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蔺府举行了一场没有宾客的婚典。
但岂只没有宾客,连大红喜烛、大红嫁裳全没有,有的只是一名静静坐在蔺寒衣寝间里的孤单女子。
当一阵酒味随着风传入染临霜的鼻尖时,一个开门声也同时响起。
身子一僵,可染临霜还是立即由床上站起身来,望着那个三日未见,如今终于出现在自己视线中的冷漠高大身影。
「替我更衣。」在摇曳的烛光中,蔺寒衣坐至床榻上淡淡说道。
颤抖着手,染临霜依言静静地为蔺寒衣褪下外衣,然后感觉着一阵浓浓的酒香袭来。
「不会说话倒也好,省得我烦腻。」望也没望染临霜一眼,蔺寒衣大手一挥,挥灭了案上烛火,「上床。」
也罢,该来的总要来的……
一片漆黑中,染临霜褪去外衫,放下长发,缓缓坐至蔺寒衣身旁,然后在感觉到一只大掌隔着抹胸一把袭上她的胸前丰盈时,深吸了一口气,微微颤抖了起来。
「发什么抖?」静谧的屋内,传来蔺寒衣冷冷的嗓音,「既然敢来要胁我,就要做好与我一同坠入地狱的准备。」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依然低垂着头不断地抖颤着,但染临霜只能轻咬着下唇,然后在蔺寒衣对自己双|乳愈来愈直接与大胆的抚触下,急促地呼吸着。
「这身子倒也玲珑,很适合替我孕育个鬼族之子。」一把扯下染临霜身上的抹胸,蔺寒衣直接盈握住她赤祼的挺翘椒|乳搓揉了起来。
唔……
当从未被人碰触过的胸前浑圆被人如此逗弄时,染临霜口中发出一声无声的低喃,可她的身子却也彻底僵硬了,俏脸更是彻底惨白。
因为此时此刻,她终于明了父亲是用什么来要胁他了——他的鬼族身分!
毕竟这秘密若传了出去,若让那帮本就想方设法想除去他的政敌知晓,若让那帮本就私下迫害鬼族的分子知悉,他将失去的,又岂止是权势与名利而已?
等待他的,根本就是无间地狱啊!
「既已明白你染家做了什么蠢事,那么有一句话,你便必须一辈子牢记在心——」感觉着染临霜浑身的冰凉,蔺寒衣将唇附至她的耳畔,冷冷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既上了我这条鬼船,你就永世下不得船!」
眼眸,再忍不住地缓缓阖上了,因为染临霜由他那冷酷,不带一丝情感的言语中已完全明白,为了守住这个秘密,他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惜付出任何代价,就算娶她,就算成为前途未卜的孤将。
但她更明白的是,他并非是一个汲汲营营于名利、权势之人,若只是为了自己,仅为了保住一条命,像他这般顶天立地,在沙场上丝毫无惧生死的男子,根本毋须如此。
他要保护的,根本不是他自己……
正当染临霜脑中缓缓浮现出这样的想法时,一股突来的刺痛令她忍不住地张口无声痛呼。
因为不知何时,蔺寒衣竟将她的身子一拉,一手扯掉她的亵裤,毫无预警地将手指刺入她那丝毫没有任何润泽的处子花径。
「看样子你爹还真是用心良苦,竟送我个处子来做为补偿。」感觉着身前女子全身剧烈的抖颤,感觉着包裹住自己手指的那紧窄、细嫩,并不断将他手指向外推挤出的花径,他在黑暗中冷冷一笑,「只可惜,处子我见多了。」
身子,是那样的疼痛,痛得就像硬生生被撕裂一般,但其实染临霜的心,也是那样的抽疼。
因为她明白他说的一点也没错,她是不是处子,他自然是毫不在乎的。
毕竟像他这般的男子,是多少姑娘家心中的想望,就连她,也不例外……
一直没有忘却过初见他时,那一个大雪纷飞的夜。
那夜,他千里单骑的进城来,只为给慕家小姐送上一对北漠石打造的耳坠,可那夜,慕家小姐睡得沉沉,怎么也不肯起,所以她只能静静地为他温上酒,烧上火,然后看着他一语不发地喝着酒。
那夜,自己是如何睡去的,染临霜不清楚,只知道当第二天清晨她幽幽转醒时,她的身上,覆着的是他的大氅,她的身旁,有着用油布包小心翼翼包着的那对耳坠,以及多个火盆,而他,早已连夜离城……
