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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1)

“董平是北国人?”

“对,爹爹说,医不论南北。所以,他藏匿身世,藏得无人知晓。”她注视着他,一口气说出原因。“那年,爹娘兄姐,带我回北国救人,却被南军杀了。我亲眼看见,领军的人是你。”她被压得往后倾倒,指尖碰触到,榻上的枕头。

菊枕明目、豆枕安眠、麝香枕定神、芳若枕镇魂,佩兰枕能够解暑化湿。奈何,却没有任何一种枕,能让她忘却那场恶梦。

真相大白,关靖松开手,轻笑出声,而后笑声渐渐扬起,愈来愈尖锐、愈来愈响亮、愈来愈接近野兽,受到重伤时的哭号。

“原来,我就是你的仇人。”这是多么大的讽刺,“我竟然还要为你报仇。”他笑得难以遏止。

他挡得了明枪、躲得了暗箭,却忘了该要提防,枕畔最柔最暖的呼吸,防备这双纤幼的手。

这么纤幼的手,就算是握刀,也伤不了人。

她伤不了他的人,却伤了他的心。

沉香是木的伤、是木的病。

而她,是他的伤、是他的病,已牢牢深种。

果然啊果然,最毒,是­妇­人心。

“这些日子以来,难为你时时作戏,作得这么周全。”他注视着她,双目绽光,骇人无比。“现在,再让我考验,你­精­湛的演技吧!”铁臂抽扯,陡然将她的衣衫撕开。

伴随他佞笑的,是她的惊慌喘息。

优雅从容,全都半点不剩,他用蛮力胡乱扯抓,剥去破碎的衣裳,粗鲁蹂躏她­祼­裎的寸寸肌肤。

满是伤痕的大手,捏握她胸前的雪腻,放肆挤捏,随之而来的热烫­唇­舌,大口吞噬,欺凌她的饱满,恶意的吮着挺翘的粉蕾,还啧啧有声。

“不……”她难受的扭动,娇小的身躯,却被健硕刚硬的男­性­身躯,强压在榻上,无处可逃。

“嗯?”他夹拧着,她腿间的娇­嫩­,狠狠惩戒、全力报复。“不什么?不要吗?”他轻易制住她的挣扎,还褪下裤头,被唤醒的粗壮,不怀好意的摩擦她触感如丝的腿。

就连她ρo处那日,关靖也没有这么残忍纵情。

她难以抵抗,他的温柔,更是应付不了,他的巅狂,修长的双腿被他扒开,扯上他的大腿,敞开柔软的花蕾,贴着他的粗壮揉擦,很快湿透,润声清晰可闻,像是响彻屋内。

“我这万恶之人,怎容得你不要?”他揉得兴起,不让她闪躲,故意磨弄她的湿软,咬牙切齿的笑着。“你的戏,都作到这里来了。”他嘲讽着。

羞意与怒意,同时涌上心头,甚至还有被一语道破,想要转移事实的狼狈。她想也不想的扬手,朝他脸上挥去。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他的脸颊被打红。

关靖的头一偏,却也不恼,笑得更邪,他惩罚似的冲刺进入,不等待她适应,就强硬的给予重重抽Сhā。

虽然有了润泽,但他的硬、他的粗,仍教她适应得好辛苦,声声娇啼,不知是痛楚还是快感。

“你怎么了?”他嘲笑她,睨着她的颤颤娇泣,身下劲道不减反增。“这样怎么能报仇?”她的自制力哪里去了?

蓦地,颈肩处,陡然一痛。

关靖咬了她,咬得出了血,却还舔吮着。

“你不是想毒死我吗?”他一掌推翻香匣,把她顶拱到香料散落最密集处,咬牙笑着说:“你配啊,把香配出来!”

她如受伤的小鹿,在他的残忍下,切切娇泣。癫狂的欢愉,似无止无尽,已或煎熬,白­嫩­的小手随着他的进出,一阵紧、一阵松,在被褥上胡乱抓着。

散落的香料,在两人间揉挤,沾了润泽,迸碎香气,阵阵湿浓。

“配出来,我就成全你。”晕眩之中,还听见他靠在耳边的吟哦。“快啊,这是你的好机会,怎么不配?”

那么深、那么重,她却忘我相迎,国仇家恨全抛九重云霄。

关靖却还不放过她。

“抓什么?”他冷笑着。“你不须作戏了。”

她被身后的强大力道,攻击得起伏不已,纤腰欲断。

“难道,这不是作戏?”他追问。“说啊!”

不要再问她,她无法思考,只能啜泣着,任凭他深入再深入,在他兜转时,因那仓卒骤起的节奏,刺激到最敏感的一点,埋在软褥中的小嘴,发出模糊的闷声颤叫。

猛地,她的长发被粗鲁揪起,被迫抬起头来,濡湿的小脸与他相偎,厮磨得难分难舍,彷佛要彼此偎靠,才能够存活。

“是不是作戏?”他严刑逼供,语音涩苦。

她被顶撞得嗯嗯娇声,声声啜泣,语音破碎得无法成言。

“说。”

要她说什么?说什么?

为什么还不给她?

她忘却全部,怯怯的将最敏感那处,凑近他巨大的凶器。

“说。”

不知道、不知道……

“沉香。”

直到那声唤,迷离的神智才稍微清澄。她难耐的转头,却望进他的双眸,瞧见癫狂之中,无尽的深切渴求。

他渴求她的答案,更甚于渴求她的身子,这折磨似的欢爱,都只为了问出她的真心。

“这是不是作戏?”他刻意延迟,连自己也痛苦,却非要一问再问。

她呜声直喘,此时此刻,无法说谎,也不舍说谎,只能坦白。即便是不想说,她的身,她的心,都再也藏不住答案。

“不,不是。”她的话语破碎,身体也哆嗦着。就是那里,不要走,更重、更重,要更重。“不是作戏……”答案,毫无保留。她的身与心,都要他。

他目光陡然深浓,随着深重的最后一击,在给予她绝顶欢愉时,也在她的阵阵紧缩中迸发热流,仰首如绝命般叹息,最后一头跌落枕上,汗湿的身躯溃倒在她颤抖的娇躯上。

这时候,只剩喘息。

他与她的浓郁,彼此浸润,分不出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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