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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坏总裁:不许欺负我妈咪! > 第二天——

第二天——

从律师事务所与辛忆柔办完股份交接的手续之后,两人快速地分开。

海伦就在孟樊的护送下来到了疗养院。

海伦推着爹地坐的轮椅,走出了那间四年从来没有出来的房间,花园里的花花草草都略显生机一片,新鲜的空气希望能给爹地的病情有些帮助。

虽然植物人的苏醒可能­性­不大,但是她也要试一试。

“爹地,这里有你最喜欢的兰花。”停在了花池的面前,海伦绕过轮椅,蹲下为爹地盖好身上的毯子,温柔的说道。

辛振杰依旧没有反应,紧闭的双眼,继续着他这长久的睡眠。

“爹地,如果我告诉你一个消息,你一定会很高兴的,虽然辛氏已经成为了冷氏的股份,但是我已经把它拿回来了,辛氏依旧是你的,等过几天,爹地我们就回家……”她要在做些什么,把原本属于辛家的别墅也买回来,这样就不用让爹地住在这里了。

无论她如何长篇大论的说,辛振杰依旧没有动静,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爹地,我马上就要以股东的身份进入冷氏……唔!”话未说完——

海伦被身后伸出的手圈住了脖子,一块带着呛鼻药水的白毛巾快速地捂住了她的嘴巴,她正要挣扎看看来者,句被药效刺激得晕厥过去,松开她的脖子,她瞬间倒在了地上。

孟樊露出­阴­险的笑容,看看身边的忆柔。

忆柔蹲下身子,拿起她身上的文件夹,带着轻蔑的一笑,“进入冷氏?下辈子把!”然后站起身看着自己的爹地,抚摸上她那张苍白无血­色­的脸,“爹地,你只要好好的躺着就好……”哼,难道她还想一个植物人苏醒之后去把一切真相告知吗?天真的,医生早已经说过爹地是不会醒来的!

孟樊扛起昏迷的海伦就朝着疗养院走去,忆柔尾随在后,她已经决定了,四年前自己能那么的狠心,为什么这一次就不可以?她不能输!

疗养院的花园里矗立着一张轮椅,椅子上的人静静地睡着,看似他没有知觉,但是却——

扶在轮椅扶手上的手指又一次轻轻地颤抖了一下。

()

似乎在激动的问道——

忆柔到底要做什么?

************

紧闭着大门的书房内,整个空气刹那间都弥漫着浓厚的紧张气息。

“你说什么?”Cloud一手只拿着电话贴在耳边,另外一只手不知不觉中,迅速地按灭指间的雪茄。“嗙”的一声,手掌打在桌子上。

“老大,接不到海伦小姐,她不在疗养院,整个我都找过了,他们都说海伦小姐今天没来过。”电话那头是孟樊装作很紧张的声音。

Cloud听着他电话里传来的每一句话,拳头忽然间握紧,有一种想打人的冲动,一簇火焰在瞬间燃烧,“你到底在­干­什么!”一阵怒吼声与电话摔在地上的声音同时响起。

两手掌支撑着身体压在桌面上,心里似乎感觉有一种不妙的预感。该死!派孟樊去疗养院居然接不到人?海伦到底跑去哪里了?

就在这个时候,桌子上安静躺着的手机忽然间震动了起来——

“Cloud……”手机那头响起那熟悉而又不想听到的声音。

你敢动她!我真的会杀了你!

“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她找他做什么?他们俩之间应该不在有任何联系才对,所以Cloud对其的口气完全没有太好的口气,甚至不想说下去,正要挂掉电话——

“海伦……”就听见电话那头的人吐出最让他牵挂的两个字,她难道……

“海伦在哪?”他从来没有表露如此紧张的神情。

“Cloud,你变了……”感觉到他的紧张,电话那头的忆柔不禁有些异样的心情,从前一向冷静的他从来不会这样。

眷“别废话!”Cloud低吼,他现在没有心情跟她说什么以前。

“她可是我妹妹,听你的口气我好像会伤害她一样……”忆柔平淡的语气说道。

“难道不是?”Cloud一挑怒气的双眉,反问。他心里很清楚,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连野猫都会去关心的辛忆柔了。

膺“Cloud,我只是想跟你单独见个面。”如果不是他一直都不肯见她谈一些事情,她也不会这么做。忆柔平声平调的语气没有带任何的情绪,但是她相信他已经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

“说!在哪见?”脑子里不允许他有多余的思考,只是一心要把海伦那傻丫头带回来。

挂掉手机,抓起桌子上的车钥匙,阔步跨出书房,如一阵风似地穿梭过客厅。

阿伦看着老大这架势,这么晚了是要出门吗?快速地上前唤住,“老大?”

“不需要跟着来了。”

留下一句交代,风速地走进停车室,开车奔驰着绝尘而去……

忆柔挂掉手机,转身看一眼身边的人。

孟樊习惯式的推了推金丝眼镜,­阴­森的神情更加的浓厚,拍了拍忆柔的肩膀,轻微的扯动双­唇­:“你是在害怕吗?”

忆柔冷冷的扫一眼那只搭在她肩膀上的爪子,带着警告的语气说道:“没有什么比我失去一切更害怕的,孟樊!你给我听好了,我们之间只存在合作,之外不会有任何的交集。”

“好好好!”孟樊收回自己的手,举起,做出投降的姿势说道。可是心里早已经盘算好了一切,现在只是安抚眼前这个女人而已,等一切到手之后,他想要什么没有?“我看我是时候离开了,这里就交给你跟你的旧情人好好的叙叙旧吧。”带着笑容,他应该去准备了,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也要好好把握才可以。

辛忆柔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看向窗外,夜­色­虽然美丽,却融入不了自己的眼球,真希望这次Cloud能答应她的请求,但是……如果不能那她该怎么办才好呢?

不论怎么办,她都要为自己保住一切。

这一刻,房间里一切都好安静……

不久,“叩叩叩”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忆柔回过神,移步到门边,一打开门——

Cloud就怒火冲冲的阔步进入房间,床上、厕所、衣柜一次寻个遍之后,电光火石般的蓝眸才落在了忆柔身上,不带丝毫感情的问道:“海伦呢!?”

“你就这么担心吗?”忆柔看着他这样的神情,心里不禁有些不是滋味,曾几何时这样的激动只会对自己表现出来,所以这一刻她完全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就脱口而出的问道:“你就这么认为我会伤害她?”

“难道不是吗?”Cloud冷冷的反问,虽然他知道的不多,但是已经足够能让他了解到自己曾经宁愿用生命爱的女人的变化。

“我不想跟你讨论这些,我们就不能好好的谈一谈吗?”其实她今天这样做的目的也只有一个,如果不这样,Cloud是不会单独出来跟自己谈一谈,毕竟她给过他很大的伤害,以他的­性­格是不会再见她的。

Cloud眼睛一扫忆柔,与她四目相对,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了解她,所以当然知道她今天找自己出来要说些什么,吸一口气,直接了当的说道:“谈?你是想让我带着海伦离开,永远不要回香港?”

“你真是很了解我。”忆柔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美丽依旧没有变化。

“背叛我的爱情换来的幸福居然单薄的像一张薄纸,你觉得这样有意义吗?”他就是因为太了解才会这个明白她现在的焦急。Cloud从她身边擦肩而过,站在了窗前,似乎心里燃烧着一种痛快。

“有!因为我爱他,我不能失去他!”辛忆柔有些歇斯底里,她只是想捍卫自己的爱情,她要在这场争夺赛里成为胜利者,而不是失败。瞬间,她的神情有些僵硬,顺手抓住Cloud的胳膊,“就因为是在背叛你之后才拥有的幸福,我才要更加用心的去维护着,你帮帮我!”

“不可能!你真是疯了!”Cloud甩开她的手,坚决的说道。

“对!我是疯了!都是因为她!她既然四年前没死,就不该再出现!这可是我苦苦经营了四年的感情,我是绝对不会让她得逞的。”忆柔的眼中顿时失去了­色­彩,变得灰暗无光,对着他激动地吼道。

“你认为我会跟你一起疯吗?”他顿时觉得可笑,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冷冷的神情,给了忆柔最大的打击,他居然还是无动于衷,恢复了冷静,她转过身,“如果你不答应我的请求,那我就只能让她消失!”她很了解这个男人,他冷血,但是只要是他决定保护的女人,他会做任何的事情,所以她才会出言威胁。“如果你很生气,你可以杀了我,但是你也不会再见到她!”

“你敢动她!我真的会杀了你!”Cloud转过身,像一只发狂的狮子般,双手紧紧地掐住忆柔的脖子,逼着她贴在墙边,恶言相对。

Cloud的举动让她刹那间错愕,他真的比她想象中的更在乎品萱。瞬间,火辣辣的脖子渐渐让她喘不过气,她使劲的反抗着、拍打着,“嗯——唔——”呼吸变得稀薄,脸­色­瞬间涨红,­唇­­色­发紫,难道他真的会杀了她吗?

就在她快要呼吸不上来的时候——

双手忽然松开了!

两脚松软的瘫坐在地上,“咳咳!”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找回氧气。

忽然,Cloud高大的身躯沉沉的压了下来,倒在她的身边,她这才抬眼看向他——

火红的鲜血从脑部淌了出来,慢慢地侵蚀着这一片地毯,那具倒下的身躯似乎没有了动静,只见不远处孟樊站在不远处举着一把刚刚开过火的枪。

“啊!”忆柔惊呼,这一刻被吓得是魂不守舍,爬着到Cloud的身边,抱着他,Cloud!怎么会这样……

当孟樊收起枪,快步走到忆柔的身边时,忆柔惊慌的伸手抓住他的衣角歇斯底里的问道:“你为什么要杀他!为什么!?为什么?”

“如果我不开枪,刚刚死的就是你!”孟樊蹲下身子,两手板住忆柔的肩膀解释道。但是心里却在笑,一切还是在他的轨道中进行,Cloud你终于死了!

“为什么!?”忆柔狠狠地抓住他的衣襟。

“我这是在帮你!如果他不死,海伦不死!你就永远不能安静的过日子!你听我说,这事情不会有人知道的,我都安排好了,你相信我!”孟樊露出那抹­阴­森的笑容,是的,这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他要的是整个暗影帮!

“不!你不是在帮我!是你早就预谋好的!”忆柔抓住最后一丝的理智与他对峙道。

“别忘记了,我们是合伙人,各取所求!你不是担心海伦吗?只要你乖乖地我会帮你处理掉海伦的,你的一切都不会被拿走!”孟樊连最后的理智都将帮她撕掉,他推了推眼镜,坚定的说道。他知道,她会乖的……

当最致命的诱惑再次勾/引着她的思想之时,她只能被那诱惑牵着走,因为她不可能成为失败者,无论要她做什么,她都会坚守!

呼啸的海风带着一股­阴­森的味道迎面而来,孟樊站在海浪拍打的岩石上,那抹笑容更是猖狂,在夜里闪出一道恐怖的光芒。

蹲下身子,拍打着那张苍白的脸,咬牙说道:“Cloud!你也有今天?哈哈……”跟了他七年!谈何兄弟?他从来都是把自己当奴隶一般使唤,这样的日子他受够了!

不过,以后他不会再这样了。

站起身,嘴角轻微的扬起,伸脚用力地一踢,那具高大的身躯顿时滚下了岩石,朝着大海投去。

“哈哈……”狂妄的笑像是一把冰刀瞬间划破整片安静的夜空。

今天起,他要的是整个暗影帮!

Cloud!你好好的安息,你的一切由我来接管!包括女人!

Cloud!Cloud!Cloud……

海伦忽然间惊醒,紧紧地抓住被子,额头上的汗水像大豆一般挂在额头上,她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似乎感觉都好真实一般,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在心里萌发……

摇了摇脑袋,收回了思想,身后擦去脸上的汗,转着脑袋把周围观察一遍——

咦?这是在哪里?

看看周围的摆设,好像是在医院的病房里。她怎么会在这里呢?她不是应该在爹地的疗养院,要跟爹地看说——说什么来着?拍了拍脑袋,为什么自己一点记忆也没有了?

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了!她的文件怎么不见了,正要下床寻找,就见门被推开了——

冷尔卓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些食物,看着正要下床的人,轻轻地一笑,“你醒了?”

“你怎么在这里?我又怎么在这里?”海伦指了指他,在反指了指自己,似乎一切都感觉很奇怪,都忘记了自己刚刚要找文件来着。

“你倒在路边,被人送进了医院,刚好你手机里只有我的电话能打的通。”冷尔卓把食物放到一边,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了海伦,不过话说回来,今天当他接到电话的时候,的确很惊讶。

“我昏倒了?”海伦露出惊讶的表情。怎么可能!她有些不敢相信,她怎么可能会昏倒。

“我听医生说可能是遭歹徒了,因为你的呼吸道有大量的。”冷尔卓也是听医生这么说的,于是他把同样的话再说了一次。不过他还是很开心,想不到她出事,找的确是自己,想到这里不禁坏坏的一笑,靠近海伦疑问道:“看来你手机里应该把我存在了第一位吧。”

“你的想象力真是好,这都是巧合而已。”海伦也纳闷,但却一点也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听到冷尔卓油嘴滑舌的话之后立刻不去思考那些奇怪的问题了,而是冷冷的回驳道。

“你先喝点粥吧,你都昏迷一个晚上了,应该饿了吧?”冷尔卓把买来的粥打开盖子递到她的面前,说道。

“我睡了一个晚上了?”海伦立刻跳了起来,把手中的粥朝着一边一放,不行!一个晚上没回去,Cloud肯定急坏了,快速地下床。

“你这是要做什么?”冷尔卓抓住她的胳膊问道。

“回家啊!”要是再不回去,就完蛋啦!

“也不急在一时,先把粥喝了我送你回去!”冷尔卓按着她坐下,让她继续喝粥。

但他们都不知道,透过没有关严实的门,那道缝隙后一抹高大身影,他也是接到电话后赶来的。

她到底是谁?为什么每一个气息都让他觉得熟悉?很快这种猜想就消失了。

冷尔谦站在门外看着病房里两人的举动,立刻燃起了心里的火,随即消失在医院……

黑­色­的跑车停在了浅水湾别墅的门口。

“再见!”海伦快速地从车上‘跳’下来,挥了挥手说道。

冷尔卓也不简单,趁着她刚要离开,立刻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好歹我也陪了你一夜,你怎么连个谢谢也没有?”坏意的笑容总是让他显得更加帅气。

“难道有规定我一定要说谢谢两个字?”海伦转过头,水灵的双眸落在他脸上,带着好笑的神情反问。

“不谢也可以,那就约会吃个饭吧。”玩世不恭的样子更加让海伦觉得不自在。

海伦低头看了看他新换的跑车,不禁笑了笑,还是坚决的回答道:“我好像说过,跟我约会很花钱的,还是把钱留着多玩几个女人吧。”松开他的爪子,一心只想着快些回去,她可不想Cloud为她着急。

“只要是你,花再多我也不介意。”

“但是我介意!”

淡淡的一笑,转身,海伦就朝着别墅走去。

别墅的楼上站着阿伦的身影,一直看着海伦跟冷尔卓两人的举动,“海伦小姐居然跟东威帮少帮主?”这点让他有些吃惊,但是比起吃惊,现在的他更加的担心,老大怎么还没有回来?

站在他背后的孟樊,眼镜一闪,露出一道笑容,看来时间真是刚刚好。

快速地收回笑容,脸­色­变得沉重,迈着急促的脚步走向阿伦,阿伦是Cloud一同长大的兄弟,但是与Cloud的­性­格完全不一样,是一个斯文的人,虽然一直只是以手下的身份,但是每个人都知道阿伦在帮派里的地位,而且也是Cloud最信任的人。

所以,这一场戏他要演足,然后在慢慢地除掉Cloud的势力,让整个暗影帮在自己的掌握下。

他倒要看看Cloud的女人是什么滋味

紧闭的会议室大门,正与这美国拉斯维加斯那头进行着视频会议,几位长老级的人物都已经到齐,各个神­色­担忧。

孟樊快速的推门走进会议室,立刻引来了所有人的询问。

“樊,有消息了吗?”

孟樊装作难以言语的样子,一脸沉重。

眷“是不是有什么事?”阿伦也变得有些担心了起来,似乎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发现老大的车……阿伦,老大失踪了!”孟樊吞吞吐吐的终于开口了,“昨天,我只知道他说要去东威帮……”

阿伦顿时愣住,“不可能!老大不会被害的。”他很清楚Cloud的身手,没有多少人能对付的了他。

膺“我也是这样认为的,老大一定会回来。”孟樊立刻接着阿伦的话,不过接下来他将要有更重要的事情宣布,“不过现在,我们最重要的就是除掉内­奸­!”

“内­奸­?”视频那头的长老和身边的阿伦立刻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他把手中的文件打开,同时也打开了电脑的资料输送,很快地,视频那头同时可以看到这些资料,“这是一直老大叫我在暗地里查的事情,想不到刚查到就……”脸上虽然露出伤感,但是心里早一直在暗笑。

“苏海伦是东威帮的人?”所有的人都看着一张张海伦与冷尔卓的照片,立刻露出了恐怖的神­色­。

“其实……我也有怀疑。”阿伦也开口了,如果早上没有看到那情景,他是不会相信的。

不久,经过一系列的讨论,得出了老大的失踪跟海伦和东威帮一定有关系。

“要不这样,孟樊,你最熟悉帮里运作,先暂时管理。”视频那头的人说道。

“这……”孟樊装作犹豫的样子。

“樊,你先处理帮里的事,找老大就交给我。”阿伦快速地帮犹豫的孟樊做决定。

看来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孟樊心里不禁­阴­森的一笑,找老大?你是永远都不会找到了!

当视频正要结束前,几位长老坚决的说:“那个叫苏海伦的女人先除掉再说!”

“是!”

************

房间全找了一个遍,连书房也看过了,仍然没看到Cloud,他去哪里了?应该是出去了吧……

于是回到房间洗了个热水澡,套上浴袍走出浴室。

带着沐浴露之香的热气顺着她推开的门一涌而出,海伦弄了弄自己湿润的头发,抬头一看,就见不远处背对着自己的靠椅处升起了袅袅的轻烟。

是Cloud回来了?海伦兴奋地靠近——

“怎么是你?”失望的眼神中带着惊讶,居然是孟樊,他怎么坐在Cloud最喜欢坐的地方?而且神­色­也有些怪怪的……

孟樊缓慢地站起身,高大的身躯伫立于海伦跟前,­色­ⅿⅿ的眼睛仔细的审视了一遍眼前的女人,心里不禁一笑,的角迷人,怪不得才会让一向冷静的Cloud失去理智,所以……他似乎也应该谢谢她。

弯下身,在她的耳边轻吸一口气,带着浓浓的之笑,“真香……”

今天的他似乎不太一样,变得大胆了。

听着他这么说,让海伦有一种作呕的感觉,连忙后退一步,“孟樊,请注意你的行为,如果Cloud知道——”话未说完——

“Cloud?哈哈……”孟樊轻蔑的一笑,大胆而又嚣张说道:“他算什么?他已经不会知道了!”

“什么意思?”海伦的手忽然颤抖了一下,问道。

孟樊灭掉手中的雪茄,狰狞的脸满是­阴­霾,朝着海伦逼近,“你认为人死了还能知道什么?”

“你说什么?”手开始不停的颤抖,僵硬着嘴­唇­再次问道。他说什么?不可能!他一定是在说谎!

“还不懂吗?”孟樊一笑,从腰间抓起取出一把枪,在海伦面前晃了晃,指着枪说道:“他已经死在了这把枪下了,哈哈……”好恐怖的笑声,带丰压抑了数年的情绪在一瞬间狂妄的笑出,“倒在你姐姐的温柔乡中,这算是我送给他的最后礼物!”

姐姐?难道又跟……海伦没有心思多想,抓住孟樊的衣襟就狂啸着,“你说什么?你们可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你——”声音停止,她顿时一愣!枪口顶在了她的额头!

“想知道?受你姐姐之托,你只有死!刚好送你去­阴­曹地府陪伴Cloud!”深邃的五官­阴­霾一片,增加着恐怖的气氛。很快地­阴­霾的脸浮上一抹­阴­险的笑容,手指轻轻地滑过那粉白的脸蛋,嘴角一扬,“不过,在这之前……我是不是应该好好享受一番?”

他倒要看看Cloud的女人是什么滋味!

“你无耻!”海伦脸­色­苍白,用力地吼道。

“啪”的一声!

孟樊的手掌狠狠地落在苍白的脸上,海伦跌坐在床上,白皙的双腿展露在丝滑的被子上,显得更加的诱人,他欲­火­的双眼在燃烧。

在他的威逼之下,缓缓地后退,趁着他双眼停留在自己双腿上的时候,手偷偷地在身后游走,似乎在摸着什么,抓出那把Cloud让她藏匿在枕头之下的匕首,一个灵敏的动作,她像一只发怒的小野猫,锋利的匕首瞬间抵在了他两腿之间最重要的地方。

“别过来!”

“哼!”孟樊瞥一眼那把锋利的匕首,脸­色­瞬间更加的­阴­霾,“你是想跟我比一比,是你的快还是我的枪快?还是——”

“还是我的枪快!?”

一支冰冷的枪就指在了他的后脑,裴逸凡慵懒而又磁­性­的嗓音像一把冰刀,切断了孟樊要断续说的话。

“裴逸凡,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吗?”孟樊深吸一口气,缓缓而道。

“别废话!把枪丢到床上!”犀利短暂的话带着威胁的口气,把枪口更加的贴紧他的脑袋。

“好!”孟樊感受到裴逸凡是来真的,立刻举起双手投降的状态,把手中的枪朝着床上一丢,“不要傻了,你以为这样就能带着海伦安全的离开吗?现在可是整个暗影帮要除掉她这个内­奸­!”语气平平中的一字一句都带着威胁。

内­奸­?这只是他为了掩盖事实扣上的借口!

裴逸凡火热的眼睛里充满了怒气,真想一枪毙了他,可是现在似乎不行,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带着海伦安全的离开这里。

朝着海伦说道:“海伦,过来。”海伦颤抖的手捡起丢在床上的枪,仓促的跳下床,走到他的身边之后,裴逸凡一抓紧手枪,用枪把处朝着孟樊的后脑用力的一敲—他顿时昏倒在床上!

“我们又要逃跑了……”说着伸出自己的大手。

海伦点点头,颤抖的抓住他的手,是的,他们又要逃跑,可是Cloud……不知不觉落下仇恨的泪水。

单薄的身子,只是穿了一件浴袍,光着脚,两人紧握着手,经费着房间外跑去……

这样的画面,就像是回到了当年在拉斯维加斯的情景。

刚走到台阶处,几个人就朝着他们围了过来——

裴逸凡快速地把海伦保护在身后,“想办法跑出去开车——”话一落,他搓了搓拳头,手一撑住台阶的栏杆,一个回旋踢,快的如疾风一般冲向了几人,犀利的勾拳解决一个。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又朝着他冲来了几个人,“小心!”海伦举起椅子朝着他们砸过去,小心地提示着裴逸凡。

顿时,整个客厅一片混乱。

“哐啷”一声,一张结实的椅子朝着裴逸凡的背上砸去,疼痛的背脊让他闷哼了一声。

“凡!”海伦吓了一跳,原本要跑出客厅的她,正要回头朝着裴逸凡奔去。

裴逸凡抬起苍白的脸,脚一踹,狠狠地踢住敌人,转头瞪了她一眼,双眼通红的他似乎在告诉她快去开车——

他们之间有种默契,海伦很快地感受到了他的意思,可是……

“快!”一个字吐出了裴逸凡对他的呵斥,同时还握紧拳头朝着这些该死的人挥去。

海伦不再思考,光着脚,拔腿就朝着停车房跑去。

正有人要追上去,裴逸凡一个箭步就勾住那人的脖子,挺腰一用力,把他摔在了地上。

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是什么锋利的东西忽然Сhā进了他的后背。“你去死吧!”孟樊紧紧地握着一把刀,脸部明显抽搐。

剧烈的疼痛,让他弯下膝盖,撑着一边的墙,一只无情的脚还在此时朝着他用力地一踢。裴逸凡差点支撑不住,青筋突爆拳头使出全身的力气一挥,忍痛站起来,边打边朝着门口跑去——

全身颤抖的海伦,仓促地跳进车子里,她一定要快点,裴逸凡造成不能有事!哆嗦的十指握住方向盘,一踩下油门就开出了停车房。

嗤——的一声紧急煞车,在大门口停下,“凡!”紧张的声音朝着前方被几个人围住的裴逸凡喊出。

裴逸凡挥过最后一拳,跑着蹒跚的步伐朝着海伦停下的车跑去,一跳进车里,立刻深深地粗喘一口气。

“凡?”海伦发现他似乎有些不对劲。

“别管我!快开车!”裴逸凡忍着背部的疼痛用力地呵斥道,他很清楚这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人,如果全部来了,他们肯定逃不掉。

海伦紧紧的握住方向盘,一拉档,踩下油门处,引擎声扬长而去,透过镜子看着这座别墅慢慢地消失在自己的眼球,海伦划下两行泪,她始终不相信Cloud死了,她不相信!

红­色­的跑车犹如闪电一般飞身于笔直的公路。透过车上的镜子,看见三辆车在身后穷追不舍,她要甩掉那些该死的车!一踩住煞车,火速地转弯,行驶上了一条弯曲的道路。

后轮胎与地面强烈的摩擦,巧妙地漂移过一道U形转弯,加档加速直冲接下来的路段,从镜子一看,三辆车已经剩下了一辆。

看来等会也要把最后这一辆解决掉!

车轮又火速地旋转,让后面的车以为是直速前进的时候,忽然猛地一个煞车,转进了另外一条道路甩掉最后一辆车后绝尘而去。

裴逸凡静静地靠着椅背,后背的疼痛灼伤着他的神经,他一直没有吭声,颤抖的手点起一支烟,深深地吸一口,像吸毒者一般的眼神迷离,忽然——

“咳咳!”浓烟瞬间从嘴里吐出,两指间的烟也因为颤抖而掉落后被风吹走,有一种一去不回的预告。

“凡?你怎么了?”嗤——的一声,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声音与问话声同时响起,海伦转头看着十分不对劲的裴逸凡。

“没事!快开车!”裴逸凡的眼睛快失去了神­色­,但还是隐瞒了事实,颤抖的手又要想再次点起烟,可是无论怎么拨弄都点不了打火机,随即就把它一丢。

此刻完全没有人知道,椅子上早已经淌着鲜血……

车子再次启动,行驶在海边的公路上。

无力的手肘撑着车窗,抬着自己的头,转过脸看着,摆出他那副慵懒地姿态,“海伦……”

“嗯?”看着前方,回应着裴逸凡的呼唤。

背后的痛早已经侵入心头,深深地紧锁住双眉,装作正常的样子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问道:“害怕吗?”

“为什么害怕?不是有你在身边吗?”海伦转过头反问,却没有注意到裴逸凡的反常。她现在更多的是担心,是伤心,Cloud到底在哪?真的想孟樊说的那样死了吗?

裴逸凡艰难的动了动身子,疼痛再次升华,他反复的告诉自己,不能浪费时间,一定要把话说完,他太了解这个丫头了,她就是太傻。“答应我,在Cloud没有消息之前去找冷尔卓。”他必须为她安排好,他很清楚现在只有冷尔卓能帮她挡住暗影帮。

“为什么要去找他?”海伦有些诧异,转过头看向裴逸凡——

瞬间,“嗤”的一声!车忽然停了下来!

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魂魄一般,也­阴­沉了下来,就在他动身子的那一会,她看到了什么?血!

“凡!你受伤了!?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惊慌的失魂落魄的海伦全身开始哆嗦,裴逸凡居然流了那么多血,她居然都没有发现,这一刻真有掐死自己的冲动,颤抖着双手仓促地要启动车子的时候——

裴逸凡伸过来的手制止住了她,艰难的深呼吸,带着强硬的口气说道:“先——听我——说完!”他了解自己的身体,如果自己不说完,可能就没机会了!裴逸凡从口袋中抓住一把钥匙,冰冷的手抓住她的手,把钥匙放进她的手心,泛白的嘴­唇­喃喃地在她耳边吐出:“成万和银行240保险箱……”

“不要说了!我们先去医院!”海伦连嗓音都开始颤抖了,紧紧地抓住钥匙,惊慌地把车启动——她不能让裴逸凡有事!

风吹过裴逸凡的脸,他微微的抬起眼眸,“如果没有我,你会害怕吗?”认识这么久以来,这时黎时第一次问这话。

“凡,你不会有事的!”海伦坚定的说道,加快车子的速度,如果没有他?她根本不敢去想!

“拉斯维加斯,我们相遇的街头,真的很想再去看看……”裴逸凡的眼皮开始变得沉重,似乎连意识也开始模糊,脑海里闪过的曾经那些片段一张一张的在消失……

警告你!别跟着我!

“我们回去!等你好了我们就回去!”海伦激动的说道。

“别在傻傻的被人骗了……知道……吗……”最后看一眼那紧张的脸,就如同第一次见面一样,让他有着太多的担心。也许,以后他无法再为她做什么了……

缓缓地闭上眼睛,他累了……晚风带着一丝凉意抚摸在他苍白的脸上,却不及脸更凉……

如果说男女之间除了爱情,不再有别的,那么他对她的却是一种逾越了爱情又跨过了友情的情感。

眷爱情、友情,一线之间。而他,选择站在线的中间,默默地站在她身后,只想做她的知己。

这种情,从第一次遇见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

如果有人说拉斯维加斯是一个天堂和地狱的结合体,那么,此刻在辛品萱的心里它将是一个奋斗生存的地方。

膺拖着行李在拉斯维加斯大道上,无论天堂地犹太,她只是一个失去所有的流浪者。

进入一条狭窄的街道,就跳出一个高大的身影,伸手拦住她的去路,慵懒的神情,动了动嘴­唇­一下说了三种语言,“中国人?韩国人?日本人?”

瞪大着双眼看着眼前的男人,凌乱的碎发和没有打理的胡渣,看起来好颓废,辛品萱立刻变得紧张,后退两步。

“别害怕,我可是好人!”裴逸凡露出灿烂的有些颓废的笑容,再次抓住辛品萱的肩膀。

“别碰我!”辛品萱快速地反应,推开他的手说道。然后转身就朝着街道深处走去。

“原来是中国人。看你的样子不会是刚来拉斯维加斯吧,要不要找旅店啊?需要我帮忙吗?我在这里可是很熟悉的……”裴逸凡露出痞痞的一笑,跟着她的ρi股后头接二连三的询问着。

“够了!”辛品萱真是受不了了,停下脚步就对着他吼道:“你烦不烦啊!我们又不认识!别再跟着我了!”真是的,这外国难道就这么开放吗?辛品萱莫名的感觉到气愤。

“我叫裴逸凡!这样我们就算认识了吧。”他再次张开双臂无赖的说道,其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当远远地看着她之时,他就决定了一定要认识她,而且……

打落他的手臂,“警告你!别跟着我!”辛品萱给了她一个白眼,当他是瘟神一般落荒而逃。

可是他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喂,你是要去住那酒店吗?那——”

“你给我闭嘴!”辛品萱没好气转过头等他一眼,加快脚步的朝着尽头的旅馆走去。

裴逸凡摊开无奈的双臂,其实他是想告诉那可爱的美女,那家旅馆很危险,看来真是好心做坏事!哎,美丽的小姐,你只有自求多福了……

洗过澡穿上浴袍的辛品萱站在镜子面前,如果是以前的胎记还在,她不会有这么无聊的人来跟她搭讪,想到这里,心里就气愤!弄­干­了头发打开浴室门走了出来——

“你是谁!?”这人怎么手里拿着她的行李?辛品萱立刻有了答案,“小偷!”

这时,被叫做小偷的人居然不慌不忙地转过身,他不是刚刚的服务员吗?

()

男子­阴­森的脸上,因为辛品萱出浴后的姿­色­不禁露出了­色­ⅿⅿ的笑容,摸了摸下巴,把行李丢在一喧,慢慢地逼近辛品萱,之前那个看似正直的服务员完全变成了猥琐的流氓样,“看来今夜还有意外的晚餐?”

天啊,她居然进了一家黑店!“你要做什么?”问题刚吐出口,就感觉到愚蠢,这还要问吗?肯定是……辛品萱惊慌的抓起床上的枕头就用力砸过去,“别过来!”

男子强壮的手一抓住飞来的枕头一丢,露出更加猥琐的表情,“别害怕!我会让你舒服的。”一步一步靠近……

天啊!她惊异的以及差一点点就要跳出来了,刀子要怎么办?

就在这个时候——

“嗙”的一声,男子忽然倒在了地上。

这才看到裴逸凡拿着­棒­球棍矗立在她的前方,潇洒地把­棒­球棍往肩膀上一搭,大拇指碰了碰鼻子说道:“我是想告诉你这是黑店!”他思考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来救这个丫头,其实自己也找不到原因,救了再说!

“你……”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看他就感觉像是天堂里的天使一般,这应该是颓废版的天使。

裴逸凡对着发傻的辛品萱慵懒地笑了笑,快速地抓起她的手,“想发傻到等他们的人吗?”说完就拉着还穿着浴袍,踩着一双拖鞋的辛品萱飞快地跑出了房间。

果然,一出房间,就见他们的人来了。

裴逸凡皱了皱眉头,把­棒­球棍交给辛品萱,“用它保护自己!”说完,搓了搓手,如闪电一般朝着他们挥拳而去,踢腿、反扣、勾拳所有的动作都一并用上了,矫捷的身手让他在这些人中刹显英姿。

就在快清理完的时候,再次抓住辛品萱的手跑出旅店。

一直一直的奔跑,直到身后追逐的人消失,他们终于在一条狭窄的巷子停了下来。

两人都因为运动量过大,两手撑着双膝,开始大喘气。

“呼——谢谢你!”辛品萱边喘着气,边对着他道谢。

“哈哈……这回相信我是好人了吧?也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裴逸凡靠着身后的墙,又是摆出那副慵懒的姿势。

“我叫辛品萱……”完全不加思索,品萱脱口而出,经过刚刚的事,她开始相信他了。

“品萱?这名字不错!”他笑了笑,在心里再次念着,但他却不知道,那一刻起,这个名字足以改变他的人生。

手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凌乱的碎发,然后Сhā进口袋中,“你保重吧,我还有事要忙,先走咯。”的确,他因为她连最重要的事情都没有去做,再不去说不定明天连饭都别吃了。

于是转身离去——刚迈出一步,就被一只白皙的小手抓住胳膊。

“那个……”辛品萱也不知道如何启齿,但还是决定说出口,“我的行李还在旅馆……”

迷离双眼看一眼辛品萱,这才让他想起,好像是真的,刚刚太急了,而且……她穿的还是浴袍,低头看看她露在外面雪白的脚丫,不禁皱了皱眉头。

“走吧,如果你不嫌弃……”

“我很乐意!”他都还没开口说嫌弃什么东西,这丫头就抢先截断了他的话。

“好吧,我暂且收留你,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也不知道了。反正有我在,你就不会再被骗了!”裴逸凡挠了挠头发,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两人就这样消失在夜幕中,开始了他们在拉斯维加斯的生活,她后来知道裴逸凡其实是个孤儿,一个小混混,但是他与一般小混混不一样的是他还是个在赌场做兼职,帮助他们宰豪客的小老千。

因为****他会被人打的遍体鳞伤,每一次都是辛品萱在照顾他,为了救回他的生命,甚至愿意把自己卖了。

或许就是这样的相遇,这样的相知,他们注定会有这样的结果。

既像情人,又像朋友,但很多时候更像互相共患难的亲人。

那条线永远没有越过,但那种感情足以让他们为彼此付出,不收回报……

颤抖的手打开保险柜,拿出裴逸凡最后交代给她的东西。

是一打厚厚的文件和一封署名给心的信。

打开那封白­色­的信封,她的泪水已经蒙住了她的双眼,手背拭去泪水,展开那种有着他笔迹的信纸——

品萱,还是喜欢这样叫你。

快到你的生日了,记得这三年,我都这没有正式的送一件礼物给你,所以这次我送一份大礼。

忙了半个月,希望我送你的生日礼物会让你满意。

其实送这礼物给你,我还有另外的用意。

我期待着你勇敢的去面对自己,拿着它用你真实的身份,堂堂正正的去做你该做的,去寻找你要的幸福。

品萱,生日快乐!

呵呵,拿到礼物的时候千万不要感动的哭噢,你知道我最怕你哭……

短短的几行字就像一把把刀刺穿了品萱的心,狠狠地咬着牙齿,不停的用颤抖的手背擦去泪水,她听话,她不哭,她不哭……

“海伦……”冷尔卓上前握住她的肩膀,想要安慰她,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但是,他一定会保护她!

“我没事……”

裴逸凡最怕她哭,所以她不能哭,强忍着泪水,打开裴逸凡所说的礼物的一霎那,她的泪水再一次涌出,看着那一张张股权转让书上授权人的名字,她傻了——

原来他说很忙,都只是为了她,为她暗地里收购了大量的冷氏股份。

原来他天天晚归,是为了让那些无知小股东在赌桌上输掉冷氏股权,一点一点的积累,居然会有这么厚一打。

“呜呜……”终于让泪水如潮流一般涌出。凡,对不起,我还是感动的哭了……

“海伦……”

“叫我品萱!”

勇敢的去面对自己,拿着它用你真实的身份,堂堂正正的去做你该做的,去寻找你要的幸福。

凡,我会的!

透过清晰的镜子看自己,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小姐,您好,我是这里的发型设计总监,你可以叫我詹尼,请问你对你的头发有什么需求吗?”詹尼站在品萱的身后,为她摆弄了一下长到腰间的头发,透过镜子,他不禁为她那张惊人的美颜感到惊讶,那­精­致的五官刚好与脸型相配,彷佛就像是天神细心打造的完美一般。

“帮我剪个短发。”品萱淡淡的说道。

反倒是身后的詹尼露出了诧异的脸,虽然整理造型那么多年,剪过无数次长发,但是这一次让他觉得有一种不舍,一种对美的不舍,“这……”

“短发!”品萱再次肯定的说道。

詹尼理会了她的意思,点点头,犀利地挥动锋利的剪刀,一根根长发瞬间掉落在地上,那些伤痛也希望能如这头发一般掉落。

她缓缓地闭上眼睛,直到詹尼说好了的时候,她再睁开——

美丽的脸部轮廓更加的突出,带着一种俏丽的感觉,她在詹尼的巧手下像变了一个人。

“詹尼,谢谢你,我很满意。”品萱露出淡淡的微笑感谢道。

“只要辛小姐满意就好。”詹尼也被自己的杰作吓住了。

拎着包,走出造型店,就看见冷尔卓的跑车停在马路边,他对着自己招了招手。

“准备好了吗?”冷尔卓那股坏坏的笑容依旧呈现着,眼球里是耳目一新的辛品萱,似乎这样的造型更加的适合她,他只能做的感慨就是——很美。

“走吧。”坐进车里,她快速的说道。

************

幽静的土地,安息的人深埋于黄土之下,永远的葬于活人的心里。

这是一座孤独坟墓,像是早已经被人遗忘。

一抹高大身影慢慢地朝这里靠近,当越来越近之时,才发现墨镜之下刚硬而又俊朗的脸居然是冷尔谦。

在墓碑前,没有了以往的傲慢姿势,变得深沉,修长的手指沿着墓碑的边缘滑下……

静静地站立着,沉默着,许久之后——带着那句从来都没开口而出的‘生日快乐’转向离去……

冷氏大厦最高层处一间百平米大的会议室里,一张光亮的会议旧坐落在会议室的中央略显气派。

最有权力的位置莫属于冷尔谦坐的这把椅子。有公事上冷尔谦从来都是一丝不苟,他的聪明才­干­和独特的商业头脑都是所有股东最赞叹的,在他接手以来,的确为集团带来了丰厚的利润。

所以,如今他已经成为了集团的定海神针,而且是无人能取代的。

今天是每个月近期的股东大会,都是为了落实集团内的重大案件。

秘书把文件送到他和各位股东跟前之后,一片议论纷纷。

冷尔谦犹如权位之上的国王一般,靠着椅背,修长的手指转动了袖口处的纽扣,头一抬展现着那张深邃硬朗的脸,霸气犀利的黑眸一扫围桌而坐的各位股东们。上身快速地倾,十指交叉于身前,“各位有什么意见吗?”对于他来说问意见只是一种客气,其实决定早已经在他的心里了。

各位股东交头接耳之后,终于派出一人开口了,“这么大的建造方案,风险似乎大了些……”

冷尔谦眼轻微的下垂,像是在听着,却是在忽略。

这次政府的大屿山开发案打下来之后,各方人士都看上了这块发展的土地,前些时间也是因为大屿山的建造闹的不可开交,虽然冷氏并没有获得这次建造案,但是以冷尔谦早期的预料和酒店收购,早已经拥了足够的土地,去建造一个全方面经营的娱乐圣地。

这样以来辛氏也要被拆掉后才能全方位的建造,但是……

作为股东身份却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辛忆柔,看着冷尔谦问道:“要拆掉辛氏吗?”但是,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舍。

冷尔谦点了点头,要是这计划批准,这肯定是势在必行的。

就在这个时候——

“我不同意这次的计划。”清脆而又犀利的声音与门被推开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

纤细的藕臂展开扶着大门,一直未说话的冷尔卓抬起了头,露出一抹个­性­的笑容,与站在门口处的辛品萱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我想……吻你可以吗?

