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北京以后,还没等程佑宝着急,聂倩倩就主动来找她了,两人就约在校门口常去的奶茶店。请使用访问本站♀几天刮北风,温度降了下来,店里人不多,她们就点了两杯红茶,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在程佑宝的记忆里,她和倩倩是第一次分开这么久,而且还多了阮澈这么一个意外的存在,所以她们见面后,程佑宝的注意力就一直放在聂倩倩身上,几乎要看出花儿来。
看起来聂倩倩的精神还不错,只是人瘦了一圈,笑容也很勉强,感觉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聂倩倩敲了下程佑宝的额头,没好气地说:“你还要看多久啊?我一没整容,二没变成帅哥,二十年一个样,有什么可看的?”
程佑宝很配合地“哎哟”一声,笑出两个小酒窝,一脸卖乖地说:“正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瞧瞧现在都多少秋过去了?我这不是想你想的么?这样都要被攻击,没天理啊没天理……”
被她搞怪的表情逗乐,聂倩倩总算开怀地笑出来:“好啊,才几天没见,你耍宝的功夫又见长了啊!”这妞果然不负“开心果”的名号,就是看着她心情就能好起来。
“呸!是几天么?都快一个月了!”程佑宝不满地哼气,想了想,又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吧啊,你都干啥去了?和谁在一起?别想瞒我啊,到处都是我的人,看你还是老老实实招了。”
“你的人?不会是我三叔吧?”聂倩倩似笑非笑地挑起眉反问。程佑宝正喝了口茶,这下差点喷出来,这女人的直觉也太犀利了吧,让她承认也不对否认也不行。
她犹豫着要说点什么,就听聂倩倩继续说:“我也没啥好瞒你的,三叔跟你说了吧?我和阮澈一起去了海南,就在三亚呆着,那儿挺漂亮的,对了,我还学了潜水!”
程佑宝想了想,别的没多问,只说:“那,你和他一起……开心么?”
这个世界上,也只有真正关心自己的人,才会不管你去哪里和谁在一起,也不管你做了什么事,只是担心你过得好不好。
聂倩倩看起来比程佑宝精明,说到底也是和她一般大的女孩,也会彷徨无助,也会情难自控,也会伤心落寞。而程佑宝的担心不是多余的,照聂维扬透露的消息来看,他们的进展并不乐观。
当一个人遇到了关于亲情、友情外的另一种情感,就说明她开始长大了。
聂倩倩敛眸,淡淡地说:“宝宝,我和他约好了,海南之行后,我们就只是朋友。”
“为什么?”程佑宝紧张地抓着她的手,“你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一直想不明白,从去度假村回来你就变得怪怪的,等等,度假村……难道你们是那时候开始……”
这个联想让程佑宝觉得不可思议,可没想到聂倩倩居然还认真地点点头,这让程佑宝倒抽一口冷气。
“你眼睛别瞪那么大,那天晚上……我们跳完舞以后又去花园喝了点酒,没想到大家都喝高了,迷迷糊糊就在一起了,不过他自控力好,我们没到最后一步。天一亮我就跑了,落了东西在他房间,他又送还给我,一来二去就熟悉了……”
程佑宝听得骚动不安,脸色酡红一片,她想起来那个晚上她也喝多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然后早上起来就发现脖颈间布满了吻痕,才知道是聂维扬这个坏蛋干的好事。
酒精真不是个好东西,很多孽缘就是这么开始的。
程佑宝的眉拧得紧紧的:“那你们那时候开始交往了?然后他始乱终弃?”
“没有,你以为什么事都是有付出就有收获啊?只是我喜欢他,他却没有。他拒绝了我,说在他眼里我只是个没长大的丫头。我气不过,就开始参加联谊,想着天下的男人又不是只有他一个,谁不一样,我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吧?可是真的不一样……”聂倩倩摸摸自己的心,苦笑着,“这里告诉我,真的不一样的。”
“我们一直有联系,我有什么事他都肯帮忙。后来听到他要去海南做项目,我就偷偷跟了去,他没生气,还对我很好,只是要我答应他,以后,只是朋友。”
程佑宝听得怪难受,可也心知男女感情不能勉强,只能把她的手握得更紧,给她力量:“倩倩,不要伤心,你还有我。”
“以前唱K你老是点‘不想长大’,虽然五音不全听得我脑袋发昏,不过放在现在歌词挺贴切的,人嘛,一长大烦恼就多了。”
“谁五音不全了?明明很标准好不好?人家校庆还得奖了!”程佑宝一下子顾不得伤感,红着脸为自己正名。
聂倩倩笑出声来:“是是是,我们家佑宝最本事!”
