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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险遭蹂躏【小修】

随着楚沐风回到东都,颜依依住进了楚府,安心养胎。

初回来那些天楚沐风尚有空天天陪着她,后来越来越忙,白天鲜少再见到,有时候晚上也是她睡着了才回来,第二日清早便出去了。

颜依依没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事,在府里好吃好喝地被供着,也就安心等着孩子出生。只是在府里的日子久了,反倒越发想念以前快意恩仇的江湖生活。

如今的楚府就像个牢笼,虽说楚老爷楚夫人都视她如己出,待她极好,楚沐风再忙亦会抽空陪着她,她却觉得日子愈发的难熬,自己就如同那养在牢里的金丝雀,日子虽安逸,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想到往后都这般过下去,她甚至萌生了退意。

柳寒烟柳香儿在她回来一个月后住进了楚府。直到柳家姐妹俩住了进来颜依依才发现,自己在这个家里更像个外人。

楚父楚母对她好虽好,但总带着些疏离的味道。但待柳寒烟和柳香儿则不同,兴许是早便熟识,完全是当自家人般,无忌无惮。

刚开始心里总有些不舒坦,颜依依慢慢也就释然了,好在柳家姐妹虽住进了楚府,却也未曾来打扰过她,偶尔见着面也只是礼貌地打招呼,虽一同吃饭,却也未再向几个月前般,说话夹枪带­棒­的。

她对于柳家姐妹的身份依然是好奇,除了知道柳寒烟与楚沐风青梅竹马外,却也不知道姐妹俩是哪家的千金,以及为何会与楚家关系如此亲密。

楚沐风许是忘了这回事,或者是忙着没时间,也未见他主动向她提起过,平日也不会瞒着她与柳寒烟私下相处,在她面前时更是刻意拉开与柳寒烟的距离,许是怕她吃味。

因为楚沐风最近忙,时不时被昭陵帝召入宫中,一去便是一整天,颜依依在家也无事,除了拨空看看慕家在东泽这边的生意账本外,泰半时间都是卧床休息,整日躺着也累,这日午后,颜依依实在闷得慌,便在园子里四处走走,也没留意,不觉已走到了佛堂这边。

颜依依知道楚夫人每天有念经的习惯,为怕打扰到楚夫人,颜依依本想绕道离开,刚走了没几步,便被几声“嘤嘤”的哭声给惊到,心底诧异,脚步忍不住放缓了下来。

“烟儿,你这又是何苦呢?”佛堂内传出楚夫人劝慰的声音,想来哭泣的人便是柳寒烟了。

颜依依看着与己无关,也不好停在这里听墙角,转身便要离去。

“你也知道,沐风大小便身重剧毒,再过半年便是传言的蚀心散的大限了,他能否撑得过去谁也说不准,他一直对楚家心存愧意,想要在离去前给楚家留下香火,现在依依好不容易怀了他的孩子,他必是得让着她的,你自小便跟在他身边,他的苦衷你还不了解吗?”

楚夫人幽幽的叹息声自屋内传来,将颜依依原本要离去的脚步硬生生给拉了下来。理智告诉她她应该离去,但双脚却似是生了根般,动弹不得,只能定定地站在原地,听着里边的对话,心底因楚夫人这一番话而微寒。这就是楚沐风一直想让她为他生下孩子的原因吗?只是为了延续楚家的香火?

“我也知道我应该体谅他,可是……”柳寒烟说着说着又开始抽噎着说不下去,半晌才道,“若不是我这身子骨弱,无法替他孕育孩子,现在也……”

“烟儿,你别这么说,你们自小一起长大,他待你如何旁人看不出来你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吗?你也知道,蚀心散的毒至今无解,他顶着那一身的剧毒强撑了二十年,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得过今年,指不定哪日他就这么去了,他不愿耽误你,也不想楚家就此绝了后,当时皇上又恰好赐了婚,在没有正式与皇上撕破脸之前,他也唯有接受这桩婚事,正好也可以借此给楚家留下子嗣。”

