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前排的士兵吼叫着,最后一次调整长枪的角度。就在这一瞬间,枪尖已经刺进敌人的身体,不少长枪一次穿了两三个!
“杀!”第二排长枪兵尽全力递出长枪,枪尖刺向继续『逼』近的敌人,这些敌人已经对第一排的士兵构成威胁。
“杀!”第三排的长枪兵跟着将手中的长枪送出。而在他们出枪的同时,第一排的长枪兵已经将长枪收回,正在准备再次刺杀。
看起来是一个小小的配合,可这些士兵在教官的皮鞭下不知道练习了多少次……直到手上磨出的血泡变成老茧,直到士兵们闭着眼睛都可以做得丝毫不差,直到士兵们一个个在梦中都在嚷着“杀”。
这倒不是教官为难他们,战场情况瞬息万变,根本没有让人思考的时间,拿起武器按着套路来就是了。
没有经验不知所措的人是死得最快的,而一个训练良好的士兵就是算手无寸铁也能咬死几个……
长枪兵熟练的配合着,就像一具上足发条的机器,三排长枪交替刺出,敌军始终无法近身。
然而,敌军也知道,只有冲破我们的防线才有活路,他们的攻势更加猛烈。
很多敌军在临死前用尽所有力气向将手中的武器投掷过来,还有些被长枪刺中的敌军死死拖住长枪不放,甚至慢慢爬到长枪兵的脚下。
战线上充斥着各种声音,时不时有连着甲片的残肢断臂飞出,浓烈的血腥味四散……敌人悍不畏死的冲击着,前列的长枪兵压力很大。
“掷斧手——上!”
“杀!”王才部数千名士兵上前,先是右手一抡,数量惊人的飞斧飞出,准确的落向敌人前列。
飞斧不是很大,但斧身厚重锋利,弯曲的斧面几乎成了一个圆形,斧柄就被夹在当中『露』出一点点来。被掷出后在空中旋转落下,几乎每一个角度都可以切入人体!
前列的敌人只注意着正面的长枪兵,哪知道上面还有这种东西?一个个被锋利的斧头劈中!血雨中,他们被剖成相等或不怎么相等的两半……
被第一轮飞斧砍倒的敌人尚未完全倒下,掷斧手左手再一抡,同样数量的飞斧又跟着飞到!接替上场的敌人又遭灭顶之灾,不少人是因为抬头看天而被刺中的。
扔完手中的两把飞斧,掷斧手回到原位取斧,和另一拨掷斧手交替投掷着。
被飞斧劈中的敌人东倒西歪,这一打岔,后面的敌人自然会被延误,王才部长枪兵也得以缓一口气,抓紧时间调整一下阵形。
光明联军士兵的冲击力不可小看,如果不是掷斧手来上这一下,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他们在几个地段上就差点冲击成功了!
每一个指挥官都明白,在激烈的战斗中还有调整阵形的机会这意味着什么,王才部已经完全占据主动!
于涛对阵地战不屑一顾,但这并不代表,他没研究过。
还没去联军军部时,他就查阅了大量书籍,研究许久。结果发现,之所以有这么多人喜欢打阵地战,是因为阵地战是很公平的较量,而且非常简单!
每边上万人往那一杵,喊一声就开始冲,拼的就是实力!谁的人多、谁的甲厚、谁的力气大,谁就能笑着离开——双方计谋的投入也不是没有,但是却极其有限。
就像简单的算术,一加一必定等于二!指挥官在阵地战算的是地形、人数、兵种、单兵作战力和阵形魔法师等等……心里对胜负有个底。
开始还可以用魔法或者弓箭支持,但双方士兵杀成一片之后,士兵们就只能靠自己的能力了。一排对一排、一个对一个,一点取巧的余地都没有。
而他的战术,是要让前列的士兵占据最大的优势,同时将敌人前列的力量削弱,让一个敌军面对的是己方三个以上的士兵,就是不能让「公平」这两个字出现!
所以,王才部的士兵装备了大量的弩箭,还有独立的掷斧手……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持王才部的士兵绝对的优势!
“杀!”
“哦米噶!”
长枪一次次刺出,飞斧呼啸满天,无数光明联军的士兵在离我方士兵二十个手臂到几个手臂远的地方倒下……他们的同伴冲过来时不得不踩过他们的尸体,一层层尸体堆起来,慢慢加厚加高,直至齐胸!
倒下的士兵永远都不会明白,这段距离,我们把它叫作“死亡地带”!
身后响起一片破空声,投石车再次呼啸起来。
死亡地带下起了石头雨,脑袋般大的石球开始无情的砸在敢于穿越它的所有物体,不少拚死穿过石球阵的光明联军士兵还没冲到长枪兵身边就已变成烂泥……
敌军的投石车也开始反击,三三两两石球飞了过来……通常是他们的石球一升空,立即就会遭到王才部十倍以上石球的还击!