“你别岔开话题,难受了就和我说,再不行我去找那阮澈算账!叫他敢欺负你!”
“我很好,现在可以心平气和地跟你说出来,就证明我已经没事了,你不用担心,我聂倩倩是会让自己过得不好的人吗?”聂倩倩直起身子,定定地凝着程佑宝,“好吧,我的都交代完了,我会努力走出来的。那作为等价交换,你是不是也该跟我说说,你和我三叔发展到哪里了?”
“什么发展到哪里?没有,没有!”程佑宝被她盯得心发慌,明明讨论的是她的情感问题嘛,怎么这火一下子就引到自己身上了?她的小眼神开始乱飞,小心翼翼地辩解,“我们就是很普通的朋友来往。”
聂倩倩笑呵呵:“程佑宝,我是被人伤了心,不是伤了脑子,你说我会信你么?”
程佑宝哑然,她原本就藏不住心事,支支吾吾了片刻就在聂倩倩的威逼利诱下交代了一切。
“好啊,没想到你们都同居了,还洗衣服吹头发?还亲亲?的确“很普通”啊!”聂倩倩拉长了尾音,笑得意味深长。
程佑宝赶紧捂住她的嘴:“小声点行不行?你别乱讲,什么同居?我那是情势所逼好不好,况且……况且我和他也没做什么……”
最后这句话,连她自己都不信,哪里有什么说服力?
聂倩倩问:“宝宝,其实你心动了对不对?”
“我不知道。”
“你知道,你只是不想承认。”
也许佑宝的格有些憨有些脱线,可她并不笨。
“你别这么一针见血好不好。”
“那你来回答我几个问题。”
“对我三叔说的话,你是不是常常唱对台戏?或者乖乖被他桥鼻子走?”
“要是你们一段时间没联系,你是不是会想起他?”
“想象一下如果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心里是不是会觉得不舒服?”
“如果他对你好,你是不是又甜蜜又心慌?”
“你不用回答我,答案你自己知道就行,如果全部都中了,那么说明什么?我不说你也知道。”
程佑宝愣住了。
还能说明什么?不就说明她也喜欢上聂维扬了么?
程佑宝神不守舍地回家,程爸程妈还没回来,路过程佑乐房间时他在玩游戏,她就恹恹地说了句:“程佑乐,跟爸妈说我吃过了,别等我饭。”
“哦。”程佑乐顾着打怪,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随便应了声,突然想起什么,他扭头喊了句“你等一下啊”,然后手指灵活地在键盘上噼噼啪啪地使了几招绝杀,完成任务后,把愣住的程佑宝拉到椅子坐下,两人面对面说话。
程佑宝看看他,皱眉问:“干什么呢?”
程佑乐脱口就问:“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啊?”
“你吃错药了吧?别乱说,谁恋爱了?”程佑宝表面上笑着打哈哈,实则小心脏突突地跳。
今天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两个的消息都这么灵通?
“没有么?”程佑乐挑起眉,别看他平时大大咧咧的又贪玩,可认真起来不输程佑安,他继续问,“那我那师兄怎么会说,你就快当他表嫂了?”
“你师兄?谁啊?”程佑宝愣愣地,实在想不起有这么一号人物。
程佑乐这次没打算放过她:“我师兄就是上回给你当救兵的那个,叫沈颢,他说他表哥在追你,对不对?”
上次因为大哥突然来了让她混过去,现在可不!他得问清楚了,不然被骗了怎么办?他师兄本就比他们大两岁,那他的表哥得多大啊?是做什么的?人品怎么样?是不是对他姐玩玩而已的?他总不好问师兄这么细,就只能来问当事人了。
“切!追我的人核去了,难道我都要答应?别说风就是雨,我还是单身!单身!”程佑宝古脖子强调,“你别乱说话!”
