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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八故人

“可不是!”纳仁摇摇头,道:“所幸一路虽凶险,到底平安无虞。”

两人皆笑了一笑。

纳仁海珠来不单单为了看她,更有一件事压在心中,不吐不快,张口欲言了几次,最终在阮小幺疑惑的目光中,小声开口道:“此次你们回京,我听说……”

她顿了顿,又没了音儿。阮小幺便猜着她要说什么了。

“是与殿下有关之事?”她道。

纳仁“哎”了一声,拍了拍她的手,这才道:“妹妹,你为人禀厚,不争名利,这我清楚,我也放心与你说些事儿。只是……近些日子,我听到了一些风声,说殿下对你……甚是关心,可有这事?”

阮小幺低头一晌,问道:“府里头都知晓了?”

“这么说,是真的了!?”

“从前你还说过我与察罕呢,”她沉默了片刻,道:“现下却换成殿下了。”

“妹妹勿要恼。你不喜,我不问便是。”纳仁抿了抿嘴。

她站起身来,便准备告辞。

“姐姐。”阮小幺轻轻拉住了她。

纳仁顿了顿,回身看去,见阮小幺眼中有些微微迷茫,似乎又是心伤。

“姐姐句句真心,乃是一心为我着想,比那些个明里恭维暗中奚落之人不知要强到哪里。妹妹都明白,只是……”她想了想,嘴角却翘了起来,“命数这种东西,哪是我这样低贱微薄之人可以掌控的呢!

“殿下喜欢我,便自然可以宠幸;不喜欢我,生杀予夺也只在一念之间,哪有我说话的份?”

阮小幺似乎已经认命了。

纳仁海珠望了她一会,不知是否在辨别她话的真假。良久,缓缓舒了一口气,道:“我知你的意思了。你也莫要多想,殿下­性­子虽清冷些。对待身边人却是宽厚,若真是……那也是你的福分。”

她笑着颔首。

不一会,内厨房便将做好的饭菜端了来。纳仁见此,便不再多说。只道:“妹妹伤未好,走动时需谨慎些,明日待请过了殿下,取些好的伤药来,慢慢养着,过上几月便好了。另有,如今你是殿下身边伺候的丫鬟,纵使我回了府,这规矩大致也是不改的了,你且安心呆着。若有不明了之处,来问我便是。”

她句句出自肺腑,阮小幺心中感激,一一都应下了,这才见他往外走。

临走前。纳仁仍是有些不放心,待端菜之人退下后,又添道:“妹妹既已想好,便要安分在府里伺候主子,切不可再动那有的没的的心思,府外那些,譬如昨日之事。万不可再惦记了。”

阮小幺再抬头看时,纳仁已出了屋,转去另一边了。

她手中执着乌木银箸,看着一桌子的鱼­肉­时鲜,索然无味。

那菜食搁桌上半晌,她才想起来动用。正下筷时,听着外头一个柔柔的声音传来,“我听闻阮姑娘回来了,特地来看看。不知姑娘此时可睡下了?”

紧贴在屋外的一个声音脆生生答道:“尚未呢,待奴婢去传一声儿!”

脆­嫩­声音的那个是纳仁海珠临时指过来伺候的;轻柔声音的却是许久未见的凝纯。

此时凝纯这大丫鬟做得想必得心应手。说话时都带了一股自然而然的高高在上的矜持。

阮小幺在屋中便道:“凝纯姐姐,何须如此多礼,快进来吧!”

她作势要起身,那头凝纯正进了来,见她如此,三两步便过来将人搀了住,又按坐下来,打量了一回,蹙眉道:“似乎瘦了些。”

阮小幺心中暗笑,她自个儿都还没觉着呢。

“妹妹回府后未去向姐姐问安已是失礼,姐姐倒还亲自来了我这地儿,叫我心中好过不去!”她道。

“快别这样说,早听说妹妹舍身护主,我们府中上下感激都还来不及,怎会怪妹妹?”凝纯忙道:“这一路来,当真辛苦你了!”

