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下意识地抚上粉脸,不可否认,我确实和其他女子一般,除了珍视生命外,同样珍视这张脸。
毕竟,在过去的十五年中,这张脸,曾被喻为南越双姝。
另外一姝,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澹台姮。
即便如此,父亲重视她的程度是远远胜于我的,源于,她是夫人所生,我母亲,不过是名妾室。
母亲所能留给我的,也仅仅是这张脸,其余的,都是被人所不屑。
因为,我的母亲,是一名舞女,哪怕她被父亲收了房,也并不能改变,她卑微的出身。
而夫人,是南越齐阳王的女儿,这些,注定了澹台姮的金贵。
所以,进宫为妃的是我,不仅是我年长她一岁,更由于,父亲明白青阳慎远对他的掣肘必将‘回报’在他女儿的身上。
承了“男不封侯女作妃,看女却为门上楣”,到头,不过,是做了一场悲凉之梦。
梦醒,国破,家无。
所剩的,惟有这张脸。
景王的手覆上我的手,他的手心并不温暖,但,没有我的手冰冷:
“这张脸确实很美,只有照本王吩咐的去做,才能不辜负这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