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姨把孟碧瑶扶在床沿旁坐下,打趣道:“碧瑶,我俩打个赌,要不要得?”
周许见一对女人的小脚停在自己眼前,离自己的脸不足一尺。那脚后跟朝着自己,其中一只脚青肿的不成模样,竟一点也看不到肌腱的影子。周许知道这便是孟碧瑶了,不由得放轻自己的呼吸,生怕一口气喷到她的脚上,自己就功亏一篑了。这下听孟姨要跟碧瑶打赌,不觉有些好笑,又有些好奇。以前孟碧瑶就经常跟自己打赌,屡屡赢了自己,想不到现在孟姨又跟孟碧瑶赌上了,结果又是什么?周许越发好奇,便凝神细听起来。
“噢,不知道孟姨要跟我打什么赌?说来听听。”这碧瑶一听打赌,心情顿时大好。
“看你这脚肿成这样子,给学生上课肯定成问题!我就赌你明天上不了课。如果你能照常上课,就算我输了。”孟姨说道。
“我这人逢赌必赢,还真没输过呢!就算我的脚肿成大腿粗,明天的课我也不会停下。这样吧,要是我赢了,以后我们就不叫你姨而叫你姐了,反正孟姨你年轻漂亮,和我们几个在一块根本就不像母女呣子,倒很像是姐弟妹呢。”孟碧瑶打个哈欠,笑嘻嘻的说道。周许心里已然猜到孟碧瑶会坚持去上课,作为学生,他太了解自己的这位班主任老师了,责任心太强,又好面子。
孟姨本是想激将孟碧瑶休息一天,那料到孟碧瑶竟答应了下来,还整了一个如此不像话的赌资出来。难道碧瑶还要让人一路搀扶着去跟学生上课,或者临时去找根拐杖拄着,想想后者的可能性要更大吧!可是去寻根拐杖也要时间不是?这样一想自己的赢面还挺大的。我即使输了,他们叫我姐姐也未尝不可,我明是他们的姨,可是这表姨的亲戚关系打八竿子也够不着。暗里我也算养母,养了他们十一年,也从未要求他们几个叫我一声妈妈。我所做一切也只是为了偿还一份恩情,兑现一份承诺!和几个孩子以姐弟妹相称,我这心态倒还会年轻不少呢,哪用得着去理会外面的那些俗话。
孟姨和孟碧瑶两人见对方都无异议,便各自伸出小指拉钩,都了说句反悔就是王八。接着孟姨便把孟碧瑶安顿躺下,给她盖上空调被,又在她的伤脚下垫了块毛巾,一切做的体贴入微,妥妥当当,这才关上灯光,又关上房门回自己卧室去了。
周许见孟姨走了,不由松了口气,心想,要是她们还没完没了,保不准自己就要在碧瑶的床底下睡着了。待看到孟姨带着得意满满的表情走出房间,周许还露出一个偷笑的表情,想,孟姨你这次百分百要输了,明天起来叫你一声姐姐,也不知道你会有什么反应呢?
周许和孟碧瑶二人上下只隔着一张床板,周许能听到上面那微微的呼吸声。孟碧瑶辗转了一下身体,换了一个睡姿,那呼吸声更加均匀悠长。再等了一会儿,估计孟碧瑶进入了浅睡眠状态,周许想想也差不多了,便开始调整起自己的呼吸状态和节律。现在的周许连秘技前奏都可以省略了。这就好比汽车和以前的手扶拖拉机,分别可以用电子打火和手柄摇动打火,周许这种省略前奏的启功方法就好比电子打火了。这种方法也是随着秘技练到一定程度才会有的。待过了一刻钟不到,周许很自然的进入了养身练体的震动状态,五官六识发挥到了极致,向脑海传输海量信息。自下丹田处出现那个不明旋转球体后,周许的脑海所接受的六识信息量更加庞大清晰,现在的他能听到各种各样莫名的声音,仿佛它们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又像是从脚下面的地心深处透射而出。让周许有些不爽的是,六识当中,只有听觉最是强大,自己能分辨的声音虽是多了,却搞不清它们来自何处。比如现在,附近就有两道呼吸的声音辨不清谁是谁的,只因为自己还没能够分辨出声音的源头方向,既觉得像孟青瑶的,又感觉像孟姨的。
既然自己在听觉方面未能更进一步,周许索性不去想它了。今晚最当紧的事儿便是要把孟碧瑶的脚医好,这套练身养生震体密技能够医好自己的跌打损伤,想必也能医好孟碧瑶的踝关节了。如果成功的话,这对自己也是一个惊喜,说不定自己还能子操父业,做一位中医师呢。周许再次把其中的道理咀嚼一遍,料无差池,人便从床底下爬了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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