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别有用心。一只手握着我的手还不够,说完这一句杀手锏,另一只也包围上来,朝我的手背假惺惺地拍了一拍。脸上掩不住地得意。
哦?怎么会,早就搬了。我现在住在古北。我迅速编了个谎,在嘴角撑出一个好莱坞笑容。国际导游做了一年多,这点城府总还有的,岂能让人一上来就把我照个x光片。
和她的陈年旧帐,不是她这么一挑,我也不会一扒拉拿出个个小算盘,就此打得格拉拉响。
曾经一路的清寒与贫瘠,让我变极度好胜与倔强,在几近崩溃的跳跃生活里,我总是攥紧拳头,要把每一个敌人打倒在地。有仇必报,一个不留。
我和她的账,要算一天两天都算不完。
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总有一天我要一件件和她算个清楚。
她可能还没意识到,从昨日开始,我忽然东风,攀龙附凤,不姓李名桃桃了,现在任凭你是哪路货色都要恭恭敬敬叫我一声,克拉拉小姐。
从昨日开始。
一、二、三、四;鱼、铜板、鸡。
昨日。
我坐在大小的赌盘旁,神情矍铄,五指纤纤掂着一掊各色筹码。
我赌的是人,比盯着红黑格子有意思的多。听骰子、切明牌,鱼或铜钱,那是别人的赌法;德国男人厉害还是法国女人有感觉,这才是我的赌局。
我跟着桌子对面的德国男人下注,他把筹码放到哪,我就跟着放到哪。大多数时候是莫名其妙的格子,是我再胡乱压注也断然不会想到的地方,但他就是选了,赢了,游刃从容。
小赌怡晴,大赌养性,这赌台是看人性情最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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