清晰的短发展现着美丽的脸部轮廓,粉­嫩­的脸部皮肤增加了几分俏皮,如果原来的海伦是那种魔女般妖娆的美,那现在的品萱应该是那种天使般的­精­致的美。

不可质疑,她的出现就像一道光芒一般照入每个人的心里,唯独只有背对着大门而坐的冷尔谦没有回头去看,对于这忽然冒出的人。

他皱了皱眉,头脸上更加的­阴­沉,立刻转向秘书any,似乎在用眼神跟秘书说道:我需要你告诉我!为什么会有人闯进来!?想到这里就十分之恼火,不过这声音……

此刻,却没有人在意坐在一边的辛忆柔整张脸都瞬间苍白了。

眷她来这里做什么?她不是已经……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发言?”辛忆柔不经思考的脱口而出。

没有资格吗?

膺品萱快速地转过头看一眼面对着辛忆柔的方向,扬起嘴角,淡淡的一笑,露出洒窝,踩着咯咯作响高跟鞋靠近会议桌,“这是我所持的冷氏股份,不知道大家是不是还认为我没有资格?”

她要用裴逸凡留下的东西勇敢去面对自己,做回自己,却争取自己的爱情。

她的话,惹来了所有人的私下低语。

最惊讶的莫属于辛忆柔,她怎么可能会有的冷氏的股份……

冷氏股份?

四个字引起了冷尔谦的注意,快速地转过头,顺着高跟鞋到细长的双腿,到细腰……黑­色­的利眸如冰冻一般冻结在她的脸部,连走位的空气也在刹那间冻结。

“苏海伦!”三个字不禁脱口而出,不过,今天的她似乎又不一样了。

辛品萱轻微的笑了笑,把手中的股权证明资料交到冷尔谦的手里,“姐夫,请叫我辛品萱!”

最后三个字的语气不大不小,但却能听出有一种刻意的感觉。

她说什么?

冷尔谦整个脑袋被震惊住了,一向霸气的双眸闪出从未有过的呆滞之­色­,看着她,心里暗自念着那三个不想去记忆的字——辛——品萱——

怎么苏海伦又变成辛品萱了?

这时,却没有人辛忆柔紧张得更加苍白的脸加重了惊慌的神­色­,她到底在做什么!?她立刻一推椅子,站起来,火速的朝着辛品萱走去抓住她的胳膊,正要拉走她——

却反倒被品萱抓住肩膀,辛品萱带着一个灿烂的笑容,对着忆柔展开了一个拥抱,清脆的声音在整个会议室响起,“姐姐,我是品萱啊……姐姐你是不是也很惊讶?想不到还能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然后把头埋在了她的肩膀上,贴着耳畔,带着­阴­森的语气小声点说道:“这是你逼我的!”细细的声音几乎只有辛忆柔听的清楚。拥抱结束,品萱推开忆柔,两手激动的抓住她的肩膀,留下几滴激动的泪水。

只见忆柔惊慌的后退几步,脸­色­早惊慌的失去了颜­色­,“你……”话未说出口——

“姐姐,我脸上的胎记不见了就不认识我了吗?这个……”她摸着自己的左脸,继续说道:“我还真要谢谢那场车祸。算了,那年的事情我日后再跟你说吧。现在开会更重要,对吗?姐夫?”辛品萱亲切的笑容,眼球中看着每一个在场的人,最后落在了冷尔谦的身上,他似乎是整个会议室最惊讶的一个。她并没有对着他做太多的解释,只是轻微的一笑,问道。

冷尔谦在这一瞬间完全失了神……

震惊,不可思议,狂喜,同时一涌而出,无法平复的心,让一向狂妄傲慢的他失去了原本的神­色­。

当时他见到海伦的时候,就觉得熟悉,她们之间很像,他也有怀疑过,派人调查过,但是却屡屡失败,像是什么人一直刻意的去隐瞒住关于苏海伦的一切,所以一直无所获,这因为这样让他对这个谜一样的女人产生了细微的兴趣。

既然她是辛品萱,为什么又要用苏海伦的身份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又是她在欺骗别人的把戏吗?冷尔谦想到这里,心里莫名的燃起了一把火,似乎他又被她玩弄了!

“我们是不是开始继续进行会议了?”这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冷尔卓终于开口,这场戏的分量也该差不多了吧。

内心是始终压抑着混乱的心情,他该气愤被玩弄,但又隐隐的透露出一丝狂喜,这到底是为什么?或许连他都不想去多想,所有的疑问还是等着会议结束后再解决。所以他需要更快的结束这一场会议。

于是,收回不该有的表情,点点头,说道:“既然有不同的意见,那就先搁置,让各位股东都思考一下,明天再做决定,今天先到这里。”

就算现在他在用力的压住内心的疑问,都是无效的,他的­性­格造就了他的思想,他立刻马上就要知道真相!抓起桌子上的文件,站起身,不在乎忆柔是不是在场,抓住辛品萱的胳膊就说道:“跟我来!”犀利的话就像是了一向做事的风格,不说有原因,想做什么就要做。

忆柔站在原地,脸­色­早已经消失,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文件,她怎么会……还疾着?立刻拿起手机,正准备要拨下号码——“嫂子这是急着打电话给谁呢?”冷尔卓还没有离开,而是靠着墙,双手Сhā在口袋里,轻蔑的语气问道。

“这跟你没关系。”辛忆柔紧张的盖上手机,冷瞥一眼他,朝着大门处走去。

冷尔卓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带着一丝笑意,“我想麻烦嫂子,帮我约孟樊出来,不知道……”话未说完——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忆柔甩开他的手,带着那股心慌离开,这一切似乎又偏离了轨道。

一进门辛品萱就推开了他抓住自己胳膊的手,深吸一口气,又是这间熟悉的办公室,处处都弥漫着他独特的味道。

手心离开那股温暖,像是失去了什么有一般,黑­色­的眼眸犀利的落在了品萱身上,压抑很久的疑问快速地脱口而出,“你到底是谁?”苏海伦?辛品萱?

“既是海伦也是品萱。”品萱与冷尔谦对峙而站,坦白的说道。今天的她不会再隐瞒自己的身份了,她的确是辛品萱,她要堂堂正正的站在他们面前,她要争取自己心里想要的一切,她要自私!

在人前他可以无比的冷静,唯独在她面前,他不能自控,正要抓住品萱的肩膀之时——

品萱踮起脚尖,伸出手快速地圈住冷尔谦,整个身子贴在他结实的胸膛,紧紧地拥抱住了他,“不要怪我……”

软绵绵入口就化的声音就像是一波大浪一般快速地从冷尔谦的耳朵冲向大脑,正压抑着的怒火顿时消失,柔软的身子贴紧着自己,那种失去了很久的感觉,不知不觉两只胳膊居然为她展开,不知不觉的覆盖在她的背上,四年,原来他是这么的渴望。

这一瞬间,他所有的防御都松懈。

辛品萱似乎感觉到了他全身由僵硬变得松弛,似乎是个好机会!

她要让姐姐把最在乎的一切都拿走,包括她的老公!

她要让冷尔谦爱上自己,深深地爱上辛品萱,爱到那种愿意放弃一切的地步!

手指覆盖住他的双­唇­,没有给他多余思考的机会,“我现在只想做一件事……我想……吻你可以吗?”迷离中带着湿润的眼睛与冷尔谦相对,隐隐约约中传递着一种炙热。

那种炽热让冷尔谦的脑子一震,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

辛品萱嘴含着笑容,双手捧起冷尔谦俊朗的脸,把自己的柔软覆盖在了他的双­唇­。

试探的轻啄了他的­唇­瓣,缓缓地把自己不安分的小舌头伸进那片湿润地带,挑逗着,吸吮着……

任凭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这样的挑逗,更何况是自己藏了的感情,教他如何不动心?

忽然!冷尔谦的大手猛的扣住她的细腰,以疯狂的龙卷风般席卷了她柔软的­唇­瓣,下一秒就扳回了主控权,侵略住她每一块芬芳之地……

辛品萱,再次回到他的身边了!

这时,电话“比”的一声,传来了秘书的声音,“总裁,总裁,夫人来了。”

哐啷——这一句话像是一个凶猛的雷击一般,打断了他们,冷尔谦的理智瞬间找回,而夏品萱却抢先一步推开他,露出一个笑容,看着他说道:“谢谢你的吻,这已经足够了……”是的,这样就够了,现在还不能­操­之过急,看着吧,她将会一步一步的让姐夫走向自己。

辛品萱快速的转过身,看了看急匆匆走进来的忆柔,看来她是急坏了,心里不禁一笑,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上前抓住她的手,笑着问道:“姐姐这么急是来找我的吗?”

她到底想做什么?辛忆柔看着她这个样子更是心里不安,但却不能在冷尔谦面前表现出来,只能随着她的意思点点头,这时候,品萱快速地靠近她的耳畔,小声地吐出,“还是不放心你的老公?”

忆柔顿时一愣,毫不经过思索地就脱口而出,“你想……”做什么——“姐姐是要问我想你吗?那是肯定的,这么些年,我当然想你呀!”帮她打个圆场,辛品萱扬着灿烂的笑容,爽朗的一笑,看一眼坐在椅子上沉默的冷尔谦,转身离开办公室……

走出了门外,那种笑容消失,她沉重的迈步与走廊,这将是她最后一次赌博,筹码只有附上自己的真情。

穿过一张桌子时,忽然间停下了,看着静静地躺在桌子上的那本时尚杂志,看着封面上那的熟悉的脸,心里顿时一震。

ceo大师荣获了国际设计大奖,这位神秘的设计师即将来港接受采访。

************

一辆黑­色­的跑车飞速的穿过笔直的公路——在一间幼儿园前停了下来。

“小傲就在这间幼儿园。”冷尔卓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拨弄了一下碎发,带着他那独特的笑容说道,可是他也有疑问,为什么要来这里呢?“可是你……”——正想开口问,就被打断。

“如果说小傲是他们之间的桥梁,我想也能成为我的桥梁。”毫无表情的脸上没有了原来的笑容,只是简单的解释道。至于真正的原因,她并没有说出自己的秘密,他也一样,很多的秘密她都不知道。其实只要,相互利用,各取所需就够了。

“看来……报仇的女人还真是可怕。”冷尔卓笑了笑,转头看着品萱说道。其实这样的她似乎更加和自己的口味,黑­色­眼球中品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浸入自己的心底,这点他现在才开始明白,不知道会不会晚了?

“我并不是报仇,只是拿回自己的想要的,要慢慢地拿回,因为我比较喜欢看着某人感受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一点一滴失去的心慌样子。”辛品萱平淡的解释道。是的,她不再想什么报仇,这一次都是为了自己活着,就因为这样她才要堂堂正正的站在人前。

送走冷尔卓之后,品萱并没有走近幼儿园,而是在等待着某人的出现。

不久,一辆加长豪华私家车停在了幼儿园的门口。

冷傲被幼儿园老师带了出来,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小傲就看见不远处一抹熟悉的脸,小脸兴奋地立刻松开了老师的手,跑去——而不是车的方向。

“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呢?”小傲抓住品萱的手就好奇的问道。

激动,是此刻辛品萱唯一的心情,温热的小手似乎在对她传递着一丝温暖,这是她的儿子,他在拉着自己的手,一时让她失神。

“姐姐,你不是被我帅气的脸惊讶住了吧?”小傲不禁露出坏坏的笑,年纪小小的他,笑起来也是那么的好看,能看出将来一定会迷倒不少女人。

她摸摸小傲的脑袋说道:“每次都被小傲的帅气惊讶住了。”

“嘻嘻,姐姐你跟我来!”小傲硬拉着她的手,要品萱跟着他去,他其实早就想向爹地介绍这个漂亮的姐姐的了。这次的机会一定不能放过。

“小傲要做什么?”虽然这样问着,但是心里也很明白他带着自己朝着冷家的车走去。

这下是不是更好玩呢?她知道每天辛忆柔都会来接小傲,这就是她在这里的目的,可是……当眼睛看着车窗慢慢地放下之后整个人愣住了。

或许是开心,或许是狂喜,他今天特别的想跟自己的儿子吃午饭,所以处理完一切之后,他就赶了过来,冷尔谦按下了车窗,看着大门的方向,是那小子怎么兴奋地朝着那边跑去?于是从车里出来,正要朝着小傲跑去的方向走去——那张占满他脑袋的脸顿时出现在他的眼球底下,不偏不倚的拨弄了他的心弦。

小傲一双小手硬拉着在发呆的辛品萱靠近车旁,灿烂的笑容看着爹地,“爹地,爹地……”

()

小傲跟自己一起过生日……

被这么一问,冷尔谦才回过神来,他对着自己的儿子招了招手,“来,冷傲。”

小傲就拧着身后的书包,投进冷尔谦的身边,冷尔谦弯腰抱起他,摸了摸小傲可爱的脸蛋。

品萱看着冷尔谦爱惜小傲的样子,她不得不承认,这些年小傲被他保护的很好,心里忽然间得到了某种安慰,笑了笑,对着小傲说道:“小傲,我是你妈咪的妹妹叫品萱,所以,以后你得叫小姨,不能再叫姐姐了。”

是的,她不能这么唐突的就告诉他们一切,小傲这么小,她不忍心……

眷小傲趴在冷尔谦宽阔的肩膀上,两眼睛瞪得超级大,“小姨好难听,那我叫你品萱好了。”

嘻嘻,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不管是什么关系,反正他就喜欢这个‘姐姐’。

冷尔谦瞪了一眼怀里的小子,似乎在暗示他别这么没大没小。

膺就在这个时候,品萱眉开眼笑的摸了摸小傲的脑袋,说道:“好,小傲怎么叫我都喜欢。”

“爹地,你看品萱都不介意了,你还瞪着我做什么!”小傲嘟着小小的嘴,给了自己爹地一个白眼。

看着小傲的样子,品萱顿时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眼睛笑得弯弯的就像两轮皎洁的弯月。

冷尔谦虽然一直闷闷不语,可是眼睛从一开始到现在都停留在品萱的身上,他从来没有看过她这样的笑容,好触动他的心弦……

三人顿时成为了幼儿园门外一道亮丽的景­色­,路过的人都会以为这是一家三口在这里嬉闹,温馨,快乐,幸福……

打断这样的情景,虽然不舍,但还是要忍着,“我该走了,还有些事情要办。”品萱不舍得看一眼小傲,再看一眼冷尔谦,还是决定离开。

刚转身,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胳膊,品萱转过身,看着冷尔谦那张深邃的脸,两人再次四目相对,下一秒,他开口了,“一起吃饭吧。”他不舍,那种心里让他迈出了这一步。

“不用了。”她的确还有很重要的事情。

冷尔谦依然没有放开的她的胳膊,毫无表情的脸上看似没有感情却又像隐隐的浮现着某种感情,“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吗?”他记得,还为此专门去了……

他怎么知道?辛品萱原本要踏出的脚顿时停住,他记得自己的生日?

“今天是品萱的生日吗?哈哈,那就跟小傲一起过吧。”两只小手也快速地伸了出来抓住品萱胳膊,跟爹地露出神似的表情。“好不好?”

这样的情况她还能拒绝吗?小傲跟自己一起过生日……

辛品萱对着小傲猛地点了点头,她拒绝不了,四年的生日她都盼望着能与小不点过。

而且,那位一直讨厌她男人居然会记得她的生日?这让她很诧异。

“是不是我生日就我最大……那我不要去吃饭,我要去游乐场!”辛品萱看了看这神似一样的父子俩,笑着说道。其实这是她最想带着小傲去的地方,因为每个孩子的童年里都会有游乐场的回忆。

父子俩忽然诧异的表情还真是一模一样。

()

下一秒小傲挠了挠脑袋,似乎这个主意也不错,好像那个地方自己还没有去过,“那我们就去游乐场,好不好,爹地……”

一边的冷尔谦没有说话,只是小傲说完之后,轻微的点点头。

游乐场顿时出现了一道怪异的风景,小傲抓住爹地的手看着品萱兴奋地蹦跶着,让别人还以为,小傲跟冷尔谦才是大人,而品萱是小孩。

这时,品萱转过身,从冷尔谦的手里抢过小傲的手。“小傲,一起玩这个吧。”嘻嘻,过山车,她喜欢。

“不不不,姐姐,你玩就好了!”小傲瞪大眼睛一看,立刻摇动着两只小手。

“走啦,玩过之后就会觉得好玩了。”品萱完全没有理会小傲的拒绝,拉着他就往车上跑去,看他们父子俩的样子,就知道没有来过游乐园。

小傲还在反抗,却早已经被品萱磨蹭着坐了上去。

“不要啦……这东西这么幼稚……啊……”

嗖——的一声,带走了小傲的呼喊,一圈之后换回来的是他跟品萱的欢快的叫声,“啊……”

小傲眨一眨大眼,好像真的很好玩,嘻嘻……

玩过了过山车之后,辛品萱拉着小傲整个游乐园的跑,嬉笑着,玩闹着,让原本觉得游乐园是很幼稚的小傲也开始喜欢上了这里,而且这里有好多好玩的东西,想到这里,小脑袋里就一阵一阵的兴奋,那种妈咪教诲的形象早就抛到了脑后。

而冷尔谦则两手Сhā在口袋,沉默的跟他们身后,似乎对着四周的环境都有些感冒,不敢恭维,真是后悔自己怎么就点头了。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不过看着他们嬉闹的情景,却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很舒服……

“爹地,你看那个是什么?”小傲玩耍之时还不忘记跟在他们身后默不吭声的爹地,小脑袋抬起看着爹地。一手指着不远处的旋转木马。

“不知道。”冷尔谦轻瞥了一眼那幼稚的玩意,无趣的说道。

“爹地,我们一起去吧。”

“不去。”

遭到拒绝的小傲露出失望的表情,这时,品萱给他使了一个眼神,­阴­险的一笑,似乎在这一刹那两人找到一种默契,一个推着冷尔谦的肩膀,一个推着大腿,“不去也要去!”

异口同声,推着他就朝着旋转木马而去。

该死!冷尔谦皱了皱眉头,呵斥道:“你们做什么!”

“姐夫,你不会是连这个也怕吧?”品萱笑了笑,为了满足小傲的心愿,她不禁使出了激将法。

怕?这种玩意他会怕?真是笑话!甩开他们的手,就大摇大摆地朝着上面走去……但是刚站上去之后,就后悔了,一个大男人坐个小木马——丢脸死了。

“品萱,是不是发现我爹地的身子太大了,把小马给压没了……”小傲看着很不搭配的组合,挠了挠后脑,看来爹地还是不适合这玩意呀。

品萱笑得合不拢嘴,“你爹地那叫高大,以后小傲也要长得高高大大的,知道吗?”

“嗯嗯,我要比爹地还要高大,然后再做个大一点的木马,要不想爹地这样,坐上去好难看……”小傲说着说着还是不忘记看了看爹地的样子。

看看冷尔谦,再看看小傲,惹得辛品萱更加开心的笑出了声……

冷尔谦的脸顿时一片灰暗,真是该死!真是该死的后悔!不过,这让她的笑容像是一种魔力般,侵蚀着自己的一点一滴……

多少年来,天才设计师Leo都是用他独特的设计征服众人的眼球,就像一句话,女人的衣柜都会珍藏一件Leo设计的衣服。

但是,却从来没有人见过Leo的真人,对于所有人来说,他是神秘的。也因为这样他的出现,接受香港的访问也成了最轰动的事情。

“Leo出来了!”

“Leo在那边,快!”

十多家媒体加上无数位想亲眼目睹这位神秘的天才设计师的庐山真面目的粉丝们走争先恐后的朝着出境处奔去。

一抹修长高大的身影从关卡门后走出……

那就是传说中的天才设计师Leo?所有的人都惊讶住了!

随意的碎发充满了世纪末的­性­感,男­性­刚柔并存的完美轮廓上带着一副褐­色­的眼镜,修长,结实的身躯穿着一身休闲的衣服略显出一种独特的气质。

此刻,他就像是聚光体,凝聚了所有人的目光。

潇洒的踏着从容的脚步走出关卡,随行的还有他的助理KEN,沉默着走在他的身后。

这时,所有的媒体如蜜蜂一般一拥而上。

“Leo,获奖后你有什么感想?”

“第一次接受公开的访问,是为什么要选择香港!”

“这次的新装发表会会不会……”

“……”绵绵不绝如浪一般的问题,和围挤的人们,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这些问题,Leo会在接受采访的时候全部回答,现在请大家让开好吗?”助理KEN吐着不正的国语对着媒体说道。然后在几位保全的护送下,一直都没有说话的金尚熙快速地离去……

进入豪华的私家车内,金尚熙摘下脸上的墨镜,静静地看着窗外,香港——这座他怀念的城市。

这时候,KEN一边看着手中的pda,一边在朝着尚熙汇报行程,“香港电视台的访问在今天下午两点,明天晚上的新装发表会的设计稿已经传真给了韩国那边,正在赶工,完成之后贤成那小子会送过来,不过总裁说了,这次发表会希望能看到这次主题的限量版……”欲言又止,似乎在寻求着尚熙的意见。

“如果那件衣服不是她穿,那就取消这次的限量版展示。”金尚熙转过头,看着KEN说道,他的这件衣服只能有一个人能穿上,这一点他依旧坚持。

“可是……”KEN话还没有说完,尚熙打断道:“这是我坚持的!”

“坚持?尚熙,你觉得有希望吗?你为了一个消失三年的女人坚持这个?三年没有任何消息,你认为她会突然间出现?别忘记了,三年LAt公司都没有打造限量版了,你要为公司想一想。”KEN实话实说,真不知道这小子为什么这么执着,为了一个三年前忽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的女人。

“衣服是我设计的,只有我知道它最适合的人。”尚熙解释道。其实这衣服是他专门为她设计的,就算别人怎么想,他都会坚持,他会找到她。

“这只是你的借口。”KEN真是又气又想笑。

这不是借口!他知道等她好了一定会离开的,所以那一年他已经很满足。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戴上墨镜侧转过脸,看着窗外——来香港,他有直觉告诉他能找到她。

************

“嘟——嘟——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无数次按下重拨键换来的只有这么一句话,辛忆柔紧张地徘徊在房间内,心早已经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不可开交。今天一天,她都沉浸在慌张之中。

她不知道品萱到底要做什么。

而且连尔谦都感觉怪怪的,似乎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不行!

她要去看一看!于是拿起桌子上的包,就急忙地朝着房间外走去……

整个车内被一种安静的气氛笼罩住,窗外闪过的景­色­似乎不再吸引人……

柔软的小嘴动了动,似乎很喜欢这样的怀抱,扭了扭幼小的身子,更加紧的贴着这带着淡淡清香的身子,可爱的小脸露出了点点的笑容,更加香的入睡……

辛品萱抱着怀里沉睡的小傲,温热的手指轻轻地擦拭着,他额角因为玩耍而遗留下的汗滴,不禁露出了甜蜜的笑容,看来他今天真是玩累了。

所以不想去打扰他的睡眠,就算是双手已经发麻,她还是摆着一个不动的姿势,一直低着头静静地看着,像是当年他在自己的肚子里的时候。

她每天都会抚摸着给他哼着自己喜欢的喜欢的歌曲……

眼神中露出从未有过的神情,她是欣慰的,小不点长大了;她是难过的,从出生那一刻起,没有这样抱过他;她是开心的,虽然只有短暂的半天时光,但已经很知足。

这一刻,她只想做到这四年来为人母该做的,就是静静的看着小不点沉沉的睡去,不想去打扰……

冷尔谦仍然带着傲慢之态坐卧在他们的对面,两手随意的展开,靠在椅背上,胸口随着平稳的呼吸起伏,若隐若现的胸膛略显男­性­的刚毅。仰着头,眼睛轻微的垂下。

看似在闭目养神,其实眼前的一切他尽收眼底,泛起心里点点的微动,这一刻他的心底为什么会感觉他们看似呣子俩……

不禁一笑,看来自己想多了,快速地收回这种思想。

看来今天实在是做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有过太多奇怪的想法。

微闭的眼眸依旧看着品萱,轻微的扯动紧抿的双­唇­,“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了?”

他一直等待着她给自己一个解释,从用海伦的身份到承认自己是辛品萱,还有今天的举动……

如果现在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你会相信吗?

品萱很清楚这个答案,抬着头迎上他那霸气的利眸,淡淡的没有笑容,说道:“没有理由,如果非要我说理由,那就只有一个——爱!”

心里轻轻地一笑,游戏开始!

冷尔谦,你会爱上的,越爱越痛,她期待着,所以她不在乎自己在撒谎,因为她本来就是个老千,但是,自己真的是在说谎吗?或许吧……

她的话像是一种带刺的玫瑰,让人心动又觉得疼痛。

爱?指尖轻微的颤抖的感觉瞬间流入心头,这一刻,一向自信的他,居然不知道如何面对她的说的话。

“品萱……”话未说出——“嗤”的一声,车子已经到家,在门口停了下来。

看着自己的家,瞬间让他偏离轨道的思想暂停住,不再继续刚刚的话题,冷尔谦开车门下车。

刚巧与跑出门口的忆柔撞上,一看到冷尔谦的车,她快速地迎了上去,“老公……”

话刚出口,就塞了回去,整个人停住了脚步,像是在瞬间被冰冻了一般,看着品萱抱着小傲,整个心开始提到了嗓子,“你们……”

那种不详的预感再次升华,他们之间……

她不允许任何人抢走小傲

“碰巧遇上了,刚巧我生日,小傲说要陪我……真不好意思,应该姐姐是担心了吧?”辛品萱抢在冷尔谦的前面说道,对着辛忆柔露出了一个微笑。

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小傲转手到冷尔谦的怀里,只见沉睡的小傲不安的动了动,然后又靠着冷尔谦的怀里睡着。

抱着小傲,冷尔谦转身对着忆柔说道:“我先抱小傲回房间。”

忆柔点点头,看着冷尔谦离去的背影,终于控制不住了内心的火焰,拉住品萱的胳膊,扯着她走到远处一个角落里。

眷“姐姐,怎么了?”品萱露出一脸无辜的表情问道,心里却不禁一笑,看来姐姐是忍不住了。

“别跟我装蒜!你到底要做什么!?”忆柔紧紧地抓住品萱的手腕,带着那种想杀人的眼神。

品萱快速地甩开她的手,两手钳住她的肩膀,明亮的双眼迎上那股杀气,轻微的扯动双­唇­:“做我该做的……”

艰“别动小傲!”忆柔开始急了,越看品萱镇定的样子,她心里就越火。如果说冷尔谦是她绝对不能失去的,那么小傲也会是,因为她花了四年的­精­力去培养,把他当自己的儿子一样,她不允许任何人抢走!

“你以为我会对小傲怎么样?别忘记了,他可是我的……”儿子两字还未吼出,就被激动的忆柔伸手捂住了嘴巴,邪恶的眼神看着她,威胁着说道:“如果你想我们爹地好好的,你应该学会要怎么做!”

品萱顿时愣住,那也是她的爹地,她怎么能用这话来威胁自己?这的确是她的弱点,可是,这一刻,她不会再她面前露出任何的弱点!

伸手掰开她捂住自己嘴巴的手,两眼看着忆柔,轻蔑的一笑,“如果姐姐以为这个就能威胁到我,那我很乐意看看姐姐接下来会怎么做,是不是又想除掉爹地呢?”边说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加重了‘又’字的口气,停顿了一下,嘴角扬起,一步一步逼近她,继续说道:“害死Cloud还不够吗?难道你忘记了你们以前的情谊了吗?”

一句一句的逼问,把忆柔逼得连连后退,她没有要害Cloud,她没有!想到这里……

她顿时像发疯一般,伸出双手朝着品萱一推,用力地吼道:“我没有!她并不想害Cloud!

忽然的袭击,品萱完全失去了重心,整个人瞬间从台阶上跌落摔在了地上,刚好磕住了曾经受伤的膝盖。

扶着一边的墙站了起来,忍着膝盖的隐隐作痛,再次迎上那双惊慌的眼神,缓缓而道:“有没有姐姐不比我更加清楚吗?姐姐,接下来的日子你要自己保重了……”像是一种警告,也像是一种预告。品萱带着浅浅的一笑,转过身,一瘸一拐的离开,只留下忆柔一个人呆滞的站在这个隐蔽的角落。

冷尔谦穿过客厅快速地走出大门,看看周围,心里又有些纳闷,怎么不见忆柔呢?

这时,眼睛刚好落在了品萱身上,看着她的行动,觉得不对劲,抓住正要离去的她,问道:“你的旧伤又犯了?”冷尔谦忽然记起来上次在游艇上的时候,她的膝盖……该死!自己居然愚蠢到这个地步!上次她说的车祸自己就应该想到她是在暗示自己她是谁。

“我真的没事……”品萱痛的脸都苍白了,嘴上却没有说出来。

“你这样还要去哪?我送你!”看着她的样子,心里更是不放心,不知觉的抓住她的手臂,皱了皱眉,说道。

“不用了,有司机送我就好了。”说完,品萱推开他的手,一瘸一拐的朝着车子走去,转过身,朝着黑暗的地方看了一眼,露出淡淡的笑容,接下来就等着姐姐自己露出狐狸尾巴好了……

冷尔谦双手Сhā袋,看着那瘦弱的背影,有一种莫名的担心,当知道她是品萱以后,那种感觉完全变了,似乎连自己也变了,变得都不像自己了……

黑暗处的忆柔看着眼前的一幕……惊慌,心虚,怒气,一瞬间一涌而上心头,她似乎感觉到危机在一步一步的逼近,她要阻止!紧紧地握着拳头,眼神比周围的黑­色­更加­阴­森……

品萱忍着膝盖的疼痛,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缓慢地走到尽头,在门前停了下来。

深吸一口气,纤细的藕臂一推开门,隔着玻璃能看到­干­净的隔离病房里静静躺着的人,身边的监护仪滴滴答答的作响,屏幕上的数据一直显示着微弱。

换上隔离衣服之后,辛品萱推开了玻璃门走了进去。

伸手摸摸他那张沉睡的脸,露出担忧的神情,因为裴逸凡的伤太重了,所以现在还没有度过危险期,依然要在加护病房里呆着,因为随时还是会出现生命危险。

其实医生已经告诉过她,就算是度过了危险,他醒来的机会几乎是零。

就算是这样她也绝不放弃,如果没希望,她也要等待着奇迹出现。

“凡,今天我给了他们不少的惊喜噢……对了,好像你还一直不知道,小傲是我的小不点,今天我们一起去玩了……”坐在床边,双手撑着脑袋,一直说个没完。虽然不知道他能不能听见,但是她却要把自己发生的一点一滴告诉裴逸凡,似乎在与他一起分享……

辛品萱终于回到了公寓,一进门就朝着沙发上一躺,舒展着全身,然后仰着脑袋看了看周围,这就是她为自己的准备的小空间,或许只有空间小一点,才能让她感觉不到空旷。

快速地坐起身,打开了电视机,立刻被电视机上的人震住了,手中的遥控器也在瞬间滑落……

两眼呆滞的看着出现在荧幕上的人——金尚熙。

简单的一个舞台,却不失优雅,中间一张红­色­的沙发,主持人快速地入座与沙发上,摄像机,灯光,准备就绪——

“这里是名人访,欢迎大家观看今天这一期天才设计师Leo的专访……让我们欢迎……”主持人快速地一段开场白之后,站起身,朝着入口区看去,“Leo。”

这时,金尚熙进入了镜头,一身休闲的西装衬托着独特的气质,他露出迷人的笑容,朝着镜头前挥了挥手,轻微的弯腰,礼貌的说道:“大家好!我是金尚熙。”他并没有说自己的英文名,而是对着镜头吐出自己名字。

()

主持人熟练而又专业的请尚熙坐下,露出职业般的微笑,看向他,这也是他第一次见Leo,其实自己也惊讶住了,想不到他原来这么优雅帅气,“先恭喜你获得国际设计大奖!”

“谢谢……”金尚熙点头礼貌的说道。

“应该是我感谢Leo才是,谢谢Leo愿意接受我们的独家访问,听说Leo选择香港做首访,是有特别的意义,能否与观众分享呢?”主持人浅浅的一笑,说道。

“其实,香港对于我来说是一个怀念的地方。”金尚熙毫不遮掩的用国语说道,随即带着他那独特的笑容,迷人而渗入人心。

“看来Leo对香港有着特殊的感情……”“认识她,就在香港。”尚熙打断了主持人的话,嘴角一扬,快速地说道。其实这也是他为何接受媒体访问的原因,也是希望能找到她。

她?这个字眼顿时让很多观众诧异,就连在场的主持人都有了些诧异。“不知道您说的她是……”

“她对我很重要……”话落——金尚熙站了起来,看着镜头,原本微笑的脸刹那间变得沉重而严肃,沉思了一秒,开口说道:“我不在乎你为什么离开,我只想知道你好吗?还记得那件“珍心”吗?无论多久,我都会等你回到我身边,穿上它帮我完成这一场走秀,如果你能看到,明晚的发表会我希望看到你的出现。”话毕!惹来了一阵又一阵的震撼的惊讶声,那种深情让所有人为之惊叹。

“那请问……”惊讶,连主持人都为他的话惊讶了,快速地收回神­色­,刚要开口再次问话,“Leo?”他……

金尚熙没有再多说一句,没有在意任何人的表情,朝着那扇出来的门走去,快速的转身离开,瞬间在镜头前消失……

“尚熙,你这样不好吧……”KEN紧跟在他的身后,提醒道。

“这样不是更有悬念吗?走吧……”尚熙转过身,露出一个微笑对着KEN说道。其实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希望那句话能让她听到,无论她在哪里,或许就在香港,这是他的直觉!

找了她三年,这一次他一定要成功!

整个录制现场因为金尚熙的离去,混乱中,惊讶声混合在了一起,为这场惊动所有的访问划下省略号。或许,今晚,所有的人都知道了著名设计师Leo也是一个深情的男人……

看着电视机里混乱的场面,辛品萱久久不能回过神,三年,他都在找自己吗?他不是应该跟着那个未婚妻贞淑结婚了吗?想到这里,整个房间的空气就像是一种独特的药物,催促着她回忆起了四年前……

踏上了去往韩国的飞机,注定了她与金尚熙会有一段刻骨的回忆。

在所有人都抛弃她的时候,是他给了品萱一丝温暖,在那一年里,虽然在治疗的过程中,那种渗入脑髓的疼痛,都只有他陪伴着自己。

直到她站了起来,直到她脸上的伤疤和胎记消失,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尚熙为她寻遍了全球而请来的医生。

金尚熙无时无刻不细微的照顾她,鼓励着她。

那一刻,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幸福的……

直到那一天,一位漂亮的女人走近她的病房,这一切都将结束了。

“你就是品萱吧?”漂亮的女人说话很甜,带着淡淡的笑容。

在韩国的一年,她已经很听得懂韩语,所以她知道她话的意思,于是品萱点了点头。

“我叫宋贞淑。”站在品萱前自信的自我介绍之后,退后到沙发前,优雅的坐下。

她并不认识这个人呀,品萱抬头看着这位叫贞淑的女孩子,诧异的问道:“请问有什么事吗?”看上去很有气质,很美丽……

“我不喜欢拐弯抹角,我来的目的是希望你能离开尚熙。”犀利的吐出,毫不带任何感情。

短短的一句话,让品萱有些震撼住,“你……”

“你是想问我有什么资格说这话吗?其实我是尚熙的未婚妻……”说到未婚妻,贞淑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起身走到品萱的面前,“所以我希望你离开,我不想再结婚前,他还会来照顾别的女人。”眼中闪烁着一种异样的光芒,是嫉妒吗?不!作为未婚妻的她是不允许!

“未婚妻?”品萱整个脑子像是被灌入了冷水一般,瞬间冻结。

“我们结婚以后回去法国,那里是尚熙可以得到荣誉的地方,所以我不想你成为他的负担,照顾你一年的时间已经够了,你也渐渐地好起来……”

贞淑一字一句都带着霸道的气息,她是不会让眼前这个女人抢走尚熙的,所以她要先下手为强。

她的确是个美丽的女孩子,还带着一种强势,每一句话都让品萱觉得内疚,原来尚熙有未婚妻了?自己一直以来都是他的负担?

“这些钱是他的爸爸妈妈要我转交给你的,足够让你生活无忧,拿着它离开吧!希望你为自己留点尊严,不要等到尚熙的爸爸妈妈来找你。”从包里拿出了一张支票,放到品萱的面前,毫不带感情的说道。如果说韩国的女人很厉害,这真是有些体会到了,句句带着不可忽视的气魄。

“请你把钱拿走!”品萱两眼无神,把支票还给了贞淑。

“今天的话,我希望你自己考虑清楚。”并没有拿走支票,优雅的一个转身,带着一丝高傲的气息离去……

看着那抹妖娆的身影,她愣在了原地,脑海里一次一次重复着贞淑的话,难道一年来她都是尚熙的负担?如果是,她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第二天,她决定拿着行李悄然的离去,没有伤,没有痛,只是希望尚熙能幸福……

三年,他是真的成功了!

屏幕已经消失,品萱已经呆呆的看着电视机,可是心里早已经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她听到了,那些话的含义……

‘珍心’,从字面上就能听出它的含义——最珍贵的心。

是那时候他为了鼓励自己,而­精­心设计的,说过等着她站起来,一定要穿上它……

************

‘港岛帝豪酒店’的灿烂使得维多利亚港更加的绚烂。

五年来,港岛帝豪在冷氏的管理下更加的国际化,专业化,如今已成为香港数一的酒店。此刻,酒店内最大最豪华的宴会厅内正为着一场盛大的新装发表会忙碌了。

与五年前一样,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新装发表会。早已经是热闹非凡,各界知名人士都纷纷到来,观看LAt公司首席设计师的最新主题品牌。但今天,同样争先恐后而来的是那些媒体,除了新装,他们最关注的就是‘珍心’的出现。

白­色­系列的舞台显得更加纯净,不需要太华丽的装饰,就能体现那种简单又不失优雅的气息,温和的灯光在场内扫­射­。

一道米黄|­色­的光落在一个角落之时,会发现一抹熟悉的身影,纯黑­色­的手工西装凸显着他修长的身形,完美的脸部轮廓刹显出那男­性­的刚毅,深邃的眼神不带有任何的感情。

品萱,嫁给我好吗?

冷尔谦身为酒店的主人,又是LA公司总裁的好友,理所当然的会出现这次的新装发表会。

他没有太宣扬,而是避开所有人的眼睛,静静地站在某个角落,看着场内一片议论纷纷,顿时被他们的话题吸引,‘珍心’到底是什么?

几人抱着刚下飞机的新装,如一阵风似穿梭于走廊——

哐的一声,推开化妆间大门,贤成深呼吸一口气,“总监,衣服到了……”

眷为什么每次在香港新装发表,都要他这么奔波,真是折磨啊……

终于松了一口气,眼睛扫一眼整个化妆间,“总监呢?”怎么不见总监的人影?

“不用找了,他还在路上……”化妆师走上前拍了拍贤成的肩膀,说道。

艰贤成挠了挠后脑,完全不明白,一向守时的总监,居然会在这么重要的发表会迟到,这是怎么了?

辛品萱坎坷不安的心站在酒店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或许她不应该来,深呼吸一口气,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好吧。

“小姐,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的吗?”前台小姐甜美的声音响起。

“新装发表会在哪个宴会厅?”品萱露出淡淡的笑容,问道。

“小姐是否有邀请卡?”

又是邀请卡?难道这前台又要以为自己是狗仔队吗?心里不禁冷冷地一笑。

车门打开后,金尚熙快速地走了出来,手中紧紧地抓着那个装着限量版衣服的盒子,不让别人去触碰,阔步的朝着酒店而去。

“嗯,我们已经到了。”KEN对着电话那头紧张的像热锅上蚂蚁的贤成说完后,挂掉手机,快速地追上金尚熙。“尚熙,这一次的限量版总裁说一定要展出,这是这次的主题,是不能少的。”

“限量版的问题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如果没有品萱……”话忽然间暂停,就连脚步也在这一刻停了下来,眼睛像是瞬间闪出额某种光芒,立刻把手中的盒子转身交给KEN——眼睛轻微的一眯,形成弯月般,带着迷人的笑容朝着前台走去……

算了,反正她只是突然决定来看看,或许她真的不该来。

于是没有跟她们辩驳,淡淡的一笑,转过身——正巧撞在了某种物体上,像是一个结实的胸膛。

“I’am-sorry……”前面的物体发出了道歉声,这声音……

“没事。”品萱头一抬,两人四目相望。

是他!

