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小//说///)
我这样贴着她的身子时不知为什么有点死生契阔,与子相守的感觉。
也许在这个圈子里,我和她再怎样都是一条绳上的蚱蜢,也许还在蹦,互相看不顺眼,但心里也明白彼此同名相连,互相是镜子,照得彼此透亮。
她在我的耳际轻声说,你的裙子料子舒服得很喏。一双描画得蓝盈盈的眼睛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我,几乎要把握皮肤里猴年马月的污垢都要看出来似的。
我则拍着她的背,一个劲儿地赞她到底是大美女,穿什么都灵得没话讲。
可笑。
女人的心思谁还不知道,越是表面上是亲密无间,其实心里计较更甚。
眉眼娇笑,搔首弄姿,谁才是今晚的女王。
宴会开始,季媛硬是挤在我身边坐下,口口声声又喊出那句口号,阿拉小姊妹应该好较聊聊。一忽儿拉拉我的手,一忽儿扭一记我的脸。越这样,我却觉得她有点不安,不知在躲着什么。
我们面前银红窗框里的玻璃上,酒杯与银烛台的折光摇曳生辉,远处隐约的黑色深海,海腥气似乎一直在透过墙壁渗进来,近处窗外拉出簇簇木棉花,新鲜的牡蛎和龙虾等在冰屑里。
良辰美景如此,而在座的一个德国人,一个法国男人,三个美国人和贝尔贡及季媛却依然把大好时光用在两个小丑般的政客身上。
亚历山德老生常谈:美金贬值已经让我损失了几千万,让许多欧洲木材供应商相继破产。
美国人喝了口红酒,悠悠反驳到,那些做亚洲市场的欧洲商人破产不是因为美金,是人民币。人民币一直盯着美金,这才是关键,这才是!
如果人民币升值的脚步快些的话,这个问题也就解决了。你们欧洲人为什么把责任只推到美国身上?另一个美国人快速接龙,口气显然很不耐烦,一脸让人想啪一巴掌扇过去的嚣张。然后莫名其妙地笑起来,笑声像土狼嚎叫,三层下巴也跟着拖到了锁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