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往墙上,不禁放柔目光,温柔地看着她。“不要担心,不会有事的。”
“怎么能不担心?”她还是很紧张,一下抿唇一下皱眉的,焦急的心情一览无遗。
他拉住她手腕,热热大掌传来力量,夏茵震住,恍然抬头看他,见到一双沉静眼眸,气定神闲地,透着光。
“真的别担心。”嗓音沉静且镇定。
饭店黄光下,他那带着灯影的微笑,引起夏茵一阵心悸,她还想说些什么,却在这一秒变得不重要,她怔怔看了他一会儿,又低下头,不说了。
她觉得自己变得很好说话,他三两句,就让她没办法再说。不应该这样的,她应该要更坚持,可是这刹那什么都软绵绵,她觉得脸颊燥热,因为他温柔目光,因为他暖暖笑容。
“看。”他掏出胸前的海绵宝宝笔,低了身,将笔凑到她垂着的脸前,大手晃了晃,海绵宝宝摇了摇黄|色身体,左晃右动。
“有什么好看?”她扬起脸,微蹙着眉。
“看海绵宝宝摇ρi股啊!”
“海绵宝宝没有ρi股。”
他哇一声,哈哈笑。“谁说的?你看,他有穿裤子,当然有ρi股。”
薛守栩指着海绵宝宝,又搞笑地摇了摇,还很配合地哼起海绵宝宝主题曲:“是谁住在深海的大凤梨里?海绵宝宝!”
他喊海绵宝宝时,低沉的嗓故意扬高,模仿小孩子尖叫,夏茵眨眨眼睛,忍不住笑了,而且喔,还笑得很乐,笑得乱七八糟,哈哈大笑。
薛守栩不唱了,定定看着她笑,看她唇角扬起的弧度,也牵起他的快乐。
她多适合笑啊?薛守栩这样想。
然而看着她,他却发现自己心跳快起来,喉咙干渴,灵魂在鼓噪,心头好像有把火。
那把火,很温,也烈。
火烧着他心口,他一阵迷惑,心跳疯狂,夏茵笑着的眼睛让他想到美丽星星,她特有的气质像汽油,催生心口的火,火花更跳。
她像美丽孤挺花,红耀亮眼,却总低垂头,心事只对地倾诉。
可下一秒,这朵孤挺花主动开了口,说了一点点心里的话——
“我跟王天佑,一点关系也没有。”夏茵止住笑,转过脸凝视走道对面的木色墙面。“他约我,我一次也没去,送我东西都是他的谎言,我知道他是故意的,要我不好过,所以我不要解释,不要那么弱,我要挺着,当作没这回事,显得他很无聊。”
这是她的内心转折,其实不只是因为解释没人听,也不是因为不在乎流言蜚语,更不光是为了保全工作上的人脉……而是因为,她不示弱。
薛守栩震惊着,夏茵,出乎他意料的——倔。
她有自己一派哲学,在她世界里,有自己对待别人的方式,都有理由,不情绪化,原来啊,是这样想的,才这么坚持。
他感觉自己喉咙乾着,说不出话来。
面对这样的她,薛守栩不自在了,他该安慰该赞同该若无其事都拿不准,他无声叹息,没有道理啊……他不像自己了。
“谢谢你跟我说这些。”他吐出这句话,是琢磨很久才想到的。
夏茵不解地看向他。
“你不说,我哪会知道?我又没有神通,不然我还怪你呢,像上次那样,我不懂为什么你不跟她们解释清楚?原来你自己已经想得透彻,有骨气,下次让我学一下,遇到讨厌的人我要漠视他们。”
“你有讨厌的人?”她很好奇,他这种个性,怎会有人不喜欢?自然,怎会有人惹他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