楚夫人幽声劝着道,柔美的声音有一丝怅然哀愁萦绕不去,“当年我唯一的儿子因沐风而亡,楚家唯一的香火就这么断了。沐风这孩子重情意,二十年来他虽然未曾说过什么,但我知道他心里一直不好受。他知道你楚伯伯看重血脉延续,他现在既已是我楚家人,未防不测,心里必是想着要在大限前给楚家留下一儿半女的。”

轻柔温婉的话语,自门后丝丝萦绕而来,却似是石子般重重地砸入心底,泛起一阵寒意,颜依依浑身僵冷地站在那儿,心头空空一片茫然,楚夫人的话,可信度有几分?

她知道楚沐风身中剧毒,知道他可能命不久矣,她甚至也怀疑过他的真实身份,却未去怀疑过他对她的感情。

可如今,听着楚夫人亲自说出这番话,她对楚沐风那番本就不坚固的信任愈加岌岌可危。当初他千里迢迢去西京寻她,最终目的却是为了借她之手截杀慕倾烟。

他警告她离柳寒烟远一点,也从不肯详细提及柳寒烟的身份,如今楚夫人却在间接地告诉她,楚沐风疼惜柳寒烟。所以,他的警告,只是为了不让柳寒烟受伤害?

他不止一次地表示要她给他生个孩子,只是因为他要报楚家的恩情,要给楚家留后而已?

他只是利用她,只是利用她而已吗?

心底因为楚夫人那一番话而发颤,与楚沐风相识以来的画面一幕幕地自脑中飞掠而过,他神情冰冷地一掌击在她胸前,冷漠地看着她被击飞出丈外,如断线的风筝般飘落;新婚夜他面无表情地紧扣着她喉咙,神情淡漠,之后便是不顾一切地强占;毓王府内她受伤时他冷眼旁观……

昔日的相处的点滴不受控制地在脑海中轮流划过,充斥在脑中,啃噬着她的理智,身子因这种种猜测有些承受不住,一阵晕眩掠过,颜依依本%能地伸手扶住了窗户,却因此弄出了声响。

“谁在外面?”楚夫人原本柔婉的声音瞬间变得凌厉,人也已快步往门口而来。

颜依依心一惊,来不及细想,人已转过身,一手扶着墙一手抚额,神情挤出痛苦神­色­。

看到楚夫人及柳寒烟时缓缓抬起头,挤出一个虚弱的笑,“楚夫人,柳姑娘。”因习惯不来,回来这么久她都是只称楚夫人为楚夫人,而不是娘。

“依依?”楚夫人疑惑唤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来多久了?”柔婉的声音有一丝紧张之意,柳寒烟亦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

颜依依扶着墙微微站直,轻声道,“在屋里待得闷,想四处走走,不想走到这边来了,可能是太久没出来走走了,身子骨有些弱,刚走到这里头晕了一下,不小心惊扰到楚夫人和柳姑娘了,对不起。”

“依依,你尚怀着身子还是要多注意休息,不小心动了胎气对身子不好。”楚夫人怜惜道,上前扶住她,柔声道,“现在好点了吗?”

颜依依轻轻点点头,“嗯,好多了,只是头突然晕了一下而已,我没事。”

“我送你回房吧,看你脸­色­这么苍白,待会路上晕倒了怎么办?”楚夫人担忧道,而后转身朝柳寒烟道,“烟儿,依依身子不舒服,我先送她回去。”

“好的。”柳寒烟柔声应道,眼带担忧地望向颜依依,“依依你没事吧?”

