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已顾左右,看其他。但心里忽然间有了说不出的猜疑。我想起在澳门时扬说过的历史。还有,亚历桑德特地在我来见季媛之前关照我,我涉足生意的事情,千万不能让季媛知道。这样一想,我心中似曾相识的不祥又恹恹升起。
我仔细看着她涂了很厚粉底又用腮红扑得粉粉的脸,有点好奇,她的真实脸色此刻到底是怎样的。
一个白人少妇这时推着婴儿车进来,正好充当了海面吸收了我们之间的尴尬气氛。
她在我们临近的桌子坐下,然后把双胞胎的金发小男孩抱下车,放在地上。纯种的西方孩子们照例有着清淡奶香的,眼睛滚圆,湖绿色的,在地上笨笨地爬着,发出精灵般的笑声。
其中的一个爬到我的腿边,小手开始拍打我的小腿。金色麦田般的头发,薄到透明的皮肤,挺括的小鼻子.……将来肯定是我着迷的那种西方帅哥。我忍不住大幅度地俯下身去,亲吻他明亮的额头。
金发少妇拿着端着一杯牛奶和一杯芒果冰沙正转过身来,我的嘴唇正从宝宝离开。
她生硬地开始招呼她的孩子:回来,回来!
然后她几乎是用一种怨毒的眼色扫了一眼我和季媛,把孩子拎回了婴儿车。
季媛已经重新扣好了她的搭扣,把她脖子上地那一块掩饰好了,顺便重新换上不可一世的大小姐派头。
她瞥了白人女人一眼,发出上海小女人经典的那种感叹词。
哦--呦!
第种外国女宁顶撮气咯,伊当伊多少了伐起,个搜伊拉男宁还不是要行中国小姑娘行开心。
这顿牢骚显然比那声menu说得好,我举双手赞成。
现在不止西方女人对中国女人满是敌意,就连什么黑人女人,东南亚的女人,只要没有中国血统的都自我感觉好得不得了。就连中国女人本身也发现了自己的尴尬国际形象,在国外长大的要渲染这种背景,没有的话在国外念书的经历也可以,再没有,会口口声声说自己怎么周游列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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