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主小说网

收藏备用网址www.dier22.com不迷路
繁体版 简体版
版主小说网 > 穿越之男女皇后 > 第五十章

第五十章

“小草,浴水放我屋来。”洗个桑拿睡觉。

我刚进屋,子墨后脚跟到。

我使劲把门甩上。抗议对子墨的不满。

子墨看着我自发找位置坐下。“你怎么了?”

“困了。”我整理出衣服准备沐浴,就寝。

子墨不悦的看着我:“你在生我的气。”

“不敢。”我还指望你吃饭呢,怎能生灶王爷的气。

“是为陆素素吗?”子墨目光坦然。

还真是大义凛然呀!“陆素素的事,不值得我为你生气吗?”我瞪他一眼,解开发带,整理头发。

子墨神情复杂的看着我:“她的事你不要管!”

“我没管,我管我侄子。”再怎么说也是你孩子,为何那么绝情,这不是我印象中的你,在我心中你是仁德的,是可爱的,是温暖的,是可以依靠的,不要让自己心思复杂,更不要对身边的人下毒手,那会让你有报应,就如我前生的离世。

我握紧梳子,流在血液里的不服让我想把那害我的女人千刀万剐。

“小十一?”子墨试探的叫我。

我收起已经没必要的情绪,解衣准备泡澡。

子墨不自然的撇开头:“十一,她的事我自有考量。”

“你的考量是牺牲她。”我并不反对你动手,但为什么是她,她会让我想起一个始终在我身后的身影,唯一一次站我面前,还是为我挡风的人,温柔多情,不言不语的爱,你为什么不懂珍惜。

我解下外衣,试试小草抬来的水,温度刚刚好。

就在我打算进去时,子墨却理直气壮道:“必要的牺牲有何不可!”

我猛然回身看他:“你再说一遍。”原来你们都一样,还真是伪善,无悔也无非只是张狂了点,你们才是埋在骨头里的狐狸。

子墨理所当然的看着我:“一个孩子而已。”

“而已?你当我是傻子还是白痴,七七草的功效绝不只一个孩子!”

子墨瞬间变脸:“谁告诉你的?”

我好笑的望望他,“你果然是知道的。”沈子墨!你好样的!

子墨严厉的开口:“你以为如果不是某人刻意放行,七七草能出来。”

你还想找个替罪羔羊!“那个时候你就知道,为什么不阻止!”还有理了!混淡!摸摸渐凉的水,我懒的和你浪费时间,我背对着他解下最后的衣裳,把自己溶进水里让大脑清醒点。

子墨惊讶的睁大眼睛看着我,张开嘴你了半天也么你出声来。

我当然知道他想说什么,但老子不在乎,有本事你对全世界宣称我是女的,我等着上断头台。

我看看傻站着的子墨,冷言道:“还不滚。”

子墨好像没听见般,更傻的站着。

我见他如此,突然很有心情调侃他:“你是要帮我擦背还是要帮我剪脚趾甲。”

子墨闻言,终于闭上张了两分钟的嘴,红着脸,什么也不说的跑了出去,出门还不稳的载到门框上。

我家小草不咸不淡的问:“四少爷怎么了?”

“没事。”

“哐--!哗啦啦!”

我缩缩肩,可怜的家伙又碰哪了。哈哈!哈哈!这两天郁闷的心情终于好了。看来让自己舒服的方法,还真是他人的不愉快。

“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噢噢哦。我爱洗澡好多泡泡。哦噢噢噢。呀!歌词是不是错了,管他呢,我爱洗澡,我爱洗澡……左洗洗,又洗洗,上洗洗下洗洗,哦噢噢噢。我爱洗澡……”

第二天,子墨照例接我上朝,我躺在他铺好的软毯上假寐。

子墨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让你看好了,又不会少­肉­。

“十一。”

“­干­嘛。”

“十一……”

“恩,”我闭好眼,盖上薄被驱寒。

“十一……”

“恩。”

“十一……”

我不耐烦的蹬他一脚:“你有完没完,有事快说。”

子墨见状,眉头微微拢起:“注意你的举止,身为一个女孩怎么……”

我瞬间上前捂住他的嘴:“好了,我知道,你别念,我耳朵长茧。”

子墨神情怪异的放下我的手,移理我一尺远道:“陆素素的事,我会重新考虑,你别和我怄气了。”

“知道。”这才是好子墨,可爱的子墨,知错就改的好孩子。

我像往常一样窝进他身边:“四哥,是你太过分我才生气的,不能怪我。”

子墨展颜一笑,突然又像想起什么把我推离他身边:“十一,不可以……”

我看他准备机会教育,立马窝他怀里扶着额头道:“昨晚没睡好,头疼。”

子墨放下欲出口的夫子语,担忧道:“头痛,我们去看大夫。”

我忙制止他掀帘的手:“不用了,我躺会就好。”

子墨闻言,主动把我揽怀里,细心的为我盖好夹被:“是不是晚上睡觉着凉了。”

我漫不经心的点点头,昨晚睡觉我让小草给我暖被子了。

子墨忧心的叹口气,抚着我的头发不言不语。

站在朝堂,我留心观察丑谦和千清的表情,好像并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我给自己壮壮胆,挺挺胸,首次在大殿里站这么直。

放目望去,大家就像要秋收的稻田,一个个“饱满的”低下高贵的头,等着“收割机”装袋。

我看着无­精­打采的群臣,奈闷他们怎么不嚷嚷了,这两天安静的过火了吧!就算为无悔默哀也不至于这么多天呀!况且我家无悔还没死呢。

抬头看看千清,他摆弄着手下的龙头,无聊的在扣龙眼睛。原来都这么闲呀!

那个西风出访的事,怎么不吵了。

我今天心情好,帮你们问问吧!

举起自己孱弱的小手,履行当官的指责--不懂就问,低头哈腰的出列道:“臣有事启奏。”

千清沉睡的双眼瞬间贼亮,就像饥渴多年的人终于看到了大海(可惜太咸)

子墨皱着眉看我,他愿意看就看,反正名人当久了,被看习惯了。

“噢,沈侍郎有何事?”

群臣低着头用负四十五度的余光看着我,子墨偷偷给我打眼­色­,我当没看到。

姓孙的看了我一眼,又无聊的转了回去,武永康和扁片也百无聊赖的看着我。

我就像多余的广告般,闲的人就看看,无聊的人也瞧瞧。

我“恭恭敬敬”的跪在大殿的中央,喜欢广告的老板硬把频道转给我,等我说话。

不管怎么说这还是我第一次受多人瞩目呢。

“臣想问--天玄国与我国开战,西凌迟还来不来?”

我说完,睡觉的人群突然清醒。探究的目光统统看向我“伟大的父亲”。

缺德老头震惊的看着我,左右摇摆着脑袋推卸问题。

怎么很难回答吗?

这一刻群臣觉醒了。

千清反而似睡非睡的靠在龙椅上看戏:“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我要知道就不问你,白痴!在心里鄙视你。

话落,文武百官两膝不要钱的立即下跪。“皇上息怒!”

我看大家如此,:是不是问了个不该问的,真倒霉,发扬下­精­神,还是大家都不乐意的。现在反悔行不行。

我见大家脑袋埋的都很低,有恃无恐的看着千清,悄悄指指丑谦用­唇­形道:“是他让我问的。”

丑谦站在仅次千清的台阶上,把我当蚂蚁的看也不看。

千清把眼光移向丑谦,竟然同样用­唇­形说道:“委屈你了,等解决了问题朕重重有赏。”

“凭什么!是我问的,要赏也要赏我。”惨了,不小心吼出来了。

那一帮“稻子”又喊道:”皇上息怒!“

群臣的脑袋不知为什么压的更低了,子墨曲动手指让我告退。

我摇摇头坚决不下去,有赏金的!傻子才下去呢。

“凭我东清泱泱大国,肯定有臣子出来帮朕分忧。解答沈侍郎的问题。”千清威严的开口,不笑不语的他是天生的掌权者,就像现在他坐在那里这个国家就一定安然如山。

不过这回他说完,大家都蔫了。

以往争着发言的孙大伯现在快把脑袋送给土地爷了。

扁片预起不起的踌躇不言。

武永康身为武将没去战场在文场也不想发挥作用。

苏科技沾了丑谦的光跪在丑八怪身后,都不敢出气。

千清耐­性­十足的俯视他的臣子。”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来就来不来就不来。很简单呀!这么便宜的事怎么没人出来说。我四下看看,见大家都没出来的意思。

“对思想简单的人来说是很难。”千清突然接到:“高大人,你来回答沈侍郎的问题。”

高二品埋怨的瞪我一眼,乖乖的跪出来给千清重新行礼“皇上,这个……臣也……”高二品支吾了半天,求助的看孙二品。

孙二品家信号不好收不到。

他又看向彭二品,彭二品家住山区信号更不好。

高大人擦擦鼻尖的冷汗,笑的灿烂的看着我说:“沈大人聪明机智,我朝人人敬仰,这么简单的问题,沈大人一定知道。”

“我不知道。”现在知道我聪明机智了,早­干­嘛去了,参我的时候也没见你手软,上个月竟然告我强抢民女,你简直就有病,我什么时候抢了。要不是无悔帮我顶了,就被你们搞宗人府去了。

呸!

高二品黑着脸对厚脸皮老头使眼­色­。

可惜厚人家的墙更厚,直接没信号。

高二品见求救失败”狗刨“道:“臣今日头昏脑胀不适合回答沈大人的问题,我朝丞相文武双全,定能解沈大人之疑。”

千清抵着下巴,不慌不忙道:“既然司空爱卿如此了得,不如高大人的官位也有丞相大人代劳算了。”

“好此提议我喜欢。”

千清瞪我一眼,我低下头羁鞋带。

高颜刑顿时慌慌张张的磕头:“臣,该死。臣该死。”

千清淡漠的看着他:“你死不了,回答沈侍郎的问题就死不了。”

我建议他别回答,直接去死吧!

高二品额头亲着地板,头也不敢抬了,朝堂静瞧瞧的都等高颜刑回话。

这就是朝局,大难临头绝对没人帮你。

欧阳无悔(四)

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当然我也不知道,就如我现在都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在我最痛苦的时候和那个叫欧阳无惧的在一起一样。

那天我多么希望他来哄我,说错了,老子不需要人哄,男儿自有任命。

父亲不喜欢他,在我平复好心境打算原谅他和无惧走太近的错误时,父亲找上我,第一次严厉的对我说话:“离他远点!”

“不可能!”这么多年陪在我身边的都是他,我看着他长大,看着他变坏,看着他哭,看着他笑,如果没有这些我不知道剩下的日子怎么打发。

父亲愤怒的对我吼:“你忘了自己姓什么吗!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倔强的转过头,这些不需要他提醒,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并且很早之前就知道,但我有什么办法,谁让你们没在他成气候前杀了他。

我不理叫器的父亲。越过他去找逸。

第二次踏进他家惨不忍睹的狗窝。老子竟然在心情不爽的时候看出了清雅。

我看到他时,他躺在摇椅上,漂亮的眼睛合成月牙,总是逗人的笑脸此刻安静恬然,嘴角轻轻的上扬,似乎正在做吃大餐的好梦。

这样他看起来比往日乖巧,比往日淡薄,比往日更加像个女人,更叫柔弱。

老子不希望他柔弱,更不希望他娇惯,我喜欢有活力的他,总是闯祸的他,那会让我感觉他是活生生的,是坚强打不死的,说实在的老子讨厌那些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人。

老子看着他企图平静下这两天的烦躁,但一个碍眼的垃圾竟然蹲在他身边为他盖被子,留在苍蝇脸上的目光痴迷茫然,他有什么资格。

我忍着怒气,拳头紧握。

MD苍蝇竟敢带男人回家,等他醒了,老子灭了他!

垃圾人的手要触到苍蝇时,我毫不犹豫的打了他,我保证我没打死他,我要让所有对我家苍蝇有异心的家伙们看着老子是怎么娶到苍蝇的!

垃圾走后,老子本想踢醒苍蝇,我刚要出手,苍蝇的鼻子嘴巴突然开始吹泡泡,我愣是收回手,他是我家苍蝇呀,老子看着长大的宝贝,他的一点一滴都留在我抹不去的记忆里。

我鬼使神差拿起折扇坐在他身边为他敢蚊子,刚才那个人也在这么做吧。

我想我是傻子,老子为什么要这么好心,还是给我的附庸服务,有辱我欧阳家的威名!

可我还是这么做了,一直陪到他自动醒来。

他醒来时竟没良心的转身就走,瞄都没瞄我一眼,老子巴不得扭断他的脖子。

新火旧火加起来老子骗了他,他大概也看出我在生气,一路上都十分殷勤,听着久违的声音,享受着熟悉的说话方式,就好像他这两天并没有刻意忽略我一样。

可悲,我也有好说话的时候,我也有管不住自己原则的时候,我也有追逐对自己没好感的家伙的时候。

我不耐烦的不想接受这个实事,尽管对象是我的珍宝也不行,他只能依附我,不可以是我的全部,他只能让我分心,绝不能让他丢了我的骄傲,丢了我欧阳无悔的生存方式。

当司空的茶水险些倒到他脸上时,我没有阻止,一来我知道司空舍不得那张古里古怪的笑脸,二来老子也想他得点教训,可对象选错了,司空是个过分理智人,他不会被苍蝇气的出手。

最后还是我忍不住,打伤了他,看着他嘴角带伤,我又恨不得剁了老子这只脚。

就连这种时候,他TNND还有时间给老子演戏,哭的一点诚意也没有,还能轻易让我内疚,你到底想怎么样!吃定我好欺负,呸!呸!呸!好欺负的绝不是欧阳家的子孙。

我明白他故意吓我,吓吧,心都为他长了,我有什么办法!

我也很无奈,如果给我个机会我不会去护国书院了,我要做以前的自己,做下一只展翅高飞的雄鹰,做令父亲自豪的儿子,做东国下一个不败神话,哪怕英雄寂寞,哪怕没有红颜!

他摸摸嘴角的血,眼泪鼻涕浑着血水往下流,我心里七上八下的不是滋味,这不是我要的,我要他……我要他……老子也不知道要他怎么样!

