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永元年五月初,我伤势大好了不少,可以侧卧,并能下床走动。
背部的创口开始结痂,有点些许的痒意。
这日,景王替我涂药,我又觉得奇痒难当,才要用手去挠,被他的手轻轻拍掉:
“想留疤不成?”
“您为奴婢上药有些许日子,再这样下去,奴婢怕会折福。”
那日以后,我仍是自称‘奴婢’。
但,今天,说出这句话,脸上还是红了一下。
纵然,他每回涂药,并无不规矩处,我心底,始终有所芥蒂。
“你是担心本王被人发现,连累于你?”
“奴婢没有这个意思。”我本没有这个意思,比起他坦荡的话来,反显得我心眼之小。
他的手势渐缓,语音渐低,继续道:
“你想些什么,本王自然清楚,你也休想瞒过本王任何事。本王即能到此,必定有法子不让不该看到的人看到。”
我心底因他的话拂过一丝笑意,我本南越的丽妃,这层隐瞒,他哪里知道?