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平见周许话说的轻松,心里郁闷的要死,暗想:“要是这些大大小小的沙子打进你小周师傅的脸皮里面,看你还会不会说打什么紧的轻松话出来!疤哥这次真个惨了,这次毁了容,这张脸治好后还真的不敢想象是个什么样子?我这次背着疤哥拜了周许为师,一方面虽说是为了自保,另一方面却也是了见周许的秘技功夫,心底有些钦佩之心,要是疤哥醒来,不知他会否看轻了我?”想归想,可有些话儿付平却不敢当着周许的面说出口来。
周许见胎记男昏迷了有一阵了,按这伤势情况分析人应该早就醒了,为什么这斯到现在还没有半点反应呢!周许感到纳闷,又凝神向胎记男看去,只见他双目紧闭,呼吸均匀,和胸部起伏的节奏却不完全协调一致,心下便猜到是怎么回事,想了一会,顿时有了主意。
“付平,你帮师傅去找些沙来?”周许对蹲在旁边的付平吩咐道。
“师傅,现在还找沙干嘛?”付平疑惑的问道。周许要沙,不但付平不解,就连孟青瑶也感到纳闷。
周许看了看二人的神情,好像早猜到付平会这样问似的,于是淡淡的回复道:“我刚才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自己嘴喷细沙的功夫还欠些火候,竟有一粒沙打穿了胎记男的脑壳,伤着了里面的某条神经,估计你的疤哥已成了植物人,再也醒不过来了!”说完,周许还歉意的看了看付平。
付平一听脸上有些惨白,嘴里咕噜了一阵,颤抖着身体试探道:“那小周师傅的意思,是再找把沙把他给喷死了事嘛?”待付平瞧见周许向自己不住点头,便扑通一声又跪在了周许面前,哭着道:“师傅,疤哥可是我以前出生入死的兄弟啊,他已经成了植物人了,我们不能再喷他了,要不然我会内疚一辈子啊!你就把他交给我安顿吧,我保证疤哥的家人不会去找小周师傅的麻烦的,你就放心吧!”付平说完这些话,身体半跪不起,只是乞求的看着周许。旁边的孟青瑶听了,也是暗自神伤,落下几滴眼泪下来,便不由恨恨的瞪了周许一眼。
哪知周许听了付平的哭诉,没有丝毫同情之意,反而开怀大笑起来,把孟青瑶和付平二人笑得摸不着头脑,只是怔怔的瞧着他。过了片刻,周许收敛笑声,一手往胎记男大腿上猛力一掐,还学着胎记男的语气道:“嘛里嘎嘛匹,你要是再不醒,老子还真的含把沙把你喷死算了!”
周许话声刚落,那胎记男身子顿时弹坐起来,脸上像裹着一张人血面具,眼睛努力挣破眼睑表面的薄皮血痂,挤出两条细缝,两个眼珠子直直的盯着面前的周许,嘴里哼哼唧唧痛苦的嘿嘿笑了起来。付平和孟青瑶一时没有心理准备,顿时吓得嘴角猛抽了口冷气,孟青瑶更是退后几步,双手把眼睛蒙了起来。
周许看了看眼前胎记男不人不鬼的恐怖模样,不咸不淡的说道:“刚才付平的话你是听见了,付平拜我为师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现在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胎记男一听,顿时爬起身来半跪在周许面前,如鸡琢米般的磕起头来,嘴里说道:“师傅在上,徒弟张三麻这就把拜师的叩头礼补上!”原来,这张三麻脸部受了周许的沙喷后,顿时感觉到如群蜂蜇刺般的剧痛,但心里更多的是感到恐惧,生生被周许吓晕了!可过了半响就已经醒了过来。带着对周许的惧意,张三麻忍住脸上疼痛,平心静气,让自己不发出丝毫声响,这才没有被周许诸人没有发觉!
付平见了张三麻的拜师礼,心里一阵激动,想还是小周师傅厉害,出手就解开了自己的一个心结,兄弟这下行了礼随了师,对我也就不会有任何说法了。想开始,明明是我一人拜师,小周师傅却说收两个便宜徒弟,原来他早就有先机了!
孟青瑶见眼前又演出一幕拜师话剧,心里原有的荒唐怪诞的反应,竟像过了时效般消逝无影,她见张三麻以这种面容不整的模样拜师,心下反而觉得太不够庄重了。这样一想,人就走前几步,和周许并肩站在了一块,刚准备要说点什么,那知张三麻见了她,竟把腰微微向前一倾,哼哼唧唧的说道:“张三麻拜见小师母!”顿时把个孟青瑶羞的涨红了脸,直躲在周许的背后再也不肯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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