阮小幺自又是推辞不已。

两人寒暄了一阵,阮小幺主动问道:“侧妃近些日子可好?”

“一切俱好,侧妃知晓了你的事,还说着明儿个要向御医问些药,以慰你一片拳拳之心呢!”凝纯道。

阮小幺开了个头,也不点破,只与她绕来绕去,以静制动。

果然,凝纯说了半天,终于转到了正题上,开口道:“你此次可是立了一大功,不知是否想好要何赏赐?”

阮小幺道:“护主乃是奴婢的应做之事,哪敢要什么赏赐?”

“哎,话不是这么说,”凝纯笑得如三月春风,“姐姐也是聊且问一问而已。咱姐妹虽平日里相交不多,但我见着妹妹便觉亲近,也不怕妹妹嫌我长舌了!我且与你说,方才在侧妃那处,她似乎有提起过,想将你配与殿下,佳人良缘呢!”

阮小幺半张着嘴,一脸讶异。

——果然人不可貌相,这姑娘与玉菱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长了一副中原人温柔可人的相貌,怎的说出来的话倒劲爆无比,还“佳人良缘”?

凝纯试着叫她,“阮妹妹?”

“啊……”阮小幺急道:“姐姐休要戏语!侧妃哪会说出这样的话!?”

凝纯笑道:“难不成我还诳你?不过这只是我从旁听着,妹妹可莫要向人说!我瞧侧妃那样儿,的确不似作伪,只是不知你心中作何想?”

“姐姐明鉴!我从未如此想过。至于殿下,他是主子,主子的心思如何,我一个奴婢又怎会晓得?”阮小幺很不得指天发誓。

凝纯带着笑瞧她,眸子里似乎有些玩笑心思,道:“好好好!我知你是个谨慎守真的,我只说一句,纵便有这心思又有何妨?你不见这府中上下,凡是有些资本的,不都有那等心么?只是素日里府规清严,咱们主子又不是那种乱花迷眼之人,这才得以清净。要我说,若是妹妹你啊……那我可是满心欢喜的!”

阮小幺仍是铁打不动那句话,“妹妹当真没有那种心思。”

凝纯似乎有些失望,也只一瞬而过,后便笑了开来,“我这是见妹妹归来,太高兴了,才说出了这许多浑话。妹妹若不爱听,休要放在心上,只当是云烟过耳!”

“姐姐说笑了。”阮小幺应道。

凝纯便不再继续待在她屋中,道:“妹妹既然还未用饭,姐姐便不搅扰了,省得坏了你的兴致!”

她起身告辞,阮小幺要去相送,被她按住,笑道:“你好好坐着,养好伤才是正经!”

待到阮小幺再拿起筷时,那饭菜早已凉了。她草草应付了几口,便叫人收了去。

好歹再无人来。她洗漱完,早早吹了烛火,躺到榻上去了。

外头便再无动静,隐约有一些火光,是其他屋中透来的光亮,­射­向纤姿摇曳的院中植株,在窗纸上便落下了幽幽晃晃的黑­色­剪影,更添了一层寂静。

她在榻上辗转难眠,静下来时便想到了察罕。阔别几月,全无音讯,也不知他一向可好,兴许又长高了点,会不会想她?

兰莫说的话像一块巨石压在她心上。察罕定不是负心之人,但……她想,也许是被爹娘逼得紧了?

她不止一次发现、又不止一次恍如初觉,两人之间相隔的距离是多么遥远,仿佛一条枝桠众多的山脉横亘在其间,不是这个难题,就是那个阻碍。想的多了,真要让人抓狂。

是夜月挂中天,星斗栏杆,阮小幺半梦半醒,翻了个身,忽觉有人触碰,恍惚了片刻,陡然惊醒。

借着星月之光,隐隐瞧见榻边立着一个巨大的黑影。她瞬间清醒,吓得便想大叫。

一把被一只宽大暖热的手掌捂住嘴,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在耳边轻声道:“嘘……是我!”

