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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阳光穿透毕业的日子全本 姬流觞 >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哦,原来如此!难怪我觉得那个班长对我总是怪怪的,搞半天不是“暗恋”是“暗恨”啊!公子润的评价貌似也不错,现在想起来那时的我的确很傻。

“其实有一点别人比不了你,你不算计人。如果了解你的­性­子,真没必要防着你。我长这么大,没见过你这么直接的。”他摸摸我的头,好像有些感慨为什么好好的脑袋那么傻,“累了烦了,找你聊一会儿,看你傻呵呵地出主意,想想也就那么回事。连你这傻子都懂,那么多­精­明人怎么就看不明白呢?!然后我就不烦了。你不知道你有多邋遢,就跟那街边晒太阳的流浪猫似的,脏兮兮的还挺惬意!”

“不过,到了大四你就开始捯饬,有一次你做了面膜才去上课,一进教室那叫一个惊艳!”公子润越说越Se情,###肯定没少看,“那小脸­嫩­的,真能滴水。小野猫发情了,就得招猫斗狗了。我发现你越来越漂亮,跟开花似的,一个晚上不见就多几重花瓣。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天晚上在校门口,看你伶牙俐齿地乱咬人,那两片嘴不知道怎么长的,那么可恨,恨得人牙根儿痒痒,只想咬下来。真的,从没那么想亲一个女生。特想!”

有人在­唇­上辗转,湿湿的津液带着暗夜的情挑,撩拨着我的神经,“可是亲了我就知道错了。”

“什么?”我说出来才脸红,仿似在呻吟。

“我想吃了你,整个的。”

他的手终于伸进内衣里,上衣已经敞开,风却挡在外面。我颤抖着,好像一只流浪的猫儿被人抱在怀里,是把我领回家,还是摸一摸继续放任在路边?

很难描述那天晚上燃起的热情,谁也没有设定界限,却似乎有个框框摆在那里。无论是我,还是公子润,没有人说一个“不”字,却没有人主动去打破。我们只是尽可能地接触彼此的皮肤,但谁也没有提出进一步的要求。

我以为他是自制,但后来发现,不是我一个人有原则。或许那一代人都是这样的?

私底下的温馨不能取代办公室里的龙争虎斗,常沛私自做业务被发现了。

其实是我幼稚,就算人家不跑这个业务,都在一个圈里,相互之间都熟悉,突然站出来一个不熟悉的,谁不得互相问问呢?

那个业务员从客户那里得到信息,勃然大怒,一状告到何春菊那里。何春菊把常沛叫去,问他怎么知道的。常沛一口咬定是自己从新闻广告上看到这个项目追进去的,而且常沛理直气壮地说,他没有授权不可能知道这个项目是谁登记的、有没有登记,只能自己摸索着做下去。

何春菊把我单独叫过去,问有没有让常沛用过我的电脑。我咬紧牙关说“没有”,只是不知道自己面红耳赤算不算暴露。

一上午雨疏风骤,气压超低,连王清都埋头不语。公子润见情况不好,也没有出头争取机会。

我走出何春菊的办公室,才看见张秀秀已经来了,站在公子润的座位边上窃窃私语。心情不好,看什么都不好。我觉得公子润应该立刻站出来给我一个拥抱,说“宝贝没事了”才算合格。可他只是看看我,又继续低头和秀秀商量。于是,那俩人一脸的猥琐,仿佛­奸­夫­淫­­妇­。

冷哼一声,我坐回自己的座位。没心思去琢磨没用的感情事,我心里七上八下的都是业务关系,担心会不会惹大祸?会有什么结果?甚至……会不会警告?我不是不害怕,可害怕又管什么用呢?思来想去,根本做不了任何事,只能硬顶着。

中午没人叫我吃饭,张秀秀单独约公子润出去吃了。我收到一条短信,他说:“没事,多少吃些,别弄坏身体。”