先哄他不哭再说吧!来日方长。

我刚打算靠近他,司空却早我一步闪道他身边,我心情更差了,NND就算我家苍蝇死了也轮不道你好心。

我抬手就想打司空,苍蝇竟比我快了一步,吼了司空一句:“滚。”

司空的脸­色­难看的就像他的容貌。

他不甘起身,狼狈退出苍蝇身边。

哈哈!老子的苍蝇真是太了解老子了,这要比我揍他更有杀伤力,无往不利的司空都这样了,我又有什么想不开的,老子顿时心情好了大半,去检查那只被浇伤苍蝇。

司空此后几天脸­色­异常,老子也没闲功夫管他如何,我高兴就行!

我家可爱的苍蝇!你如果何时何地都这么刺激那么别有居心的人就好了!

当然老子除外!

欧阳无悔(五)

“孙景力死了。”

“死就死。”安排好的他能不死,大惊小怪。

“问题是……不是我们的人­干­的。”子墨说话吞吞吐吐。

“不是就不是。”死了就行。这点事烦老子­干­嘛!

“十一­干­的。”

“什么!”我惊慌的攥住子墨衣领:“你说谁­干­的?”谁TM敢脏了我家苍蝇的手。

“十一……”

“他现在在哪。”千万别被咔嚓了。

“在家睡觉。”

睡觉?睡觉就好,心稍安,“谁知道是他­干­的。”老子去灭口。

子墨道:“十一没事,但苏故在宗人府大牢。”

苏故进去了!“去就去,他皮厚,多呆两天无所谓。”苍蝇进去就惨了,吓死老子了!“没事走。”姓孙的这辈子可值了,竟然是苍蝇宰的,可含笑九泉。

“皇上为安抚孙家,打算让孙昭容怀有龙子。”

更与老子无关,生孩子老子不懂。如果让老子帮忙更省,我只碰苍蝇。

“皇上想让十一为官。”子墨看着我。

“想让我反对?”

子墨点点头。

“老子支持。”这样他就距我近一点,哈哈!

“朝廷复杂。”

“无所谓,碍眼的都杀了。”

子墨得逞一笑。满意离开。

MD等的是老子最后一句。

……

苍蝇不满意千清是帝王,他认为千清骗了他,不够义气,他说,他要早知道千清是皇上他就在京城称王称霸了。

老子不懈嘲笑他,就那德­性­还称王称霸。

事实证明他有时候真不知轻重,明知千清身份,也敢挑战极限。

老子在雅贤阁,彻底为他捏了把汗,想我这辈子都没那么恐慌过,他在讲了一堆我听不懂的东西后,还敢调戏千清,天!杀了他吧,老子当机立断,把他踹了下去,被我踹总比没命好。

当时的皇上绝没有以后那么宠他。

苍蝇属于我的时间越来越少,他开始忙朝政,不忙时就和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独留老子想杀人。

“无悔。”

“爹。”我不想看到他,能让我安静不好吗,又要提醒我。

“你不满意圣安郡主。”

“他看上司空。”敢看上老子,老子送她下去上不来。

“你该订婚了。”

“等我死了。”父亲没多言,出去,看着他不复往日刚健,我也会自责,但……父亲相信我,除此之外我不会另你失望,不会让东清蒙尘,忠孝仁义扎根心底--苍蝇的事除外。

我去了皇营,正式加入父亲的队伍,这是我唯一安慰您的,请您记住,永远不对逸下手。我不想看到我最在乎的两个人对决。

……

老子以为我出出事,不去找逸,大家都没事,但苏故告诉我,苍蝇逛妓院,和一群女人衣裳不整时,老子那一刻气的连北都摸不着。

我累死累活!他去享受!凭什么!老子看他欠打。

苏故拦住我:“找他没用。他不认账。”

像他的作风。

“他和你家那位一起去的。”

“谁?”

我家除了我,就剩爹和爷爷、母妃。他们才不和他胡闹。

“外边回来的小子。”

想不起来。

“欧阳无惧。”

“他!他带坏逸!”TM欠修理。我第一次进了后院,把没睡醒的他扔湖里清醒清醒。

旁边站着一个老女人哭哭啼啼,烦。

事后老子厚着脸皮跟着他,女人有什么好,老子在你身边怎么不利用。气死老子得了!

送那个人走的旨意不是我提议的,圣旨是司空亲自送来,他看那个人的眼神嘲讽平静。

又是他,他到底想­干­什么!明着对苍蝇一般,暗处诋毁苍蝇他首当其冲,说他喜欢老子家苍蝇吧,他又没拒绝建安王提亲,MD长相和心思匹配。送走一个就送走一个,少了总比多了好。

老子有事情忙,不是什么都看的住他,少一个人少悠一份心。

阔别十年再入皇宫,这里和小时候一样华丽、庄严、拘谨。

不过在庄严的场合有苍蝇在都变味儿。

“往边点,你挡我了。”

他竟敢在朝堂踢人。踢人不过瘾,他还剪老子衣服,私毁朝服等同叛变,他想把我气死,还是想看他命多硬。一定要让他知道错误,老子像傻子一样围着皇宫追他,御林军在他接近皇上时,全部待发。

又闯祸!老子想掐死他,司空看这阵势不够乱,建议皇上:“此二人不惩,南正法纪。”

这就是丑谦,好似苍蝇太平了,他就不服气。

苍蝇胆小经不住他恐吓,无论真假苍蝇哭的卖力。谎话说的顺溜,丢人的事他从没感觉,老子才不和他一个档次,“臣等无理,甘愿受罚。”

谁知那天真打了他,虽然就一下,虽然是他找打,虽然是他嚣张,但不愿看到,都怪那个刘二,什么人竟敢让老子分心,打了老子的宝贝……

事后,皇上没追究他,他还敢不上朝,老子都没他那么张狂!

看着他!一定要看着他!看不好就丢小命!可他那人你对他好,他吃定你,路也不想走,想让老子抱。

忍住,不能培养坏习惯,我走了谁抱你,自己起来。

苍蝇赖地上不合作,子墨混球,好的不惯,坏的让他学了一堆。老子不管你,我看你起不起来,老子在一旁欣赏他表演,演吧,你演我就看。

如果司空不过来,我会看到他自己起来。

司空来了老子不想冒险,我的东西我扛回家教育。

走时给司空点颜­色­看看“他陪老子做游戏,他和老子都乐意,你一个外人出来搅什么局。是不是你让我背的。”

苍蝇开口选择刺激他。

司空出手,在逸不理解的范围内,向我施压,我退一步,勉强稳住身躯,这么多年首次有人逼退我,我赶紧带苍蝇离开。

司空你是谁?竟知道我功路弱点。

……

苍蝇不要接近他。我怕有一天自己的承诺无法兑现。

我让苏故去查刘二,能解决几个解决几个。他不安于室,必须修理,不然,他不知道收敛。

老子和苏故筹划给那个自认了不起的垃圾来点更垃圾的调料,论财力谁比的上政商合一的苏家。

我派手下打探了他所有情况,母身不详,父为西风名门刘家,刘老爷娶了八十房姨太太,他娘是其中之一,从小备受冷落,却在十一岁那年,彰显出高人一等的厨艺,自开养厨轩,产业遍布四国。

老子把文件扔火里,如此货­色­也敢参与进来,死也用不着自己过来呀!

捏死他,老子都感觉浪费时间,看在苍蝇的面上,老子委屈点­干­掉你吧。顺便稍上事件主谋,苍蝇的母亲--慕希。

我不想诋毁他母亲,但还是想说,不要过高估计自己。苍蝇都不反抗,你认为你能怎样!可笑!

苏故打击了刘家,我抄了刘二在外的所有产业,一并封锁了慕氏商业渠道。

产业不错,价码不错,又能怎样!即便你们成为下一个苏家,你们也是臣子,是群民!

事情处理完,我满心休息时,平日跟在苍蝇身边的侍卫来报,苍蝇竟和司空……

我呢?可恶的司空,最好别和我抢!我们对上没好出,其实心里有数,现在我们不适合交手。只能找些小鱼小虾。

刘二安静,逸也安静了很长时间,不管是吓的还是真想开,安静了就行,天天这么跟着他,老子都快被折磨死了。

“无悔,边关急报,明日出发。”

刚平复的心情波涛难安。“爹。”我震惊,希望自己听错。

“明日出发,旨意晚上到。”

我无法回神,这么早,刚过完年,苍蝇还没来看我,我为他准备的红包还没送出,许多事还没有交待。

怎么这么早!不行!我要抓紧时间!

我现在要见他!一定要见他!我跑到他门外,推开门直接进去:“逸。”“逸。”“逸。”我绕着他的院子喊,去哪了?逸出来,老子想你,非常想你。

我绕了两圈没见到人:“子墨,逸去哪了。”

子墨看看我。不想回答。

“我明天走!”我走了逸都是你的,你TM摆谱!

“你也去?”他怀疑。

“对!”我去,你们都想我去,我怎能不去,不过去之前,我要逸。

“他在东升和刘二一起。”

……

我看到他时,他很开心,据他好远也能听到他笑,如果是以前我会冲过去打他,现在……不会,我走了,你还这么开心,你会难过吗?我走久了你还记得我吗?闲我烦了你还会不理我吗?

沈子逸,你心里可有我的位置。

我不敢靠近他了,他拉着人准备离开。

我赶紧上前--不行,你今天是我的,谁也不能陪。

我出现,没控制住不满,杀气肆意。

他笑,向以前一样没心没肺,向以前一样让我心动,向以前一样轻易占据我的视线,--逸,我一个人的。

“我要走了。”我想看他的反应,我紧张的看着他,他会在乎,他肯定在乎。

“走了?去哪?”他并不在意。

“去边关。”

他闻言没一丝惊讶,心--那一刻凉到底。意料之中却不愿接受。他说什么我一点意识也没有:他不在乎,他真的不在乎,不在乎又如何!是我的就是我的!我要你是我的!

我托着他陪我,他累了也没让他休息,我在生气,谁能不生气,在乎所以生气,一天都粘着他,还感觉心里空落。

我握着他的手,牵了这么多年从未想过放开的手,还是温暖,还是柔­嫩­,拿不起兵器,抗不的重担,怎能远行。

我放开他,他不明白我去的定义,我明白,去的容易回来决没那么简单,唯一的机会不能放过,骗也要把他骗回去。

凭借在他心里不好的印象,他当然乖乖妥协,妥协时不甘愿的小眼盈满委屈。

我笑,他可爱一如既往。

那晚,他很安静和平日比他的表现算安静,他没有拒绝我无理的请求,没有不满的情绪。

我让他吻我时,紧张的忘了呼吸。

他吻时不愿,可在笑。

我一直没怀疑过他的身份,真的。不是我笨,感觉没必要。

他动我时,我没反对,如果--我在下--他会永远记住我的话,这一晚我愿抛弃欧阳家的骄傲,走出守平王府的枷锁,在他身边依靠,我不觉的自己的可笑,当时真的那么想,就算知道他是女孩子时也那么想,只是责任更重,追求更多。

女子?证明我要给他身份;

证明我要为她撑天;

证明我要更加努力才有可能给这样的他一个安心未来。

我走了,跟在父亲身后,看着泪眼婆娑的她--漂亮,留在心里的美好。

等我回来好吗?

等我给你--你要的未来。

等我羽翼丰满;

等我成为男人;

等我明白你的心;

等我有能力让你幸福……

司空谦(一)

大哥拉着我的手,脸­色­青黄,瘦弱无骨,他一次比一次虚弱,今天他甚至无发起身,钟叔把他放在地上,我吓的躲在树后,不敢靠进他。

“谦,别怕,过来。”

我摇摇头。

“谦扶我回房好吗?”他对我虚弱的笑。

娘不准我理他们,不准我靠近所有进入禁地的兄弟,但他是大哥,他在我饥饿时,给我吃包子。克服住心里的恐慌,忽视他身上错综复杂的纹案,我闭着眼扶起他。

他拉着我的手,轻轻靠我肩上,他好重,无论多瘦对四岁的我来说都太重。

他的眼光留恋在我身上:“谦,好羡慕你。”

我不敢说话,扶着他走,“谦,所有兄弟中,你最好看。”

我知道,以前你们也好看,第一见你时--松木树下,一身蓝衣,让所有人惊叹。

“好想回到过去。”他看着远方,真想重来。我不敢和他讲话,怕他难过。

他突然推开我,无数条细蛇从他身体里钻出,血随之外涌,我吓的不停后退,大哥强忍着疼痛往自己身上割刀,“谦,闭上眼。”

我被眼前所见吓傻--我恐惧,抵住走廊门柱,惊慌跑开……

我不敢再去偷看他。

大哥更加瘦弱,轻风抚过--他也不能支撑,听钟叔说,他突破了“错颜”第三阶段,是所有兄弟中最厉害的,我却越来越怕他,他一次比一次恐怖。

五岁那年,他躺在床上,身体的重量无法支撑他行走,他让我过去。

这个时候我分不出他是不是大哥。

“谦,不要学大哥,你要像你父亲一样,做最无用的司空家人。”

我点点头,他向往常般抚摸我,羡慕、渴望。

爹爹不得宠,是司空家外亲,就是被放弃的孩子,我不用参与他们,他们也不会招惹我们,他们是家族权势的掌控者,我们是享乐者。我一直认为,我会看着他们,看着他们通过考验,成为爷爷。

但他死了,死时什么也没剩,骨血未存。我藏在他门外,看他都不可能,因为他什么也没留下。

大哥之后,其他哥哥弟弟相继不在。

我更怕。晚上抱着娘亲,不敢出门。

一个月后,钟叔带我去见爷爷,母亲哭的很伤心,父亲抱着她,同样悲苦。我恐慌--抱着娘的胳膊,不想跟钟叔走,我哭,我闹,可他仅一提,我就在他肩头,离开了我住了五年的地方,开始另一种生活。

“主子,属下看中十七少爷。”

“主子,属下中意十九少爷。”

“主子,属下带来二十四少爷。”

……

除了我,其他十个兄弟均跃跃欲试。他们想在这个家争一席之地。

我不想去,我不想变成大哥,我可以像父亲那样生活,不要权势,单纯生活。

爷爷没给我机会,他带我们走入禁地,禁地比司空府还大,大哥曾告诉我,里面机关多样,不幸进去了,要跟紧爷爷的脚步,我谨慎数着他的步伐,踩他踩过的脚印。

跟后的二十一弟一步踏错,我就再没见过他。

怕吗!怕吧,不过进来了怕有什么用,司空家的孩子即便无能也可叱诧一方,何须怕,死了还有大哥陪。

“你是十七?”爷爷抱起我,因为我是唯一一个走过来没受伤的孩子。“像你父亲一样可爱。”

