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热身结束了,……黑化。”少年沉默说出两个字周围被黑气包围,形成黑色的巨蛋。
“嚓吧!”巨蛋出现大量的裂痕,出现银色柔发,黑色的骑士铠甲,更诡异的红黑布蒙蔽少年的双眼,手上出现红黑色的似红色的刀刃似黑色的剑身,感觉到那把刀剑有强烈的血腥,那么把称为绝世凶器也不过。
少年动了,奔袭的身影将尖锐的风声抛至脑后,疾走的刀剑切割着絮乱的空气。黑骑士毫无畏惧的张开了双手,即使面对少年全力的一击,那宝具所拥有的威力亦不足以瞬间摧毁他的护甲,即使被利刃撕碎手掌上的血肉,只要那无形的武器在此停留一秒,胜利就必定属于自身。
“黑家伙要倒大霉了。”一直观注着战场的Rider在双方还没有交锋前就作出了自己的判断。
此时,少年与漆黑骑士之间的距离,只有一臂之数。依旧是由上而下的劈砍,撕裂暴风的无形刀刃,发出了嗜血的吼叫。
黑骑士的双手准确的阻碍了长刀的轨迹――一瞬间,金铁交织之声响彻四方,无形的刃物伴随着飞溅的鲜血在Berserker伤痕累累的双手中现显出了自身的姿态。
预见的应是如此情景――但是,Berserker的双手并未遭到任何攻击。
原本应当是长刀奔驰的轨迹之上空无一物。
少年脸上,是危险的微笑。“不是说过了,绝对不要让你碰到吗?我的……鬼械神无名――”在少年唤出宝具之名的同时,不可视的红刃展露了形体,如黄昏的暮色,就连地上黑色的刀影也流转着昏暗的光芒。
此时Berserker才发现,在少年的右手中的刀剑,并非是被正握,而是被反持着……一刀砍空的少年,再次挥动了手上的刀刃,但那无力的动作,让人怀疑是否能破开Berserker那黑色的盔甲。
鲜血飞溅――应该坚固无匹的铠甲居然像纸片一样被撕开了,黑色的狂犬发出震耳的怒吼声,急速后退。
穷追不舍的少年英灵,“卫宫流-斩燕”少年说出秘技再次挥出右手反持的暮色红刃。
一刀,两刀,三刀过后,Berserker已脱出了他的攻击范围。
交锋至此,少年在Berserker的身上,留下了四道伤口,虽然黑雾不断从铠甲的破口处涌出,但以英灵的眼力还是看得出那四道伤口都是深可见骨的重伤。
逃离少年攻击的Berserker好像意识到自己不可能再战斗下去,离洛刚刚停止追击,他也跟着停下了后退的脚步,轮廓开始变得模糊,像轻雾一般消散了。消除了实体,恢复了灵体,逃跑了。
“啊……居然跑掉了,不过真有意思的战斗……”少年看着不由自主发抖的右手,用力过度受伤,以至难以活动的右手迅速地停止了颤抖,似乎骨裂还有肌肉拉伤的伤势也都在极短的时间内复原了。黑色的骑士铠甲化为黑气消失空气,恢复原来未战斗的样子。
“可怕的自愈能力……不知道攻击到要害会怎么样呢……”在远处的切嗣陷入了沉思。
虽然黑骑士已经受伤退场,但这时场上还有三个英灵,他无但这时场上还有三个英灵,他无奈的看了看同时提防着所有人,还要应付Lancer攻击的Saber和不由自主的Lancer,不满的皱了皱眉头。
“唉!居然剩下两个Lancer和saber还在打斗,不过快要结束吧!……”用冷淡的语气对着还在僵持着的两人,离洛的目光却投向了另一个方向……
本应在跟SABER的战斗中竭尽全力的Lancer,却奇迹似的察觉了少年的目的,不由得大叫道:“你……难道?”
