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落寞的背影黯然而去,商君还未明白何意他的心一阵抽痛,就只觉血脉逆流,喉头一甜,暗红的鲜血顺着唇角滑落。
听见身后的响声,泰修之回过头,就看见商君唇间和衣襟上尽是血痕。“商君?!”泰修之大惊,扶着他抵喘不已的身子,泰修之有些不知的措,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吐血呢?!!
就在此时,帐外悲彻响亮的声音清楚的传来:“商庄主,关于破阵之事,我想请教请教,不知道方便吗?”
“别叫人。”泰修之刚想开口叫人,却被商君紧紧的拽住衣袖,一边颤抖着擦拭着唇边的血迹,商君一边艰难的说道:“我不想让他想知道我受伤的事情,我……咳咳咳……”压抑的咳嗽打断了他的话,他最终还是说不下去。
即使是话说不出来,商君仍是要坐起来,泰修之按住他的肩膀,让他靠着床沿,说道:“交给我。”他不知道商君为什么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受伤的事情,但是只要是他的事,他都不会袖手旁观。
掀开帐帘,裴彻一脸微笑的站来帐前,泰修之大方的笑道:“裴军师。”
他刚才看见舒清在梅树下,没和商君在一起,正想过来探个虚实,想不到泰修之会在,裴彻拱拱手,笑道:“是泰公子啊,我想找商庄主商量商量破阵的事情。”
泰修之堵在帐前,完全没有要让开的意思,侃侃笑道:“要说的商庄主刚才在帐中已经说了,他现在正在苦思还有什么更好的方法,不过一时间也没有什么新的进展,军中一定还有很多事情需要裴军师费心,想到更好的方法,庄主自然要和将军们商量的。”
显然他是不打算让进去了!这泰修之看起来一派悠然,与慕容舒清和商君关系匪浅的样子,没弄清楚他的身份之前,还需要谨慎,悲彻点头笑道:“这样也好。”眼角扫过泰修之的衣摆,悲彻眼中精光一闪而过,故作惊讶的问道:“泰公,你的衣襟上怎么会沾染了血迹?”
泰修之微惊,低头一看,果然,他的衣摆上有几滴暗红色的血迹,应该是刚才扶商君的时候不小心沾染上的,好精锐的眼力,这样的两滴血影子,他居然都注意到了,难怪如此年轻就位列军师。
心知悲彻非泛泛之辈,泰修之镇定的拍拍衣角,自在的说道:“这里吗?不过是些朱砂,早上一时兴起,花了几幅画,不小心弄脏了衣服也不知道,让军师见笑了。”
朱砂?是有些像,不过他直觉那是血迹,暗暗观察着泰修之,裴彻笑道:“泰公子还有此雅兴,真是难得。不知公子画的是什么佳作?”
泰修之一幅遇见知己的样子,兴致勃勃的笑道:“不过是几幅牡丹争艳图而已,军师有兴趣?不如到我帐中,我们可以研究研究。
他的脸上,完全看不出破绽,难道是他猜错了?眼看泰修之就要拉着他去他的帐子里,裴彻摆摆手,回道:“不用了,裴某对作画没有什么研究。我就不打扰了。”
泰修之轻轻蹙眉,惋惜的笑道:“如此,唯有作罢了,请。”
裴彻回以一礼,转身离去。
目视着裴彻走出数丈之外,泰修之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哪里有做什么画,从昨晚到现在,他一直都在想着商君的事情,什么也没做,他刚才也不过就是赌了,还好,赢了。
进入帐中,看着商君虚弱的靠坐在床上,泰修之走到他身边,担忧的说道:“我还是帮你把舒清叫过来吧。”
胸中郁集的淤血呕了出来,商君反而觉得舒服了一些,轻轻摇头,回道:“我真的没事,休息一下就好。”
“你这样还叫没事?!”泰修之一向温和的声音忽然变得冷硬起来:“我知道你有自己的理由,但是我不能看着你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样子?!”任谁看了,也不会相信这样叫做没事!
商君被吓了一跳,喃喃的回道:“修之~我,真的没事。”
心里既急又气,秦修之不管他的辩解,没有余地的说道:“要不我去找舒清,要不我给你找个大夫,你自己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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