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化补习班,我和桑达谁也不理谁,他每天上完课就陪陶玲玲往卫生队跑。
莎莎告诉我,陶玲玲是心脏病,先天的。
我说哥们,这怎么可能呢,心脏病是不能当兵的,你别逗了。
莎莎说亲爱的你别忘了她爸是高干,后门硬谁敢不让当。
我说奶奶的,走后门也没这么走的,部队又不是疗养院,怎么可以让他那有病的女儿到这里来呢,真是个老糊涂。
莎莎说这不怪老头,据说是陶玲玲死活想当兵,这是她的革命理想。
陶玲玲住院了,住在卫生队。她不住大医院,几次转院她都不去,她也不让告诉她爸爸妈妈,她只让桑达每天上完课陪她。
我去看她,她一句话不说。
我知道她爱桑达,我也知道她恨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统考结束了。
陶玲玲的病并没有好转,据说她已经一个星期没吃一点儿东西,天天输液,血管是硬的,每次只能吸收一点点。医生说她没多少时间了。
桑达消瘦了好多,眼圈黑黑的,我们还是谁也不理谁。可我每看到他精疲力尽的样子,心就难过死了。
恨有多少爱有多少?也许吧。
不久莎莎突然打来电话,她说陶玲玲不行了,说她想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