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辰点点头:“回去看我奶奶,她一个人挺孤单的,我在外面这么久没回去,她肯定想我了。”
卫紫说不出别的话来,破天荒磕磕绊绊开口试探:“你跟宋承尘吵架了?”
沈良辰苦笑着摇摇头:“连你都觉得我的生活一定要跟他扯上关系才正常,对吗?我没事,只是回去看看我奶奶,顺便散散心,就这样。”
卫紫半信半疑,最后张开双臂抱了抱沈良辰:“那就去吧,我只有一个要求,让我随时可以找到你——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宋承尘。”
沈良辰眼圈渐渐泛红,回身紧紧搂住卫紫:“我知道。”
这天到了半夜时分,卫紫和楚言分别被宋承尘的夺命连环call给折腾醒了,两个人双眼赤红着来到沈良辰的住所时,宋大少正在保安室里发酒疯。
“怎么回事?”楚言和卫紫对视一眼,一个扶住摇摇欲坠的宋承尘,另一个赶到保安那里了解情况。
“你们是这位先生的朋友吗?”保安没好气的打量了两人一番,对着卫紫不客气道,“深更半夜的他在沈小姐家门口一直敲门,我已经讲过沈小姐不在这里,他偏不信,也不说自己到底来干嘛,我们只好把他带到保安室,有居民已经投诉了,如果他再这样下去,我们只能报警了。”
“对不起对不起,”卫紫点头哈腰替宋承尘向保安道歉,解释他喝醉酒所以才神志不清,好容易把宋承尘从保安手里带出来,楚言架着宋承尘跟卫紫站在大马路上,无奈道:“去我那里吧?”
卫紫低头看看宋承尘紧拉着自己不放的右手,同样无奈道:“只能这样了。”
费力将宋承尘带回楚言别墅,卫紫累出一身汗,用手在耳边扇了两下风问楚言:“卫生间在哪里?我去洗把脸。”
楚言给她指了方向,也精疲力竭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
只有宋承尘精神奕奕嘴里喃喃说着胡话,见卫紫再次出现在面前时用力拽住她的衣袖:“告诉我,良辰去哪里了?”
卫紫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还说没吵架,都把人家战无不胜的宋大少折磨成什么鬼样子了?心里腹诽了一通,卫紫嘴上却一点不肯放松:“我怎么知道?反正就是请假了。”
宋承尘时而糊涂时而清醒,捏住卫紫的手腕厉声道:“请假?请了多少天的假?什么时候会回来?”
卫紫吃痛,使劲给楚言用眼色,总算把自己解救出来:“我怎么知道?你们俩吵架就算了,干什么把我们牵扯进来?我还想问呢,有她沈良辰这样一请请一个月大假的吗?婚假也没这么长吧?宋承尘,我不知道你对良辰做了什么,但她现在这样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正常工作你懂不懂?我还不知道上哪儿要求赔偿呢!”
宋承尘痛苦地抓了抓头发,坐在沙发上将脑袋深深埋进两膝之间:“我不想这样的……”
早干什么去了,卫紫没有丝毫同情之心,打着哈欠朝门口方向走去:“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
楚言安慰地拍拍宋承尘肩膀,略一思索起身追上卫紫:“卫小姐是吗?请留步,这么晚了你一个人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如何?”
卫紫拍了拍脸蛋,她的情况也确实很困乏,当下没有拒绝道:“那麻烦你了。”
“不客气,”楚言关上车门挂档起步,“我跟阿宋兄弟一场,彼此的朋友也都是朋友。”
卫紫撇撇嘴:“我无福消受,宋大少没告诉你他一直看我不顺眼么?朋友?我高攀不起!”
楚言咋舌,宋承尘这人缘是怎么混的哟!他清了清嗓子:“卫小姐,是这样,我跟阿宋从小玩到大,他那个人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况且感情这回事,当事人更有发言权不是吗?我相信阿宋的为人,也希望你——作为良辰的朋友,想必你也希望看到她有个好的归宿,不是吗?于情于理,你也不愿意看到他们两人这样互相折磨对方,是不是?”
卫紫冷笑一声:“楚先生好口才,口口声声为他们两人着想,你怎么不想想,也许离开宋承尘,良辰才能有更好的归宿呢?他这样不清不楚抻着别人算什么说法?!”
楚言被噎得一愣,心里暗恨卫紫这伶牙俐齿,腹诽过后脸上依然是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卫小姐,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我们总算相识一场,您行个方便,就算卖我个人情,好吧?”
卫紫凉凉地开口:“我没那闲工夫。”
楚言话锋一转,突然不再步步紧逼卫紫:“我知道卫小姐心存隔阂,不屑于我们这种外表光鲜内里腌臜的二世祖产生交集。阿宋他在这种光环下长大,确实被惯了不少臭毛病,别人的感受从来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可是人无完人,卫小姐,我们总该给他一个机会学习不是吗?阿宋从小就很没有安全感,不容易跟外人亲近,可是良辰她不一样,我相信她能带给阿宋不一样的未来,你说呢?”
卫紫不为所动:“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楚先生熟读兵法,果然好计谋!”不等楚言变脸,她快速道,“我答应过良辰不会告诉宋承尘她去了哪里,想必楚先生亦不会强人所难。”
楚言听出她语气中的松动,展颜一笑:“卫小姐快人快语,地址的事情,我自然不会说给别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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