眼球中忽然步入了那熟悉的脸,那灿烂又让人温馨的笑容。

他就知道她会出现的!

尚熙的笑容更加的灿烂,弯腰给了他一个热情的拥抱,“这样的见面是不是很熟悉呢?品萱,我知道你会出现……”

“尚熙”他并没有问她的离开,而是给了一个温暖的拥抱,每次当她被手术的痛侵蚀脑海的时候,是这个拥抱安慰着自己,品萱一刹那间手足无措。

就在她愣住的时候,尚熙抓住她的手腕,就快速的朝着走廊走去,“你要做……”

“这一次我又要麻烦你了……”尚熙笑了笑,他这一次还是需要她的帮忙完成限量版的走秀。是的,场景又回到了那年……

难道是自己吓住她了?

对不起,尚熙,她不能答应,不能……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只有逃离……

品萱紧紧地拽着裙摆奔跑出了化妆间,朝着走廊的拐角奔跑而去,刚要依着墙边靠去——

冷尔谦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身边,随意扯开的领带和敞开的西装外套,看似他极度的郁闷。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辛品萱有些诧异。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走出会场之后,脚步就不知不觉得朝着这里而来,当看到她的这一刻他的心颤抖了——

快速地将品萱揽入怀中,只是沉默的紧紧抱住她,他终于了解心里——他是在担心,他不想她答应!他不想!

他是怎么了?品萱原本诧异的神情变得僵硬……

穿过走廊,金尚熙的脚步顿时停住,眼球里看着不远处的一幕,他……

他认出了那个男人!一次一次伤害品萱的男人!

快速地上前分开了他们,金尚熙把品萱拉入自己的身后,上前一步抓住冷尔谦的衣领把他往墙边一推,狠狠地压制住,另一只手握紧拳头,双眼顿时冒出愤怒的火苗,对着冷尔谦吼道:“你这个混蛋!别靠近品萱!”他的靠近只能给品萱带来伤害。

是刚刚对品萱求婚的男人!

心里不禁一哼,也不示弱,双手在他胸前一推,立刻与他保持距离,拨弄了一下衣领,说道:“这个由不得你决定!”

“你害的品萱还不够吗?你根本没有资格出现在她的面前!”眼睛闪着火光,此刻他像一只火爆的狮子,拳头朝着冷尔谦的脸上狠狠地挥下。

“尚熙!”辛品萱看着挥出的那一拳,整个人愣住,立刻转向冷尔谦,恳切的眼神希望他不要伤害尚熙。因为只有她才知道,尚熙为什么会这么大火,所有的事情他都知道。

真是下足了力气的一拳,冷尔谦的嘴角立刻挂上了血丝,但是他却没有去理会,而是反过来快速地抓住尚熙的衣襟,“你说什么?给我说清楚!”他害品萱?到底是什么?

“你有知道她四年前的痛苦吗?她为你做的一切你知道多少?你给了什么?你给她的全是伤害!但是她还傻着忍痛苦为你生下……”“尚熙!”千钧一发的时刻,辛品萱歇斯底里的吼道。现在还不能说,不能,她还要顾及她的爹地的安危!

“什么意思?”冷尔谦像失魂一般,狠狠地拽着他的衣领,他刚刚的话还没说完,心里感觉那似乎很重要。

金尚熙看了看品萱那双恳求的眼睛,还是把最后两个字吞了回去,深吸一口气,“好!那我就问你一句!你爱不爱品萱!?”

紧紧拽着衣领的手瞬间松开,这个问题像个钉子一般扎进心里,爱这个字已经很久都不再出现在他的脑海了,他要跨过那道城墙吗?

“如果不爱!你就该放手!”金尚熙如火一般的眼睛与他对望,似乎在告诉着冷尔谦,无论他爱还是不爱,他都没资格,自己会给品萱幸福!留下一句话,转身拉着辛品萱快速地离去……

空旷而又安静的走廊,冷尔谦静静地矗立在角落,抹去嘴角的血迹,压住内心的那把火,那把火是气自己,连自己的心都认清不了,真是愚蠢!“啊!”握紧着拳头用力地朝着墙壁一挥,凌乱的心在一瞬间告诉自己,那个说不出口的一个字是——爱!

幽静的房间里,孟樊穿着睡袍坐卧在沙发上,原本俊朗的脸在灰暗的灯光下显得更加的­阴­森,­色­ⅿⅿ的眼睛看着床上一丝不挂的女人,露出了一抹满足的笑意。

想起了刚刚一遍一遍的索要,一次一次的占有,就让他回味无穷,想不到她是那么的可口,看来这药效还真是不错……

“唔……”辛忆柔翻了翻身,似乎感觉到不对。

双眼瞬间睁开,正巧与坐在不远处,孟樊的双眼对上,再看看自己的身体——

猛的坐了起来!

()

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对我做了什么?”立刻抓起床上被子挡住自己的身体,脑子回想了一下不久前的情景,她来找他谈事情,然后喝了一杯茶,之后……顿时恍然大悟。

她发狂的抓起枕头就砸向朝着她走来的孟樊,他怎么能在她的茶里下药!

孟樊带着还在回味着她滋味后那种满足的笑容,一把抓住她不停挥舞的手臂,弯下身说道,用力地按住她,­阴­森的说道:“别闹了,既然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自然会有礼物送给你!”

囊中的食物他怎么可能不吃?更何况是一个仰慕了这么久的女人。

眷“你卑鄙!”忆柔歇斯底里的四肢挥舞着,她居然跟他……想到这里她就狠狠地咬紧后槽牙。

“别忘记了,我们是一伙的,你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祼­的威胁,孟樊双手扣住她的细腰让她不能动弹,舌头在她的颈脖舔过,带着的味道说道。他似乎还在回味刚刚的滋味,很美……

“听话,礼物到的时候你一定会很开心的……”

艰坐在金尚熙的车内,品萱的脑袋里全是刚刚发生的事情,想不到她刚刚也在期盼着冷尔谦的回答,可是最后……

“品萱?”金尚熙坐在驾驶座上转头看向品萱。

“正……”品萱刚要开口说话——手机响了起来。

接过电话,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

“尚熙,我还有些事情,我们明天再聊好吗?”没有让尚熙回答,辛品萱快速地抓起包,就火速地离开。

迈着急促的脚步穿过马路消失在夜­色­中,整个心变得焦急万分——

该死,孟樊把裴逸凡抓走了!

************

又踏入浅水湾这栋别墅,却有种不一样的心情,因为它的主人已经更换了。

整个华丽的客厅里虽然还隐隐约约迷漫这Cloud气息,但是却在孟樊出现的那一刻,气息变得厌恶。

品萱看着孟樊仰卧在沙发上那狂妄的姿势,心里泛起一阵恶心,快步地上前却被两个黑­色­西装的高大男子挡住。品萱狠狠地瞪了孟樊一眼。

孟樊摸了摸下巴,一展春风得意的神情,手轻微的一动,两人撤退。

品萱走上前,担心的问道:“裴逸凡在哪里?”

孟樊一抬双眸,嘴角挂着一丝微笑,“这么着急做什么?我只不过是让他在我这里养伤而已。”

品萱一听,快速地跨出两步,弯身双手撑着孟樊跟前的桌子,抬起眼眸对上孟樊,激动的说道:“快说!什么条件你才肯放了裴逸凡?”他很清楚,抓走裴逸凡,是为了威胁。

难道她还以为自己是原来那个孟樊吗?哼!笑话!

忽然间,孟樊的笑脸瞬间消失,脸­色­一沉,靠近品萱,警告的口气说道:“注意你的口气!不要以为冷尔卓帮你撑腰,我就不敢动你!”伸手拍拍品萱的脸,蔑视的一笑,要不是与东威帮的那老女人还有合作,他早就不会把这个女人放在眼里!

手指上厌恶的气息顿时扑鼻而来,辛品萱不耐烦的拍下他的手,回瞪着他,“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裴逸凡?”

()

“这话问得好!”孟樊嗖的一下,离开沙发,站起身,双手随意的张开,眼神一转,看向台阶上,“这个问题很快就会有人回答你……”露出­阴­险的笑容,似乎在告诉忆柔,这就是他为她准备的礼物……

品萱朝着转头的方向看去,与辛忆柔四目相望,刹那间的空气像是冻结住——

忆柔缓缓地走下台阶,朝着品萱走来,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裴逸凡为了你连­性­命都不要,我现在很想知道你为他可以做什么……”

早在四年前她们就不是姐妹,那些情谊早已经被忆柔捏的粉碎。

“别拐弯抹角,有话就说!”品萱紧紧地抓住衣服角,她们现在就像是面对彼此的劲敌一般,各不相让。

只是这一刻,辛忆柔占了上风。

四年前她­精­心维持的家庭,她不允许出现任何的变化!就算是别人说她疯了都好,只要是她的东西,她都不会拱手让人!忆柔走到沙发前,优雅地坐下,高傲的双手抱着胸,“别靠近尔谦和小傲,要不……”

“要不躺在床上的人我会让他在下一秒躺在地底下!”孟樊快速地接上忆柔的话,双手撑着说,两眼严肃的看着品萱,然后转头看一眼忆柔,浅浅的一笑,靠着沙发坐下。

之前是用爹地,现在是用裴逸凡,她们的确抓住了自己的弱点。辛品萱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她不能再害裴逸凡了,转身看着忆柔说道:“我答应你!”

暗黄|­色­的灯笼罩住整个房间,孟樊两手撑着忆柔的细腰,将她安坐在自己两腿之间,手指从她的脸部慢慢滑下,到颈脖,到胸前,深邃的脸瞬间买入她的圆润之间,带着粗喘的气息缓缓而道:“我不管你是谁的老婆,这一刻……只要你好好的服侍我,我会给你所有你想要的。”

这一刻,他只知道,他迷上了她的身体……

“不要这样……唔……很晚了,唔……我要回去了。唔……”忆柔想推开他,同时也因为他的挑逗发出享受般的嘤咛声,才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失魂的享受了,她开始渴望……

孟樊带着坏坏的一笑,心里已经知道她的想法了,于是腰一挺!

整个房间笼罩在一片热血沸腾的春光下……

激|情还未退去,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随即是门外手下的汇报声:“老大,冷尔卓在外面要见你。”

冷尔卓怎么来了?停止律动,两人露出了诧异的神情。

抚摸了一下怀中红晕尚未退去,又带着一丝惊慌的女人,“乖,在这里等我。”

孟樊快速地起身,穿上睡袍,阔步地走出房间……

“是什么风把少帮主吹来了……”带着他那狡猾的笑容迎上冷尔卓。

转过身,冷尔卓一改往日那玩世不恭的神情,面­色­冷酷的看着孟樊,“品萱呢?”

孟樊的笑容更加的­阴­沉,摊开双手,无奈地说道:“你说的是海伦吗?她刚刚已经离开了,放心,她丝毫无损。”

又是为了海伦那个女人。要不是他们之间还有合作,他早就会除掉那个定时炸弹。

冷尔卓瞥一眼他,快速地朝着沙发处一坐,“听说……你把裴逸凡抓来了?就为了辛忆柔那个女人?”从裤子口袋中取出一把小刀,边说边开始在手中玩弄……

两人之间相隔一张方桌,孟樊在他对面坐下,“或许是吧。”他不否认,自己想讨好忆柔。

嗖的一声,手中玩弄的小刀瞬间飞出——

稳稳的Сhā在了光滑的桌面,冷尔卓的声音也犀利的响起,“不管你为了谁!不要动她!懂?”

孟樊轻声的一笑,拔起Сhā在桌子上的小刀,指着冷尔卓问道:“你是在威胁我吗?”

冷尔卓不顾那把刀的锋利,伸手一抓住刀口,狠狠地瞪着孟樊,“如果我在你的地盘出事,你认为Miranda还会跟你合作吗?你可以试一试!”

“嗙”的一声,把小刀丢在拍在桌子上,他不想再多说,毕竟东威帮的事情不是自己在处理,于是快速地起身,完全不在意手上的伤,阔步离开。

他高大的背影渐渐地在孟樊的眼中消失,轻轻地一笑,带着一丝­阴­森……

*************

“小傲,有没有想爷爷­奶­­奶­呀?”杜芳乐把小傲抱在怀里,算算也有两个月没有见到自己的孙子了。

“当然有呀。”小傲一头栽进杜芳乐的怀里,带着可爱的笑容。

刚下飞机的杜芳乐正与小傲在车内温馨的拥抱着,离开了香港两个月,她最想的就是这个孙子,所以特地让陈嫂来接机的时候带上小傲,她想在最早的时间见到。

“小傲,来,告诉爷爷最近有没有好好学习。”一向严肃的冷日烨,都会在看到自己孙子的时候露出很少出现的笑容,从妻子怀里抱过小傲。

“当然了,爷爷你可别小看我噢。”小傲一脸得意的样子,抬起大大的眼睛看着爷爷,然后伸出­嫩­小的手摸摸爷爷的胡子,咯吱咯吱的笑了笑。

此刻车内蔓延着祖孙间的温馨画面……

车子在红绿灯前停了下来,杜芳乐转头看向车外,眼睛忽然落在了停在旁边的车子,转过头,她看到了什么?快速地又转过头——车子内跟着一个男人亲亲我我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儿媳­妇­!

“­奶­­奶­,你在看什么啊?”小傲似乎感觉到­奶­­奶­有些奇怪,是不是看到什么好玩的了,正要朝着窗外看去——

就被杜芳乐抓住了,苍白的脸立刻挤出一抹笑容,“­奶­­奶­什么也没有看,小傲乖,好好坐好,车子就要开了。”这一刻心里完全的揪紧,又要不让孩子看到。

她肯定车里的那个女人是忆柔,可是她旁边的那男人不是自己的儿子,会是谁呢?

“小傲,你妈妈呢?”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希望她看到的不是真的。

“妈咪出去了,嘻嘻……家里就小傲最乖,天天在家。”小傲嘟起小嘴,完全没有经过思考就回答了。

“看来冷尔谦这小子又不安分了!”听完小傲的话,冷日烨冷哼一声,脸上又浮现出严肃的神情。

但是身边的妻子杜芳乐听完小傲的话之后,加上刚刚看到的,心里却是另一种想法,似乎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

当绿灯亮了起来,两辆车同时启动而去——

“别这样,樊!”忆柔推开一直不安分的孟樊。

“乖,我知道你也喜欢。”孟樊毫不在意她的拒绝,捧着她的脸,亲吻下去。

“好了!”忆柔这次并没有失去理智,快速地推开他,冷冷的口气吐出,“在前面停车,我自己回去就好。”她就知道这男人说要送她一定没什么好事,还是快些抽身比较好。

孟樊无奈的摊开双手,露出浅浅地笑容,他相信,当某人一无所有的时候,她就会自愿的来到自己的身边,他等着……

车在路边停了下来,辛忆柔快速地开门从车内出来……

她却没有发现,身边公路上开过的车内一双眼睛一直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

辛忆柔回到家后,推开小傲的房间门,小心翼翼的迈着脚步走进了房间,尽量让自己不发出声音,只是想来看看小傲有没有睡好,或许这已经是四年里的习惯了。

就在这个时候,小小的脑袋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妈咪……”微微睁开的眼睛看到熟悉的身影,清脆的叫道。

“小傲,你怎么还没睡?明天还要去幼儿园!”辛忆柔微微地皱了皱眉,靠着小傲的床边坐下。

“妈咪,下次带我去游乐园好不好?”小傲眨了眨圆圆的眼睛,想起了昨天跟品萱一起玩耍的情景,就忽然特别想再去一次。

“怎么会想去游乐园呢?”忆柔摸了摸他的额头,边说边为他盖好被子。

“昨天我就跟品萱去了,那里真的好好玩。”是真的,在那里比拿着金卡去买玩具,去逛街还要好玩。

“品萱?”抓住被子的手忽然僵持在半空一动不动,这两个字就像是一根针,再加上是小傲的嘴里说出的,就像是一根针狠狠地朝着心头一扎。“你们昨天去游乐园玩了?”她口里的你们也包括冷尔谦。

“嗯嗯,小傲第一次去玩,很好玩噢,下次妈咪带……”话未说完——

“下次不能再跟品萱去了,知道吗?!”忆柔快速地打断了小傲的话,眼睛里充满了怒气,惊慌瞬间从心里蔓延,看来小傲对品萱居然有好感。

“为什么?品萱说是你的妹妹呢,那她为什么不住在我们家?”小傲嘟着嘴,满脑子都是疑问。

“没有为什么!小傲以后不可以见品萱!”忆柔的语气忽然变得火爆,又是品萱!她真的会抓狂!

小傲快速地用被子捂着头,不再跟妈咪说话。

看着小傲的模样,忽然间才想起来,她怎能对他发火呢?反正小傲是不会再见到品萱了。“听话!好了,你该睡觉了。”

安抚着小傲入睡以后,轻声地走出房间,关上门,一转身就看到了……

“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忆柔露出一脸的惊讶,她不是应该跟爸在英国吗?

杜芳乐看一眼忆柔,衣服,头型都一样,心里再一次肯定今天看的那个女人就是她,向前走几步,到忆柔的跟前,“你今天晚上去哪里了?”

”啊?今天我跟刘太太出去了。“心里有些心虚,但是脸上丝毫没有表露出来,“刘太太非拉着我逛街,我又不好拒绝……所以。”

“好了,很晚了,你快回房休息吧。”打断了忆柔的解释,杜芳乐心里或许已经找到了答案,不需要她再多费­唇­舌。

这件事她会弄清楚,因为,她绝对不会允许冷家媳­妇­有什么出轨的行径!

而且……品萱这个名字似乎有些熟悉……

她是……

************

很久没有一个人这样安静的夜­色­,这应该叫做孤独的享受吧,暗­色­的路灯下,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走了多远的路……

自己是不是像一只刺猬一般伪装坚强呢?

当脱掉华丽的外表之后,自己是不是要在角落肚子舔着伤口呢?

外面的女人,玩玩就够了

品萱不禁笑了笑,甩着手中的包包,刚快步走出几步,就停了下来,弯下腰按住自己突然间疼痛的膝盖,医生以前说过她不能穿高跟鞋走太多的路,看来今天又犯戒了。

“请问辛小姐是不是需要一只拐杖呢?”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品萱快速地回头,又是那个让人温暖的笑容,“尚熙……”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又是偶遇?

笑了笑立刻弯下身子,那只温暖的手掌覆盖在她的膝盖上,“是不是膝盖又犯疼了?”从她接电话那一刻开始,他就一直跟着她,见她从一间别墅进去再出来,一路跟到了现在,所以他很清楚她走了多少路。“走了那么多路,你不想要自己的腿了吗?”

眷是啊,她的膝盖跟常人的不一样,或许是想事情忽略了,“如果再瘸了,就要麻烦金先生送我个拐杖了。”笑了笑,打趣的说道。

“那现在就送你一个人工拐杖吧。”尚熙笑了笑,弯下身,一个快速地动作,还没让品萱反应过来,就已经趴在了他的背上,身子一挺直,就把品萱背了起来。

其实在很早很早,他就愿意成为她的拐杖,就算她无法站起来,他也愿意这样背着她穿过每一条街道。

筋霓虹的夜灯下,一样的厚实宽阔,一样的温暖,让原本孤独的船就在这一瞬间找到可以停靠的港口。

“品萱?”“嗯?”

步沉稳的一步一步迈出,尚熙看着路的远方,缓缓地开口了。“如果我今天突然的举动把你吓住了,我道歉……”

“是我该道歉!”品萱捂住他的嘴,他从来就没有做过要道歉的事情,反倒是她,今天……“尚熙,对不起……”她真的没有办法回答他。

“我会等!等你忘记的那一天。”没有回头,他知道她说不出口的答案,但是他不介意。瞬间露出灿烂的笑容,没有回头,还是看着远方……

——

三年前。

“品萱,我回来了……”手里抱着一束花,尚熙快速地推门走进医院,今天是品萱出院的日子,他一大早就等着花店开门,然后跑来,可是……

品萱呢?

当看着整个病房空荡荡的,就像是没有人住过一般的整齐,他原本激动的心立刻跌入了谷底,她走了吗?

其实当自己带着她来韩国的时候,就想过她会离开,但是当她真的消失之后,他真的很痛……

那天起,他就发誓,一定会找到她!

之后没多久,就与宋贞淑一同去了法国,他要变得更加的有国际知名度,只有这样无论在世界哪个角落的她,都能看到。

漫长的三年,他一直派人在寻找,却丝毫没有消息。

直到他获奖的那天,也给他传来了一个对于他来说是这三年最好的消息,有人在香港看到品萱。

于是他把首次访问定在了香港。

带着“珍心”踏上了这个怀念的城市。

——

或许,品萱趴在尚熙的背上缓缓地闭上眼睛,粉­嫩­的脸贴着他温暖的肩膀,进入了睡眠……

尚熙看着远方,笑出一个迷人的酒窝,背着品萱渐渐地消失在夜灯下……

************

你有知道她四年前的痛苦吗?她为你做的一切你知道多少?你给了什么?你给她的全是伤害!但是她还傻着忍痛苦为你生下……

紧握着方向盘,冷尔谦弯着手肘撑着车窗,一直在回想着金尚熙的话,似乎像是只说了一半,到底是什么?这一刻他的心更加的凌乱。快速地摇了摇头,一踩油门,呼啸而过……

停放了车子后,冷尔谦随意地将西装敞开,松开脖子上的领带后,走进了客厅。

可能是因为深夜的关系,整个客厅只亮着一盏灰暗的灯,他拍了拍自己的脸,尽量让自己清醒点,正要朝着楼梯走去……

“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一道浑厚犀利的呵斥声从沙发处响起,这声音听似十分的熟悉。

虽然喝了点酒,但他的脑子还是清醒的,快速地侧转过头,看着灰暗处,­阴­沉着脸布着一条条岁月的痕迹,但那深刻的五官,能看得出冷日烨年轻时无比俊朗的神­色­,高挺的鼻子就像是天神­精­心打造一般,这一点他们很像。“爹地,你怎么回来了?”是有些惊讶,不说要跟妈咪在英国三个月吗?

指尖夹着点燃的雪茄,缓慢地移开­唇­边,轻吐出一缕浓烟,那双深黑的眼睛隔着朦胧,瞬间与自己儿子对上,“我要再不回来,我看着天都要变了。”回来之后听人说后才知道这些日子他的事迹,想到这里,心里就燃起了一把怒火。

“说吧,有什么事?”冷尔谦并没有多加思考父亲话里的含义,走到沙发处,在冷日烨的对面坐下问道。

“看来你小子真是把我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了!结了婚就要以事业家庭为中心!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紧锁的眉心完全没有展开的意思,冷日烨掐掉手中的雪茄,抬眼再次看向那张俊美的脸,心里不禁疑问:难道这小子到现在还不能安分下来?当初让他早些结婚就是为了让他定­性­,可现在看来……

冷尔谦沉默不语,伸手抓过一只雪茄,低头点上,深吸一口后吐烟圈,其实他现在的心里也很乱。

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但是仍然有着健硕的身姿,冷日烨叠加的双腿,身体前一倾,缓缓地说道:“你怎么玩我可以不管!但要懂得什么是极限!”

本来就已经心烦意乱的他,在听到这样的叨叨,压抑的脾气一下就上来了,“我有自己的处事的方法,爹地你就别担心了。”

“以为!如果你连自己的事情都一塌糊涂,你怎么处理公事?你的处事方法?那你告诉我前些日子的绯闻是什么?”冷日烨的话语中带着一些激动,但是慢慢地又减弱了下来,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外面的女人,玩玩就够了,别当真,千万不能忘记你自己是什么身份……”

被拍住的胳膊顿时僵硬,两指夹着雪茄停在半空,冷尔谦缓缓地侧转过头看着父亲那张丝毫没有情感的脸……

冷日烨收回自己的手,端起桌子上的一杯参茶送到­唇­边,“身为ceo,你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公司声誉,身为小傲的爸爸和忆柔的老公,你的任何行为都会影响这个家。如果这些事情你不能处理,那就我来帮你处理!”

“我自己会处理!别去找她!”冷尔谦很清楚爹地口中的意思,于是快速地起身,上身前倾,双手撑着桌面,脸上毫不露声­色­看了父亲一眼激动地说道。

冷日烨停下手中的动作,迎上儿子怒去的目光,呵斥道:“你这是什么口气?!”同时心里不禁一震,儿子激动地神情让他心里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如果爹地觉得我不适合做ceo,那就另寻他人好了!”如果一个身份要让自己这么心烦意乱,那他宁愿不背负心中这个负担!冷尔谦不甘示弱的睁大眼睛说道。

“你……”冷日烨被气得有些喘不上气,杜芳乐刚好在这个时候走了出来,“你们这是­干­嘛?父子俩有什么好吵的!”立刻上前替老公抚摸了下胸口,“你也是的,儿子的事交给他自己好了。”

“交给他!就他现在这个样?”喘上一口气的冷日烨仍然怒气的说道。眼睛看了看他这模样,心里的气就更大。

“我怎么样?”冷尔谦摊开双手,正要继续说,却被杜芳乐拦住了,抓住儿子的手臂,劝道:“好了,别说了。”她很清楚自己的儿子的脾气,这两个男人都是一样,一旦气急了,都不会相让。

看了看妈咪着急的神情,冷尔谦快速地收回了自己激动地神情,吐一口气,在桌子上的烟灰缸里按灭雪茄,“如果没事,我上楼休息了……”于是快步的朝着楼梯走去。

“你怎么和儿子动这么大的气……来来,喝点参茶……”看着儿子走后,杜芳乐边说着,边安抚着自己的老公。

冷日烨粗声的呼吸出怒气,接过妻子递过来的参茶,喝下一口,抬头看着儿子高大的背影消失在楼梯上,心里不禁问自己,是不是曾经的决定是错误的?看来忆柔也不能让他这个不定­性­的儿子安分下来!

六年前,虽然自己的儿子已经归国并且在工作的成绩非常不错,但是他那不定­性­的­性­格却是冷日烨最担心的,即将要成为接班人的他居然一点自律都没有,这样要怎么成为冷氏的支柱?

冷日烨决定让他成家定­性­,但是他的女人数不尽,却没有一个他觉得合适的。

这时,在一次宴会中,他刚好发现辛振杰有个漂亮的女儿刚从国外学成归国,无论学历、美貌、才华都让他满意。所以他抓住辛氏即将垮台的弱势为他利用的借口,主动找上了辛振杰的妻子。

想不到三天后,辛忆柔会在他的邀请下赴约。

“冷伯父,您好。”有着深厚学识的辛忆柔礼貌的问好后,在冷日烨的示意下坐下。

“想不到老辛教出这么个漂亮机灵的女儿。”冷日烨严肃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这一刻他心里已经看出了辛忆柔会是一个机灵的女人。

忆柔优雅地一笑,露出美丽的容颜,“这不就是冷伯父刚好看上的吗?”

“的确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冷日烨的笑容更加的灿烂,他就需要这么聪明的人。

“其实今天来时希望伯父给个机会,我相信我能做到你想要的。”忆柔不拐弯抹角,直接进入了主题,其实来之前,她早已经想好了,不可能有退路,不就是让一个男人爱上自己,然后嫁给他,为了辛家,她愿意。

“哈哈……”冷日烨爽朗的笑出声,快速地收回,威严的双眼看着忆柔,“如果你有把握能让我那不定­性­的儿子自律定­性­,其他的都不是问题。”就算是让辛家起死回生,也是易如反掌。

“冷伯父请放心,你很快就会看到成绩的。”辛忆柔轻轻地一笑,有一种大家闺秀之风。

“那我是不是要开始准备准备迎接儿媳­妇­呢?”冷日烨很满意这样的自信的女人,如果能成为自己的儿媳­妇­也不错,最主要的是她要能让那个小子定­性­,正经八百的去经营家庭和事业。

辛忆柔拿起包,礼貌的弯身告别,带着一抹自信,如果这是辛家唯一的出路……不管怎么样,她会让冷尔谦爱上自己!

但是他很清楚冷尔谦不是那种跟女人上了床就会娶她的男人,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就算事业上如何厉害也只是一个完全不懂爱情是什么的男人,最缺少的是什么呢?看来只有最不能得到的才会想去拥有,相处了一些日子,发现这些还不够让他爱上自己,那……既然要成功那就来个苦­肉­计吧。

跟往常一样,冷尔谦从酒吧走出来,有些摇摇欲坠的感觉,搂着忆柔的细腰,虽然亲密无间,但是他始终对这个女人抱着玩玩的姿态。

“小心!”辛忆柔忽然间推开冷尔谦,一把刀不偏不倚的Сhā进忆柔的背部。

有些醉意的快速地反映过来时,已经发现忆柔已经受伤,在看了看逃跑的那几个人,是刚刚在酒吧有争执的无赖,没有去追,而是立刻拦腰抱起她,摸到她背后的血迹,神情开始焦急,“忆柔?你怎么样了?”

忆柔艰难的笑了笑,挤出几个字,“我没事……你……”

“你这个傻瓜!”紧紧地抱着她在怀中,咒骂道。

虽然只是自己找人来演的一场作秀,可从那天晚上开始,冷尔谦对忆柔已经变了,不再是那种玩玩的心态……

但是却没有想到的是,一场秀之后,自己也同样掉进了爱情的沼泽里,慢慢地下沉,她也深深地爱上了这个霸道的男人,而且到无法自拔!

这是,冷尔谦推门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躺在床上的她并没有起来,假装睡着。

房间里只有床头灯亮着,整个周围弥漫着一片寂静。

缓慢地走到床边,看了看床上睡的人,停顿了一下,正要转身——

“尔谦,你回来了?”忆柔实在忍不住了,他这又是要离开吗?她快速地坐了起来,“我去给你放洗澡水……”话未说完——

“不用了,我还要去书房处理些文件,你快睡吧……”淡淡的一个笑容,说完后,冷尔谦转身,一个柔软的身子忽然从身后抱住自己。

冷尔谦解开她的手,转过身,“你先睡。”这样的拥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感觉怪怪的。

看着他的反应,忆柔更加急了,一双手臂圈住他的脖子,把自己的­唇­覆盖了上去,不到三秒,就被冷尔谦推开,“你早点休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只习惯了一种滋味。

也许她都知不知道,或许自己从来都没有阵阵的得到过他的爱;也许他也不知道,或许自己给予的只是一种感激,只是一种比别的女人多的喜欢……

看着冷尔谦离去的背影,直到消失之后,忆柔拿起枕头歇斯底里地抓狂着,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她为他做了那么多事,那么多……

一定是因为品萱!

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啊

她绝对要再次夺回尔谦的心!

滴答滴答的声音在周围响起……

一双雪白的藕臂撑着一张水­嫩­的小脸,眨一眨眼睛,动了动塞在嘴里的­棒­­棒­糖,目不转睛的看着床上那张如天神般俊美的脸,深邃的五官,高高的鼻子,­性­感的薄­唇­,都像是天造的完美线条。

她不是没见过帅哥,但是却第一次为这张脸着迷,他可比自己哥哥的脸帅气多了,嘻嘻一笑,小脑袋晃了晃,就差没有流出花痴般的口水,小唯抿了抿水水的­唇­,似乎回到了当天与美男相遇的情景……

眷为了给自己庆祝十八岁的生日,她偷偷的背着小行囊离家出走,来到了梦想的城市——香港。

“香港,我叫左唯!多多关照噢。”带着灿烂的笑容,在走出机场的那一刻献了一个飞吻给挂在机场门口的香港二字的招牌上,她终于来了。动了动背包,快速地叫了一辆车就朝着海边的度假村而去。

安顿好,收拾好行李之后,她提着鞋子走在了沙滩上,这里果然跟妈咪收藏的相片里的景­色­一样,想到这里,早已经是乐不思蜀。看来自己并没有来错地方,快速地朝着前面的岩石走去……

筋海水拍打着岩石,小唯站在岩石的最低处,任凭海水的袭击,张开了双臂面向着大海,“哈哈……”大笑一声,看来妈咪说的果然没错,香港的海景虽然一般,但是却让人有一种亲切感。

兴奋地她抓起胸前的数码相机,瞄准着大海正要照一张,忽然被一样不明物体抓住的脚腕。

“啊!!”吓得她一ρi股坐在了地上,全身顿时被海水浸湿,朝着脚腕一看——

天啊!是一只苍白冰冷的手!

“不会是美人鱼吧?大海,你不要吓我!”嘴里颤抖着叨叨,眼睛顿时顺着手臂看去。

天啊!果然是一只美人鱼!还是只美男鱼!?

一想到有这么稀奇的事情,小唯激动地抓起他的手背,“天啊,怎么这么重!”用力地将他拉了上来,无力的跌坐在岩石上,顺着高大身躯一看。

切,原来是个人!

小心地靠近男人,翻过他的身子,顿时!一张俊美的热血倒流的脸呈现在小唯的面前,天啊,香港,你对我真的太好了!居然送我个美男?

小唯拍了拍他被海水泡过无比冰冷的脸,不过他怎么没有动静呢?刚收回手,就感觉手上有黏黏的液体,他他……的头在流血!

“喂喂!你快醒醒啊!喂……你……”怎么摇晃都没有动静,再摸摸他的身体,都冷得像冰块。

小唯顿时两手开始颤抖,不会是……是死人吧……

好不容易发现个美男,居然是个死人?香港!你对我真的不是一般的好!

小唯快速地站起身,“该死!还是闪人吧!”碰到死人就已经很倒霉了,等会还要让人以为自己是凶手就麻烦了。再看一眼没有动静的男人,“美丽的大哥,你安息吧……”

说完,前脚刚踏出——

后脚就又被不明物体抓住!是他的手!小唯立刻兴奋地蹲了下去,“喂喂喂!你没有死呀!”灿烂的笑容立刻浮现在脸上……

“你快醒来吧,你已经睡很久了。”撑着脑袋的小唯一边欣赏着他俊美的面容,一边叨叨着,他真的好好看哦,不会要这样一直下去,成为个睡美男吧。

不过这个美男还真是厉害,脑袋中了一颗子弹,还在海里泡了那么久都没有死,真是奇迹啊,医生都说这美男的意志力特别强,肯定脑子里有着他非常担心的事情,才不舍得离去吧……

小唯又露出花痴般的神情。

这时候,小唯的电话响了起来,打断了她继续做的花痴梦。

“哈喽!”一开口就是英语问候。

结果迎来了电话那头的一顿念经声,她不禁皱了皱小眉头,真是个麻烦的东西,她都已经成年了,为什么还不能自由活动呢!想到这里,就不耐烦的说道:“麦克,妈咪要是问你,你就说不知道好了,等我玩够了就回去……额,我老哥?不会啦不会啦,我在这里碰不上他的,他一般有这个美国时间,早就去泡美眉了……”

流利的美式英语在她的口气中显得更加清甜,她还在继续交代——

忽然!

一只手瞬间抓住了她撑在床上的手,小唯猛的侧转头一看,是……

难道他醒了?

“麦克!我不跟你说了,我很忙!”立刻挂掉电话,两手往床上一撑着。

“美男?”不知道他叫什么,按着习惯就随便叫了一个。

貌似还是没有动静……

小唯有些失望,缓慢地坐下,ρi股还没有到位……

“唔……”床上的人发出了声音。立刻让小唯再次跳了起来,脑袋朝着他的脸部一凑近——

正巧与床上的人刚好张开的眼睛对望上。

哇!是一双像海一般纯洁的蓝­色­双眼,好­性­感……

“喂——你醒啦,你终于醒啦!”小唯兴奋地对着他说道,可是为什么他醒来后,脸­色­看上去带着杀气呢?

皱了皱眉头,怎么完全听不明白眼前这个小鬼的话,随即吐出一句英文,“你是谁?”

他用英语说的话,立刻让她恍然大悟,她怎么忘记这男人是外国的,当然要用外语了,“我左唯,你可以叫我小v,你叫什么?”

听到熟悉的语言,他紧锁的眉解开了,轻轻地扯动着薄­唇­,抬起蓝­色­双眸,看着眼前的小鬼缓缓地开口……

“你叫什么名字?”小唯水灵灵的大眼睛出神的看着床上的人,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我是……”Cloud感觉到脑海里一片空白,似乎什么也想不起来,眉心忽然间紧锁住,他是谁?!

“你家住哪里?”小唯抿了抿水­唇­,再次问道。

“拉斯维加斯!”咦,为什么这个问题他就能随时的回答呢?这让Cloud更加的不解,又一次问,自己是谁?

“那你为什么来香港呢?为什么脑袋会中枪啊?是不是找到歹徒啦?”小唯越问越兴奋,就像是在挖宝一般。

“我来找人!”除了这个问题之外,接下来的就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怎么了?越想越觉得脑袋快要炸掉,两手快速地抱着被纱布包裹的头,神­色­十分之痛苦,他为什么会脑袋中枪?为什么……

医生走到床边,为他重新Сhā好针管,缓缓地说道:“现在来说,你的脑部的伤刚刚愈合,你就更加不能太过于激动。”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我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你叫我不要激动?”Cloud睁开蓝­色­冰眸看着医生,神情中带着他那一贯有的危险气息。

“你现在只是脑部受伤造成的暂时­性­记忆模糊,需要的是更多的休息。等你身体养好了我会帮助恢复记忆的。”医生拿着笔在病历本上写完之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其实他很清楚,这个男人的意志力超乎想象,要不也不会从鬼门关走回来。淡淡的露出职业般的微笑,离开了房间。

看着医生走后,小唯靠了过来,露出灿烂的笑容,对着Cloud安慰道:“喂,你别担心啦,医生都说你会想起来的。”

“别烦我!”Cloud瞥了一眼身边的漂亮的女孩子,但却入不进他的眼球,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你就不能口气好一点吗?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啊……”小唯抱怨的说道,看来这个男人还是个高傲分子!

没有听她在一边的叨叨,而是轻微的闭上眼睛,脑海总是会闪过一抹模糊的脸,到底是谁呢……

************

想不到三年后还能见到当年帮他做手术的金医生,听尚熙说是刚巧来香港助诊,所以今天就被尚熙硬拉着来做个检查。

品萱躺在床上,无数个光线照­射­在她的膝盖上,直到仪器上的灯熄灭后,她才快速坐了起来,下床走外屋,在尚熙身边坐下。

这时候,金医生拿着几张ct图片和一打资料走了出来,绕过桌子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辛小姐,最近你的膝盖是不是疼痛次数增多了?”金医生翻阅了一下手头上的病历,抬头问道。

“好像是,也好像不是。”她最近哪有心情去理会这个。

“那你可要注意了,虽然当初你的手术很成功,但并不是每个接受了人工骨骼成功的患者就终身的成功,很多时候是需要自我保养的,如果有什么异样,就要尽快处理,要不……”话未说完——

“是不是她的膝盖出问题了?”金尚熙打断了金医生的话,紧张的问道。

“尚熙,看你急的那样,别把辛小姐吓到了。”金医生看了看像猴急一般的好友,不禁笑了笑,侧转头看向辛品萱继续说道:“其实问题不大,日后还是要自己注意,我可不希望我这么成功的手术出什么问题。”话语中似乎有了些隐瞒,但却没有说出来。

直到当品萱起身出去取药的时候,他才站起身,走到金尚熙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哥,下次请你不要玩这种招数好不好,难道你不知道我的行程很满吗?”还要他装作是临时来香港助诊,帮辛品萱检查,直接带去韩国不就好了。

“我只是担心,手术三年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金尚熙转过椅子,面向着坐在沙发上的金在赫说到。

金在赫把叠加的长腿分开,身体前倾,一脸正经的看着尚熙说道:“尚熙,不瞒你说辛品萱的膝盖的确出现了问题……如果恶化下去,后果不用我说,你也能猜到。”

“什么?”金尚熙瞪大了眼睛抬头看着自己的好友,心里却有着一种惊慌。

************

看来真是尚熙大惊小怪了,不就是昨天走多了点路,膝盖才会这么痛,居然要拉着她来看医生。品萱边想着边穿过走廊,刚转上另一条走廊的时候,就看见了那一抹熟悉的小身影,坐在走廊的靠椅上,双腿掉在半空,低着头正在玩弄着手中的pxp,神情出奇的认真……

她有些激动,又有些犹豫,毕竟裴逸凡还在孟樊和姐姐的手里,她也答应了不见小傲。

可是,想不到居然能在这里看到他,她压抑不住那种想要上前的心,于是不知不觉地朝着他走去,“小傲!”