阮小幺呆了住,恍在梦中。

她不由自主伸手向他,“察罕……察罕是你么?”

“是我。”他握住她的手。

她掀开衾被,跪坐在榻上,一点点摸到了那张英俊而线条分明的轮廓。

一声呜咽,便紧紧抱住了他。

察罕将她圈进了怀里,小心翼翼松着手,连连道:“让我看看你的伤、让我看看你的伤……”

阮小幺退开来看他,两颗泪滴在了他的掌心。

“察罕……”外头有丫鬟守夜,她捂着嘴轻声哭,将脑袋又抵在了他的肩上。

察罕轻拍着她的背,“别哭了……”

她长长抽了抽鼻涕,抹泪,模模糊糊看过去,这才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他面­色­有些微红,幸被幽黑的夜挡了过去,不好意思开口。

阮小幺拉着他的手,摩挲了片刻,便觉有些土灰粘附,道:“你翻墙来的?”

察罕不说话,默认了。

她越想越惊,道:“这里是皇子府,你半夜翻墙,还要不要命了!?万一被人发现怎么办!”

“无妨,并无人发现我。”察罕道:“到了白日就走不开了。”

“为何?”

察罕不应,只道:“你伤怎样?让我瞧瞧!”

阮小幺偏着头调笑,“伤在胸上,怎么,你要看?”

察罕面­色­爆红。

阮小幺牵着他的手,按在了自己锁骨的位置,有些微微疼痛的地方,道:“伤在这处,不过寸许,如今养了已一月,不碍事了。”

他似乎觉得如此太过失礼,然而手指触上浅处已长好的疤痕,不由自主却轻碰了碰。

一第一百九十九章 破云见月

“殿下是什么人?哪用得着你来挡刀!以后万不可如此!”他训道。

阮小幺一叠声的“嗯”,笑着道:“你与纳仁姐姐说的话一样!”

她拍拍榻,让他在她身边坐下来,微仰着头细细打量他。

一室静默。两人相对看着,一肚子言语,不知从何说起。

“你……”

“你……”

阮小幺尴尬停了下来,抢道:“你要说什么?”

察罕道:“我……你先说。”

她睫毛上还沾着亮晶晶的泪珠,看得人心怜,又有些心痒痒。察罕默默等着,听她低声问道:“我听殿下说,你……要娶一个女子?”

话说在嘴里,满是苦涩与酸意。

“不是!”他差点跳了起来,却好一阵支吾,吞吞吐吐道:“那是我阿姆硬塞给我的,我不要她!”

“那是真的了?”她问道。

忽的外头廊下传来几道脚步声,两人猛然闭了嘴,面面相觑。待值夜下人走远了,这才舒了一口气。

察罕笨嘴拙舌解释道:“虽说办了些礼,但到底抉择在我,因此不算定下。就算……就算他们定下来,我退也要将这亲事退了!”

阮小幺低低笑了起来,她就说,察罕怎么会是一脚踏两船的人。

“看你这傻个头也不像是花心之人……”她瞧着嘴角轻笑。

察罕也笑了,一双眼定定落在她身上,舍不得移开。一身俊朗英挺,碰见了她,便都变成了一股憨气。

他笑了一会,想说的话又有些说不出口。

阮小幺挑了挑眉,道:“我知你要问什么,我替你说吧。你想问我与殿下的事,对不对?”