“是么?”程佑乐两只眼睛都写着‘我不相信’。
“是是是,还要我指天立誓不成?再说了,上回看见你在王府井拉着一女孩逛街我也没问你呢?要不你也跟我坦白一下,那女孩是谁?挺漂亮的……”程佑宝得意地反将他一军。
这下换程佑乐脸红了,他咳了两声掩去尴尬:“没有的事,你看错人了。”还在追求阶段,人家还没答应,现在说了到时候不成岂不是丢人?
程佑宝摸摸他的鸟窝头,眉开眼笑地说:“现在你没问题了吧,那我回去睡觉啦。”
程佑乐却仍然担心她,难得正经地喊:“姐,我不是要多事,只是你得把人看准了,才可以答应,知不知道?”
程佑宝扶着门框顿了一下,没回头,只朝身后挥挥手:“彼此彼此!”
程佑宝一回房间就全身瘫软地倒在床上,整个人埋在被子里不露脸,心里一直躁动着,聂倩倩的话程佑乐的话在她耳边回转,她却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
她在床上滚来滚去,不时起来看看手机,聂维扬已经两天没给她电话了,怪不得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存在。
这么东想西想的竟也抱着手机迷迷糊糊睡着了。
半夜,耳边的手机铃声吵醒了程佑宝。
她眼睛没挣开,摸着摁了接听键,呢哝的鼻音“喂”了一声。
“是不是吵到你睡觉了?”聂维扬的声音随着夜色淡淡地传来。
程佑宝揉揉眼睛,清醒了一小会儿才答他:“没事,我睡了一晚上,也该醒了。”房间里静悄悄的,她也没开灯,听到手机那边有些吵闹,她又问,“你在外面?”
聂维扬笑了笑:“嗯,我在柏林,走得急也没跟你说,得空打电话的时候北京都半夜了,今天算早的,没想到还是吵了你。”
原来是外派出差了啊,怪不得没消息呢,不知道为什么,知道是这个原因以后,程佑宝觉得自己的心舒服多了。
“那去新天鹅堡了么?”
聂维扬沉沉地笑出声来:“小丫头,我是来柏林开会的,没去观光,而且新天鹅堡在巴伐利亚。你想去的话,下次休假我再带你去。”
程佑宝不好意思地讪笑一下:“我就是随便一说,你别当真。”她赤脚跑到阳台上站着,夜风让她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不少。
“那里的确很漂亮,就是故事悲情了一点儿。”童话般的城堡,却承载了路德维希二世悲情的一生,他是一国之王,却得不到他爱的茜茜公主。
聂维扬淡淡地说着,明明已经很累,却想着该给她打个电话,见不到面,听听声音也好。想着她接电话的样子,心情就舒畅了不少,连日来的奔波也不值一提了。
好在他不是路德维希二世,佑宝也不是茜茜公主,她就在他身边,他始终相信,他们肯定有好的结果。
至于程佑宝,她把手机贴在耳边,他好听的声音徐徐传来,烫德她的脸和耳朵都热热的。
两人就这么天南地北地聊着。
聂维扬见识广博,认识的人走过的地方也多,又知道佑宝的兴趣所在,总能找到她喜欢听的话题,程佑宝不时搭几句话,渐渐地瞌睡虫袭来,她握着电话就睡了。
聂维扬一直听着她的动静,她半晌没说话,直到传来绵长的呼吸声,他才笑着挂了电话。
晚安,我的爱。
作者有话要说:七夕快乐~
麻烦
一般这种特别的时候,被表白的女孩儿都是或羞涩或尴尬或直接拒绝的,可程佑宝却偏偏独树一帜,这头刚把人家的情绪撩拨起来,那头又直接昏睡过去了。请使用访问本站。
这让还平心静气等着她回答的聂维扬哭笑不得,可叫醒她又不忍心,索伸出手轻松把她横抱起来,健步往门口走去。
因为到温泉小屋要跨越一整个高尔夫球场,所以在酒店门口有电瓶车接送。聂维扬是阮澈的好友,又是这里的常客,工作人员基本都认识他。
在门口候客的侍应生见到他抱着女士出现时怔了一下,不过因为训练有素,他很快调整了表情,替聂维扬开好车门,微笑着问:“请问聂先生要去哪里?”