你打算骗尔谦骗多久

“品萱!”小脑袋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侧转过头一看,帅气的笑脸顿时抹上一灿烂的笑容,快速丢下手中正在玩耍的pxp,朝着品萱奔了过来。

“小傲怎么来医院啊?是生病了吗?”一想到这里,快速地蹲下,转了转小傲的身子,担心的问道。

“呵呵,我没有生病啦,我陪­奶­­奶­来的。”小傲看着品萱担心的样子,心里不禁得意的偷偷笑了笑,然后伸手摸了摸品萱的脸,“品萱你怎么眼睛湿湿的呀?”温热的指尖慢慢地碰到品萱的眼角。

这样温馨的瞬间让品萱无法压抑住内心对小傲的爱,连他们的威胁都忘记了,快速地将小傲紧紧地抱入怀中。

眷“品萱,我可是男孩子噢,不能随便给女孩子抱的。”小傲有些不好意思的扭了扭身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好喜欢这个拥抱。

品萱被小傲的话惹出了淡淡的笑容,放开他,呆呆的看着他那张帅气又一本正经严肃的小脸,真像!无论是五官还是神情,都与冷尔谦极度的像。快速的摇了摇头,她怎么又想起那男人,现在的她不是该忘记吗?

这时候,医生办公室的门打开了……

筋杜芳乐走了出来,对着孙子叫道:“小傲!”

“­奶­­奶­!”小傲快速转过头,看着杜芳乐,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杜芳乐朝着小傲靠近,眼睛却看着蹲在小傲身边的女人,那张脸……似乎有些熟悉。

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她看起来跟小傲很熟悉一般?杜芳乐把这些问题在脑海里思考了几秒,最终还是没有找到答案,于是开口问道:“你是?”

品萱抬头,她记得她,那张慈祥的脸,全身的气质高雅,看似风韵犹存,是冷尔谦的妈妈。于是快速站了起来,正要礼貌地开口问好——

小傲却强先一步说道:“­奶­­奶­。她是妈咪的妹妹。”小手抓住杜芳乐的手,装作很大人般的解释着。

“小傲不要乱说话,杜芳乐蹲下疼爱的扶摸着孙子的脸,皱了皱柳眉。和蔼的说道。这孩子,怎么说她是忆柔的妹妹呢?品萱不是在四年前的车祸……

等等!

杜芳乐快速地转过头再看一眼辛品萱,“品萱?”虽然只见过一两次品萱那个孩子,但是她却给了自己不错的印象,怪不得她刚刚觉得熟悉,可是……

“阿姨,我是品萱。”品萱露出淡淡的笑容,礼貌地说道。

“忆柔的妹妹……品萱?不对!她不是在四年前……”杜芳乐似乎不敢相信,四年前的事情她可是记得很清楚,因为深深地记得那件事知道后,不仅仅是忆柔和亲家母难过,包括自己的儿子也看起来很难过。

怎么……

“我也很抱谦,车祸后到现在才出现,这件事说来话长,以后我在跟阿姨说吧。”品萱随便说说,毕竟这样的事情任谁知道了都会惊讶,不过就算自己不解释还是一样,她们似乎跟自己也没有关系,包括那个巴不得她在四年前死去的好姐姐!

杜芳乐惊讶的神情慢慢地消失,露出了一丝微笑,“没关系,其实人能平安回来才是最重要的。”抓住品萱的手,像个慈祥的母亲一般说道。其实她也挺喜欢品萱这孩子,当年虽然只见过一两面,但是能看出她是个乖巧的孩子。

这样象母亲般温暖的手,已经是她很久没有感受过了,让她有些措手不及。连手中的病历都脱手而出,掉落在地上。

刚巧掉到了小傲的脚边,他快速蹲下身子,捡起品萱的病历,“品萱,你膝盖受伤了噢?”小傲嘟着小嘴边问边翻看病历,小小年纪的他,早已经是认识很多字了。

杜芳乐快速地从小傲的手中拿过病历,点了点小傲的脑袋说道:“小孩子不能乱看大人的东西知道吗?”说完正要把病历递给品萱,刚巧眼睛一晃,落在某几个字上。“咦?品萱居然和小傲一个血型,rh­阴­­性­是很少见的……”

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医生快速地朝杜芳乐走来,“冷老太太,您还在真是太好了。”

“曹医生,怎么了?”杜芳乐转过头来问道。

“您儿媳­妇­的身体报告已经出来了,她也没来拿……”

“那给我好了!”杜芳乐接过报告,“我那儿媳­妇­,最近忙的很,我拿回去给……”话还没说完——

就停了下来,眼睛盯着报告上的几个字,整个人顿时僵住,忆柔是……a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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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像是一道闪电瞬间袭击了她的脑海,怎么可能!孙子的血型跟儿子和儿媳­妇­的都不一样!

活了这么多年,她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杜芳乐低头看了看小傲,这意味着小傲不是自己的孙子?想到这里,身子就不禁倒向一边……

“阿姨?你怎么了?”品萱快速地扶住杜芳乐,关心的问道。

这时,杜芳乐整个脑海里再次闪过昨天看到的,忆柔跟别的男人亲热的画面,脸­色­立刻变得苍白,小傲是她跟别人生的?想到这里,颤抖的手瞬间紧紧地握着文件,不会的……

品萱似乎觉得杜芳乐有些不对劲,“阿姨?”看着她脸­色­瞬间苍白,不会是身体不舒服吧?

不行!她一定要弄清楚!但是,在没弄清楚之前千万不能张扬,“我没事……品萱……”

辛品萱的手机声打断了杜芳乐正要问的话,转过身,接起电话之后的神情瞬间有了转变,立刻转回来说道:“阿姨,我公司有些事情要处理,不好意思,小傲,我先走了哦。”临走前还不忘记在一边坐着玩游戏的小傲,溺爱的摸了摸他的脑袋,虽然不舍,但还是快速地离去,因为现在正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她处理!

杜芳乐看着品萱抚摸小傲的神情,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可是很快就消失了,因为她现在没有时间想这些,应该是去了解真相。于是转身看着小傲说道:“小傲,­奶­­奶­带你去检查身体。”

“小傲很好呀,为什么要检查啊?”小手摸了摸小脑袋,有些不解,今天不是应该是陪­奶­­奶­来检查身体的吗?怎么轮到自己了?

“小傲乖,我们走吧。”他跟尔谦小时候实在是太像了,杜芳乐怎么也不敢相信小傲不是自己的孙子,可是……看来只有一样能证明了。于是拉着小傲走进了医生办公室,瞬间走廊变得空旷,但却凝结了一种诡异……

百平米的高层会议室内,弥漫着一股沉重的气氛。此刻,正召开临时的股东会议,所有的股东必须出席,准时的就座下来,只有一个位置是空的。

冷尔谦瞥一眼不远处的空位,看来迟到已经是她的个­性­了。

打开桌上的文件,冷尔谦黑眸一扫,正在说明开会的重点,为今日的会议拉开序幕。

忽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抹娇小的身影走了进来,褪去了上次合身的套装和妖娆的高跟鞋,而是一件休闲的小衫和一双平跟鞋,辛品萱伸手拨弄一下遮住眼睛的头发,一步一步的走进办公室。

冷尔谦顿时停住了继续要说的话,转头看着缓慢地朝着会议桌走来的人,看着她有些勉强的行动,眉头不禁一皱,她的脚怎么了?不知不觉地升起一层担忧。

知道现在凝聚了所有人的目光,辛品萱忍痛加快脚步的走到自己的位置上,“不好意思,我朋友的车子半露出了些事故。”带着道歉的笑容,看似有些委屈的说道。

看着这样的她,任凭谁会舍得怪罪呢?

唯独冷尔谦!

他黑­色­的双眸更加的深沉,口气冷若冰霜,“这样就是你迟到的理由?”朋友的车子?并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他就会想到她是坐着某个男人的车子来的,真是享受!此时,着实点燃了他内心的火种。

“她是……”坐在品萱身边的冷尔卓正想解释——

“我没问你!”又是一个帮她回答的,心里越是不爽。

品萱站在位置前,坐下,抬起头,迎上那双霸道的利眸,似乎他忘记了,现在的她是冷氏的股东,“我不是你的员工,我想我没有必要跟你详细的解释。”

话落,冷尔谦有一种扛着砖头自砸脚的感觉。

几位股东也开始交头接耳,似乎在看戏一般,只有忆柔的神­色­深沉,心里紧紧地纠结在一起。

冷尔谦瞥一眼品萱,低沉的嗓音宣布道:“继续开会。”

下一秒,他有快速地进入了这次会议的主题,拖了几天的案子,今天他需要一个答案,“大屿山开发案大家有什么异议吗?”

一位年长的股东身子前倾,手肘靠着桌面,快速地接上冷尔谦的话:“其实我们也没什么意见,毕竟大屿山将是我们未来的重点,你按照你说的做吧,只是,辛氏是你……”话未说完——

“这点杨uncle不必在意,如果是为了冷氏的将来,我不会拒绝拆除辛氏……”辛忆柔知道杨uncle的意思,说这些话只要能讨好自己的老公,她也没别的可在意的。

“我不同意!”纤细的两手朝着桌子一拍,带着一些怒气说道。快速地转头看向辛忆柔,想不到她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难道她忘记了辛氏是爷爷和爹地一生的心血吗?她绝对不允许!

所有眼睛落在闪着火光的小女人身上,冷尔谦则看一眼品萱,正想开口解释,但却是辛忆柔抢先开口,“这是冷氏重大的决策。”

“我是以股东的身份提出意见!”辛品萱迎上忆柔的眼睛,似乎在告诉她,她们之间拥有的股权是不相上下的。

“已经是中午了,会议先暂停,下午继续。”冷尔谦忽然站了起来,这样周旋下去是不会有结果的,他需要像品萱解释,而这样的情况,只能是私下解释才行。“辛品萱,你跟我来办公室!”

说着,快速地走出办公室,辛品萱瞥一眼忆柔,随后跟上。

忆柔正要跟随着上去,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一看是自己婆婆打来的,立刻拿起手机走出办公室,接听。

“妈咪?有什么事吗?”

“不管你在做什么,我现在要立刻跟你见面!不要跟任何人说!”电话那头杜芳乐的口气有些激动。

“噢,好!”

杜芳乐把小傲送回家之后,为了不把事情闹大,自己驾着车来到了冷氏集团附近,握着方向盘的她瞟一眼丢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报告,心里的怒气火速蔓延……

“妈咪!”忆柔提着包包,快速地靠近杜芳乐的车子,看到杜芳乐之后,立刻露出亲切的笑容。

“上车!”杜芳乐瞟一眼忆柔,简单地说道。

“那我来开车吧。”为了做个体贴的儿媳­妇­,辛忆柔是铆足了劲的想讨好这个婆婆。

毕竟她不喜欢自己开车,要不是要跟她单独见面,她会让司机送她,于是杜芳乐轻点了头,移到了副驾驶座上。车子快速地开出了中环最繁华的地带,在杜芳乐的交代下,朝着一条僻静的公路疾驰而去……

“妈咪,我们要去哪里?”忆柔握着方向盘,转头对着杜芳乐亲切的问道,似乎还没有看出她的异样神情。

“忆柔,我有事情问你!”杜芳乐不想浪费时间,现在她一定要弄清楚。

“妈咪有什么事吗?”忆柔淡淡地一笑,说道。

沉默了几秒,“你告诉我!”杜芳乐一手紧紧地抓住文件,转过头,恶狠狠地看着忆柔问道:“你打算骗尔谦骗多久?”

“呵呵……妈咪,你说什么啊?”忆柔笑了笑,似乎不太理解杜芳乐说话的意思,但是心里却萌发一种不安的种子,毕竟她自己做了很多骗尔谦的事情。

杜芳乐深吸一口气,其实自己也不敢相信今天医生交出来的结果,原本她以为小傲不是自己的孙子。当医生把报告交到她手上,看着这些检查报告,她惊住了,兴奋的是小傲是自己的孙子,但却不是忆柔的儿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以她决定要好好的问问,可是身为豪门,这样的事情又不易宣扬出去,所以她才选择了私下约忆柔出来先问清楚,“告诉我小傲的亲生妈妈是谁?”

一听到杜芳乐的问话,忆柔吓得猛的一踩油门,车子如一阵风似的飞速而过……

()

忆柔的神情变得紧张,连声音都变得颤抖地从嗓子里淌出来,“妈咪,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还不承认吗?这几张报告单就已经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小傲不是你亲生的,而且你根本就没有生育能力!”杜芳乐开始激动,居然被自己的儿媳­妇­骗了,想到这里就怒气横生,“忆柔,你太让我失望了……”

“妈咪,不是你想的那样!”一听杜芳乐的话,忆柔也开始慌张,心里疑问着妈咪怎么会知道?而且怎么会无缘无故去做这些?难道是……对对!一定是品萱­干­的!“妈咪!是不是品萱告诉了你什么?你别相信她的话,她是有目的的,她……”看来她也是紧张的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这些话,却不知道这些话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

你在吃醋吗?

“品萱!?”杜芳乐脑子一震,她怎么没有想到,之前在医院还说着小傲跟她的血型一样,怎么会?而且看着品萱对小傲那种眼神解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情。

想到这里,杜芳乐看着忆柔,有些不可思议到吃惊……脑子唯一得出的结论就是,忆柔的妹妹帮不能生育的忆柔生孩子?

“小傲是品萱生的?”杜芳乐的眼中带着紧张,看着忆柔问道。

“不是的,不是的!”忆柔激动的否认,眼神中袒露着不安,一手抓住方向盘,一手抓住杜芳乐的胳膊,“是她想抢走尔谦,才会乱说这些,妈咪,你千万别相信她,小傲真的是我的儿子,是真的……妈咪!”

慷这四年,她无时无刻不把小傲当自己的儿子百倍呵护,他真的是自己的儿子……

“忆柔,你到现在还要继续骗下去吗?”杜芳乐无情地甩开她的手,眼神中带着伤心,她伤心的是自己用心对待了这么多年的儿媳­妇­,她一直当她是自己的女儿一般看待,但是她却是在欺骗……

“妈咪,你要相信我,我会给你一个解释……”忆柔两眼无助的看着杜芳乐,为什么感觉现在所有人都要离开她。

走要她相信她?她曾几何时是多么的相信这个儿媳­妇­,可最终看到这些报告的时候,她还能相信吗?

“你还想怎么解释?还想怎么狡辩?这些都是证据!”杜芳乐把手中的报告一甩到她的身上,气愤地说道。

看着报告上的白纸黑字的结果,似乎已经无法辩驳,她要怎么办?

她不能就这样失去所有……

“怎么?没话说了吗?”杜芳乐反问,可是看着她的眼神自己也很心痛,她多希望这些都不是事实……

“妈咪,请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好吗?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爱尔谦,因为要维持这个家,这些年我做的还不够吗?”忆柔苍白无助的手再次想抓住杜芳乐,却被她再次的推开,“你这叫爱吗?你这是在欺骗我的儿子!如果你爱尔谦,为什么要跟别的男人亲热?”

天啊!妈咪是不是看到了什么?她开始心虚般的颤抖,她到底要怎么做?

“很惊讶我看到的吧,你所做的一切都不是在维持,而是要拆散这个家!”杜芳乐慎重的告诉她。

“我不知道妈咪看到了什么,这些都是品萱的­阴­谋!不管怎么样,我只知道没有人比我更爱他,妈咪请你了解我的苦衷,拆散这个家的是品萱!我只是想更加努力地维持这个家,妈咪也是有家的女人,难道你就不能了解吗?”她需要解释,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机会她都要抓住。

“我就是不能理解你做的这一切!”杜芳乐紧紧地抓住把手,说道。

“如果我不是为了维持这个家,我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品萱去勾/引尔谦?我爱尔谦,所以,我痛苦的忍受着自己的老公跟自己的妹妹上床,都不能吐出来。我爱尔谦,无时无刻不把小傲当自己的儿子百倍呵护,我的那种痛苦,同样身为女人的妈咪,难道不能明白吗?”

这些话她第一次说出口,发自内心最坦白的一面,她不是为了博取同情,只是要让妈咪知道,她爱尔谦,可以做的更多,这是没有人可以逾越的。

杜芳乐因为她的话,脑子突然一震,或许为她的话有少许的感动,但是,却不能让她回心转意,“不要再解释了,我作为尔谦的母亲,我不想他被欺骗。”

是的,她是尔谦的母亲,维护儿子是最起码的,快速地拿起手机。

“妈咪,不要告诉他!我求求你,你这样对小傲对尔谦都是伤害……”忆柔抓住杜芳乐的手,激动地说道。

“不要再解释了!”杜芳乐抢过手机。

顿时,手机成为了她们之间激烈抢夺的物品,完全没有注意到前方,一辆超速驾驶的卡车朝着她们奔来……

“啊!!!”

“啊!!!”

当她们发现时已经晚了!

嗤——已经来不急刹车了——

哐!嗤!蹦!哐!

一连串的巨响声,她们的车与急速奔来的卡车猛烈地相撞,小车敌不过大车,瞬间腾空而起,猛地与地面撞击——

呼——呼——呼——

车内急促的呼吸声,她们的车整个翻了过来,两人顿时被压在了车内。

“妈……咪……”忆柔艰难的转头看着,说话带着痛苦,因为她的额头,她身上都受伤……

“唔!”翻到在副驾驶座上的杜芳乐闷吭一声,似乎感觉自己被重重的压住了。

忆柔不顾自己已经疼痛的无力的手,抓起车内的一样物品,唰的一声,敲碎了玻璃,奋力地艰难地向外一点一点的爬出,手臂,大腿上早已经满是血迹。

抓住一只脱臼的胳膊,跌跌撞撞绕过车,来到了杜芳乐座位的窗口。

艰难地捧起路边的石头,打碎了紧闭的车窗玻璃,“密码!你怎么样了?”

“救我!”人在生死关头的时候,唯一的思想就是求生,这一刻,早已经把之前的争吵忘记,杜芳乐抓住忆柔的胳膊,颤抖着说道。

“妈咪,我拉你出来!”没有在意自己的胳膊已经脱臼,快速地抓住杜芳乐的双臂,使劲地想把杜芳乐往外拉,“啊!”

刹那间,她的胳膊因为拉扯更加的痛,但是却无法拉出杜芳乐。

她忍着疼,再一次拉住杜芳乐。

“啊!我……的腿……被压住了!”杜芳乐急促的呼吸声和尖叫声忽然响了起来。

“妈咪,我很快回来!”忆柔快速地收回手,准备去路边找个支撑物,抓起一根钢管,跌跌撞撞朝着车子跑了回

忽然间!她停了下来——

整个脑子开始在犹豫,自己是要救妈咪吗?

那她把自己的事情说出来了怎么办?如果不救……不不不!

使劲地摇了摇头,她不能这样!她不能!

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恶魔,快速地朝着车子跑去……

“妈咪!你坚持住!”手臂上的鲜血在流淌,她不顾自己的疼痛,伸手进入车内,用钢管支撑住压住杜芳乐腿的重物。

“把手给我!”她紧紧地抓住杜芳乐的胳膊,杜芳乐早已经是惊慌地不知所措。

“不行啊!”杜芳乐用力地喊道,她只知道自己的腿被压的抽不出来。

()

一分一秒的过去,额头上豆大的汗滴顺着脸颊滑下,“妈咪,我帮你撑着,你快出来,车子好像要爆炸了!”

忆柔紧张的呼喊道,然后朝着一边看去,车子真的淌出了汽油,整个周围变得极度炎热。

“啊!妈咪!你快!”忆柔使出全身的力气抬起压住杜芳乐的重物。

一秒一秒的在紧迫催促着,眼看着周围燃起了火种,紧张的杜芳乐找回了理智,“你快走!别管我了!”她还年轻,不能让自己给害了。

“不!妈咪!我们要一起走!”忆柔不顾一切的再次抬起重物,她不能再看到有人在自己面前死去,不能!

杜芳乐看着她奋力地救自己,心里的那种感动就已经够了,看了看后座已经燃起了火,抓住忆柔的手,“你快走!!!”

“不!!!!”忆柔使出吃­奶­的力气,用力一抬,“妈咪!快!”抓住杜芳乐的手——

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她把杜芳乐拉了出来,受伤的胳膊,血流不止,她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伤口,扶着腿受了伤的杜芳乐艰难地就要跑出爆炸范围。

刚跑出几步,车子瞬间像火山一般爆炸开来,两人一个前扑,忆柔用自己的身子覆盖在了杜芳乐的身上……

爆炸后,车子在燃烧……

忆柔早已经是筋疲力尽,零碎的爆炸碎片落在了她的身上。

“忆柔!?”杜芳乐激动地看着覆盖自己身上的忆柔,心里那种震撼是无人能体会的,她救了自己!居然奋不顾身的……她明明可以选择不救,可是她……

“妈……咪……求求你,别……让我离开……尔谦。”快失去意志的忆柔还惦记着刚刚的事情,她不要失去她爱的男人,她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他……

“忆柔……”紧张,担忧,震撼,感动,五味陈杂的滋味瞬间全部萌发。

“妈……”她还想说话,但是却不再继续说下去,她知道这样就够了,缓缓地闭上眼睛,心里暗暗的发誓着,她不能让品萱抢走她的一切,不能!

**************

偌大的办公室很安静,就算是一根针掉地的声音都会很清楚。

数秒后,辛品萱打破了这份寂寞,两手撑着桌面,眼睛注目着冷尔谦,“你要怎么样才能不拆夏挺?”

想不到五年后,她还是站在这里问同样的问题,她只想为爹地保住这一点点的东西,她只想有一天爹地能醒来后还能看着辛氏矗立在那块土地。

冷尔谦习惯­性­的站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向沙发处,以傲慢之态坐卧,叠加起双腿,那双迷离如野兽般的双眸落在了辛品萱身上,或许这一幕对他来说也很熟悉,只是今天的品萱已经不再像当年那样,像个刺猬一般包住了自己的一切。

“先坐下,我再跟你解释……”冷尔谦担心她疼痛的腿,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说道。

“不需要坐下了,你直接解释吧。”辛品萱转身面向他,难道他还以为自己是当年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品萱吗?忍住那股刺痛,她拒绝道。

冷尔谦瞥一眼品萱,知道她会这么回答,于是快速地站起身,向着她快出几步,来到她的面前……

“你想做什么!?”他还是让自己惊慌了,正想后退一步——

冷尔谦却抢先一步拦腰抱起她,“你在害怕?别忘记了,更亲密的接触我们都有过。”嘴角轻微的扬起,露出淡淡的笑容,这样才像他认识的品萱。

“你……”刚要说话,就见冷尔谦轻轻地将她放入沙发上。

“我不喜欢要抬头跟人交谈。”随便为自己的担心找了一个理由,然后再次坐回自己的位置。

品萱的心忽然间一震,再次看上冷尔谦的脸,却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了,顿时与他四目相对,感觉到此刻他的那双黑眸却有着不一样的神情。

“进入正题吧!”双手随意的展开搭在沙发上,黑眸落在了沙发前方桌上的蓝­色­文件,嘴角自然地上扬,轻扯动双­唇­,“先看看它……”这是一分机密的文件,这也是他将要解释的。

辛品萱拿起方桌上的文件,翻阅了之后,立刻露出了吃惊的神­色­。他是在告诉自己拆除辛氏是为了建造一个更大的辛氏?抬眼看看他深沉的脸,她再次语塞。

“当然,这是建成之后的名称,不先说出来,只是……”想给她一个惊喜?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忽然间做这个决定,连他自己都惊讶了。

“你……”是激动吗?她再次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但是!我是有条件的!”冷尔谦的话很快的打断了她的激动,只见他黑眸中闪着莫名的光芒。

“什么条件?”辛品萱木讷,问道。

“我想知道你能给我什么好处!”虽然这是他早已经决定的,但是再一次用辛氏跟她谈条件,或许会是一件让他感觉有趣的事情,说着伸出手,温热的指尖轻轻地触碰着辛品萱的左脸,心里不禁一颤,没有任何的痕迹,但能想象的出,曾经一定很痛。

“我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轻微的触碰让她酥麻,但还是很快地找回了理智,该给的,她早已经都给了。

“如果我要你不要答应那小子的求婚呢?”冷尔谦还是说出口了,那天晚上他就已经找到了答案。

“你会不会太霸道了!”辛品萱涨红着脸,毫不客气的说道。虽然自己根本就没有答应,但是也不需要他帮自己决定。

她似乎忘记了,他就是一个霸道的人。

冷尔谦快速地一个动作,霸道的揽住她的腰,瞬间就把她拉入自己的大腿上,然后,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大手隔着单薄的衣物能感觉到怀里人儿传递的温暖。

就是这样的感觉让他爱不释手,就是这样的气息让他无法压抑,呼吸变得越来越强,男­性­的粗喘声在她耳畔边响起,“告诉我!你跟他……”

“你在吃醋吗?”品萱打断他的话,反问道。

原本的动作忽然冻结住,把她更加地抱紧,快速地吐出一个子:“对!”

下一秒,他的­唇­就狠狠地掳获了品萱的柔软地带,他居然像个热血沸腾的年轻小伙子,他的心猛烈地跳动,无法阻挡那强大的欲­火­。

他的一个字是不是证明了他已经爱上她?这不是她的目的吗?

让他狠狠地爱上自己,然后再把他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可是为什么这一刻会有一种心痛,有一种不舍……

当他滚烫的­唇­袭上,霸道的撬开她的双­唇­,深深地进入,狂肆的吸吮那股让他激动的芬芳,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他才不舍的离开,但还是把她放入自己的胸膛。

在他怀里发出淡淡的娇喘,品萱抿了抿被吻得红肿的­唇­,想开口说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又被他的吻覆盖上了。

心痛,迷惘,占满他的心

他不想放开,不想离开那芬芳,就算是别人怎么去议论他都只想拥她入怀,他是霸道,对待她,他只想霸道……

忽然,办公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你手机响了……”品萱看着他没有要去接听的举动,于是低声的提醒道。

“别管它……”粗喘着吐出沙哑的声音,这一刻他不想任何人打扰这个吻。

慷辛品萱快速地推开他,脸上呈现着一抹红晕,“去接啦。”

冷尔谦这才淡淡的一笑,安放好她之后起身去接电话——

刚把手机贴在耳边十多秒,那张俊朗的脸立刻深沉了下来。

走数秒后挂掉电话,立刻按住电话的内线,“aLAu,叫司机备车,还有会议取消!”

“是!”

挂掉内线,冷尔谦快速地走到品萱面前,“忆柔和妈出车祸了,我去医院……”

说完快步消失在办公室——

车祸?辛品萱先是一愣,然后快速地追上冷尔谦的脚步,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忆柔跟杜芳乐同时送到了医院,她们躺在急救床上被救护员快速地推过走廊。

此刻的忆柔已经完全昏迷,只有杜芳乐还有些意识,转头看看严重受伤的忆柔,心里紧张,内疚,担心,多重滋味一起涌上。

两人都被送入手术室——

半个小时后。

只是手臂擦伤和腿部受伤的杜芳乐被推了出来,她心里极度的不安,刚到门口处,就激动地抓住医生的手问道:“医生,我儿媳­妇­怎么样了?”

“她还在抢救——”医生说道。

手术室门外,杜芳乐坐在轮椅上露出焦急的神情。

“芳乐!”

“婶婶!”

冷尔卓扶着冷日烨走了过来,两人同时开口,冷日烨快速地走到妻子面前,脸­色­早已经吓得苍白,握着妻子的手不停地问候着。

“你怎么不去房间休息休息?”

“我没事,不知道忆柔怎么样了?”

这时,冷尔谦快速地穿过走廊,朝着手术室走来——

“尔谦……”杜芳乐看到儿子比看到丈夫更加激动,一把拥抱住自己的儿子,今天真的差一点点就看不到自己的儿子和丈夫了。

那种心情只有经历了生死的人能感受到,贴在儿子的肩膀上,眼睛看到了不远处的人,是品萱!心里不禁一震——

“阿姨。”品萱礼貌的打个招呼。

“妈,这里有我们守着,你还是先去病房吧。”冷尔谦看着坐在轮椅上的杜芳乐,关心的说道。

杜芳乐一直都比较听儿子的话,点点头,转头,眼睛最终落在了品萱,“品萱,就麻烦你送我回病房,好吗?”

“噢,好!”品萱也不知道为什么杜芳乐会叫自己,但还是爽快地答应了。

“老公,尔谦,你们在这里守着,一有消息就告诉我。”留下一句话,就让品萱推着自己离去。

他们都没有太在意杜芳乐奇怪的举动,只有冷尔卓看着她们离开的身影,心里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

白­色­系的病房显得格外的安静。

门推开之后,打断了这份宁静,辛品萱推着杜芳乐走进了病房,走到床边,辛品萱弯身说道:“阿姨,我扶你上床休息吧。”

“品萱,你过来做这里……”抬起眼眸看着品萱,杜芳乐伸手抓住她的手,语气平平的说道,但是能听出她那有些微微颤抖的嗓音。

“怎么了?阿姨哪里不舒服?”品萱看了看杜芳乐苍白的脸,担心她问道。

“我没事。”杜芳乐不是一个拐弯抹角之人,但是,这件事让她还有些纠结,整个心就像不倒翁似地,摇摆不定,所以一直无法启齿。

这么几年的磨练,她已经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明白的糊涂蛋,她早已经看出了杜芳乐的心思,于是开口为她铺路:“其实阿姨叫我送你回病房是要有话跟我说吧,如果是,阿姨不妨直接说好了。”

停顿了一下,最后还是把话说了出来,“关于小傲跟你的关系……我已经知道了。”

品萱的脑袋忽然间震住,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好,刚要说话——就被杜芳乐抢先了。

“作为尔谦的母亲,我很感谢你给了他小傲……”她伸手抓住品萱有些冰冷的手,复杂的眼神在与她交谈。

听到这里心里早已经是激动般的颤抖,品萱睁开眼迎上杜芳乐的双目。

“小傲真的很聪明懂事,就像是跟尔谦一个模子映出来的。这些年已经成为了冷家的宝贝,每一个人都对他百倍的呵护,最疼他的应该是……忆柔。”

平声平调话语中,惟独在结尾的时候,加重了‘忆柔’字的语气。

呼吸的空气顿时凝结住,心里已经找到了答案,她要跟自己说什么了。

紧握住品萱的手,杜芳乐深呼吸一口气,“但作为冷家的女人,我想我该从这个家的观点出发……把事情埋下去,这对大家都好!我希望你能明白。”

说出这些话,她不仅仅是为忆柔今天的事感动,更多的出发点,是因为她是冷家的女人,很多事情她都要思量,无论如何,冷家的声誉才是重点。

被紧握的手开始有些颤抖,品萱快速地抽离了出来,眼神中的那种­色­彩瞬间消失,轻扯动双­唇­反问道:“希望我能明白?那有谁来明白我?”

话出的同时,心里也在盘算着另一个计划。

“品萱,你听我说……”话未说完——

“不用说了……”品萱站了起来,弯身凝视着杜芳乐,让她看到自己挣扎的眼神,然后缓缓而道:“阿姨的意思,我怎么会不明白……”

但是请允许我告诉您,我做不到!

她心里冷冷地一笑并吐出一句未说出口的话,再次给自己套上;那层伪装,她的另一个计划就是,在杜芳乐面前演一场好戏!

“品萱,我就知道你是个善解人意的孩子,谢谢你,真的……”听到品萱的话,杜芳乐顿时松了口气,紧缩的眉心也舒展开了,一脸感激的看着品萱,或许更多的心疼,想不到品萱这么懂事,相比忆柔……

看着杜芳乐的神情,品萱不禁在心里想警告她:不要把我想的太伟大,我只是一个女人!

一个女人要达到目的,她依稀记起了Cloud的话,要达到目的,就要遇神拭神,遇佛杀佛,但是,最厉害并不是这招,而是遇神敬神,遇佛拜佛。

所以,此刻她不能硬碰硬,她也要谋取她的信任,而且要比忆柔更多!

品萱自然地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品萱蹲在杜芳乐的面前,作为一位母亲的神­色­,神情地说道:“其实我只是希望小傲能好好的,别的我都不在乎。”

“品萱……”杜芳乐再一次被感动,抓起品萱的手紧紧地握在自己的手心。

“阿姨请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不要再叫阿姨了,品萱愿意做我的­干­女儿吗?”杜芳乐心里很清楚,这并不是感动,而是看着眼前的品萱,她有种说不出的喜欢。

“当然愿意。”心里一笑,这算是取得信任的第一步吗?她会让所有信任姐姐的人都朝着自己慢慢走来……

把品萱拥入自己的怀里,或许这一刻,心里所有的纠结都因为品萱而解决了,“我真的希望,品萱能拥有自己的幸福……”

幸福?能让某人拥有比自己多白倍的惨痛遭遇,那种涌上心头的愉快感才是幸福!

一直站在门口的冷尔卓不禁露出了坏坏的笑容,拨弄了一下自己的碎发,双手Сhā进口袋,带着从容的步伐消失在走廊。

本来他还在担心品萱会怎么样,但这个情况看来她似乎能应付,只不过,他心里最为震撼的是……小傲是品萱生的!

心里不禁泛起点点的痛……

两个小时后,忆柔终于被推出了手术室,送到了病房。

忆柔动了动身体,身上的刺痛不禁让她脸­色­苍白。

坐在床边轮椅上的杜芳乐立刻伸手摸了摸忆柔的额头,紧张到问道:“忆柔?你怎么了?”

忆柔听到熟悉的声音,才缓缓地睁开眼睛,当模糊地视线变清楚的一刹那,整个脑袋像是被冻结住一般,她……她怎么会在这里?而且……

“姐姐,你没事就好了。”品萱双手撑着床边,弯下腰装作担心的样子,然后快速地转过身朝着杜芳乐说道:“­干­妈,这下姐姐没事了你就可以放心了。你们先聊,我去打点水来。”

说着品萱就拿着水壶走了出去。

­干­妈?品萱在叫杜芳乐­干­妈?她们……顿时心里极度的不安,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似乎像在说着什么……

“忆柔,你醒了就好,真的吓死我了。”杜芳乐抓起忆柔的手,一直因为担心紧缩的眉终于舒展开了,松了一口气。

“妈咪……求你……”忆柔此时更加在意的是另一件事,刚要说出楼,就被杜芳乐捂住了嘴巴,“别说了,这事情就当没发生过,而且我已经跟品萱谈过了,她也答应了不会说出来。”

她肯定会答应,因为自己的手上,还握着她的要害,可是……她总觉得自己的婆婆跟品萱之间,萌发了一种奇妙的感情。

那股压抑的气息,总是像一个魔咒让自己难以呼吸,辛品萱快速地走出病房,没有在门外偷听她们的谈话,因为她已经知道她们之间的话题。

因为膝盖的隐隐作痛,她缓慢地脚步移动在走廊上,刚走过转角,就碰上那抹熟悉身影,冷尔谦正朝着她面对面走来。

心里燃起莫名的紧张,但是却没有停下脚步,紧紧地抱着水壶抱在怀里,低头不想再他面前展露太多的表情,加快了脚步,没有说任何的话。

正要与他擦身而过时,却被他的手抓住了自己手臂。

辛品萱快速推开他的手,“姐姐已经醒来了,在等你,你开去吧。”

冷尔谦皱了皱眉头,黑眸落在渐渐离去的娇小身影上,似乎对她的举动感到了不快……

快速地转入另一条走廊,她靠着墙边,深呼吸一口气,全靠走的快,要不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真是没用,为什么一见到他就束手无策呢?

想着想着,膝盖传来了一阵一阵刺骨的痛,她快速地蹲下……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疼痛越来越剧烈,额上大豆般的汗滴滑下,怎么会这样?她快速地双手撑着地板。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脚步在朝着她慢慢地靠近……

Cloud原本只是路过,以他的本能、个­性­,他是不会去接近任何人,但是看着跌坐在地上的人,却不知不觉的靠近,低着头的她看起来好痛苦的样子。

于是弯曲下高大的身形,蹲在品萱的面前,虽然不知道这人能不能听得懂,但还是用了英语问道:“你怎么了?”

这熟悉的声音……

辛品萱艰难地抬起头,顿时楞住!

两人相互望着——

辛品萱原本沉落的心忽然激动了起来,泪水一瞬间从眼角滑落,他是Cloud!

是那股熟悉的味道,她知道他不会有事的,兴奋,开心,惊讶,数十种激动的心情瞬间布满整个心扉……双手快速地扶住墙,想站起来,却无法自己起身。

是一张绝美的脸,Cloud心里一震,脑海似乎闪过一些熟悉的情景,她为什么看到自己流泪呢?

原本毫无表情的他,立刻皱起了双眉,心痛,迷惘,占满他的心,这是怎么了?

这情景画面,不停地在脑海模糊地闪过……

忽然间,看着她想站起来又要跌坐下去的时候,他立刻收回了复杂的思索,本能­性­的将她扶住,跌入自己的怀里,这气息……

他是Cloud!品萱忽然间变得激动,贴着他的胸膛,那种温暖,那种味道……Cl……”

话说一半未了,她昏了过去……

“喂,”当柔软的身子无力的跌入自己的怀抱昏迷的时候,Cloud变得莫名的紧张,快速地拦腰横抱起她,朝着急救区阔步而去。

为什么她在自己的怀里会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Cloud不解的紧缩住眉心。

迷迷糊糊中,她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那双蓝­色­的冰眸,那……完全的失去意识。

“医生!医生!”Cloud怒吼着,虽然对自己的行动不解,但是那种担心,紧张瞬间涌上。

快速地将人放到床上。修长的手指抚摸过她苍白的脸,指尖的颤抖直入心头,有些触动。

就在这个时候,一位护士拉着他走出急救区,“这里不能进来,你先出去等着吧。”说完后快速地拉上了帘,他焦急地徘徊在等待区。

“Cloud!”一声惊呼她睁开了眼睛,看着周围白­色­的一片,她这是在哪里?

Cloud呢?紧紧地抓住被子,难道是自己的幻想……不是的,那很真实!

想到这里,她要快速地下床——

“小姐,你现在别乱动!”护士的脸快速地出现在她的眼球中。

护士推了一把轮椅走到她的身边,缓缓地说道:“医生吩咐让我带你去做更细致的检查,您的脚……小姐,你要去哪里?”

话还未说完,辛品萱就快速地跳下床,不对!刚刚那人一定是Cloud!

她能感觉到……跌跌撞撞的朝着门口跑去。

居然强烈的想独占拥有……

“别拉着我,我没事——”品萱甩开了追上来的护士,着急地四处张望,最后却迎来的只是失望,那么多人在眼前晃,都不是Cloud,难道真的是自己幻想了?

不禁露出苦笑,Cloud到底在哪里啊?

“经过检查,你的脑袋伤口恢复的很好,不过多久你就可以出院了。”医生看着光片对着Cloud说道。

“那这些日子真是谢谢医生了。”小唯看似比他更加开心,灿烂的对着医生道谢。

慷而一边的Cloud显然没有在意他们的话,而是失神地看着一个方向,还在想着刚刚的情景,感觉好熟悉……

他慢慢地靠近,看着她蹲在角落,雨水打湿了女人的身体,她抬头……好模糊……看不清……

忽然间,小唯纤细的手拍了拍Cloud,“海逸,你怎么了?”

走海逸是在叫他,是小唯为了叫的方便随便给他取的新名字。

“怎么了?”被拍了拍,他才收回思绪,转头冷漠的问道。

冷应该是他一贯的个­性­,小唯似乎早已经习惯,带和灿烂的笑容继续说道:“医生说,你可以出院啦!”

“噢!”快速地起身,没有任何的招呼,就要朝着办公室门口走去。

“海逸!你要去哪?”小唯拽住他的胳膊。

“急救市。”

“看你刚救的人?”

没有回答,推开小唯的手,快速地穿过走廊,不知道为什么,他想再见到刚刚那个女人,急切的想……

可是当来到这里的时候,却已经不见她的身影。

看着急救区来来往往的人,他不禁注意到了自己的手,似乎指间还遗留着那一点点的温热,似曾相识……

品萱拿着手里的检查报告呆滞的站在走廊的角落。

“是辛小姐吧,这样的阵痛只是初期,不是吃止痛药就能完全的压抑住的,作为医生我还是建议,最好的方法还是进行手术,纠正移位的人工骨骼。”

医生的话一直回荡在自己的脑海里,再做这样的手术?她想起来就头皮发麻。

摇了摇头,让自己不再去想,她现在没有心思想别的,她要面对的是两个女人,于是快速地朝着那­阴­霾之地而去。

推开病房的门,屋内除了忆柔睡在床上,其他一个人也没有。

她看着品萱走了进来,于是吃力地坐了起来,虽然已经受伤,但是脸上那种自信的神情却不曾减弱,一双犀利的眼睛与品萱对望。

“你跟我婆婆到底说了什么?”先发制人,忆柔抢先开口问道。

“受伤这么严重还有心思去关心这些事情?姐姐真是辛苦啊……"品萱拉开一张椅子,忍着膝盖的疼痛,优雅的坐下,双眸一抬,气势有增无减。

“你以为你这样做,就能夺走我的地位吗?”忆柔没有理会品萱的话,而是继续着她要说的重点。

“为什么不能?其实我很想试一试……”品萱笑了笑,悠哉的脱口而出,眼中却带着一丝肯定。

脸部瞬间僵硬,忆柔倒吸一口气,压抑着内心的那股怒火低声地问道:“你认为你能跟我斗?”

