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不该把钱扔到她脸上去?” 苏嫇边掏出红蓝色的皮夹子,边问自己:“态度会不会显得很恶劣?这样一来,是否便可证明我原是个疯子?”
脑中还没有想出结果,手里已经付了钱,于是她愣一愣,又想:“果然我的病情没有治愈。”
母亲对这一点同样深信不疑,她已等在阳台上,远远看苏嫇走入住宅区,手里提了品牌专柜包袋,脸上立刻露出欣慰神色,认可似的点点头,转身去开门。
“黄医生今天说了什么吗?”她问苏嫇,一手接过包袋,眼睛已骨碌碌地上下打量了一遍:“她问了你些什么问题?你又是怎么样回答的?”
“我很累”,苏嫇说。
“怎么个累法?你又怎么会累?”母亲诧异,看她一眼,立刻放了东西去里屋打电话。
苏嫇在门口呆呆站了会,隔壁阿姨方才就在扫地,此刻手上更不停,扫帚在干净的地面上空划几下,侧了头偷偷瞟她,眼风溜过来,兴奋、好奇、一点点害怕。
苏嫇忽然骨头也痛,不进门了,扭头往外走。
今天她穿了黑色风衣,觉得自己脸色也呈灰黑色,背后有无数只隐形手指,点着脊梁骨,异口同声:“那女人是疯子!”
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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