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里,商君焦急的注视着四周,予函若能进得来树林,就已经胜了一半。
缓缓张开手,看向手心中的猩红药丸,商君不受控制的轻颤起来,这是多年前师傅给他的药丸,聚元丹。师傅交代,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用,因为它能在一瞬之间,提元气,增内力,但是,药丸效用一过,必会衰竭。他若是不用,以他现在的武功,不但救不了谁,反成拖累,但是用了,他……
心驰神恍之间,马蹄之声已然入耳,商君抬眼看去,予函的马车已经向着他这边狂奔而来,将药丸置于袖间,商君迎了上去,马车才停下来,商君大声叫道:“予函下马车!”
予函才刚跨出车马,商君立刻将手中的黑衣塞到他怀里,说道:“撕掉面具,快!”
虽然还没弄清楚用意,予函却也知道情况紧急,一边将黑衣穿上,一边急忙撕扯脸上的人皮面具。
远处,马蹄声越来越响,商君转身,对着身后几人急道:“你们几个驾车往北边,你们几个驾车往南边。现在马上走!”
“是!”
几人利索的上马,与予函所乘一模一样的两辆马车分别向着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予函此时有些了解商君的意图了,果然,商君看向他们,说道:“袭慕、何成、绍华,你们保护予函朝东面走,十里外有个岔道,袭慕,一切按计划行事,快走!”他已经通知了夜焰,三儿他们突围出来之后,立刻前往岔路接应,这样一来,予函就能获救。
几人纷纷上马,袭慕却见商君调转马头,朝着树林的方向,袭慕急道:“公子,你要去哪?”
“我不能让小师叔一人苦战!我回去与他一同对敌,拖延他们,袭慕,予函就交给你了,一定要救他出去。”小师叔是因为他才以身犯险,他绝不能让他出事,予函交给袭慕,他也放心了。
“你们快走!”扬起手中的马鞭,商君的身影也向着树林外奔去。
“公子!”袭慕还想说什么,商君早已隐没于暗夜之中。
“走。”扬起马鞭,一行几人朝着东方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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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马慢慢走近祈风华,白衣人斜睨着他,轻笑道:“我们又见面了,这是让人期待啊!”本就沙哑的声音,伴着笑声,让人听起来更觉刺耳。
祈风华双手环在胸前,不屑的冷笑道:“看见你,我想起了一句话。果然是祸害遗千年。”一边说着,手中已经扣满了透骨钉,待他再靠近一些,他就要他好看!
玄铁面具下,看不见表情,冷残的的声音却依旧轻快,不可一世的说道:“嘴巴到是很硬,就不知道你的命有没有这么硬了。”
眼见时机成熟,祈风华运气于腕间,使足全力,朝着白衣人掷去,原来还颇为懒散的白衣人,忽然眼神一凛,臭小子,他以为他还会败给同样的招式两次!可笑!轻身一跃,白衣人竟是离开马匹两丈有余,轻松便躲过了这一击,祈风华一怔,这人的内力好强。
祈风华还在震惊中,只听见白衣男子冷哼了一声,说道:“小子,让我来教你,什么叫用毒!”身子还在下落中,他忽然从袖间洒出一道白色的粉末,随着夜风,向着祈风华袭来。
祈风华大惊,来不及多想,亦从腰间掏出他的独门解毒散,朝着迎面而来的粉末洒去,一时间,两种白色粉末在空中交汇,竟是瞬间变成了那黑色的薄烟,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
拍拍手中残留的药粉,祈风华哼道:“就这点本事,就不要拿出来丢人了吧。”他从小就在毒罐子里长大的,和他比用毒,好笑!
白衣人眼中兴趣更甚,俯身冲向前去,动作之快,超乎祈风华的想象,这么近的距离,透骨钉根本掷不出去,被逼后退数步,白衣人却是如黏上他一般,紧随他身侧,祈风华甩不掉他,只得出手,两人只交手了几招,白衣人忽然一招小擒拿手,紧紧的抓住了祈风华的手腕,另一只手扣在他的右肩上,沙哑的声音再一次冷冷的传来:“还算有些本事,可惜,武功太差!”
祈风华不服气,刚想要动,白衣人眼中闪过一抹冷残之色,不自量力!
“啊——”只听见一声骨头碎裂的脆响,祈风华的肩胛骨被生生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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