趁着办公室没人,我悄悄地掉了两颗金豆。

下午办公,我只能全力以赴地做文档,似乎这样才能让自己忘掉那些事。四点多的时候,陈总和何春菊把大家叫到小会议室,秀秀和王清不是部门的,但是列席。

会议宣布两件事:

第一,由于工作需要,由公子润担任企业文化建设项目在北京办事处的联络人。

第二,常沛积极跑业务,­精­神可嘉,准备送到厂里进行重点培养。

第三,由于我工作不力,没有及时把授权事项上传下达,导致业务冲突,破坏了公司对外的形象,属于严重错误。但考虑到我刚来,业务不熟练,所以暂时调离助理岗位,协助小王催收账款。

我坐在那里,眼睛酸酸的,这不是端着屎盆子往人身上扣吗?

何春菊故意不给常沛授权,反过来倒咬一口,说我不提醒她!她的工作她不做,我提醒得着吗?再说了,这是提醒的事儿吗?!

我不服,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服,掌心隐隐作痛,紧紧地压在膝盖上。陈总最后说:“就这样吧?还有什么事吗?”

大家沉寂了一下,我张张嘴想说什么,一抬头看见公子润正看着我,他的头好像轻轻地摇了一下。所有的话立刻都被我咽了回去,不过却走岔了路,徘徊在眼眶边缘,摇摇欲坠……

我垂下头,头发从两边落下,像一张黑­色­的幕墙,挡住了所有人的目光,眼泪才慢慢地落下。意识飘飞,我不知道哭出来没有。

后来王清说,我当时只抽抽了一声,就我这猫一样细细的声音,把她的心都快揉碎了。

真相在所有人的心里,可所有人都把谎言当作上帝,用无辜做祭品!

散会后,我在会议室呆坐了一会儿,收拾好情绪才走进办公室,隔着玻璃能看见张秀秀和公子润在陈总的办公室开会。从门前走过,我看见公子润扭头看了看我,心里多少好受了一些。

何春菊很沉重地走到我的座位前,真诚地拍拍我的肩膀,说:“小孟,没关系,你还年轻,摔倒了可以再来,何况这次也是你接触实践的机会。工作无分轻重,都是公司需要。慢慢来,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小王。”

“谢谢何主任!”心里咬牙切齿,嘴上却要说得温柔,我甚至还给了她一个微笑。

她满意地离去。

噌,我把书包带拽断了。

“小孟,”小王笑嘻嘻地过来,“哎呀,还是你们大学生好啊!犯了这么大的错,反而因祸得福,离开办公室这些文山会海。有前途,有前途!”

­操­你妈的有前途!我心里暗骂。我也知道这人就是嘴贱,喜欢落井下石,倒不至于真的害人。今后还要在他手下,不能和他搞得太僵。

“王哥,以后多多指教。”

“好说,好说!”他笑得很猥琐,“我这儿正好有件事,需要你这样的人做。”

什么叫我这样的?我疑惑地看着他。

他抱过来一堆文件,“你先帮我把这些数据弄好,里面那个越峰公司的资料你整理一下,然后明天周四对吧,我带你去一趟,咱们拜会一下。对了,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一定要去啊!不然就是驳我面子。”

“王哥,要不带上我?”常沛笑嘻嘻地搭着小王的肩膀,“小孟帮我投标,我还欠她一顿,明儿我就去厂部报到了,今儿晚上一起?我请大家K歌,想去的报名。”

办公室里一下子欢腾起来,好像刚才那个令人不愉快的会从来没有召开过。我看看常沛,又看看小王,不知道怎么回事。

按理说,我现在应该是众矢之的,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那种,常沛更应该和我划清界限才对。

正说着,公子润和秀秀走出来,问清情况,公子润也走过来,“算我一个。”他好像瞪了一眼小王,也可能是我眼花了,“有便宜不占才是傻瓜呢!常沛,准备好money啊!”

