂一样的喃喃自语。
随后,伊水柔如发疯般撕扯着冯姨娘的头发吼道:“都怪你,都怪你让我去大舅舅府中,一切明明都是你做的,为何报应在我身上啊,没准将军府发生的一切是你们事先安排好的,你真是好狠的心啊,我是你女儿啊,我是你女儿啊!”伊水柔不顾一切的撕打着。
冯姨娘呆住了,心也凉了,这个还是她那个贴心又端庄引以为傲的女儿吗?自己一切都是为了她而做的啊,她怎么会这样的怨恨自己甚至于动了手啊。
“啪!”冯姨娘用力制止住了发狂的伊水柔,愤怒的一个巴掌甩了过去,伊水柔一个白眼却是晕倒在地。
“这孩子,这孩子疯了,她疯了啊!”冯姨娘很怕伊水柔再继续说下去会说出什么来,只能让她先清醒过来,哪知她竟是晕了过去。
“你们还不快把大小姐抬回如意园,老爷今天之事咱们也回去商量一下吧!”冯姨娘显然也认命了,不认命又能如何,看样子柔儿是失了身无疑的,她如今能怎么办,她现在只希望自己女儿的肚子一举得男。
“哼,现在你想着与我们商量了啊,我好好的一个孙女儿就这样让你给毁了,野鸡果然就是野鸡是成不了凤凰的,看来我以后的宝贝孙子还是由我自己抚养吧!”老太太暗想这可真是个好机会啊,若是以后这冯姨娘成了尚书府的祖母她还有好果子吃吗,不如趁现在这个场合,先把冯姨娘的希望给夺过来。
“老太太,您不能这么欺负人啊,我的儿子为何要你来养啊,那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老爷您说一句啊!”冯姨娘如今是顾了这边顾不得那边,没办法啊,在尚书府坚敌太多啊,现下伊水柔已经废了,她当然要把所有的宝都押在这个儿子和伊水敏的身上了。
“你身上掉下来的肉,这时候你想到了啊,你掉下来的肉你为何不会教啊,柔儿好好的一个孩子落了这个下场,你没听你那嫂嫂说吗,三皇子那边还算没完呢,这可是惹了大祸的啊!”老太太使劲拄了拄手中的拐杖喘着粗气的说道。
“你们有完没完啊,现在还有时间争她那个肚子里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孩子问题吗,眼下要想想怎么同三皇子解释吧,太后的寿宴眼看就要到了,到时候宫中的人还不一定传成什么样呢,你们还有心思想这些,我们将军府是欠你们什么啊,真是个丧门星!”张氏最后一句是看着冯姨娘说的,显然是在骂他。
“好了母亲,儿子与大将军就去书房商量一下吧,如冰你去照顾着柔儿,慧儿,你扶母亲先回富贵堂,嫂嫂也移驾富贵堂稍等片刻,我是想单独与大哥好好商量一下!”伊尚书很是聪明的把女人都给支开,因为他又想到了一件事情,是天大的事啊,柔儿眼下还在孝期啊,竟是与人做了苟且之事,那是要浸猪笼的啊,除了她之外,那冯如伟与那个庶子也一样一个也别想活。
“凭什么……”张氏不乐意了,在她看来尚书府中没有一个好东西,所以现在她格外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