我不敢说话,司空家没人敢和他正面说话,就连西风国圣君--西在天也不敢。

“爷爷准你修炼--厝骨。”他施恩发话,我被他抱在怀里,禁地的人纷纷下跪,“恭喜主人大赦。”

自此我们几个孩子和别人不一样,我们修炼司空家的不传秘籍--厝骨。

但我不想死,他们笑,我没有,我想回去看娘亲,我想回去看千清。我不能死,一定要听话。

我要比别人努力的练功。

钟叔帮我措骨,看惯的十指骤然变形,疼!无法形容的疼--脑海里只剩--咯吱的骨裂声,其他一片白茫。钟叔在我疼的麻木时,把皮­肉­割开放进无数小白虫。那时什么感觉也没有,整个身体都不像自己的,我咬紧牙,强迫自己没死过去。

十天后,爷爷引出七条小蛇,他把我们一字排开:“听着,你们要吸引它们过去,如果失败,这里就不会有你。”

我胆怯,它们那么熟悉,大哥身上的符纹和它们一摸一样,我往后退,不想让它们接近我,可有两只蛇一直围着我爬,我缩在墙角,使劲赶它们。他们团在脚边不曾爬开。

爷爷又抱起我:“十七是吧,好,很好。哈--哈。”

他大笑,我忍着不敢哭,我不聪明,小时候不聪明,那些经验是从大哥那学来的。

此后我们剩下五个人,他们都好怪,脸­色­不再红润,嘴角苍白,我不照镜子,不敢看水,我怕看到大哥。

我胆小,比之子逸那是的我更怕死。每到深夜那些小虫子会从骨头里爬出来,我也想拿刀割自己,别人都那么做,我却不敢,血流出来更痛,我把盐洒水里,自己泡进去,疼痛也能缓解锥心刺骨的难受。

我们身体越加虚弱,抬出的尸体越来越多,可这里没人哭,或者说在司空家就不会有人哭,我也不哭,我身体好时就坐在大哥常跟我提起的树下说话,说给叶子听,我给他讲故事,给他抓虫,我痛,它不能再痛。

身体难受时就泡在水里,感觉身体都要炸开,我爬在桶沿,控制自己不看,我咬牙苦撑,爷爷突然进来。

他按住我,恐慌、死亡在脑海里变换,我闷在水里,呼吸困难。

他拿出刀,滑上我的背,眼泪跟随命运哭泣,我忍了这么久,我不想成为大哥,我不想死,不想看不到娘亲……

“司空谦,别取巧!否则更惨!”他割开血­肉­,通体黝黑的蛇嗅着血腥钻进去。

它欢悦,游荡在骨血中生存,我停止挣扎,彻底沉入水底。我和大家一样了,我也会死。

爷爷离开。我透过水看房间:大哥,原来你曾这么痛苦,死比活着好。

它啃噬我独留的血­肉­,也许第二天醒来,也会和大家一样,忘了长相,忘了扑进娘怀里时的笑脸。忘了被人揉捏的小脸……

丢了回不来,只剩下活着,我一定要活着,不能让她哭。

我开始喂养它们,身体无法满足它们时,就从脸上割,总之不是我把它们撑死,就是它们把我咬死,鹿死谁手大家走者看!心里­阴­影初显。

爷爷把我们隔离,我自己在一个峡谷里,没必要知道这是哪,只明白一年后活着就可以出去,而我想活着,我妥协,我选择修炼--厝骨。

活着就要付出代价……

在此我竟呆了三年,忘了兄弟姐妹的样子,忘了吃饭曾用碗筷,忘了衣要蔽体,忘了家族冷暖,忘了人­性­和物­性­的区别,我习惯吃走兽,习惯用物语对话,习惯用身体呼吸,习惯四肢同行。习惯走到哪,都能看到“朋友”。

三年后我看到了爷爷,他来不来无所谓了,我坐在地上,差点忘了他是谁。

他笑,我把“伙伴”放出来,它们爬满整个山谷,呲呲吐訫。它们开心我就开心。

我也笑,他抱起我,接我出去……

我有了夫子,有了侍卫,他还送我一个像天仙一样的伙伴,但他强调--她是下人。下人吗?下人都比我们好看,脸上早生不出新肤,不去照镜子、不去想自己的样子。

我以为她会惊叫,像遥远记忆中的我见到大哥一样。

她没叫,没有惊讶,没有恐惧,她笑,好温柔的笑。像娘亲般让我怀念。

她教我作息,教我生活中的琐事,我有七个夫子,分别传授不同技艺,我发现这时的我很聪明,他们讲的话我可以全部记住,纸上的字从没有忘记。

一年后他们离开,沮丧的离开。

那时我不知道他们是四国顶尖智者,更不知道他们在这个家族也是下人。

除了必要的功课,完成爷爷交待的任务。我经常看着绿儿发呆,她也练功,却不会伤及容貌,她好美,所学中竟然挑不出词语用她身上,语言恐都辱没了她的容貌。

难怪她会不喜欢她,也许太美是打击。

如果没有后来的她我也许会有另一种未来……

九岁,爷爷为我敷张人脸,他反复试验了好几次,无论多­精­致的面皮放我脸上都没有质感可言,“爷爷脸上也是假面。”他叹口气:“谦,付出的总有收获。”

我知道,以后我要带着他生活,谁都不会看到我的样子,谁也不可能知道我们共同的秘密,这张脸早已不在乎。可是她名目张胆的叫时,我很想把她掐死,比任何人都讨厌她,深入心血的憎恶。

离开禁地,人山人海,他们跪着,臣服恐惧,我清晰的听到他们呼吸,感受他们身上与别人不一样的气路,不用我出手,我有把握杀了他们所有的人。

走出时,我不知道这里跪着的出去后--翻云覆雨!

爷爷牵着我的手,我成了唯一生存的孩子,我成了司空家下一代主人……

我看到娘亲,看到父亲,爷爷不准我靠近他们。他们看我心生恐惧,我牵着爷爷跟爷爷离开。

(下一篇外,晚点更,争取两章更完,字数多点。)

司空谦(二)

九岁时,爷爷带着我见到了千清。

他坐在龙椅上,小小的身躯坚定如山。

我明白了爷爷为什么带我见他。他会是一个好帝王、一个勤勉为民的仁光帝。

爷爷把我留在东清,我没反对,我喜欢的故事在这里,不介意辅助这个国家。

千清的生活很规律,我也像个正常的孩子一样,去学院,下课后回家见母亲,母亲一样疼我,但有些东西不一样了身份地位,四年的等待可以改变很多,她没因我变得不丑陋而忽略我,我已感激。但我多了一个弟弟--司空务。

他就像以前的我,喜欢围着母亲撒娇,喜欢吃饭时坐在父亲腿上,喜欢晚上让母亲哄着睡。

他多多少少分走了属于我的享乐,每次他们一起时,我会觉得孤独,不想嫉妒弟弟,我选择留在皇宫。

大部分时间我都在皇宫陪千清,陪着同样寂寞的他,共同寂寞。

我们可以坐在一起整天不讲话,我们可以凭借一个眼神明白彼此心中所想,我喜欢这样--安静随欲。

千清的乾德殿成了我第二个家。

会在那么多孩子中选中子墨,大概是因为沈子逸吧,他不停的讲他弟弟,把沈子逸描绘的独一无二,他谈起他时手舞足蹈,他谈起他时笑的开怀。

我和千清在人群中看他讲沈子逸,看他把一个平凡的人仙化、神化,看他把一个孩子说成他生活的全部。

千清不解我也不解,我不会说我弟弟,没什么好说的,也没必要说。

千清无兄弟,那场太子变乱,先皇斩杀了大批皇子独留一个建安王和当今仁光帝。

沈子墨加入了我们,无悔很不喜欢他,应该说他不喜欢所有低等生物,子墨在他眼里一样是低等生物。

他也寂寞,我们一起寂寞,在寂寞中承担属于我们的责任。

“为什么是他!”无悔对千清发脾气。

千清包容所有臣子,对无悔也不苛责,他能容忍无悔脾气,能容忍无悔以下犯上,能容忍无悔眼高于顶的烂个­性­,千清具备一个帝王应有的气度,在他身边过生活不难。

我知道,可我却越来越茫然,我不知道自己的路途,不期待明天的晨阳,我不想说话,不想接触人群,不想管他人的一切。

我搬出父母的院落,和爷爷住在一起,他不太注意我,我不刻意接近他,只要我不出现,府里几乎忘却我这个人。

子墨来了,他多话的屡屡激怒无悔,这是好象限,至少无悔没排斥他,没把他当空气呼吸。

“闭嘴!老子不想听你说话!”

“我没对你说,我对司空说。”子墨抬着头,坚持要说。

千清微笑,无悔气的想打他。

我无所谓,身边好久没有这么多话的人,多一个也好,让我感觉我们还小,没有老成,没有­阴­谋,没有枷锁,就只是一个需要人疼的孩子。

子墨活的最真实,因他有一个他全心要疼的弟弟,他放学就往护国书院跑,那个时候他从不对千清行礼,那个时候他最单纯,最简单,那个时候他的口中只有沈子逸。

我久闻大名,却没兴趣深究。

我试着接近司空务,娘亲很高兴我陪他,我站在务旁边,他看着我,我看着他。

我们常常好久凝视,然后以他大哭结束,子墨骗了所有人,他让我对弟弟憧憬,结果并不是所有的弟弟都能像他的弟弟那样让他牵念。

我不在多事,没在去打扰他们的生活,我出来时,父亲站在门口,他看着我,抱歉和眼泪那么清晰。

没关系,就这样也无所谓,我已不讨喜,你们需要一个孩子不是一个家主。

无悔闯祸了,他打了兵部尚书之死,我和千清相对无语。

他就这样,打了人比谁都有理,比谁都嚣张,参他的折子一本本上递,他不担心,我们也不着急,他是欧阳无悔,他有生杀大权

下面无用的人,就是他们消遣的玩具,有用的就是这片基业的垫脚石,什么也无所谓,我又何必在意。

千清送无悔去了护国书院,千清在乎兵部的实力,他的追求多,他的责任重,比起我,他有目标有理想,而我--连目标都没有。

我不想坐帝王、不想名垂千古、不想坐拥金钱、不想名利双收,这么多人中让我几乎找不到存在感。

无悔走了,子墨说话没了估计。耳边就剩他弟弟沈子逸:

他弟弟今天上学了;

他弟弟今天调皮了;

他弟弟打翻碗筷了;

他弟弟发脾气了;

他弟弟生气不理他了;

他弟弟头发长长了;

他弟弟喊他四哥没喊子墨了……

我常想,如果无悔没去护国书院,如果那天我们不出去,如果那天我们都很忙,结局是不是就不一样。

那天我们见到了久闻其名的--沈子逸。

他如苏故般亮眼,我不喜欢这种人,或者有些羡慕,我不去接近这种人,不想记起曾经那种面容也属于我。

无悔拉他过来,他很不情愿,眼睛瞪着不高兴。

子墨笑的最真。

注意到他,是他­精­湛的球技,他骄傲前进,嚣张带球,无事千清和无悔的防御,准确传递,苏故­射­门,就这么简单,他拿下了千清,气晕了无悔。

无悔打他,他竟反击。

微微有些吃惊,在高位坐久了,不记得他们也会反击,一个平民--竟敢对欧阳无悔出手。

我自嘲摇头,和千清对视,他也和我一样吧,我们都忘了他人,只记得身高人敬。

子墨推我过去,见他撇嘴就知道,他不满意我,很多人都像他一样认为我最不济也应中等容貌,可不尽然,有些事难免令幻想者失望。

见他如此,我已没有生气的情绪,一切如常何必责难。不喜可以不接近,因为我也不喜欢你,因为你毫无理由的得到了一个人全部的关爱。

本以为今天的一切是个Сhā曲,会没了后续。

可自那天后,无悔口中也多了沈子逸三字。他和子墨吵和子墨争,他们辩驳子逸最喜欢什么,他们争论什么是子逸的最爱。

骄傲的无悔放下身段,规律的去书院,不尝尝鄙视他人,气的喷火时也不会对他失手。

他吸引了欧阳家的无悔,他让这两个人动不动为他口齿相驳。

出去时,无悔和子墨拽着他,他很不耐烦,不情不愿的跟着他们,走在最后连托带瞪。

子墨哄他,他就对子墨吼叫;无悔训他,他也对无悔吼叫。

他理直气壮的吼他们。他们表情各异,都没生气。

我开始不喜欢他,微微有点讨厌,他吸引了不该吸引的人物,竟还如此埋怨,不是说拥有的都有付出吗?

爷爷你告诉我他付出了什么?

我问爷爷时,爷爷沉默。

他抱住我,还是坚持:“相信爷爷。”

我当时还是信了他,可笑。他没有告诉我:感情没有公不公平。

我们常去雅闲阁,因为他喜欢那的食物,他在那吃东西笑的最开心。所以苏故、无悔、子墨同意把出外聚会的地方从千清别苑搬到雅贤阁。

他总是无理取闹,经常莫名其妙的发火、

每次他不痛快,子墨就要哄他;无悔也要注视他,看道他高兴为止。

他指使子墨为他鞍前马后,教训无悔不改不给他买吃的,他让苏故帮他付费。

出游成了他的单人游戏。

我和千清跟着他们,四人几乎把我们忘了。

子墨忙着宠他,无悔急的争宠,苏故跟他旁边付钱。

说我小鼻子小眼睛也无所谓,我厌恶他,厌恶众人捧月的他。

他不是越得宠越低调的人,他是越得宠越嚣张的典型。

他明白无悔对他好,他清楚无悔的实力,他霸道行事,狼狈做人,打架不懈自己动手,吃东西白条付账,张狂的叫我--丑谦。

每每叫我,他都很得意,欠扁的得意。

我没时间理他,看你横行到几时?

他­性­格不好,不高兴时折腾的无悔和子墨都不高兴。

他开心时肯定是无悔和子墨最失意时,他故意整人,喜欢挑战无悔的极限,每次出门在大街上横冲直撞,唯恐全天下不认识他。

他一直笑,笑到所有人开始哭;他一直哭,哭道所有人跟着哭,然后他笑。

他就这样,不满意了撒赖,太满意了发疯。

有脾气了就坐地上哭,不故围观的人潮,不管指指点点的路人。

无论他怎样子墨都很急,急他的开心,急他的稍稍皱眉的不悦,急他不说话时的无奈,急他和无悔打假时衣服零散的乱搭。

他成了我们当中最­精­神的,他有想不完的嗖注意,身上的衣服越穿越大胆,越穿越偏离东清衣饰款样。

他感染了苏故,影响了无悔,征服了子墨。

他真成了东清的时尚风向标。

他越过越痛快。

徒留我和千清相对无语。

“你怎么看?”

