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接下来的一切,陷进浑沌的黑暗之中。
再次醒来,我已趴着身子,睡在自己的屋内,窗外,是夕阳的一抹余晖,昏黄地照在我的半边脸上,我睁开眼眸,略略觉得刺眼,才要继续闭上,身边,传来低迥的声音:
“终于醒了。”
竟是他!
我吃力地把脸转望向他,他坐在炕边,一袭玄袍,墨黑的发丝用鎏紫金冠束起,凝着我。
“是您。”我淡淡地启唇,眸光移向屋内,只有他一人,并不见云纱。
“本王稍后就要离开,禁宫,亲王无谕是不得擅入的。”
心里嗤笑,无谕不得擅入,而他,起码已有两次擅入,这一次,竟还是正大光明在黄昏时分。
“本以为你还不会醒,没想到,不过一天,你就清醒,实是比本王预料的要好。”
原来,我已昏迷一天了。
那么,他在此,又待了多长时间呢?
他就这样坐着,明明知道我可能不会醒,还冒着风险,坐在这吗?
心里,刹那,有一丝淡淡的感触。
从没有人这样待我过,除了母亲。
他,是第一个。
“这是白玉膏,涂于背上,日后不会留下疤痕。”
“您涉险入宫,就是为了让您的棋子完好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