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升起的光芒刺破了黎明前的黑暗,也将郑凡从那一整夜的追忆和痛苦中惊醒。
“人各有志,就随她去吧。”郑凡暗暗的对自己说了这一句话之后,决定今天就回家,这个决定做下来之后正反感觉自己一刻也等不下来了,似乎自己的心都随着自己的思维回到了那个离开了近二十年的家中,父母是否已经老了,门前走的时候所栽种的那棵柳树已经变得粗壮之极了吧。。。一面想着归家后的种种,郑凡快速地收拾着行装,突然一个灰布袋子出现在了眼前,郑凡一看这正是自己当年在后山那具尸体上得来的,现在一想已经是十年时间了,当年在这储物袋中得来的那几枚灵石都被他用在了冲击练气四层的时候,而这个储物袋他一直没敢拿出来使用,毕竟整个门派只有掌门一个人有一个储物袋自己要是拿出来了那是纯粹的找死,看到这个储物袋郑凡不由得想到了那几本本他放在了床底下的功法书籍,也不知那几本书籍毁了没有,郑凡一边想着一边将书拿了出来,由于室内干燥这些书倒也没有受潮和被虫子啃咬,除了纸面发黄以外倒也没什么损失。
拿着几本书郑凡不由得有了想要去修炼的念头,毕竟这些功法对于灵根要求极低,他如果修炼了倒也可能成为一名高级修士,但是一想到书中所提及的修炼方法还有修炼之后自己所承受的痛苦郑凡不由得就放弃了,毕竟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他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追求,不像其他修士那样一心想着求长生,郑凡看了看就将这几本书装入了储物袋中,并将储物袋装入行囊之中。
走出院子郑凡心中对于自己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地方很是不舍,但这并没有影响他对回家的决心,正反突然想在临走之前对别人告一个别,但是思来想去现在还真是没有谁跟自己有什么交情,当然在过去时除了郑爽的。郑凡在早年的时候被人送到宗门之后,在做出了对跟骨的检测之后,宗门中把那些资质比较好的挑出来由宗门长老亲自教授,而差一些的则收为记名弟子,而剩下的则义律先是集中到一起学会认字之后,每人发给一本功法基础,再给每人都安排一些事情做,这些人被称作杂役弟子。而郑凡过去则一直就是杂役弟子。门中每年都会受伤一些幼童,这些幼童只有极少数会被收为正式弟子,即便是记名弟子也不多,其余的则全都做杂役弟子为宗门服务。所以门中就数这杂役弟子人数最多地位也最低下,而且门中对于杂役弟子的去留一直就没当回事,你想走你就走但是走了之后就别想回来了,有太多的杂役弟子劳碌了一辈子也只是练气四五层。所以郑凡在自己达到练气四层之后就知道自己已经是修炼到头了所以也不想做一辈子的长生梦到头来当了一辈子的奴才,所以就像回到家中过凡人生活。
郑凡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才从文华山中走了出来,这还是其所在的玄明宗只是在文华山外围,回头看了看那云雾缭绕连绵起伏的巍峨群山,正反心中也升起了一丝失落,毕竟二十年前年少的自己是怀揣着成仙之梦而来的,而事过近迁二十年后自己则是带着无尽的失落离去。
热闹的集市上各种吆喝声此起彼伏,这是一个风尘仆仆的年轻道士走到了镇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道士的眼角不由得浮现出了一抹泪痕,这道士正是从文化山上下来之后又走了三年的郑凡,顺着儿时记忆的痕迹郑凡来到了自家院门前。看着那颗粗壮的柳树站在门前的郑凡不由得心情激动。
轻手推开院门郑凡对眼前情景不由一愣,多少次猜测自己回来之后会是何等情景,但眼前的一幕则明显超出了郑凡所料,院中一对青年夫妇正在逗弄着一个刚刚会走路的幼童。
听见院门响动并看见有一道士走了进来,夫妇之中的男子迎了上来,并开口对郑凡说:“不知道张前来所为何事?”
“敢问阁下可知这家的主人在何处?”郑凡急切的问道
“道长不是本地人吧,我就是这家的主人”男子有些不悦得到
“那请问这家原来的主人都去了何处?”郑凡追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是两年前从外地搬进来的这宅院是我从本地的张员外手里买来的,之前这宅院空了很久了,我来之后还是收拾了很长时间呢。”男子说道。
郑凡感到有些不妙,因为男子提到了本地的张员外,这张员外还有一个外号叫张扒皮,这人是当地的一霸。自家的宅院落到过他的手里,想想就知道他不是通过什么好手段得去的。
郑凡从自家宅院中出来后马上到当年自己还记得的一些街坊邻居那里了解情况,不过当年的那些人或是死了或是不愿相告,而且在这些人的眼神中郑凡感到了那种在玄冥宗时那些内门弟子看自己似的带有一丝鄙夷的眼神。郑凡不明情况一方面很是愤怒,另一方面则是很急切的想知道自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最后他从一个自己年少时的玩伴那里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七年前郑父余人一起入山采山货,在回来的路上得到了一颗年头很足的老山参,不过消息被张扒皮知道了,张扒皮于是上门想要低价购买,郑家自然不干,结果张扒皮唆使奴仆将郑父打成重伤,郑父没坚持两天就死了。郑母在安排了后事之后,请人写了状纸将张扒皮告到了官府,结果张扒皮使钱买通了官员,判了郑母个无理取闹,将郑母乱棍打出公堂,郑母在悲愤欲绝之下悬梁自尽,后事也是一些过去的老街坊帮着给办的,甚是凄凉。而郑凡回来之后之所以街坊邻居会对他有嘲讽之意则是因为张扒皮地他的不屑,一开始郑家出事的时候曾有人对张扒皮说郑家有一子在十几年前被仙人接走去学那成仙之术,若他来日归来必会找你报仇的,不料张扒皮听了则哈哈大笑他说你们有所不知,若那郑家子是被那些大宗门所接走他绝对不会有所动作,但那郑家子却是被最为若小的宗门所带走,而且当时听说还是郑家人不断恳求才收下的,你们想那孩子能有什么资质,我可是听人说这修仙可全看资质好坏,那小子修一辈子能有个什么出息。
看着眼前长满了荒草的坟头,由于长时间的没人打理已经很是矮小了,这是郑凡从当年帮助收敛母亲遗骨的街坊口中知道的,再给那个老人磕了三个响头之后,郑凡也不能给老人任何帮助,反而老人还不断劝他马上离开,怕被张扒皮知道了杀他以绝后患,郑凡没有说什么,只是问出了父母的埋骨之地要来祭奠一番。
在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拔光了坟头上的荒草,并用双手将坟地修饰了一下,又找了一块木板刻上父母的名字竖起做了一个简陋的墓碑,郑凡在做完这些之后站在那里想了一会然后将自己手指咬破将自己的名字也写在了墓碑上,看着墓碑上用血写的那两个字,郑凡跪在地上为父母磕了三个头后,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夕阳西下一摸孤寂的身影在荒草丛中前进,斜长的影子在荒草之中闪现,璀璨的晚霞闪现出一片片的光芒似乎为大地染上了一层血色,凄美而又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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