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血姑的话,周许蹙眉不语,眼睛盯着前面的沙袋沉思起来。周许暗想,我练习这家传练体养生秘技,本是父亲在世严厉督促而养成的习惯,十一年坚持不懈没有半点停歇,才无意窥得其中所暗含的医道秘密。今日从下丹田震落这下尸神彭矫血姑,也应是秘技练到某个阶段的必然过程,我怎能答应这血姑再继续回到我的体内去呢!看来这血姑还真是把我当成白痴了!
血姑见周许刚才还笑着说要感谢自己,可自己话一说完,他眉头就拧成了一个川字,神色变化比翻书还快,便知道他不会答应自己,失望之余又惶急的说道:“公子,彭矫血姑虽是下尸神,可一直就没有害你之心啊!”
“哦,这话怎么讲?”周许听了血姑的话,不禁有些诧异,撇了撇嘴角问道。
血姑从衣袖里掏出块绣帕,擦去唇角的血迹,轻吁了口气,待脸色恢复少许,反问周许问道:“公子,算来你今年满十六岁了吧?”
周许见血姑如此一问,有些不明所以,用手摸了下后脑勺,纳闷道:“血姑,你有无害我之心和我满十六岁有何关系?”
“哦,平常男子到十六岁,肾气饱满旺盛,筋骨强健,精气溢满而遗精外泄,可公子你却是没有呢!”血姑嗔了周许一眼,继续说道:“那是因为彭矫血姑见公子十一年修行不易,不忍搅动你的五情而使你功亏一篑!”
“这个遗精嘛,我确是还没来过,你说的也是实情。”周许见血姑道破自己的生理**,脸红了下,不好意思的避开眼前那道滢滢目光,才又低声说道:“那也不见得是你和彭矫的功劳吧?你先前还说搅扰五情是你下尸神的职责所在,这下你怎会变得如此好心起来!”
“彭矫血姑本不像上尸神彭倨青姑、中尸神彭质白姑那般自纵游行,为飨食人间祭酹而向司命神随意陈奏人的过失,或诽谤捏造以减人寿命。下尸神是司命池的精魄魂气所化,孕妇分娩时才随主命魂魄一起投胎,以虫形寄养在人体的下丹田处。”说到此处,血姑瞥了一下旁边的周许,脸上红霞映雪,羞意盈盈,娇情俏意恰到好处。周许微怔,暗吸一口满室的幽兰馨香,心想女人这要是长的国色天香,发起骚来还真是让人难以抵挡,自己以后要是见了漂亮女人,真的是要多留一份心眼,没有彭矫血姑搅扰,这五情还反而把持不住,那不白白给人家添笑话吗!
好一会儿,血姑才继续说道:“彭矫血姑本性只喜男女爱恋、欢愉所带来的种种感觉,这才蒙天帝之意镇关在人的下丹田处,并归那司命神辖制。自公子五岁起,我和彭矫便在公子身上承恩了莫大好处,由那精魄魂气才渐渐化形为今天的自在人体,小女子发现你那丹田肾气如此神奇,巴不得继续蛰伏下去,强化这化形根基,那里会去故意搅扰你的下关,做这于己不利的蠢事!”
“嗯,嗯,嗯。”血姑的话语刚落,喉咙一阵涌动,嘴里竟接着发出一串难听音符,和她之前的娇音萦萦一比,悭涩嘶哑,难以猝听!血姑急忙掩嘴,彭矫咕哝一句表示不满才又安静下去。
周许听了血姑的话,虽对她所说的司命神、司命池和天帝不甚了了,但她话中的意思却还是明白。让他意外的是,这彭矫血姑还是在自己的下丹田才化形成这般模样的,那彭矫马身青鳞,显是化形尚未成功。血姑不说,自己砸破脑袋也想不到自己的丹田肾气竟有如此造化之能,这和女人相比也差不到哪里去啊,周许暗想一番,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嘿嘿,你口口声声说不搅扰我的下关,可我今晚练体却下关松动,出现种种不可自控的事情出来,难道是我自己愿意做出来的吗?”周许说着,猛吸了口气,往那沙袋遽然喷了半口。在那气流的猛然撞击之下,沙袋大幅做起了钟摆运动,周许这才向血姑方向瞧来。
“啊,啊,啊,公子明察,那并不是彭矫血姑的本意啊!”周许的话刚说完,血姑的喉咙又涌动发出一串嘶哑莫名的音节,透出稍稍恐惧之意,血姑顿时跌爬在地上。待彭矫啊完,血姑才从地上爬起,露出一丝尴尬,顺着彭矫的那串音符把话说完,彭矫才又复安静!
“哦,你先说来我听听!”周许见彭矫无形之中还对自己骇然不已,心下感到一阵好笑,不急不慢把嘴扭向一旁,把那剩余的半口气喷了出去,这才对血姑说道。周许暗想,自己还真不好意思欺负一介女流,这彭矫血姑早初虽是精魄魂气,但现在他俩在自己的下丹田处演化**形,与自己有莫大因缘,这事还真的要妥善处理才行。
“公子,彭矫血姑本是精魄魂气,阴阳不分,是为一体,可在你丹田肾气之中,不知不觉阴阳渐分,才有了彭矫和血姑的雏形,这般过程如同你们人间女子十月怀胎,让人不解却自是妙不可言。哪知今夜你丹田内却突然生出一股无名之火,彭矫血姑不堪忍受那灼肤燃体之痛,眼见化形难逃这无妄之灾,这才急忙逃了出来!”血姑解释道。
“你说我丹田内部有一团无名之火?”周许吃了一惊,一把抓住血姑的小手 网游之光明守护骑士sodu问道。那血姑猝然之间被他抓个正着,不由红霞扑面,那半掩的胸部急剧的起伏着,嘴里却讷讷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倒是彭矫又通过她的喉咙咕噜出一窜莫名的音符出来,嗯哦嗯哦,像是喜悦又像是讥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