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笨,也知道他在推脱,看来只有靠自己了。
我就耗在民政了。终于,民政的干部给我了一个工作:把我分到罐头厂做个保安,问我愿不愿意去。我想:保安就保安吧,先有个事情做也好。
罐头厂在哪里我都不知道,我打听了半天,也没人知道N市还有个罐头厂。我去问我的姑丈,他是个司机,N市的角角落落都清楚。
姑丈听我一说,大吃一惊:“罐头厂?我说你还是别去了,那里的草长得比人还高,早就不开工了。”
我不死心,那里不开工,能给我开出工资够我生活就得了。一大早,我就骑着自行车按照姑丈给我说的地方找去了。
罐头厂差不多已经在城外了,我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原来是这么一个工厂呀:一扇破旧的大门,上面的牌子经过风吹雨淋,字都模糊了,铁门锈迹斑斑,只有锁头那里还看得出经常有人开门。厂房死气沉沉,里面长满了草。
我敲了半天门,终于出来一个50多岁的老人家,佝偻着背,不冷的天气还披着一件单衣。他问我:“你找谁啊?”
我说:“我是分来这里做保安的退伍兵。我想找厂长或者书记,就是管人事的那个。”
他上下打量我:“小伙子,你来这里做保安?这里能卖的都卖了,厂长书记好长时间都不见人影了,我都好几个月没领到工钱了。”
我心“格噔”了一下:“老人家,那这里谁负责我的事情啊?”
他说:“你要是想来,就跟着我吧,我就是保卫科的。你来了我也有个伴。”
我看看他,想想,还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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