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虽这么想,但面子上还不能表露出来。
天井后面是个大厅,大厅里有许多顾客围在一起,观看阴阳堂的功夫表演。只见一个武师,手拿半人高的竹筷,象平时用餐夹菜一样把一个小孩夹起来了,送到嘴边,亲吻小孩圆圆的脸庞,引得顾客阵阵大笑。
白而昼很好奇,就止步观看,他看到这个武师把小孩放下来,还是一手拿筷,和另一个同样是一手拿筷的武师对打,拿筷姿势和常人吃饭时拿筷姿势一样的。两人都想用筷子夹住对方身体某个部位,但在对方的护挡之下,很难办到。两武师比武非常精彩,白而昼看的几乎入了迷,他没想到拿筷子也可打拳。
白而昼满面笑意,忽然,那个接待员喊道:“喂,你怎么走落下了?”
听到接待员的叫声,白而昼慌忙地一咬牙,突然敛去笑容,让自己的脸由满面笑意转回为满面怒色,极不情愿地跟了上去,仍对武师的表演恋恋不舍,跟在接待员身后,还不时地回头看一眼武师。
到了花厅门前,白而昼竭力装成怒不可遏的样子。
高处寒坐在紫檀圈椅上,面前的鸡翅木束腰香几上放一个鸭青宝石和一把铜筷。他看到白而昼,脸上颇有风云之色,就立即站起,恭敬地问道:“白堂主!大驾光临,有何贵干?”高处寒身形瘦高,颧骨暴突,手如枯朽之木,给人以仙风道骨之感。
白而昼并不认识高处寒,但高处寒却认得白而昼,这让白而昼颇感意外。白而昼问:“你认得我吗?”
高处寒笑答:“屈伸堂的功夫冠甲徽州,您是堂堂的堂主,我怎会不认识?那不是有眼不识泰山!”
高庄主的恭敬话让白而昼听得心里热乎乎的,但他还是装作无比愤怒的样子,两眼冒着凶光地叱道:“既然你认得我,那我问你,昨天我女儿出嫁,你干嘛要骑马撞翻她的轿子?”
高处寒一听满头雾水,眼睛里盛满了不解,他说:“你说什么?我骑马撞翻了轿子?我昨天一天都在我们总部里研究工作,谁说我撞了你女儿的轿子?”
“超霸山庄的牛作秀说的!他说他看得清清楚楚,就是你干的!”白而昼大声说道。
高处寒心中大感憋屈,气得七窍冒烟,全身热血翻涌,他说:“什么?他说的?这混蛋竟敢诬蔑我!好!我去找他算帐!看我不打死他!”
高处寒抓起桌上的铜筷走出花厅,欲去寻牛作秀。白而昼说:“你现在找不到他,他上午就到外面去了。”
“那他不回来吗?我到翼然街下街头去等他,这是他回来必走的路。”高处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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