“随意。”

“算了吧,无悔、苏故找个朋友不容易。”

“无所谓。”不会掀起风浪,绝不可能动摇国基,就这样吧。

一个不经意的放纵,谁曾想到结果会是那样。

他看着无悔,气无悔上来跟他抢吃的,气无悔打他和他较真。子逸看他,他就高兴,生气也高兴。

司空谦(三)

听说苏故失手,把他从马背上摔下来,这简直是荒谬,苏故的马术不可能犯如此明显的错误,错误肯定在子逸身上。

他受伤了,子墨从此变得少言,很少再提他的弟弟,他似乎把子逸放在他处,自己品怀,不再让可能伤害他的人接近。

但太晚了,无悔比他还急,无悔打了苏故--为了这点小事打苏故。

苏故没还手,任凭无悔发火。

我看着他们突然发现大家长大了,不是孩子是少年了。他们谈子逸变的隐晦、变的避友,他们在少年里选择留给沈子逸重重的笔墨。

“他是故意的。”我说了,我希望他们清醒,我虽没深究过他,但我认为他不是一个能让你们全心交往的人。

没有人附和,子墨已习惯子逸如此任­性­;无悔盲目的相信子逸最弱小、最可怜;苏故只是自责,不言不语的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千清看出了问题,他考虑的多。我无所谓,如果真喜欢放在自家并不是难事,何况他们都是权倾一世的贵胄,有何难:

“司空,朕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何必。”

“他们将来是朕的臣子。”

“你不相信自己的判断?”选中他们除了傲人的家世,还有共同的追求,他们不会轻易放弃。

“朕不想徒留叹息。”

“难道让他们回到从前……”像以前那样--只剩孤傲。“不过……”

“什么?”

“换个人比较好,我觉的他怪怪的。”

“不会呀,朕看还行。”

行吗?我不知道,也许真的行。

子逸病好出门,我和千清也去了,有事候看看他能解压,他就是台戏,用来打发时间很不错。

他坐在地上,苏故和无悔哄他,他不动。我透过车窗,看他撒赖,他确实很好玩,无知的好玩,可惜--可惜了那张绝­色­面容。

第一次听他唱曲,很奇怪的腔调,却很好听:让我想起了过去,想起了那些不愉快,想到了哥哥,想到小小的自己。

我回到家,去深宅看望母亲。

母亲看到我很高兴,父亲沉默。他不希望我出任东清丞相,他不希望我参与纷争,可他却无可奈何。

务看着我,他长大了,隐约中我看到平凡生活中的自己。他和子逸一样大吧,却没子逸嚣张无理。

我睡在娘亲身边,像小时候一样窝他怀里,他拍着我,哄我入睡,我一向潜眠,伙伴们饿了我起身放养他们出去,坐在镜子前看着这张不属于自己的脸,我鬼使神差的解下脸上的面具……

久久在镜前凝视……这才是我,如此不堪的人……我看着,望着,想到了在禁地的生活,想到了无骨的哥哥,想到了一望无际的后山……

--“谦……”

我直觉回头,犯了今生致命的错误。

“啊!--”娘大叫。我猛然清醒,刚要上前阻止,一缕幽光迅速穿透了她的动脉。

我脑子瞬间空白--

爷爷出现在房间……他帮我带好面具,牵起我的手,带我出去。

父亲气喘吁吁的跑来,看到倒地的母亲,他怔住。

务想哭,被父亲捂住嘴,

我什么也不敢想,不敢回忆刚才发生了什么。就这样跟着爷爷走、

爷爷带我回房间,我们谁也没有开口。

我不能责怪他,他是爷爷,他的眼神告诉我:谁都没资格伤害我。

我问自己:心痛吗?有点吧,她是我母亲,我敬仰的母亲,她一直那么温柔,我离开时她抱着父亲哭,我回来时,她看了我一夜。小时候,她会把汤食送我嘴边。

我错了,今晚的行为该死的应该是我。

深宅--

司空适跑向爱妻,司空务大哭出声:“娘!娘!……”

她缓缓睁眼,艰难的抬起手看眼司空务,既而转向自己的相公,这么多年,适一直为她隐世,她很感激,生下谦时,她已是最幸福的女人,她不求:“适……我对不起谦……”

“别说……”他懂的,他比谁都明白,他也曾受父亲器重,他明白其中有多苦。

“来生……换我……等你……”她手滑落,走时别无所求。

只是她没来得及对谦说:冬衣她早已备好,放在他衣柜里。

“娘!--娘!--”

……

娘走了,就这么走了。

我走进后山,坐在爷爷接我的老位置,满山的蛇,满山的虫,都看着我哭,我不知道他们哭什么。--听着咝咝悲鸣,心里很痛,痛恨自己,痛恨自己卑掠的用心,我想证明什么,到头来伤的却是她。

……

在朝堂我更不愿说话,对着他们也一样,我想安静,我想丢下一切,住在后山清修。

“丑谦!”他叫我,那么朝气蓬勃,那么直言不讳,是的他叫的很准,涵盖了我不可告人的缺点。

他扑上来抱住我,我没有躲,没力气躲:“怎么,被丞相位置高兴傻了?”

他笑的很痛快,笑的肆无忌惮。

“不是。”丞相是司空家选择的职位与我无关。

他惊讶我会答话,笑的眯起双眼:“哦--丑谦想娶老婆喽!”

老婆?他口中的新名词很多,这个也是吧。“没有。”

他纳闷的搂着我:“那你神经什么!”

是呀我神经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神经什么,“我很丑吗?”不自觉的想问他,大概是他喜欢说实话。

他大笑,嘲讽的笑:“丑谦,你不会以为自己倾国倾城吧。”

我看看他,他愿意笑就笑,希望他的脑袋长的结实。

他豪气的拍拍我背:“放心,小弟不会嘲笑你的。你很帅啦!”他边说变笑,偷偷的低笑。

“真的帅吗?”就是想问问,没它意。听点违心的话也好,让我不会想到母亲看我的最后一眼。

他抬着头,左右看着我思考道:“在丑点就更好了。”

我陡然不解,为什么还要丑,我甚至吓到了母亲。“为什么?”十岁来我第一次向别人说这三个字。

“因为再丑点就没人和我抢啦,哈哈哈哈!--笨瓜!”

我指指自己,我笨吗?

“够傻!”我的举动好像取悦了他。他笑的前仰后合,笑的没有顾忌,我听到钟叔的剑响,我向远方望去,他离开。

他还在笑,刚才那两个字送现在的他刚刚好。

无悔近来心情很差,不单是无悔,大家的心情都不好,因子逸这几天不理人,他们便没了生气。

我突然想笑--沈子逸你何德何能。

我去找他谈,他趴在桌子上用手指在漫画书上抠洞,这种珍藏版读物,竟被他拿来游戏,看来子墨、无悔把他惯坏了。

“放手。”

他看看我,继续抠。

“放手。”

--撕拉--他把书撕裂,扔地上踩两脚,然后挑衅的看着我。

我平静的看着他,和我想的一样:沈子逸这个人。你让他怎样他决不会怎么;你越对他好,他越把你当成草。

“捡起来。”

“不。”

“我捡。”我伏身,他不可思议的揉揉眼:“丑谦,地上有钱。”

我直觉再看:“哪呢?”

他大笑,满意的跳脚大笑:“说你们是笨瓜,还不承认。笨死了吧。”

我不想和他一般见识,“你怎么了?”你应该知道你的言行影响的是谁。

“很好。秋高气爽,老子心情好好。”

“无悔……”

“别提他。”他不耐烦,可能人看久了厌怠,他喜欢新奇的东西,人也一样,无悔对他的那点心思,恐怕早被他琢磨透了。

“随你。”混不下去了你自然会去求他,千清何必让我多此一举。

“这样就好啦!”他不满的问。

我点点头。不想看他。

“喂!丑谦你很不负责任,好歹你也要劝几句。”

“没兴趣。”劝你只会让你的眼睛看不到地面。

“不劝来­干­嘛!”

“无聊。”他闻言,生气的在桌子上敲书。

我坐他很远,看他发脾气,听他小声诅咒。今天什么也不想做只是想过来感受年轻的朝气。……

沈子期的事是千清告诉我的,我直觉认为是子逸没兴趣陪他们玩了,想直接除掉他们。

回府后我当着钟叔的面,在沈二少爷的画像上添了一笔,至于结果如何,不用问我也知道。

无悔高兴了,偶尔心情很好时,还和子墨说点闲话。

子逸不在家,我只好到守平王府坐坐。

我喝茶,他说话,说不了两句就开始发脾气,踹桌子,砸泥土,瞪着我诅咒我祖宗八代。

我喜欢这么坐着喝茶,恋慕这种孤寂中的舒心。

千清一样喜欢,只是他比较忙,不能随欲妄为。

我不知道他离开了守平王府,再去时扑了空,无意中发现了那幅素描,流畅的线条,奇怪的表现手法,很眼熟的画法,我低头深思--像月下的的漫画……

“谁画的?”

“子逸。”他很骄傲。

我震惊,是他?想想《孙孙夜读》我突然明白--月下就是他。

我不禁自嘲,看来从不关心旁骛的­性­格让我错过了很多­精­彩的不可能。

我稍带兴趣:他几岁开始画稿?

他几岁明白事理?

他为什么接近无悔?

他怎样吸引了子墨?

我很好奇,等待之中的好奇,好久没有什么事能让我好奇,我把好奇放心底,没事拿出来品解,很有意思。

沈子逸,也许你值得期待……就是不知结果是生是死。

千清到了大婚的年龄,朝中官员跃跃欲试,千清看眼送上来的画轴,点点头照单全收。

他向我要--忘天伦,我没有给他,我给了七七草。这种药物可女子服用,而忘天伦是为男子准备的。

千清其实对自己很狠心,为了江山,他也许真的能放弃传承,做出假手他人之事。

但事情没到那一步就不想给他忘天伦,这种药物只有祖爷爷用过,他当时针对的是西鲁躬--西风第三代皇上,这种药物可让服用之人不近他人,每次行房后会痛苦万分,且不会留下子嗣,就算有可能怀子,这种症状也会持续遗留。

他的解药我早忘了放在哪里。后来西凌迟来取,我彻底忘了它存在的位置。

西凌迟,应该叫西凌风才对,假王真皇,你骗的了天下人,骗的了司空府吗。

(随风生日记得吃长寿面哦)

司空谦(四)

“如果我是女生,你肯定是老子的择夫标准。”

听到他这么说,心里积压的不平竟不似先前那么强烈。

爷爷问我:有没有意愿收了绿儿。

我没有回话,我感觉提议太荒诞,我从没想过收了谁,我甚至都忘了男子的妻子是女人。

绿儿反应很激烈,她哭着问我:“为什么?”

“下去。”我只能给她两个字,我是主,她是仆,没有为什么。我没不想就等于不存在,过高的实力早让我明白,我可以不接受我不喜欢的一切,绿儿虽然很好,但不是所有好的都有人愿意。

突然想起他昨晚说的话,我又坐在了镜子前,我什么也没做,没敢轻举妄动,我想起了母亲,不想发生类似的事。

如果他看到,他还会那么说吗?他会直言不讳的唾弃,还是依然笑闹。

我明白,这一生也许都不会看到他的反应,因为。我怕钟叔的剑比他的表情快。

就让这成为秘密,成为我一个人的秘密。我依然是司空谦,是司空府的掌舵者,是这个世界无法撼动的存在……

子墨的夫人由千清亲自指定,千清选了陆素素,他没选孙家长女。他狠不下心让子墨没有家室。孙家迟早要亡,陆素素比孙姿然有保障。

子墨大婚那天,他很兴奋,我注意到子墨的失落。

子墨变了很多,他把责任压肩上,把秘密藏心里。

子逸不管那么多,他唱的很高兴,看戏似的高兴,我和苏故在他两侧,就算他唱的古怪也没人敢说什么。

他­精­神越来越好,想怎样就怎样,比所有人洒脱,比所有人无理;

他狐假虎威,招摇过世;

他蛮横无理,强取豪夺;

他欺软怕硬,颠三倒四。

子墨、无悔、苏故越来越宠他,千清也跟着凑热闹,致使子逸更加目中无人。

……

欧阳锋锐回来时,千清出迎。

他听的是非太多,他不放心无悔,他回来了。他是一个好父亲,为了无悔他从不对千清说不,在边外多年从不过问朝中局势、不与文官联系。

他只希望无悔安全,希望无悔能得道妥善保护,希望羽翼未丰的孩子有个可靠的家。

他听说子逸了吧,听说那些不利的传闻,无悔和子逸走的太进,只要不蠢,谁都能从他对子逸的态度中看出问题。

我想了上百中可能:也许无悔会被带走;也许欧阳锋锐会暗杀子逸;也许无悔会妥协;也许欧阳锋锐会逼无悔娶亲。

但谁能料到,推开房门的那一刹那。

出现在眼前的竟是……

竟是最不能接受的画面,他一直那么张狂怎能让无悔……

我冲了过去,我也说不清为什么,激流的血脉让我控制不住自己想杀了他。

手起手落,最简单的动作,他躺下了,我不敢再动,怕下一步真杀了他。

子墨冲过来帮他整衣,他竟然在笑!他懂不懂­干­了什么!

他讨好子墨,用他惯用的伎俩,“他强迫我的。”

子墨举起椅子要砸无悔,他笑的很得意,

我看他,心里很恨,拦下子墨道:“你看子逸像被强迫的吗!”祸根肯定在他身上,不知礼义廉耻,反已为荣,他怎么不去死!

他骂了所有人,唯独没有骂子墨。

他其实不怕无悔,他更怕子墨,他对子墨的依赖超过任何人,他小心翼翼的讨好子墨。他有把握让子墨信他,他更有把握子墨会信他。

他怎么看子墨?子墨对他来说意义有多大?不单我想知道,这里的人都想知道,子墨不敢强惹他,子墨同样怕他:怕他哭,怕他不高兴,怕他使­性­子不说话,子墨怎敢怪他,几句话下来,子墨的心全偏给了他。

他把子墨的怒火引向无悔,自己轻易逃脱。

我真希望钟叔在这,如果钟叔杀他,我决不拦,我到要看看你,死了怎么张狂!

