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无主了。我该听谁的,谁也有理呀!想到了那个小伙子的话,也许我应该考虑小裁缝的一番苦心。我干吗要在这儿妨碍别人,我犹豫不决,踟蹰不定。
若从问题的严肃性考虑,我觉得我离开的好,我应该对他们表示理解才对。然而姑娘对我的尊重我也不能不加考虑。总之我得妥善处理这个问题。
就在我拿不定主意的时候,来了传呼电话。我去接过传呼电话之后回来告诉他们,我必须去参加我们赴京人员的碰头会,听取上级对我们的指示。我没多加解释,他们对我表示了谅解,这无疑对我是一种解脱。
中午,我不能回家,但我为他们安排了午餐:我的一个在餐馆工作的学生为他们送去丰盛的午餐。同时让送午餐的人带去我的亲笔便条,对他们表示歉意,并表示对早餐的怠慢以示补偿。
等我到晚餐时间回家时,只见我的上衣已经穿在一个固体的半身模特儿模型上了,不过只是没有袖子。据他们说这是西服制作的必经工序。可是晚餐并没有送来,而是用中餐的剩菜凑合了一顿,而且饭是姑娘做的,无疑这餐饭是他们安排的。对此,我表示了歉意,还有我的抱怨,怪他们违背了我的原意。
第二天上午我在家。可是我见到的情形叫我纳闷,他们两个一句话也不说,和我也不说话。人们在沉默中工作,沉默就是一切。我知道,这也许是因为我在场的原因,于是我托故离开了。但是,他们说,我必须在下午五点以前赶回家试衣服。吃饭问题我作了与头一天一样的安排。
等我五点钟回家时,姑娘已经走了。小裁缝说她等了我一个多钟头,她的工作在四点左右就干完了。也就是说我的西服在四点钟的时候已大功告成,剩下只是扫尾工作了。姑娘很有礼貌地留了一个便条,便条不外乎是一些客气话,说以后我需要做什么衣裳可以找她,随叫随到。最后她写明了这次工作的工钱付给小裁缝,她只是帮他的忙,如果小裁缝执意不收她的工钱的话,也就算了。
我读完了姑娘的便条,把便条递给小裁缝看,他看完后说:“您就把她那一份工钱直接交给她吧!”
他说话的口气沮丧,似乎情绪低落,不像刚到我家时那样怀着满腔热情,对一切都充满了希望,看来他很失望。
听他的话,我说道:“那你全收下吧!你们的事我就不管了。”
“不不不,我欠她的太多了,这工钱还是您送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