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奴儿没有说话,牛魔王的话就像一阵阵凛冽的寒风,她就是寒风中的一片落叶,被卷起来,东飘西荡。
“女人,为什么总是会变呢?好好的一个清纯的女子,现在看看,都变成什么样了?”牛魔王摇头,“黄脸婆或许有些过分,但是你觉得自己不正是在朝那个方向发展吗?我一个妖精之王,怎么能够让一个黄脸婆来做我的夫人呢?所以,让你和那个神仙干些事情,只不过让我有一个更好的借口休掉你罢了。”
玉奴儿再也站不住了,一ρi股坐在地上,眼光呆呆的看着牛魔王,这个让自己无比牵挂、甚至熟悉他每一个动作和他的喜怒哀乐一样的男人,对着自己说出了这样的话,比刀尖还要锋利的话。
“滴答!”“滴答!”……
是水滴落在尘埃上的声音。但,那水滴里泛着殷红的光,是血,是从心底涌起来的血,从玉奴儿的嘴角滑落到尘埃。
哀,莫过于心死;哀,莫过于心伤;哀,莫过于心血。
牛魔王看了看这个曾经同床共枕的女人,露出一丝厌恶,这个女人坐在地上,就像一个村妇,嘴里淌着血,也不知道擦一擦:“你走吧,若是再来纠缠,我就不会客气了。”他终于有很合理的借口摆脱她了。
原来那一晚的一切都是这个男人一手安排的,而这样做的结果不只是得到了他所想要的女人,还有借口赶走他曾经的女人。
“你……好!你好!”玉奴儿指着牛魔王,挣扎着站起身,这个男人终究也脱不掉妖精的本性,他不是男人,更不是一个伟岸的男人。现在在自己面前的,不过是一个妖精,一个无情无义的妖精。
妖精之所以为妖精是因为妖精无情无义吗?不是,自己也是个妖精,但是自己更是一个女人。玉奴儿擦干净了嘴角的血渍,有些步履踉跄。
一个女人被一个妖精伤了心,但是她不是第一个,但也绝对不是最后一个。明明知道妖精不可靠,但是为什么自己还要飞蛾投火一样的往火上扑呢?
因为自己不仅是妖精,更是一个女人。
被男人抛弃的女人出了哀怨,就是仇恨。被男人忘记的女人,却只有哀怨,哀怨的只能独自在翠玉湖里对影自怜。
翠玉湖就在翠云山的山顶,一个女人坐在湖边,轻轻挽发。湖水轻轻的涟漪就像心湖一样,荡漾着。
湖水的影子并不孤单,还有碧蓝的天空,还有白色的云彩,还有云彩旁边一个飘动的雪白的衣裙样的影子。
铁扇随着那远处白云和白衣裙的影子抬起头,就看到了湖水对面的山巅上,一个白色衣裙的女孩子。
“你叫什么名字?”铁扇问。
“我叫雪儿。”白衣女子轻声回道。她有着一张清纯的就像湖水一样的脸。但她一动不动。
铁扇看了看她:“你被施了禁制?”
白衣女子点点头:“是被牛魔王抓来的,他是一个妖精,一个很坏的妖精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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