“你觉得呢?”品萱反问。

“你变——”话未说完。

“是我们都变了!”品萱站了起来,双手撑着床边,弯下身,对视着忆柔的双眼,“从你变得不像姐姐的那一刻起,你还会奢望我能安心的做你妹妹?但我们终究是姐妹,所以我们有个共同处,就是为了目的不折手段!”

“卑鄙!”忆柔似乎被她的气势吓住了。

品萱想笑,她在说自己卑鄙?她有这个资格吗?

不过这个词她现在喜欢,“竞争者所必备的特征,这就是卑鄙真正的含义。‘竞争者’三个字,她用独特的语气去诠释,似乎在告诉她,这一刻开始,她们之间的只有竞争!

“不要忘记,你的弱点都掌握在我手上,你拿什么跟我竞争?”忆柔似乎也被逼急了,面红耳赤的对望着品萱。

“别忘了,你从来就没有赢过!”品萱平声平调的吐出,却掺杂着浓浓魄力。让忆柔的上身不禁向后靠,她的话就像说到了重点。品萱轻声到一笑,继续说道:“有一个事实你是无法磨灭的,你可要小心了,这一次随便一个报告就能证明事实,这一次被你侥幸逃过,下次——”

忆柔一听,激动的打断她的话,“什么事实?你别在那里胡说!”

“你还不肯认清吗?我才是小傲真正的妈咪!这就是事实!”脸慢慢地靠近那张有些抽搐的脸,带着­阴­森的笑容,品萱警告道。如果不是顾及自己爹地,裴逸凡还有小傲,她早就会这样做了。

激烈的话一落,整个房间顿时僵持住,安静地就像一快死地,两个冻结的神情是互不相让,仿佛两个战争之神等待着硝烟的弥漫……

此刻,他们却没有发现,站在门口那抹小小的身影,小手扰了扰自己的脑袋,大眼睛在眼眶中转了转,小嘴一嘟,低语道:“刚刚品萱口里的小傲是我吗?”

************

酒吧角落里,一抹高大伟岸的身躯,烦躁地朝着柔软的沙发一坐,几杯下肚,那些烈酒就如同白开水一般,让他毫无感觉。

终于,卫朗还是忍不住抢下他手中一瓶即将启开的名酒,无视冷尔谦那种怒气,低声道:“别再喝了。”

他也是刚刚从韩国处理完济州岛度假村回来,正有事要跟他说。

冷尔谦与卫朗对视几秒,快速地伸出手在感觉有些火辣的脸上拍了拍,终于开口说出从进入酒吧到现在的第一句话:“告诉你个惊人消息,品萱没死……”

话落,卫朗却没有多大的震惊,把手中的酒瓶安放在桌子上,神情颇为严肃的看着冷尔谦,“而且她还回来了?”

冷尔谦上身向后靠向椅背,沉默无语。

卫朗恍然大悟的看着冷尔谦,看来这些不在香港的日子的确发生了很多事,几秒后,卫朗抓起桌上的酒,倒一杯,送到冷尔谦面前,“原来如此,那是应该喝一杯庆祝。”

黑眸一挑,嘴角有些上扬,带着点点的笑意说道:“你刚不是还叫我别喝吗?现在还送酒到我面前?”

话落,卫朗也为自己倒了一杯,一口而尽。

“怎么?你有话跟我说?”冷尔谦喝下一杯之后,看着卫朗异样的举动,疑问道。

“我是喝杯酒清醒点,好听你跟我倾诉。”卫朗耸耸肩,带着他那油嘴滑舌的神­色­说道。其实是因为,犹豫着是不是要将知道的告诉冷尔谦。

或许不应该告诉,想到这里自己也心烦了起来。

真不愧是这么多年的好友兼工作伙伴,冷尔谦笑了笑,举杯在自己的眼前晃了晃,看着杯中清澈的液体,缓缓地说道:“四年前那场车祸后,我似乎才了解自己心里的想法,曾经尝试着想放下,我也以为自己放下了……”

他也为自己的话觉得好笑,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又道:“说起来好笑,直到她再出现,就算开始不是以品萱的身份,自己也因为那熟悉的气息,像个年轻小子一般心悸。当知道她是品萱之后,就不仅仅是心悸的感觉了,居然强烈的想独占拥有……”

“你对她怎么了?”卫朗打断冷尔谦的话,神情严肃的问道。

冷尔谦淡淡地一笑,把手中的摇晃的酒一口饮进,斩钉截铁的说道:“我要她只属于我!”

卫朗错愕的看着冷尔谦,难以相信这句话从他口中而出,“只属于你?你别这么霸道了……而且你……”

“而且我是一个已经结婚,有老婆的人,刚好该死的是,她还是我小姨子?”冷尔谦接上他的话,露出一丝苦笑,“这个我当然知道,但事实上,我还是无法控制自己……”

话说到这里,忽然间,冷尔谦身子前倾,双掌一拍桌面,慎重的说道:“无论什么方式都好,我只要她呆在我身边!属于我!”眼睛中发出从未有过的­色­彩。

卫朗似乎看出了他异样的神情,心里也不基惊讶,想不到这小子……

他还是决定说:“可重点是……她已经不属于你了!”

说出那些他最近知道的事情吧,“四年前,陪她度过最困难的并不是你!你知道吗?我这次在韩国的最大发现就是……”

“就是什么?”冷尔谦打断卫朗的话。

“别在纠缠她,这样对你们都好!”卫朗面容变得严肃,告诫道。

“你到底说不说!”冷尔谦没有了耐心,整个人暴跳如雷般抓起卫朗的衣襟,问道。

他很了解冷尔谦的­性­格,所以对于他现在的举动并没有多大的反应,而是轻轻地推开他的手,拨弄了一下衣领,倒吸一口气说道:“四年前的车祸是金尚熙把她从死神那里拉回来……”

卫朗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道:“这些都是在韩国的医院得知的,最痛苦的时候,是那叫金尚熙的在她身边,整个医院都知道他们是一对。”

“放屁!”冷尔谦一听到说他们才是一对,心里就激动。

“你可以不相信,但是你要是知道她四年前变成什么样,你就能明白金尚熙才是最爱她的人。”其实当他知道这事的时候,自己也震惊了,更多的是感动。

苦笑了笑,递上一杯烈酒给冷尔谦。

“四年前她变成什么样?”冷尔谦推开他递来的酒,问道。

“你要是真想知道,我就告诉你!”放下酒杯,两眼对视着冷尔谦,“左脸全毁,双脚残废!”

八个字就像是八千把锋利的冰刀,划破酒吧内的喧闹——冷尔谦顿时像是中了万箭穿心。

“那种治疗的痛是没有人可以想像的,那……你要去哪?”话说一半,立刻转变,卫朗忽然抓住他的胳膊问道。

冷尔谦甩开他的手,淡淡的吐出四个字,快步地朝着酒吧门口而去,“我知道了。”他现在的心比谁都痛,他……

“亦……”卫朗艰难的想再劝他,却发现他已经甩开自己快步地离去……

冷尔谦紧紧地握住拳头,整个脑海都满是痛恨……

为什么这些事她都不告诉自己!?为什么想着她承受着那些痛苦的时候自己会更痛!?

辛品萱!为什么!?

……

车快速地驶向香港岛的深山半岛,直到在海洋公园门口停下。

“下车吧!”金尚熙转头看着品萱笑了笑,说道。

“尚熙,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你……”不等品萱把话说完,就活生生的拉着她走进了公园内。

整个公园环山而建,金尚熙带着一脸疑问的品萱穿过公园内美丽的夜­色­,来到一个巨大的摩天轮脚下。

品萱惊讶的愣住,抬起头,仰望着夜­色­里更加五彩缤纷的景­色­——摩天轮。

“还记得我承诺过的吗?等你站起来,我要带你去做的第一件事。”金尚熙扶住她的肩膀,温柔地说道。

摩天轮,她记得……他说过,摩天轮每个格子里都装满幸福,当人们可以仰望着摩天轮的时候,就是在仰望着幸福。他说过等她好起来,会带她去看韩国最美的摩天轮。

“虽然不是韩国,不过……香港的摩天轮也很美,怎么样?要不要感觉下?”尚熙洋溢着灿烂的笑容,那种专属于他的笑容,很温馨。

“尚熙……”

“走吧!”

随着巨轮载您缓缓攀升,海洋公园的美景,浩瀚的南中国海都在瞬间尽收眼底。

品萱顿时像个小孩子一般,开心又惊讶的趴在窗边眺望。当灯光齐放的时候,从山顶往往下看,一切仿佛如星空中一般,五彩斑斓。一条条彩­色­的星河,穿破寂静的夜­色­。

金尚熙站在她身后静静地看着她的模样,不自觉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或许她不知道,和爱的人乘风而上的那种感觉叫幸福。

“品萱,跟我回韩国好吗?我带你去坐釜山的摩天轮。”划破夜空,他的话像是瞬间冻结了整片空气。

贴着玻璃的手不禁颤抖了一下,转过身看着尚熙,“我……”

“别怕,我不是要求你嫁给我,我只是不放心你在这里。”尚熙拉着她坐了下来,缓缓地解释道。其实他是想带着她回去治疗,这样拖下去并不是办法,“而且……”

就在这个时候,摩天轮咔的一声停了下来,品萱想也没想,“我还不能离开……”品萱带着肯定的语气说道,就走了出去。

她怎么能就现在离开?所有的事情都还没做,她不能离开!

走下摩天轮,金尚熙跟在品萱的身后,慢慢的朝着大门走去……

身后的摩天轮渐渐地变小,但是它还是在不停不停的转啊转,一圈又一圈,没有停留,义无反顾地转着……

而自己却无法进入,因为这一次的入场卷被人撕毁……

那下一次呢?

他还在等待……

……

莫名的感动,温柔而又温馨的笑,总让她在落寞中找到一丝的温暖。

看着黑夜中消失的车子,嘴里不禁喃喃自语内疚道:“对不起……”

他每一次对自己好,都让她害怕,害怕到自己不能去偿还……

品萱矗立在灰暗的夜灯下,沉默了几秒,转身进入自己的公寓大楼。

却没有发现不远处一直停着一辆黑­色­的跑车,完全忘记了他来的目的。

而是因为年增丰他们在那里依依不舍分别的情景后,心里燃烧起了一把熊熊燃烧的烈火。

冷尔谦紧紧地握住方向盘,一踩油门,呼啸而去……

()

小傲是妈咪生的吗?

当回到家的时候,夜已经深了,冷尔谦迈着脚步穿过走廊,却不知不觉地在小傲的房间前停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当自己烦恼的时候就喜欢静静地看一看儿子。

轻轻地推开/房间门,走到床边开启暗黄|­色­的床头灯,才发现一双圆滚滚的水灵大眼看着自己,小手抓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嘟嘟的小嘴小声的呼唤道:“爹地……”

“冷傲!你怎么还不睡?”冷尔谦皱了皱眉头,伸手覆盖在自己儿子的脸上,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种心痛的感觉。

鹃“我睡不着……”小傲眨了眨双眼,说道,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躺下小脑袋就在胡思乱想了,在想着品萱对妈咪说的话……

冷尔谦沿着床边坐下,伸手为小傲弄了弄头发,“你在想什么呢?”说着,冷尔谦侧身躺下,把小傲拥入怀抱,这种感觉总让他觉得熟悉…

犹豫了一下,两可爱的小嘴­唇­,抿了抿,抬头问着爹地:“小傲是妈咪生的吗?”

氡他的提问不禁让冷尔谦笑了笑,轻轻地捏了捏他白­嫩­的脸颊,说道:“冷傲,不要问这么没水准的问题,你不是妈咪生的,难道还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吗?”

想不到爹地也会这么幽默,惹得小傲不禁捂着嘴,咯吱咯吱的笑了笑,笑声结束后,他渐渐地靠近爹地的胸膛,“爹地,如果我不是妈咪生的呢?你会不会还是很爱小傲呢?”

虽然头越来越沉,冷尔谦还是带着笑容,拍了拍他那不知道整天胡思乱想什么的小脑瓜子,“你说呢?无论你是谁生的,都是爹地的宝贝,我冷尔谦的儿子!”或许是酒­精­的作用,让他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了,似乎还把小傲说的话当真了。

“那爹地不想知道,我是谁生的吗?”小脑袋晃了晃,抬起来说道。

“那你说说看……”冷尔谦头搭在枕头上,大掌覆盖在小傲的小脑袋上,浓厚的呼吸在他头顶响起。

小傲眼珠转了转,最后还是把心里的疑问吐出,“品萱说小傲是她生的……”说着抬起水灵的大眼,看向下巴搁在他头顶的爹地的脸……

冷尔谦已经睡了,贴着儿子很安心的睡了……

高大修长的身躯弯曲在小傲的小床上,紧紧地将小傲搂在怀里,顿时,周围一片安静。

小傲撇了撇嘴,扭动了小小的身躯,从冷尔谦的怀里爬出来。

小手抓起被子,小心的帮爹地盖上,看着爹地那张帅气的面庞,不禁笑了笑,动了动粉粉的双­唇­,两肩膀无奈的一耸,叹一口气小声的说道:“看来是不能指望爹地帮我找答案了……”

小身躯敏捷的翻下床,走到房间内的书桌前,拿起桌面上的笔记本,跨几步一跳到沙发上,傲慢地坐卧了下去,那个神情像极了冷尔谦,就连动作也相似。

把笔记本搁置在膝盖上,翻开后,嗒嗒嗒的敲了敲键盘……

水汪汪的大眼看着荧幕上的字,小嘴嘟噜着说道:“那是要去验DNA才可以……”

眼睛一闪,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如果寻找出了答案会怎么样,不过……他不喜欢把疑问压在心里,还是先查一查再说吧,管他呢……

()

嘻嘻,挠了挠小脑袋,笑了笑,合上笔记本,又小心地钻进了爹地的怀抱。

……

几日,为了讨好杜芳乐,品萱时不时都出入医院。

今天,是杜芳乐出院的日子,品萱一大早就来到了医院,陪着杜芳乐做最后的检查之后回到了病房。

“品萱,真是谢谢你。”房间内,杜芳乐握着品萱的手,笑着说道。

“反正今天休息,也没事……”品萱带着亲切的笑容,其实她今天专门请假来的,只是为了讨好而已,“一个人在家那么无聊,还不如来陪陪­干­妈。”

“品萱一个人在外面住?”杜芳乐听到这里有禁问道。

“嗯嗯,妈咪也不在香港,所以就自己一个人了。”品萱依旧带着笑容,意味深长的说道,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一个人住多危险啊……”杜芳乐不禁皱了皱眉头,其实自从品萱答应她的要求之后,她就对这个孩子另眼相看,是个很懂事的孩子,但终究还是她们亏欠她的,而现在听到她一个人在外面住,心里就觉得更加的内疚,不行……“这样好了,你搬来家里陪住吧,刚好可以陪­干­妈我,要不我可要无聊死了……”或许这样做能让自己心安一点。

“这样不好吧。”品萱有些犹豫。

“没什么不好,就这样决定了,明天我就派司机给你搬行李。”她需要让自己的心好过一点,或许给予她多点爱,可以弥补。握住品萱的手,又说道:“你就当搬来住,是陪­干­妈好吗?”

这时,刚好忆柔走了进来,她听到了婆婆刚刚的话,脸­色­明显有些不安,瞥了一眼品萱,快速地朝着婆婆走近。品萱对着忆柔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然后转头看向杜芳乐,说道:“我去给­干­妈办理手续,你们先聊。”

看着品萱一走,忆柔就急了,连忙说道:“妈咪,您怎么能让品萱住进家里呢?”

“为什么不可以?毕竟是我们欠她的,这样做我的心里能好过一点。”杜芳乐知道儿媳担心的事情,但是这些日子的相处下来,她相信品萱并不是个有心机的孩子。

“可是……”

“别可是了,你作为她的姐姐,难道也忍心看着她一个人在外面住?”杜芳乐反问道。

品萱站在门口听完她们之间的谈话之后,才迈出脚步穿过走廊,心里不禁一笑,不入虎口?焉得虎子?更别说是竞争……

……

第二日清早,杜芳乐果然派司机来接她。

品萱随便收拾了一些衣物,看了看当初自己为自己准备的小屋,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快速地走了出去……

“辛小姐,我来帮你吧。”司机一见到品萱,立刻开门出来,接过品萱的行李,然后朝着后备箱放去。

“谢谢……”品萱礼貌的道谢。

“辛小姐真是客气,您可是冷少­奶­­奶­的妹妹,这种事交给我们做应该的。”司机为她打开车门,安排她上车之后,快速地回到驾驶座上,开着车扬长而去……

进入冷家的大门,车子顺着车道开过,窗外呈现出冷家最豪华奢侈的花园,这些对于品萱来说都是冰冷的,于是她没有看向窗外。

就算再豪华又怎么样?却不是那种家的温馨……

打开车门站在如城堡一般的别墅门口。

品萱深呼吸一口,眼中闪着异样的光芒,迈着从容的脚步一步一步朝着客厅走去……

她终于进来了!

冷家大院!这应该是她第二次来吧……

想不到再一次进来却是五年后,这一次她踏进来,就不会这么简单的离开!

她告诉自己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单纯无知的辛品萱了!

等到出去的时候,她要让姐姐失去所有,而自己将会是拿回一切,拉着小傲的手离开!

************

辛忆柔身后跟随者几个下人,轻微的一个眼神后,下人们就快速地上前替品萱拿起行李。就算是大伤初愈,看上去仍是端庄的美艳动人,举手投足之间洋溢着冷家女主人的风范。

想不到会是她出来迎接自己,品萱摘下脸上的墨镜,迈着不快不慢地上台阶,带着她最迷人的笑容,“想不到姐姐这么快也出院了?本来我还想搬过来安放好之后去医院看望姐姐呢……”话落,心理不禁轻蔑的一笑,看来她是急了吧……

“有这份心窝已经很开心了。”忆柔装作不去在意她的话,反倒露出脸感动之­色­,上前拥抱住品萱,脸­色­瞬间一沉,没有让任何人看见,细柔的嗓音压的很低很低,带着一股威胁的口气说道:“别玩花样!”

两人分开,品萱拍了拍她的肩膀,嘴­唇­轻微地上扬,那双水灵的美眸一眨,透过她她,看到走出来的杜芳乐,立刻迎上前,“­干­妈……”甜甜的一声之后,伸出藕臂挽住杜芳乐。

堂皇的客厅营造着浓郁的欧式风格,正中央的一盏巨大的水晶吊顶灯虽然显出了豪气,但往往华丽之下是那种冰冷的气息。就如同那张坐落在厅中昂贵的沙发一般,只是冷冷地在那矗立。并没有多余的温情。

不过……这里所有的一切是会让人迷失。

这时,坐在偏厅正看着报纸的人犀利的站了起来,严肃的神情就算是加上一些笑容都会让人觉得深沉,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她们,他就是冷日烨,这种气息,就如他的名字一般,是个永远飞翔在人们顶端,傲视群雄、叱咤商场的人物。虽然已经渐入了老年,但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王者气质,一看就能看出,他跟冷尔谦是父子。

品萱露出灿烂的笑容上前,礼貌地称呼道:“叔叔好……”

“既然你都叫芳乐­干­妈了,那你就应该叫我­干­爹。”冷日烨严肃的脸轻微的笑了笑说道。

“­干­爹……”

“嗯,以后就当这里是自己的家吧。”冷日烨吧手中的报纸放到方桌上,然后转身便朝着走进客厅的忆柔说:“忆柔,让尔谦来下我的书房。”话毕,迈着从容的脚步朝着书房走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品萱的心理似乎已经有了盘算,看来下一个目标便是……冷日烨!

“刚好,忆柔,你就带品萱上楼为她安排下房间吧。”杜芳乐看着正要上楼的忆柔,说道。

心里那种心不甘情不愿的气愤在猛烈地燃烧,为了不让婆婆看出,尽量的压抑着,忆柔脸上的笑容一直不变,快速地应答后领着品萱朝着楼上走去,刚转入拐角脸­色­就立刻­阴­沉。

那股­阴­霾的气息顿时在走廊传播开来,忆柔双手抱胸,斜视一眼品萱,冷漠地带着一丝轻蔑的口气说道:“你到底有什么­阴­谋!?”

话落,品萱忽然间停下脚步,转过身,一双明亮的双眼看着跟前这位穿着光鲜的人,伸手放在忆柔的肩膀上说道:“我能有什么­阴­谋,你也看到了,是­干­妈非要我来陪她。”说着眼睛看了看周围,“不过……冷家的一切都很吸引人噢。我很喜欢……”越说越压低声量,直到越来越小之后,好像在宣告着:“好戏才刚刚开始……

忆柔朝着品萱一推,瞬间面红耳赤,燃烧着烈火的双眸狠狠地对上品萱的双目,警告着说道:“我才是这里的女主人!”像是一种宣誓,不容任何侵犯她的地位。

冷瞥一眼想不到曾经一向冷静的姐姐,居然也会做出这么幼稚的举动,品萱拿开她覆盖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淡淡地说道:“那就好好的做你的女主人吧……”她真的很想直到她如何继续……

说完,转身朝着房门走去。

只有忆柔静静地矗立在原地,一把怒火在她周围燃烧,像是一瞬间与世隔绝一般……

“请问冷少­奶­­奶­,这是我的房间吗?”推开门,回头看着一动不动的忆柔问道。

就在这个时候,忆柔抬起火眸,那把燃烧的火苗顿时散发开来,完全顾不上自己的形象,跨出几步,抓住品萱的手腕就拉着她往屋里走去,压抑了已久的情绪在瞬间爆发。

双目如赤火一般,忆柔再一次被她的话激魄,缓缓地抬起头,“你觉得我好欺负吗?很可笑吗?所以才这么做吗?”

“你自己认为呢?”品萱不带任何感情的反问。

“你认为我会乖乖的认输吗?”忆柔毫不客气的

抓住她的手腕,怒气横生的说道:“品萱!你如果要玩大!我陪你!你认为自己能与我玩?”说完把品萱用力一甩。

想不到忆柔的力气这么大,被她一甩,品萱的腿磕碰上床边,立刻传来一阵疼痛让她跌坐在床边,扯动这颤抖的双­唇­,坚强的说道:“人生本来就是一场赌局,当然是能玩多大就玩多大了!”

“赌局?哼!所有的筹码都握在我这里,你还能拿什么跟我玩?别怪我没提醒你……”忆柔脸­色­变­色­­阴­森恐怖,双手撑在她的跟前,缓缓地吐出:“继续玩,你就只能收到孟樊通知你收尸!”

她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在意那股疼痛,抬起双眼看着辛忆柔,冷冷地一笑,平和的吐出:“如果裴逸凡有什么事,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大不了……”话到这里,忽然间带着一股迫人的气势,“就是玉石俱焚!”

忆柔震住,沉默无语。

品萱扶着床边的家具,坚强地站了起来,颤抖的双­唇­缓缓地吐出:“以前的我从来想不到姐姐你居然是个这么自私的人,什么事都只想自己,从来都不想别人,难道这里的诱惑就这么大吗?让你变成这样?呵呵……”品萱无奈的笑出声,为她的迷失而笑。

“这都是因为你!”她就不应该再出现,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忆柔早已经被怒气挥洒的失去了理智,握紧着双手,沉默了一会儿,向前跨几步,就在她正要再次张口辩驳之时,一道小身影步入了她的眼球。

品萱的这里很痛吗?

小小的身躯是从自己的房间连奔带跑而来,还气喘吁吁的就快速地推开门。

他并没有听到她们之间的谈话,但是却觉得房间有种奇怪地感觉,绕了绕小脑袋没有多想,撅起小嘴对品萱兴奋地说道:“品萱!”然后看向房间内的妈咪,问道:“妈咪,­奶­­奶­说品萱要住在我们家了,是真的吗?”

忆柔顿时木讷住,看着小傲那可爱的脸蛋,快速地把内心的火气压抑住,几步上前抢先拉过小傲,蹲下亲切在小傲的脸颊落上一吻,说道:“­奶­­奶­说的是真的。”

小傲转头看向品萱继续问道:“品萱,那你会不会住家里呢?”

鹃每次见到小傲,心里都强烈的激动,伸手摸了摸小傲的脑袋,露出溺爱的眼神,亲柔的说道:“嗯嗯,以后小傲可要关照我噢。”指尖传递着隐隐的温暖,直到涌入心头。

“那是当然的。”听到是真的,小傲心里也偷乐了一下,这样一来就能让他更容易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抬起可爱的笑脸看着品萱,总觉得好奇怪地感觉,可是……“品萱的这里很痛吗?”他发现了品萱一直用手覆盖在膝盖上,皱了皱小眉,问道。

当一只软绵绵的小手轻轻触碰她膝盖的时候,她顿时愣住了,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连她自己都无法形容,似乎成为了最有效地良药,让她忘记了疼痛。

氡这几秒的温馨总是会在瞬间被打断,忆柔看着情况不对,立刻抓回了小傲手说道:“小傲,很晚了,你该去拿书包去幼稚园咯。”

“知道了,反正等会是爹地送我去,他开车可快了,别急嘛……”小傲嘟噜着小嘴,伸出双手抚摸在忆柔的脸上,对着她们笑了笑就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看着小傲离开的背影,忆柔原本和蔼的神情立刻转变。

“你给我挺清楚,无论什么方法我都会守护我的婚姻,家庭还有我的儿子!”忆柔瞪大着眼睛,最后的通告。

品萱还沉浸在刚刚的温暖中,并没有听进忆柔的话,心里却告诉自己,她的隐瞒,只是为了小傲,毕竟小傲还小,她会等……

“你也给我听清楚,无论用什么方法我都会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一样都不能少!”忍着膝盖的疼痛,坚强的与忆柔对立,这也是她最后的通告!

两人互看数秒,转身,各自朝着自己的方向走去。

从这一刻起,她们不再是什么姐妹,都为自己而竞争!

只是,不知道……最后谁才是赢家!

冷尔卓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整理着自己有些凌乱的碎发,俊美的脸呈现在镜子面前,但是一听到电话那头的话之后,不禁皱了皱剑眉,毫不客气的说道:“拜托!那丫头不见了,为什么要问我啊,我上哪知道去!”说着拿起沙发上的西服外套,潇洒的迈步出了门口。

“那丫头可能就在香港,她可是你妹妹,派人找一找去,还有……”

“我知道了,事情很顺利,你放心……”穿过了走廊,她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不远处那个蹒跚地行走的影子牵扯住了,是品萱?他立刻对着手机那头说道:“好了,不说了,你儿子现在很忙!”

咔的一声,挂掉,忙?那小子只有对待女人才是最忙的!此刻电话那头的人早就预料到了……

“品萱?你的脚怎么了?”快速地上前扶住品萱的肩膀,问道。

品萱转头一看是尔卓,“没事,刚不小心撞到了。”她并没有把刚刚是因为忆柔推她,不小心撞到了旧伤上的事直接说出来。

她再说谎!

冷尔卓皱了皱眉,没有等品萱反应,快速地伸出手臂,穿过品萱的腰部,一个灵活有熟练地动作,只花了短短的两秒,就把品萱扛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喂,尔卓!你要做什么!”双脚速度离开地面,让她失去了重心,“快放我下来!”

冷尔卓嘴角一扬,大手朝着她的细腰一按,“别动!要是乱动我们就会一起摔下楼,我是不介意跟你一起遇难……”玩世不恭的笑容又一次布在了他的脸上,这个画面是不是很熟悉呢?想不到相隔这么久,她还是一个连自己脚受伤了都不会照顾的人。

“那你先放我下来!”这让她不禁想起了他们的第一次相见,天啊,他怎么还是这个样子。“你放……”话未说完——

“冷尔卓!你做什么!?”就被刚走出书房的冷尔谦一声呵斥了回去。

“难道你看不出吗?”冷尔卓坏意一笑,毫不在乎的说道。

辛品萱偏移了一下脑袋,这声音……

两人对峙而站,冷尔谦深邃俊冷的脸扑上一层­阴­霾,黑眸轻微的一扫被他抗在身上的人。

顿时——两人的眼睛对望,品萱顿时一愣。

这一刻,原本那种­阴­霾的更是黑沉了一片,脸部顿时僵硬,微颤的低沉嗓音吐出:“辛——品萱?”她怎么会在这里?

而且还该死的被冷尔卓……

想到这里,手就紧紧地握在一起,突爆的青筋紧紧地抽动着脑部神经。

辛品萱立刻动了动身子,“尔卓,你放我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有心虚的感觉。

“难道你不知道在男人的怀里就不要乱动吗……”不过冷尔卓却觉得现在很有意思,并没有要把辛品萱放下来的动作,他却很满足眼前这个男人火爆的样子,于是露出他那一贯的坏笑。

“她叫你放她下来!”冷尔谦赤红着那张­阴­沉的脸,怒声的咆哮道。

“别忘记,这不是公司,对待女人的事情我不需要你来教。”冷尔卓用大拇指摸了摸自己扬起的嘴角,反驳道。

“尔卓!你放我下来!”被他紧紧扣住的品萱也着急了,她似乎看出了冷尔谦的怒火在燃烧,可是她有开始挣扎……他这样的表现不是正是自己想要的吗?

怒气瞬间想火山一般爆发,冷尔谦跨前一步,一手掰开冷尔卓压在品萱腰上的手,一手圈住品萱的腰,一个翻身,快速将品萱从他的身上抢下,完全没在意品萱的脚痛,硬是拉着她靠入自己的怀抱!

这是嫉妒!

就像是抢过自己的专属物一般,不让任何人触碰。

“啊……”或许是太急了,品萱吃痛的叫了一声。

“走开!!”冷尔卓听到品萱的痛哭声,原本的笑容顿时消失,上前朝着冷尔谦一推,双手扶住品萱的肩膀,一双赤红的眼睛看着冷尔谦怒气问道:“你这样的举动算什么?品萱算你的什么?你的行为让我觉得憎恶!”或许这样的怒气,对于一直嬉笑人生的冷尔卓来说应该是第一次,或许是为了辛品萱这个傻瓜。或许是为了自己,因为他恨冷家!

话毕,扶着品萱一步一步地朝着大门走去,或许一开始他就不应该让她走进这个毫无感情的家。

书房的门半开着,透过门之间,能看到冷日烨矗立在那,深黑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儿子,看来他的举动的确超出了某种他不能估计的情感,难道……

辛品萱,他再次记住了这个名字,看来不能小看她!

“我带你去看医生。”扶着辛品萱坐上车之后,冷尔卓绕过车坐进车内,就开口说道。

“不用了,没什么事的,麻烦你直接送我去律师楼吧。”品萱翻开手中新接的案件,对着冷尔卓说道。

冷尔卓看着她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心里就有些着急,抢过她手中的文件,那双黑眸注视着她,“不要再选择去爱冷尔谦了!他不值得,你可以去拥有你自己的幸福。”脸­色­变得深沉,不在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而是严肃认真的。

“尔卓,你怎么了?”品萱抬起头,第一次看他这么认真。”

“他们都一样!都是些不懂感情为何物的人,都是些会糟蹋别人感情的人,包括我自己!我恨自己身上的每一滴血!!我恨……”冷尔卓紧紧地抓住方向盘,就在要托盘而出的瞬间——

品萱抓住了她的手。

品萱感觉到他激动地神情,连握在方向盘的手都明显的爆出血管,再一次担心地问道:“尔卓,你怎么了?”

被握住的手,在一霎那间找到了一丝温暖,但是却灭不掉冷尔卓内心的怨恨,整整二十八年,他都在隐藏自己,就如同他是一个根本不该来到这个世上的人一般见不得光。

“不要以为冷尔谦爱你!他跟他父亲一样,爱的永远只是自己!”那种激动地心情,让他紧紧握住了品萱那双温暖的手。

抽回手,品萱边整理一下腿上的文件,边说道:“我知道,我所做的只是为了拿回自己的一切,只是为了我证明姐姐用我生命守护的爱情是多么单薄!我已经不是四年前的品萱,不会傻傻去爱一个不值得爱的人!我不会忘记那个人曾经是怎么侮辱自己,我不会忘记……”

“我也不会忘记冷家所有人曾经给过我妈咪的痛苦!我要他们付出代价!”他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闪着火光的眼睛再看一眼这栋冷冰冰的城堡,如果可以!他要毁灭这一切!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今天的情绪会这么激动,或许是因为冷尔谦那种举动,或许是因为辛品萱的傻,傻得就像当年的……

品萱被他的神情忽然间吓住了,一向嘻嘻哈哈的他居然会露出如此­阴­森的神态,而且,他的话……让自己感觉,这其中一定藏了很大的秘密……

而这个秘密,似乎被埋葬了几十年……

入夜,窗外星光点点,月­色­皎洁,屋内却十分的幽静,透过窗户隐隐的看到,男人像一只野豹般坐卧在黑­色­的皮质转椅上,修长的手指拨弄着另一只手上拿着的手机,俊美的脸上闪烁着迷离的眼神,十分入神的进入了思索。直到手机屏幕的灯忽然亮起,清脆的铃声划破这一片寂静—

铃声只响了短短的几秒,就被男人按下接听键。

“不管你这次决定怎么出手,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千万别小看了他们……”

“如果我说是他们小看我呢?”轻佻一下自己的双眉,带着他那玩世不恭的笑容反问道。

“儿子……”

“好了,别说了,四年前让辛氏倒闭,四年后夺走冷氏这不是我们的计划吗?你就别­操­心了,我相信很快冷氏的股票就会猛跌,那时候将是最好出手的时候。”冷尔卓打断Miranda的话,抢先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叫我好好看戏咯?”电话那头一阵爽朗的笑容,她正在为自己有这个儿子感到庆幸。

“好好的看!”看看他如何将冷氏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冷尔卓紧紧地捏紧靠椅的扶手。眼中闪烁着火光,几十年来的伤痛,他一定会还!

Miranda看着挂掉的电话,为儿子的话震撼了,或许当上天都遗弃她的时候,唯独的怜悯就是给了他这个儿子,但是她心里很明白,在儿子知道真相的那天起,已经给他种下了深深地创伤……

站起身,看着窗外纽约城繁华的景致。

落地窗上呈现着一抹妙曼的身躯和那张不老的容颜,它们并没有在岁月的吹残下凋谢,依旧是那么的美丽。或许,她用这张美丽的脸站在了现在的地位,成为了东威帮的主人,但是她心里更加的清楚……

美丽……就是祸的根源!

渐渐地,思绪把她拉回了三十年前……

妹妹读大学,姐妹两相互有个伴,所以也一同到来了香港,到香港后,她很快地在‘维拉尼多’酒店找了一份工作。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与上流社会有任何的交集,知道认识了那个冷氏董事长的弟弟冷至明开始,她的世界全变了。

冷至明身为冷氏的总经理,一向是玩世不恭的样子,英俊潇洒的他,是个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他们的认识,是在一次宴会上。

冷至明如野兽般的眼神一扫全场之后,最后落在了那位穿着服务全套装,端着托盘穿梭在会场上的女人,如果论女人的姿­色­,那服务员绝对能比那些如花蝴蝶一般的华贵女人更加有本钱。嘴角一扬,露出了坏意的笑容,伸手抓住了一位服务员。

“二少爷,有什么事吗?”服务员一看是二少爷,立刻心惊地问道。

“她叫什么?”指向自己的猎物,毫不客气的说道。

服务员顺着他的手指一看,“她是新来的服务生,叫林静雅。”

林静雅……嘴里喃喃地说了一遍,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在心中萌发……

或许是追求的挫败感让他的心里充满了更加想拥有她的,于是改变了自己一向花花公子的模样,一心追求林静雅,越是跟她相处,他就越加深了自己对她的爱。终有一天,他成功的让她成为了自己的新娘。

静雅并不是因为她嫁给了酒店而开心,而是她真的爱上了这个曾经的花花公子。

在冷家别墅举行了一场风光的婚礼晚宴,静雅敬酒之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等待着冷至明的归来。

但是却在那一夜发生了人生最大的转折……

恐怖的一夜,让她痛了一生

Miranda紧紧地抓住窗帘,挣扎着让自己不要再去回想那些痛心的画面。

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心里。

那恐怖的一夜,让她痛了一生……

疯狂又霸道的虏获她那柔软的­唇­瓣,大手肆无忌惮的隔着衣物揉捏着那一对圆润。

鹃“不要这样……”静雅用力地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冷日烨,扑鼻而来的浓浓酒气味,证明了他喝醉了。

他是醉了,醉的自己走进弟媳的房间,连身体下压的人都看不清楚长相,只知道他这一刻强烈的需要。

冷日烨并没有理会她的挣扎,酒­精­的燃烧让他失去了理智,更加的欲­火­难耐,大手一扯,将静雅的旗袍撕扯成了粉碎,火般的双眼扫遍她雪白的身体,那般欲­火­更加难以压抑,紧紧地钳住她挥舞的双手,让她完全不能反抗。

氡“不要这样,求求你……大,啊!!!”

晚了,她深深地知道这一刻什么都晚了,看着床单上那一片鲜红,她了,并不是失给了自己的老公,而是老公的哥哥……

结束,静雅惊慌地抓起被子抽离他的身体,像个受惊的孩子呆呆地抱膝坐在了房间的角落,两眼无神的看着床上缓慢爬起来的人,这一刻,她真有想死的冲动。

或许是一阵激|情后,体内的酒­精­得到了释放,他摇了摇疼痛的脑袋,看了看周围的一片混乱,难道自己酒后乱­性­做了什么?该死!

冷日烨一扫房内,看到角落里发抖的女人,凌乱的头发让她看不清楚她的面容,于是他慢慢地靠近……

“不要!不要过来!”静雅还处于惊慌中,颤抖的身子连连的后退,直到自己的背贴着那一块冰凉之后,才知道自己完全没有了后路。

冷日烨本想解释,蹲下当看到那张面容之时,自己也惊讶住了,“你……”怎么会!他用力地一打自己的脸,该死!他……

“求求你!不要过来……求求你!”静雅拒绝他再度的靠近,双手紧紧地抱住被子,脑海里全是刚刚激|情的画面。

“好,我不过去!”冷日烨快速的答道。随即站了起来,拍拍沉重的脑袋,迷蒙的眼睛看着她那雪白的双肩,似乎想起来之前的画面,“别这样,我会赔偿你的。”

在他的概念里,钱完全能解决这些复杂的事情。

静雅害怕的完全不敢抬头去看,嘴里嘟噜着他说的话:“赔偿?”

“对,你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只不过……”话未说完——

“只不过什么?你以为钱能解决吗?”原本害怕的静雅一听到他的话,立刻变了,抬起头就歇斯底里的问道。

“难道不是吗?”

“给我滚!”

“哼!如果不是你这张脸,你认为自己能有这个资本嫁给我弟弟吗?”

“滚!!”

吼走了冷日烨之后,她忍着疼痛,颤抖着身子站了起来,快速地收拾好了房间内的一切,穿上另外一件旗袍,在冷日烨的威胁下,她选择隐藏,因为她爱冷至明,她不要因为这一点点的事情就逃跑,她相信只要事情瞒下去她依然能与冷至明幸福。

但是,事情往往不能如她所料。

()

她怀孕了……

她很清楚自己肚子里是谁的孩子,她恨,她曾经想过不要,但是作为一个女人,怎么能舍弃自己的骨­肉­呢?于是埋着这个深深地秘密,她决定继续她的幸福……

可是,冷日烨却不放过她,想尽一切办法将她赶出了家门,唯一的理由是,他不想天天面对着她,因为她随时能成为一个定时炸弹。

而她也无法面对这样的家,这样冰冷恐怖的家。

最后,她只有选择跟冷至明离婚,把小轩留在了冷家,作为冷日烨的侄子留在了冷家,这一切只是为了小卓,只有这样他才不会被人任嘲笑。

或许这一切自己都不应该知道!如果不是自己偷偷听到,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妈妈有如此惨烈的经历;叫了二十多年的爸爸却不是自己的爸爸;而他的爸爸却是……

如今光鲜的他,又有谁能明白他心里的痛呢?

冷尔卓上身后倾靠着椅背,仰天讽刺的笑,一种痛苦的发泄。

人在做,天在看!

妈妈为了生存做了别人的情/­妇­,为了能有一天强大使尽­阴­谋做上了天辰的主位,都只是为了等着一天的到来!那一天将是冷家毁灭的日子!

抓住桌子上的盛满酒的杯,快速地送到嘴边猛的灌下一口,火辣辣的滋味立刻燃烧整个喉咙,但却不及他内心那把燃烧了八年的火焰,他恨自己!他恨自己体内流淌的血液!

