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大人你还真是有闲心啊,团员拼死拼活的时候跑这来。”确认自己命大还没挂,想清楚了这“接触”是指碰触而非联络,水色毫不客气地调侃某人以“安慰自己脆弱的心灵”。
毫无形象地坐在略高的假山上,嘴角微微上扬。仿佛什么事都不曾发生。
恩,俯视团长的感觉果然不错~~~
“有个女孩的能力很有意思。而且,那种程度,怎么可能需要他们用全力。”团长冷静地回答:“刚才那个少年……”
水色迅速截住话头:“那是我的事,不要你管。”
“但是我觉得,他似乎与旅团有关。如果你保持沉默的话,我不排除把他当成威胁的可能。”威胁到旅团的人,绝对不可以存在。
“如果你把他视作旅团的威胁,那么我也有可能,成为旅团的隐患。”水色决定把话全部说清楚:“那个少年……是窟卢塔族的人。”
库洛洛沉思。
“不记得了吧?那么换一个说法——”水色嘲讽地一笑:“四年前,我是为什么离开旅团?”
库洛洛纯黑的眸子闪了闪,显然是想到了。
水色的笑容一如既往:“库洛洛,告诉你一件事喔。其实四年前我听到窟卢塔族灭亡的时候,曾经后悔过喔。为什么那时侯,选择的是‘治愈’而不是‘杀戮’?”
如果不是自己的天真,现在那个孩子,应该会是比阳光还耀眼。
“那个孩子……和我很相似。但是,我比他幸福。他的笑容很漂亮,但是……”是自己呢,扼杀了全部的可能性:“所以,我不想让他与旅团冲突,两败俱伤。”
“反正现在我已经和他约好了,在找回全部的火红眼之前,他不会对旅团复仇。”水色的眸子暗淡下来。
“那么,等他收集齐了呢?你要怎么办?”库洛洛问出关键的问题。
“不会有那一天的。”水色凝视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盒子:“因为我找回来的火红眼,不是十二对呢。十三,是个吉利的数字吧?”
同时也是,旅团的人数。
绯红的眼球浸泡在溶液中,映出少女的表情。
“还有,现在我身上被下了制约,所以不能回旅团了。我可不想莫名其妙送掉性命。”
库洛洛看着水色的笑容,觉得莫名的疏远。
好象有些什么……改变了。
水色每天挂在嘴上的“霓裳”,没理由那么容易被击破。
这样只有两个可能——一是那个少年太强,二是水色根本没有使用“霓裳”。
应该是第二种呢。
“有很多事和记忆中不一样……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啊。团长,你现在是不是又有什么新鲜的能力了?”未知远比已知可怕。但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放弃努力的话,不是太愚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