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
我把微笑一个急刹车般停在嘴角,接过咸湿佬递过来的杯子,朝他挑逗地勾勾手。他立刻鲜呷呷地靠过头来,而我,一扬手将血玛莉劈头盖脸地泼向他,他愣住,我却用尽所有的力道尖叫起来。啊----------------。
所谓被狗血喷头也就是这样的解释罢。酒保活该。
独弦琴不曾停,正无聊的人们纷纷兴奋地看过来。褐眼睛蓝眼睛绿眼睛。故事忽然有了些美国西部片的味道。
一刹那里混乱的酒吧响起很多语种的惊叹词。叫天叫地叫菩萨。
而我停止尖叫,嘴角笑意不改,冷冷用英文说:
先生,麻烦再来一杯血玛莉,多点盐和胡椒。
镜头这才慢慢摇向蹲在角落里喝啤酒的德国男人,他的视线从女主角身上刚刚收回,绿眼睛满意地眯起,一仰头把剩下的啤酒干完,站起来走人。
我和亚历桑德还站在赌场外的山顶,我的倾诉在继续:如果用电影的方式来陈述,我和你的昨晚是不是就是这样的?
他呵呵地笑,眼睛周围皱起好多小褶子。他从倾听中换了种姿势:你比写《88》的coco会讲故事多了。克拉拉你为什么不当个作家?
被他问到正处,我的右手一下子习惯性地抬到嘴边,急迫地想吸一口烟,却发现手指间空落什么也没有,于是只能把手Сhā进头发里揉着说话。
我曾经出过一本书,在我16岁的时候,写老牌教会女校里的事情,说女校里的女学生们不是同性恋就是师生恋,说里面年纪大的女老师都是变态老Chu女。把那里的生活写得不堪入目。不管怎样赚了些小钱有过小小的名气,甚至还卖了版权给电台,也得了全国的奖项。后来又靠这本书没费什么力气就过了高考,也凭着这本书成天逃课也通过所有考试拿到学位。但我情愿我什么也没写过,写了也不要白纸黑字地给别人看。好可怕。我从那本书之后就除了学校里的论文以外什么都没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