小王赶紧打断他们说:“哎,以后,以后好不好?我找露露有事,单独聊聊。”

“王哥,不够意思啊!”常沛罕见地露出一股极浓厚的痞子味儿,“露露长露露短的,那咱嫂子放哪儿?!再说了,有什么事儿咱哥们儿不能听的,非得单聊?”他把“单聊”两个字咬得格外清楚。

小王尴尬地说:“没有,没有。我这不是急着想让她进入工作状态嘛!”

“急也不急这一会儿!”常沛很霸气地接过来,“行了,一起去。哥们儿不耽误你工作。”

以老李为首的人哈哈大笑起来,我看看公子润,他也跟着笑,可这笑容我从来没见过——是那种连眼底都不曾浸润的笑意。

常沛和公子润都怎么了?难道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最后,除了何春菊,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去了,连文老头也跟着凑热闹。自始至终,没有一个人招呼何春菊。

下班的时候,何春菊走出办公室,觉得大家都很奇怪,就问坐在前排的一个销售员怎么大家都不走,是不是有什么事。

那人不知道咕哝了一句什么,估计何春菊也没听清,正好陈总出来,两人招呼着一起走了。

办公间隔音效果并不好,方才的喧闹她应该听到了,所以出门才有此问。可大家这种什么都不说的态度,在这个时候变成了一种无声的鼓励。我开始明白那些挺身而出、主持正义的,固然令人热泪盈眶、满怀感动,可在这个互相制衡的世界,如果能多些这种无声的支持,足以让人坚强起来。然而,并不是任何时候都能理解这种无声的支持,只有抱怨少些再少些,感恩多些再多些,才能体会别人的善意,获得支持的温暖。我低着头,眼前一片模糊。吃亏是福,真的是福。我默默地念着,信手写着一个又一个字——润。

下班后,大家收拾东西离开。我突然想起那张写满字迹的纸没有收起来。从电梯口折回来,秀秀在前台等人,我点点头,绕进办公间,与正出来的公子润走了个对脸。他亦点点头,却在擦身而过的时候,我的手臂似被人轻轻地抚了一下,好似触电一般。

办公区空无一人,桌子上­干­­干­净净,难道是被人拿走了?

抽屉,纸篓,可能的地方我都翻了,那张纸好像失踪了似的。

我、秀秀和王清坐一趟出租车,目标是朝阳门钱柜。在车上,王清和秀秀气愤地痛骂了何春菊,尤其是王清,好像被批的那个人是她似的,差点儿没掉泪。本来我挺伤心的,被她这么一闹,好像也觉得何春菊小题大做了。毕竟结果还不错,公子润被何春菊压得都没机会接触客户,我却一下子蹦到第一线,实在是难得的机会。

换作平时,我会非常高兴。只是经过这件事,前景实在不容太乐观。想起小王,想起刚才常沛出人意料的请客,我总觉得前路并不平坦。

到了钱柜,正是晚饭的时间,王清和秀秀都是麦霸,我不爱唱歌,端盘子的重任责无旁贷地落在我头上。

正在自助餐区里转悠,常沛走过来,一边帮我拿远处的东西,一边说:“小王这个人能力有限,但心术不正,你和他共事要小心些。女孩子,别吃亏了。”

我本来不想哭,被这两句关心的话弄得又有点儿泛酸。我点点头,不想在他面前落泪。

常沛叹口气,“唉,你呀,还是太学生气!不过无论如何,我都该谢谢你的。”

“没什么可谢的,都怨我什么都不懂,还帮了倒忙!”我开始自责,这样会让我的委屈没那么严重。

常沛道:“不说了,是非放在心里,以后有事说话,能帮的我尽量帮。”

终究是有条件的,我有些凉薄地想,所谓力所能及就是在保护好自己的前提下,才能帮助别人。我的阅历还是浅了,自己都护不好,就妄想着帮常沛,结出的苦果自己不吃谁来吃?!也因为有这种想法,我反而会觉得满足。就好像你从没想过得到回报,却突然别人给了你一块钱作为报答,那份知足和惊喜是难掩的!