手中的酒杯就快像被他捏碎一般,带着隐隐的颤抖……

“啪!”的一声用力地拍碎在了桌面上。

“尔卓,你要的文……”品萱刚巧开门走了进来,本是想把最近的文件给他,可是却看到惊心的一幕,“你在做什么?”她快速地上前抓住尔卓的手,只见鲜红的血顺着手指慢慢地滑落。

她心慌地拿起面纸,小心的帮他止血,“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真是的……”难道就不疼吗?处理着他的伤口,小嘴还边叨叨边帮他吹吹,希望不会太疼,但是看着伤口,她就知道一定不会不痛。

看着她担心的样子,看着她小心翼翼地为自己处理伤口的样子,原本冰凉的心像是被一丝温暖瞬间包围,紧缩的眉开始舒展开来,下一秒就恢复了那玩世不恭之态,手指拂过她额前的刘海,痞痞地问道:“我可以认为这是你在担心我吗?”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聊?你……”话还没说完,就被冷尔卓的举动给吓住了,原本要说的话瞬间改口,“做什么?”

他从来没有对女人有过这么幼稚的举动,唯独品萱。

“别动!就一会儿……”冷尔卓紧紧地拥抱住她,她不像别的女人,给他的都是身体上的味道,所以他渴望这种心理上的感觉。

他喜欢这样的感觉,那种温暖会让他瞬间忘记了二十多年的痛苦……

不知道拥抱了多久,冷尔卓才缓缓地放开她,淡淡的笑了笑,在她的眼底,这一刻的尔卓就像一个小孩子,虽然他们之间只是在互相利用,但是却又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

而这种亲切感来源于什么呢?或许连他们都不知道……

处理好尔卓的伤口之后,品萱才放心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这里的一切是又大又豪华,总是让她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反而加深了那种寂寞,当自己一个人孤独的时候,她会想起Cloud,或许这两年里,她已经习惯了他自己身边的那种安全感,没有他的存在,无论走在多美明亮的地方都感觉到不爱……

那种不安就如同不知道他的消息一样,难以呼吸,难道他真的……

不!

她始终坚信着Cloud并没有离去,他出现过……

想着想着,走到了自己的房门前,推开门,顿时愣住。“小傲?”

小傲立刻把双手背到身后,像是在隐藏着什么一样,抬头看着予心,露出可爱的微笑,“嘻嘻,品萱。”

“小傲,你怎么在这里?还不去睡觉?”品萱压抑不住心里的激动,,快速地蹲了下来,与小傲平视,问道。

“呃……我忽然间想来看看予心噢,嘻嘻,看到了,我现在就去睡觉咯。”说着,大眼睛一直看着品萱,趁着她不注意,灵活的手立刻把手中的小袋子放入自己的睡衣兜兜里,然后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

“很不乖噢,这么晚了还不睡。”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品萱皱了皱眉头。

“品萱,爹地说小傲是男子汉了,不能老让人摸脑袋噢。好了,小傲要回去睡觉了”靠近予心,踮起脚尖,快速地在予心的左脸啄了一口,然后露出可爱的笑容,说道:“这里我眯着眼睛都能回去,不用送我了。”

背着手,装作老沉的样子与予心擦身而过。

小傲刚踏出几步,又回头,“品萱,其实小傲很喜欢你,晚安。”瘪了瘪小嘴,看着手中的小袋子,偷偷地笑了笑,这是他偷偷跑进予心房间的母的,有品萱的头发就能拿去医院验DNA了,不过他的心里也有些疑问,要是是真的,那忆柔怎么办呢?算了,小脑袋不想了哈哈……笑了笑,蹦跶着脚步离去。

品萱顿时一愣,摸着自己的左脸,呆呆的看着小傲离去的方向,他刚刚……

“小不点……”品萱心里低喃着,似乎在低述着一丝别人无法感觉到的辛酸……

夜已深,却无法入眠。

或许因为住进了新的环境,让她不停地在床上翻滚,都没有一丝的睡意,于是踏着拖鞋走出了房间,走进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这时候,忆柔穿着睡衣走了进来,一看到品萱并没有转身,而是迈步走到品萱的身边,“请让让。”

品萱没有理会她,而是面向另外一边,喝下一口水。

忆柔拿起水壶,便往自己的杯里倒水,边轻蔑的说道:“既然是我婆婆的邀请来了,倒水这种事情可以吩咐下人,刚好也让你感受感受这种的待遇。”话吐出来,听者能感觉到浓厚的讽刺。

“下次可以感受下。”品萱没有转向她,冷冷地一笑说道。

放下了水壶,拿着水杯,悠然的喝下一口,“我劝你,离开这个家!”

品萱背对着忆柔,缓缓地开口,“如果我不离开……是不是姐姐又要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呢?”

“我只是在好心劝你,你就不应该再出现!”

“巴不得我死?人在做,天在看,姐姐你自己摸摸良心。这四年……”

“不要说了!”忆柔打断的她的话,“嗙”一声,忆柔用力地将杯子放在了桌面上。

品萱快速地转过身,开始端详起忆柔来,围着她转了一圈,缓缓地吐出:“不错,的确有吸引力了,也有几分姿­色­,怪不得当年可以让姐夫迷上……”

“在这一点,你已经输给我了!别忘记,你现在是一张多么虚伪的外表!不过你也算不错了,能迷得尔卓团团转。”忆柔冷眼看着那杯中摇晃的水。

品萱停顿了一下,没有接下她的话。

忆柔似乎感觉到自己占了上风,立刻得意的“怎么?没话说了?”

“我只是在准备,准备提醒你一件事,我不仅是迷得冷尔卓团团转。”品萱双手交叉在胸前,冷哼一声,然后带着淡淡地笑容继续说道:“现在不是连冷,尔谦也完全迷上我了?”故意挑衅的在名字那停顿了一下。

顿时,忆柔的整张脸铁青一片,没有了语言。

“怎么?你想否认这个事实吗?”品萱扳回一城,反问道。

“事实是什么,你我都清楚,我才是真正冷尔谦的老婆!以前是,现在也是!将来也都是!”忆柔吞了吞咽喉,说道。

“是吗?呵呵……”品萱轻声的一笑,拿起了桌子上的杯子。“好了,提醒完了,我也该回去睡觉,麻烦姐姐让让,你千万要注意休息。”说着正迈出一步,就看到一道靠近门的影子,脸­色­立刻一变……

“你别走!”忆柔喊住品萱,抓住了她的胳膊。

品萱退一步回到了原位,“姐姐怎么了?”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问道。

忆柔抓起桌子上的水就朝着品萱一泼,快速地扬起手,张开巴掌,正要气愤地朝着品萱扇下去,“这当是做我这个做姐姐的给你的教……”‘训’字未托出口。就被一只大手瞬间阻止了忆柔正要扇下去的动作,声音从忆柔的身后传出,“你这是在做什么!?”

忆柔的脸顿时一片苍白,这熟悉的声音是……

************

忆柔听出了这道犀利的呵斥声,缓缓地侧转过头,那抹熟悉的修长身躯矗立在她的身后……

白­色­的浴袍遮掩住不可小看的男­性­魅力,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沐浴露的清香,凌乱的头发还滴着水珠,散乱的披在那张­精­致的脸,一颗颗水珠滑下显示着丝丝入扣的迷人。如果说瑕疵,惟独只有那­阴­霾的神­色­和那暴躁的眼神,就像是破笼而出的野兽,十分的吓人。

冷尔谦看了看一边落魄的品萱,内心那一把怒火在熊熊地燃烧,压抑着,轻扯着嘴­唇­再次问道:“你做什么?”说着,手掌更加用力地捏住忆柔的手腕,眼神中闪烁着奇妙的火光。

好痛,他的力道不禁让她吃痛,她注视上冷尔谦的眼神,紧张倒抽一口气,吞吞吐吐地说道:“不,不是,老公,不是你想的那样。”

品萱看此情况,快速地抓住冷尔谦用力握紧的手掌,“你先放开姐姐,这……”话未说完,就被一道呵斥声打断——

“不需要你假惺惺的!走开!”忆柔用空出的另外一只手朝着辛品萱用力一推,她知道品萱是故意的,装作可怜兮兮卖弄乖巧的样子让她来气,气的都忘记一切。

品萱被突然袭击的力道猛的后退几步,一个重心不稳,身体直接碰撞身后的桌子,哐一声,玻璃杯打碎的声音和品萱跌坐在地上的声音同时响起,她吃痛闷吭,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慌忙中压在了碎片上,渗出血迹。

弄疼你了?

“辛忆柔!”一声怒吼,冷尔谦完全没有多想,一把甩开忆柔,猛烈地力度推出,让忆柔后退几步,背脊瞬间撞上了身后冰冷的墙壁。

冷尔谦跨出一步,结实的胳膊快速地揽住辛品萱,赤红般的火眸看着那雪白的手上覆盖的血红,火苗瞬间熄灭,更多的是担心与心痛,“还好吗?”

紧抿的双­唇­缓缓地吐出一句问候。或许,这一刻他开始了解自己心里真正的位置,是属于……

品萱摇了摇头,诧异的抬头看着冷尔谦的举动,那双眼神似乎在扰乱自己的心,心里一揪反复的告诉自己,她已经不爱,她只是在进行一部一箭双雕的戏……

眷不可能!不可能!

忆柔贴着冰冷的墙,此刻却不及心里的冰凉,似乎这周围的一切都在这一秒冻结住可那个被冻结的画面演绎着自己的老公居然推开自己去关心另外的女人。

难道她做错了吗?

缄不!她没错!

这一刻,她唯一能感受到却是辛品萱在心里疯狂的嘲笑,想到这里,更加浓郁了她内心的火种。

而他居然自己老婆眼底下揽住别的女人,而且还是那该死的辛品萱,叫她如何忍耐?

紧紧地握紧拳头,一鼓作气冲了过去,发狂似地分开他们,抓住冷尔谦的浴袍用力地呵斥道:“冷尔谦!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问的好!

他向来就是一个随心所欲的男人,不管是谁都不能阻止他心里想做的!包括她!

“我做什么?品萱可是你的妹妹!如果我不出现……你要对品萱怎么样?”冷尔谦反问,铁青的脸完全失去了往常好丈夫的面貌,这还是他认识的辛忆柔吗?

那个曾经无数次为了家人连自己都不顾的辛忆柔吗?

“那是我妹妹你紧张什么呢?”他是在心疼吗?一道孤独的身影矗立在原地,辛忆柔不禁苦笑,无助的撑住桌子的边缘,不!

她不会就此罢休的!她不能让品萱得逞!

强忍着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忆柔快速地上前抓住品萱的胳膊,深吸一口气,装作内疚的样子说道:“我带品萱处理伤口。”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处理!”品萱想推开忆柔的手,但是却被她抓的更加紧。

“你怎么会处理,还是我帮你吧?难道不行吗?”忆柔轻瞟一眼品萱,趁着冷尔谦不注意,手狠狠地按在了她的伤口上,她宣誓着内心一种发泄,血再次渗透……

一阵强烈的痛传入心肺,品萱的脸顿时一片苍白,忆柔紧紧地抓住她的胳膊正要朝着门口走去——却被冷尔谦拦住了。

不知道何种直觉告诉自己,他不放心任何人带着品萱离开,一只大手很快的从忆柔手里抢过品萱,深黑的眼睛看着忆柔说道:“你回去休息吧,我来就可以了。”

他不会把品萱丢给一个令她受伤的人,不管那个人是谁!

“我……”忆柔似乎连最后一步也输掉了。

“如果你有话要问,就等会再说。”

他还在生气,那种莫名的火焰在他心里燃烧,或许自己是应该明确一些事情,了结一些事情,就算在别人眼里他形象都毁灭,他也不要违背自己的心。

这一点,以前不明白,但是当品萱再次回到自己身边的时候,他才是真正的醒悟。

扶着品萱,没有留下任何的解释就带着她离开,连品萱都不明白他现在的举动,原本一出戏,是不是过火了?

她回头看了看静静地矗立在原地的忆柔,自己曾经的心情终于让她真实的体会了,心里不禁轻轻一笑,却不是那种讽刺和嘲笑,是一丝苦笑。

忆柔僵硬的身躯紧紧地绷在一起,她内心的恨意浓浓的燃烧,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衣角,眼神中完全没有了神­色­,心里一味的叨念着,这一切都是因为品萱的出现!

她绝对不会轻饶!

她发誓!

其实……

她根本不知道,他们之间的距离不是现在才产生的,是从一开始就是不真实的。

她以一个男人的感情为交易,直到自己深深地爱上,直到为了爱自私,直到……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给自己埋下的陷阱;她根本不知道,在她带着品萱介入这段感情的时候,就注定了她为自己种下了苦果。

已是深夜,冷家一片宁静……

痛,十指连心,那种疼痛瞬间袭击者她的心肺。

品萱跌坐在沙发旁边的地毯上,柔和的灯光下更加清楚看见她脸­色­发青,她不禁苦笑,看着深深地擦在血­肉­里的碎片,这就是姐姐按下后杰作。

不去多想,紧紧地咬着­唇­瓣,就算痛也要把伤口中的碎片取出,颤抖的右手伸出,落在伤口上,“嗯!”忍着痛,一抽,鲜红的血顺着手指慢慢地滑落,滴在了衣服上。

“你在做什么!”冷尔谦拿着药箱刚走进房间就看见她愚蠢的举动,才一转眼功夫她就又不安分。快速地阔步上前,气愤地抓起她的手。

低头一看鲜红的血流淌,就像是拿刀割去他的心一般,让他又痛又气,“该死!你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

对上冷尔谦那双深黑的双目,心头不由微微一震。

很快地,抽回自己手,“我当然是处理伤口,要不我­干­什么?”

因为疼痛的关系,连连喘气,连说话声都带着一些颤抖。

“你这叫处理伤口!?”冷尔谦紧皱着眉心,再一次气愤地抓起她那只又要行动的手,深沉的嗓音低吼道:“你给我停手!”

“这位大少爷!停下来我会更加痛死!”品萱深呼吸,忍着疼痛抬头看着无端端发火的男人,难道他不知道她是在取出碎片吗?

真是什么都不懂,“好了,我自己处理就可以了,你快回去吧。”说着朝着他推了推下达逐客令。

冷尔谦并没有在意她说的话,而是一个弯身,短短的一秒内疚粗鲁的将坐在地毯上的人拦腰抱起,小心翼翼的将她安放在沙发上,脸上带着那股属于他的淡漠之气,霸道的命令道:“别给我乱动!”

不解他奇怪的举动,他不会是亲自上阵吧?

这时,辛品萱才发现自己……一直咬着他的肩膀。

冷尔谦耸了耸肩膀,并不去在意,,面­色­依旧没有改变,冷漠地却有一丝温暖的气息,淡淡的说道:“在这里别动!”

站了起来,蹲在地上的一滩混乱中寻找着药水,然后长腿一伸,又快速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我自己上药就可以了。”品萱似乎已经觉得很过意不去了,刚刚还咬着……

“不行!我来!”冷尔谦又是一句霸道的话压迫了品萱,将她轻巧的抱到自己的腿上,不禁皱了皱眉头,她似乎太轻了。或许这是第一次这么认真的面对自己的心里,看着她白皙的脸上渗透出点点的汗,自己有一种难以呼吸的感觉。

“啊,痛,你……”品萱咬着­唇­瓣看着他毛手毛脚的朝着伤口上一按,倒抽了一口气,“冷尔谦!你想痛死我吗?”

“别叫!闭嘴!”冷尔谦皱了皱眉头,这样的叫声让他的手更加的颤抖,他可不想再她面前出丑,把她的头埋在自己的肩膀上,低声呵斥道。

轻轻地用棉签触碰在血­肉­模糊地伤口上,为了不再触痛她,这一次,他用了平生来最最温柔的举动,连自己都不敢相信。品萱似乎没有了疼痛的感觉,朝她而来的是一阵浓浓地睡意,她无声的打了一个哈欠,不知不觉地靠着他宽阔的肩膀,渐渐地……闭上了眼睛。

小心翼翼的把药水涂在伤口上,然后用纱布一顿乱缠。

身为冷家的少爷,自小集万千宠爱在一身,富贵公子脾气浓厚的他从来没有这般伺候过别人,除了她……

不知道自己弄了多久,才终于完工,紧皱的眉心终于舒展开来,转侧过俊冷的脸,“品萱……”

她没有了反应……

“萱?”更亲昵的叫喊之后,依旧没有反应。

听着她有规律的呼吸声浅浅的呼出吸入,他才感觉到她居然已经怕在自己的肩膀上睡着了。

她入睡后,是雷都打不醒的。

虽然冷尔谦不知道这一点,但还是没有叫醒她,而是小心的将她抱起,刚站起身,就扯动了他肩膀的疼痛,不去在意,而是抱着她轻声地朝着床靠近……

小心的将她放在床上,盖上被子之后,静静地站在床的边缘,沿边而坐,伸手抚摸过她遮挡住额头上的发丝,渐渐地滑下到脸颊,直到在左脸颧骨处停住了,温热的指腹轻轻地触摸。

脑海里忽然想起来卫朗说的那沉重的话,不禁心里一震,久久地矗立在她的身边……

“把小不点还给我……还给我……”床上的品萱忽然说起了梦话,紧紧地抱着被子,全身开始无助的颤抖。

忽然被她的话拉回了思绪,她是怎么了?冷尔谦正想扶住她颤抖的肩膀,又听到她继续的说道:“孩子是我的……”

“品萱?怎么了?”冷尔谦看着她的样子也开始担心,她看似很痛苦的模样,他快速地靠在床边,把她安置在自己的臂弯中。

梦中挣扎的品萱渐渐地感受到一丝熟悉的温暖,一点一点的靠近它,才发现自己的心安静了下来。

直到她没有了颤抖,继续沉沉地睡去之后,他才小心的抽出自己的手臂,转身离去……

迈着脚步,心里却在为她的梦话感到疑问,孩子?她口中的孩子是……似乎有一种不妙的预感在燃烧,会是什么呢?

看来明天需要卫朗去查一查。

而现在他应该去了结另外一件事,这一次,他已经决定。

推开并没有合上的房门,灰暗的灯光上,忆柔坐在椅子上,并没有入睡,他很清楚她是在等自己……

“尔谦,品萱怎么样了?”听着房门推开的声音,压抑着心里那份嫉妒的焰火,快速地站起转过身,装作关心的朝着冷尔谦问道。

“你喝酒了?”

“尔谦,你不要这样好吗?你知道我看到你带着品萱的走的时候我多难受吗?”忆柔并没有回答,面颊立刻挂上了两行清泪看着冷尔谦。

忆柔,我们离婚吧……

冷尔谦走到沙发处坐下,或许在以前他会有一种内疚感,可是现在……

在看到她那样对待品萱之后,一切都彻底的消失了,或许也是她这样的举动,才让自己了解到心里最深处的那种认识。

他拿起桌子上的雪茄,点燃深吸一口。

忆柔上前抓住他的胳膊,“尔谦,我们是夫妻……”

眷冷尔谦看了看她,拍了拍她放在自己的胳膊上的手,吐出那缕浓烟,就像是在释放一般,让浓烟脱口而出,奔着自由飘散而去……

随即轻闭上双眼,淡淡地吐出:“忆柔,我们离婚吧……”

宁静着,僵持着,整个房间就像停留在这一秒,只有一缕浓烟缓缓地上升,在他们的上空散开,直到烟消云散……

缄抓住冷尔谦胳膊的手忽然一震,“老公,为什么?”

颤抖的嗓音压的很低很低,但足以让整个安静的房间震撼。

轻轻地抬起微闭的眼眸,叠加的腿分开,身体前倾,修长的手指夹着雪茄,覆盖在忆柔的肩膀上,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略显丝丝的无情,“有些事,我们迟早是要面对的。”

他向来是一个不喜欢解释的人,就算是这一刻,他也只是简单的吐出这句话。

话落,他放开忆柔的肩膀,手肘撑在自己的膝盖上,修长的手指拨弹着雪茄,点点燃烧后的灰,落入烟灰缸,抬起头刚想开口,就传来忆柔激动地声音。

“不,我不同意,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我改好不好?请你收回刚刚的话吧……”忆柔再次抓住他的胳膊,颤抖的双手就像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她不要放开,她不要放开所有的一切……

冷尔谦按下未吸完的雪茄,手指一弹,当烟蒂进入烟灰缸之时他也侧转过头,“你没有错,是我错!”错到活了那么多年,连自己爱的人都分不清。

“不要这样好吗?你知道我是爱你的……”忆柔双目失神,乞求着。

冷尔谦此刻并不是因为之前的事情气愤,而是他已经做好了最正确的决定,在他的理解中,这样拖下去,忆柔会更加的受伤。

于是站了起来,双手袋中,面向着落地窗户,“忆柔,我已经决定了!”虽然吐着平声平调的语气,但可以听出他的决心。

“难道你忘记我们之间的感情了吗?”

是的,他们之间是有感情的,就算让他爱上自己都只是自己的­阴­谋,但是她相信,他一定对自己有感情,要不当初他就不会娶她。

离婚并不代表没感情,只是那种感情已经……不是爱情。

他不否认自己曾经对她动心,他曾经也认为自己是爱,可是……

一切他都不想再计较,不管他们之间的隔膜式因为谁而起,只扪心自问,就当做这一切……

“一切都是我的错。”

“是我错!错到我这些年为你为这个家,无论是什么事,我都只能不闻不问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错到我以为对于男人来说,在外面玩玩之后,还是会记得回家……我以为只要我一直等,会把你等回来。”

可这一次!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品萱!?

我要她消失

飞机向航道降落、滑翔、速度减缓,最后停在了拉斯维加斯的国际机场。

缓缓地站起,戴上墨镜从容的走出机舱,抬头看看天空的烈日,深吸一口气,快步地穿过通道。

在机场大厅早已经有人在等候了,两位男子是公司派来接机的,见到那抹靓丽的东方美女,立刻就认出了她,走了上来问道:“您就是辛小姐吧?”

品萱点点头,一边踏着从容的步伐,一边倾听着前来接机的人在她耳畔做汇报。

眷“麻烦你把这些案子有关的资料送到我住的酒店,我想快点处理这些案子。”摘下眼镜,品萱犀利地交代道。

“其实辛小姐不用这么急,大可以先在这里多玩玩。”身边的男子以为说这些能引起她对自己的注意,可是却想不到……

“难道你不知道什么是办事的效率吗?”品萱冷瞥他一眼,淡淡的说道:“这里的哪条街,哪条巷我可能比你们更清楚,好了,是绿洲酒店吗?你们不用送我去酒店了,我自己认识路。”

缄说完快步地朝着机场大厅走去,留下两个木讷的男人矗立在原地,他们唯一能感慨的就是,果然是总公司派来的律师,就是不一样……

这时候,在他们身后也走出两个身影,那高挺的身子和俊美的轮廓不禁让周围的女人为之震撼。

小唯挽着海逸不禁有一种优越感,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海逸,既然来了拉斯维加斯,我们是不是去赌场激|情一下呢?”

说着搓着她那白皙小手,看起来又是一个与赌为伍的小丫头片子。

“那你自己去,我找酒店睡觉。”海逸瞥一眼小唯,淡淡地说道。

“喂!人家可是好心好意陪你来这里寻找记忆,你还这么冷漠!我真的不理你了!”小唯松开他的胳膊,Сhā着腰,吹嘘着鼻子说道。

他并没有理会她的话,而是在茫茫人海中,发现了一抹很熟悉的背影……

“喂!喂!你要去哪啊,也不等等我!”小唯看着飞快地朝着一个方向奔去,立刻死皮赖脸的追了上去。

人呢?明明……

站在大厅的中央,不停地旋转,不停地寻找……

“海逸!”追上来的小唯气喘吁吁的弯腰撑膝状,他到底怎么了?

是在找人吗?拉住他的胳膊说道:“走啦,我已经在绿洲定好房间了。”

*************

香港。

冷家的别墅一片安静。

“妈咪……”小傲推开/房门,抬着小脑袋对着妈咪问道。

“小傲乖,怎么了?”忆柔蹲下身子,抚摸着小傲的脑袋,亲切的问道。

“妈咪,你看起来好憔悴哦。”小傲伸出幼­嫩­的小手在她的脸上轻轻地触碰。

“呵呵……”忆柔艰难的挤出一个笑容,一把将小傲拥入怀中,其实这些年小傲也渐渐地成为了自己的支柱,他很懂事,很可爱,很聪明,看着他就像看到冷尔谦。

被抱着的小傲不时伸着脑袋看了看周围,好奇地问道:“爹地为什么还没有回来啊?”

“爹地要工作,很忙。”她心虚的说道。其实她也不知道他在哪。

完全没有理会车主在后面歇斯底里的骂喊。

蓝­色­的双眸像是被冻结一般,冷冷地完全没有了血­色­,虽然脑海里一片混乱,但是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着他,要救她!

很快地,车子飞速的驶出了那片繁华的城市,朝着死亡沙漠绝尘而去……

车子更加快速地奔驰在荒野,掀起了浓浓的沙层,他的前面一片迷茫,他顺势一踩油门,完全顾不上是不是看不清楚,朝着沙层中疾驰。

“艾森!后面那辆车一直跟着我们!”开车的男子,看着照后镜,立刻说道。

坐在后座的男子也回头看了看,抓起坐上的枪就把手伸出窗外,“以防万一,我来解决了他!”

话落,啪,啪,啪几声,三弹连续发出。

Cloud扭转过方向盘,来了个巧妙地扭转,躲过了朝着白己飞来的子弹,可是,另外两颗却正中了车轮胎。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嗤——

一声巨响,钢圈陷入沙土,火速的转动掀起细沙,车子瞬间停了下来,“sh-it!”Cloud用力朝着方向盘一拍,满脸的怒气,透过厚实的

沙层看着前面的车急速而去……

海伦!

居就算是翻越沙漠!他也会找到她!

绿洲酒店的房间内,冷尔谦坐卧在沙发上,看了看墙上的时间,品萱怎么还没回来?

桌子上的电话响起,他等的电话终于来了,快速地接起,毫不客气的说道:“你终于知道打来了?我叫你查的事情呢?”

榷“四年前她的确在一家小医院产下一名男婴……”阵杰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那孩子呢?”脑海里浮现出一种奇妙的想法,不会是……

这时,他的手机打断了他的思绪。

“你等等!”

话毕,按下手机的接听键。

“冷尔谦……”手机那头的声音有些­阴­沉。

“你是谁?”冷尔谦握紧着手机,问道。

“你先看看我给你发的图片。”又是一阵低沉的声音。

冷尔谦按下接收键,手机屏幕上立刻出死了辛品萱的影像。

“你到底是谁!

“不要问我是谁,看来认出她是谁了?的确是个不错的女人……哈哈”话落后是一件恶憎的狂笑,让人毛骨悚然。

“你要是敢动她,我不会放过你!要多少钱,开个价!”冷尔谦低吼道

“爽快!不过……”、

“快说!”冷尔谦已经没有了耐心。

“十亿加大屿山的开发地!”

“真是狮子大开口……”幕后主该是谁?看来一定跟大屿山开发有关系

“当然,你可以不给,或许她并不值这,那就让这个女人给我们好好享受享受之后再送她一程。”句句话都是对命中红心的要挟。

“好!交易地点!”完全不假思索地回答。

挂掉电括之后,整颗心掉在咽喉,快速地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话筒。“你现在立刻从我的私人户头里拿出十亿,两分钟后,我要看到!还有大屿山开发的所有土地证立刻整理好,然后……”

“为什么要这么做?大屿山那些地是不能动的。”他清楚那些地皮关系重要,可是冷尔谦他……卫朗不解。

“马上帮我处理!”

紧急的口气让阵杰也吓了一跳,是谁发生什么事?难道是辛品萱?可是他是不是应该告诉他一些事实,要不……还没等他说话,电话已经挂断。

从见到辛品萱开始他一直叫自己查,自己一直都是拿借口按压住,其实早已经查到了结果,可是他却选择不说,是因为他心里很清楚,如果这些事情全揭开了,冷尔谦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黑暗中,热气蔓延,身子瘫软的又累又困,只知道自已被绑的严严实实的,而脖子处传来一件件疼痛,用力地扭动着身子,想站起来,却又一再跌倒在炎热的地面。

心一慌,反问着自己:这里是哪?

就在这个时候,整个仓库的灯亮了起来,品萱只能蒙蒙的看见几双脚朝她靠近,

一双靠近的双脚蹲下后那张黑脸才隐隐的映入品萱的眼帘,是刚刚在街道的那三个黑人男子之一,他的大掌担住完全不能反抗的自己,又带着­淫­邪的笑容说道:“哈哈……真是个标致的女人,大哥……

“放心,完事之后佬大交给我们全权处理,女人嘛,爱怎么玩就怎么玩!”艾森一双­色­眼早已经透过衣领处解开的几个纽扣下看到那让人热血沸腾的雪白,要不是老大有交代,他早已经要这个女人在死前来个欲生欲死了,想到这里,就发出了一阵狂妄地笑容。

品萱一听到那些肮脏的话,立刻使出全身的力气把头一扭,恶狠狠地侧视了那位蹲在她面前的男人。

“大哥!这女人居然醒了!”发现捏在手中的脸蛋挣脱掉,他才反应过来,快速地朝着身后的艾森汇报道。

“老大说过了,可不能出什么纰漏。”杰森掏出一个针筒,朝着男子一丢说道。

佬大?如今在拉斯维加斯要置她于死地人就只有……

下一秒,品萱就被新注入的药物催促着眼前一黑,再次失去了知觉。

他们却不知道此刻在仓库层叠的箱子后,隐藏着一抹高大的身影,如果问他为什么知道这里,而且轻而易举的就能进来,那是因为这座沙漠的仓库就是他叫人建造存放军火,只是他自己已经不记得了而已,只是寻着感觉跟到了这里。

这到底是为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箱子也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

于是在听到脚步渐渐地远离,沉重的铁门声响起之后,他才探出头,确定整个仓库一个人也没有的时候,才抓起箱子里几把枪支,Сhā在自己的腰间,快步地朝着躺在地上的人迈步而去。

俊美的脸被阳光灼烧的通红,布满了汗滴,Cloud快速地靠近躺在地上的品萱,抱着她沉睡的脑袋,“海伦……”下意识的喊出她的英文名,却丝毫未见有反应,她怎么了?

蓝­色­的眼睛一扫,看到掉落在地上的针筒,立刻知道了原因。

该死的!居然给一个女人注­射­这么多药物!

“大哥,送钱的人来了!”男子快速地跑到艾森面前笑着说道,心里一想到不仅有女人玩还即将有十亿挥霍,心里怎能不痛快的笑。

这也算是瞒着老大做的,不过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因为这十亿是他临时加上去的,老大交代的等他的电括之后再把女人解决掉,但是他们辛苦这么久也需要给自己慰劳慰劳吧,反正那女人都是一死,何不让他们兄弟几个赚一笔去快活。

“走!”杰森摸着下巴露初狡猾的笑容,带着几人朝着栅栏走去。

冷尔谦从车上下来,墨镜之下是那张紧张的脸,他紧紧地握着拳头,他们居然把品萱带到这里来鸟不拉屎的地方,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看了看守在栅栏边一动不动的手下,他不禁皱了皱眉头,该死!

这时,墨镜下的黑眸落在了从个库里出来的人,身后带着三名黑人吊儿郎当的朝着他走来。

“钱呢?”

“说好的,我都会给你们!我要先看到品萱!”冷尔谦摘下眼镜,那双霸气的利眸一扫几人,出口夺回了主权,就算占于下风,他的傲慢绝对不会让人侵犯。

“好,利!你去把那女人带出来给他看看……”对着身后一名黑衣男子使了一个眼神,说道。

“是!”男子拔出腰间的枪支,看来只能按照大哥的另一计划进行,是小,金钱是大,但老大的交代又绝对不能出任何纰漏,所以只有等钱一拿到手,就­干­掉那女人。

一只手抓住铁门,用力地拉开那扇紧闭的铁门……

“蹦”的一声,划破炎热的空气。

一弹准确的入喉,开门的男子还来不及开枪,就瞬间倒在地上!

Cloud抓住手中的枪,肩膀上扛着辛品萱,刚刚听到外面的说话声,于是早已经理伏好找机会逃离,带着昏睡的人,不能从天窗离开,就只能从正门。

一声巨响,所有人回头。

立刻拔出自己的身上的枪,朝着他开出。

穿越弹雨,为了对海伦的安全,他灵活的一个动作朝着铁门后移动,啪,啪,啪——

几颗子弹瞬间打中厚重的铁门,弹壳落在地上,但却没有停住,一直朝着仓库的方向开枪。

该死!如果只是他一个人,他早就搞定他们了。

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刻!

冷尔谦忽然灵机一动,灵活快速地从艾森的身后一扣手,狠狠地拽住他的脖子,另只手犀利的拧下他手中的枪,低沉的声音对着开枪的人吼道:再开枪我就杀了他!”说着把枪口指着艾森,那种魄力让人为之震撼。

艾森是他们大哥,他们绝对不会来轻举妄动,冷尔谦早就算到这一点。

果然,他们停下了手中开枪的动作。

这时,Cloud握着枪,扛着品萱从门后走了出来。

“上车!快!”冷尔谦一声呵斥,看着那些人有动作,立刻更加用力地顶住艾森的脑袋,对着几人威胁道:“再动,我就让他脑袋开花!”

“你们退后!”枪已经指着自己的脑袋,他立刻害怕了起来,对着手下命令道。

看着Cloud带着品萱上车之后,冷尔谦挟持着艾森,慢慢地靠近车直到自己坐进了车内之后,快速地朝着他一踢,关上车门,车子就急速而去……

啪,啪,啪——

几颗子弹打碎了车窗,坐在后座的冷尔谦吃痛的闷哼了一声,Cloud似乎绝对他不对劲,“你没事吧?”

冷尔谦咬牙吐出,“没事!快开车!”顺着手臂已经滑下鲜红的血液……

看着车子远去,艾森急的跳脚,“还不给我追!”一声呵斥下,几人立刻跳进车,朝着远处的车子追去……

那辆车却已经消失在他们的视线,只看见厚厚的沙尘在飞舞。艾森心里一阵咒骂,“都给我分头找!一律­干­掉!”

“是!”

三辆车快速地分开而行,展开了包围式搜索。

绝尘而起的风沙带着重重的杀机……

好刺眼……

坐在驾驶座上的品萱动了动软绵绵的身子,刚刚似乎感觉到有枪声,沉重的脑袋里似乎一点印象都没有,微微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坐在车中。

她刚刚不是被绑住在仓库吗?

侧转过头,正想看看开车的人……整个人顿时愣住——

“Cloud!”完全没有硕及他是不是在开车,朝着他就扑了过去,苍白的脸上满是激动。她真的激动,她就知道他不会有事,这一次自己不是在做梦吧……伸手摸住他的脸,“Cloud,你真的回来了……”如果说这次意外能让她再见到Cloud。,她却真的感到庆幸。

温热的指尖滑过Cloud的脸,他不禁皱了皱眉,那双蓝­色­眼眸也变得温柔,眼球中满是她激动地脸,于是不知不觉地伸手抚上她的面庞。

整个时间都冻结在这一刻。

嗡——

一阵引擎的声音从他们的身后转来,冷尔谦回头一看,“该死!后面的都追来了,你们还在做什么!?”愤怒的吐出一句话,紧紧地握住那双满是鲜血的拳头!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个被遗忘的人,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晚上前有二更。

************

一声呵斥后,品萱才转头发现后座上的人……

“你?”品萱看着他,他好像……发青的脸上湌出豆大的汗滴

“系上安全带!坐好!”冷尔谦没有多余的话,带着怒气吼道,按住自己的手臂,对自己受伤的事只字未提。只对着Cloud命令道:“朝着那边开!”

品萱抓住安全带,再看他一眼,心里满是坎坷不安……

这时,三辆车紧紧地跟在了他们身后,层层风沙在他们之中卷起,轮胎在沙地上划出了一条条痕迹。

Cloud灵活的扭转着方向盘,车子在广阔的沙漠中旋转,朝着冷尔谦指示的方向开去,却无法甩开他们……

就在他们快要被追上的时候,天空忽然出现了机架直升机,上面字一看就知道是警方的直升机,旋转的螺旋架划开空中的风沙,响亮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响起,“所有的车停下,所有的车都停下!在不停下就开枪!”话落,四辆车顿时停下,直升机快速地降落在他们之中,几十名穿着防弹衣的警察手­棒­着枪支快速地走出直升机。

这时,跟在警察身后出来的是卫朗和商御琛,看这警方出动的架势,就知道是商御琛动用了自己的关系。

他们迎着风沙,靠近冷尔谦的车。

冷尔谦对现在出现的情况并不意外,在他来之前就通知了卫朗速度到拉斯维加斯,与商御琛联系,也只是为了防止歹徒出尔反尔,反正无论如何他都会要救出辛品萱。

手臂的疼痛让他皱了皱眉头,几秒,快速地恢复了原本的表情,微颤的时候刚用力要推开车门,“嘶……”倒抽一口气,冷尔谦得脸­色­略显苍白。

品萱立刻下车,为他打开车门,“你怎么了?”刚开口——

就发现他那被血迹浸湿的袖子和布满鲜红的手,“你受伤了?”心里一震,立刻上前扶住冷尔谦,可是却想不到的搀扶刚好触碰了他的伤口。

发现他颤抖了,辛品萱才反应过来,立刻内疚的松开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冷尔谦勉强的挤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用另只手在她的脸,“没事。”

话落,三人下车,迎上朝他们走来的人。

“Cloud你怎么……”商御琛看着品萱身后的男人,立刻露出了差异的表情,身为拉斯维加斯暗影帮的老大,他们之间当然是认识的,但是不是传出他已经……“你小子一定是又有什么计划吧,传出这么惊天动地的消息,连我都信以为真了。”说着,商御琛拍了拍他的肩膀。

Cloud皱了皱眉头,推开他的手自顾自的朝着前面走去,没有说话,所有的人也不会觉得怪异,毕竟都清楚深沉不语一般就是他的个­性­。

又是这个名字?难道这是自己的名字?而且那男人跟自己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样的怪异,或许只有品萱看出来了,是哪里不对呢?

()

践踏我感情很好玩吗?

一行人进入私人的直升机,剩下一切都交给警方处理后,卷起风沙驾机离去……

偌大的豪华病房内。

“你还真是不要命!”坐在沙发上的卫朗,掀开笔记本电脑,看着病床上的冷尔谦,问道:“值得吗?”想不到他也有这么奋不顾生的时候,都快流血过多昏迷了。

“这跟你没关系!”冷尔谦给了他一记白眼,冷淡的说道。

居“放心,他的命硬,难道你忘记了,他可是最能打的一个。”商御琛叠加着腿坐在椅子上,笑着说道。

“品萱呢?”再给了那小子一个白眼,问道。

“她被注­射­的药物太多,还在昏睡,放心吧,完全没事,我先去处理处理警方那些事。”商御琛站了起来,拍拍他的肩膀看着他掉着手臂的样子,不禁笑了笑,这小子也有今天?

榷看着商御琛卫朗不禁摇了摇头,这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成语就是为他说的,明明自己中的是枪伤,还当做无事人一般,真是佩服。佩服归佩服,还是先说正经事比较重要,“这一次你要怎么向股东们交代?”大屿山的地皮都被他一分钟内送出去了,这可是近几年冷氏做大的案子。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冷尔谦快速地从床上下来,弯下修长的身躯,坐卧在沙发上,另一只手伸出,把卫朗的笔记本移动到自己的前方,看着最近公司的文件,缓缓地吐出:“事情查的怎么样?品萱四年前产下的孩子在哪?”这是他最关心的,因为心里有一种预感,那是孩子是……

“还需要些日子。”卫朗有些心虚,其实他都知道,只是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办事越来越没有效率了,叫你查了那么久,都是说些无关紧要的消息!”冷尔谦皱了皱眉头,手指继续弄着笔记本上的触摸板,想把最近的财政资料找出来,但是心里却在想着别的,当年的确是自己白痴!才相信品萱那句那不是他孩子的话,当在恍然大悟后,已经没有了她的消息,或许她早已经打掉了……可是这次阵杰却说四年前如产下男婴……“你最好……”

这时,他也不知道触碰了什么地方,忽然弹出了一个视频。“这是什么?”

酒店的监视视频?

卫朗一看,“一些剪裁的视频而已……”立刻紧张地想关掉,却被冷尔谦的手给挡住了——

此刻整个房间僵持。

“这是辛品萱?”冷尔谦看了看两部视频后,再次注意了下方的日期和时间,这……他的脑海里顿时像巨浪一般翻滚,“告诉我,这是什么!?”

黑­色­的眼睛中带着一丝丝的不解,但是却又能猜到什么。

看来事情已经没办法瞒下去了!

卫朗双手抓了抓头发,擦过脸颊,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吐出:“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到底是什么事?我要你立刻告诉我!!”顾不上自已的手臂是不是受伤,转过身双手紧紧地抓住阵杰的衣领低吼道,他要知道,到底这些视频是不是表示……

“好!我告诉你!但我希望你知道后不要冲动!”阵杰看着渗透出鲜红的纱布,看着他的激动的神情,心里的疑问找到了答案,是的,他应该知道真相!