聂维扬睨了他一眼,动作轻柔地把程佑宝放到车里,然后用食指比了个噤声的动作,才跟着坐了进去,侍应生会意地消音。
聂维扬环着程佑宝的肩,让她舒服地窝在自己怀里,坐好后才轻声吩咐:“回温泉小屋。”
电瓶车是复古老爷车的设计,座位舒适,开在路上也很平稳,基本没有噪声,徐徐向目的地前进着。
虽然开始入夏,可是晚上还是有些凉意,聂维扬想了想便脱了自己的外套盖在程佑宝身上,只不过一会儿时间又被她随手拂开,估计是喝了酒全身燥热难耐,她反而觉得聂维扬身上凉凉的很舒服,于是就把整个脸往他胸前蹭了蹭,几乎半边身体都贴着他。
削肩的小礼服穿BRA不太方便,佑宝只贴了胸贴,两团嫩白的绵软毫不设防地靠在自己胸前,不时地挤压摩擦……这下连聂维扬都觉得热了,薄唇抿得紧紧的,拇指在她手背上一下下摩挲着,视线却往车外的夜景看去,仿佛这样就能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很快就到了温泉小屋,聂维扬下了车,把佑宝抱到她住的小木屋前,又在她小包里拿了房卡开门进去。
里面没有光线,聂倩倩还没回来。
聂维扬开了灯,又佑宝抱到房间里,弯腰小心翼翼地把她安置在床上,刚要离手,佑宝却紧紧攀住他的手臂不放,他愣了一下,还没回神,她居然还得寸进尺地在他的耳根处舔了一下。
也许这只是她无意识的动作,可偏偏那里是聂维扬的敏感带,这么一小下就让他浑身颤粟,神色滞了好一会儿,全身都绷成了一条弦,血液都冲到了某个部位。
偏偏程佑宝还不知死活地继续舔了第二下,第三下……
所谓事不过三。
聂维扬也喝了点酒,凸起的喉结滚了滚,大脑几乎已经没办法思考,也许夜色太迷人,也许温泉太暖人,也许佑宝太招人……他情不自禁地俯下来,吻住了她不安分的红唇。
和聂维扬娴熟的技巧相比,程佑宝就像一只青苹果,尽管青涩,却更容易诱人犯罪。
他在她口中探索着,或吮或含,清洌的纯男的味道窜进她的喉间,她一开始有些不适应,扭摆着身体挣扎着,可聂维扬紧紧压着她,她的扭动只是把火燃得更旺。
在聂维扬的诱导下她渐渐地软了下来,双手无力地扶着他的肩膀任他为所欲为,**一点点地被挑起来,而她的嘤咛声,就是最好的催情药。
聂维扬太久没有过这样忘情的时候,要不是佑宝这傻丫头不会换气,他甚至舍不得离开她的小嘴儿。他轻咬了下她的唇瓣,然后沿着秀气的下巴一路吻下去,纤细的脖颈,美丽的蝴蝶骨,诱人的酥胸,他丝毫不愿放过目之所及的每一寸每一分美好的地方。
因为程佑宝扭动的关系,削肩的礼服已经被弄得皱巴巴的,肩带也滑了下来,胸前一起一伏的小白兔若隐若现。
聂维扬眼睛微眯了眯,呼吸沉沉地低头在她胸前重重一吮。
伴着一朵朵绚烂红莓出现的是程佑宝娇气的不满,她一直挥着手小声嚷嚷:“唔,讨厌,快走开……”
巴掌正好落在聂维扬肩上,虽然没什么力气,可是却让聂维扬得到了瞬间的清醒。
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趁人之危可不是他的作风,何况这丫头还单纯得跟一张白纸似的,就算他有那份心,也不必急在这种时候,真不清不楚地要了她,这丫头指不定哭死恨死他的。
聂维扬抿抿唇,努力把理智拉回来适时抽身,帮佑宝盖好被子,又守了她一会儿,见她睡得很安稳,才借着月色掩去一身狼狈匆匆回房洗了把冷水澡。
第二天,临近中午。
程佑宝一醒来就觉得头疼欲裂,她睁开眼看着陌生的地方,傻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了自己到度假村了,这是她和倩倩的房间。