……

这几天,我都没去找他,烦躁的不想看到他,我见了圣安郡主,我也不知道自己跟谁堵气,爷爷和我说起时,我鬼使神差的点点头,那个女人就出现了。

爷爷很高兴,他等我答应这门亲事,我没说话,我后悔了,后悔莫名其妙的行为。

绿儿看到圣安后跟着钟叔去了禁地,她把注意力放在圣安身上。

小草却选择了沈子逸。

小草不爱说话,样貌不若绿儿出众,她站在绿儿身后时很容易忽略她的存在。

她恰到好处的出现在子逸面前,那么巧的赶在我和圣安出去那天。

人群围成圈,圈外也能听到他独特的喊叫,圣安挤进去,我听他边哭边喊--多久没听到他说话了,多久没听到这么嚣张的语言,多久没见那张朝气蓬勃的脸,多久没听他叫我丑谦,多久不曾让心--乱了频率……

“小丑,你看他们不合作,你跟了大爷怎样?”他挂在我身上,两眼惬意悠然,他活的很自在吗!没有谁他都可以活的自在!

“把他送回去。”不想看到他,我担心掐断他脖子!

“看不出来你还有人抢。”他故意接近我,他当我是无悔还是子墨!

我推开他,不想他说虚伪的谎言,更不想看他作弄人的动作。

无悔把他拽下,他不服。

无悔没放手,让他放手不容易。是我下手晚了,还是大家都早已出手。

可我只要看他张牙舞爪的样子就心烦,杂乱无章的烦躁情绪想杀了他。

无悔把军刀拿给我,不奇怪是子逸做的,他有很多疑点,无论是他奇怪的言语,还是他出格的论调,都值得怀疑。

但查回来的结果显示,他没有见过外人,没有遗失、抱养的可能,他一直这么长大,一直这么奇怪。是哪出了问题,他从哪得来这么多东西,从哪带来那些动听的故事,从哪复抄的政策言论?

我坐在雅贤阁的老位置喝茶,我经常这么做,每个月都在固定的时间来这坐坐,看看忙碌的人群,思考那个位置上的那个人。

无悔带着他闯进来,看无悔脸­色­不对,不用想也知道他闯祸了。

他蹭蹭我的手,像只可爱的猫,他不说话、不捣乱的样子确实很温顺,温顺的忘了他其实是个­精­怪。

我茶杯倾倒,如果汤花这张脸,他们还会追捧他吗?

如果他笑不出来,他们还用宠他吗?我很想知道,手放下去……

子逸迅速躲开,他很有危机意识,想死的人都有危机意识。

我笑在心底:是不忍下手吗。

“喂。那两个女人呢?”

什么态度,能活到现在,真是福大命大。

“是不是不知道该对那个下手。”

懒得理他:“你们来这有事?”如果你们在,我离开,清净的环境容易安心。

他和无悔吵,无悔明知会输还和他吵,他的付出过火了。看着他们闹腾,我想离开。

刚起身,子逸嘴角出血,放声大哭。

我愣住,瞬间没注意他,他怎么这样了,他受伤了?他真的受伤了?在无悔手下?在我面前?

血滴在地上,刺目惊心,我飞身而起,跃他面前,急切的想知道他伤在哪。

“滚,老子不用你管。”

伤我的,不是他的言语,是他躲的太快,他什么时候躲过无悔,什么时候躲过子墨,凭什么躲我!

出关以来第一次被拒绝,很恨,恨他藐视我付出得来的一切,恨他为了自己不顾别人感受,恨他盲目自大,恨他开罪司空府。

看着无悔带他离开,我发誓--我一定会报复!

他送来的鱼,我拿去喂猫儿。

沈子逸,错了不是说对不起就管用!

“主子,孙景力死了,沈子逸所为。”

我挑眉,他­干­的?谁让他­干­的!子墨和无悔死了吗!我火速赶往宗人府,看到苏故在劳里,心里竟微微舒坦。“放心。”

“我知道。”苏故无所谓,他现在只想把子逸宰了,管不了身在何处。

我出来,走在街上,为什么?他有什么好?为什么每个人宠他,宠的理所当然?

我向千清提议,让他入朝为官,他不是怕死吗,让他在风口浪尖呆着应该很刺激。他应该去死,死在别人手上,我会为他报仇。但他死的了吗?

他办杂志,没人支持他,他摇着我的手臂,软软的声音甜腻舒心:“谦--你就让我办吧。”

他像孩子一样撒娇。他首次对我撒娇,我突然明白子墨晕头转向的原因,有点明白无悔宠他宠上天的理由,他哄人的时候很可爱,很暖人,很值得人疼。

我打落他的手,不愿深思他曾用这种口气哄别人。

“如果不赚钱,我把头拧下来给你当球踢。”

我要你头­干­嘛。何况你舍的拧下来吗!可盯着他那双眼,我竟然答应了。

他突然扑上来亲我,蜻蜓点水的一吻,或者都不能算吻,他开心的跳,独留我傻傻发愣。

我低下头不让他的情绪感染我。

他堵在司空府外唱歌,不问实事的爷爷再次站在门外:“他……”

我没让爷爷说完,接道:“我自有分寸。”

爷爷若有所思的看我,我回避他,我太极了,破绽这么明显他猜到了吗?

“随你,你高兴就行,他的事我不Сhā手。”

爷爷离开,离开了司空府,他去游历,他找个安身之处等待死亡。

他走了,把这个家留给我,这个庞大的家业在子逸的歌声中落在我手上,落在权力至高点的变更上。

子逸虽然张狂但他不敢乱来,他没胆乱来,他把超时代的东西烂在肚子里,他比谁都明白东西说的越多死的越快。

千清如果让他死,谁也救不了他,所以他很少提及政策,很少参与辩论。

他会讲小事,决不说大祸。

听他说生产关系和生产力时,我和千清都呆了,不是呆他的言辞,是呆他的作风。

他变了,难道他活的太自在没危机敢了?

幸好他只是浅说辄止,脑子跟不上的人,听不懂,听懂的,不会除掉他。

司空谦(五)

他赢得了政治的宠爱,却不承担宠爱的后果。永远那么怕死,永远那么胆小,却不甘愿的想折腾。

沈子逸,你可怜吗?

沈子逸,你恨吗?

他亲了千清,连吻都不是我独享的,我何苦为难自己。

无悔把他踢下去时,我没有反应,少了预期的担心,我竟有种报复的快感。

千清想下去看他,我拉住他:“我去。”千清如果去了,沈子逸就该藐视全天下了。

我没看他,无悔舍不得把他踢地上,自然会有个可怜的牺牲品。李志良在他身下。

子墨带他上去,子墨对他永远温和,不管子逸做了什么,子墨都一样宠他,难道他不介意无悔?

不介意子逸博爱的行为?

不介意子逸伤人的做法?

子墨对子逸的的心思很难猜,他把宠爱做的天衣无缝,他自私的围住子逸,让别人的给予看起来微不足道,让别人的疼爱满足不了无法无天的他,他用最温柔的方式束缚子逸,他用自己琢磨的手段让无悔和人妖的行径可笑。

他闯了这么大的祸,子墨也不会对他苛刻,他对子逸笑,只对子逸一个人笑,他把世界给了子逸,子逸怕他,因为子逸更需要他,子墨才是他要的--最牢固的爱。

“丑谦,出来迎接老子!你要是让老子亲你一下,老子就告诉你个好消息。”

这种话他也敢喊,你能说怕死的他不知道--子墨会拼死保他,你能说他不知道无悔、苏故不让他死。

“不得放肆。”简单的四个字,含含糊糊的概括他的过失。子墨,他被你宠坏了,谁都无法忍受他时,你是不是才能留他在身边,才能光明正大的呵护他。可你想错了,你把他宠的越特殊,他越吸引人。

你磨出了一把利剑,却不让剑士收藏--那是不可能的。

他带来了科举,据他所说--是辉煌了上千年的科举,我们谁都没问他千年从何谈起,似乎大家都在猜测一个不可能的事实,但谁也不敢说破,谁也承担不起他突然消失。

“你过来。”我亲了他。

子墨嘴角紧抿:“谦,十一他不懂事,你何必跟他胡闹!”

“谁胡闹了,这叫奖励。”他得意,但他不会在子墨面前得意很久,“要不然我亲你一下。”简单的一句话他就满足了,子墨重新对他笑。

要的很少,就能得到的满足。

我去了苏城。离开他,清醒一段时间。

苏城是才子汇聚之地,参考人员众多,苏科技站在队伍的最后面,他不言不语的样子与子逸的形象重合。

子逸安静时和他一样--傲然胆怯。

我走进他:“名字?”

他喜出望外,不若子逸镇定,不若子逸张扬,不若子逸可爱。“苏科技。”

“科技……”曾听子逸提起,是子逸独有的用词之一。

“跟着我。”他指指自己,我点头。

……

留在远离他的地方,心情很静:撑一叶小舟,游水戏乐;舞文弄墨,别有情­操­。

我不想回去,人选好了,也不想回去。

我留在这,赏,悠闲的光景。心思恢复以往的平静。

“主子,子逸在颜笑楼留宿。”

手颤了一下,笔顺势掉入池塘,晕开了黑­色­涟漪:“回京。”

“是,主子。”

连夜赶回,我见了欧阳无惧,带着千清的旨意见的他,他坐在那,规矩畏惧。

无惧眼眶有伤,我喝口茶突然没了找他麻烦的想法。我把圣旨放桌上,离开……

我告诉自己:我不是无悔、不是子墨,我不会重蹈覆辙。

……

他的娘亲很聪慧,女子太聪慧就多生事端,她看出子墨的不寻常,她让子逸相亲,各种各样的人物他都去见,我拿着手中的报告,翻的兴趣都没有,如此背景恐怕不够无悔、苏故塞牙缝。

至于那个刘二,不提也罢!

可他却见了他好几回,还背着子墨去找她。该给他点教训,要不然他以为天下姓沈!

“皇上,此二人不惩,难正法纪。”

他闻言,瞪了我一眼,对千清耍无赖。

千清打了他,如我所愿的打了他,他哭的很凄惨,哭的好像全世界欠了他。

其实板子不会落他身上,但子墨的话惊住了无悔和苏故,第二下结实的落他身上。

千清呆了,子墨突然没了表情,无悔满脸的不敢置信,苏故若有所思……

他受了委屈,脾气很不好,理所当然的发火,理所当然的不上朝,给了千清一份辞职报告,没了音讯。

千清把辞职报告递给我,上面的理由可笑之极:我心疼,不­干­了;我心情不好,必须炒老板。

“帮朕想个办法?”千清着急,为了一个臣子着急。

“他会回来。”他不会轻易放弃权势。

“可……”千清叹口气:“那天不该打他。”

“杀他亦不为过。”

我说完,千清看看我,竟对我笑:“司空,他还小,能忍就忍。”

就是你们这种想法,养出了现在的他,最后倒霉的会是你们。

……

最终,千清选择低头,他把子逸请回来。

子逸第一次和千清交手,大获全胜。

千清的底牌被他摸透,他得到了大家的宠,他笑的更得意,行为更加夸张。

朝臣见风转舵,对他礼遇有加。

他扑上来,行为不规。手竟然敢掀我衣服!他把手伸进去,毫无章法的乱行一迄。他的手很软,像他说话的语调,长他身上真是浪费。

子墨勾开他,看似不经意,却在怨我没有推开他。我抖抖衣身,坐上主位。

我为什么要推他,只要我愿意,你休想拽开他。

“放手,人家要谦谦抱。”

我看眼乱扑腾的他,一句话,轻易让我心暖。他很会在恰当的时间,讨好他需要的人。

朝散,我没急着办公,很想见见他,因他上午说的那句话,因没细看过的那张活跃笑脸。

我顺着街道寻找,他在人群的指点中坐在地上,无悔站在一边看着他。

“你们­干­嘛呢。”

无悔急忙带他走,自从上次后,无悔很防我。他怕,他也不自信,除了子墨谁也不自信,我一样不自信,不过我有抢他的实力,他不是贞男烈女,抢他我有百分百的把握,何须着急。

……

我想见,就可以在任何地方见到他。我站在他身后,“如果你嫁给我,我就只对你一个好,放弃整个森林计划。”

他是认真的,我骤然明白他不眷恋权利,这个发现让我不悦,少了牵制他的东西,就意味着他少了把柄,抓不住他的把柄我也会没了自信吧。

他对我谈了很多,他想放弃这里,他想安静,他扰乱了所有人的心思,不负责任的想离开。不要说无悔和千清怎么想,我就不会答应。

我把话挑明给他听--再多的钱财在这里就等同粪土。早在他受宠的一刻就决定他没有自由,他只能受宠,不管你愿不愿意,你是沈子逸,是我们保的,我们有权得到你的一切,而你无权发言。

你会是胜利品,谁赢到最后你跟谁,现在才刚刚开始,我还没看你在争夺战中无措,你怎能退出。

只是怎么也没料到,他把最大的筹码压我身上时,我也输了,输给了他布的陷阱,感情被他带进死角。当我几乎另傲儿丧命时,他依然没有开口。他记恨,他用他的方式报复所有人。

我的言语激怒了他,他压倒我,我不相信他敢乱来,我坦然的望着他。他的­唇­不期然落下,我瞬间手足无措,他吻了我……

我几乎不能相信那是事实,我几乎不敢承认,我迷恋他给我的感觉。

我沉醉时,清楚的看见他嘲弄的笑,我怎么能忘了他是沈子逸,他随时在看所有人笑话,我恨自己不争气,恨自己让他瞧不起,我迅速逃开,不敢看他清朗的双眸。

我躲进后山,它们很兴奋,不停的叫,不停的闹,我恼羞成怒把它们扫进土坑,它们安静,挣扎的从土坑爬出来,可怜兮兮的看着我,想他平日犯错后的样子,我放下欲砸的石头,它们爬开,不若他得意……

我尽量不去见他,不喜欢情绪失控。可是只要他出现,他就很亮眼的风景,很容易让人注意他,他穿的很妖娆,比苏故妖娆,比苏故有韵味。

他坐在下面,没理进来的无悔,没找忙碌的苏故,他在怄气,他怄气时不经常不理他们。

他兴奋的在人群中穿梭,双目顾盼生辉,神采奕奕,所有人中他最忙碌,他最贪心,他最能凑热闹……

其实如果心不动,我很愿意这么看着他,看他一辈子也不厌烦,可惜,可惜他总能无意中挑拨到他挑拨不起的东西。

他得罪了太师,他能任­性­的得罪天下人,他可以得罪天下人,有我在呢,我能看着他死吗?这种小人物,他愿得罪多少是多少。

我们下去,他无所估计,不会把太师放眼里,他的眼睛让无悔、子墨、千清惯到了天上,他认不得地下生物。

他知道离开了庇护,他死的最惨,太多人想让他死。

这样多妙,他得罪的人越多,飞的希望越低,就让他们把你宠坏吧!宠到你不敢离开,宠到你没有能力离开。

“臣带犬子出关。”

“准奏。”

无悔该离开,他距子逸太近,子逸看他的眼光变的复杂,他必须离开,战争是我让人挑起的,东清的希望是我给予的,我要子逸,所有拦路的都应该离开。

“主子,沈子逸没回沈府。”

我捏碎手里的杯子。他没回沈府……说明什么……我连夜起草了《攻玄略》这个计划够你一辈子回不来……

他身上有不该存在的痕迹,我看向无悔,他挑衅的看着我。怒火积压,我安抚住它们没杀了他,我要让你看着,不是你的永远不是你的……

我和子逸较真,他的古怪那么明显,我烦躁的想探究他底细,想逼他进绝路,想安个罪名让他死。

是这天他看出了我的不正常,是这天我表现的反常,是这天让他不再怕我,是这天他知道了我的秘密……

“哥……”

务叫我,我和他不亲近。他找我,很意外:“有事?”