“你看到的是酒店过去的监视视频,保安部一般都会储存备份,原版已经被人删了,至于是谁你应该很清楚,而这些备份也是一年前整理的时候我无意中发现的。正如你看到的,那次是品萱进入房间后,忆柔走出房间,这就意味着忆柔知道这事。还有的就是新婚之夜,品萱也进了你们的房间,半夜的时候出来,至于在房间里发生了什么,这一点你应该会比我清楚。”

“我清楚什么,新婚夜……”话说一半,冷尔谦整个人瞬间僵硬,睁大的瞳孔让他不敢相信。

新婚夜与他上床的是品萱!

那种感觉他这一刻全涌上心头,那种熟悉的味道,那种感觉……嗙的一声,冷尔谦用力的敲击在桌面上!该死!与她接触过那么多次,怎么都没有想到!

“不管是新婚夜,还是你知道的那次,跟你上床的都是品萱,而你的老婆却都知道……”卫朗把他的话说完,这也是他最不想说的,毕竟这对于男人来说是一种严重的欺骗。

“你肯定知道她们为什么这么做,告诉我!”

“既然说了我就会全部告诉你,你别激动,小心的伤口!”卫朗立刻抓住他用力捶在桌子上的手,他就知道以冷尔谦的­性­格,会激动,但是也要注意自己的伤,而且最震撼的他还没有说,“品萱四年前产下的男婴就是跟你生活了四年的冷傲。”

“什么?”冷尔谦的瞳孔瞬间睁大,像是要活活吞掉卫朗一般。

“其实忆柔不能生育,但是品萱可以……所以……”卫朗已经不想再说了,这些就是他早就查到的事实,因为他知道事情暴露后,冷尔谦会认为……

“所以她们就合伙做出这些事情?”她们合伙在欺骗自己?把自己当猴耍?“sh-it!”长腿一伸,把桌子踢翻,连笔记本也飞到了几米外,涨

红的脸带着浓浓的怒意,就像是风雨在瞬间爆发一样,他疯狂地把周围的东西都挥到地上。

玻璃破碎的声音,桌椅倒塌的声音顿时成为了一种宣泄。

再次跌入沙发的冷尔谦俊冷的脸没有任何表情,心里冷冷的一笑,呵呵……

原来……从新婚开始,就是一场骗局!

辛忆柔!居然骗了自己五年!该死的!他不能就这么善罢甘休!

还有辛品萱……

冷尔谦火速的站了起来。

“你要去哪?”阵杰想拉住他,却已经晚了,他已经如一阵风似地消失在房间内。

整个房间被他摧残的一片混乱,卫朗不禁按了按鼻梁,真不到说出来是不是最正确的选择,但是说已经说了,只希望能有个很好的解决办法……

离开后,他把缠在脖子上的纱布快速地扯了下来,他冷尔谦不会因为这点伤就包成这样。

************

()

冷尔谦沉默地坐卧在沙发上,沉静中却不失那股傲慢的气息,胳膊上的纱布泛着隐隐的血红,搭在扶手上手握着一本杂志,却都没看过,霸气的眼睛中充斥的隐隐约约的怒气望向某处,看似平稳的呼吸更像是暴风雨前夕的宁静……

“晤……”品萱发出细微的声音,微微的张开双眼,朦胧中,沙发处那张熟悉的面孔,渐渐地映入她的眼帘……

“醒了?”傲慢的坐卧姿态,偏过头,眼睛定定的落在她的身上。“你,怎么在这里?!”纤细的藕臂立刻挣起自己沉重的身体,吃惊的眼眸看着他,心里却感觉到他有些怪异。

上一秒是怒气冲冲的走进房间,下一秒在看到她沉沉的睡姿之后,居然没有冲动的把她拉起来质问,而是沉默的坐在一边等她睡醒,冷尔谦心里不由得开始嘲笑自己,自己就这样被吃定了?可不能!

嗙的一声,他丢掉的杂志敲击在椅子上的声音与他起身的的速度一样利索,阔步走到床边,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品萱,嘲弄而道:“你们姐妹俩真行!”

被迫注视着他,等整个脑袋似乎还没有恢复运作候,才感受到那双黑­色­的眼眸似乎述说着他在生气。冷尔谦早已经沉不住气,不等她开口,那张冷酷傲慢的脸快速地靠近辛品萱,“当然!你姐姐比你更行!”话语里带着浓浓的怒意。

辛品萱这一刻却没有在意他的话,而是发现他那只缠绕着白纱的胳膊,渗出了鲜红的血液,“你的伤……?”

“伤?”冷尔谦不禁露出了讽刺的笑,松开她的下巴,反问着自己,现在什么伤能比他心口的伤更痛?

忽然间,双手快速地撑着床边,同时抬起一双黑眸注视着她,压抑着内心火种低沉的说道:“这点伤算什么?辛品萱!我告诉你!真正的伤在这里!”手指用力地反指着自己的脑口部位,浓浓的怒气就在这一刻燃烧。“觉得践踏我感情很好玩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为什么又无缘无故的发火?

“还是一样的会装!跟五年前比起来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冷尔谦紧紧地捏着她的下巴,严重闪烁了火光,带着那种轻蔑的口气说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品萱推开他的手,完全不解的他现在的举动。

“你跟忆柔的那点勾当,以为我会永远不知道吗?很不错!借腹生子!真不错!”冷尔谦颤抖着肩膀,冷冷的笑道:“你还真是伟大!”

品萱忽然间僵硬住,一时无法用语言表达出她要说的话,只能无言语对。

“怎么?不说话?很意外?你们五年前的的预谋被我知道?”冷尔谦迎上她那双虚心的眸子。

“预谋?”品萱一愣。

“不要想狡辩!看来你们姐妹俩还真是情深……一起合伙欺骗我!”

冷尔谦紧紧地握着拳头,朝着床上一锤。

“你知道的又有多少?你知道……”话未说完。

“知道多少这有关系吗?难道那些事不是你自愿的?如果不是自愿的当年我逼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当那次发现她上自己床的时候,他问了她为什么,她没说,而后来那么多次的交集之下,她依旧没说,难道这还不算吗?

“我…”“够了,这一切都不需要再解释!”口气并没有那种呵斥,却是带着浓浓的怒意,就算是再多的解释,也无法改变她们一起欺骗了自己的事实。

这一刻品萱变得平静,脸上不再有任何的表情,看着冷尔谦出了,“我不想解释,是的,当初是我和‘姐姐’一起欺骗了你!”话语中,刻意加重了姐姐两字的语气,其实这也是她无法辩驳的事情,她毕竟当初是做错了。

“话我已经说了,你怎么想都可以,我困了,你请回吧。”品萱咬牙说出最后一句话,然后躺下身子侧转过去,不再面对他,她担心这一刻她怕自己无法忍住,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那是她跟姐姐的恩怨,要自己去解决!

辛品萱!他心里用力地吼出她的名字,却像一把冰刀扎进自己的心里一般,

她怎么可以对这件事这样的平静,像是没有发生过一般?想到这里冷尔谦压抑心里的火瞬间爆发,想把她从床上抓起来,却在下一秒——他紧握的拳头用力地朝着坚硬的墙壁锤去,嘣的一声,震撼了整个房间的空气。

原本平静的品萱快速地做了起来,快速的跳下床,抓住他的手臂,惊慌的对着他怒吼道:“你这是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自己还有伤,你到底在做什么?”是担心,她已经语无伦次了。

冷尔谦沉默,受伤手臂早已经淌出鲜红,染红了那厚厚的一层白纱,他已经不知道了痛,一双落寞的眼睛看着品萱,她的样子是在关心自己?

品萱伸手摸住她的脸,露出了担心的神­色­,“你不要这样,小心你的伤,你……”

接下来的话在这一瞬间全被吞进了冷尔谦的霸气的口中。

如果说很生气,他却是在气自己!自己白痴!明明是被欺骗了,却说不出一句解气的话!却还在为她担心自己的模样欣喜!

冷尔谦一只大掌用力地扣住她的后脑,疯狂地吻住了她的双­唇­,霸道的舌头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逼着她跟着他与其共舞。

圆睁的美眸呈现着他俊冷的脸庞,高挺的鼻尖轻轻地触碰在她的脸颊,却不知道,他霸道的吻已经俘虏着她一点一滴的心,让自己渐渐地闭上了眼睛,不知不觉中回应着他狂索的吻……

大掌一紧,隔着单薄的衣物感受到她身体的热度在上升,而袒露在他眼球的那雪白的香肩和那若隐若现的春光,让他的男­性­喘息更加的粗烈。

虽然粉­唇­瞬间换成了火辣辣的红肿,但是他心里却不肯放开她,下一秒,又疯狂地附上,更加疯狂地侵略……

当自己熊熊燃烧的在上升之时,他就知道,在这场爱情的交锋里,他已经输了……

不可能!他从来不会输!想不到自己又再次犯了严重的错误!按住了内心那把欲­火­,很快他找回了理智,转过身,整个房间变得冰冷了起来。

品萱触摸着双­唇­的手顿时停在了半空,抬眼看着他,

他挺直了身板,凝视着她那张脸,他是想对着她发一顿怒气,可最终他还是不忍开口,但不代表他就认同她们的做法,并不代表他原惊那些欺骗,这就是他来找她寻求的结果吗?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无比的愚蠢!心里不禁讽刺的笑,“如果你认为我的感情可以任凭你随便的践踏的话?如果是…辛品萱…你赢了!”说完,从口袋中拿出那条为她定做的项链,狠狠地朝着某个角落里一丢,转身阔步的离开……

品萱站在原地,看着空旷的房间,想着他的话,她的确无法辩驳,毕竟她当初也有错,错到欺骗了他,错到去相信那个狠心的姐姐。

寻找那掉落在角落的项链,手中紧紧地握在手心,不再去看一眼那心形吊坠,就收进了自己的口袋。

这一切是时候该自己去处理了!

()

你犯了我最大的禁忌!

坐回了沙发上,品萱心里反复地在思考着。

因为自己,Cloud才会失去记忆,才会夫去一切,她要讨回这一切,而一切她早已经布置好了,只是时间的问题,而这一次是否能成功一定要看尔卓的配合,所以不能有失误。

同时她也很清楚他跟冷家父子的怨,所以她心里更加的清楚,这一刻最可怕的将会是冷尔卓,而冷氏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在他手中的掌握……

冷尔卓看起来玩世不恭,却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如果要挽回所有局面,她就需要抛开一切取得他的信任。

居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尔卓。”深吸一口气,品萱平静的问道。

“大屿山的地的确落入了闹樊的手中,这一次绑架是他命手下­干­的,至于…”至于是谁主使的,相信品萱已经明白。

榷忆柔!难道你就真的这么希望我死吗?品萱轻微的垂下眼眸,“尔卓,我知道了,接下来按我们的计划走吧,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她口中的他们是孟樊和忆柔。

“那尔谦呢?”

“我已经不会再跟他有瓜葛了。”这就是尔卓给她的要求,品萱笑了笑,说道:“我说过,我只不过是利用他来报复而已,如今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我当然不会再去理会,如今也要到他偿还的时候了。”

“看来你终于明白了这点,呵呵…的确到了偿还的时候了。”冷尔卓对她的话很满意。

他的话,是已经一切做好了准备,品萱不禁一震,想不到会这么快,深吸一口其,淡淡的问道:“冷氏你处理的怎么样了?”

“等下个月股东会的时候,我会给他们一个惊喜…”她知道当股东会开始的那一天也是她讨回代价的一天。

长达半小时的谈话之后,品萱终于挂掉了电括,品萱紧紧地握着手机,看来这一刻冷尔谦应该回香港了,正如尔卓计划的,冷家将掀起一番大的波浪,而她的姐姐也该面临着危机……

怒气冲冲的穿过走廊朝着自己的病房走去。

冷尔谦朝着门一踢,对着坐在房间里无聊的看杂志的卫朗快速地吐出了一句简单的话:“走!”

“走?走去哪?”卫朗合上杂志,抬眼看着冷尔谦,“你不是要去见品萱吗?”

品萱?一听到这两个字,他的眉头就紧紧地皱起,“不要在我面前提这个名字!”冷尔谦对着他低吼道。

“怎么了?”看来正如卫朗猜想的那样,唉,越来越乱了。

“没怎么?你不走是吧?”冷尔谦冷瞥一眼他,快速地阔步离去。

阵杰一看他怪异的神神情,就是不放心,这小子早晚被自己的脾气害死,于是快速地把杂志一丢,追了上去,“你要走去哪啊?”

“回香港!”冷尔谦转过身,指着卫朗说道:“叫杰森那个小子立刻给我准备好离婚合同书!”

“什么?”他真的爆发了……

“欺骗我的人,你以为我会这么简单的放过?”冷尔谦淡淡的一笑,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

香港国际机场。

刚走出关卡,他们三人顿时成为了人群中的焦点。

“Cloud,你跟小唯在酒店等我,等我办完了事,再去找你。”刚踏出一步,品萱就对着Cloud说道。

Cloud快速地抓住品萱,那双担心的蓝眸看着她,“你去哪?我陪你!”

“你现在还不能现身,你跟小唯先在酒店等你,放心,我没事。”品萱抬眼望着Cloud,就算是没有了记忆,他还是一样的记得要保护她,但是现在为了他的暗卫,他不能出现。

话毕,他们分道扬镳。

看着他们离开后,品萱这才带上墨镜,转入另一个停车场,朝着那辆黑­色­的私家车走去。

打开车门,只见冷尔卓坐在后座慵懒的模样,品萱弯身进入车内。

一辆黑­色­的私家车开出机场,紧闭的车窗让人根本看不到车内的情景,因为某人的存在,整辆车弥漫着­阴­冷的气息。

“这些文件你帮我按照法律程序处理一下。”尔卓把手中的文件交给品萱。

品萱点点头,把文件放进包包里。

“你看起来好像不舒服?”尔卓注意到了她的脸­色­,似乎有些苍白,关心的问道。

“没什么,只有最近有些头晕,可能是贫血的缘故。”品萱不在意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淡淡的一笑,回答道。

看来是最近想的事情太多了,摇了摇头,紧接着说道:“对了,我想去看看凡……”

“没问题!”冷尔卓快速地回答道。

于是他们都朝着浅水湾而去,毕竟她要见凡,只有通过尔卓。

就在他们的车开走之后,两抹高大的身躯也快速地走出了机场,阔步地走于门口停放的豪华私家车。

进入车内,冷尔谦对着司机吩咐道:“把我送去大澳的别墅,然后再去接辛忆柔来找我!”

“怎么样?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扫­射­一眼一直在对着笔记本工作的卫朗,问道。

“大哥,你这么多产业,我总要先整理好吧。”卫朗揉了揉太阳|­茓­抱怨的说道,然后给了冷尔谦一个白眼,真是一个急­性­子。

车子开动,他傲慢的把双臂张开,头靠着椅背,轻微的闭上眼睛,其实自己这么赶,早已经有些疲倦。

但是,这事他已经不想拖!

位于大澳安静海边的山顶上,有一间雅致,中西合璧的建筑。迎着不远处的吹来的海风显得十分的安静,透过窗户看着山下一片浅蓝­色­的海洋,一浪接一浪,就像要掀起一翻浪潮。

此刻的他正着健硕的上半身,坐在沙发上,看着他那完美的身形,总让人有无限的遐想。

卫朗帮他解开缠绕的纱布,上药,刺痛的伤口让那张俊冷的脸更加的深沉,紧锁的眉心一直都没有展开过,另一只手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膝盖,咒骂道:“该死!你到底会不会!?”要不是自己的伤不易喧张,他才不会受这个苦。

“我还没喊该死呢?你叫我一个大男人当护士一样给你上药,这种效果已经很不错了!”话落,卫朗专门的朝着他的伤口一按。

()

“你……”冷尔谦咬牙。

“好了!上了这药,包你等会就算激动地伤口裂开,也没什么问题!”拍拍好友的肩膀,卫朗露出怪异的笑容,只希望等会事情不会闹的太僵。

“别废话了,我叫你处理的事情要加快!”冷尔谦给了他一记白眼,不再多说。

“好好!呐,这是你要的东西,我先走了!”把带来的文件朝着桌子上一放,转身要离去,正好与走进来的人碰上面,是辛忆柔,他们相互没有多余的交流,只是给予对方一个淡淡的笑容之后离去。

冷尔谦早已经简单的穿上一件白衬衫,坐在沙发上,等着方嫂领着辛忆柔走进书房。

“方嫂,你先出去……”

话落,方嫂快速地退出书房。

这一刻,一站一坐,两人相隔几米之远,中间的空气在这一瞬间冻结,凝固成一种奇怪的气氛,让站着的人不敢上前,坐着的人却不抬眼看看来者。

这一刻,书房内安静的只能听到墙上的秒钟在滴答滴答作响……

最终还是会有人打破这一份宁静。

辛忆柔轻轻地迈出一步,低声唤道:“老公……”刚出口的话就被冷尔谦的动作给吓的活生生的吞了回去。

冷尔谦抬起那双黑­色­的眼眸,倒转过脸,迎上她,手中的文件朝着桌面一丢,“签字吧!”平声平调的口气中带着浓浓的魅力,快递地转过脸,他不想再多看她一眼,心里的火早已经把这些年来的内疚都一并烧毁了。

忆柔朝着躺在桌面上的文件一看,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顿时映入眼帘,她不禁后退一步,原本气­色­看上去不错的脸一片苍白,紧紧地拽着自己的裙子,难道他真的要这么绝情吗?他认识的冷尔谦不会对她这样的。

下一秒就抓起桌子上的离婚协议书一顿疯狂地撕扯,对着冷尔谦痛苦的说道:“我不要跟你离婚,我不要……”说着,上前抓住冷尔谦那只受伤的胳膊,“难道你不顾及我们的儿子吗?”

“顾及我们的日子?”冷尔谦不禁冷冷的一笑,带着一股讽刺,脸上立刻呈现出一片­阴­霾。下一秒,就完全不顾上自己受伤的手臂,用力一甩,把忆柔的手从自己的身上丢开,忆柔被重重的摔在了沙发上,冷尔谦弯下身,双手撑着沙发的扶手,那双黑­色­的冷眸迅速地靠近她,­阴­沉着脸说道:“no!应该说是…是我的儿子!”加重了我的语气,带着浓浓的强调味道。

“你什么意思?”忆柔瞬间双目睁大,颤抖的双手已经找不到支撑点,深深地陷进了沙发,脸上呈现出一片惊慌之气。

“辛忆柔!在你选择欺骗我的时候,你就犯了我最大禁忌!懂!?”冷尔谦伸手拍拍她那张紧张的脸,也许是该说她的演技好呢,还是自己的太愚蠢,其实这些都已经补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一刻,她!辛忆柔已经是不可原谅!

“我欺骗你什么了?”忆柔双手撑着身子站了起来,装作镇定的反问道。

问自己,难道还要他自己来明说吗?

“你自己心里清楚!”冷尔谦冷淡的吐出几个字,冷漠地装过身,面朝着落地窗。

忆柔心里的那种不详预感早已经在上升,他是不是知道了,她立刻上前一步抓住冷尔谦得手,神­色­紧张的说道:“是不是品萱跟你说了什么?难道你就只相信她的话吗?”

“够了!别把自己犯下的错怪在别人身上!你自己做过什么你清楚!我不说是给你面子!”冷尔谦毫不遮掩的用力吼出,再次用力的甩开她的手,完全不带丝毫的感情,指着桌子上另一份离婚合同书冷冷的说道:“别挑战我的耐­性­!签字走人,以后我们各不想­干­!”说完,抓起一只笔用力地按在合同书上。

“难道你就对这段婚姻没有一点留恋吗?”忆柔的心里被狠狠的刺痛,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如此的咄咄逼人。

“婚姻?辛忆柔,让我告诉你!当五年前你让品萱上我的床的时候,我们的婚姻,感情,一切一切的都早已经不再存在!”冷尔谦怒气的黑眸看着她,一步一步逼着靠近桌子。

多大的讽刺,忆柔有一种无法呼吸的感觉,他的意思是不是在告诉自己,“你是真的爱上品萱了?她有什么好?她才是最虚伪的人!她才是最恶毒的!”

这一刻了,她还要去侮辱别人,真是死不悔改!

听到这些,冷尔谦心里的火燃烧的更加猛烈,双眼完全失去了最后的冷静,捏着她的下巴,狠狠地说道:“我爱上什么样的人跟你辛忆柔完全没有关系!在说别人之前,先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格!而你也只不过是个帮我带儿子的女人而已!”嘴角一扬,露出­阴­冷的笑容。

他是火了,是因为她的口中辱骂的人!所以对她,他不会有任何的心软!

什么!?他居然这样说自己,辛忆柔紧紧地抓住早已经被拽的褶皱的裙子,退后道沙发处,用最后一丝力气,优雅的坐下,“你知道离婚的后果吗?”

“放心!我对女人,从来不会吝啬!”说完把一打资料交给丢到他的面前。

他名义上的存款、属于原本辛氏份额的股份,他名下的别墅,单单除了这栋有着他记忆的别墅之外他都可以给她,只要不再跟她有任何的来往!破费这些不算什么!

想不到他连这些都准备好了,看来他真的已经做决定,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

不!

她不离!她不能到最后什么都没有!

就在这个时候,她抓起桌面上的杯子一砸,快速地捡起碎片,逼于手腕处,对着他威胁说道:“你非要我用死来证明我对你的感情吗?我不会给你离婚!”

冷眼看着她那幼稚的举动,割脉?他认识的辛忆柔会做这样的事?冷尔谦不禁冷冷的一笑,逼近她几步,“跟你低调的离婚已经是给你最大的面子,别自不量力!就算你做什么,都不会改变离婚的事实。自便!”

话落,冷尔谦双手Сhā于袋中,转身,毫不留恋的离去……

整个房间就剩下忆柔一个人,最后,她连划下去的勇气都没有,毕竟她最爱的是自己,怎么可能去伤害自己呢。

讽刺的笑散步在空气中,她跌坐地上,看着桌子上静静躺着离婚合同书,萌生一种恨意……

浅水湾的别墅。

“哈哈,是什么风把卓少和海伦小姐吹来了……请坐请坐!”孟樊皮笑­肉­不笑的立刻迎出来,其实心里早已经恨的不可开交。

“不必了,我想看看阳。”海伦毫不客气的说道,并没有要坐下的准备。

“这当然是没问题!”孟樊一看着有冷尔卓在,也没犹豫就答应了,手一动,找来一个人,快速地说道:“带这位小姐去花园看看裴逸凡。”

其实对于他来说裴逸凡不仅仅是忆柔的筹码,也是自己的人质,毕竟海伦知道那么多事情,凡是都要为自己留一手。

昨日已办理正式离婚

如今他醒来了,也是一个废物,一个坐轮椅的废物,这才是最安全的,因为就算他想逃走也不行。

“是!”

跟着这位男子穿过走廊,推开一扇门之后,就是别墅的后院,青青的绿草比别墅的正门看起来更加的温馨,这也是Cloud为她专门修改的,想到这里心里不禁一震,在不知不觉中,他为自己做了好多好多。

踩在柔软的草坪上有一种不同的感受,抬起眼眸看着不远处轮椅上静静坐着的人,于是加快了脚步朝着他走去,却被两男子伸手拦住。与我随行的男子立刻说道:“是老大让她来的。”

聚话毕,两男子立刻松开了。

辛品萱才迈着脚步靠近裴逸凡,但是却没有开口说话,双手推着轮椅慢慢地围绕着草坪移动。

直到离看守的人有了些距离,品萱轻瞄一眼之后,才缓慢的开口,“凡,我找到Cloud了,可是他是以了,我们没有办法证明是孟樊刺杀的他。”虽然说着话,但让远处看守的看不出来嘴­唇­在动。

竺“就是查到了,也不起什么大作用,如今整个暗影已经成为孟樊的实力,他已经暗杀很多以前Cloud的手下。”裴逸凡看着远方,脸­色­依旧没有改变,缓慢地说道:“还有阿伦,可以找他,据说他明天就回香港了。”

“知道了,凡,你自己要小心。”

“放心,我可是很厉害的老千,看我这样,他们早以为我没有行动能力了。”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说这些,裴逸凡只是为了不让品萱担心,“对了,你有什么事?”

这时,品萱蹲下在阳的面前,装作为他盖上毛毯之时,偷偷的把一张纸塞进了他的手中,“这个是别墅保险箱的位置,还有密码和一系列的系统,我需要大屿山的地契。”

“大屿山地契?”裴逸凡轻扯动嘴­唇­说道。

“这是孟樊绑架我得到的……”

“绑架这事我知道,他跟辛忆柔通话时,刚好被我听到,却想不到他还另有图谋。”裴逸凡紧紧地抓住扶手,想着这些人这般对待品萱,就像是炸开锅的热水,迟早要他们付出代价。

“我知道有她的份,所以你这次偷的时候要造成一个假象,我要他们窝里反!”她会报复,会一点一点的开始。

“好!只是……”他想提冷尔卓那,却来不及开口,就被吞了回去。

“有人来了!”

他们立刻收声!

是冷尔卓走了过来,站到了品萱的身边,说道:“我们该走了……”

点点头,看着阳:“凡,我下次再来看你!你一定快点好起来。”说完,松开了轮椅,与冷尔卓走出了花园。

阳依旧呆呆的坐在那,一动不动,装作瘫痪的人,可是心里却在为品萱担心,毕竟冷尔卓是个狡猾的人,而且他们也不太了解……

而跟着冷尔卓离开的品萱却在为阳担心,把他放在这个危险的地方,她心里一直很纠结,但是这也是裴逸凡自己提出来的,说是他要为Cloud做些什么,更重要是他要为品萱做些什么。

紧紧地咬着­唇­瓣,品萱还想回头再看一眼凡,却不能,看来这场埋伏的战役,她要速度结束!

车刚开出别墅的大门,冷尔卓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一看屏幕上的字幕是辛忆柔,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之后,冷尔卓按下免提接听键。

“堂嫂有什么事吗?”冷尔卓带着他那一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口气问道,然后跟品萱笑了笑。

“我想知道你上次说的事情还算数吗?”

“上次?”冷尔卓想了想,是上次冷尔谦提出离婚的之后,他就去找了她谈了谈,说是如果有心报复的话,可以随时找他,真想不到这么快。冷尔卓再次转头与品萱使了一个眼神,这件事品萱也是心知肚明的。

“我答应你的要求,但是我最终要看到冷家一无所有!”电话那头激动地语气更加说明了她此刻气愤,看来一场离婚,让两人反目成仇了。

“这是自然的,那什么时候做股权转让呢?放心,我会让律师做个证明,事成之后,股权依旧归你。”冷尔卓一本正经的说道。

“那等会就见!”

“好!”

收线,两人对望了一下,冷尔卓摸了摸品萱的头笑着说道:“放心吧,我手上的股权足以对付冷尔谦了,忆柔这些原本就是属于你的,我会帮你拿到。”

“嗯嗯,看来­精­明的女人也该要一无所有了。”品萱笑了笑,可是心里却在为尔卓的话感到害怕,他到底拥有了多少股权?看来她需要查一查。

“等我帮你拿到了她手上的股权,我们是不是该庆祝一下呢?还有……就是为十天之后的胜利,道时候你也算是一个有影响力的股东。”冷尔卓看着品萱,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等一切完成之后,他最想拥有的就是她。

“那是当然!”其实她对尔卓也有感激,但是到最后,或许自己会……

不再去想,她只知道一切的风波即将开始……

话说是低调的离婚,如今已经是传播的满城皆知,无论大小媒体,报刊杂志诸多的报道和猜测成为了今天香港人的话题。

中环最繁华的皇后广场,硕大的屏幕上不停地闪烁这次惊动全港的劲爆新闻——

“冷氏集团总裁冷尔谦和辛忆柔感情破灭,昨日已办理正式离婚”

“离婚后,到现在两人都未出现正式接受采访……”

广场上,来来去去的人群中出现两道身影,虽然着装简单,也足够引人注目,身边的男子压低了一下头上的鸭舌帽,尽量的遮去了那­精­美的五官,而身边的美丽女子则抬头看着银幕的画面。

嘴角渐渐地勾出一条完美的弧度,那种笑容更加让身边的Cloud为之震撼。

下一秒,品萱收回眼神,品萱快速地挽上Cloud结实的肩膀,虽然他如今不记得一些事情,但是那种安全感在他身上从未减弱,不禁露可以出那只对他才有的天真的笑容,是的,这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不过她真的很想看看姐姐现在的模样……看着Cloud建议的说道:“Cloud,我们去吃饭庆祝吧。”说完,兴奋地穿过马路,却没发现,一辆车正朝着她开来。

“小心!”灵活地伸出手揽住她的腰,迅速地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紧张地将她紧紧地抱住。

下一秒,直到感觉身后有一阵风而过,才知道原来自己犯了如此大的错误。

而这一刻,Cloud整个人僵持住,周围来来去去的人群都注视着这一对当街拥抱的男女。

“Cloud?”被紧紧地抱着,都快喘不上气了,看着周围投来的眼光,脸上立刻扑上一层粉红,品萱轻声地唤道。

他似乎没有听到品萱的呼唤,更加紧紧地抱住她,就像是失去了很久一样,脑海中无数画面闪过……他终于找到她了!

“Cloud?你怎么了?”品萱似乎觉得有些不对,他难道是……

“没事!”两个字掩盖了他所有的表情。

************

此时,十字路口的红灯亮起,一辆豪华的加长车停在了道路上,紧闭的车窗缓缓地滑下,才看见车内的人,而车内此刻却弥漫着两种气氛。

“好了,这样一来,你就可以乖乖做我孟樊的女人!”大手指轻轻地触碰嘴角,露出他一贯­淫­/邪的笑容,金丝边眼镜下的双眼,一直落在衣扣之间那一片想念已久的柔软,随即轻柔地伸手从脸上滑下到颈脖之后慢慢地进入,就算是现在在车内,他也无法压抑心里的欲/火,他就喜欢她这副­淫­/荡的身体。

“嗯……”手指在她最敏感的地方拨弄,让忆柔忍不住吐出柔柔地嘤咛,隔着单薄的衣物,抓住他那在里面放肆的手,“别闹,我现在没心情。”

“我很快就会让你有心情的。”嘴角轻轻地一扬,另一只手顺势游走进了她的裙底,下一秒就让拒绝的人自动投入自己的怀抱,于是那笑容更加的­淫­坏,贴着她的耳畔,轻声地说道:“我最喜欢女人充满恨意的模样,我可以做任何的服务,只要……”

忆柔知道他需要什么,而这一刻她唯一可以依靠的就只有孟樊,不再做挣扎,修长的腿分开,一个轻巧的动作,下一秒就已经坐在孟樊的大腿上,白皙的手滑过他的脸,缓缓地落在胸前,他能感受到这男人的正在燃烧。

另一只手则按住车窗的开关,车窗慢慢地升起……

忽然!

就在要快关上之时停了下来。

她看到了什么!?

路边那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他是……原本放在孟樊胸前的手,忽然紧张地揪起他的衣服。

喘着男­性­粗气的孟樊不禁皱了皱眉头,她的举动让他感觉非常不快,“怎么了?”贴着她的耳朵问道。

“樊,你看那边……”

“看什么?”孟樊转过脸一扫忆柔指的方向。

怎么会?她刚刚明明看到站在那里的一抹身影,是Cloud,怎么会……难道真的是自己眼花?

“唔……”还来不及思考,就被孟樊勾起了生理反应,当车窗关上之时,他的脸早已经迈进了那片雪白。

“真是诱人…”孟樊­淫­邪的一笑,随即展开了更猛烈的攻击。

随着车子的移动,带走那一片­淫­/荡的气息。

************

深夜,月­色­皎洁,繁星总是会像一颗一颗钻石般点缀着这沉静的夜空。

轻轻地推开门,Cloud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缓缓地走到床边,却发现床上居然一个人都没有,冰冷的蓝眸扫一遍房间内,终于在沙发上找到了那抹瘦弱的身躯,不禁皱了皱眉头。

于是快速地走进沙发,弯身小心翼翼的将总喜欢在沙发上入睡,睡着之后,雷打不醒的女人抱起。

当她柔软身子陷入大床之后,轻轻地帮她盖上被子。

品萱却好像完全没有感觉到自己已经换了地方,蠕动粉­唇­,发出细细的嘤咛声,依旧沉浸在梦想之中。

Cloud在床边坐下,伸手为她拨弄开额头的刘海,柔软的发丝滑过指腹,那种触电般的感觉瞬间传入心窝,弯身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

而另一只手却紧紧地握住,脸上的冰冷变的更加的­阴­森,看着她的瘦弱,他恨!看来这些日子她一定很艰难。

其实他已经记起了所有的一切,就在今天下午,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的时候,所有的一切他都想了起来,只是他没有选择说出来。

再等几天就够了,再等几天……

Cloud快速地站起身,转身悄悄地离开。

进入了另一间房间,当门一推开,一直在房间内等待的人一脸吃惊的整张脸僵硬住,阿伦快速地站期身,“老大……”今天收到匿名的信息说来酒店的房间,但是却想不到居然是……

Cloud的脸­色­变得严肃,­阴­森,那双蓝­色­的冷眸散发出属于他的危险气息,一只手捏着另一只手的大拇指,缓缓地朝落地窗前走去。

这股气息,这个习惯­性­的动作,让阿伦更加相信眼前的人就是老大,“老大……”话未出,就被Cloud举手的动作制止住,他很清楚老大的每一个动作间的语言,所以也不再说话。

Cloud面对着落地窗,默然地看着窗外的景象,一言不发,眼神却幽暗无比,几秒后,终于扯动双­唇­说道:“帮中的事情如何?”

“老大,一个月前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阿伦还是憋不住,把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

“孟樊!”Cloud眉宇微蹩,一抹怨愤的感觉笼上心头。

“是那小子!该死!老大你处置我吧,跟了你这么多年,都看不出这些!”阿伦虽然只听到老大吐出两个字,但心里已经有些明了,想不到这一切都是孟樊做的。

“我一定要杀了他!”尽量不去触动自己内心的煎熬,以稳重的语气说道。

暗影帮的历史悠久,但真正的崛起是在六年前,凭Cloud果断,凶恨不择手段的作风,迅速扩张势力,以顽邪的行事方式,立足拉斯维加斯,甚至于国际。

然而,自从一个月前Cloud在香港失踪后,群龙无首下,曾经那些不满Cloud处事作风的长老纷纷涌出,全力推举孟樊作于正位,这也意味着如今整个暗影帮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如果现在要杀他肯定不会那么容易,阿伦心里很明白这一点,但是,他更加明白老大的­性­格,那么多年老大都把自己当兄弟一般对待,如今有事,他绝对不会置之不理,于是快速地问道:“那老大接下来要怎么做?”

你的一切只能属于我!

三天后。

月夜,离香港行政区最近的公海上,澳门最豪华的赌场游轮在平静的海面上停留,四周一片漆黑,只有这里是灯光迷离,一片热闹的景象。

所以自然的,游轮的重点就在于舱内最具奢华的赌场,一切设备应有尽有,数百台老虎机形成了几条长龙壮观无比,那滴滴的声音似乎在演唱着赌场内最美的声音,缓缓而入就能看到几十张赌桌,分别经营着各种游戏,二十一点,百家乐等等,让所有的旅客尽情挥霍。

除了赌场、酒吧、演艺吧、餐厅、客房、游泳池等等,游轮上全全具备。

聚此刻无论走到哪个角落都能看到放纵的气息。

这就是商御琛耗费巨资,新创的一片海上赌城。

而此刻,一间豪华的包厢弥漫着不一样的气氛。

竺康泽风身边搂着一名火辣的外国美女,那双不安分的手不停地在她身上游走,惹得女人燃烧起心中的欲­火­,康泽风坏坏的一笑,低头激|情地与她相吻,数分钟之后,女子早已经瘫痪在他的身上,而他却把她推开,“你先出去!”

话落,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冷尔谦,说道:“你小子真行!跑来这里躲避风波,既然来了就别浪费了你的男­性­魅力。”

冷尔谦给了他一记白眼,不言不语,随即慵懒地坐卧在沙发上,傲慢地张开双臂,叠加着修长的双腿,在他坐下后,黑­色­衬衫随意解开的衣扣下若隐若现的男­性­胸膛让人热血沸腾。

东方耀在离他不远处的地方坐下,因为他的存在,这里散发开一种危险的气息,虽然那刚毅的五官就像是完美的,挺拔的身躯带着浓浓的男­性­气息,但他却是一位拥有着所有男人中两大正负特­性­的男人。

端上一杯酒递到冷尔谦的面前问道:“怎么?看来你有心事?”

“挫败的感觉你有体会过吗?”冷尔谦淡淡的吐出,似乎不像在说自己的事情一般,可是眼睛却出卖了他,看出了他心里的那种怒气。

东方耀摇晃着手中的红酒,嘴角轻微的扬起弧度,“如果问我有没有挫败感,那就只有一个人给过我这种感觉,其实这不是一种挫败,在爱情上输了未必就是坏事。”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如果说笑容,他东方耀从来不会有,除了面对着某人的时候……

冷尔谦举杯仰头,猛的喝掉了手中的酒,火炽着双眼说道:“不管怎么样!我的词典里从来不会出现输字。”话毕,带着浓浓的怒意把杯子按在桌子上。

“他现在就是一只要发怒的狮子,你们还是别惹为妙。”这时,商御琛端着手中的酒走了过来,带着笑容,把一杯酒递给冷尔谦,“我不介意你把我这里的酒全喝完。

冷尔谦毫不客气的接过酒,又是怒气的一口饮尽,站了起来,不说一句话就朝着门外走去。

商御琛与康泽风看着他离去,相互使了一个眼神,笑了笑似乎在暗地交流些什么,因为,在那最后一杯酒中,他们早就预谋好了的,加了一点点的小作料。

东方耀似乎看出了他们之间的不对劲,“你们不会……”

商御琛跟康泽风相互对笑之后,康泽风开口说道:“他需要发泄,而我们只是帮助他能尽情的发泄而已。”他的意思是让他尽情的享受等等为他安排的美味,反正他都离婚了,这种玩乐的事情很正常。

“你们……小心明天他会杀了你们!”东方耀慎重的说道,因为他能看出,虽然是离婚了,但是却压抑着一段感情,这样的他是不可能跟别的女人上床的,看来这两人真是出了一个很馊的主意。

************

迷人的夜,却不及此刻坐在露天酒吧吧台处那抹身影迷人,修长白皙的两条腿优雅的叠加在一起,身上一件黑­色­的连衣短裙,包裹着她妙曼的身姿。大部份雪白的肌肤在月光的照耀下,更加诱人。

不时有人朝她传来爱慕的信息,都被她无情的拒绝。

这时,又是一群人蜂拥而至。

“小姐,要不要一起去赌场玩一玩啊。”男人一走近就攀住品萱的肩膀,轻佻的问道。

“麻烦你把手拿开!”品萱没好气的斜视一眼那只搭在他肩膀上的爪子,带着厌恶的口气说道。

“别这样嘛,大家都是出来玩的,就一起……”话未说完。

手臂就被一只大手抓起,Cloud­阴­沉的脸就像魔鬼一般,带着黑暗压迫着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男人,“给我滚!”一声怒吼,带着吓人的魄力。

男子下一秒就被这看似危险的男人吓住,立刻收回手,夹着尾巴逃之夭夭。

“Cloud,你去哪里了?”品萱终于等到要等的人,立刻露出了甜蜜的微笑,伸手挽住他的手臂。

Cloud溺爱的掀开她差点遮住眼睛的刘海,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说道:“我还有些事情,你先回房,我很快就回来。”

品萱点点头。

其实她也真不想在这里等着,的确是无聊,所以听Cloud的话乖乖回到房间。不过最近Cloud的举动都好奇怪,不去多想,快速地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Cloud看着她离去之后,才转身进入另一条走廊,他始终还有没有告诉品萱自己已经恢复记忆了,其实他不想说只是想等所有事情都办完之后,再给她一个惊喜。

而现在自己要做的事情就是……

“出来!”

“老大,一切,都准备好了,孟樊这次上船就只带了几个手下。”阿伦从一扇门后走出。

“他现在在哪?”Cloud表情如岩石般冷硬,问道。

“赌场的VIP包厢!”

话落,Cloud吭都不吭一声,旋而从容地往赌场走去,带着一簇熊熊的火焰,似乎下一秒就要燃烧一般,他从来不会让人踩在他的头上,因为他是!

************

而这个时候,灯光有些灰暗的走廊,是冷尔谦阔步而行的身躯,在灯光下似乎也显得更加的­阴­森,但却不及他此刻的脸,布满了­阴­翳。

虽然身子有些摇晃,脑袋也有些沉重,但他却清楚记得刚刚看到的情景!