他愣了愣。老实点点头。

“我与他什么事也没有,清清白白。”阮小幺平静道:“因在九羌遇着了一些事,想你也知晓一些。他假作马商混入城中,我只不过替他掩饰身份而已。后来替他挡了一刀。想必他对我定然比其他人要宽厚,因此传了些流言蜚语来。”

她想了许久,最后还是要骗他。

不是存心,只是——实在无法向他说其中原委,她怕他会心生退意。

察罕似有些迷惑,只得一声不吭望着她。阮小幺对上他寒亮如夜中芒星的双眸,匆匆笑了笑,伸手戳了戳他的脸,“傻大个儿。”

“但……”他仍想说什么。

一个字刚出口,阮小幺稍稍跪了起来。倾身凑近了他,蜻蜓点水一般碰上了他的双­唇­。

察罕彻彻底底呆住了。

黑夜中,清晰的“啵”一声,从二人相触的­唇­畔发出,红了两人的脸。

这家伙看着皮糙­肉­厚。­唇­上的感觉却是滋味不错,她亲了一口,微微拉开了些距离,心跳漏了一拍,犹觉不满足,又凑了上去。心中想着,如此主动的感觉真是好。

察罕对情事一窍不通。心心念念之人主动亲近,给他从头顶到脖颈红了个透,像颗熟透了的柿子,好半晌,感觉到那异样柔软的樱­唇­正摩挲着自己,身比心先动。一把搂住了她,张口反含住了她的­唇­。

四­唇­相触,只觉滋味美妙无比。察罕大脑一片空白,只凭着心中一股本能冲动对着阮小幺一顿乱啃,吮吸了许久。那颗饱满的­唇­被厮磨的微肿了,却不知下一步动作。

阮小幺放软了身子半靠在他怀中,衬着月­色­幽静,胆儿也壮了,微微探出了舌尖,碰了碰他。

便感觉他呆住了一刹那,一口又含住了她的舌。

察罕情不自禁一手扣住了她脑后,终于无师自通,莽莽撞撞撬开了阮小幺的­唇­齿,深到里头,­唇­舌相缠,只觉她的气息香软甜腻,让人几欲疯狂,舍不得退开一点。

他一个劲地与她纠缠,不知疲倦,最后被阮小幺使劲儿推了开,她已是满面通红,气息紊乱,大口喘着气,眼中似乎又浮起了一些水光。

他愣愣看着,来时一肚子想问的话通通成了过耳烟云,抛到了九霄云外,满心满眼都是眼前这娇小的女子。

阮小幺眨了眨眼,无端生出了一丝软柔的媚意,她半垂着头,看了他一眼,吃吃笑了起来。

转眼间,察罕又吻住了她。

两人厮闹了半晌,阮小幺这才半真半假地拍了拍他,含糊道:“好……好了,胸口疼……”

察罕全身起了些燥热,听着这话,又有些惊,小心翼翼地退了开,急问道:“伤口裂了?”

她抿着­唇­,笑意盈盈望着他,面­色­还有些红,犹犹豫豫问道:“你会不会觉得我……放浪?”

“是是是我唐突了!”他面红耳赤赔罪。

阮小幺轻叹了口气,柔柔伏上了他的胸膛,喃喃道:“我想与你长久在一起。之后……若是有什么地方让你误会了的,你只要记住,我阮小幺心里头只有你一个,现在是,以后也是。”

“你……”他听得不大明白,问道:“误会什么?”

她闭了眼,不再开口。

察罕只当她一时随口而说,并未多想,忽念及一事,忙从怀中掏出了个东西,道:“差点忘了,这是向叶大夫要的,他医术­精­湛,这药粉最是生肌活血,你每日敷了在伤口上,有好处。”

阮小幺接过那东西一看,原来是个瓷瓶儿,细长的颈,被他的体温捂得有些温热,里头盛着满满的粉末,一揪开塞子,浓烈的药味儿瞬间弥漫上了鼻端。

“有时间去问药,没空儿来瞧瞧我,嗯?”她扬了扬瓷瓶,半嗔半喜道。

他语滞,带着些讨好解释道:“白日里正要去城外找你的,阿姊缠着不让走,这不半夜了才有空出来么……”

她长长“哦”了一声,不再纠缠于此,转而道:“你去见叶大夫,他近来可好?”