王才部队的阵形太密了,如果不先消灭敌人的投石车,会给造成王才部难以接受的伤亡。
两边的投石车你来我往、忙得不亦乐乎。战地上空,一时间黑压压的石群,就像是在比赛抛石头一样。
虽然王才部的投石车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上都占绝对优势,但这并不说明敌人的投石车就是一无是处的地摊货。
“轰!”的一声,一个巨大的石块掉在王才左边不远处,原本待在那的几十名士兵在剎那间就砸在石下,血肉模糊,只留地面上一片鲜血,在那些人里,就有一个特别风趣的军官。
王才强忍着不去看那块地,心里计算着敌军整体前进的速度……
“号角!”看到敌人主体已经全数进入伏击地域,王才大喊一声:“吹!”
“呜——呜——呜呜呜——”
随着王才部吹响号角,无数士兵从藏身的地洞中跃起,将敌人的后路完全堵死,跟着四个团从两侧压上,把敌军团团围住。
同时,已经调整过方位的投石车再次发威,不停的向敌军正中位置发『射』!
负责包围的部队在地洞里憋了很久,一出来就势不可挡,其狂暴程度和光明联军的士兵有一拼。
他们手上的****已经全部装上了长达一米的金属刀柄,在砍劈力量和灵活上比敌人的武器都要好得多。一刀下去,敌人多半是连武器带人成两截……
在敌军的投石车被销毁殆尽之后,王才部的骑兵大队和弓箭手大队,排着整齐的队形轮番从侧面给敌人猛的一击。
剩下的敌人手足无措,虽然个个发狠死战,无奈大势已去……
战斗结束。敌军前队两万人被全歼,从军官到士兵……没有一个投降的。
息战号角吹响的那一刻,战地上一片欢腾。士兵们欢呼着,纷纷解下头盔向天上扔去,不少人的脑袋被砸得大包套小包。
有的家伙扔了头盔还不够,开始逮着自己的长官扔……
“报告长官!”于涛骑着马过来,兴奋的对王才说:“我们赢了!非常漂亮的一仗!”
“你觉得怎样,老爹?”王才道。
老爹点点头:“我军伤亡多少?”
“粗算了一下,”于涛一楞:“我军有三千多人的伤亡。”
“今天的战斗,应该说是一场伏击……”老爹皱起了眉头:“光明联军真是不可小看啊,在这种劣势下居然还能杀伤我三千将士!”
“不过,长官,他们全军覆灭了。”于涛低声说:“以三千人伤亡全歼光明联军两万人,这代价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话不能这么说,胜利并不是以死人多少来衡量,应是以作战目标的达成为标准。”老爹打断他的话:“虽然我们的作战目标完成了,但这样的代价……太大了。”
“长官……”
正在王才听了老爹的话有所感悟时,一大堆军官来了。
“长官好!”后勤团长说:“伤亡统计出来了,我军牺牲八百七十人,重伤两千三百五十人。其中有三百多人……残废了。”
老爹点点头:“通知后勤队,我方的伤员和尸体要立即运走。”
“是!”
“报告长官,”盛华说:“我军战场军纪良好,没有士兵受到处罚!”
“干得不错!”王才笑着夸奖他。
“谢谢长官!”盛华的脸微微一红:“对了,敌人有很多伤员……”
“敌军?”王才对老爹说:“那俘虏怎『摸』办啊,老爹?”
“我们不需要伤员俘虏,杀掉他们。”
“可是有好几千……”
“杀掉!”老爹看了王才一眼道。王才刚想说几句,但看到老爹犀利的眼神,不由心里一颤,对盛华道:“听侍卫长的安排把。”
盛华道:“是”。
老爹看了盛华一眼道:“由军法处负责执行,普通士兵不得『Сhā』手!”
“是!”盛华调头就走。
自己的伤员还忙不过来,哪能让敌军的伤员拖累?虽然大家都明白这个道理,但气氛多少有点凝重。
“长官,去和士兵说点什么吧!”于涛打破沉寂:“他们都在等着让您夸上几句呢!”
“好!”王才点头答应:“我们走!”
敌军的残破盔甲在战场中间堆成了一座小山,王才就带着军官们一步三晃的走了上去,疯够了正在打扫战场的士兵们纷纷围拢过来。
“全体——注意!”值星官大喊一声:“向长官——敬礼!”
“长官好!”几万人用整齐划一的声音高喊,震得大家的耳朵轰轰作响。
感受到这一幕,王才心中多少有些感慨。记得他第一次走上奴隶军团的点将台时,他们也向王才问好来着……两者一比较,差距何止千里!
“士兵们,你们是好样的!”看着这些家伙喜气洋洋的脸,王才也被感染了:“我们全歼了两万光明联军军队!狠狠的、再一次的踢了邱机儿那个老混蛋的ρi股!”
“呵呵——”。
“两万军队,说多也不多,可敌人在这次堵截我们的总人数才30万!我们再多打几次胜仗,他们就得回家种地去了!”
王才接着说:“为什么我们可以打败这支敌军呢?因为我们很团结,每个人都信任身边的战友,而且从上到下每个人都努力了!只要我们保持着这种团结努力的精神,我们就可以战胜各种敌人!”
“是——”
“邱机儿那老混蛋的ρi股可不是随便能踢的,他一定会带更多的军队来找麻烦!”王才换了一种语气:“所以从现在起,大家要收拾起兴奋的心情,更加努力的去训练和准备——我们要再次踢那个老混蛋的ρi股!”
“是——”
“解散!”
“我们回营地吧,”老爹对王才道:“邱机儿这次会来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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