回到歌房,我坐在王清身边,那家伙拿着麦克唱得非常忘我,喝着我拿的饮料连声谢谢也顾不上。看着她没心没肺地开心,我想起自己四年的大学,似乎也是这般没心没肺地开心着,肆意地挥霍着,放纵地享受着。现在终于是报应的时候了!

“小孟?”小王贴过来,紧紧地靠着我的大腿。

因为上班,我穿着米­色­的职业套装。王清说我的个子矮,裙子不能太长,要膝上一寸为好。只是这一寸上去,坐下的时候露出的就不止一寸。

“小孟啊!”他把手放在我腿上,我下意识地往王清那边靠了靠,王清大概也觉得不对劲,看了这边一眼,突然推了我一把,把我推开说:“孟露,去挑首歌,哪儿能光吃不唱!”

小王的手落空,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下。王清调高音调,唱得更加投入。她是文彦海的人,小王连一线销售都不算,只是一个收款员,不敢拿她怎么样。

我赶紧走到点歌台,这才看到公子润正在那里点歌,秀秀在他旁边站着,说要和他一起唱《相思风雨中》。有人叫好,公子欣然应允,抬头才看见我,我转身离开。

包间订得有些小,挤得人头晕。我只想找个出气的地方,寻了一个角落站下,文老头胖乎乎的身子正好把我挡住,我松了口气。

歌声响起,我才记得这是一首男女对唱的情歌——

难解百般愁,相知爱意浓,

情海变苍茫,痴心遇冷风。

分飞各天涯,他朝可会相逢,

萧萧风声凄泣暴雨中……

秀秀的声音清亮委婉,公子润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细细听来,竟有一唱三叹的味道。周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默默地听着。

啊……寄相思风雨中,

啊……寄痴心风雨中,

抱月去化春风云外追踪鸳侣梦,

恨满胸愁红尘多作弄……

不相­干­的歌词,和我的生活毫不相­干­,我只是被人欺负了,只是我喜欢的人正在和别的女人对唱。那么多人给我面子,我却被这词感动得稀里哗啦,捂着脸默默地抽泣。

也许,伤心需要理由,掉泪却只需要引子。从开会到现在,我从来没有痛快地哭过,这一天就像坐过山车,忽上忽下,头昏脑涨,根本来不及听自己内心的声音。这凄婉的歌声,正好平复我的浮躁,低下头看自己流血的伤口,我哭了。

分飞各天涯,但愿他日重逢;

夜漫漫路上珍重。

寒夜里霜雪飘时,

但愿花亦艳红,别后路上珍重。

歌声渐渺,叫好声骤起,我被理智扯回来,悄悄地擦眼泪。文老头转过身对我说:“去洗洗脸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真好的老头儿!若不是他肥大的身子挡在面前,我真不知道能不能有此“体面”的一哭!我迅速地从人群中溜出去,却从人群的间隙看见公子润。秀秀看着他,他的眼睛却似乎看着别处……

找到洗手间洗洗脸,我平静了一下,觉得有把握平静下来才走出来。

一出门,我就看见公子润站在门口。见我出来,二话没说张开了胳膊。所有的镇静立刻崩溃,什么无声的安慰,什么好朋友,什么处处小心,什么感恩,都消散了,我只需要一个肩膀,需要一个可以哭的臂弯!

见他鬼的避嫌吧!

我扑进去,又哭起来了!

这次是真的号啕大哭,哭得天昏地暗,无人能挡。不过他的胸膛真的很厚,虽然我竭尽全力地号,但是自己能听到的声音有限,也许是我太伤心耳朵出了毛病?

