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谁在我身边兴高采烈地拍着手,我收回视线,小冤家季媛就在眼前。
她显然也没洗脸,一颗眼屎粘在睫毛上,头发乱七八糟地被发夹拢在后脑勺上。
我指指里面的办公室,要她进去领衣服。
然后我把我的学士袍套在了我的小礼裙外面,扣上了我的方帽子。
十分钟后,季媛把我头上的帽子扶正了30度。我则抬手揩掉了她眼角的那块眼屎。
我们心照不宣地拿出带摄像头的手机,再四下张望了一次,没有别人想和我们合影留念,于是我们只能搂过彼此的肩膀,心中一片沙漠孤烟飘过,无处话说的凄凉。
对准镜头。
1,2,3.cheers。
咔嚓。
我的小冤家心满意足地去把衣服还了。她潇洒得决绝,目标明确,虚假的形式从来就不大在意。
而我,最终还是拗不过自己,生拉硬拽地和几个路过的同学和教授合了影。即便别人神情尴尬,我却对这些形式上的完满格外在意。
童年时有没有过一件粉红色的公主裙。
小学时肩膀上别没别过班干部的红杠杠。
中学里有没有放学后在巷口等我的临班男生。
大学毕业有没有穿过学士服,有没有和同学的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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