颜依依努力扯出一个笑,“我没事。”而后转身朝楚夫人道,“楚夫人,我真的没事,我想再四处走走,整天待屋里也闷得慌。您和柳姑娘有事,你们先聊吧,我先走了。”

说着从楚夫人手中挣脱,朝柳寒烟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人已缓缓往远处而去。

楚夫人不放心,本想跟着过去,但看颜依依脚步平稳,不似有什么事,况柳寒烟这边也没安慰得,便差了个丫鬟跟着颜依依。

柳寒烟若有所思地盯着颜依依纤弱的背影,眼底似有什么掠过。

“烟儿,怎么了?”楚夫人皱眉问道。

“我没什么。”柳寒烟朝楚夫人柔弱一笑,“伯母,谢谢您,我现在没事了。”

“没事就好。”楚夫人宽慰笑道。

“香儿还约了我去逛庙会,我先回去了。”柳寒烟似是这才想起,歉然道。

“好的。”楚夫人看她已没什么事,点头应允道,“注意安全。”

离开了佛堂,颜依依独自一人在园子里走着,外边暖暖的阳光垂照在身上,颜依依却只觉得冷。

楚夫人的话,她心底的疑问,她急需答案,她不能只听了楚夫人的一面之词。

只是楚沐风还没回来,她也无法亲自向他求证,或者说,若是他有心骗她,即便她求证了,他也能找出千万个理由来说服她。

此时的她急需冷静,显然,回到那间两人共住的卧室,在那个都是他的气息的房间里,她无法说服自己真正地冷静下来,在那里待着,她甚至会有窒息感。

在园子里晃了一圈,颜依依终是出了府,去了慕府在东都的商铺,巡视当地的生意,想借此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曾亲自任命的慕府在东都商铺的大掌柜陈掌柜看她挺着个肚子,又不是慕倾尘本人,原本不愿让她进去,但看她身上带着慕倾尘的贴身印信,以往又曾有传言称慕倾尘在江湖中有一红颜知己,因而将她打量一圈后也就放了行。

颜依依在陈掌柜的陪同下巡视了几间商铺,心思却无法真正放到自家生意上来。

她极力忽略楚夫人与柳寒烟那番话给她造成的影响,想要客观地将楚沐风与她的关系理清,顺带理清自己的思绪,却只是枉然,有些话听进了心里便似落了地生了根般,拔不去。

况楚夫人与楚沐风毕竟是呣子,柳寒烟与楚沐风毕竟是青梅竹马,她们言辞中涉及的楚沐风不为人知的身世、与皇上的那些秘密,如果不是足够信任,柳寒烟又怎会知道?

便是连她这个枕边人,他的孩子的母亲,除了误打误撞地知道他身中剧毒外,她对他的了解竟是如此的贫瘠。

依楚夫人对楚沐风的疼宠,她没有理由联合柳寒烟来演这么一出戏让她对他心生误会。既是如此,楚夫人的话是否该全信?

若是她够理智,她该去关心的是他的身体,而不是他想要她的孩子的背后动机,但显然,她的理智在一点一滴地被楚夫人那番话蚕食着。她无法冷静地去分析这其中的真假,却也无法假装无事地将其忽略,等待天黑等待楚沐风出现甚至因为心底的猜测而变得漫长,她唯有借由那些曾让她心静的账单逼迫自己沉静下来,但这招显然失了效。

跟随自家大掌柜将慕府在东都的几家大型商铺都巡视了一遍,花了一下午时间,颜依依心思却无法真正回到商铺上来,常常听着听着便走了神,一个下午掌柜的说了些什么也是懵懵懂懂没听进心里去。

看着外边天­色­已暗了下来,被迫一道陪同她巡视店铺的几位小掌柜面上已露抱怨之­色­,颜依依自知再怎么佯装不介意也无法真正让自己静下来,也就任由陪同的那几位掌柜先回去,自己将最后一家商铺巡视完这才回楚府。

许是无法从那个家中寻得归属感,下午又听得楚夫人与柳寒烟那番话,眼看着离楚府愈来愈近,颜依依却不自觉地放缓了脚步,不想再继续往前,甚至有了转身而去的冲动。

正在望着远处的楚府走神之际,突然一道劲风自耳边掠过,颜依依神­色­一紧,已反应极快地飞身而起,避过那道掌风,而后身子一翻,望向偷袭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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