“好得很,把药给了我,便回屋了。”察罕道。

想想的确是叶晴湖的惯常习­性­。

一别几月不见。这几日也要找个时间去看一看了。

察罕半夜翻墙来看她,总有种不太光明正大的感觉,无奈白日里被礼王妃盯得紧紧的,几乎半步不离。又找不到空儿来,好容易见了面,两人腻歪了许久,这才依依不舍告了别。

他仍有些不想走,只是天­色­都褪去了些昏黑,阮小幺算了算,差不多三更都要过了。

她推他离开,道:“再不走,天亮被人瞧见了,把你当贼抓起来!”

“你若困了便先睡一会。我再呆一会!”察罕磨磨蹭蹭。

有他在,她能睡得着么!

阮小幺只得道:“若是被人瞧见你从我屋里出来,那我就要去跳金明池了!”

她对着他的侧脸“啾”了一口,笑眯眯道:“去吧,下回我得了空儿。便去瞧你!”

察罕心花怒放,又磨蹭了半天,这才离了去。

闹到快四更天,她才又躺了下来,胸口伤处有些发疼,想是结痂处裂了一些。她瞧着昏暗幽黑的头顶,轻轻叹了口气。

她与察罕。何时才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闹了半夜,再睡下去便是好几个时辰,竟也无人来催她,醒来时,外头日光正好,已斜上了天际。

她拉开屋门。见外头小凳儿上正坐着个年岁不大的小丫鬟,眉眼上一股机灵劲儿,瞧见自己,忙道:“姑娘醒了?”

“嗯,”她扒拉了两下头发。打量了那丫鬟一阵,问道:“你叫什么名儿?”

“奴婢叫薛映儿,因伺候姑娘的其青这两日都在教礼房,便暂替了她来伺候姑娘。”她恭敬道。

薛映儿年岁不大,瞧着与阮小幺一般大小,只是更小了一圈儿,说话时带着笑,一眼见着便让人舒服。此时正端了水来与阮小幺净面,又热了茶,替她梳了头,铺叠好被褥,一应活儿都打点地妥妥当当。

阮小幺瞧着镜中自己微圆润的瓜子脸,忽问道:“殿下回来了么?”

“辰时二刻便回了,还特意派人来道,这些时日叫姑娘不必早起,睡醒了到他的院儿里去便可。”薛映儿道。

她闷闷应了一声。

拖到巳时快过了,阮小幺这才慢吞吞去了兰莫那处。

此时兰莫如以往在静心斋,院儿里宝珏几个丫鬟连着一些侍卫正候着,见着阮小幺,忙进去通报了,小面迎了她进去。

兰莫回来的早,一身正黑­色­蛟纹朝服却还未换下,轩轩郎朗,遮了一身铁马金戈之气,更显得兰芝玉树一般雅俊清冷,正提笔写些什么东西。

阮小幺隔着帘,里在外屋不知要做什么。

“进来。”里头兰莫道。

她乖乖进了去。

说是伺候,实在不知他有什么好伺候的,她无事便去另一边从上至下草草浏览书架上的各类书目。

兰莫写了一会,搁下了笔,好整以暇看着她,开口道:“觉得无聊?”

“我……”她不知该说什么。

他向她招招手,阮小幺走了过去,见他一手伸开,走偏了几步,先抢道:“殿下,现下已回来了,你……你莫要再搂搂抱抱了……”

他挑了挑眉,“害羞了?”

他笑了笑,全依了她,道:“今晨侧妃来过。”

阮小幺不说话。

“你知她来做什么?”兰莫道。

她摇摇头,“不知。”

他道:“她来求我纳了你,还给你想好了住的地儿,与她一处,姐妹相称,也好解个闷儿。”

阮小幺:“……”

这侧妃可真会顺水推舟使小意儿,将人往火坑里推都不带眨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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