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许见几人都出去了,这才从里面拉下卷闸门,回头对张三麻道:“三麻,你师傅我几乎没什么行医经验,可是却出身于中医世家,这祖祖辈辈行医下来,也不知道有多少代了,相传战国秦越人扁鹊,还有东汉张仲景都曾受教于周氏先祖,我打小耳濡目染,深受熏陶,这一出道我自然就算得上中医名家,够得上大师级别了!”
张三麻坐在沙发上,听见周许说出这番话来,自然不会相信他。55885。com出身于中医世家这点还说得过去,可要说一个人自小耳濡目染熏陶一番就成了中医名家,可以挂上大师名号,这天下的大师就多的去了,这也太天方夜谭了吧!
张三麻盯着眼前的周许,忍不住打断他说道:“师傅,不是徒弟打击你啊,不知道你有没有取得中医师执照了?”说完,张三麻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周许,还真怕自己这句话触怒了他,不小心又被他喷上一口。
周许翻了个白眼,像看白痴一样瞪了张三麻好一会儿,才说:“没有!”周许心想,做个中医师还要考个劳什子照照我也是知道的,可这天下没照的多了,干嘛我就非的要去办那个照照不可!即使我有那个心,可必定会碰上许多条条框框,麻烦不说,这就算要办了下来也不知是候年马月的事了!想到这,周许接着说道:“那东西我不稀罕,你看名医扁鹊和医圣张仲景没有中医师执照还不照样行医治病,这年头有照的不一定比没照的强!你这死脑筋,做了我徒弟,以后眼界要放开阔点,别抱着个死理不放。”
张三麻挨了训,顿时作声不得,心里却想,在我面前,你是师傅当然是你说了算,可别人见你连个医师资格证明都没有,他哪会承认你是中医名家,最多把你看作是跑腿的江湖郎中罢了。你现在还是学生,哪里又晓得社会上各行各业的规矩,你没个照,就只能算是非法行医,给人看个病还偷偷摸摸的。想到这,张三麻抬头瞧了瞧眼前那扇闭得死死的闸门,苦笑了一下。
周许见了他这幅摸样,哪会不知道他的心思,当下也不说话,端起放在药柜上的一个托盘走到他跟前,说道:“你躺下来,你这样坐着还是太高,到时候我给你做起面部矫形手术时可能不太方便!”
张三麻瞧了眼周许手上的托盘,除了粟百灵刚才用过的一瓶酒精、一瓶双氧水以及剩下的几根棉签外,上面还多出几根大小不一的绣花针、几个胶瓶吸嘴和一把刚磨过的锋利三角锉刀来。看着眼前的几样玩意,张三麻听周许说要给自己做面部矫形手术,心里忍不住哆嗦了下,哼哼唧唧的说道:“师傅,你要研究我的脸,你随便看看就得了吧!可不能拿这些玩意在我的脸上耍刀弄枪啊,我的脸已经被你喷的这幅模样了,你如果再要在上面威风一把,以后叫徒弟我拿张什么脸出去见人啊!得了,你就让我把它交给医生处理,师傅你好回去歇息,美丽的小师姑和可爱的小师母还在外面等着你呢。”说着说着,张三麻就要站起身来,哪知周许腾出一只手来,往他肩上一压,又只得乖乖坐了回去。
“你个熊包,嘛里嘎嘛匹,想当初你拿着根不锈钢管追着我砸的时候,是何等威风凛凛,而现在你呢?胆怯,懦弱,没有一点当初的狠辣劲了!张三麻,做我周许的徒弟就要拿出男人的气魄来,现在你面对的不就是几根绣花针吗?和我的嘴喷秘技相比,这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周许拍了拍张三麻的肩,很顺溜的说出这一番话来,听在张三麻的耳朵里却是五味陈杂,心里别有一番滋味。
张三麻心想,周许师傅教训的对,想我张三麻混江湖的时候,还真不是这般懦弱无能。每天带着帮街头小弟,刀阵里来,枪林里去,明里暗里添的各种疤痕还真是数不过来。今天自己这是怎么了,莫非还真是被周许师傅的喷沙秘技吓破了胆子,见了几根绣花针竟推搡成这样,自己太没出息了吧!
周许见张三麻不说话,哪里还会给他继续犹豫下去,当下便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这脸要是往医院一送,真的算是彻底毁容了。待过些时候,你照镜子发现自己脸上留下密密麻麻的暗疮灰疤,你可别怨恨它是你师傅的杰作,这话,我可得给你挑明说了。上医院花钱其实还是个小事,也就是万把来块钱而已,我担忧的是治疗不好,反而延误良机,到那时你再请师傅出马帮你弄这个面部矫形手术,那在手术上吃的苦头可比今天多多了。今天,师傅好心,顺便把你嘴边这颗红色胎记一起做掉,让你瞧瞧你师傅的医技手段!”