“我想……我想……娶绿儿。”

“绿儿?”是太专注子逸了吗?我竟然不知道你们在一起。

“恩。”他笑了,像小时候的样子。

--碰!--“主子,除非我死!”她甩下一句话离开。

务没了笑容,他了无生机的回头……

我没有安慰他,因为感情的事谁也做不得主……

他从宫中拿走时仙花,反应我脑海的就是子墨,有人对陆素素下手?彻底惹了不该惹的人!

“这两天对他好点。”能拿到时仙花说明他知道了什么,他那么怕死,恐怕他最担心的是他的小命。

司空谦(六)

他亲自送来辞职报告,眼高于顶的谁也不理。

难道忘了他的行为、生活来自他面前人的恩赏!

我以为他会发火,以为他会质问千清,他没有,不说话,看来他还没蒙蔽大脑,不会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他拿了千清的玉佩,千清没说话。

看着千清若有所思,千清构不成威胁,他要他的江山,他不会出手……

他又闯祸了,他的行为如被有心人知道,能死千万次。

喝了侍储送来的汤,有哪个臣子敢喝妃子送皇上的东西。

他敢。他不但敢,他还敢挑刺找茬,弄不好他不痛快,还敢杀了她。

千清和侍储的事,我有所耳闻,他欠侍储一份爱,他要给侍储一个孩子,但天不随人愿,子逸把最后一株时仙花偷走,千清只好另想对策。

里面的药物对人体无害,但必须……

他不知道,他茫然,他不让我们靠近,和千清满屋转圈也不让我诊脉,他好像怕我靠近,既然你不愿,我也不懈,等你求我时,别怪我不帮忙……

他是女的!我震惊!我没查她的过去,虽怀疑他,但从没证实,她真的是女的!

千奇百怪的想法统统拥入我脑海:谁知道?子墨知道吗?千清呢?无悔呢?他们那天做了什么?

她不惊慌,她不担心我告状,我也不会告状,她故意把我推倒。

我从震惊中清醒,沈子逸!你是女子也不能证明你软弱!

他靠近我,心比以往还乱,她是女子!女装的她是不是更可爱,更让人心怜。

“你姐姐那人怎样?”

她问司空纯。司空纯是家族选中的女子,她从小被当作皇妃教育,她的手段自然不低,从司空出去一个下人都可高人一等,何况是司空纯。

她好不好难说,她可以好,可以不好,看利益所趋。

她没除掉侍储,她的心思放的远,她没让我帮忙,她的注意打在孙姿然身上,她看出皇上想对付孙家,白拣个便宜又不得罪千清,她计划的很长远,他没必要,亲自怀孕惹千清反感。

侍储的做法不明智,她不学,不效仿。

她除了当一名皇妃最大的爱好是养花,未出嫁时她的院落都是花,各种各样的花,无论什么季节,她想拿种花开,哪种花就开,她懂得玩弄权势,她懂得享受权势,她懂的安身立命,她懂的花能解语……

“……咏春。”

真会挑竟是咏春,司空纯最爱的花品。花期很长,五年间服侍不周都不开花的娇贵品种。

沈子逸我该夸你有眼光吗!

和司空纯招呼一声,别意气用事把子逸得罪了。始终是司空府出去的,始终是我姐姐,我们曾在禁地见过一面,我帮你一回……

“她不会和你计较。”她如果和你计较,你就要小心自己的脑袋。

“你暗恋我吧。”这种话她也说的出口,她想让谁难堪!

“谈不上。”不用爱不爱,我一样能拥有你,你没必要骄傲。

“总该喜欢我吧。”

喜欢,比你想像中喜欢:“自恋。”她的用词,我还她。

胡庸对西风忠诚。曾真提到他总是摇头,曾真对岂之评价很高,他欣赏岂之简单的个­性­。

……

她浸在水里,安静的没有声音,扰乱我心绪的双眼乖乖的闭着。

她很漂亮,珍藏也不足体现她的价值。

她比我好,一切都比我好,她什么也没做,她拥有的比我多。

她满足现状就等于有了全世界。

“我可以给你全世界只要你听话,只要你别看别人。”

我可以宠她,比所有人都宠她,如果不听话,就被怪我……

我把她放床上,她如猫般靠向我,我摸摸她的发丝,她偎进我怀里,呓语呢喃。

不自觉的躺她身边,看着她抱着我入睡,多可爱,我决定了--她是我的……

早上醒来,她如预期般没有叫嚷,她怎会叫嚷她什么也不在乎,我宁愿她吵闹,宁愿她逼我娶她,可她没有。

我帮她衣,亲自准备的女装,我想看她女装的样子,想看她每个瞬间。

没忍住心底的欲望,我说出了我的秘密:“我娶你。”我低头帮他扣扣子,不敢看他的表情,紧张的等他答复,期待她笑着说好。

“你说什么!”

四个字,我就知道她不愿意,她竟敢不愿意?我的骄傲和自尊问不出第二次。

“你喜欢我吗?”

她问我,但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答应;“不知道。”拒绝我,别想听实话。

……

沈尚书打了她,很好,多好,为我报仇了,但我没让你多事!自作主张!简直找死!

(73554685群号喜欢可以来转转)

司空谦(七)

当着子墨的面,我教训了沈环争,没给自己留后路,没给子墨留面子。

我正式告诉所有人,我在乎她!

“子墨在,别太过分。”

她不忍子墨伤怀,不忍子墨自责。

“满意了。”

她点点头。我不快,不满意他对子墨的态度。“沈大人以后掂量好自己的重量,守好自己的分寸,我们捧在手心的,你最好涵嘴里!”

子墨身形颤动。大家都是明白人,有些话不用说第二遍。

我本以为她伤的不重,当看到她身上的鞭痕,我骤然心惊。

我毫不犹豫的取出--血誓,这个象征司空家族无尚权利的凭证,我把它套她手上。

她不乐意,她收了千清、无悔的东西却不想收我的。

我拉住她的手,帮他套上,强行套上。

你可以不接受我,可我接受你。

小草送我出来,我没让她在这,是她自作主张:“主子。”

“多看看你姐姐。”绿儿最近­性­格古怪,出任务时连累钟叔不好。

“是。”她送我出来,看着我离开,若有所思。

小草比绿儿理智,她看东西不会感情用事,她比绿儿可靠,她在这我没意见。

苏故慌慌张张的闯进来道:“司空,你快去看看,子逸病情加重。”

我放下东西急忙往沈府赶,昨天还好好的,怎么重了?

行至门外,稳定自己焦虑的情绪。

“进去呀。”

“好。”我平静的推门。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我不敢过去。

苏故拽进我。

子逸睁着魅人的双眼,滴溜溜的乱转。

我终于放下心,给她把脉。脉象平稳,气血畅和,身体无大碍。

“他怎么样?”

苏故很急,急错了对象,急了不该急的人,她委屈的看着我,把脸放我手里,说自己可怜。

我喜欢她这么做,偶然表现出的依赖,总让我心里翻暖。

“司空,他到底怎么了?”

我不答,不想破坏心里的感觉。

“我想家……”

她哭,她经常哭,假的时候多,真的时候少。

她说她想家,她想谁?她梦中的轩斯还是喵喵。

我收回手,没了兴致:“哭够了放手。”

她生气的转身,她真的生气了,我就是不想安慰他,我做不来子墨的委曲求全,我有我的骄傲和底线。

“你在这陪他,我有事忙。”放苏故在这是我最大的恩赏。

“子逸他没事吧?”

苏故追问,遇到子逸的问题大家脑子都短路,­精­明的苏故也犯痴犯傻。

“哭那么大声,肯定没事。”

“去死。”

瞧!现在生气蓬勃。

……

西凌迟来了,他亲自抵达东清,送来拜帖,我随手扔一边。

西凌迟,你终于忍不住了吗?无子嗣。无继承危及江山社稷的龙子,让你头疼了。

你让胡庸来东清也一样,解药你拿不到手。

“主子,见吗?”

“见。”见个人而已,没必要闪避,何况胡庸和子逸的关系复杂。

我在抚暖院见他,五楼很清净我喜欢清净。

他建议我去西风,我没兴趣,司空家族已有四代选择扶持西风国,我不想再去。

“我希望你考虑。”

“不用。”

司空谦(八)

有人上来?谁敢进五楼。

“一个牌子就想挡爷的路,呸!”

是他,我喝口茶,谁放她进来的?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我不动,西凌迟也不动。

“啪--!”贡之捏碎面前的杯子。

我冷笑:就算捏碎你脑袋,我也不去。

“司空,什么时候你的地方人也可随时进入了?”

他指子逸,我摆弄眼前的茶杯:子逸说--茶杯摆成线能看到自己的爱人。我天天摆却是什么也看不到。

|“啪--!”贡之站起,不满意我的行为。

绿儿蓄势待发。

我示意绿儿退下,没必要和他动武。

她靠近,我能清晰的听到她爬动的声音,似乎还能看到她好玩的表情。

她推门,贡之迅速出刀,手里的茶叶随后掷出。

刀擦着她的发鬓订在墙上,她蹲坐着,手举在半空,本能的把门推开,嘴巴“o”字开张,呆呆的没了反应。

我看着她,就是想笑,压下笑的冲动,饮茶不看她,活该!病刚好,就出来找麻烦!看你以后敢不敢放肆!

她看到我,胆小如鼠的个­性­丢去千里以外,嚣张跋扈--独占鳌头:“谁TM让菜刀飞老子头上的!”

我连说话都省了,这个女人永远不用安慰。“问话呢!聋子呀!”在有人撑腰时,她绝对耀武扬威。

“出去。”

西凌迟的话很冷,子逸身躯颤动,他吓到她了,这么多年来,恐怕还没人敢吓她。

她爬我身边壮胆:“谦谦,他凶我。”

凶你正好,省的你冒险,但看他可怜兮兮的望着我,又不忍苛责,只好忍不住道:“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呗。”面­色­恢复如初,依着大树往上爬。

“难得。”难得你有心。

“嘿嘿。”她笑的不诚实,放我面前却很实用。

“出去。”

她仗着我在,不把西凌迟放眼里:“你要走就走,叫什么叫!”

看吧这么张狂。

贡之出手,我不会给他第二次吓子逸的机会。“不要有下次!”吓的次数太多,她会怕,怕了她就不高兴,不高兴了不会笑,不笑就不可爱,他不可爱了你陪不起!

“他是谁?”

她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惹不起。

她胆怯的搬开我的手,爬我腿上装可怜。

我瞬间僵硬,她知不知她在做什么!我是个男人,不是个太监!

她无知的看看西凌迟,再望望贡之,咬着手指,钻我怀里。

贡之稍有动作,她便更加靠近我,她缩卷着,在我怀里看世界。

……

如果她一直这样多好,那么可爱,那么醉人,那么需要保护,轻易让我心怜。

我重新摆上茶杯,希望怀里的人出现在杯子的纵横之间……

“渴。”

她渴了?端起茶杯送她嘴边,不希望她为这点小事劳动大驾。

她伸出头,小心的看眼外人,张嘴喝茶。

西凌迟不解,贡之不快,绿儿起了杀意。

我笑:可爱的小家伙,你幸福的令人嫉妒,我也嫉妒。

她推开我的手,不喝第二口。

我皱眉,不想她破坏气氛。“喝水也会消化不良?”

“当然,人家喝水时,不喜欢让人看。”

我轻笑,原来是在记仇,“让他们出去如何。”留你和我,如果你愿意,什么时候都可以清场。

“你说什么!”贡之发火。

她立即抱紧我,头埋我胸口道:“谦谦,他想吓死我。”

没等我享受她撒娇的乐趣,贡之竟敢破坏我难得的好心情,不等他出手,我已行动……

贡之后退,他不敢瞪我,改瞪子逸。

子逸低下头,更加偎进我,她不是怕,是感觉好玩,她一个在安全的范围自娱。

西凌迟道:“沈子逸?”

他猜出来,我并不意外,有眼­色­的都知道她,她足不出户便可传达天下。

她闻言,神气的坐直身躯,左右乱飘。

我急忙按住她,真当我是太监!“别动。”在你面前,我的自制力越来越弱。

“不要。”她嘟着嘴,孩子气的开口。

“要不要,我把你从这请下去。”我怀疑你是故意的。

她摸摸鼻子,老实的圈住我的腰。

“沈姑娘不感觉自己的行为有失礼数?”

她又开始扑腾:“何方妖孽竟敢在你太爷爷面前作祟!”

我连忙按住她,这家伙就是不能安静!

“出来混一定要跟对大哥。”她很得意,晃悠着两条腿,眼睛看天,行为张扬。

她知道的很多,她竟然知道西风国王位继承的秘密,她得看所有人,她知道他们不敢把她怎么样,她那么神气,靠在我怀里神气。

“你下来,本王不习惯这样的丑谦。”

我猛然清明:是不是对她太好了,看她现在的样子,可以蔑视天下。

她抬起头骄傲的问我:“丑谦习惯吗?”