可她的记忆暂时还汪在宴会上,压根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她只记得她好像梦到了一个好大好好吃的冰淇淋蛋糕,正吃得高兴,偏偏遇上了聂维扬,她还把他拍走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梦。
程佑宝挣扎着起了身,拍拍太阳茓让自己稍微清醒些,这才发现聂倩倩不在。
她这会儿正难受着,也就没多想什么,直接挪到了卫浴间,想换衣服洗澡,散一下酒气。
本来还好好的,可是她刚脱了衣服,就对着浴室镜子里的自己大叫了一声。
作为一个资深的言情读者,她可不会傻到以为自己嘴唇微肿,脖子锁骨胸前的星星点点是被蚊子咬了,这借口骗三岁小孩儿都不信的,她不由得紧绷了身体。
那可是有学术名词的,叫吻、痕。
不过后来程佑宝又仔细想了想,她虽然常被好友笑少根筋,可并不笨,自己早上起来时衣服都好好的,身体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要是**了,她才没这么镇定这么舒服。
她悬着的心安了一大半,现在的问题来了,她到底吻了谁,又被谁痕?
这个问题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她唯有催眠自己,这一定是做梦一定是做梦……
程佑宝整个人都泡在热水池里,直到皮肤都起皱了才不情不愿地起来。而努力用脑的结果就是卡路里消耗快,程佑宝觉得自己脚步虚浮,快要饿扁了。
她第一次想尝试一下顶级酒店所谓的可刚走到电话机旁,她就傻了。那里夹着一张便笺,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字,还有对她来说如狼似虎的签名。
丫头,醒了给我电话。
聂维扬。
现实再一次狠狠地打击了程佑宝,她把前前后后的细节串联了一下,得出了结论,自己昨晚梦到的冰淇淋蛋糕很有可能就是聂维扬。
她吃冰淇淋蛋糕有个爱好,聂倩倩一直认为她这个爱好比较猥琐的,就是喜欢舔,觉得一下下地舔着吃最有滋味。
如果……那么……然后……
程佑宝的脸“唰”一下全涨红了,那她不就和他那啥,亲密接触了吗?
要死了!程佑宝觉得命运这小妖精真折磨人,怕什么偏来什么。
她急得在房间里团团转,嘴里碎碎念“怎么办怎么办”,倩倩说得没错,她就是个单细胞生物,没事喝什么酒呢,本是来解决问题的,这下倒好了,还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多此一举。
好像是为了配合她的心情,电话机恰好铃铃铃地响了起来,她吓了一跳,直到响退也没敢接,然后放在桌上的包包也在呜呜震动,估计手机也响了。
她屏着呼吸把手机拿出来,看着“恶魔大叔”四个大字发愣,也没接,她压根没想好怎么跟他说话,尤其是经过那个被记忆还原得差不多的那么旖旎的昨晚。
不过聂维扬是行动派,很快就从花园的落地窗听到他在外头说话。
“就是这间,请你帮忙进去看一下,我怕她有什么意外。”这话听着似乎是对度假村的工作人员说的。
对方回答道:“好的,聂先生。”
这下程佑宝就算再不情愿也得面对现实,她几乎是飞奔着去开了门,喘着大气地喊着:“来了来了,我好好的,没什么事。”
聂维扬挑眉看了看她,被她眼神避开了,也并不恼,摸摸她的头说:“没事就好,我看都十二点了,一直打你电话也不接,还怕昨晚你……”
昨晚——这两个字是禁语,程佑宝一个激灵,想也不想地就开口打断他的话:“昨晚什么事都没有!”