张三麻见自己的师傅年纪虽小,可说话却有板有眼的,成熟老练,还真有一点中医名家的风范。难道这世界还真的有医术天才,不经刻苦实践,只需耳濡目染,熏陶一番就成为了医道国手?自己这不就是一张脸吗,给师傅弄去,没什么大不了!张三麻这样想着,人就顺着心思往沙发上躺下了。
周许点了点头,便把角落里的一张小板凳搬了过来,一**坐在了张三麻的旁边。张三麻看着旁边的周许,说:“师傅,我这胎记你就别做掉了,要不然我就不叫张三麻,得改名叫张二麻了!”
周许有些奇怪,想了一下顿时明白过来。张三麻拜师那会,自己心里还就他这名字纳闷了好一阵呢,真没想到张三麻他这名字暗合身体胎记之数。周许点了点头,便不再和他说话,平心静气,专心调节起自己的呼吸节律。
张三麻惊异的盯着眼前的周许,只见他张开嘴深吸起来,不多久在他的唇边就形成了一个微型气旋。张三麻感觉自己的头发被一种莫名的吸力牵引,直向周许的唇边不断飘起,空气从窗角门边的缝隙涌了进来,带着凉意刮过自己的面颊。在窗角的一只苍蝇被吸力急速吸扯过来,眼看就要被周许吞吸进去,可就在咫尺只间,周许改吸为喷,那只苍蝇竟被气流带起向闸门射去,“啪”的一声,闸门一阵巨响,惊的在门外的孟青瑶三人面面相觑,闹不清里面发生了事情。
“不会吧,这周许怎麽搞的,瞧张脸不但神神秘秘,还搞出这么大动静来,莫不是这师徒俩在里面打架?”粟百灵看了 永生之巅峰之路帖吧看孟青瑶不由嘀咕出声道。
“别紧张,他们是打了一架才成为师徒的!”孟青瑶才不相信他们还会在里面打架,那张三麻都被打成一张猪头脸了,让他也没那个胆量再跟周许叫板。
“他们打了一架了?什么时候的事?这周许也不通知我去瞧个热闹!”粟百灵气嘟嘟的瘪着嘴说,待她看见门前的两根不锈钢管时,像明白了一切似的,接着说道:“下午放学后,有同学还告诉我,说两个学生在街巷那头被两流氓拿着铁棒追着打,原来就是你们啊!可我看周许怎一点事都没有,他那徒弟的脸却伤的不像样子,青瑶姐姐,你快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吧!”说完,粟百灵把孟青瑶拉到隔壁士多店前面的一张空桌旁坐下,向老板打了个手势,叫了三瓶果汁饮料,便不断催着孟青瑶讲讲事情经过。孟青瑶郁闷的要死,心里想,刚才呆了那么久也没见你这么客气,这会要听故事了,就记得给我买果汁了。
付平接过士多老板递来的果汁放在嘴边,神情变得古怪起来,因为此时他听见闸门在滋滋的轻微震颤着,再凝神细听了会儿,发现这滋滋的震颤声确实很小,如果少不留心还真是注意不到,可闸门为什么会震颤,付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粟氏跌打馆内,随着下丹田位置出现那个不明球体,周许的五官六识也各自提高到了极致。像昨晚一样,对声音的感应尤其灵敏。周许估计自己现在所能察觉到的声音频率范围已然增大许多,那些不同的声波在经过自己的听觉系统时,选择性的被得到了加强,使自己的灵觉感应更为确切。通过对声源的仔细辨认,周许闭眼能确认在直径五十米范围内的所有人员,自己还可以通过对声源地点确认,把各人的呼吸声,心跳声和说话声一一匹配起来,形成一个人完整的声源信息。屋外,孟青瑶和粟百灵的谈话声清晰的传进周许的耳朵,孟青瑶讲到张三麻和付平已然追上前来,二话不说就各自拿起钢管向自己二人狠砸过来,那粟百灵听到此处顿时惊呼出声,此时在周许的灵觉感识里,她的小心脏“噗通噗通噗”跳的很快,一息六至,就像古战场响起的第一通战斗鼓擂,急促震天,硬撼人心。而旁边的孟青瑶,则是一息五至,如泉水叮咚,悠闲自得。
周许感觉自己准备的差不多了,便从旁边的托盘里拿起一根绣花针,两眼盯着张三麻的脸,在上面仔细巡视起来。张三麻见他手上的绣花针不断转悠,距离自己眼睛都在五寸之间。针尖闪着白芒,刺的张三麻一阵晕眩,当下把眼睛闭上,嘴里哼哼唧唧的竟不敢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