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袭慕、夜焰站在紧闭的大门前,有些尴尬,主子、商公子、萧门主之间的事情,明眼人都看得出,他们一开始虽然诧异,但是,一路走来,却不得不承认,也只有商公子这样的无双之人,才配得上他家主子。
但是现在是什么情况,情敌相见吗?袭慕和夜焰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紧张的倾听着里边的动静,深怕自己主子吃亏。
门内,秦修之与萧纵卿四目相对,萧纵卿满脸的胡渣,几乎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那双含怒的通红双眼,起伏不定的胸膛显示着他的怒意。秦修之别开眼,一边喝着药,一边低声问道:“他,醒了吗?”
几乎是同时,萧纵卿亦冷声问道:“君为什么会中毒?”五天了,君都没有醒过来,当时只有他和君在一起,也唯有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也想知道,商君是什么时候中的毒,回想那天的经历,秦修之摇摇头,回道:“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中毒的,我到房间的时候,白衣男子已经在里面了。他的毒能解吗?”
萧纵卿不耐烦的回道:“不知道!”那个自称君师叔的祁风华,问什么都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他要是知道君的毒能不能解,还需要急成这样!!
“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要杀君?”查了几天,关于白衣男子的信息几乎是零,这是无声门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他要杀的人,应该是我。”是他连累商君两次受伤,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莫名的被人追杀,即使很多次,差点丢了性命,他都没有懊恼过,而这一次,他痛恨自己。
又是他!萧纵卿双目通红,狠瞪这半躺在床上面无血色的男人,怒道:“在这样的乱世之中,他要做的事情,已经够危险了,你不能保护他,更加不能帮助他,就给我滚远一点!只有真正的强者,才配和君站在一起!”
秦修之握着药碗的手一紧,气息狂乱,回视愤怒的萧纵卿,秦修之冷冷的回道:“你这算是在警告我!”
“是又如何!”
“如果我说不呢!”
本就不大的房间内,两个男人,一个暴怒,一个冷凝,互不相让,紧张压抑的气氛,就连站在外面的袭慕、夜焰都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他们跟着主子两年来,从没见过好脾气的他动过怒。
放下手中的药碗,秦修之扶着床帏,吃力发站起身子,一步一步走向暴怒的萧纵卿,胸前的伤口应为他的举动,隐隐的透出几缕猩红,直到两人比肩而立,秦修之清冷的声音平静说道:“你在怕什么?”
你在怕什么?萧纵卿一怔,望进眼前冷凝如水的双眸之中,他看见了自己狼狈狂乱的眼,他是怕,他怕商君最终都不会留在他身边,他怕他再怎么努力,终于都是要和商君失之交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