这么欲盖弥彰的话说服力不高,所以她杯具地发现工作人员用暧昧的眼神告诉她:你们很明显有什么事。
不过人家可是人精,没有八卦就直接离开了,把私人空间留给了他们俩。
“来,你肚子饿了吧,我们先去吃饭。”聂维扬笑了笑,自然而然就撬她的手往餐厅走去。
程佑宝先是纠结了他那个没有由来的“我们”,又发现他和自己不合时宜地“牵手”,为保名节,她用力挣了挣,没挣开他厚实的手掌,她唯有突兀地停下脚步,咬牙喊了一声:“聂先生……”
聂维扬回过头来,眯着眼睛笑,比阳光还和煦,却接连抛出重磅炸弹:“怎么还叫我聂先生?”顿了顿又继续,“走不动了?想我抱着你过去吗?”
他的话炸得程佑宝不知所措,可这里又人来人往的也不是说话的好地方,权衡利弊之下,她只得憋着气让人明晃晃地吃豆腐了。
她暗下决心,待会儿无论聂维扬说什么,她都得豪气地说一个“不”字!
可聂维扬深谙攻心为上的战术,此时正是程佑宝饥肠辘辘头昏眼花的时候,他特意为她准备了她喜欢吃的大餐。
由前些天医院早餐的不知道,到现在度假午餐的太知道,这可谓是一个让人深思的飞跃。
只不过天大的事也得填饱肚子再说,不吃饱哪里来的力气说“不”?
于是程佑宝又一次在糖衣炮弹面前弯了腰。
吃饭时他们都没怎么说话,她本就尴尬着,所以只是顾着埋头吃,而聂维扬吃东西比较优雅,也一言不发,她想他本身就是这样格的吧。
上甜点的时候聂维扬才问:“你会打高尔夫吗?”
程佑宝摇了摇头,看了眼巧克力慕斯,忍住没动手,擦擦嘴说:“没打过,很难吗?”减肥计划又泡汤了。
“学会了就不难,我挺喜欢打高尔夫的,可以放松一下心情,待会你试试?”
程佑宝正愁不知道怎么开口,想他打球心情会放松,觉得可能是说话的好机会,就点头同意了。
度假村有个练习场,专门给来这里度假的新手准备的,大部分都是初次接触的女。
程佑宝是菜鸟中的菜鸟,连握杆都不会,只得让聂维扬手把手地教。
这样很自然地就有了身体接触,聂维扬比她高很多,低头看着她在自己怀里认真学习的模样,不由得想起了昨夜,她的唇她的身体软软的……他再一次情不自禁地亲了她一下。
“佑宝,我还等着你回答我昨晚的问题呢。”
程佑宝可不是昨晚的酒醉迷糊,她大大地吓了一跳,原先的什么委婉的说辞都抛诸脑后,身体稍微和他拉开距离,直愣愣地就说:“聂先生,您别这样……我,我有喜欢的人了!”
聂维扬脸色没变,可是明显地感觉到他的身体僵了一下,他淡淡地敛眸,不经意地回了句,“是么?来,你这手别举这么高。”
他的语气平淡,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还继续矫正着她挥杆的姿势。
程佑宝现在哪里有心情学打球,她想起自己之前曾说过没有男朋友的话,不免懊恼。
她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总想着能一劳永逸,就信誓旦旦地保证说:“真的,我们刚刚开始发展,我对他很有好感,你不信的话我可以让他过来,他还能顺便接我回去。”
聂维扬似笑非笑地睨着她,居然也不客气:“好啊。”
祸从口出。
程佑宝觉得自己再一次惹火上身了,她没什么拒绝人的经验,尤其是遇到聂维扬这样城府深的男人,根本没辙。
她犯了难,这一时间叫她去哪里找个冒牌男友呢?这样的人最好是那种见过以后再也不见,又不会大嘴巴的人,而且还得有两下子,能镇住场面的。她在脑海里把自己的男亲戚朋友同学筛选了一遍,偏找不出个拿得出手可以骗过聂维扬的。
时间不多,程佑宝别无他法,只能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程佑乐。
电话里,她声音颇为沉重地说:“现在考验我们姐弟感情的时候到了。”
那头程佑乐还在寝室打游戏,把手机夹在肩上,吊儿郎当地问:“你又怎么了?”
