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实在无聊,胥桐闲不住的又跑去跟徐一花唠嗑:“小姑娘,怎么穿的这么白?家里有丧事?”
你还不是穿一身雪缎……
徐一花小姑娘也只是瞪大了眼睛,颤抖着嘴唇不说话。
胥桐重重扶额,一个两个都怎么回事?她说话有很难懂吗?就算说方言,她这个说普通话的也应该听得懂吧?为什么不说话?这个小姑娘也是哑巴吗?刚才说方言不是说的很顺吗?
在南华宫没人跟她说话也就算了,下了凡也没人跟她讲话,想要憋死她吗?!
算了算了……不说话就不说话,看不起谁啊!哼!
于是,三人一路无话的到了徐一花的婆婆家,徐一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解释了事情的经过,并告诉公公婆婆胥桐和男子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希望能够好好地感谢他们,徐一花的公公婆婆奇怪于胥桐和男子的衣着,不过也没有多说,只是热情的准备了饭菜来款待他们,然后给他们准备了干净的房间让他们休息。
胥桐看着墙上挂的字画,深深的皱眉,明明文字都是一样的,为什么这里的人说话都这么奇怪?说是方言的话,也差的太多了,从语调,发音各方面来看,跟汉语一点也不一样,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而且这里的人穿着,吃食,住房等,都和中原有着很大的差异,有很多地方都很落后,和明朝的发展一点也不同,看徐一花小姑娘的气质,应该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可是大户人家还用石头之类的建房子,实在是太不合逻辑了。
难道这里不是中原?
胥桐突然想起菩提那个小老儿上过的课,他说凡间并不只有一个国家,人类数量众多,不像天族一样人员凋零,数量多了,种类变多了,中原人确实是人数最多也是发展最快的,可是其他种类的人类也在他们各自的国家生活着,他们也有各自的文化。
现在想想,自己这3万年的求学时间里,着实过的混账了 ...
(些,菩提在室内上的理论课什么的,大半都让她献给了周公先生,以至于现在她才发现不对。真是罪过,罪过。
“大人,这是我的衣服,可能有点小,我已经让侍女改大了,大人洗漱之后,请将就着换上吧。”徐一花敲了敲门,然后推开门走了进来,看见坐在窗边望着天空的胥桐,晃了晃神才说完来意,这位白无常大人,实在是太貌美了,无论看几次还是会被大人的美貌惊艳到。
那位黑无常大人也是吧?她有好几次看到那位大人在白无常大人身后看着她,明明黑无常大人看起来是个很冷淡的人呢。她不应该痴想黑无常大人的吧?
她只是个这么普通的女子……
胥桐已经无力了,招手叫发呆的小姑娘进来,在书案上的宣纸上写:“我听不懂你说的话,不过可以看懂你们的文字,把你的意思写下来给我吧。”
徐一花愣了愣,放下手中的衣物,坐在胥桐对面,抬手把刚才的话简练的写出来,又写:“大人,你是白无常大人吗?”
胥桐看着小姑娘的字,不禁失笑,穿一身白衣就是白无常了吗?虽然这五十万年里她没有照过几次镜子,可是众仙对她样貌的评论她也略有耳闻,怎么看她也不像那个总是把舌头吐到肚脐眼的白鬼白无常吧?
“本仙名叫胥桐,来自九重天南华宫,不是什么白无常。”胥桐失笑着写出自己的来历,然后就看见对面的小姑娘诚惶诚恐的对她下跪,嘴里说着什么,不过不用猜都是什么有眼不识泰山之类的。她连忙拉起小姑娘,脸上是菩提拿棍子抽着训练出来的大慈大悲的飘渺笑容:“不必如此,快快请起。”想起她听不懂自己的话,又在纸上写:“本仙此次下界历练,还请姑娘不要声张。”
小姑娘狠狠地点了点头。
胥桐抽了抽嘴角,她怎么就一点也不怀疑啊?一般人不是应该当她是脑袋有病就该是吓的要尿裤子的模样,这姑娘怎么一副绝对保密到底的严肃面容。
……真是可爱得紧。
这么想着,胥桐便抬手拍了拍小姑娘的脑袋表达自己的喜爱之情。
徐一花晃着神出了胥桐的房间,抬起手摸了摸胥桐拍过的地方,心跳快的快要跳出来似的,那个仙人一样的大人,不对!就是仙人的大人,摸了她的头顶!
嘤嘤嘤,大人真的好美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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