“啊……想不到Lancer你还有余力关注我呐……看来Saber的状态不佳呢。”紧咬牙关,投身于死斗中的Lancer一言不发,这位被令咒驱使而舞动双枪的英雄,“即使毁掉这场战斗也不在乎”这几个字简直就像写在了他的脸上一样,让Rider也不禁好奇自已的军师到底发现了什么秘密了。不,能让这里的名为迪尔姆多•奥迪纳的英灵惊慌的理由,再怎么想也只可能有一个吧。
左手受伤,还要同时面对比之前更疯狂的Lancer和防备意图不明的几位英灵,Saber已无余力说话。但她的脸色也发生了变化,湖水般清澈的眼睛也仿如罩上了一层寒霜。
“所谓Servant,是比使魔高上好几个等级的存在,但为何把从者与使魔相比呢?两者间,必定有着相同性和不同性,不是么?”少年一边说着莫名其妙的理论,一边向着那个方向走去……
“可,可恶……”随着少年的移动,Lancer心中的焦急更加深了。
“不同性的话,太多了,让专业的魔术师去归纳吧……但相同性呢……契约,还有魔力的提供,流向……虽然不知道你们这对组合用什么方法掩饰了魔力的流向,但刚才那个下作的家伙使用了令咒哦……”不急不缓的脚步,那脚步声在Lancer的心里却像是死神的丧钟声。
“虽然我还无法理解链接你们两个之间契约的‘理’,所以刚开始时没有发现你在哪里……但是令咒的使用,却曝露出你的所在了哦……”少年嘴角的微笑再次绽放,两三次改变了自己的前进方向。
“我最讨厌浪费时间……那么你可以去死吧!……”话音一落,少年便冲了出去。只是一瞬间的加速,他的身体就似乎变成了影子,这诡异的速度,远非当时和黄金英灵还有黑色骑士时战斗可比。
当这个影子出现在一个仓库房顶的时候,他的右手快速地挥出了,不可视之刃带着狂烈的暴风吹刮着眼前的敌人。
没有想象中的鲜血溅出,飞溅而出的,是仿如流动着的淡淡月光一般的水银。一击。
“Master――”毫不在意Lancer的嘶吼,那个Servant手中那把不可视的刀刃斩断化作尖刺袭来的水银。
二击。
要怎么做?Lancer离这里的距离比较远,更不用说他正在忠实的按照自己的命令攻击Saber了。要让他过来救自己,办法只有一个―――
三击。
英灵的战斗能力远远超出Master。只要再攻击一次,作为最大依仗的水银就会被攻破。也就是说,已经没有思考的余地了,只能采取最直接的方法――“――来吧,我的下仆啊!”一瞬间,宣言结束。听从于君主的绝对命令,Lancer的身影挡住了少年的攻击。
无比的怨恨从凯奈斯的眼神中泄漏出来。看来他已经把少年看成了跟韦伯同等的憎恨对象,都是夺去了他的王牌,践踏他尊严的无耻之徒。
――但是,情况却不允许他继续对这两个人出手了。重新摆好姿势的少女,畏畏缩缩的摊在车驾上的学生,以嘲笑的眼光看着他的大汉。虽然很不甘心,但看来有重新调整战术的必要。
“――Lancer!”无需多余的话语,身经百战的英灵也看出了主上的意思。以华丽的攻势逼开少年,再以迅捷的身姿托起他,两人的身影很快就融入在夜空之中。“Lancer和凯奈斯逃跑了,圣杯又没有第一个英灵……”离洛带着百无聊赖的语气继续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Saber脱离了被Lancer攻击,带伤战斗的困境,凯奈斯也尝到了苦果,又失去了一个重要的筹码,这对于艾因兹贝伦的势力来说,应该是一件极大的幸事。
但一直观察着战况的爱丽丝菲尔,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少年在攻击凯奈斯时的言论,让她感到了危险――难道假Master的事,居然在这场战争的开头就被发现了么?还是被这么一个行事诡异乖张的英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