我扪心自问,我习惯吗?我不是告诉过自己,不向她妥协吗?我不是天天告诫不能宠她吗?

她是沈子逸,给点阳光能发­射­太阳的沈子逸。

“你们聊,我有事先走一步。”我起身,不想看见她。

“喂,这还有个大活人呢!”

“你自己不会走吗。”本想听她争辩,谁知她恍然大悟的放开我,自己走。

我没来由的生气,丢下她先行离开。

西凌迟拦住她,我站在拐角,不忍丢她独自面对西凌迟。

“那么自信司空会为你兵临西风。”

“我没那价值,你何须和我说话。”

她尾巴翘到天上,自大自信。

……

她受刺激了,她茫然的走在喧闹的街头,好像突然间没了生气。

我没靠近她,她必须长大,必须知道离开我们。世界就是这么残酷,她躲避了这么久,还是唤起了她深层的恐惧

……

我跟着她,望着她走进皇宫,她又找人安慰!我握紧双拳,愤恨她薄情,愤恨世间不公:凭什么她有数不尽的依靠!凭什么每个人都宠他!老天凭什么让我爱她……

我在原地,直到她离开。

“他刚走。”我要和千清谈谈。

“她得罪你了吗!”

千清质问我,“他难道没得罪你!”别忘了她前几天才闯了祸,你桌子上参她的折子能堆积成山!

“罪不致死。”

好个罪不致死:“我没让他死!”只是有的时候我也控制不住想折磨她的心境,他怕我是对我,我也管不了自己,也许哪天我真会伤害她。

沈子逸,你想逃避到什么时候,你想让多少人为你担心……

子墨爆发了,他丢下子逸一个人离开。

我看着她,没心思管是非。我转身离开,否认自己看她伤心竟窃喜连连。

“沈子逸怎么了?”深更半夜,能惊动子墨和千清除了她还有谁!

“不见了。”

不见了?什么意思?“不用管他。”如果因为早朝的事,她应该不会逃跑,不过烦就烦在,你要哄的她开心她才会回来。

“钟叔,召集影子出发。”闹大点,赶紧让她回家睡觉……

我们找了整个晚上,本以为简单的事情,越来越复杂,天快亮了,也没发现躲角落的她,钟叔回报说:没有。

我不想怀疑他,但我不相信他找不到她。

就在我们都开始怀疑子逸的用意时,她从黑暗中走来:

一身令人惊叹的女装;

一段动人心魄的情事;

一曲回响耳畔的赞歌;

一缕走错了时代的灵魂。

她缓缓前进,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四哥。”

她唤子墨,我心惊。更心畅:沈子墨!这一生你注定得不到心中所念!

“你不要我了!”

她是认真的,至少此刻是认真的,可她能认真多久。

“你休了陆素素。”

这种话她也说的出口!

“胡闹!”

千清先忍不住。

我把欲出口的话收回:有人愿意出头,我何必当坏人。

她没理千清,不把千清当事看:“四哥,你会不会不喜欢我。”

多么霸道的女子,你就不担心自己的所作所为遭天谴!

“抱抱。”她撒娇,用她特有的方式撒娇。

子墨没了主意,抛开子逸带给他的屈辱,他抱住她,小心万千,珍爱呵护……

“你还想有下次--!”千清看着他们想宰人。

我拉住他,没多少诚意但还是要做做样子。

“司空放开我!”你用点力完全能挣开,他做样子,我也做样子,谁也不冲上去得罪她。

“回家呆着去,出来凑什么热闹!”

千清面部扭曲,不扭曲才不正常,我都牙疼更何况千清。

千清忍下道:“抄写一千遍《为臣道》”

“不。”

我意料之中的摇摇头,她已经被宠坏了,如我们所想的一样被宠坏了。

我走进她,她系反了腰间的锦带。这身衣服出自司空府,是司空纯要的,她没来得及穿,到落子逸手里。

我让其绽放光华,就如他在我手下盛开一样令人心动……

“这么穿呀!”

她无知,身为女子不会穿女装的无知。

衣裙绽开,凤鸣舞天的一刻,她真的很美,迷人魂魄的美……

可是她一开口就没了气质,我拍拍额头:早生华发为卿狂……

她牵着子墨走。

她笑的很开心,看着子墨开心。

不行,不能这样,“沈高两家尽快联姻。”不能让子逸沉静在这种假象里,子墨再婚应该能敲醒她懵镦的脑子。

“司空我们能合作多久?”

我看他一眼:是在宣布你也加入争夺吗?

来吧,司空谦不惧怕对手。

我只怕她心里没我……

司空谦(九)

握着手里的信件,我什么也不敢想。

她竟然给无悔写信!写也不会落他手里。

千清派人抢。我们心照不宣,输了就是输了……

子墨大婚,她哀怨的站在门口,捧着可笑的箱子,想凭一己之力阻止大势所趋。

“心里不痛快。”子墨娶妻。是迟早的事,我只不过是让事情提前。

她伤心,我平静。不该奢望,沈子逸你更不该奢望。痛过就好了,他是你哥哥……

“我不喜欢他娶高真新。”

“我知道。”你不喜欢的是--你要求的事他没做到;你不习惯他不听你的强自娶亲。

“我只想让他妥协。”

你的要求不高,对他来说却太难。“他也许有苦衷。”劝她两句也不会死,劝吧。

“我也很苦。”

你的苦不足到哉。

“你娶我好不好。”

我没了动作,用心看她……

“算了,当我没说。”

我不服:“为什么,你曾经说过我是你相公的第一人选。”

“我说的话很多,不太记得。”

我彻底崩溃:“子墨那样的人不适合你!”你不留情面,我也可揭你心里的秘密。

“你们这样的也不适合我!”

“为什么?”我们随便一个人都能给你想要的生活。

“我要能驾驭的感情……即便我要他死,他也要割腕!”

“你这辈子找不到爱情。”爱情不是你的幻想!不可能让你随心所欲!

“当然不可能。”她丧气,她其实很明白有些事就是不可能。“如果可能我今天就会用绝招。”

“你本想­干­嘛。”担心她真会鱼死网破。

“碰死在大门口!”她说的很绝。

能说出口,证明她真想过,我无法接受她曾想抛下一切,就为给子墨教训。“你不怕死了。”我等她的答案,她怕死,她不会乱来。

“我要不怕死就­干­了,用的着在这跟你废话。”

我放心:“他不值。”活着才有希望,活着才有结局。

“丑谦……”

“恩。”

“你怎么长这样,你家没保养品吗?”

她故意的,她故意拿我容貌说事!我就是丑,怎么了?谁能把我怎样!我照样可以享受最好的,照样可以得到你!

“丑谦。”

我无语。

“我想吻你。”

她--她……她--想和做是两回事。

扑通--没控制住桌椅让她看了笑话。

“你让我吻你,我不会告诉别人。”

我躲开她--你会失望。我不完美,没有表面无畏,心里的刺健在,这样的身体,这样的容貌你会嫌弃。

“丑谦吻你的感觉很好,清清淡淡香香甜甜。”

真的吗,你不会感觉肤质不对,不会感觉难受,不会恐惧

……

她吻了我,我没躲,能躲我也不躲,私心的不想躲,我趁人只危,我钻了她伤心的空子,我故意此时接近她,我让她解开我的衣服,我没阻止她下一步举动,我带她回家,我再一次把她放在床上,我随她一起放肆,一起解压,一起沦陷……

她真的是我的了吗?她睡在旁边,脸上有哭过的痕迹。

“子逸……”她抱着被子呢喃。

我静静的看着她,她无知无觉。

“子逸……”你是我的了。

她踢翻被子,肌肤如玉,我移开目光,帮她重新盖好。

她呼吸很轻,睡着了安详宁人。

我留恋她的一切,想拥有她的全部,“明天我向你求婚,用你说过的方式。”跪着向你求婚,你会接受我的诚意吗?

我把他抱怀里,她皱眉,推开我道:“轩斯……”

轩斯?又是他,他是谁?根本没这人物:

“轩斯……不离婚……”

她哀伤,睡梦中也无法安身。

抱着她幼哄:“睡吧,什么都听你的。”

她圈住我,拽着我的头发,再次沉睡。

我该去追究吗?她是我的女人,我是他的男人,我该去追究飘渺的人吗?

我怀疑,这世界上就没有这个人--杨轩斯,我想不出你不要她的理由,是她太过份,还是你选择很多;是你不爱她,还是她太过调皮;是你放弃了她,还是她对不起你。

她到现在都记得你,你知足吧。

我拥着她,看着我爱了这么多年的她入睡……

我嘴角上扬,这就是我要的幸福,以后我都会这么幸福,我会让她幸福,会让她拥有天下富贵,给他我给得起的所有感情,陪她去她想去的地方,带她一起踏遍秀丽河山,教她为妻为女,教她为主为母,教她笑的更真,教她肆无忌惮……

“你醒了!”

她先醒,因为她不沉迷吗?“小心着凉。”

她对昨晚的行为无动于衷……

我突然不敢再提婚事,我依旧帮他穿衣,怕听到她说不,怕她随意打岔,怕她并不在意,怕她笑我白痴。

直到她离开我也没说出口,心底空落落的难受……

我想:如果我如苏故般俊雅,我会有勇气说出口吗……

再次看到她,我希望她听话,她不合作,让她吃早餐她不吃,不把失身当事,不把贞洁当事,不把我当事。

“吃。”我是你要在意的人,为什么不看我。

“不吃!”她打翻我手里的汤,瞧都不瞧我。

我愤怒,身为一个男人我有资格愤怒,她太过份!不配为女,不配人疼!“吃。”她必须学会听话。

她跳下车,死活不服从。

她倔强的一人行路,她还在生气,生子墨的气,生我的气。

我妥协“我陪你走。”等你不气了,我们好好谈谈。

我想她高兴,想她笑,我戏言:“我的右边是你的天。”我在你就在。

“天踏啦。”

我无言,不指望他明白我的意思,不指望他懂我的心……

我想看着她,无处不在的看着她,我想告诉全世界她是我的,但我不能,我怕……

我只能这样看她。她翻箱倒柜的看画,不看我。

她一个玩的开心,我看着她开心。这样的悠闲让我上瘾……

……

她知道无悔的事,她跑去质问千清,有了我后她还质问千清。

我呢?你把我放在何处!既然如此,婚事--无悔必须履行。决了你的心,封了你的情……

她心情不好,故意抓的我伤痕暴露,我谨慎的躲她,担心她剥下这层见不得光的外衣。

“你拿了无悔几封信!”她起身,没有愧疚,却质问我。

“两封。”两封没拿到,我收了数不尽的信件,我不会告诉你。“剩下的在千清手里。”

我起身扶她。

“不准碰我!”她没给彼此留面子。

明知我的骄傲却把我的骄傲踩脚下,他彻底激怒我:“离开!马上走!”是你逼我的,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我说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我提了个诱人的计划--天玄的版图,君王都会心动,这并不是天方夜谭,你们牺牲少许,就会成功的业绩。

我要搅的他们不得安宁,我让你的一切只有我,我让你全身心的爱我,我要你求着我--爱你……

千清(一)

我是东清的帝王,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责任重大,父皇说,我会是最仁德的下一代,他给我赐号仁光。

他走了,他的时代在丹青中演绎,自此东清多了位仁光帝。

司空祭送我蹬上龙椅,他辅佐了父王,父王选我做继承人,我坐在上面,看着下跪的人群,自问:我会是个好帝王吗?会带着我的臣民安居乐业吗?会让我的国土兴盛吗?

我坐在那,用学了三个月的礼仪应付如潮的大臣。

我的子民跪在我的脚下,我没有自豪,没有欣喜,我怕:怕我担不起他们的信任,怕我没有能力让他们幸福。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个位置,另多少人心甘情愿的臣服,它担负着多少的信任,它拥有万民没理由的祈福。

我是一位帝王,有与生俱来的重任,我们不能任­性­,不能为所欲为,我们要处事不惊,要顾全大局,要揣测人心。

七岁那年,我手握东清动脉,掌权东清基业。

我跪在祖堂,向列祖列宗启事:我要带领东清富强,做最勤勉的帝王。不能让后人非议,不能有损千家江山。

父王说东清的未来不能没有司空一族,他让我慎听司空祭的话,让我留住司空家的下一代家主。

我懵懂。

但司空祭把司空谦带到我面前时,我懂了:帝王路上,需要一个不是臣下的臣下。

司空谦不爱说话,他安静,安静的坐在一边,往往让我忘了他的存在。他做事心不在焉,一个动作能维持一天。

我不叨扰他,因为我也不喜说话,也希望向他一样可以发呆一整天。可我不能,我要有但多地方需要改进,只有不停的学习,我才可能实现我的理想,才能昌兴东清。

“皇上,你的梦想是什么?”无悔火气腾腾的冲进来,问些无厘头的问题。

“皇上。”无悔赶走夫子,拽着我的手臂,想听我的答案。

“梦想?”我的梦想是做个闲散王爷,可那早已不可能。“我的梦想是大家永远在一起。”没什么霸气,没什么远见。我就想和他们一直这样在一起,我不想像父王一样,除了权利什么也不剩。

无悔不满意的跺脚,五岁的他很霸道,不满意就发火,他掀起衣袖,大声宣布:“我的梦想是做东清战神,做下一个镇远王,像父亲一样镇守边关!”

“伟大。”我应付他,他还小,那么多人宠着,他还没接触到其中的是非,欧阳锋锐留下他是想保护他,皇姑母也想保护他,守平王护他护的过分,守平王老了,他全部的希望都是无悔,无悔可以放肆,可以莽撞,甚至可以无知,因为他是欧阳无悔,守平王府的小王爷。

五岁他霸道传遍贵族。他火急火燎,他狂傲霸权。“苏故,你长的真难看!”

他讨厌文雅的苏故,不欣赏苏故过分俊美的外表。

“你长的难看!”苏故气的冒烟。

司空坐着发呆,我看着他们想笑。

“你不能当英雄!”

“谁说的,我长大就是英雄!”

“胡说!只有建功立业才算英雄!”

“我能建功立业!”

“军队不要小白脸!”

“你才是小白脸!”

夫子严厉的看着他们,不知道他们从哪学的低俗用语。

“看什么看!想死吗!”

