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给我看看。”林子歌柔声道。

“可以。只是――我才练到初级的水平，还没达到最高水平，所以还没有那么厉害。”朱绝尘说，“初级水平是什么样子的呢？初级水平可以做到弹指吹烛，也就是手指一弹，就可以让洞里任何一支蜡烛熄灭。”

“真的吗？你演示给我看看。”林子歌说。

朱绝尘开始练起了他独创的风烛残年掌。刹时，琼芝场上，青影倏至，蓦然一掌。朱绝尘的一推一挑，一撩一劈，劲力十足。练到最后，朱绝尘猛一站定，对着白云场伸出右臂，曲指，然后四指分别在拇指上一弹，顿时，四指所弹方向上的蜡烛依次熄灭，远处的白云场顷刻间黑了下去，成一黑窟窿。

啪、啪、啪，林子歌击掌称许，脸上绽放笑容，说：“虽然是初级阶段，已经够­精­彩的了，隔了这么远，你竟然能弹指让烛火熄灭，好看！”

林子歌过去，重新点燃被朱绝尘打灭的蜡烛，白云场又恢复了光明。

朱绝尘说：“我的箫现在吹不出曲子了，要是能吹出曲子，此时此刻，在烛光下，在深洞里，吹一曲《林兰幽梦》多好啊！”

“那你现在感到遗憾吗？”林子歌微微一笑。

“也谈不上有多大的遗憾，我的箫虽无语了，但你会讲话了，值得啊！”朱绝尘说，“不过我还是要吹箫。”

“它都不发声了，吹它­干­吗？”林子歌眼波一转。

“我吹箫，主要的目的不是吹曲子，而是练功！练气息，练气力，练气功。”

朱绝尘往洞口处移了移，举箫吹了起来。林子歌奇怪地发现，箫虽没有什么声音，但整个山洞却发出一种声音，且声音越来越大，嗡哢哢的，象钟謦。再到后来，烛火都摇曳起来，象鬼火。朱绝尘吹了有一顿饭工夫，直吹得额头冒汗，头发冒气，至于停下。

“看来，这个洞府，对你来说，真是个很好的气场，是你练箫功的绝佳场所。”林子歌指指洞壁，“你看，这是个天然的共鸣箱，这个山洞本身就是一把箫，它的气孔比任何一把箫的气孔都好，天造地设，鬼斧神工。你手中有把小箫，白云洞就是一把大箫，箫中有箫，箫外有箫。你吹箫的时候并不是在吹一竿箫，而是在同时吹两竿箫，练功效果能不好吗？所以你一定要珍视这个地方，好好练。”

朱绝尘点点头，缓缓道：“我和你的看法是一样的。”

朱绝尘练功后，林子歌也不闲着，她到凌虚场也练起了武功，凌虚场上长发流泻，红衣翩翩，淡香悠远，倩影摇摇。

除夕之夜，两人谈起武艺，有着说不完的话儿，公元１６１７年的除夕，朱绝尘和林子歌就是以练武来守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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