辛品萱居然跟Cloud在露天酒吧……他们亲密的模样,心里就燃起了压抑了一些日子的怒火,紧紧地握着拳头,他再一次有被打败的感觉。

于是他问了客户部的名单之后,得知了辛品萱的房间。

穿过安静的走廊,停步于辛品萱房间的门口,却发现门没有关,房间内却亮得温和的灯,他伸手推开了半遮掩的门……

辛品萱依旧穿着刚刚的连衣短裙,只是把身上的披肩卸了下来,露出雪白的香肩和因为呼吸的起伏若隐若现的诱人地带,靠着黑­色­的皮质椅子,细长而又白晳的双腿搭在椅子上,叠加在一起,随意的姿势,更加让人热血沸腾。

纤细的双臂高举着一本幽默杂志,眨了眨水灵的眼睛,继续看上面搞笑的文章,不禁露出咯吱咯吱的笑容。

忽然,隔着杂志,她看到了一双腿在靠近自己,神情立刻变得兴奋,带着甜美的笑容,说道:“Cloud,你回来啦!你……”

************

手中的杂志停顿在半空中,视线落在了只与自己相隔半米的高大身躯,缓慢地游走,直到他那张俊冷的脸进入自己的眼球,心中一颤,手中的杂志滑落,“你……怎么是你?”

冷尔谦拍拍那张火热的脸,觉得可笑的看着她那惊愕的样子,不禁露出讽刺的笑容,“就是我!”下一秒,俊冷的脸庞与她靠近,那双炽热的眼眸似乎要将品萱完全吞噬。

“你怎么……”“哼!”冷尔谦轻哼一声,打断了品萱想要问的话,双手撑着扶手,整个身子似乎要将她包围,“怎么?没有等到你的男人?失落?”话出睁逼了一下眼睛,似乎觉得有一股奇怪的气息在体内上升,皱了皱眉头,却不知道体内的药物已经开始刺激自己。

品萱下意识的收回搭在椅子上的长腿,挺直着身板坐直,为了不让他再靠近,双手撑着冷尔谦那火热的胸膛,说到:“如果我说是,那你是不是该自动离开呢?”

她的话是在告诉自己,他并不该出现在这里打扰她的好事吗?冷尔谦的脸瞬间变得­阴­沉,抓住她的肩膀吼道:“辛品萱!你……”

“你不离开是吗?那我走!”侧过脸,快速地站起来,做出了要走的姿势。

“你想走?”冷尔谦把她按回了椅子上,“穿成这样去找你Cloud?”黑­色­的眼眸扫­射­她的­性­感又暴露的穿着,心底的就被怒火撕毁,他绝对不允许!

装作坚强的迎上他那双火热的眸子,坚定地说到:“对!难道不可以吗?”

快速地伸出手要抓起身边的披肩,却被冷尔谦伸出的手抓住,披肩掉落回了原地……

冷尔谦瞬间变脸,眼中平静,讽刺已经不再,而是忿怒,彻底的忿怒,深沉的怒火带着一丝嫉妒的颜­色­从那双黑瞳中危险的­射­出,像一把利剑压迫着她的心脏。“不可以!”

三个字沉重的从冷尔谦口中吐出,带着浓浓的胁迫,“别动!你现在哪也不能去!”

()

“你凭什么要求我!?”品萱一只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别废话!我说不可以就不可以!而且我告诉你!你只能属于我冷尔谦!”他激动的宣誓自己的主权,声音带着点点的沙哑,难掩住身体燃烧的激|情。此刻他已经

完全忘记了那些欺骗,他现在气的是她要去投身于别人的怀抱,想到接下来的事情,那股妒怒就侵蚀了自己的脑海。

“不!我不属于你!”品萱用力地想掰开他的手,她不想他们之间还有任何的交集,如今的她只属于她自己!

下一秒,冷尔谦赫然将她强行锁入自己的怀中,强悍地吻上她的­唇­,品萱激动地摇头,避开他的吻,倒抽了一口气,两条细长白皙的腿开始不停地踢踹,歇斯底里的反抗着,她不能让他再次侮辱自己……终于,把他推开,品萱紧紧地握着拳头,抓住身上要下滑的裙子,那双火热的眼睛瞪着冷尔谦,用力地吼道:“你走!我告诉你!你冷尔谦算什么?哼!我可以属于任何男人!就是不会属于冷尔谦!永远不会!”

她的话里的每一个字就像是在刺穿他的身体,让他的心里的火瞬间熊熊燃烧,在看着她的模样,体内的药物也在扩散,直逼他的脑海,理智瞬间消失……

下一秒,他的­阴­森转为冷漠的笑,“是吗?我就让你看看你到底属于谁!?”一手抓起她的手腕,一手扯下脖子上的领带,短短的几秒内就将她的双手捆绑在了一起,完全不能动弹。

“冷尔谦,就像你绑着我!我也不会是你的!你给我滚!”辛品萱歇斯底里道,不停地扭着胳膊,想解脱束缚,却不知道她现在的姿势对于一个体内药物在蔓延的人看来是多么的诱人。

冷尔谦不禁倒吸一口气,药物的刺激在他体内沸腾,看着眼前这迷人的女人,瞬间让他无法呼吸,就连最后一丝理智就抛之脑后,“你会属于我!”带着重重的宣誓,就像是在告诉全世界,这个女人是他的!

“你要做什么!冷……”

嘶的一声,打断了品萱要骂出口的话。

下一秒,就将她身上唯一的遮挡物粗暴的撕扯开,雪白的身子坦然的呈现在他的眼前,让他更加不能按压住药物的激|情的摧残。

“不!住手!”品萱完全不能用手去阻挡,就见身上的衣服在一瞬间被无情的撕毁,她开始心慌,因为他那双如魔鬼一般恐怖的眼睛,全身开始颤抖,有一丝­阴­冷的风拂过自己的肌肤,让她更加的惊慌。

冷尔谦指腹抚过她柔软的肌肤,每一寸都是一股强大的电力在催促着自己,双手抓住她的腿,粗暴的将其分开,逼她将裙底最私密的地方展现在自己的眼球中。一手

抓住那唯一的防线,粗鲁的一扯,双手抓住她圆润的臀,猛的一戳。没有任何的前奏,没有激|情的吻,只是一种宣誓,一种宣告!

“住手!啊!”撕裂的疼痛几乎令她窒息,品萱痛苦的叫出声,划破整个房间的空气,被绑住的手腕在她强烈的反抗下,呈现出一条条淤红,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

强迫的与她结/合,弯身捧着她那柔­嫩­的脸蛋,贴着她的脸怒气的宣誓:“我要让你明白!从现在开始!你的身体,你的心,你的一切只能属于我!属于我冷尔谦!过去!现在!以后!都只能是我的!”

“我不会是你的……”

“是吗?”听到她的话,心里更是恼火,双手快速地覆盖在她雪白的双峰,毫不带感情的揉捏。未待她的疼痛过去,反而更加驱使一浪潮,强烈的攻占她的娇躯,狂妄地索取她的一切。

他是疯了,被嫉妒侵蚀,被激|情燃烧,他无法控制,更无法控制那颗强烈想拥有她的心,他这一刻,不,是这一辈子,只让她属于自己!

你会为你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

他强烈的律动,正式他霸道的宣言。

她徒劳地挣扎,只使得两方的躯体接触更形亲密。

“放开我!呜呜…cl…”名字还未叫出,就被冷尔谦霸道的袭击给驳回。

品萱在被猛烈地冲击下,已经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整个身体就像被撕裂一般的疼痛,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她不想在跟他有交集,可为什么……

聚因为他冷尔谦从来没学会放手这个词!

冷尔谦原本­阴­冷的脸更加深沉,这个时候他都还在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他嫉妒,他恼火,他……下一秒,更加猛烈,没有感情的掠夺她体内的温度,带着警告的语

气对着辛品萱吼道:“不能再叫那个名字!”话落,他又更加疯狂地无数次掠夺着她,侵占着她……

竺“求求你……不要这样……”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已经不知道多久,品萱只知道,他一直在侮辱着自己,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丝毫的力气,断断续续的细语喃喃吐

出,一阵一阵痛楚就像是撕裂了她的心肺,“求你……”

“我要让你身体里永远只能留下一个人的味道!那个人就是我!冷尔谦!”重重说出自己的名字,要她牢牢地记住,一声低吼,所有的炽热挥洒的淋漓尽致……

************

赌场的贵宾室内。

“二十一点!哈哈!”孟樊兴奋地把手中的牌朝着桌子上一丢,笑着说道。

“樊,你真­棒­!”这时坐在孟樊大腿上的火辣女郎,纤细的藕臂圈住孟樊的脖子,朝着他的双­唇­献上一个撩人的吻。

随即,不安分的小手就在他的身上游走,然后停在胸膛前那一点凸起的地方一直旋转。

孟樊被她撩的早已经是意乱情迷,快速地灭掉手中的雪茄,双手捧起这张动人的脸,“你是说我什么­棒­呢?”­淫­邪的笑容浮现在他的脸上,男­性­喘息的声音越来越去

强烈,他从来不会拒绝任何美女的邀约。

“人家想要嘛。”扯着孟樊的衣襟,嗲嗲的说道。

“想不到你比我还急。”嘴角一扬,很满意着妖娆的女人,看来今天来参加商御琛的赌船开业,居然会碰上这么件好事,真是不错,想着一只手伸进了她的衣服内,

那柔软的感觉让他兴奋。

“让他们先出去嘛……”女子装作害羞的模样,看了看屋内的七八个男子,还有发牌的服务员,示意着她不想让他们看到。

“哈哈……想不到你还会害羞?好!”孟樊找已经是按捺不住生理强烈的反应,举手示意他们全部退到门口等候。

所有人快速地退下,这个包厢变得安静无比,孟樊抓起她的细腰,就让她张开双腿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带着那抹坏坏的笑容,他喜欢在任何地方做这种事情,享受不同的情调。

“小美人,我会让你有最美味的快感……”大拇指一抹嘴角,贴近她那­性­感的双­唇­,不停地吸允。

“唔……”女人发出诱人的嘤咛声,让他更加的兴奋,完全忘记了一切,更加狂妄的用吻去掠夺女人的一切,从耳垂到脖子,到锁骨……

火辣女人的手缓慢地在孟樊身上游走,慢慢地滑下腰的位置……

悄悄的抓住他腰间的手枪,然后小心翼翼地移动到他的脑袋上,低着太阳|­茓­。

“你!”

孟樊立刻愣住,看着坐在自己大腿上的女人居然用枪指着自己,欲­火­瞬间消失。

女人露出迷人的笑容,嘴角轻轻地一扬,缓缓地吐出:“最好不要动!要不下一秒我会让你的脑袋多一个窟窿!”刚刚娇媚的神­色­早已经消失,更多的是一股邪恶。

“你要做什么?”

孟樊并未作出任何的害怕动作,而是淡淡的问道。

“这个问题……”话未说完。

“难道我没有告诉过你,女人是之名的武器!?”大门被推开的声音和说话声同时响起。

Cloud走了进来,高大健硕的身躯阔步而行,那双蓝­色­的冰眸就像是地狱一般冰冷­阴­森,一扫房间内僵硬在椅子上的人,不禁扬起嘴角露出那带着危险气息的冷笑,双

手撑着桌面,看似平稳的呼吸却暗藏着杀机。

摇摇晃晃的大门似乎还能看到横躺在门外的七八个男子,看来这回孟樊是无处可逃了。

女人见到Cloud后,立刻从孟樊的身上起来,带着邪恶的笑容拍了拍他的脸,拿着枪就朝着Cloud的身边走去,Cloud对着她点点头之后,她快速地站在了他的身后。

“T……Cloud?”孟樊打了个冷颤,他,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Cloud并未看向他,修长的手指划过桌子上的扑克牌,灵活的洗牌动作之后,轻微的扬起嘴角,“怎么样、赌一局?”话落,熟练地把洗好的扑克牌铺平展开,手指轻微

的一弹,一张牌就朝着他面前划去,刚好在桌子的边缘停下。

他哆嗦的双手根本不敢去翻起那张牌,他心里很清楚只要是经过Cloud洗过的牌就一定有诈,立刻抬头看着Cloud,“Cloud,你听我说,我可以解释的……”嗙的一

声,一记枪声打断了他的话,从而传来的确是孟樊痛苦的叫声,他紧紧地抓住冒血的左手臂一脸痛苦的模样。

“解释?我道很想听听。”把开过的枪朝着桌子上一放,一手捏着大拇指,漾着淡淡的笑容问道,低视着他,表情有如一面静胡,眼底却波涛汹涌。

“你遇害跟我没关系,你那天明明是去辛忆柔……”他开始为自己寻找着渺茫的借口。

Cloud沿着赌桌,站在孟樊的身边,弯身犀利的抓住他的衣襟,双眼冷冷的说到:“说的很好!放心,我誰都不会放过!你就先走一部吧!”拎起他就吵桌上一按

,正要伸手去抓住不远处的枪——

“你不能杀我,你要知道如今暗影帮都在我的掌握下!如果我死了,暗影帮一切运作都将瓦解。”孟樊看次情况心里也急了,看来只有拿这个做威胁。

“是吗?”Cloud冷冷地一笑,是觉得他的想法很可笑,三天内他已经完全掌握了暗影。

难道……

不行!他不能是!于是撑着Cloud不注意的时候,使出全身的力气,朝着他一推。

Cloud专门装作后退几步。

孟樊一看这情况,立刻冲快速地冲出了包厢。

女子和阿伦正要举起枪朝着他开去,却被Cloud的手势制止住了,淡淡的吐出,“让他逃……”

手下不解,Cloud也不多做解释,这只是他专门演的一出戏而已。

至于孟樊,已经完全没有了作用,唯一的一点就是小小利用。

“阿伦!把所有的账目都冻结!”身无分文的人会怎么样呢?他等着走投无路的那出生去威胁辛忆柔,这样的戏不是会更加好看吗?

整理了一下衣服,带着一抹危险的气息走出了赌场……

************

整个房间在灯光的普照下,显得更加的狼狈,地上散落的裙子早已经是四分五裂,杂志静静的躺在地上……

冷尔谦最后的一声低吼,带着炽热在一瞬间释放之后,在药物完全失效之后,大脑在下一秒完全清醒,看着身下已经被他摧残的昏厥的人儿,看着她孱弱的模样,还

有那双被捆的发红的手腕,他整个人愣住,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沉默了许久。

他到底做了什么……

他怎么会这么冲动!

双手重重地搭在自己的脸上,不及那种直直的冲击心脏的痛,这一刻他似乎完全无法原谅自己。

良久,才缓缓地靠近昏厥在椅子上的品萱,纲要伸手想抱她到床上。

“不要靠近我!你走……”微微睁开眼睛的品萱一看到那张恶梦般的脸,立刻伸手推开他,虚弱的吼出。

“品萱……”冷尔谦止步,不敢上前,虽然他们不只一次发生关系,但这一次不同,他是……

“冷尔谦!你给我走……啊!”品萱从椅子上站起来,才发现双脚完全的无力,整个身子瞬间跌在地上。

冷尔谦一见,立刻担心地上前一步,“子……”

“不要过来!不要碰我!!”脑海里还闪烁着刚刚恐怖的画面,品萱吓得连连后退,全身开哆嗦她好嗨哦,她怕他,他为什幺要这样,他给了自己再一次的上海。

十指Сhā进自己的头发,他再一次感到无比的痛苦,他居然伤害了自己爱的女人,紧紧地握住拳头朝着身边的凳子一拳谁下,完全不知道疼痛,那双带着怜惜的眼神看着

品萱,轻声的吐出:“对不起……”

“海伦!”就在这个时候,门打开,Cloud站在原地忽然愣住了。

************

蓝­色­冰眸一扫狼狈不堪的房间,目光完全被角落里抱膝跌坐的人,雪白的肌肤毫无遮掩,一丝不挂的在这冰冷的空气中展现,她在不停地颤抖,她在净化过……

Cloud的心猛地被一抽,没有做多余的思考,抓起床上的被单,快速地朝着海伦飞奔而去……

品萱不再说话,只觉得现在的自己好狼狈,狼狈到连心里最后一丝自信都破灭,把走埋进自己的身前,不敢去看任何的人。

下一秒,Cloud,就用手中的被单包裹住惊慌的人,紧紧地将她抱在怀中,尽量让她找到温暖,不再颤抖。

无论他怎么紧紧地拥抱,都无法安抚住她的颤抖,感觉到怀中人儿不安,更加出动了他那股危险的气息。

此刻,那双冰冷的眼睛顿时比恶魔还要恐怖,犀利的落在了罪魁祸首——冷尔谦的身上。

瞬间,紧握的拳头犹如一阵狂风扫过,一挥而下冷尔谦那张可恶的脸,Cloud像一头发爆的狮子一般,抓住他的衣襟,将他推倒在地,那双冰冷的眼睛等着他,Cloud整张脸布满着­阴­毒,额角的青筋突爆,咬牙切齿骂到:“禽兽!”话落,又一记凶狠的拳头挥下,狠狠地充满了心理爆发出的无尽怒气。

他伤害的人对于Cloud来说,是他想要用尽一生去宠爱,守护的女人。

想到这里,他心中的怒火更加凶猛地爆发,几乎狠狠地挥下,这一刻,他要杀了这个男人!

任凭Cloud使劲的打,冷尔谦从始至终完全没有还手,他始终没有说一句话,因为此刻就算说出再多也无法弥补他的果实,他心比任何人还要痛,他居然禽兽般的伤害了自己爱的女人。脸上顿时呈现出一道道淤青,他却丝毫没有感觉,而嘴角淌出的血渍如果能清洗他那颗懊悔的心,他宁愿血­干­枯而尽去洗礼。

看着地毯上鲜红的血迹,角落里的品萱瞬间清醒了过来,目瞪着眼前的一切,整个更加的心慌,再这样下去Cloud真的会打死冷尔谦……

品萱用尽全身力气爬了起来,却又在下一秒重重地摔回了地上,双脚的无力,身体的疼痛让她无法再用上任何力气。她紧紧地抓住包裹自己的被单,手撑着跌跌撞撞的来到他们的身边,吃力的说道:“Cloud!不要打了!Cloud……”

“他欺负了你!”Cloud并没有理会品萱的阻拦,继续要朝着已经全身是伤的冷尔谦挥手而下。

品萱爬着身子跌坐在两人之中,这不是她想看到的场面,她不像Cloud为自己做这样的事,她不想……

“我如果连自己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我Cloud算什么!?”Cloud用力的吼道,带着浓浓的火光,他遗忘所有的冷静都在这一瞬间崩溃,深处一直胳膊把虚弱无力的品萱揽入怀中,另外一只手快速地从腰间拔出一支手枪,枪口和冰冷的双眼瞬间落在地上的人,“冷尔谦,你会为你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

“不要!”品萱的脸顿时苍白,伸出双手抓住Cloud的手,瞬间紧紧地抱住Cloud,奋力地阻止道:“Cloud!让他走,我不会在见他,让他走!”说着用力的拉开Cloud的手。

“咳!”冷尔谦倒在一边,嘴里吐出一滩鲜红,渗入地毯之后,他带着那股强烈的罪恶感昏迷了过去,他的无心伤害再一次重重的伤了自己,那种无人能体会的痛,告诉着自己,他早已深深地爱上……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忽然间被打开,火速冲冲的进来几人。

几个西装男人散开之后,只见东方耀双手Сhā在口袋里阔步走了进来,俊美的脸上满是冷血无情,平稳的呼吸中搀杂着浓郁的危险气息,黑­色­双眸犀利的对视着怒气横生的蓝眸,伸手抓住Cloud紧握的枪口。

这是,同样走进来的商御琛带着内疚的申请出现在Cloud面前,“Cloud,看在我的面子上,如何?”看来真的像耀说的那样,他们真是出了个馊主意,可是,天知道这冷尔谦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

品萱苍白的脸看着Cloud,想不到让他也如此的痛苦,“Cloud,不要这样好吗?”

()

你是上次那个大叔!?

他除了怒气之外,他心里更多的是自责,他居然为了自己的事情疏忽,Cloud紧紧地抱住品萱,凝视她那慌张的脸,不再多说话,而是更加紧的抱住或许此刻最重要的是抚平她的伤口,如果可以,他愿意做一切……

醒来后的冷尔谦砸坏了屋内所有的哦那恭喜,瞬间的发泄让整个房间狼狈不堪。

“尔谦,你别——”话未说完。

“滚!!”冷尔谦歇斯底里的对着他们俩大吼道,那双要杀人的眼睛狠狠地瞪着他们。

狐“好好好,你别激动!”康泽风了解冷尔谦的脾气,立刻应答,与商御琛离去,的确,他们真的是把事情搅和的连自己都内疚无比。

整个房间顿时只生下冷尔谦一个人,沉默几秒,跌坐回了沙发,双手痛苦的抱头,十指狠狠地Сhā进头发,完全像一只受伤的狮子,在自我圈住的笼子里添着自己疼痛无比的伤口。

这时,门再次被打开,踢开地上的脆片缓缓的朝着冷尔谦走来。

猝“出去!”那脚步进入了冷尔谦充满着血丝的双眼,连抬头的动作都免了,就重重的下达逐客令。

脚步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语停下来,而是离他越来越近,直到沙发前,东方耀猜疑傲慢地姿态坐下,那双冷血无情的双眼并未看着对方,而是朝着窗户的方向,伸出手替自己点一支烟,看着双手之间夹着燃烧的烟,一层袅袅轻言与他浑厚深沉的话语同时吐出:“很爱她?”

爱?他讽刺的访问,他现在还有这个资格吗?

“知道什么是资格吗?今天之后已经完全消散!”手肘摆在膝盖上,双手拍打几下自己的脸。

“消失的不是资格,而是从前那个冷尔谦……”袅袅的烟圈散去之后,依旧是那张从来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从来不会在人前有任何的笑容,曾经他们都一样,对女人都是玩,但今天的冷尔谦却不一样了,这是好友兄弟都感受到的,如果是以前的他,对女人从来不会有自责。

“……”冷尔谦沉默不语,上身重重地靠着沙发,仰着头看着天花板。

东方耀按灭掉手上的烟,起身,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你现在该做的不应该是在这里自责到自暴自弃,整理好自己,想想如何弥补伤害和抓住爱情。”

其实他今天能看出,不仅仅是他爱她而已,也许她也爱他?这就是旁观者清吗?

东方耀不禁在心底淡淡的一笑,如果放在六年前,他也根本不会懂什么是爱情。

走出了房间,商御琛和康泽风早就站在门口等候,一见到东方耀出来,直到上前询问。

“怎么样?那小子没事吧?”康泽风一展内疚的神­色­,问道。

接着是商御琛凑了上来,“他怎么样了?”

“你们也知道眼中了?玩这种玩意?你们这次真的玩上火了,还是想想如何灭火吧。”东方耀冷瞥他们一眼,淡淡的说道。

“我们怎么知道他不直接就会房间,而是……”

“凡事都有意外!”东方耀吐出最后一句之后,随即消失在他们的眼球中。

只剩下他们两人互相对望,两个完全不懂爱情的家伙,再怎么对望也找不到答案,只能等天降临一个人完全收拾他们,让他们获得答案。

深夜,很静很静,静的这个空气都显得压抑,难以呼吸。

只听见了慢慢靠近的脚步声,冷尔谦缓缓地穿过走廊,在衣橱停下了脚步,只是看着门中透露出的灯光,他静静地站在门口,没有任何的举动,靠着墙点起一支烟。

沉默着,细长的手指间换了一支一支烟,一手紧紧地握着拳头,此刻已经完全没有了那股傲慢的气息,他完全的失神,走廊上灰暗的灯光照着他的的脸,似乎显得疲累,霸气的眼睛中充斥的隐隐约约的血丝。

沉思着,他深深地吸一口浓烟,缓缓地吐出,当屡屡青烟冉冉上升之时,脑海里连续不断的闪烁着那些过去到现在所有的片段……

沉痛这,紧握的拳头狠狠地敲击在坚硬的墙面,他也丝毫没有感觉到痛楚,对不起……

他熄灭最后一支烟,双手口袋,转身而去,如果可以弥补,如果可以爱,如果可以,他宁愿付出一切,包括放弃所有!

整个走廊一片空旷,灰暗的灯光照着,门前那片地地上密密麻麻的烟头,墙上那隐隐的血迹,就像是在坚定这他的决心。

************

清晨,浅水湾的别墅内,所有的人都在睡梦中。

幽静的房间里,一张轮椅静静地矗立在窗前,却不见轮椅上的人,只见窗户开着,微微的尘封吹进房间,抚摸每一个角落之后,才发现,整个房间空无一人……

之间听见别墅外一阵引擎的声音,却看着一辆黑­色­的跑车快速地里去,渐渐地形成了一个黑点,慢慢地消失。

嗤——的一声刹车。

黑­色­的跑车在一家幼儿园门口停了下来。

看着另外一辆好话加长车在他面前停下,一个装作老赵的小鬼走,车子离开后,他才快速的跳下车,朝着目标走去。

“喂!小鬼!”

小傲抬起帅气的小脑袋,“呃……你是上次那个大叔!?”他记得上次跟品萱一起陪他逛街的男人。

裴逸凡伸出手,正要摸了摸他的小脸,却被小傲灵活的动作闪开了,自己还没开口,就被小鬼抢先抱怨道:“大叔!别乱摸我的脸,这年头,要是被追我的那些女生看到哦,还以为我是gay呢。”紧接着给了裴逸凡一个白眼。

裴逸凡额前布满三条黑线,现在才发现,在这点上,很像那个只在他面前调皮的品萱。

“大叔来找我不是为了摸我的脸吧,有什么事快说,我很忙耶。”看着裴逸凡不说话,粉­嫩­的小嘴巴又开口犀利地说道。

“帮我一个忙,找机会见到品萱,把这个给她。”裴逸凡把手中的文件夹给小傲,带着他那一贯慵懒的笑容。

交给品萱?

哈哈,小傲心里不禁偷乐,太好了,这样不是可以见到品萱了?

虽然心里笑着,可是却没有露出来,消息转过一本正经的问道:“这个是什么?”

“记住,一定帮我交给她!”模样的神情变得严肃,像是在警告一般。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可是你为什么不自己给她?”小傲摸摸脑袋,真不知道这些大人都在想什么,不过也不管了,反正有它就能找机会见到品萱。

“因为她比较想见到你!”裴逸凡轻轻一笑,转身离去,他知道这个交给小傲,他们就会有见面的机会,这算是他最后能做的。

“你要去哪呀?”

话还没问完,就已经不见大叔的人影了,小傲站在原地,小小的手抓住那不知名的文件,不禁笑了笑,心里说着,其实那颓废的男人看起来还不错。

“从香港开往澳门的l6835航班……请各位乘客……”响亮清脆的广播在机场大厅响起,回落在每个角落。

裴逸凡朝着出境处走去,只是提着他原本来香港之时那一袋简单的行礼,当踏入那一刻,他回头看了看这座美丽的城市,笑了笑。

或许,他毕竟不属于这里,因为他要前往那个他一直怀念的城市,在那里有他未完成的事。

他心里很清楚,这里只是他一个短暂的停留处,他的停留只为了保护她的安全。

现在,终于可以方手,剩下的只能由她自己的处理,因为这些都是与爱情有关的事情,他无力帮助。

但是,他知道,今天之后,再也没有那些要害她的人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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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的新文就在整个荧幕上拨个不停,这将是香港警方抓获的最大的犯罪团伙案件。

“据匿名人士的举报,如今警方已经握有一重大犯罪团伙的犯罪证据,以孟樊为首的阎党一系列贩毒杀人案件终于水落石出,此案涉及国际,今日香港警方已经与国际方面取得通缉权利。”

“虽然孟樊是暗影帮临时管事人,但据一系列仔细的侦缉,一切犯罪与暗影帮无关。”

“此刻在浅水湾阎氏别墅内,抓获了所有的团伙成员,仍有一名在逃犯,请各位市民主意了,在逃犯是此次犯罪团伙的首脑,如有发现,请尽快与警方联系。”

“通缉犯,男,拉斯维加斯华裔人士,三十五岁……”

“警方已经通知国际各个银行,完全冻结住他所有的账户,相信嫌疑人必定难逃法网。”

无论转向哪个频道,这都成为今天香港最大的新文,不仅仅是香港警方的出动,就连国际刑警也涉及了此案。

此刻,电视机前的人忽然愣住,整个人僵硬的像是一块石头,连手中的遥控器滑落也毫无知觉,忆柔睁大着双眼看着银幕上的报道,再次重重地打击让他完全失神。

“忆柔,你怎么了?”因为女儿离婚的消息,昨天才从澳大利亚回到香港的吕英华从厨房走了出来,端着一些饭菜,看着女儿奇怪的样子,担心的问道。

忆柔听到呼唤,立刻回过神,颤抖地回答道:“没……没……没事!”可是心里怎么可能没事呢?孟樊居然被警方通缉,不会连累到自己吧?想到这里,心里就像是钻进了无数只蚂蚁在啃咬,焦急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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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快过来吃饭,对了,今天我要去看看你爹地。”吕英华坐在桌前,说到。

“看爹地?”忆柔一听,心里更加心慌了。

吕英华点了点头,其实这几年她一直很内疚,毕竟振杰是自己的老公,就算是当初的错误,这个事实是无法改变的,她有怎么忍心。这些年自己一直在国外,是因为身患重病不能回来,忆柔一直告诉自己振杰很好,所以自己才希望快快的康复。

如今治疗刚见成效,就听到女儿离婚,这才冲冲忙忙地赶回来,“既然回来了,我也应该去看看,毕竟那是我老公。”

“可是……”

就在这是时候,电话忽然间响了起来。

“喂?”

“是我!……”

话还未说出,忆柔就急忙地把电话挂掉,紧张地连电池也拆掉了,心里那颗惊慌的心早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天啊,居然是孟樊打来的!

“忆柔?你怎么了?”吕英华看着她奇怪的举动,不免好奇的问道。

“没事!”

而此刻,被火速挂掉电话的那头,偏僻公路上的电话亭。

孟樊再次按下号码,却得到的信息是: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他一手用力甩掉电话通,一手护着左肩膀的伤口,一双眼睛狠狠地看着那牵着电话线在晃动的话筒,整个人像是一把火在燃烧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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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忆柔焦急的以办事为接口,推迟了妈咪要去看辛振杰的时间,拿着车钥匙就朝着门外走去——

火红­色­的跑车急速在公路上,忆柔一手握着方向盘,一遍在与疗养院通电话。

“帮我一个叫辛振杰的病人立刻转到高级病房,费用我会立刻转账过去。”挂掉电话,立刻送了一口气,推迟只是为了有时间安排,明天去看应该没有问题了。

挂掉电话,火红的跑车立刻停在了中环一家律师事务所的大厦前,抓起副驾驶座上的文件,拎起随身的包,就朝着里面走去。

推开贵宾室的门,之间原本面向落地窗而坐的人快速地一百八十度旋转着椅子,冷尔卓那张俊美的脸顿时呈现在忆柔的面前,嘴角轻微勾起完美弧度,带着足以迷死女人的笑容看着他这位过去的堂嫂。

忆柔拉开他对面的椅子,隔着一张狭小的会议桌与他面对面的坐下,“忽然被一些事情耽误了,所以……”

“没事,我一直都比较喜欢等待。”轻轻地扬起嘴角,冷尔卓打断了她要说的话,食指交叉搭在桌面,迎辛忆柔的眼,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一切都在他掌握中。

忆柔淡淡的一笑,把手中的文件放到了桌面,说到:“为了不耽误大家的时间,我们还是进入正题吧,我所持有的冷氏股权,我需要急需处理。”是的,现在的她早已经是不可开交,急需要办理好这一切事物。

处理?看来是今天的新闻给她的影响真不小!

“我想知道为什么这么急?”冷尔卓这算是明知故问,但是还是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神态。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她没必要跟任何人解释原因。

“ok!我完全可以给你需要的价钱!”

忆柔点头之后,律师走了进来,三人圈坐而坐,相互签字之后,转让股权正式结束。

当忆柔里去之后,冷尔卓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抓住手中的文件,丢给身边的律师,简单的说到:“立刻把它转让给辛品萱!”其实对于他来说,这点股权一点也不影响自己的局势,很快,那阵暴风雨就要来临,想到这里,冷尔卓脸上渐渐地浮现出一抹笑容……

连一岁小孩都知道做错了事情要道歉

一般在暴风雨来临前,总是会先到一阵狂风,而这阵狂风是什么呢?

忆柔快速地走出大厦,进入停车场,进入车内,正要关上车门,却被一只手拦下,孟樊的脸立刻投入忆柔的眼球中,吓得她直到闪躲。

“你在躲我?”低沉的声音带着浓厚的­阴­气,孟樊用按低头顶上的帽子,一双吓人的眼神瞪着忆柔,快速的进入他的车内。

“没,我,我怎么会躲你?”忆柔紧张地抓住方向盘,颤抖的声音从嗓子淌出,尽量让自己装作镇定。

狐“是吗?”孟樊淡淡地问道,其实他心里很清楚这辛忆柔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当,当然。樊,难道你不相信我吗?”忆柔压抑住心里的害怕,伸出手抓住他的手。

孟樊会相信才是奇迹,他的快速地抓住忆柔的手腕,一张­阴­森的脸凑近她,说道:“别说太多,我需要跑路!相信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他的所有账户都被警方冻结,就连暗影帮的钱,也被Cloud冻结了,如今的他身无分文。

猝“你需要多少?”

“三十亿!”他需要东山再起,这资金是必要的。

“我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真是狮子大开口,三十亿,这个数目让辛忆柔大吃一惊。

“别说没有!我知道你刚离婚,冷尔谦私下的财产都给了你,我很了解冷尔谦私下的财产不只才……”

“不可能,我没有那么多!”

一听到辛忆柔拒绝,孟樊那张­阴­森的脸更加的黑暗,很快的,神­色­转变,伸手抓住她的后脑,侧转过她的头,带着淡淡的笑容,缓缓地说到:“对了,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阿达?”

“阿达?他是谁?”似乎有些熟悉……

孟樊带着­阴­森的笑容,轻拍了拍她细柔的脸蛋,解释道:“我的手下,不久前他交给我一个交易录音,是关于他四年前收了冷家少­奶­­奶­的钱做了一件事,如果不是我压下来,早就被人查出……”

“不要说了!”辛忆柔惊慌的低吼道,事情怎么会这么巧?她自己都难以相信。

“我当然不会说,不过要是我被警察抓住了,这就难说了……”

“好!我需要时间凑钱,你给我点时间!”忆柔双手紧紧地抓住方向盘,咬着牙说道。

“很好!我给你今天一天的时间,晚上码头找我!记住!”话毕,孟樊拍拍她的肩膀,快速地下车,按低头顶上的鸭舌帽,小心地望了望周围,快速的里去。他需要钱东山再起,与Cloud一较高下,所以他需要资金,如今也只有忆柔能帮助他,他手上的东西早已经把她和他扣的死死地。

车内,辛忆柔呆滞的盯着远方,她到底要怎么做?看来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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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海风呼啸,但是整个葵涌码头还是显得一样的宁静。

灰暗的路灯一闪一闪,当亮起之时,才发现那原本黑暗的角落里,散落了无数燃烧尽的烟头,都来字靠着货柜不停吸烟的男子。

孟樊心里想着他现在的处境,就气愤地用力朝着货柜捶去,想不到会走到这个地步。

高跟鞋的声音慢慢地靠近,孟樊快速地按低帽子伸出一个头,不禁露出淡淡的笑容,看来是他的财神爷来了,正要走出去之时,极高的警惕­性­不知觉得看了看周围,认定没事之后,他才缓慢地踏出一个脚步。

忆柔提着沉重的箱子朝着不远处的人影走去,脚步急促,高跟鞋咯咯作响的声音就如同她现在的心情,慌张害怕,紧紧地握着皮箱,希望不会出什么问题。

“钱呢?”孟樊见到她,没有多余的问题,短短的两个字吐出了他心里所想。

忆柔把沉重的箱子放在自己的身前,显示着它就是孟樊想要的东西,快速地说到:“我说了会给你就会给你,你先把录像给我。”

他们都是自私的人,这一刻,都已经忘了那些在床上缠绵的日子,或许这样的情况,两人都已经有预测,所以今日也未有太大的心理波动。

“打开箱子!”孟樊命令道。

箱子打开,忆柔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触碰里面的钞票,装作镇定的抬起头,说到:“看清楚了吗?樊,你该相信我,我是会帮你的。”她可以用话引开他的注意力,最后却不起多大的作用,毕竟现在孟樊不相信任何人,只见他快速地蹲下身子,正要伸手触碰钞票之时,忆柔快速地将箱子关上,“钱我已经准备好了,录音是不是应该给我?”

“这是当然当然……”看到了钱,孟樊的心情顿时好转,带着狡猾的笑容看着忆柔,伸手进入夹克衫的衣袋里,拿出一张内存卡,摊开在手心,简单地说到:“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这是,两人相互交换之后,孟樊正要快速地打开箱子检查,忆柔立刻上前抱住他,“樊,我真的舍不得你。”下一秒就献上自己的吻,顿时让孟樊被这个突然袭来的吻弄得是意乱情迷。

“樊,你该知道我的心意。”忆柔捧着他的脸,深情的说到。

听到这样的甜言蜜语当然会为之心动,伸手抚摸她的脸,的确,他被这张美丽的脸而着迷。

一艘货船在这个时候,当着波浪而来,发出嘟嘟两声,似乎在暗示着孟樊快上船。

“樊,你该上船了,我等你回来。”紧紧地抱住孟樊,作出一种舍不得的模样。

一句等你回来,忽然拨动了孟樊的心,点点偶,提着箱子快速地朝着船板上走去。

看着货船慢慢地里去,直到看不清楚船上的人,才快速地将内存卡放入自己的手机,打开录音文件,仔细一听,却根本不是那交易录音,而是……

“忆柔,你也知道我的处境,所以用这样的事情来威胁,我很抱歉,其实那段录音我早就为了你销毁了,为了不让任何人查出,当年那些人也死了,其实你可以完全的放心过以后的日子……”

听到这里,忆柔心里不禁一震,其实这些日子他的确为自己做了很多事……

就算是这样,她也不会心软!

删除了文件,转过身,那张原本伪装的神情的脸,立刻变得深沉而又­阴­森,“如果要我安心的过日子,樊,你就只有……”

嘣!

远处的海面一声巨大的爆炸,火红的光在海面扩散。

忆柔紧紧地握着拳头,头也不回的里去——只有这样,自己才能过上安心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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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别墅,小傲立刻睁开了卫朗的手,朝着坐在沙发上的冷尔谦奔去。

“爹地!”

冷尔谦张开双臂将他拢在沙发上,小傲却扭着小身躯,爬到了冷尔谦的腿上,面对着爹地,伸出小手抚摸在爹地受伤的脸,好奇地闻道:“爹地又受伤了。”

“男人总是要为犯下的错误受点惩罚。”卫朗不顾冷尔谦杀死人的眼神,摸了摸小傲的头,然后一ρi股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悠哉的说道。

“爹地犯了什么错吗?”小傲挠了挠自己的小脑袋,转头看着卫朗叔叔,似乎对这个问题比较有兴趣。

“你爹地他……”

“卫朗!!”一声呵斥打断卫朗的话,这家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小子还有时间在这里闲聊?去书房忙你的去!”

卫朗站起身,无奈的耸耸肩,对着小傲笑了笑,“其实我也很想揍你爹地一顿!”说着双手Сhā袋,朝着楼上走去。

当整个客厅就剩下他们父子俩的时候,小傲才缓缓地问道:“爹地难道不回家住了吗?”

冷尔谦拨弄了一下儿子的头发,看着他那张可爱的脸,心里那种痛更加的蔓延,“不是,爹地最近为了处理一些事情需要在这里呆一些日子。”

“小傲知道爹地是因为跟妈咪离婚了,爷爷­奶­­奶­不高兴你才不回家的是吗?”小傲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爹地,其实他早就知道了这些,为什么大人们都不喜欢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呢?总要他自己去调查,真是的。

“冷傲,这是大人的事情。”冷尔谦勾了勾小傲高挺的鼻梁。

“小傲也是大人了,可以帮爹地分担烦恼。爹地不要笑看小傲奥,我可是知道很多事情的。”盘坐在冷尔谦大腿上的小傲,挺直了胸膛,双手叉腰说道。

冷尔谦淡淡地笑了笑,挠了挠小傲的脑袋,“爹地什么时候笑看你了?你可是我冷尔谦的儿子!”吐出这句话的时候,冷尔谦的心里也颇为震撼,是的,小傲是品萱留给自己最为宝贵的一切,或许这样他应该庆幸。

小傲双手撑着下巴,抬头看着爹地,慎重其事的问道:“爹地,其实小傲是品萱的儿子对吗?”

话落,整个客厅顿时一片宁静,时间似乎就在这一刻冻结,冷尔谦僵硬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原来他还在考虑着,这样的事情要怎么跟小傲解释,却想不到……

“就算爹地不回答小傲也知道。”小傲嘟着嘴大声的宣布,别忘记,他可是冷傲,这种事情他不久前就知道了,哈哈。

冷尔谦被小傲打声的宣布震回过神,看来自己真的小看了自己的儿子,大手覆盖在他的小脑袋,上溺爱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儿子,“小傲,这事情比较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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