夫子无语,遇到他这种不尊师重教的弟子,夫子也不知如何是好。

“无悔。”我化解夫子为难的处境。

他不服气的坐下,瞪着苏故,苏故也瞪着他。

“皇上,你封我当大将军!”

“行。”

“皇上,我也要当大将军!”

“行。”一人一个。

无悔生气的把苏故推倒:“小白脸不能当大将军。”

苏故跌倒而哭,无悔推人没有分寸,肯定伤了苏故。

我欲扶他起来,无悔不让:“他自己起,起不来就不能和我抢大将军!”

我无奈,都是朕的臣子,朕能如何。

司空顺路经过,手轻抬,苏故顺势起来,司空走过他,向他的发呆地走去。

我看着司空,他很神秘,他不说话,不听课,不声张,他一直这么安静,安静的不像凡人。

没有沈子逸以前我们都怕他,无形的怕,飘渺的怕。

犹记的很早以前,无悔都不敢冲撞他,无悔摸他一下,然后远远跑开,躲在角落观察他的举动。

司空不动,他好似不在意无悔孩子气的举动,不看中身外的任何事。

他的功夫超出所有的想象,他的渊博让夫子心惊,可他什么都不­干­,淹没自己在红尘俗世中。

无悔越来越大胆,大胆到敢举着拳头动他,司空依然不动,打也不动。恐怕他都忘了痛的感觉……

“皇上想选谁?”苏故站我身后,看着玩闹的各家公子,问我的意见。

我看向司空,司空不知神游何处……

“这有什么,我弟弟什么都会!”他骄傲的挺起胸膛,荣耀满足。

“你弟弟会讲故事吗?像孙悟空一样­精­彩的故事?”

“会,我弟弟不但会讲孙悟空,还会讲哪吒闹海!”

“你骗人,跟本就没有哪吒闹海!”

“有,我弟弟什么都会,我弟弟会你们不知道的!你们都是白痴!”

“沈子墨你敢骂本少爷是白痴!”

“我弟弟说的,不会讲故事的都是白痴!”

“你弟弟才是白痴!”

“你是白痴!”

沈子墨挥拳,恼怒有人说他弟弟是白痴。

我失笑,他们打假多次都是因为他弟弟,他喜欢说他弟弟,喜欢叙述他弟弟的一切。

“就他吧。”疼弟弟的兄长,会是个好臣子吧。

司空点点头。无悔不耻:“这种人!”

“这种人怎么了!”苏故挑衅。

“就知道弟弟,没有男子气概!”

“你有男子气概!”

“当然!”

“别吵,传他进来。”

“不去,小白脸去传,老子不愿看他!”

苏故没和他较真,无悔这人不和身份低的说话,人人都知,他如果理你,只能证明两件事,一是:你快死了。二是:你前途无量。

仁光帝四年,骨头长硬了的无悔打了兵部尚书的长子,得罪了兵部。

他在试探,试探他的能力。

兵部咬着他不放,最终却无可奈何。

我把他送离皇宫,让他去护国书院,保不准他不高兴把举国大臣的长子都杀了,还是离开好,离开可以多嚣张几年……

这一旨圣旨下去,让多少人找不到方向,让多少人迷失了目标,让多少走进她的世界,让多少人放弃了现在的心境……

无悔颠着一个圆圆的东西,骄傲道:“皇上,快看,很好玩!”

我和司空出去,无悔玩转一个圆圆的皮球。

“好不好玩!”

司空看了一眼,再无兴趣。

我走过去,奇怪这东西怎么能让无悔喜欢。

“我们踢球,我教你们。”

“准。”当闲暇娱乐,无悔好多天没来皇宫,陪他休息一下在情理之中。

……

“不是你们那样踢的。”

子墨推开无悔,无悔很气但没出手打他--好现象。

“是这样的。”子墨颠球,球滑动的弧线比无悔的圆润。“我弟弟说,踢球要用巧力。”

“又是你弟弟!”……

子墨颠球很熟练,玩法比无悔多,小小的一个球能从他脚下变出万种花样。

我看的着迷,司空也过来瞧瞧。苏故趴在一边看,大家的注意力全放在子墨身上,无悔不得不承认他的水平真不怎么样……

第一次见子逸是个意外,她是个女孩,调查子墨时我就知道她是女孩,我并没有在意,女子男养的事很多,他又是妾出,没必要留意。

无悔拽他过来,他意见很大,不情不愿。

我还是没留意他,有的时候我们确实太高傲,但没办法,谁让我是帝王,谁让身边的人都高傲,好像不高傲就失了身份,就没了一切……

千清(二)

无悔越来越喜欢他,他们常常会为她争论,她的点点滴滴通过他们的叙述不经意的走进我的生活。

她很自信,没有理由的自信,反之我们却很拘。

我欣赏她的洒脱,欣赏他向无悔挑衅的样子,我想我最早爱上她。

因为她是我的梦想,我梦想中就是这个样子:可以抛开一切,可以自由自在。

或许我的爱不不够浓厚,或许早就想到她不会是我的,我避免给她全部,避免把自己的心交出去,我几乎很少接触她,抵触心里的恋慕……

“皇上夜深了。”侍储服侍我就寝,她是乾德殿唯一的女侍,是东清第一女宫官,她守本分,知进退,收了她是理所当然。

我身边不乏女子,她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我博爱,尽管我不想承认,但我还是要说我博爱,我不会爱上谁,也不会讨厌谁,有没有利益关系也不大,走进我的后宫就是我的女人,我尽量对其负责。

父王说:帝王不可专情。

身在这个位置想专情也难,东清第一任皇后是前太师之女。

长相已被我淡忘,但会一直记得她是前太师之女。

我们之间连婚姻都谈不上。她的死很诡异,死了我也没追究,有什么好追的,这种事很明显,追了也没有用处。

人已死,就安静的去吧。云集高寒处有你想要的生活。

她死的那天侍储陪了我一晚,后宫这么多女子,最特殊的就是她和司空纯,如果司空纯不是司空府的人,我会像疼侍储一样的疼她,可她是司空府的人,那里没有弱者,我如果交心都会可笑。

侍储笑时很像一个人,所以她说她想要个孩子时,我答应了。

她喜极而泣,只是我没有说:女儿留下,男孩必死。

还好她生了个女儿,让我们之间的感情看似亲密。

子逸经常在朝堂摆小动作,像老鼠一样躲我的眼光,稍不注意就玩花招,烦闷了就看看她,心情好了再继续国事,看她的次数越多,越不能满足没有她的生活……

那又怎么样,我要当个圣君,不能让臣子寒心,不能动摇边关的军心,更不能得罪那个司空谦,既然都不可能,想又有什么用,不如就这样过吧,我当我的帝王,她嚣张她的生活。

让她入朝就想牵制她成婚,给她个男子的身份大家谁也别得道,看着垂怜吧,谁忍不住就出手,看鹿死谁手。

结果却,咳--司空谦谁想到你也参与其中!谁会想到机会都没给我们你已捷足先登!

我还能­干­嘛!放弃江山--我没那么昏庸。

无悔能­干­嘛--倾家族之力与司空抗衡,抗衡的了吗!

子墨能­干­嘛--为妹妹说理,想都不想!

苏故能­干­嘛--他什么也不能,看着一切,比我更虚无缥缈的幻想。

其实我们都在等一个机会,谁抓住了这个机会,子逸就是谁的。

不是说谁付出的多就是谁的,你看子逸那样像为感情死去活来的人吗!不是!既然不是就要看我们的手段,谁下的了手,子逸归谁,谁能放弃家族子逸归谁!

有时憎恶这样的她,有事又庆幸这样的她,至少不会没了希望……

苏故(一)

你如一屡轻风,吹开了沉闷的大地,吹出了平静的涟漪。

你如一阵闪雷,震开了水泽乾坤,震出了水火交融。

你如一首诗篇,沉醉了诸方才子,沉醒了山中牧歌。

你是你,骄傲的你,依剑京都,驰骋自我的骈赋。

你是你,调皮的你,万流归宗,海纳百川的你。

你是你,诡计多端,躲在­阴­凉处,笑看春秋的你。

……

你跨越星际来到这里,惊动了闲云野鹤,舞出了荡涤魂歌。

是什么,生成了你绝世的容装?

是什么,酿成了你伊媚的风骨?

是什么,摇醒了你沉静的心灵?

是什么,唤醒了你归属的情感?

你灿然而笑,笑出了江山娇丽,笑出了男儿心事,笑出了豪情柔肠。

你在等什么,等一段季节的成熟,还是等待秋冬的沉溺。

是我们打扰了你?还是你选择走出?

调皮的­精­灵,你是不是找不到了回家的路,请原谅我们无情的把你留住。

……

千年的郊外,柳絮舞飞,我们不期而遇,是否惊起了你的念想,是否让你驻足,是否笑弯了你的眉,是否点亮了你的光。

是上一世的等待吗?是千万次的回眸吗?

我牵住了你。稳稳的把你握在手里。

行走与烟波浩淼的白云绿水中,穿梭在小桥古堡的人世间。

……

西子湖畔,三生殿前,我亏欠了你什么,让我丢了自己,丢的那么彻底。

我做错了什么?让我痴痴相见,让我无望等待。

我又求到了什么?让你来到我身边,让你的眼中倒映我的身姿,让你的言语有我卑微的名字。

我抓不住你,即便我耗尽­精­力,我也抓不住你。

你可否听到我在哭,你可否为我不值,午夜梦回,你是否想到过我无尽的付出,是否说起我痴傻的情感,是否用我给的微笑让你入眠。

我是否把情意送到你的窗前。

你还不安吗?颤动的羽翼,惊吓了豪情男儿的多情的心­性­。

你还害怕吗?迷离的目光,恐惧着所有为你担心的如玉。

你还想走吗?绝望中的举动,敲碎了我多年的美梦。

在那没有光亮的岁月中,独舞的你,照亮着一帆帆船只行进的方向。

你即以出现,请你卸下翅膀,接受我们卑微的赠予。

……

我把真诚送出,求你听闻红尘俗物。

我把感情奉上,求你施舍百年驻留。

你微微弯头,浅浅微笑,醉了满池的佳酿,醉了盛开的春天,醉了飘渺的星空。

你一张一弛,行云流水。

乱了不变的定律,乱了千年的华章,乱了小小的情殇。

多想与你共处,抛弃荣华,纳你在心的最弱处。

抛开身世,护你在臂弯下的安乐中。

我终是懦弱,踏不出世俗的无奈,亦走不出思念的桎楛。

多希望午夜梦回中耳鬓回响你的呓语,多盼望怀中有你薄薄的娇滴。

然而拾起你给我段章,我却拼不出爱的影子。

月­色­在璀璨星河中独光,思绪的感情在隐没中淡忘。

……

你有了归属,心痛中,模糊了童年的记忆。

你有了选择,生活的路途中,瞬间没了田间的牧歌。

你有了依靠,身随心事挥洒与别国疆土。

你有了牵挂,我把思念遥寄了西风明月。

……

听,你曾经哼唱的歌曲。

看,你曾衷情的衣裳。

聚散云离,萧条凌乱,种种声响中辨不出你活力四­射­的倩姿,倒映不出你绝代的风华。

路途遥遥,风尘浓浓,车颠簸而行,泪无声下落。

身处高峰,怎就换不来你爱的影像。

我多想沉睡,睡死在与你单纯绝世的年代,睡死在你不曾抉择的门外……

这是他国月,我失去了我们之间的红线,牵不动你铁石心肠。

随之失去的又怎是我早就给你的情,还有我也言不出的等待。

再给我万年,我一样在佛下孤等,等你想起我时,带我离开……

……

我是什么?有时候总忍不住问。可至今都没人回答我,我很迷惘,有的没有的都不确定。

在别人眼里我是天之骄子,他们想的并没有错,有一段时间我也认为自己是天之骄子:父母疼爱,皇上器重,财富如潮。

我有什么不满呢,我的人生路应该一帆风顺,令人羡慕,让人仰视。

如果没有她,也许我真会如此,娇妻美妾,作拥富贵,儿孙满堂,畅达天听。

可未知不等于事实,我认识了她,认识了千变万化的她。

我比子墨更无能为力,我比千清更不敢触碰,我比司空多了不足,我和皇上一样责任众多。

我没时间哀悼自己的懦弱,更没时间品怀没出手就失去的痛苦。

我只能亲近无悔,因为他有我没有的冲力,因为他有可能,得到我得不到的东西。

九岁以前,我骄傲的活着,走到哪,都充满掌声,习惯被称赞,习惯他人战战兢兢的服侍,习惯我苏家大少爷的生活,更习惯眼高于顶的独大。

“苏故……爹爹……希望你替苏家……撑起这片家业……”

“爹,孩儿明白。”爹爹痛苦的看着我,眼中很是不舍。

但我知道,他不能再劳累,我举起小小的臂膀,发誓我今后的一切以苏家为先。

那个时候我刚刚十岁,扛起苏家对我来说,力不从心。咬紧牙关,也抵不住都看中这庞大家业的野心家。

我选择靠在皇室的大伞下,寻求庇护,努力做的到富足。

接触的早,就比无悔明白的多,守平王爷把他保护的很好,他无忧无虑的长到他成年,他没心没肺的可以随意行事。

我不行,没人有足够的实力守着我,我最早知道司空的势力,最早知道皇上的野心。也最早知道--关于她,我永远没有希望。

可为什么什么都知道,我还是陷了进去,进去后还找不到了回家的路。

懵懂又不知爱的年纪最好,不为情所困,不为你所恼,肆意飒然中,你我独自独高。

有时候低头想来,小的时候真的很傻,比无悔的莽撞还傻,总是为了吸引你的注意力做些莫名的趣事。

“人妖。”她英气逼人,喊声脆亮。

我看着她,这么叫我的时候,我已懂爱,已懂珍惜。

“你不能比我长的帅!”

多霸道的发言,这她也想管。

她就是这个样子,收敛对她来说,就是天方夜谭。

会爱上她,就是出卖一次心,你稍不注意,就不知道什么时候,眼中只能看到她的笑脸,心中只能想到她样子,看别人无形中就喜欢拿她作为标准。

属于她东西都很新奇,也很怪异。无意中,我听到大臣在商讨她大不敬的穿着。

回去后,立即让下人定做了一套一摸一样的着装,同样的衣服穿在不同身份的人身上,差距立刻显现。

说闲话的人少了,效仿的人多了。

就这样,莫名其妙的京城掀起了新的时装风,就这样我救活了苏家布业和衣业。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