自那日后,他每隔几个月总会来一回,而在等待慕家小姐起身之前,也总是由她接待他,所以她很清楚,或许在外人眼中的他,是个少言寡情之人,但他,绝非无情。
喜欢那默默无声伴着他的时光,喜欢悄悄凝望着他喝酒时的豪迈模样,喜欢他什么也不多问、不多说,却总会在离去时对她这身分低贱的女侍微微一颔首的浅浅温柔……
真的喜欢。
可这喜欢,在现今这一刻,已全然被残酷的现实所冻结。
「对我而言,你也就是个泄欲的工具,希望你能至少把这项工作做好。」
当耳畔传来蔺寒衣那冷冷的嗓音时,染临霜的心中,已无任何的想望,因为她曾经所有的喜欢,都再没有了可以存放的空间。
可怪的是,当染临霜凄然地低下头时,她的双手,却被蔺寒衣拉至了他的颈项上,而他,竟低下头,将唇印在了她赤祼的肩头上,然后吻遍了她雪白双肩上的每一寸柔肌。
而后,她的双|乳,彻底被一双大掌捧住、搓揉,那微微带着力量,却又暧昧刺激的抚触,令她原本冰冷的身子缓缓灼热了起来,呼吸也开始急促。
唔……
眼角含着一滴泪,感觉着肩上与双|乳同时升起的灼热感,染临霜起初只是不断地深吸着气,但在|乳尖被人向外一扯时,一股惊天的酥麻感令她再忍不住地启开红唇。
就在这时,一根手指,突然抚上了她的樱唇,沿着她的唇办来回摩挲,并且还若有意似无意地控制着不让她的双唇阖上。
寂静的屋中,有着的只是染临霜微微的娇喘,而那喘息声那般急促,在黑暗中显得如此暧昧。
她身前的男子,呼吸却一点也没有凌乱,只是一手抚着她的唇,一手将她那在他放肆逗弄下,缓缓紧绷、挺立的樱桃柔尖不断向外扯去。
连话,都不想说了呢!
也是,对她这个根本无法开口的哑女说话,能有什么意思……
淡淡的心伤之中,染临霜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喘息声,不想让身前的男子知道,其实他对她具有多大的影响力。
恍若也发现了染临霜的克制,蔺寒衣突然头一低,一口含住了她的左半边红玉,然后放肆地用舌尖来回地舔弄,用牙齿轻轻啃啮。
啊啊……
红唇,疯狂地颤抖了起来,一时间,染临霜再无法思考了。
因为当她的|乳尖被人那般轻狂地吸吮、啃啮之时,一股陌生的战栗霎时窜向她的四肢百骸,令她在无助与轻颤之中,感觉着自己身下的最私密之处,缓缓泌出了一股古怪的温热……
只能紧紧侧倚在蔺寒衣坚实的怀中,染临霜仰起头,不想让他由她的唇上得知自己的反应,可他的手,却怎么也不肯离开她的唇,并且不仅不离开,还将她的樱唇压至他的颈间。
不,不要这样,不要如此倾听她的心,在他只当她是一个泄欲工具的时刻……
无助地任口中呼出的热气,全呵至蔺寒衣的耳畔,染临霜在双|乳被他舔弄得又胀、又麻、又酥、又痛之时,感觉着自己的双腿突然被他轻轻一分,而他的大掌,就那样覆在她微湿的花办上!
不要……
当感觉自己身下最私密之处传来的凉意,当发现自己为他动情的证据已全然被他知晓后,染临霜蓦地一愣,又羞又慌地阖紧双腿。
就在她别过脸时,她的耳中却听见蔺寒衣那命令似的低沉嗓音——
「跪起身来,双手抱着我的颈项,将脸埋在我的耳旁,不许离开!」
不许离开?
事已至此,她,还有离开的机会吗……
知道自己根本没有拒绝的资格,所以染临霜只能含着清泪,生硬地搂住蔺寒衣的颈项,然后依言轻跪起身,将热烫的小脸贴在他的耳旁。
突然,一个硕大的火热坚挺,蓦地轻抵至她湿热的花径端口处。
上苍,那就是他吗?好骇人啊!
刚才他只伸入一根手指就几乎痛得昏厥的她,能容得下他吗……
「怕什么?」听着耳畔染临霜那倒抽了一口气的僵硬反应,蔺寒衣硬声说道:「既然都敢唆使你爹来威胁我了,还会怕这个?」
听到蔺寒衣这句话后,染临霜蓦地愣住了,心底则浮现出一股浓浓的苦涩与心酸。
原来他以为她是幕后的唆使人,所以方才才会那样毫不在乎地将秘密道与她知晓,而如今,才会故意如此用言语与行动来羞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