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德国男人赢过五六轮,来自澳门的巡监打了个手势,发牌员立刻换了一个。
德国男人就此离去,捧了筹码,没有丝毫留恋。我不懂其中的机巧,不知道发牌员一换就要开始做手脚,所以仍旧坐着,物色下一个看上去会赢的人。新换的发牌员开始催促我下码,我左看右看依然没感觉,随手抓一撮码子就随便朝面前放过去。
就在这个动作的中央,在手起码落的弧线某点上,有人截住了我。是一双很粗糙的大手,霸道地从我的手心里抠出红红绿绿的小圆牌。
我没有侧头,可我隐隐猜到是谁。
有人越过赌台3.6米的距离来拯救我,不亦乐乎。
我听到他的声音,很多欧美的电影对白里喜欢用的那种,沙哑的,含痰的,伴随着一个烟斗或者一瓶vodka的可能对于无可救药的小女孩总是有种类似于神父的规劝意识。
小姐,我们走吧。
一句话像从英国史特林冲锋枪l34a1里射出的一排子弹,从我灵魂深处穿堂而过,我的心一刹那里屈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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