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忙一溜烟跑了过来,道:“客,客官,小的这里,是吃饭的地儿吃,吃饭,放的嘴里吃的饭还望客官勿要再讲那些个字儿这,小店里还有别的客人,还请,还请……”小二每说几个字就看涂庸一眼,他自知涂庸是紫云岸二弟子,身份相当
涂庸果然大怒,喊道:“说屎怎么啦!说屎怎么啦!人家又没说你的饭是屎,你的菜是屎!又没说来你这儿的人全在吃屎说个屎你激动个什么屎劲儿!”
小二见涂庸动怒,忙道:“是,是,小的错,小的错,小的多嘴”忙陪着不是就退了下去
见小二退下,涂庸用极低的声音对忆辰道:“金,人家这儿是吃饭的地儿,咱还是别说屎啊啥的人家小本生意也不容易艾而且人家平时对咱紫云岸弟兄们招待都也很不错,咱还是给点面子吧”
忆辰表示不说那字了,涂庸看看金,拍着他的肩道:“哎,看你说的,什么屎呀屎的呀,谁不是屎?这叫命,命啊古人说得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屎命人活着,就是为了完成屎命啊”
忆辰表示此屎非彼屎
涂庸道:“什么屎不是屎,一样,都一样”他又回身坐好,却见众多客人皆退碗筷,全怒视着他,顿时不爽,吼道:“都看什么呀!没见过屎啊”
众客人听此一句,大觉可笑,涂庸岂非自己说自己是屎,他们纷纷对视几眼,坑头愉快吃了起来柳墨白也不禁大笑之,涂庸这才发现自己说话有问题,亦是大笑
柳墨白道:“我看尊者心情苦闷,要不咱们喝几杯?”
涂庸道:“喝酒?翱”
柳墨白道:“怎的?干嘛这般看我?我倒不能喝酒?”
涂庸道:“喝当然能喝,只是这‘墨白酒后嫖百天’,享誉归墟啊你要是喝多了,欺了这我们这赤城洲的姑娘,那可怎么办?”
柳墨白道:“这你倒不放心了?我墨白出生至此,从未曾去害过一个好女子,我自有分寸”
涂庸道:“嗯……那倒也是,那咱就,喝几杯?”说着向忆辰请示
忆辰从不喝酒,从小徐福就教他远离酒水,只饮茶来代,忆辰也都遵之然忆辰又知这酒确有消愁之效,此时此刻,各种烦恼堆在脑中,一团乱麻,越想越苦,若能得酒一浇之,或也是种解脱,如此便点了点头
涂庸喜道:“好!来几瓶酒!”
忆辰忌酒,也曾喝过几口,知其辛辣苦人,与他二人对饮,几杯下去,嗓子胸中就一起辣痛起来,而他越痛越爽快,只要杯中有酒,便是向里灌,杯杯不涂庸本也豪爽之人,见金来兴致,也并不劝,自己也是拼命喝
三人如此对饮,直喝到黄昏,才晃晃悠悠出了店,辞了柳墨白,涂庸载忆辰就回了紫云岸荀拙怪之鲁莽,涂庸醉着瞎解释一番,而荀拙也觉这几日金太过辛苦,难得放松,就不再多说什么
忆辰回了屋,倒在床上,便要睡觉对,今晚什么都不想,今晚直接睡,睡到大天明再醒!忆辰觉脑子晕晕乎乎,混沌一片,想来这夜可以安歇
可惜,他错了
是的,喝多了
喝多了,半夜就需要起床方便
他挣扎许久,到底憋不下去,还是到外面排了些酒
结束回至房间,正欲再上床,却又一定,似有什么不对
绕屋中看去,忽然发现,桌上那圣签蝇居然正红光大放,那光芒如神明醒世,十分奇异
忆辰脑子很重,意识有些模糊,但他还是确定,圣签印在发光,是的,发着和平常不一样的光,这非晨烈的光芒似在引着他做些什么
忆辰晃悠悠地走到桌前,将圣签印捧了起来,看了看,却没有其他变化他正欲放下,转头再向屋里一望,昏迷中亦是一惊!
屋里那满是枫叶的墙上,竟似出现了一扇门,一扇正燃烧着的火红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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