然后听她絮絮叨叨说完以后,轮到程佑乐犯难了。
找个假男友挡桃花?亏她想得出来!
“这很难好不好,你以为满大街的高富帅啊?你真不喜欢就直接拒绝那人不就好了,要不就答应了算了,要知道这年头剩女多,你就别太挑了……”
“程、佑、乐!”程佑宝拉高声音:“一句话,你帮还是不帮?”
程佑乐终究屈服了:“帮……”
程佑宝满意地点点头:“记住,速度要快质量要好,找着了马上到度假村的高尔夫球场接我,知道吗?”
“知道了,女王陛下。”程佑乐一脸无奈。
话虽如此,不过程佑乐还是说到做到的,他派来的救兵很及时的出现了,程佑宝悄悄打量了他好一会儿,人还算高大,长得不算帅,不过胜在够爷们气质,而且还开了一辆崭新的大奔。
对方大大方方地打招呼:“你就是佑乐的妹妹?你好,我是沈颢,是佑乐让我来接你的。”
妹妹?程佑乐这小子欠扁!不过现在程佑宝没时间计较这个,含笑着说:“麻烦你走一趟,太谢谢啦。”她干笑了两声,还是忍不住提醒,“待会儿为了演得逼真点儿,我得挽着你去做场戏,事成以后请你吃饭答谢!”
沈颢比了个K的手势,笑地豪爽:“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程佑宝笑了笑,特得意地挽着沈颢的手臂到聂维扬跟前溜一圈,来个拒绝桃花的完美落幕,没想到,她导的戏并没有机会上演。
沈颢不等她介绍就自动走到聂维扬跟前,神色颇为熟稔地喊着:“嗨,表哥。”
程佑宝瞪大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Nani?表哥?这是什么火星语言?
聂维扬的眼神在他们俩之间打转,勾起唇笑得无害:“阿颢,你怎么在这里?你和佑宝很熟?”
从小一起长大,这个表哥的脾心思沈颢哪里不知道,那眼里的火花忒旺,谁招惹谁死。
他颇识相地马上离程佑宝一丈远,也不顾她横眉竖眼,连连摆手地表明立场:“不熟不熟,就刚认识的,她是我朋友的妹妹,让我顺便过来接她回去的,现在看来……也没这个必要,那我就先走啦,拜拜。”也没等程佑宝反应过来就火烧ρi股地跑了。
程佑宝几乎要仰天长啸,这世界怎么就这么小?果真是地球村么?
还有那办事不力的程佑乐,怎么找个人都能找到人家的地盘上!
这下被聂维扬抓了现行,可不是什么好玩的。
程佑宝脸红耳热,支支吾吾着:“这……我……”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其实她想一走了之的,可两条腿不听话,动都动不了。
聂维扬神色自若地两手握着球杆抵在草坪上,低下头附在她耳边轻轻一撩;“佑宝,这就是你喜欢的人?嗯?小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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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维扬睨了他一眼,动作轻柔地把程佑宝放到车里,然后用食指比了个噤声的动作,才跟着坐了进去,侍应生会意地消音。
聂维扬环着程佑宝的肩,让她舒服地窝在自己怀里,坐好后才轻声吩咐:“回温泉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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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开始入夏,可是晚上还是有些凉意,聂维扬想了想便脱了自己的外套盖在程佑宝身上,只不过一会儿时间又被她随手拂开,估计是喝了酒全身燥热难耐,她反而觉得聂维扬身上凉凉的很舒服,于是就把整个脸往他胸前蹭了蹭,几乎半边身体都贴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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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没有光线,聂倩倩还没回来。
聂维扬开了灯,又佑宝抱到房间里,弯腰小心翼翼地把她安置在床上,刚要离手,佑宝却紧紧攀住他的手臂不放,他愣了一下,还没回神,她居然还得寸进尺地在他的耳根处舔了一下。
也许这只是她无意识的动作,可偏偏那里是聂维扬的敏感带,这么一小下就让他浑身颤粟,神色滞了好一会儿,全身都绷成了一条弦,血液都冲到了某个部位。
偏偏程佑宝还不知死活地继续舔了第二下,第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