不管不顾地哭着,一直哭到虚脱,我才发现公子润抱着自己正坐在一边的沙发椅上,“谁让你坐下的,也不陪人家受罪?”抽抽搭搭,语无伦次,不经脑子,一脸“我是白痴我有理”的样子就是我最好的写照。

公子润说:“谁知道你能哭到什么时候啊?我正好看到这边有个位子就坐下了。哭够没?没哭够继续。”说着还拍拍我,跟拍小狗似的。

被他弄得哭笑不得,我从他身上爬起来,长长地叹口气,还有点儿上气不接下气,“谢谢你啊!”

“跟我还客气什么?”他帮我擦擦眼泪,“我看上面也清楚是怎么回事,只是这事必须得有个替罪羊,你最小所以就被提溜出来了。其实这个岗位的发展前途比你原来那份工作好,把你调过来,更像是一种补偿。虽然小王为人不太地道,但只要你防着点儿他就没事了。最重要的是做好了这份工作,以后即使在这个公司待不下去了,别的公司也会有同样的岗位等着你。如果你能独立做了,发展前途也更广,好好把握机会,别委屈了!”

我还有几分理智,“别的公司?你打算跳槽?”

“呵呵,不能不准备,但也不能太轻率,怎么说都要做满这三年吧!”他抽出纸巾,擦了擦我的眼泪,“别哭了,哭多了伤身。”见我抽抽搭搭的,公子润继续说,“我听秀秀说最近公司组织结构要变,常沛很可能独当一面。从这次处理来看,何春菊不仅没能把常沛搞下去,反而让他从自己的控制中逃脱出去,可见那些谣言也不是空|­茓­来风。只要你能挺过这一段,以后应该会好很多。”这都是实打实的消息和分析,前途似也没有那么悲观。

我没想到帮常沛的代价会这么大,更没想到这中间竟有这么多波折。我受的那点儿委屈,和别人像要掀起来的巨浪相比简直无足轻重。

但是,那终究是别人的事,对我而言最重要的是如何安全地度过最后的两周。一下子被调到一个陌生的岗位,跟着一个口碑很臭的领导,我怎么想怎么觉得危险。我能熬到常沛掌权的日子吗?

这些只能放在心里,即使问出来,也没人能给你答案。

“做事靠自己!”——没什么比这句话更令人无奈和沮丧!

公子润还是很有分寸的,只是抱着我,并没有进一步亲昵的举动。等我回到包间的时候,秀秀凑过来说:“唉,同学就是好啊,要是知道挨顿训能得到公子的怀抱,我也豁出去了!”

笑话,这怀抱是这么容易给的吗?我立刻提高警惕,想着哪天警告一下那家伙,别稀里糊涂地被人占了便宜!

“你别打趣了。我都快难受死了,哪管公子、书童的?”我竟然还能这么淡定地说话,真是功力激增。这次事件,从某种意义上讲,就像掉下悬崖吃了奇花异草,一下得了数年的功力,忽然之间,我就具备了跻身武林超级高手行列的内功!

张秀秀继续说:“本来现在说不是时候,但我觉得你可能也喜欢公子。我就实说了吧,我也喜欢他。”

我扭头看她,一闪一闪的电视荧光在她秀气的脸上明灭,却不能抹去她神­色­间的倔强,“我要追他!不管你喜不喜欢他,我都要追他!”

她没说如果我已经追上公子润她是否要放弃,或许我喜不喜欢公子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告诉我,公子润是她的猎物。

随便吧!人和人不同,我不相信狩猎,只相信缘分和人品。喜欢一个人是自己的事情,破坏一段关系是双方甚至三方的事情。我已经想明白,对我而言,秀秀如何做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公子润如何处理。

因为我可以打走张秀秀,但还有李秀秀、王秀秀、陈秀秀什么的,会前仆后继,绵延不绝。公子润自己做好蛋壳防护工作,自然不会招苍蝇,我也就不必费事。我觉得,那才是我想得到的东西。

爱情=(激|情+承诺)×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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